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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尽笙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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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见梓笙要走,一把就拉住梓笙,笑道:“怎么?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走了?自从寡人遇见你开始,这可是你第五次和寡人说你要走了!哼!寡人就偏不遂你的意。”
“王上,你放开我!”梓笙挣扎着想从嬴政的手里挣脱出来。
门外的赵高看着一切,本想着梓笙这一走对自己来说岂不是大好事一件,可没想到嬴政居然会是这种反应,赵高眼珠子一转,眼泪比什么来的都快,从门口爬进来就拽住梓笙的裤脚说道:“秦姑娘,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们陛下怎么办啊?你要是走了,扶苏公子可怎么办啊?”
赵高一抹鼻涕,又拽住嬴政的衣摆说道:“陛下,您误会秦姑娘了,秦姑娘定是知道郑国是个人才,才和王翦将军去劫狱的,刚刚小人也是在王翦将军那把秦姑娘接回来的,陛・・・”
刚一听赵高说到这,嬴政抬脚就是一下子,把赵高踹了个趔趄,怒吼道:“滚出去!”
赵高识相的连滚带爬的就出去了,这一脚虽然是疼了点,可是赵高他挨着高兴,这一来,依嬴政的性子,秦梓笙这关怕是没那么好过。
赵高猜得不错,嬴政一听到梓笙居然和王翦呆了整整一天一夜,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火气直直窜上头顶,双手一抬就将梓笙倒扛在肩上,冲进内殿将梓笙重重摔在榻上。
梓笙吃了痛,闷哼了一声,瞪着嬴政,也不说话。
嬴政看着她痛也不吭出声来,摆明了是在和自己对着干,于是便翻身上榻死死压住梓笙,鬼魅般的说道:“秦梓笙,除了寡人,别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你是寡人的女人,你给寡人记住!你是寡人的女人!”说完就开始粗暴的撕扯开梓笙的衣服。一边还低吼着:“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和王翦发生什么了?嗯?”
梓笙看到嬴政这个样子,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扯开嬴政扬手就是一巴掌,大声说道:“嬴政!你是疯了么?!”
这一巴掌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梓笙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从嬴政身下爬出来,扯着自己身上早已经被嬴政撕烂的衣服。
嬴政那一霎那有些震惊,继而本能的反应过来,抬手就要打回去,骂道:“秦梓笙,你居然敢打寡人!”可是当嬴政看到从梓笙眼角扑扑簌簌不断滴落的泪滴时,终是心头一软,已经抬高的手怎么也打不下去,一甩袖子,什么都没说,回了永安宫。
嬴政一个人走在回永安宫的路上,夜晚的凉风也将嬴政吹得清醒了不少,嬴政自己也没想到,得知梓笙和王翦整整一天一夜都在一起的时候居然会那么失态,那么愤怒。不,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害怕,自从赵姬那件事情过去之后,嬴政就只剩下梓笙一个人可以依赖,从小到大,嬴政是害怕孤独的,可他却恰恰又是孤独着长大的,直到有一天,与那个在街上莫名其妙的死拽住自己袖子不放的女人相遇,嬴政的世界里才一点一点有了阳光,梓笙给了他太多,在他的世界里刻下了太多,也因此,嬴政无法想象若是失去梓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所以当听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自己才会像刚才那样发了疯的害怕,发了疯的嫉妒・・・当看到她因为自己留下了眼泪时,才会那么惊慌失措,那么心痛,那么无助・・・
此时,清扬宫里的梓笙也从刚才的惊吓中缓了过来,梓笙从没有见到过嬴政这副模样,不论嬴政遇到怎样的危险,被逼到怎样的处境,永远都是一副泰然处之的表情,而刚才他的反应是自己始料未及的,也许梓笙永远不会知道,嬴政那反应背后真实的想法・・・
奔走了一天一夜,又被刚才那么一折腾,梓笙也着实累了,靠在榻上不一会便沉沉的睡了去・・・
而这一边,王翦,蒙恬,李斯,郑国,又是一夜未眠,李斯端坐在案几前,长吁了一口气,旋即便执笔点墨,犹如细雨轻柔的落笔于绢,‘谏逐客书’四个大字跃然眼前,随后便如那汛期之黄河水,滔滔而泄一发不可收拾,此时的李斯全然感受不到身边的动和静,将全身的心与力注入笔尖,达到了一种物我合一的状态,洋洋洒洒,须臾之间,八百三十九字扫尽!
