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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当凌绝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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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近来身体无恙,多谢戚四叔关心。”黎乐抱拳礼貌地道:“倒是四叔你几年不见威风更胜往昔。”
“哈哈几年不见乐儿也越发亭亭玉立,嘴巴更是变得越来越甜。”戚四爷望望与黎乐同来的文始派三人,个个都气度不凡,想必定非泛泛之辈,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猜测黎乐四人此番拜访另有要事,但眼前形势相当紧急只能把黎乐之事缓一缓,向众人抱拳作揖,“四叔如今有要事在身,你与这三位朋友先到敝府上落脚,夫人与你相熟悉,就由她代为安排接风洗尘,倘若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黎乐知戚四爷为人热情好客,此刻竟将自己暂置不理,想必有更为紧急之事要办,“到底是何事让四叔这般忧心如焚,侄女不才不知能否帮得上忙?”
戚四爷见是熟人也不隐瞒,“上个月东海顽固海盗罗虎勾结岛国贼寇洗劫了玉环之地手段极其凶残,弄得沿海一带人心惶惶。得知此事后县令大人看出贼寇的狼子野心,知道他们定不会就此收手。大人看得起戚某,于是与戚某合力共同招募了这五百个壮丁,由戚某来操练,权作宁海自卫防御队。”他神色转向严峻,“没想到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在昨夜便收到章安的求援信件,故此戚某必须马上带兵到章安支援。”
“章安乃东鳄派势力范围内,贼寇来袭难道东鳄会袖手旁观?”黎乐问道。
“你难道不知最近海龙帮全线戒备,随时准备与水师开战,为保存实力,海龙帮早已严令其余三派不可作无谓的兴兵举动。”戚四爷愤怒地道:“反正沿海百姓的死活,他们海龙帮也不会在乎。”
黎乐自觉内疚,说到底保护百姓驱除贼寇实乃水师之职,但朝廷历来不兴水师,而且近期水师所有兵力也同样用在与海龙帮开战的部署中,所以根本没有余力来防寇。因此黎乐心中萌生了相助之意,但此行毕竟由文始派作主,她不敢自作主张,美目望望文始派三人,看他们作何处决?
“素闻岛寇凶残成性,视人命如草菅,我等绝不能坐视。”纬正同是一副侠义心肠,义不容辞地道。
“六弟说得不错,外忧大于内患,我们还是先助戚四爷歼灭敌寇为先。”纬罡知道事情的缓急轻重也决定出手相助。
“不知三位侠士高姓大名?”戚四爷见来人谈吐与气度都不比寻常,更加好奇三人的来头?
“在下李罡,这位是陈正,这位是赵睿。”纬罡介绍着,他知道当前形势,恐怕连黎艳阳的书信也寻不着缝隙交给戚四爷过目,因怕打草惊蛇,所以他决定暂时隐瞒身份,等眼前事态解决后再另觅良机表明身份,“我们是黎小姐的朋友,也曾拜师学过几年拳脚,望能帮得上忙。”
“早已听过宁海戚四爷大名,久仰,久仰。”纬正与上官睿知道纬罡的用意配合着抱拳称呼。
“戚某不过是一介草莽,诸位抬举了。”戚四爷知道三人谦逊,不愿详报家门,但眼下也没时间让他问究这些,“能得诸位慷慨相助,戚某感激不尽。”
在高台上的另一个男人是县衙的总捕头,名叫张雄,因当过几年兵临时被调了过来充当副将,此时他飞奔下来报道:“四爷,所有人马已经聚合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好,马上出发。”戚四爷一马当先,高举令旗指挥士兵前进。
五百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章安出发。
黎乐等人自然随在戚四爷身边。戚四爷见张雄脸有疑色,忙向双方介绍。
张雄乃八门金锁刀的好手,为人有些自负,傲慢的目光看见四人满脸儒生之相,料定是精于耍嘴皮子之人,有点看不上眼,“战场可不比儿戏,到时可别拖大伴后脚。”
黎乐见到张雄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慢神态,不禁心中有气。旁边的纬罡看出了黎乐的心情,轻拍其肩示意要她少安毋躁,然后向张雄客气地抱拳道:“到时还望张大人多多照顾。”
“哼!”张雄不以为然的驱马走上前去。
四人此行目的在于游说东鳄派对抗海龙帮,但在大义之前他们挺身而出踏上抗寇之路,他们随着宁海自卫军的蹄印,一刻不停地奔往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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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海龙青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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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六章、同仇共敌忾(2)
