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殁者-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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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势弱下来，中**队已经抵近鬼子的掩体，攻击部队与鬼子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战斗。很快就拿下了这道防线。化为焦土的阵地上不时散发出阵阵焦肉味。

　　　　士兵们打扫阵地，被烧糊了的鬼子尸体被抬下去处理。仇战与毕海航登上小山头。大沙坪就在他们的视线内，但这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完全部是一个绞肉场。林立的工事就是绞肉机。

　　　　山头上，仅有了桐油桶再一次抛了出去，前面再一次燃起大火。中**队再一次突进，鬼子不时实施炮击。但中**队还是利用烟雾和火焰建立了阵地并控制了一片阵地。

　　　　仇战和毕海航在山头的碉堡中对鬼子进行狙击，有利地掩护了中**队的攻击。随之中**队的炮兵阵地搬到了小山头上。看着那仅有了几十枚迫击炮弹仇战都忍不住伤感。

　　　　火攻之术因为桐油不足而停止了，虽然桐油是战需物资，但贮量也不是大到随意消耗。谁也没有考虑到桐油在战场上还有这种用法，通常是夜晚行军时照明所用。

　　　　虽然两天时间阵地没有什么推进，但有仇战和毕海航的加入，鬼子兵消耗不少。惹得鬼子不时炮击这个高地。仇战他们当然也不会在这高地上等死。而被围困的鬼子弹药也不敢轻易挥霍，不敢对整片区域进行火力覆盖。对仇战和毕海航的威胁也就小了很多。

　　　　还是重炮好呀，鬼子的重炮把高地上所有的工事全部摧毁。这样也好，就算中**队失利，鬼子拿回这个高地也难以防守。

　　　　1940年元月3日，大沙坪的作战指挥从彭位仁将军转到了李觉将军手中。期间崇阳鬼子多次向大沙坪方向进攻，几度打到了仇战他们的身后。由于仇战压阵，中**队寸步未退。反而给鬼子以重创。

　　　　随后部队在李觉军长的指挥下缓慢地前移，以巨大的伤亡向前推进。进攻部队也差不多到了弹尽粮绝之际。第九战区的战略贮备都打得差不多了。暴师已久，虽然鬼子差不多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但第九战区的作战部队也是伤痕累累，难以为继。

　　　　仇战身边的作战部队都换了好几茬，每一支部队上来后都打得缺兵少将地离开。离开时几乎没有一个满建制的班排。

　　　　元月7日，中**队放弃了进攻。再打下去几乎没有意义。仇战下令死神和阎王所有参战部队撤回基地休整。第九战区派出大量工兵破坏周围的交通线。

　　　　随之中**队逐次撤出战斗，回归原防御地休整补充。死神的几十号人集结在幕阜山基地总结这次战斗的经验。阎王各部组织返回浏阳基地。随之仇战带着他们整理出来的战例应薛岳要求返回长沙。

　　　　“仇老，国民军的冬季攻势对中国战区起到了非常大的积极意义。”赵政国停下来看着仇老说道：“当时最为著名的是湘北鄂南之战和桂南会战为著名，国人常拿桂南会战与湘鄂之战来比较，你对两战有什么看法？”

　　　　“呵呵……”仇老听到赵政国的问题他笑了起来说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然两场战役双方投入的兵力和伤亡情况差不多，严格来说两场战役没有可比性。

　　　　其一、两场战役的战略重要性不同。冬季攻势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应对桂南作战，以防止鬼子从桂南登陆直插我云贵后路，截断我缅甸至云南通道。所以桂南会战关乎我整个中国战区的生死存亡之地。

　　　　其二、地形地势不同。虽然鄂南湘北地形复杂但与桂南地形迥然不同。桂南地形比鄂南地形更为险峻。

　　　　其三、敌军采取的战术不同。桂南会战敌军是攻势，我军主要是守势和反攻。而湘北鄂南之敌完全采取的是守势。

　　　　其四、国府对两场战役我方军队施加的压力不同。仅桂南会战几乎所有的参战将领都受到了处份，还撤了两支军队的番号……

　　　　还是具体地分析分析一下吧……。”

