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殁者-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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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也没有象万家岭会战之观音阁会议上要仇战在会议发言，这一次仇战仅仅是一个旁听者。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可不象仇战他们平时进行讨论一般，他们所讨论的只是战役的一个局部而已。

　　　　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涉及到了每一个军、每一个师的具体任务。也涉及到各个作战单位以及后勤、侦察等各个方面。事无巨细地做出了详细的安排。

　　　　国民军的作战能力差也有差的方便，每一个细节都需要指挥官进行详细的计划。这样其灵活性就差远了。

　　　　抗日战争胜利之后的解放战争之中，国民军与解放军之间的角逐。国民军的这个劣势暴露无疑，应变不足只有挨打的份。可是军心不稳、战斗意志力不强又决定了他们经不起打。最后不得不输掉了整个江山。

　　　　日军在抗日战争时期都拿八路军和新四军没有办法。不过日军与国民军的作战方式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在战争中都打得有板有眼的，双方都能摸得着对方的路数。最后拼的就是武器精良。国民军不处于劣势才怪。

　　　　种种因素决定了国民军在抗日战争时期及整个中国近代史上扮演的是一个悲剧性的角色。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出现在中国近代史的历史之中。

　　　　在中国历史上也不乏这种悲剧性的角色，而且这些悲剧性的角色中也塑造了一个个英雄人物。以西楚霸王为典型代表，失败了也是人们心中的英雄人物。

　　　　而国民军虽然是一个悲剧性的角色，但却不乏英雄。毕竟他们在抗日战争中进行的是一场正义的战争，是一部为了民族**而血战的战争史。这些人永远会被人们记住。

　　　　跑题了。听到这个完整的作战计划，仇战的感触很深。让他认识到自己在战略方面的不足之处。他的眼光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他的思维方式还是上得不台面。

　　　　他所提出的战术，相对于整个作战计划来说，最多也只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通过他的战术可以多消灭这个鬼子。

　　　　仇战脑子里不停地计算着推演着。然后找出自己存在的问题，推算的结果是，他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就非常不错了。有些东西依靠的是时间的积累才能拥有。

　　　　而他现在缺少的就是积累。特别是象这种战役性战斗的积累，这还不仅仅是时间积累的问题。而是参加过这种大型会战的经历。

　　　　难怪军中的升迁在讲究指挥能力和战功的基础之上，还要讲究排资论辈。任何方案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和存在的理由。

　　　　会议早早地散去，王耀武将军走到仇战的面前。仇战忙站了起来敬礼后握手。俞济时将军已经升迁，王耀武将军接任第74军军长。

　　　　李玉堂将军、王陵基将军、李觉将军、彭位仁将军、欧震将军、韩全朴将军、夏守勋将军，这些在德安会战和武宁战役中认识的熟人都纷纷与仇战握手。成为会议室一道奇怪的现象。

　　　　这么多第九战区的重量级人物纷纷与一个中校握手，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注目，他们马上明白了仇战的身份。第九战区神秘的第四处处长仇战中校。

　　　　“仇战，下一次是不是从你那里调一两个人给我？”王耀武笑问道。

　　　　“军座，现在抽不出……”仇战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人折损非常大。这补充的速度赶不上折损的速度。”

　　　　“呵呵……”看着仇战为难的样子王耀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记下就行，等你们人数够了就分两个淘汰的人给我，如何？”

　　　　“没有问题。”仇战恭敬地应道。其他的将军也只是笑了笑。关注仇战他们的人都知道仇战的难处，他们都知道仇战近段时间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但死神也伤亡也非常大。

　　　　他们这些熟人对仇战的支持非常大。阎王训练营一连的老兵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些部队送过来的。他们明知道这些人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仍然挑选出自己最优秀的士兵送到仇战的部下。