那三人倒抽一口冷气,就见“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几句罢于全篇,三人齐齐喝了一声“好!”
王翦读罢,击节赞叹:“先生之笔,果非人间所有,此谏书必可流传久远,为后世垂范!”
李斯听了王翦的话之后并没有太多的喜色,反而神情严肃地说道:“世间无必成之谏,李斯已将心中所想尽书于其上,陛下若听之则成,陛下若不听,那李斯心下也无甚憾事了。”
“先生放心,陛下一向沉稳冷静,先生之言,蒙恬相信,陛下定会仔细忖度,蒙恬和王翦这就将谏书呈与陛下,二位先生待我等的好消息!”蒙恬听罢,立即拱手说道,随后便拍了拍王翦的肩膀说道:“王翦,我们走!”
“嗯,二位先生放心,在下与蒙将军定竭尽全力!”说罢,便和蒙恬快步走了出去。
熹微的晨光温温和和的洒在了咸阳的街道上,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快速的掠过大街小巷,往咸阳宫的方向奔去・・・・・・
………………………………
秦王政十年(十)
嬴政回了永安宫之后,一个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便披了外衫坐在案几前看着竹简,可不成想,这一看便又是一夜,嬴政本想着天一亮就去看看梓笙怎么样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打了,最后还要去看看打他的人怎么样了,还要担心她的手是不是打疼了,嬴政心里面不断的挣扎纠结,但最终还是碍于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的骄傲和尊严,硬生生把那股冲动抑制下去了。
自从下发了逐客令,嬴政这两日当真是累到极点了,不管是朝堂上还是朝堂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快堆成山了,再加上梓笙和蒙恬的事情一闹,自己已经几天几夜未眠了,眼睛酸的厉害,正打算趴在案几上小憩一会,就听到宫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一声高亢洪亮的叫声。
“陛下!”随后又是一声,这两声高喊将嬴政的睡意赶去了大半,嬴政皱着眉,一抬头就看见蒙恬和王翦直直的跪在自己面前。
嬴政一惊,看到蒙恬居然没走,心中一阵大喜,又看到一旁的王翦,突然想到他昨晚居然和梓笙背着自己去劫狱,心中火气又直直窜上来,厉声说道:“王翦,你还敢来见寡人!好啊,你不来,寡人也正打算召你呢!”
“陛下息怒,王翦自知身犯何罪,今日来也是向陛下请罪来的,无论何种责罚,王翦甘愿受之!但是,陛下,在王翦领罚前可否听王翦一言?”王翦跪在地上行了大礼,一字一句细细说道。
一旁的蒙恬也连忙开了口,替王翦求情说道:“陛下,王翦素日里一向沉稳冷静,此番这般冲动定是有个中缘由,还请陛下先听听王翦所说啊!”
