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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殁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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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树林，仇战找到一个有利于观察的位置伏身下去。胡有权也在他身边伏身下来问道：“会使用指南针和望远镜吗？”
仇战摇了摇头。胡有权开始耐心地教仇战如何使用望远镜和指南针。望远镜的功能并不仅仅是看得远，上面还有很多刻度，可以测量很多的地图参数。指南针也并不是只起到指南的作用，绘制地图时有很多地方用得上。
在学校里这可是有专门的章节研究的，而仇战仅靠胡有权一些口述的经验进行理解。不过这样更简单更实用。
接下来胡有权又教会仇战如何使用手枪。这都是一个军人必须具备的素质。而仇战也得要重新开始。
天色慢慢地暗下来，仇战一直呆在那里没有动，鬼子也没有再进攻这个阵地。一个晚上仇战与袁百昌配合值夜。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第二天，天气开始放晴。胡有权他们也没有急于离开，也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阵地，这里的连长相信他们，并不代表后面的守军就相信他们。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一直处于战斗的浪尖上冲浪。
飞机再一次来临，轰炸之后又是炮击，炮击之后就有隆隆的坦克声。代表着鬼子又开始进攻守军的主阵地。
上尉连长派了一个士兵送来食物，胡有权他们知道对方是在确认他们是否离开。对于这些吃的胡有权他们也当仁不让。这些罐头对于战斗中的军人可是难得的美食。
吃完后把痕迹处理好，这是侦察兵养成的习惯。也是他们行动中的要求。剩下的就是等鬼子往这个方向进攻。吃了人家的总得要替人家做点什么。
两轮进攻之后仇战的望远镜里又发现鬼子往这个方向而来，他打了一个警戒的手势。除了老喜三人，其他的人马上进入到战斗位置。
胡有权靠近仇战，袁百昌说道：“看来第七军会坚守这里。”
他们已经通过上尉连长知道了这支守军的番号，桂系的第七军。可惜在上海战场上也被打残，应该不比第八十八师和八十七师强到哪去。能在这里守成这个样子还可以看得出这第七军这支钢军的影子。
“这第七军我清楚。”胡有权摇了摇头说道：“他们适应于山地作战，在这平原阻击战中他们没有什么便宜可占。而且他们在淞沪战场上受到重创，补充过来的新兵跟炮灰没有俩样。退守吴兴和湖州。天目山是他们的退路。
他们的主要战略任务是要拖住鬼子前进的步伐，为南京保卫战争取时间。这里已经是吴兴外围，他们应该要坚守两天，然后再退到吴兴和湖州，最后退到长兴。这一路来应该可以拖住鬼子十天半个月。”
通过那个上尉连长他们了解了这里的大概位置和地理情况。也清楚了第七军的战略防御方案。
“老胡，我不是这个意思。”袁百昌笑道：“再拖下去，这第七军会在这里就消耗得差不多，对于后面的战事会非常不利。能不能坚持十天还是一个问题。”
“他们现在的情况与淞沪会战是一回事。后续部队无法马上投入战斗，前锋部队作战消耗又大。”仇战突然说道：“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指挥官下令一边撤一边阻击，只怕又会出现溃败。所以他们必须要硬着头皮顶着，为后面的部队在其他位置布防争取时间。
可以想象得到这支部队的结果，这种打法能剩下一半的人安全撤出去就非常不错了，前锋部队十个能活下三四个就算不错了。眼前的这个连队就是榜样。”
“你是怎么知道第七军还有部队在机动之中？”袁百昌好奇地问道。这是军事机密那个上尉连长可没有透露出来。
“所有部队全部压上了这一线。”仇战想了想说道：“这一条战线上最多三到四个团，这第七军应该不仅仅是这么一点人。其他的人呢？要么还在路上，要么在其他地方布防。
如果在其他地方布防，至少可以抽调过来支援这里，在这里汲汲可危的情况之下他们仍然不能增援，说明指挥官手里无兵可调。也说明他们的兵还有一部分在路上，现在有兵只能维持眼前的局势。”
对方一句话仇战却想了很多。从中分析出很多重要的情报。这个分析也给他们今后的行动指明了方向。胡有权有点惊讶地看着仇战，没有想到他的进步会这么大，多读书有多读书的好处。
“我们同样要坚持到这里的守军撤退，由他们带着我们进入吴兴地区我们才没有阻力。”胡有权说道。
“眼前我们也只有这个办法。希望他们坚持下去时还能接到总部的撤退命令，要不然我们得陪着他们全部留在这里。”仇战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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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白忙活了
“我们可不可以提前离开？”袁百昌问道。他也感觉到仇战的分析能力越来越强，也越来越精准。对大局的把握能力越来越强，对战斗节奏的控制也越来越精准。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福音。
“明天我们必须要分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开始向后撤，只留下一部分在这里策应和观察。”仇战想了想说道：“这样可以保证我们的机动能力和撤退速度。”他这个安排是考虑到了老喜的因素。
“对，我们也得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胡有权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我们得提前做撤退准备了。”仇战把望远镜递给胡有权说道。胡有权忙接过望远镜观察起来。鬼子这一次投入的可不是一个中队，至少有两个中队的人。那密密麻麻的鬼子让他们感觉到有点苦涩。
他们玩偷袭可能对于十几二十个鬼子，他们正面能对付十多个鬼子，但他们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对付两个中队的鬼子。只能把前两天的事情重演一遍了。