　　　　仇战也想给他们回报，但他知道目前他是没有任何办法来回报这些支持他的将军们。也只能用歉意的眼神看着他们。

　　　　“走吧，一起去食堂。”王耀武见仇战被众多的将军围着很尴尬忙说道。

　　　　“谢谢军座。”仇战忙跟了上去。

　　　　并没有电视剧中演的那样，这些国民军高级将领的会议餐档次非常高。实际上也就是三荤两素一汤。鱼、猪肉、牛肉、豆腐、青菜还有一份长沙特色的清汤。

　　　　酒却是管够，每人身边都放着一瓶白酒。仇战被王耀武拉到了他的桌上。几个熟人坐在了一起。仇战没有拘束，放开地与这些将军们轮留敬酒。

　　　　军人好酒，每一个人都能喝上几盅。整个食堂的气氛非常高。薛岳和吴逸志轮留着到每一桌敬酒。这几桌子人，可是统领着整个第九战区50多个师，近五十多万人马。

　　　　“仇战，你的人缘不错嘛。”薛岳走到仇战这一桌看着仇战笑道。

　　　　“承蒙将军们看得起我。”仇战忙说道。

　　　　“这些人眼睛可刁着呢，他们看得起你是因为你有真本事。”吴逸志笑道。

　　　　“我能有什么本事……”仇战低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把仇战的人都放在了湘北战场，将军，你这是偏心呀。”王陵基岔开话题笑道。

　　　　“这个问题你得去找仇战的麻烦。谁叫他盯上了湘北战场呀。”薛岳指着仇战笑道。仇战听了薛岳的话顿时尴尬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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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岳少保的愚忠

　　　　“日军的作战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他们是以消耗我军主力为目的。”王耀武笑了笑说道：“不管是武宁战线还是南昌战线，我们的纵深非常宽。对于我们来说进退自如。

　　　　湘北战场不同。这种地形虽然不利于日军展开进攻，同样也不利于我军的进退。如果日军以主力拖住我正面防御的第15集团军，再从津渣地区突破进攻平江和从汨罗登陆左右包抄。断我第15集团军后路。

　　　　则我第15集团军所部就会被日军反包围。日军也正是打得这如意算盘来的。相对来说湘北的战事一定会非常激烈，仇战他们可都是赶热闹的人。把目光锁定在湘北战场也合情合理嘛。王将军就不必这么小气。赣鄂一线的作战还得我们要多想互照应着。”

　　　　说完他看了仇战一眼，仇战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王耀武帮助他解了一个大围。王陵基一个玩笑话，这被薛岳一推全在他的身上了。面对鬼子他可以应变自如，但这应酬明显还是嫩了一点。

　　　　“看见仇战就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玉堂说道。

　　　　“谁？”几个人好奇地齐声问道。

　　　　“将军是想打造一支第九战区的羽林军呀。”李玉堂笑道。羽林军的名号起始于汉朝，当时汉武帝成立了一支近卫精锐部队，因为这支部队的头盔都插有羽毛饰物，而被称为羽林军。

　　　　而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就是年仅二十来岁的霍去病。他征战多年无一败迹，创造了一个军事史上的奇迹。

　　　　在匈奴正面大军被卫青牵制的情况之下，霍去病带着这支几千的羽林军突入匈奴腹地奇袭匈奴都城，一举破灭匈奴。随后率兵深入西北苦寒之地几千里追击匈奴残部，成功全歼匈奴残军，斩杀匈奴单于胜利班师。

　　　　这一战让霍去病在中国历史上年轻将领中占据了第一的位置。也让他成为中国历史上的名将之一。为大汉朝扫平北方威胁开疆拓土立下了不朽之功。

　　　　“我不是汉武帝，仇战也不是霍去病。”薛岳笑道。如果只是说仇战象霍去病他不会解释，但把他比喻成汉武帝这可是犯忌之事。

　　　　“仇战将来有可能会成长为新一代的名将，也是国府之霍去病，也是委员长之霍去病。”吴逸志忙笑道：“不过以仇战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担这种称号。年轻人很容易被捧杀，仇战你还需戒骄戒躁。多杀鬼子为国尽命。

