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殁者-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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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击的几个师偏重一点。总牺牲人数是一万三千多。”

　　　　“仇老，这么说你们造成了鬼子五千多人的伤亡占了鬼子伤亡总数的三分之一”李家豪惊讶地问道。

　　　　“没有三分之一。冥王伤亡了一千四百多人，还没有把轻伤还能战斗的人算在内，牺牲了一千来弟兄，干掉了鬼子这么一点人，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仇老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正造成鬼子伤亡的还是狙击手，其他的弟兄仍然是炮灰”

　　　　“我们继续吧”见赵政国和李家豪沉默，仇老继续他的故事。

　　　　“仇战，将军要我通知你马上去他办公室。”周家财走进办公室叫道。

　　　　“这是花名册，交给你办了。”仇战把花名册交给周家财说道：“对于重伤退役的弟兄也要好好安置。”

　　　　“是。”周家财庄重地接过花名册严肃地应道。仇战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呆了两天的办公室。将军和参谋长忙完了宣传工作，又要找他总结上高会战的经验和分析安排下阶段作战。周家财苦着脸看着仇战离开，他又要大出血了，这一次司令部没有提奖金的事情

　　　　“报告。”

　　　　“进来。”

　　　　仇战走进薛岳的办公室。非战时也没有必要总呆在作战指挥室中。再加上薛岳除了军事，还要总管湖南政务。所以他还要分心抽出很多时间来处理政务，处理政务时一般都在办公室内。

　　　　薛岳与吴逸志正坐在沙发上商谈事务，见仇战过来薛岳示意他坐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随便。仇战敬礼后恭敬地坐在了他们对面。

　　　　“仇战，知道我找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薛岳直奔主题看着仇战问道。仇战摇了摇头，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其他问题，一心在悼念着死去的弟兄。可以说这是他最虚弱的几天。

　　　　“将军，还是我来说吧。”吴逸志看着薛岳说道，薛岳点了点头默许，吴逸志转头看着仇战说道：“冥王的表现不仅得到了参战部队各位将军的认可，也得到了战区司令部的一致认可。司令部决定冥王所有指战员军衔均升一级。”

　　　　“我代弟兄们谢谢将军，谢谢参谋长。”仇战知道推脱不了，只有接受。有功不奖是军队管理上的大忌。冥王在上高会战中的表现有目共睹，如果不奖一定会为参战将领所非议。

　　　　“这是第一件事情。”吴逸志非常认真地说道：“阎王此战伤亡近半，但在战场上的表现异军突起。我知道你对此非常伤心，但我们仍然决定阎王三个营重新带训新一期学员。

　　　　不过我事先要声明，这一次三个营带训半年，所有带训出来的学员将全部补充到各常规部队。当然，你们可以在每一期训练的学员中优先挑选一百名优秀学员补充到阎王之中。”

　　　　仇战点了点头，阎王在第九战区高级将领之中已经不是秘密。只是他们的表现还不足以为最高统帅部所重视，对于最高统帅部来说阎王仅仅只是一支普通的突击部队而已。

　　　　但第九战区序列的高级将领却不是这么认为。随着各部对上高会战战例的研究，他们越来越关注阎王了。他们也越来越重视组建精锐的突击部队。但除第74军和第10军之外，其他部队都存在缺少这方面的军官的问题。

　　　　薛岳应该是迫于这方面的压力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事实上薛岳和吴逸志也为他们争取了应该得到的利益。优先挑选一百名优秀学员，这对于阎王来说是最大的利益。

　　　　“这一次的学员是从各部队挑选过来的吗”仇战问道。从吴逸志提出的方案就可以猜测出应该是训练老兵。

　　　　“对。都是各部队优秀的基础指挥官。”吴逸志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的训练科目以组织指挥突击为主，包含突击作战指挥和训练突击作战士兵两个主要科目。由你来制定训练方案。”

　　　　第九战区素来对军官训练非常重视，南岳的军官培训班从来没有停止过，不仅训练第九战区军官，而且还训练其他战区的。而且最高统帅部的高级军事研讨会也在南岳举行，委员长也多次来过南岳。足见南岳军官培训班差不多是属于最高统帅部的军官培训基地。