　　　　仇老停了一下看着赵政国说道：“从南宁进入云贵地区有两条通道。一条是从南宁至百色进入云南。一条是从南宁绕道柳州，然后从河池进入贵州。就算他们经营南宁也必须要占领南宁西北的山脉。

　　　　而从地形上来说，选择第二条道路要远比第一条更有军事价值和有利地形，后期发生的柳桂会战可以肯定鬼子的目标。选择第二条道路，必须要攻占昆仑关。

　　　　中**队进攻不足，但防御上还是很有优势。已经可以确认鬼子以昆仑关作为目标，敌我双方的兵力也集中在这一带，再加上国府对该战略要冲之重视。地利和人和上我军就占有很大的优势。

　　　　而且国府早已充分估计了鬼子从钦州进行登陆作战，为此准备了大量的作战物资了，也不缺少重炮和装甲武器。其中包括反坦克炮等精良武器。这是第九战区无法比较的。

　　　　南宁外围地形有利于中**队展开，在兵力数倍于鬼子的情况之下，也能让形成的战斗力数倍于敌人。这也是战后国府对桂南参战部队进行大规模处理的原因，而对第九战区以建议代替了批评的原因。

　　　　相对来说第九战区在冬季攻势之中，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攻坚之战，而又缺少重型武器的支撑。这场战斗只是一场验证中**队攻坚能力的战役，一场已经注定了结果的战役。

　　　　整场战役仅仅暴露出攻坚作战中一系列的问题，也暴露出密集作战的很多弊端。在战后的检讨过程中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对于国民军来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是呀，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赵政国点了点头说道：“两场战役的结果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很多人先入为主地认为第九战区不如第四战区，突出了第5军的作战能力。第九战区冬季攻势中的湘北鄂南作战不如桂南作战。

　　　　如果综合所有战场情况来说，第九战区的冬季攻势，打得比桂南会战更加漂亮。要不然委员长当初也不至于对桂南参战部队进行这么严历的处理了。仇老，请继续。”

　　　　“我返回长沙时带去了一份材料。”仇老想了想继续说道：“长沙会战结合之后，国民军序列进行了一次很大的变革，而因为第九战区的长沙会战而被迫延迟。这次变革是撤销兵团和旅两级建制。

　　　　战区辖集团军，集团军辖军，军辖师，师辖团。师采取三团制，也就是满员三团，一个团的兵力达到两千多人。以提高部队的机动性的战斗力。

　　　　司令部在命令我赶往长沙之前布置了这门功课。而我结合冬季攻势中的一些经验，花了两天时间完成了这门功课……”

　　　　“将军，参谋长……”仇战敬礼后递上了自己准备的课功。

　　　　薛岳接过来认真地看了起来。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良久意犹未尽地递给了吴逸志。

　　　　“好，好，好……”看完后吴逸志连说了三个好字。

　　　　“仇战，坐吧。”薛岳示意仇战坐下来。仇战敬礼后坐在了他们的对面。薛岳看着他问道：“看来你对冬季攻势有自己独到的看法。提出了尽量避免攻坚作战，歼敌于运动之中的理论。但你想到过我军的实际情况没有？”

　　　　“从我天齐王率队突袭武昌的情况来看，我军的战斗力并不象想象中那么差。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指挥官的指挥能力不足。”仇战认真地说道：“另外，我军今后的发展方向应该要走精兵路线。充分发挥出我们现有装备的作用。”

　　　　“这个问题与我和将军的想法是一致的。近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鄂南湘北战役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教训。”吴逸志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详细地说说你在精兵路线这个问题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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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治标不治本

　　　　“嗯。”仇战点了点头说道：“调整建制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真正地实现精兵的目的，根据我军的实际情况还是要做到术有专攻。从而能在短时间内提升部队的整体战斗力。

　　　　其一、根据各军、师的作战特点，引导其往一个方向发展。以第8军为例，泰山军的名号说明其擅长于防御。那么我们就可以以此为基础组建出一支精锐的防御部队。接下来我军与鬼子的作战将不乏防御作战。今后可以摆在重点防御位置上。