“说!”嬴政看着地上的王翦和蒙恬如此做法,也便暂时压了火气,冷冷说道。
“陛下,想必陛下已经得知王翦昨夜将郑国救出,可是陛下知不道到王翦为何不惜犯下重罪也要将郑国救出来?”王翦大着胆子,跪在嬴政面前,挺身说道。
“为何?”嬴政一挑眉,没想到这王翦劫狱竟还有理了,便饶有兴致的看着王翦,沉声问道。
“陛下,王翦以为,关中水渠事关秦国根基,郑国一人统领十万民夫,手握巨万之金,掌握关中根本,若此人是细作则理应杀之!万死也不足以泄陛下心头之恨!”王翦不紧不慢地拱手说道。
“既然如比,你又为何要救他?”嬴政听到王翦这么一说便有些不解了。
“陛下,那也只是王翦先前所想,可是昨晚,秦姑娘突然到府上找王翦,让王翦无论如何也要将郑国救出来,王翦当时也是一头雾水,为何要搭救一个将死的细作?可是后来,秦姑娘的一番话让王翦彻底改变了想法。”王翦听到嬴政的语气和缓了下来,笑了笑继续说道。
“哦?什么话?”听到关于梓笙的话,嬴政顿时好奇心大涨。
“陛下,秦姑娘说那郑国杀不得。为何?因为秦国不能少了关中水渠。为何秦国不能少了那关中水渠?因为关中水渠一旦建成,那方圆百里便可由荒地变成良田,到时,民可安,国可富,郑国意在疲秦,可却实则利秦啊!”王翦抬眼看着嬴政说道。
“她的一面之词你就信了?她一个女人能知道多少这民生水利之事?”听罢王翦的一番话,嬴政心中多少还是有了一丝动容,却猛然想起昨晚那一幕,又陡然抬高声音说道。
“陛下,息怒,请随王翦移至地图前。”说着,王翦起身抬手将嬴政引至羊皮地图前。
嬴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走到地图前,王翦指着那秦国地形图说道:“陛下,王翦信秦姑娘所说,但也并非盲信,据臣了解,郑国欲引泾河之水从北部群山中冲出,流至礼泉进入关中平原,而这关中平原西北高东南低,郑国正是在这礼泉东北的谷口修建干渠,此干渠由山脚北面向东延展,最大限度的扩大了灌溉面积,若是水渠一旦建成,那这方圆百里的荒地都将变成良田。秦姑娘所说实为不假啊!”
嬴政看着地图,思考着王翦的话,不断地点着头,可又突然说道:“可郑国始终为韩国间,我秦国自己修这水渠!”说完便一转身落了座。
“陛下,臣也曾以为,以我国之力亦可修这水渠,可是,昨夜,王翦与郑国促膝长谈,才知这水渠工程难度之高之险,放眼六国,非郑国不能啊。陛下,郑国最后只与臣说了一句・・・”王翦看向嬴政,故意停了下来。
“说了什么?”嬴政好奇的问道。
“郑国说‘关中水渠一旦建成,四万多顷的不毛之地将改造成肥沃良田,每亩的产量能够达到一钟!”王翦一见嬴政这般,心中自是有了些把握,便追到嬴政身后,重新跪下说道。
嬴政听到这,眼睛里霎时冒了光,问道:“此话当真?若真是照那郑国所说,那便意味着仅靠这关中水渠,便能解决我秦国三分之一百姓的吃饭问题,便可解决一支六十万大军的口粮问题啊!”
“陛下,臣绝无半点虚言啊!”王翦拱手说道,看着嬴政如此的表情,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王翦此时便给蒙恬使了个眼色。
蒙恬意会之后,点了点头,拱手说道:“陛下,蒙恬这里有一封廷尉大人的谏书,务必请陛下过目!”
“哦李斯不是已经被逐出咸阳了么?又何来谏书啊?”嬴政不解的说到。
“陛下,先生乃当今旷世大才,臣等自作主张,将先生追回,敢请陛下先览谏书,再重新考量逐客令一事!”说到这,蒙恬和王翦齐齐跪地叩首,诚恳之至。
“给寡人呈上来!”嬴政听到这,心里面有种形容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喜悦,总之没有多说什么,便决定先看看这李斯的‘谏逐客书’到底写的什么。
蒙恬麻利的递了过去,嬴政缓缓展开那丝绢,但见“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求邳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雠,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李斯之言,言之灼灼,动言中务,气势奔放,文采斐然,嬴政读罢顿觉气血涌动,拍案叫绝,这谏逐客书并未直言此次嬴政之过失,而是站在天下一统的角度出发,令嬴政深思己过,其中‘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三句更是被嬴政反复吟咏再三!
嬴政低声默默念着李斯这几句,倏尔眉间开朗,倏尔却又紧蹙,李斯这篇谏逐客书对自己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把正处在危险边缘的自己生生拉了回来,嬴政不敢想,若自己这逐客令当真在秦国境内发布下去,那秦国到时该是怎样一片萧条破败之气,仅仅是这一日,朝内便已经大乱了章法,若然真是如此,到时秦国怕是也要不攻而亡了。
嬴政越往下想越觉得后怕,脊柱上不断地有冷汗往下滴,自己若要是再一意孤行下去,怕是老祖宗几百年的基业真的就要在自己手中毁于一旦了・・・・・・
一阵忖度之后,嬴政一拍案几,说道:“若无先生此封谏言,恐嬴政会酿下大错,这秦国当真就要毁在寡人手里了,今日幸得先生指点,乃是我秦国之大幸啊,嬴政当真是糊涂啊!”