　　　　而这一次的训练目标吴逸志已经明确指出，应该是想通过提高各部队的突击能力来达到提高部队整体作战能力，他们充分认识到了部队突击能力的重要性。

　　　　“保证完成任务。”仇战站了起来敬礼道。看来由阎王**训练中队训练的那一期士兵仍然作为阎王的补充部队。薛岳和吴逸志也考虑到了保证阎王的补充渠道和战后恢复能力。所以仇战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先别急，我还有第三件事情。”吴逸志示意他坐下来说道：“关于你的个人问题。我与将军商量过了，觉得还是向最高统帅部为你申请少将军衔，出任第九战区少将参谋。凭你立下来的战功早就应该给你推荐了。

　　　　只是考虑你太年轻，需要沉淀。所以才拖到现在。但在推荐之前还是想听听你个人意见。此事你可以考虑一下，过几天再给我们答复。”

　　　　少将21岁的少将估计在国民军序列中也是少见的。难道将军想让自己站在台前了但此时明显不是时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仇战不是不清楚。

　　　　他并不清楚薛岳这个决定还另含一层意思。自从上一次与仇战谈论八路军之事时薛岳对他有了其他的想法。想尽快把他推出来，进入了国民军序列的高层，从而绑定仇战，让他为国民军效力。

　　　　当然，他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党国的利益，也是出于爱才之心，也是为了国家和军队。中国强大不仅需要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军队更需要优秀的人才。为军队年轻的优秀人才军队才会强大。

　　　　他这么着急地做出这个决定还有另一个原因。以前他还认为仇战会随着年轻增长，会改变一些想法。将来会受到功名利禄的影响，同意留在军中效力。

　　　　但这几天他一个人关在办公室，让薛岳意识到仇战就是一个另类。凭他的表现，抗战结束之后他肯定会解甲归田放弃军人身份。薛岳只好在不是时机的时候想把仇战推到台前。

　　　　“将军，参谋长。谢谢你们的好意。”仇战沉默了一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不想升衔为少将。在我心中，每一次升衔都感觉非常沉重，总感觉我的军章沾满了弟兄们的鲜血。也许我不是一个好军人”

　　　　“仇战，还是再想想吧。过几天给我答复。”吴逸志忙劝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军中升职并不是一位容易的事情，得每一次都要把握好机会才能走得更高。但他对仇战的了解要比薛岳深，知道仇战内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仇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不需要再想。以冥王的规模，我升职到上校就已经足够了。如果有弟兄想进入常规部队，我不会干涉。”上校是团职，现在有阎王**团了，他们都必须要升至上校军衔才符合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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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高瞻远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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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战这话还含有一层意思，冥王的规模不会再扩大。　让薛岳打消以冥王为基础扩建师级作战单位的念头。这是一种对薛岳权威公然的挑衅。吴逸志不时拿目光看薛岳，仇战太倔了，说话就不能含蓄一点

　　　　薛岳面无表情，象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了解薛岳的吴逸志不仅暗暗替仇战担心。他也不同意现在就把仇战推到台前，并说出了很多理由，他就不明白薛岳为什么这么坚持。

　　　　“仇战，你是从冥王保密的角度考虑的吗”薛岳淡然地问道。仇战点了点头，这是他唯一的借口了，薛岳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你在上高会战中表现得那么优秀，我想不仅最高统帅部注意上你们了，估计日本人也会非常关心你。

　　　　也就是说，冥王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与其如此，我们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发展冥王，公开冥王的存在。”

　　　　“将军南京宪兵总队”仇战提醒薛岳道。国民军最精锐部队的下场就是过于注目。从而成为鬼子的重点打击对象。

　　　　“这个问题我想过。公开冥王不是公开所有资料。该保密的还是要保密，这样可以对日本人形成一种战略压力。”薛岳说道。

　　　　“将军，我能力有限。并不是一个好将领。”仇战只能以自身的问题来搪塞。

　　　　“你是不是一个好将领不是你仇战说了算。我与学行心里都是有数的。”薛岳的语气重了一点。

　　　　“仇战。”吴逸志忙说道：“此事不宜过早定论，想明白了再说。”