　　　　以第74军为例，该军擅长于机动作战。武器装备精良。利于穿插包围和长途奔袭作战。那么我们就重点对该军进行这方面的训练。集团军的构成，集防御、攻击各部为一体。则能攻能守，发挥出奇正作战战术的优势。

　　　　其二、各军、师、团组建精锐部队，组训军官。以点带面，换用新战术理论，全面提高基层指挥官的指挥能力。战术运用不拘一格。各部队学会使用精锐部队的方法。

　　　　其三、掀起新一轮的训练**，对士兵的训练重在战斗队形、协同配合作战、火力配合等方面。

　　　　其四、以团为单位配备机枪、冲锋枪、重机枪、炮兵等特别部队。可独立作战，可分布于各营连协同作战。集中使用可优化我军火力结构。提高我军突破和攻坚能力。

　　　　其五、以连营为单位，对士兵根据个人能力进行重新整组。尽量发挥步枪、手榴弹、掷弹筒、机枪等火力的同步协同能力。充分考虑远近火力搭配，优化我军火力配置。”

　　　　“这个想法很完美，但训练起来却很麻烦。”薛岳叹了一口气说道。第九战区的那点家底他是最清楚了，要完成这个想法对于现在的第九战区来说无异于登天。

　　　　第一点和第四点还是能形似神不似地做到，但第二、三、五三点看似简单做起来却非常困难。说到底还是军官和士兵的素质问题，以当前军官和士兵的能力很难达到想要的目标。

　　　　“仇战，你提出这个设想，心中应该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吧？”吴逸志问道。薛岳听到这话笑了笑，还是吴逸志了解仇战，既然他提出这个方案必有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们所想到的问题，仇战不可能没有想到过。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想到了死神小组的发展方向。”仇战低头说道：“因为我们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死神不能脱离常规部队作战。如果继续按我的思路进行，那么我们就越来越脱离了常规部队。将来的路也就越迷惘。

　　　　所以，在后期作战中我给他们布置了一个课题。让他们研究攻坚作战之术和防御之术。也就是为了今天这个设想而做的准备。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把天齐王小组和从阎王抽调的一部分人，分散于我第九战区各序列之中协助各部队进行训练。因为人数问题，我建议先对三至五个军进行训练。

　　　　阎王独立营再招收一批新兵训练。死神侦察连留下丰都王这一组继续在通城方向作战。地藏王小组担任由司令部组织的军官训练团的教官。”

　　　　“好。”薛岳高兴地笑道：“我们就先从第10军、第4军和第74军开始。第10军和第4军以防御训练为主，第74军以机动作战训练为主。军官训练团提前开班，地藏王先调至南岳做好准备。”

　　　　“第10军？”仇战好奇地问道。据他所知第九战区序列中没有第10军。

　　　　“军改方案已经出台，第8军番号重组，以第3师为基础重组第10军。李玉堂将军任第10军军长。第10军代替第4军调防长沙，第4军作为预备队调至株洲和衡阳。”吴逸志笑道。

　　　　“因为桂南战事扩大，我第九战区之52军、60军已经接到了调防云南的命令。卢汉将军和关猛子也调离第九战区。”薛岳叹了一口气说道：“另第70军改隶第32集团军，原属第六战区的第20集团军归属第六战区。我第九战区兵力直接缩水三分之一。

　　　　走精兵之路势在必行。我与学行这些天一直在商量此事，毕竟在兵力减少的情况之下还得坚守第九战区的地盘，就必须要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除了精兵政策之外，我们准备对游击队按你以前的思路再进行一次整编。湘鄂赣边区挺进军总指挥樊菘甫调离，改于从华北调过来的熟悉游击战术的李默庵将军接任总指挥。”吴逸志接着说道：

　　　　“以扩充挺进军游击队来达到增加军队数量的目的，也为第九战区各部队提供一个稳定的兵源补充渠道。自从实施你的方案之后，我部的兵力补充速度快了数倍。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据可靠情报冈村宁次已经调离，由园部和一郎接任。这个园部和一郎比冈村宁次要容易对付多了。”