　　　　当然，他的成长也离不开在座各位的呵护和帮助。为他创造出一个好的成长空间。为党国的未来储备人才。”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政治话题，但经吴逸志这么一解释就谈化了。同时他也适时的提醒仇战不要受到这些影响，也为仇战的未来铺平一条道路。

　　　　“不错……”

　　　　……

　　　　几位将领纷纷点头认可。薛岳笑了笑说道：“仇战的战术运用还有点象霍去病的风格。不过现代战争与冷兵器时代不同。他是霍去病，我可没有卫青之能。我还没有想出如何合理使用仇战这支部队的方法。

　　　　这一次作战，也是我们的一个新的尝试。我当然也希望以仇战这支部队为基础打造出一支强大的精锐之师。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与诸君共勉！干！”

　　　　吴逸志淡化了谈话中的政治因素，薛岳自然也敢大胆地讲出自己想说的话。重新把仇战推向了一个高度。仇战经他这么一夸反而显提拘束起来。

　　　　“干！”

　　　　……

　　　　诸将的热情被调动起来，都开心地干起杯来。在薛岳离开之后，他们开始畅谈起来。仇战则坐着沉思起来。薛岳和吴逸志的慎重让他感触很深，他们身居高位还这么小心翼翼的。政治这东西太麻烦了。

　　　　从薛岳与吴逸志的话中仇战听出了一些危机感。薛岳说出他对死神的看法和想法，对于仇战和死神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见仇战情绪不高，也都没有打扰他。一直到散席之时才打个招呼离开。他们必须马上赶赴各自的部队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并且做好战前准备工作。

　　　　回到住处，周家财见仇战情绪不高关切地问道：“仇战，怎么了？今天的会议出了问题？”

　　　　“很成功。”仇战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表情？”周家财追问道。

　　　　“拿酒来吧。”仇战伸了伸手。周家财忙拿了一瓶酒还有一些送酒的花生米过来。仇战倒上两杯与周家财碰了一下喝下去问道：“周哥，我怎么就那么厌恶政治这东西？这玩虚的真没有意思。”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对于我来说就两个爱好。第一、拿起枪打鬼子，第二、做我的商人。”周家财捡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说道。

　　　　“今天将军们把我比喻成汉朝名将霍去病，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仇战叹了一口气说道：“看着将军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正应了那一句伴君如伴虎的话，那象我们来得痛快自在。你说是不是？”

　　　　“这……我也不懂，如果跟我说做生意的事情我还能说上一二。”周家财摇晃着头说道。

　　　　“你不显摆就会死呀。别以为我做生意就不如你。”仇战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骂道。

　　　　“干嘛打人呀。”周家财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哪懂什么政治？！去……反正我不想做什么官，也不想做什么将军。”

　　　　“唉……”仇战摇了摇头说道：“小时候听岳家将的评书，总认为岳飞是愚忠。实际上岳飞也是身不由己呀。不懂政治的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结果一生的抱负没有实现，反而落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冤死。”

　　　　“这跟政治有什么关系呀？他不就是爱国吗？落下一个被奸臣害死的下场。”周家财问道：“不过你不要想那么多，现在是民主社会，不兴君主思想。”

　　　　“你不这么认为，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仇战喝了一口酒说道：“刚从君主体制走出来，绝大多数人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要不然也就没有袁大总统复辟的事情发生了。

　　　　岳飞岳少保不懂揣摩君主的心理。一味追求自己的理想而造成君臣离心。他的下场在打出直捣黄龙迎回二主时就已经决定了。他触到了赵构的逆鳞。”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周家财不解地问道。他想淡化仇战的这个心结，但见效果不好，就直接明说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仇战喃喃地说道：“这一次战役有纠结……我又感觉我们死神也好象有麻烦。目前我们死神风头大盛，难免会招人眼红，又被鬼子给盯上了。今后的路不会那么顺溜……”

　　　　“想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一拍即散得了，反正到时我们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周家财看着仇战说道：“只要我们在将军和参谋长的麾下，只要我们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我想还没有谁敢把我们怎么样。”