　　　　“将军，参谋长。如果要尊重我个人意见的话。我并不希望升为少将。”仇战再一次表明态度。他也很无奈，如果薛岳坚持让他升衔，他不可能改变薛岳的决定。毕竟他是第九战区的司令长官。

　　　　“将军，我们还是缓一缓吧，有些事情不能急于求成。”吴逸志忙劝薛岳。他现在是两头为难，劝这头又忙劝另一头。这和事佬难当。

　　　　“好吧。仇战，我尊重你的选择。”薛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失望地说道。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脑子里。心中对仇战的想法也越来越大。对一个人的期望越大，失望也就会成倍地放大。

　　　　“你呀，真是一个另类不知道该怎么骂你才好。”吴逸志指着仇战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也算是给薛岳一个台阶下。

　　　　“谢谢将军和参谋长对我个人的关心。”仇战站了起来敬礼道：“知遇之恩仇战无以为报只有奋勇杀敌，报效国家。如将军和参谋长有我仇战效劳之处，仇战当义无反顾”

　　　　“去，少来这一套。”吴逸志明显满意仇战的表现，用轻快的笑意来缓解压抑的气氛，然后转移话题：“仇战，你说说第九战区未来的形势吧。”

　　　　“嗯。”仇战坐下来忙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第11军的用兵重点会放在鄂北。相对第九战区来说压力会轻一点。只有在进行配合性的军事行动时才会对我第九战区用兵。

　　　　另外，随着日本人的战略重心南移，南昌的位置会越来越弱化。未来日本人会减少南昌驻军，以警备为主，放弃其战略威胁的位置。”

　　　　“这一点最高统帅部也是这么分析的。故而准备把第49军和70军正式调入第三战区。我第九战区的战备力量也将进一步削弱。”吴逸志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仅仅南昌的战略地位会削弱，我第九战区的战略地位也将进一步削弱，第九战区减兵已成定局。日本人的战略南移，最高统帅部的战略也在南移。

　　　　目前拟对两广增兵，特别是加强广西通西南通道的防御。另外正在组建云南战区，以应对西南变化，巩固中缅交通线的安全。估计下一步会抽调走第九战区的精锐部队。

　　　　事实上我与将军的意见却不认同。第九战区不仅控制粤汉线交通要道，守住湘赣两个粮仓。而且还拱卫西南安全把第三战区与西通联成一片。其战略位置仍然举足轻重。”

　　　　“一些有心人还认为我薛岳是不想放权，甚至说我薛岳想当诸候。军政一手抓还不满足。就差说我拥兵自重举旗谋反了。这都什么时代了”薛岳气恼地说道。其中也含有刚才想对仇战发泄的气愤。

　　　　“将军是怎么认为的”仇战问道。

　　　　“一旦我第九战区无法承担战略任务。日本人就可以打通粤汉线，那么从京津经武汉至广东这条通道就为鬼子所占。我们将失去大别山和罗宵山这道屏障转而固守西南三省。

　　　　完全被挤出中国战场，多数部队将沦为游击部队，因为补给困难而战斗力大幅削弱。从而影响到整个抗战的攻击效果。”薛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仇战说道：

　　　　“我们放弃很大一部分国土，则为八路军和新四军提供了更为广袤的活动空间，不要忘记赣南浙西南是他们的老巢。随着我军在第九战区地域影响力进一步缩小，这个空间马上就会被新四军所填补，将来必成尾大不掉之势。

　　　　一旦新四军进一步壮大，假以时日。抗战胜利之后，全国大部分国土已为新四军和八路军所控制。我军以西南三省想重新拿回主导权必成绝望。”

　　　　仇战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薛岳的全局观念远超其他的国民军高级将领。不仅从抗日战争的角度看清问题，而且还在为将来的内战做准备。

　　　　“而且日本人对我第九战区的窥视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薛岳看着仇战说道：“日本人如果不是苦于难以抽调出更多兵力投入到中国战场上，早就会开启以打通粤汉线为目的战事。粤汉线的战略意义非常重要