台下的蒙恬和王翦听嬴政这一番话,相视一笑,知道这逐客令是撤定了,二人齐齐拱手喝道:“陛下实乃明君,实乃我大秦之幸!陛下万年,秦国万年!”
“行了,此次实乃是嬴政之过错,若不是你们俩,只怕嬴政才当真无法向百姓交代,无法向嬴室宗族交代啊!”说着就起身亲自扶起蒙恬和王翦,拍着他们的肩说道。
“陛下,言重了,臣等行分内之事罢了!”蒙恬说道。
“好了,闲话不多说,而今,李斯和郑国身在何处,可否安然无恙?”嬴政急切的问道。
“回陛下,二位先生皆在王府,王翦这就回去,将二位先生接回!”王翦高兴地回答道。
谁知嬴政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寡人亲自前去,接二位先生入宫,寡人要当面向二位先生致歉,与二位先生促膝长谈!”
“陛下明断!”王翦和蒙恬一听大喜,连忙拱手齐齐回道。
“赵高,备车!”嬴政一声高喊,袖袍一挥,大跨步出了永安宫。
………………………………
秦王政十年(十一)
蒙恬和王翦骑着马在前面飞快的奔驰着,后面的赵高稳健的驾着王车,里面的嬴政神情严肃,心中却早已波澜万千。
不多时几人就到了王府,王贲老远就看见王车,想必是嬴政来了,蒙恬和王翦一下马就连忙说道:“陛下来了,二位先生在何处?”
“二位先生在偏院呢!我这就去请!”王贲说道。
说话间就见嬴政从王车上下来,制止王贲说道:“不必,寡人亲自进去!”说完就示意王翦和王贲引路。
“陛下驾到!”赵高这一嗓子惊住了屋里的李斯和郑国,二人听到如此,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屋外,跪地俯身等着嬴政,听闻嬴政脚步渐进,二人大声说道:“待罪之臣李斯,郑国拜见陛下。”
嬴政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俯身扶起李斯和郑国,满眼歉意说道:“二位先生不必如此大礼,当是寡人向二位先生赔罪,嬴政一时糊涂,险些断送二位先生性命,险些断送了秦国啊!”嬴政说完便恭恭敬敬的向二人深深行了个大礼。
李斯和郑国二人见状,受宠若惊,忙扶起嬴政说道:“陛下,此等大礼,罪臣受不起啊!”
嬴政说道:“不,此等大礼,二位先生受得起!”说罢又是连着行了两个大礼。见嬴政如此,李斯和郑国也便没有再说什么。硬挺着受完了嬴政这三拜。
嬴政直起身说道:“嬴政谢先生不弃之恩,恳请二位先生,留在秦国,秦国不能没有先生,寡人不能没有先生啊!恳请二位先生,教嬴政!”
“陛下,快请起,如此这般真是折煞李斯啊,承蒙陛下不弃,李斯与郑国愿鞠躬尽瘁!”此时,李斯和郑国的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嬴政作为一国之君,能够做到如此这般,对臣子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荣幸和信赖,此时此刻,二人都觉得,唯有秦国,唯有秦王,值得他们终其一生。
嬴政听罢,不禁心头一热,亲自执起李斯和郑国的手说道:“二位先生,还请速与寡人回宫,寡人于水渠和谏逐客书两事尚有诸多不解,敢请先生不吝赐教。”
“好!”李斯和郑国点点头答道,说罢三人就上了王车,往咸阳宫赶去,。
王翦,王贲还有蒙恬伫立于王府门前,目送着嬴政的王车离开,直到看不见为止,此时,三人心中都不约而同的被这位年轻君王的谦逊和明德所打动。
四人本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本就如亲兄弟般,可是嬴政却比他们三人要背负的多得多,也比他们三人经历的苦痛要多得多,同样的年纪,嬴政的眼里只有天下,只有子民,他的人生是建立在大秦和大秦子民身上的,这样的人生诚然辉煌,可又何其悲凉,何其无奈,三人心中也是一紧,深深的向那已经远去的王车行了一个大礼。
此时王车内,君臣三人并肩而坐,嬴政说道:“此次当真是难为二位先生了,嬴政实在是惭愧!”