　　　　“你在装傻？！”仇战盯着他说道。

　　　　“你呀，想问题想多了，变得有点婆婆妈妈的。”周家财说道：“问题想得多本无可非议。但去想不该想的问题不就是自找没趣？

　　　　我们只需要专心训练死神，然后痛痛快快地杀鬼子就行。这杀鬼子总不会犯什么错误吧？如果真的发现什么不对的苗头，大不了我们拍屁股走人，我想只要我们铁了心离开，估计还没有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再说你脑子好用，使一招什么金蝉脱壳的，使一招什么桃代李僵的。然后偷偷地开溜，谁还会去调查得到我们的下落？”

　　　　“你也想过这个问题？！”仇战问道。

　　　　“想到哪说到哪而已。我家是几代的商家，多少会与官场上的人打招呼。这人情世故家人也没有少教。”周家财说道：“仇战，不是我说你。不要让自己背负得太多了，你我不能改变中国的命运，只要我们尽力就行。

　　　　我们也不欠谁什么。不要说什么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就拿我们与将军之间的关系来说。他们很重视我们，对我们也非常不错，这点不错。但我们替他立下了那么多的战功，也算是还给他了。

　　　　这是于私，于公将军是为了这个国家，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国家。根本就谈不上谁欠谁的，谁应该对谁背负着什么责任。要说负责任我们只对这个国家负责任，对老百姓负责任就行，对自己的弟兄负责任就行。

　　　　当然，我不是说我们应该做小人。我的意思是，当发现有危胁到弟兄们安全的事情时，仇战你应该抛弃个人的一些错误的观点果断地为弟兄们选择一条活路。至少不要让弟兄们白白地被人阴死。”

　　　　“你这是什么歪理？”仇战皱了皱眉头说道。他心中根本就不认同周家财的理论。

　　　　“那你说将军要你带着兄弟们去死，你会不会带着兄弟们去糊涂地死？”周家财问道。仇战摇了摇头，周家财说道：“这不就结了。你相信你还没有愚忠到这一步。不知道自己效忠的对象。”

　　　　“你担心……”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当你不得已忤逆了不该忤逆的人，我们就危险了，谁都有可能会使坏。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周家财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政治吧。今天你不提此事我已经开始暗中发展我们的商业。把一部分资金转于地下运作。人无远忧必有近虑。”

　　　　仇战看着手中的酒杯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把问题评估得如周家财这么严重。但今天因为吴逸志参谋长善意的提示，仇战突然冒出来的危机感让他感觉自己的处境并不好。

　　　　不一定是将军或是国府，有可能来自于同僚，也有可能来自于敌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仇战还是懂的。

　　　　在特殊的环境之中要保护好自己和弟兄们，在处理这方面的问题上必须要果决。他的心中慢慢地认同了周家财的观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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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为什么就这样放弃呢

　　　　“周哥，你听到过什么不利于我们的消息吗？”仇战突然想到周家财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番话好奇地问道。

　　　　“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开菜馆的，而且菜馆是开在司令部附近，很多将军听不到的消息我们可以听到。”周家财看着仇战说道：

　　　　“司令部中低层对我们第四处有些议论。反正不是什么好的议论，无非是我们第四处招人嫉妒。不过小鬼难缠，不免将来会生出什么事非来。”

　　　　“我还是太年轻了……”仇战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把杯子里的酒干完说道：“放心吧，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们当初进入国民军序列时的约定，也会记住我们当初的誓言。如果发现什么不利的苗头我会从弟兄们的安全角度果断处理此事。”

　　　　“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周家财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如果担心别人说什么，将军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成为一个战区司令长官。

　　　　不管你想不想当将军，这是一个指挥官应该具备的潜质。所以说你根本就不要想那么多，碰上事情时做出准确的判断和决断就行。”

　　　　“周哥，你这段时间没少读书吧？”仇战笑问道。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仇战有意转移了话题轻松一下。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周家财笑问道。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呀。”仇战笑道。