　　　　目前鄂西鄂北对于第11军来说已经达到了一种饱和之势。根据目前第11军的作战任务来说，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在鄂北鄂西执行什么作战任务。只需要保持必要的警卫守备就可。

　　　　他们要打通京汉线并不要花多大的代价。他们没有执行这个计划是因为粤汉线他们暂时无法打通。从战略上来说他们一定会对粤汉线用兵。

　　　　随着南昌的战略地位下降，那么他们对南作战的重点就放在了湘北。如果说以往他们是以消灭我第九战区主力部队为战略目的。那么现在日本人会以占领长沙为目的。然后以长沙为桥头堡向湖南腹地发起攻击，同时牵制了第九战区和第六战区主力威胁重庆安全。

　　　　我们还可从另一个角度分析，日本人战略重心南移，那么打通京汉线和粤汉线变得更为重要。对于日本人来说，有条件他们要干，没有条件会创造条件干。”

　　　　仇战点了点头，经薛岳这么一说，整个华南甚至整个中国战场就明朗了。京汉线和粤汉线失守，那么属于国民军绝对控制的区域只有西南三省了。对很多部队的战斗力和国家国力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从而影响到整个后期作战。

　　　　同时也会严重地损害国民的抗战热情和抗战信心。沦陷区的人们会更感觉到没有希望，甚至绝望。

　　　　无形之中，京汉线和粤汉线反而成为中日后期争夺的重中之重。也预示着第九战区将承受更大的战争压力。从这些论据来分析，第九战区的战斗力应该增强而不是削弱。

　　　　“我们已经得到重要情报，因为上高会战失利，日本第11军司令官圆部和一郎被调职。新任司令长官正在酝酿之中。”吴逸志说道：“但这一次选派的司令官应该是一个象冈村宁次一样的中国通。

　　　　而且是一个更为强硬，更为阴险的角色。以我与将军的估算，只要第11军从上高会战中恢复过来，准备好战略物资，将会对我长沙进行以占领为目的的战役。目前我们正在加紧构筑工事的工作。”

　　　　“时间应该在10月份至11月份之间。有半年时间，足够日本人准备了。对湘北用兵也含有报复之意。”薛岳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也是我们把这期训练时间定为半年的原因，但我希望你能提前结束，让这些学员们尽快进入战前准备。”

　　　　“是，将军。”仇战认真地说道：“我挑选留下的学员时会缩减数量。”

　　　　“这没有必要。”吴逸志拒绝了仇战的好意：“先留下，战后可以淘汰一批学员补充到参战部队。”

　　　　仇战笑了笑，吴逸志还是有私心的。考虑到最高统帅部今后会从第九战区不断抽调部队，还是有所保留好一点。他明显是把阎王作为基层军官储备库了。

　　　　“我明白。”仇战点了点头。

　　　　“仇战，我跟你说这么多。我希望你能巡检一下长沙防御体系，以尽快完善备战。”薛岳说道：“具体事务你与学行一起谋划。”

　　　　“是，将军。”

　　　　“去吧。”薛岳挥了挥手示意仇战离开。仇战知趣地站起来离开。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仇战离开后薛岳看着吴逸志有点脑怒地说道。

　　　　“这家伙不能以常人来度之。他那脾气就象他研究的战术理论一样。全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还认死理。”吴逸志忙替仇战开脱道。

　　　　“你不要说仇战，学行，你自己也要注意一点。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了。你这一次所说的一些话已经让有些人不喜欢了。”薛岳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希望你离开我。”

　　　　“将军，有些话我忍不住不说呀。”吴逸志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是有点象杨修，但我真的不吐不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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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交待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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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行”薛岳无奈地摇了摇头劝道：“我现在的位置也很特殊。　军政一揽子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每一次胜利的背后我都有一种危机感。

　　　　君子立于危墙之下时，最忌小人了。以第九战区的战绩，已为很多人所嫉妒。也为日本人所盯住。我不怕另人挑拔事非，但你的地位非常敏感”