宁海自卫军几经艰辛长途跋涉的终于赶到章安。可惜已来迟了一步,无辜的章安已遭贼寇烧杀洗劫一空。
以戚四爷为首的人马此刻仿佛身处十八层地狱之中,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弥漫在空气内,众人都无奈地用衣袖捂住鼻孔,这里遍地的尸体不管是精壮男儿还是老弱妇孺甚至一些大得不易牵走的耕牛都包括其中,横七竖八的堆叠在各处,用尸横遍野一词来形容一点也不显得过分,甚至尚有不足。很多被斩首军士的首级被密密麻麻地吊在干枯的树上,好像是秋收时节的柚子树结满了累累的丰硕果实,更不堪入目的是连很多孩童的小脑袋也被割了下来插在长矛之上,估计是被贼寇玩耍了一番才被固定在地上,尸体引来一团团飞蝗般密集的苍蝇,它们翅膀发出的嗡嗡声震耳欲聋,听着就像一支惨烈的丧魂曲。
“戚某前半辈子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曾见过最残忍的场面,但从没见过像这般的惨无人道!刀寇简直不是人,是畜生,不,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戚四爷怒恨交并气得双拳紧握得格格作响,恐怕再加一点力连手指骨头也要被捏碎。
一具只剩半边脑袋,上下精光的女尸赫然躺在黎乐脚,这种惨绝人寰的场景让她那双坚强的眼睛也遏止不住如泉涌般喷出泪水,她的声音带着咆哮,“我誓要将这些禽兽不如的渣滓碎尸万段。”
看着眼前情景,在场之人都感到生平最悲愤之事莫过于此,愤怒让他们身体每一处血脉仿佛都像被烈火点燃,热血充斥着胸膛随时要破膛而出,最无情的人此刻热泪也湿润了眼眶。
此时在一处被烈火焚烧得坍塌的瓦砾中有些许动静,上官睿从悲痛中惊醒过来,首先察觉到异常,马上跃过去搬开上层的木梁和碎瓦,看清原来下面埋着个全身焦黑的顽强大汉。在场的其他人也一同围了上来,戚四爷扶起大汉关切地问:“这位兄弟你还好吗?”
谁料那大汉根本没理会戚四爷的慰问,仿佛也忘记了身上那被火烧得焦烂的钻心之痛,一手抓住了戚四爷肩膀衣甲,泪水已淹没了他腥红的双目,用沉重而又嘶哑的声音道:“将军求你一定要帮这里所有人报仇,杀尽刀寇……”
戚四爷紧握着大汉之手,悲鸣道:“实在抱歉,我们来晚了,如今已不知刀寇动向。”
“乐清,我在瓦砾中听到奸贼罗虎的人说他们下一个目标是乐清——杀尽刀寇……”大汉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量把话说完,圆睁着快要榨出血来的双目,含恨离开了人世。
“四爷,我们马上赶去乐清杀敌。”那此最懒散和最怕死的新兵此时也主动请求出战,因为愤怒已经让他们忘记了疲劳甚至忘记了生死。
“看现场情况,这里的战事应该发生在一天之前,说明刀寇出发比我们早了一天多的时间,希望乐清的自卫军能够支撑到我们的到来。”戚四爷疾奔回战马上,高声下令:“留下二十人集中焚烧处理尸体,免得招惹瘟疫。其余军士全速向乐清进发。”
“嗨……”五百军士斗志激昂,喊声惊动九宵。
在另一边,临海东鳄帮的集训教场中,此时也召集了数百门人。上首者是两个年轻的男女,男的三十出头,浓眉大眼,阔口高鼻,此人正是东鳄帮少主,卓均的独子卓海,女的年纪显得更少一些,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之龄,生得眉清目秀,眉目间英气流淌,她就是卓均次女卓嫣。
所谓虎父无犬子,卓海在调遣门人列队集合,指挥淡定,威风凛凛,已渐显露出将来作为一门之主的风范,“好了,人已到齐,今天之所以召集大家过来是因为刚收到乐清的紧急求救信件,原来那海盗罗虎勾结刀寇要强攻乐清,要知乐清可是我东鳄帮的地盘,贼人竟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把歪心思打到咱们头上,我东鳄帮在东海好歹也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帮派岂容他人上门欺侮,所以我等绝不能坐视,必须打贼人个落花流水不可。”
“刀寇!”门众闻言个个皆是一愕。
“没错正是那穷凶极恶,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刀寇!”卓嫣巾帼不让须眉,出言激励门人,“兄弟们,就算咱们不为名声也不应任凭刀寇劫我疆土,杀我同胞。所以我东鳄帮一定要不惜一切去驱逐刀寇。”
“没错,不惜一切,驱逐刀寇。”在场门人都知道刀寇的可恨程度,一时间同仇敌忾,斗志高昂。
此时卓家兄妹身旁又来了两人,为首者是个身形高瘦的男人,他姓尹单名一个七字,此人本是海龙帮的人,被委派到东鳄帮做香主,意在监视东鳄帮中人的举动,他在东鳄帮属于欽差大臣一样的角色,权力极大,只见他冷冷地道:“现在东鳄帮已经不是你们卓家说了算,没有海龙帮的神龙令,谁也没权调动这里的人马。”
卓海没想到中途杀出这个程咬金来,浓眉倒竖,气愤地道:“情况紧急,现在不是考究这些问题的时候,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着刀寇践踏我东海土地,蹂躏我东海百姓吗?”