　　　　“看来你还是在损我。”周家财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以前有那么笨吗？我在淞沪会战前在部队里就混得风生水起的，要不然怎么会做后勤兵这个肥缺。

　　　　老喜他们那个人不是在部队里混成了人精，你也算得上是后起之秀了。不过因为跟着你跟着死神，让我的胆子比以前大了，做事情比以前更有决断力，处理问题的方法更多了。

　　　　重操旧业之后，我发现我的脑子呀好象更好使了，想问题时条理更回清晰。当重新温习当时家里人教导过我东西之后，看这个社会也就看得更加清楚了。

　　　　想来想去呀，还是弟兄们改变了我。让我活得更加明白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已经是脱胎换骨的我。”

　　　　仇战仍然看着酒杯没有说话。不知不觉他们都在成长，都在改变。他自以为自己进步不小，但每一个都在发生着巨大的改变。

　　　　“仇战，你知道最近我最深的感悟是什么吗？”周家财突然问道。

　　　　“哦？”仇战好奇地看着他哦了一声，这家伙什么时候也谈感悟了，他的死神今后得改为哲学研究学会了。

　　　　“嘿嘿……这经商呀就象战争。军事理论也可以用在商场上。”周家财奸笑道，那样子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奸商都写在了脸上。

　　　　“不会你总结出了三十六计吧？”仇战笑问道。

　　　　“三十六计……没有……”这家伙又装傻了：“我是儒商……”

　　　　“你就藏着吧。反正我又不喜欢这些道道，找个志同道合的人去研究研究。”仇战瞪了他一眼，知道周家财是在卖关子，仇战干脆就不理他。

　　　　“真的不听？”周家财问道。

　　　　“不听。”仇战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反正这些事情有你操持着。正如你所说的，不要想得太多。我还是专心带好弟兄们。”

　　　　“也好。”周家财收拾了一下表情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替弟兄们管好这个家的。”

　　　　“休息吧。”仇战想了想说道，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安静地思考。把这个心结解开了，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周家财点了点头离开了房子，他估计是又回菜馆里去了。仇战走到内间的桌子前拿出一本书翻了起来。

　　　　良久又把书合上，他感觉到心里有点浮燥安静不下来。他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拿出那张全家福，认真地端详着。他现在看这张相片的次数越来越少，但这也是让他冷静下来的最好办法。

　　　　家是游子的避风港湾，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只能通过看相片来找到这种久违的感觉，让自己的心慢慢地安静下来。

　　　　良久仇战放下相片，然后翻开笔记本。扉页上是他写的‘战殁者’三个字，第一个名字仍然是胡有权，第二个名字仍然是顾德馨……

　　　　七百多个名字已经差不多写满了整本厚厚的日记。看着这些名字，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变得空灵。整个心灵象得到了净化，很多想不通的问题都能想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笔记本整理好小心地收藏起来。然后留下了一张纸条，让周家财把他的全家福再翻洗几张，洗一张大的。他害怕这一张相片有什么闪失，如果失去了他会象失去了一切一样。

　　　　相片他看得少了，但每一次看到相片之后那种感情就越深刻。对亲人的感觉就更真切，以前怕忘记他们，但现在已经刻在了脑子里，他开始怕失去这个念想。

　　　　他叹了一口气合身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他起来时已经很迟了，他还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死过。

　　　　他看向桌子，他留的纸条已经没有了，相片也不见了。应该是周家财已经去办理此事。他洗漱了一下之后走向作战室。

　　　　刚进入作战室指室就看见薛岳正阴着脸坐在那里，吴逸志只是低头看着沙盘。赵子立也只是站在地图前。

　　　　仇战小心地坐在沙盘前不知道该不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薛岳皱了皱眉头说道：“最高统帅部否定了我们与日军在长沙决战的计划。”

　　　　“为什么？”仇战激动地问道。他马上想到了昨天的担心。果然是这个计划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