　　　　第九战区战绩彪炳，薛岳在国民军序列中的声望直线上升，第九战区也成为全国最精兵强将的战区，总兵力达到三十多万人，最多时达到四十多万人。

　　　　抗战初期，上下齐心应对这灭国之灾。随着中日双方进入持久战，总有那么一些小人开始翻浪。国民军序列中的党派之争、派系之争又开始冒头。皖南事变并非事出无因，也就是在这种背景之下发生的。

　　　　而第九战区薛岳也同样面临着功高损人利益的危机，甚至有功高震主的问题存在。那么削权减兵、肢离亲党的正常手段就用上了，那怕微小的争议都会被人带上有色眼镜看待，动不动就扣上高帽子。薛岳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危机。

　　　　他已经很难专心军事，以往已经有政务分心，现在他又要因为政治而分心。现实逼着他必须要一心三用，这一心三用能指挥好一场战役吗

　　　　“将军，我会小心的。如果我真的有一天离开，仇战就交给你了。”吴逸志有点失落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背叛党国的事情，不会做出背叛国家和民族的事情。至于以后何去何从，希望将军给他自由。”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薛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把仇战视如己出，我会害他不成。儿大不由娘，仔大爷难做，他的路由他自己去走吧。这一次的风波让我也有一些感触”

　　　　吴逸志吃下了定心丸。以仇战之性格并不适合政治斗争，但军人是无法回避政治的。他不相信薛岳会对仇战起什么歹心，但不担保将来有人会对仇战起歹心，需要有人给仇战政治庇护。这个角色非薛岳莫属。

　　　　从刚才薛岳的表情中看出他对仇战已经有成见。但自己以这种托孤的口气说出肺腑之言已经感动了薛岳，薛岳应该会重新拾回对仇战的信任和重视。这样就算他离开也能放心仇战留在第九战区了。

　　　　“学行，看来你已经做好了离开第九战区的心理准备了。”薛岳看着学行说道。

　　　　“做好了准备就算是脱下这身军装我也无悔”吴逸志认真地说道：“该说的话我还是会说。只是今后有可能不能与将军共事，让我伤感呀。”

　　　　“当年我与希夷叶挺、字希夷、赓泮叶肇、原名赓泮、晴云吴奇伟、字晴云等九人结拜为兄弟，年少轻狂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都已身居要职。你我与希夷同为孙先生警卫时历历在目。

　　　　可惜希夷与我身居不同阵容而为敌，现在他因为政治而身陷囹圄本应是一代名将，可叹呀”薛岳感概地说道。

　　　　“谢谢将军提示。”吴逸志忙说道。他何尝不知道薛岳的意思，他是在以叶挺为例来告诉他要知进退，不能触到政治底线。不管如何不能身投敌营。

　　　　“可惜呀，你我兄弟感情过于亲密，为一些人所忌惮。随着我声望提升，把你从我身边拉走已是不可逆转。你呀，又把借口送到他们的手里。”薛岳摇了摇头说道：

　　　　“罢了要让你离开也会在下一场战事结束之后，这段时候你还得要多为我操劳，今后你可就闲着了，我倒是劳碌命呀。”

　　　　“将军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为抗日而努力。”吴逸志认真地说道。

　　　　“又是这样的说词，仇战一定是受到你的影响。才如此看轻官职，你们这种侠义行为是国家大害”薛岳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对仇战寄予了多大的希望吗全被你这种想法给害了。”

　　　　“将军，此事可不能怪我”吴逸志忙辩解道：“仇战的人生经历决定了他的性格和利益观。他的经历了你我都没有经历过的痛苦，几乎是九死一生地活到了现在。

　　　　以往全靠报仇来支撑着他的信念，杀了几年鬼子后，他早已看淡了功名利禄。不是他不明白，他是不想涉那塘污水。如果不是在抗战的关键之时，我早已忍不住了，解甲归田做一富家翁更惬意。”

　　　　“说来说去，还说你没有影响到仇战。”薛岳善意地横了他一眼说道。

　　　　“他不适合政治。”吴逸志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与仇战交流得远比薛岳多，如果说仇战把薛岳当成长辈看待，那么他就是把吴逸志摆在了亦师亦友的位置。能说没有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