“帮主已经严令帮下各分舵不能妄动干戈,你们竟敢私下调兵遣将,难道想反了不成?”与尹七同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巴掌脸,年岁同为三十出头的男人,名字叫蒋枫,也是海龙帮派到东鳄帮的线眼,只不过他才干与人品都逊色于尹七,所以只能充当副手。
“我们此举只为支援乐清,天地可鉴绝无异心。”海龙帮对帮众管束十分严格,特别是对臣服于海龙帮之下的别派门人,只要他们日常行为稍有差池便会遭到海龙帮骨干的严刑侍候,所以东鳄帮的门人见到尹、蒋两人的出现对支援乐清抗击刀寇的决心也有所动摇,卓嫣见状不禁心中有气,凤目含怒,“你们只顾着自己升官发财,却视东海百姓如草菅,真是麻木不仁、冷血无情的东西。”
不料此时尹七高举过头的手掌中突然多了一块通体淌金雕龙环绕中间有个大红龙字的令牌,高声号令道:“神龙令在此在场所有帮众听令,迅速赶往乐清抗击刀寇。”
身边的蒋枫闻言脸上愕然失色,忙在尹七耳边轻声道:“请尹香主三思,帮主严令在先,如果擅自调动兵马恐防会惹得他老人家生气,到时怪罪下来……”
蒋枫一句话还没说完,尹七当即沉声遏止,“尹某所作之事自会一力承担,一切与他人无关。”
卓家兄妹又惊又喜,卓海上前赞道:“我认识的海龙帮中人,就你尹七算是条汉子。”
“是男子汉也好,是小人也罢这些早已不在乎,只是尹某不想被人骂作是个麻木不仁、冷血无情的东西而已。”尹七苦笑道。
“是我错怪了你,还望见谅。”卓嫣知道自己刚才骂人的语气确实有点过火,她是个敢作敢当之人,马上当面道歉。
蒋枫见事已至此,故作血性地呼喊道:“乐清的百姓如今还在水火之中,事不宜迟大伙马上向乐清出发。”
就这样东鳄帮的人马也雄赳赳,气昂昂地奔往乐清……
乐清东临乐清湾与台州为邻,南濒瓯江与温州相望,是个民丰物阜的宝地。
当地县令严毅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当收到玉环受袭的消息后也主动费神出力招募壮丁,组建了一支有五百余人的自卫军队,。严毅文士出身但因一时找不到懂行军打仗有将帅之才的人,只得夜读兵书亲自练兵、布阵,力求能保当地百姓宁靖泰平。
严毅为防范贼寇暗施袭击,还在进入乐清地界数十里范围内布下了哨兵。
这天突然收到哨兵的加急信报,得知刀寇果然大举来犯乐清,严毅知道形势紧急马上修书一封向东鳄派求救。紧接着他知己知彼考虑到乐清城墙单薄而且日久失修已然破旧不堪,绝难抵挡得住凶悍刀寇的进攻,再者求救的援兵不知到底会不会来,知道死守城门非上上之策,因他连日研究兵书懂得出奇制胜之道,所以决定在沿途设下埋伏,杀贼寇个措手不及,于是他一马当先亲自率兵设伏。
严毅熟悉乐清路况,率领军队在进入乐清必经之道的一段适合设伏之地,兵分两路埋伏在山腰上。
说也巧合,在严毅对面山腰埋伏的自卫军中有个眼熟的身影,原来是当日在贸县海神祭奠大典上的那个假上官睿!此人的真实名字叫唐有余,当日在祭典上他暴露身分后,怕遭到城主的报复,在文始派与海龙帮两伙人混战时趁机溜之大吉。他本是乐清人氏,所以逃回了家乡,又过回原本流离浪荡的日子,偏巧那时刚好遇上县衙征兵,终日无所事事的他想借此碰碰运气,欲谋个一官半职,于是踊跃报名,乐清正是抗寇的用人之际,自然是遇来者不拒,所以他轻易地加入了自卫军之中。
唐有余本以为当兵是件轻松的差事,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被调遣到战场上,此刻他心中还在忐忑的惶恐之中。