　　　　“不可轻敌。”薛岳出言提醒道：“第11军十五六万人面对我三个战区的围攻居然能顶住我们几十万大军的攻势，不简单呀。”

　　　　“将军，鬼子并不可怕。”仇战忙说道：“鬼子第11军以十五六万人在我七八十万大军的合围之下还能坚持得住，主要原因在于我军装备落后。其能对我军保持攻势，其主要原因是他们的兵源补充渠道便捷。

　　　　从武汉会战至今，其第11军死亡的人数早已超过了十五六万了，整个第11军还有多少老兵活着。”

　　　　“这也是战斗力呀。”薛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与日军的差距太大了，不仅仅是武器装备和军队素质上的差距，军制、后勤……罢了，还是说正事吧。

　　　　学行，你先通知这三个军做好整军准备，整军和训练同时进行。仇战，你尽快分配和抽调组训教官，以参谋部的名义进驻三个军，同时参与三个军的重组工作。半个月后务必进入三个军中展开组训工作。各军部派员随行观摹，然后参照执行。”

　　　　“是，将军。”吴逸志和仇战站起来敬礼道。薛岳示意俩人坐下来。

　　　　“学行，南岳训练班由你组训，特设游击干部训练班，由李默庵将军出任教育长。仇战带地藏王一起去出任教官。具体事宜你们商量着办吧。”薛岳接着说道。

　　　　“是。”俩人点头应道……

　　　　从司令部回到办公室，周家财早已得到仇战回来的消息，正在等待。看到仇战出现就忙上前准备汇报。

　　　　“新发展商铺十八家……”仇战还没有落坐周家财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还是说说赚了多少钱吧。”仇战听了一部分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三十多万吧。”周家财一脸欠抽地样子说道。

　　　　“这么多？！”仇战惊讶地问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周家财会赚那么多钱，然后担心地问道：“没有犯事吧？！”

　　　　“犯什么事呀？！”周家财有点得意地说道：“将军还经常向我询问经济之道呢。湖南在将军的治理之下百业兴旺，湖南又是华南地区主要粮食产区。我建议将军对粮食等军需物资实施军事管制，采取统一供应。

　　　　富余的粮食供应了重庆和几个战区的军队。然后再采取一系列的富商政策，降低税率，平抑物价，惩治**官员。开民智劝学，开荒备耕，劝善拥军。”

　　　　“你的建议都是为了方便你自己吧？”仇战笑问道。

　　　　“嘿嘿……不是方便了整个湘人？！”周家财不好意思地笑道：“不过我得到的便利比别人多一点而已。”

　　　　“你的商业扩张没有什么后遗症吧？”仇战问道。

　　　　“绝对没有。”周家财保证道：“我一直采取地下营运的办法，以安置和保护为名，把所有职员的家人集中安置于安全地区。”

　　　　“这不是绑架？！”仇战瞪着他问道。

　　　　“这乱世的……职员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周家财忙说道：“我采取的经营以集散营运模式为主，货物交于当地的商铺来分售，让利于他们以建立好的人脉关系。一个地区只需要一个店面和一个仓库即可，获利却非常丰厚。

　　　　以当时的发展速度推算，年底我们即可赚上百万巨资。我计划把分部设至重庆和成都。这样我们在赣南、粤北、桂北、湘、渝、川、贵七省拥有经营，然后推至云南。”

　　　　“你没有想到到上海建立商号？”仇战问道。

　　　　“有呀，我周家有部分生意在上海。很多货物就是通过他们弄过来的。除了军火之外，能搞到的东西都能搞到。我们只需要与他们在皖南地区进行交易即可。”周家财忙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损公肥私的事情。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放心。”仇战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争于扩张。以稳健为主。三五年之后再考虑把生意做到重庆、云南和四川吧。目前以湖南为中心，向粤、桂、赣、贵四省辐射。基地放在湘西地区。

　　　　最好是在湘西卖块地皮，把骨干成员的家人安置在那里。其他职员采取分散安置的模式。要提高处置货物和集中资金的能力，随时可以切割所有商业往来关系的准备，也做好应对战局直转而下的应变准备。”