“陛下,无需再自责了,此次若非王翦将军和秦姑娘,只怕李斯也无颜面对陛下了。”李斯拱手说道。
“哦,先生此话何意啊?”听到李斯这么说,嬴政不解的问道。
“陛下,说来,李斯也深感惭愧,那日,李斯被逐出城外,行至渭水边,顿感仕途无意,心中顿郁,便想就此长眠江底,可就在李斯已了无生意之时,秦姑娘的两巴掌把李斯打醒了。”李斯万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哈哈,不想先生也有今日啊,哈哈・・・”嬴政先是一惊,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向李斯打趣道。
“陛下,就不要再取笑李斯了,若不是秦姑娘随后的一番话,只怕李斯即使保住了性命,也不会向陛下呈上那封谏逐客书啊!”李斯继续说道。
“哦,她说什么了?”
“秦姑娘说‘良禽尚知择木而栖’,当今天下,只有陛下,只有秦国才能让天下士子终其一生啊!”李斯并未将梓笙的原话一一说给嬴政听,但此一句便可即表明自己的衷心,又可夸赞嬴政的为政为德。
一旁的郑国也拱手说道:“是啊,不仅是廷尉大人,就连郑国这条命也是秦姑娘和王翦将军拼死救出来的,郑国本无以为报,秦姑娘却说‘若真是想要谢她,便尽心尽力修建那关中水渠,以利万民,以惠万世’”说到此,郑国又是一阵鼻头发酸,向嬴政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如今,郑国又幸得陛下信任,自当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先生快请起,嬴政无颜受这一礼啊!”嬴政立刻扶起郑国说道,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可是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他没有想到,原来梓笙竟为他做到这般地步,脑海中的画面反反复复都是梓笙那晚眼角的泪滴,懊悔、恼怒、惊讶一涌而出,嬴政忽然不知道现在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梓笙,想向她道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多久,嬴政的王车就驶进了咸阳宫,李斯和郑国一左一右的随着嬴政进了永安宫,嬴政邀二人与自己对膝而坐,说道:“廷尉,嬴政记得廷尉的谏逐客书里有这么一句话‘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寡人思忖良久,虽明其意,却不知如何去做啊?”
李斯笑了笑说道:“陛下明断,此三句正乃李斯文中之要点所在,当今天下,七国并立,各国皆以己之国为国,以己之民为民,差别以待,后继之民深有不满,是故国之动乱不堪。若是陛下能够深谙此理,以己之民为民,他之民亦为民,海之胸襟,吞纳百川,则六国终为秦国之囊中物,适时,陛下当以法令天下,不失偏颇,则秦之天下可递万世!”
嬴政听完恍然大悟,说道:“先生一席话,嬴政谨受教,逐客令即刻当撤!”
“赵高!”嬴政高喊一声。
“陛下,赵高在!”门外的赵高一听,连忙小跑着进来。
“传令下去,即刻废除逐客令,所有外客官复原职,六国经商游学者一律如前。”嬴政起身吩咐道。
“诺,赵高即刻去办!”赵高见如此情况,心下也松了口气,高兴地一溜烟就没影了。
此时李斯也是放下心来,自己总算没有辜负了那几百六国士子的希冀,这沉甸甸的重担压在肩头也着实难言其感啊・・・
嬴政转身又冲郑国说道:“先生,今晨王翦曾简略向嬴政说了关中水渠之利,嬴政当请先生再细细道来。”
郑国起身向嬴政作了一揖,走到地图前,说道:“陛下,请看・・・”郑国作为一个专业的水利工程师,将各地的人口、地形、气候、土质,条分缕析,言之凿凿,听得嬴政连连惊叹,倘若这关中水渠一旦建成,这关中一地将和巴蜀一地共同成为秦国强大的储备仓,到时几十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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