时已近夜,贼寇的人马逐渐靠近,已经可以看见他们的军容,只见他们队列整齐,旗帜鲜明,浩浩荡荡的人马并没半点混乱之象,严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贼寇行军速度甚快,转眼间大队人马已经踏入了乐清军的埋伏圈内,那些刀寇的模样也看得更加清晰,他们个个披头散发,神情木讷,但眼神却异常凶狠,手中的大刀与长枪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血腥的妖异光芒。而那海盗罗虎的兵马却狡猾的跟在后方。
………………………………
第廿六章、同仇共敌忾(3)
唐有余睁睁看到眼前凶悍的刀寇,回想起与海龙帮江龙的一战,心里清楚以他自己的身手对付一般江湖毛贼还是没问题,但遇到像刀寇这种内外兼修凶残成性的对手完全只有死路一条,深知自己此刻已命悬一线,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的回忆:
细雨纷飞,草木茁壮,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明时节。
这天鹅毛细雨应节的喋喋不休,即便如此也影响不到人民拜祭先祖的热情,连绵不断的青翠宝山随处都可以见到焚烧纸钱的袅袅青烟。
在这茫茫青山一角,一对父子正在为祖宗的坟墓除草,那父亲也有将近五十岁年龄,而儿子看上去才不到十岁,看得出他是老来得子,对儿子十分关心,因为儿子才干了一会活,父亲已经叫他休息了两次。他们家的祖坟虽然只有馒头大小,但四周一丈开外范围的顽固杂草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由此可见他们是虔诚辛勤之人。
清除完自家祖坟后,父亲习惯的扛起锄头到旁边不远已有的数十年无人理睬的孤坟处帮忙除草。父亲清理好孤坟野草后,儿子顺手过来插上三枝清香。之后两人回到自家祖坟拜祭祝愿。
祭奠完毕两人准备离开,忽然发觉到孤坟前赫然站着一个人,父子俩当场吓了一跳,因为那人来得悄无声息,难道真的那么灵验有鬼神显灵!但当他们看清来人时一颗忐忑的心马上平伏了下来,因为来者长得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由谁都觉得他的模样像神仙多过像鬼怪。
来人也从思潮中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唐突出现惊动到旁人,忙作揖道:“二位不必惊慌,贫道乃出家之人,也记不清楚有多少年未曾回来拜祭亡父。”他见孤坟前清香才烧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四周还飘着清新的杂草气息,知道热心帮忙打理这一切的定是眼前父子,继道:“多谢这位仁兄帮忙修坟上香,此恩此情,贫道感激涕零。”
“哪里,哪里,令尊与我祖辈算是左邻右舍,理应互相帮助,再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言谢。”父亲见道者相貌堂堂,不禁生出敬重之情。
“世上很多事都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即便是举手之劳也要有热心肠才能付诸行动。”道者说着走到父子跟前又感激的一揖到底。
“不过是小事一桩,老神仙切莫行此大礼,这不是折煞小人吗。”父亲出身卑微,见到这仙家模样的人物向自己施礼,有点受宠若惊,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失措的欲去托对方的手,但又不敢触碰,怕弄脏对方那洁白平顺的白衣袍袖。
“仁兄家中离此处可远?”道者忽问。
“不远,不到三里路。”父亲有些奇怪。
“贫道今天出行匆忙,忘记携带水袋,可否到贵舍讨一杯茶水喝?”