　　　　“放心吧。我可不是以贮集货物赚钱的奸商。”周家财摇了摇头说道：“薄利多销，加快资金的流转速度是我的经营原则。不会出现尾大不掉的事情。而且我的整个商业体系随时都可以与我们切割。这样做还能很好地配合政府平仰物价。”

　　　　“哦？”仇战有点不相信地看着他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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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创举

　　　　“我为骨干职员在湘北建成了一个集中的聚居地，并且安排了一个身份，对外就是一个商业家族。所有生意是以这个家族的名义进行。”周家财想了想解释道：“而与这个家族的联系只有我一个人。富余资金我又秘密藏于谢大哥的家中。

　　　　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资金就会在短时间内集中到我的手里。而所有商铺和基本的流通资金作为职员的遣散费用，不会影响到这些职员的生计。也许若干年后，我们仍然可以从他们手中收取红利。”

　　　　“这是什么与什么呀？”仇战听不明白了。

　　　　“简单一点吧。”周家财继续解释道：“我现在与骨干成员采取的是股份制，我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职员们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说他们除了薪饷还可以得到红利。

　　　　经营分为收购和销售两块，各商铺之间互通有无。就算我抽取绝大部分资金，以他们的信誉度仍然能继续维持生意。就算我与他们失联数年，当我重新出现后仍然可以收取红利。”

　　　　“看来你可死不得了。”仇战笑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大方了？直接把百分之二十的股利送人？我都有点舍不得。”

　　　　“有舍才有得，他们替我多赚一点不就回来了？”周家财笑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笼络人心嘛。我知道你的想法，这事不仅要办得秘密，而且还要做到随时放弃这一大摊子事。

　　　　如果以常规的经营方式，这么大的摊子不是说丢就丢的。结束这一摊子事也许要一年或几年的时间。只有这样我们就可以做到说丢就丢。集中资金只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了。”

　　　　“还真是逼出来的。”仇战点了点头说道：“不得不说这种制度是一个创举，而这个创举也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好处。

　　　　你可以暗中示意职员们集资盘下那些店铺，然后再以店铺来入股。这样把职员都捆绑在了我们的战车上，也让他们有很稳定的收入。他们稳定下来，我们也就稳定下来了，不管我们如何处置也不会引起混乱。”

　　　　“仇战，你比我还‘狠’！”周家财看着仇战认真地说道：“再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何？职员百分之二十，铺面百分之十。我们占百分之七十。一旦我们撤资，股份就改为六四分成，职员占六，我们占四。”

　　　　“行。你看着办吧。”仇战笑道：“还是那句话，把那纸币换成真金白银。这世道……”

　　　　“我还有一个设想，把我们战死弟兄的家人拉入我们的体系当中。也给弟兄们的家人一条活路。”周家财突然说道。

　　　　“你看着办吧。扶持他们做外围也可以，懂行的以后再转为骨干。允许他们从我们的商铺中赊账经营。”仇战想了想说道：“不过在商言商，还是要按原则办事。同时要找一个借口帮助他们。”

　　　　“嗯，明白。”周家财忙应声道：“我把体系打造成一个秘密组织，这样我们处理起来就更为方便了。”

　　　　他们的这番对话为他们的商业体系注入了新的活力，若干年后居然被周家财打造成一个帮派式的秘密商业组织。而且这个秘密组织在极端的社会环境中存活了下来，直至今天都在发挥着作用。

　　　　谁说用利益维系的东西不牢固？只要在这利益维系的东西里加入一些特殊的东西，就会变成一种坚不可摧的东西。因为在里面有着一些非常特殊的感情，象活命之恩。

　　　　战乱，带来了无穷的创伤，也让一些群体凝聚成一种无法让人理解的牢固关系。那怕是历经苍桑，那怕是岁月也无法让之消融。

　　　　仇战一付听而任之的态度看着他，良久说道：“喝酒吧。”

　　　　“好咧……”周家财忙去准备。

　　　　半个月后，仇战带着路小璐她们出现在衡阳。衡阳是湖南重镇，自古就是军事要塞。清朝中后期的曾国藩时代，湖南形成了其独特的文化，世人称之为湖湘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