“当然没问题,请跟我来。”其实父亲有带水壶,那是一个竹筒制的粗陋水壶,他并不是一个吝啬之人,但是这水壶的出水口已被他父子俩轮流喝过几次,多少会留下口水,他觉得注重细节之人定会嫌脏,怕亵渎了这位老神仙,所以不敢拿出来。
很快道者随父子俩回到家中,父亲特意用清水反复洗了几遍那只家中仅有的缺口茶杯,供道者喝茶。其实这一切只是父亲自己敏感,因为道者性情随和,根本没在意这些尘俗细节,一杯茶水他看也没看往嘴巴倾翻而尽。
“仁兄为亡父修理坟墓数十载,贫道理应以金银玉帛相报之,奈何如今囊中羞涩无以为报。”道者此来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捋捋顺滑的银白胡子道:“贫道欲将自创的一套剑法作回报,眼下时势动荡,烽烟四起强盗流寇横行,难保有日会倒霉撞上,而这路剑法对付一般江湖贼寇可谓绰绰有余,既可防身又可健体,望仁兄笑纳。”
“区区小事不足言报,再说我一个庄稼人,不懂舞刀弄剑之事,老神仙好意心领了。”父亲日常要打理家中的田地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心情去做其他事,再说他一个老实人在家安分守己对学武之事的确提不起半点兴趣,于是出言回绝。
道者方才说话时留意到儿子的神色惊喜,看得出他对学武有强烈兴趣,便问:“小朋友你想跟爷爷学剑否?”
儿子难掩内心激动,冲口而出,“想,我想学。”
当下道者将剑招一一详细讲解、教导,儿子毫无武学根底,花了半天时间学习,对剑招依然一知半解,然而道者似乎不愿久留红尘,于是将自创的剑谱留下,还专门在黑实的泥地面上印下用剑的步法,好让儿子日后可以依着自行练习,所有事情安排稳当后便即离去。
儿子感激道者授剑之情,问师名号欲将来报之,但道者不愿透露,婉转敷衍过去,儿子又问剑法名称,不知老者是有意隐瞒还是这自创的剑法连他自己都未想出名字,随口便起了一个不沾边际的名字唤作“报恩剑法”。
这个儿子便是儿时的唐有余,那套《报恩剑法》绝非凡品,他凭着些小聪明花了几年时间终于把剑法练得滚瓜烂熟。
一次他果真晦气地遇上强盗,因为家贫身上的几个五铢钱已是他的命根,所以他拼命反抗,意外的是他仅凭一柄柴刀,十招之内便打得毛贼落荒之逃,这剑法的神威远超出他的想象之外。那年他刚好十五岁,觉得自己已经身怀绝技,年少气盛的他欲摆脱终身务农的低下命运,于是去参加文始派三年一度的入门考试。
文始派的入门考试可谓是东海的一盛举,这天文始派的讲武场中挤满了男男女女,他们年岁参差,体貌各异,小说也有三百来人。场中很多久历江湖,平常横行霸道的老手都因为碍于文始派的声威,如今变得循规蹈矩。唯独一个衣饰奢华体态如猪的傲慢少年,行为极为嚣张,陪他同考的已有八个人,这些人体格强壮,步履如风,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八个人身怀武艺,他们对锦衣少年态度恭敬,前呼后拥的一副奴才之相。很快已经有人认出此人正是东晋福靖王之子,虽然如此身边的其他人也对其行为相当不满。
不久文始的高人开始登场,鲜明的队列中清一色的仙风道骨反而让人觉得平淡,唯独队列后的一个矮小、稚嫩的身影吸引了场上大部分人的目光,那个矮小的身影正是年幼时的上官睿,因为在场的人都曾听说文始派掌门有个天才孙子名叫上官睿,料想便是眼前之人,所以他的出现让场中各处响起了纷纷的议论声。
唐有作身在人群中,看到各人眼中的热切,不知何故肉做的心脏好像被铁锤重重地敲了一下。
残酷、艰难的入门考试无声的开始。经过几回重重的严密筛选,这三百多人最终只留下了三个人。很明显这三人中没有唐有余的身影,因为他落选了。而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个样子白痴像猪一样的福靖王之子竟然成功考入了文始门下。
唐有余内心无比的愤怒与轻蔑,这个所谓道界的泰山北斗,竟然也是个攀附权贵,徇私舞弊的地方,因此他深信着那个所谓的上官睿也与那肥猪一样,是个无真才实学之人,不过是仗着祖宗的裙带关系才苟于残喘的留在文始门中。他忽然觉得文始派也非传说中那样神圣、高尚,不是个值得他期待的地方,自此之后他变得有些愤世嫉俗,只因他认为自己的才能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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