“看来鬼子正面进攻受阻，把这迂回的攻击位置摆在了重点。”胡有权摇了摇头说道：“对面的国民军阵地已经开始撤退了。他们在向我们发出撤退的信号。”
“够意思。我们也撤吧。”袁百昌说道。
“撤。”胡有权下达了命令。十一个人马上各就各位开始撤退，只是仇战由探路侦察的位置放在了掩护警戒的位置。
“停。”才离开四五百米的样子仇战突然叫道。众人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仇战。仇战再一次把望远镜递给胡有权。
镜头中鬼子已经进入守军阵地，但并没有马上追击国民军部队，反而开始加固那些阵地。仇战又指了指天空中的一架飞机。
“奶奶的，鬼子应该看出问题了。”袁百昌骂了一句道：“这飞机是来侦察的。”
“第七军的援军到了。”仇战说道：“他们一定会反扑夺回这里的阵地。我们是不是也参加一下？这可是一个杀鬼子的好机会。”
“老喜、会土、家财和士铳留下。其他人分成三个小组返回原来的位置。”胡有权马上作出了安排。
七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观察警戒。鬼子很大方地布置着阵地，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个位置放在眼里。
良久，并没有出现胡有权他们期待的国民军夺回阵地的战斗。仇战到还沉得住气，其他人明显有点不安。谢德庚看着胡有权问道：“老胡，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还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分析不够呀。”胡有权叹了一口气说道：“第七军根本就没有夺回阵地的想法，他们把部分兵力集中在这一线的目的不仅可以牵制鬼子，同时还可以策应主阵地。我们是白忙活了。”
仇战松开扣在板机上的手沉思起来，这是在说他。自己毕竟还是不够成熟，分析问题的深度还是不够。不管是对敌情还是对自己一方的分析不仅仅依靠着手中的情报，还必须要涉及到更多的方面和领域，甚至对对方的指挥官都要熟悉。
这几次战斗胜利给仇战带来的那种成就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段时间他无形之中已经成为了这支队伍在战场上节奏的控制者，在战术上他已经开始成熟，但在战略上他还差得远。
“老胡，只怕事情有变呀。我们得早做撤退的打算。”谢德庚说道。这段时间他很少说话，不说话并不代表他没有思考，只能说明他比别人思考得更多。
除了琢磨他们这支队伍的训练方法这外，他也在想他们未来的出路问题。在军事上他对比几个老油子没有优势，但论起这江湖经验他又远超过这里所有人。竿军中多数都是江湖上的人。排帮有一套完整的江湖规矩。
“有什么问题吗？”胡有权问道。
“这两方交战，我们无法得到必要的情报。这两眼摸黑的对我们不利呀。”谢德庚摇了摇头说道：“灯下黑本来有利于我们。但现在好象只有我们是灯下黑，他们倒是打得明明白白的。”
“我们杀鬼子的心思太重了。”仇战马上做出自我检讨。判断失误的主要原因还是他们杀敌心切。
“先回去商量一下。”胡有权想了想说道。七人马上返回。
仇战打开地图，上面全部都是谁也看不懂的日文。不过那太湖还是认得，通过太湖的位置和鬼子标识的战斗位置他们马上确认了所在的位置。
“这一路不好走呀。”老喜叹了一口气说道。拦住他们的不是鬼子也不是守军，而是那纵横的水道。
“我们还是走太湖吧。”仇战想了想说道：“第七军把兵力集中在陆上说明太湖还比较安静。我们沿着太湖穿插过去应该要安全得多。”
有了地图他们的判断能力提高了不少。至少明白那些地方会有空档让他们利用。胡有权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走太湖。”
众人都点了点头，他们都可以从地图上看出那条路最安全最方便。双方正在激战，也给他们创造了机会，给他们很充裕的时间。他们可以在地图上慢慢地绕。
仇战拿出指南针放在地图之上然后用铅笔标识了他们的起点，接着做出下面几个移动坐标点。他做得很专业，这些侦察兵能看懂却不能做出来。眼睛里都露出钦佩的眼神。
一直到太湖边上的移动路线都标识好后仇战抬头看了一下众人，明显是要征求大家的意见。这么标准的绘图他们还能说什么呢。这一条线完全绕开了所有可能建军事点的位置，也把所有能隐蔽的地形条件都考虑进去了。
见大家没有意见仇战把地图叠好，刚好把涉及到他们行军路线的这一面叠在外面，方便他能及时对照地图了解他们的位置。
“我们分成三个部分。仇战，你与百昌走前面。后面的跟上，每一个小组保持三百米的距离。老顾、杜慧还有建佳断后。”胡有权看着众人说道：“行动。”
仇战端着枪把指南针挂在腰上走了出去，袁百昌马上跟上去。他们俩人的合作越来越默契。仇战负责探路，袁百昌负责警戒和向后面的队伍传递信息。这不需要俩人具体分工了。战斗时袁百昌负责观察，仇战负责狙击，这个习惯他们也已经养成。
出了树林之后沿着一条水道借着芦苇的掩护他们很成功地靠近一个村子。这一路来他们看到的基本上是空村。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仇战不时很专业地使用指南针来校正方位和坐标。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接近太湖，有了地图他们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冤枉路，此时他们可以说已经完全脱离了战场。远远地看到一片片芦苇荡，这里更方便他们隐蔽，对于他们来说更安全。
当他们靠近芦苇荡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芦苇荡中密密麻麻的有数百人，多数是妇女和儿童。有钱人和有亲戚朋友的可以往山区逃，这没钱人只能在附近一些芦苇荡中暂避一时。
几个还抱在怀里的孩子不停地哭着，妇女忙给孩喂奶，实际上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孩子的哭声。实际上孩子们已经得不到任何食物，仍然在不停地哭叫着。
除了孩子的哭声特别响亮之外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注视着这几个特殊的武装人员。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神情。几个老年人自主地站了起来手挽手地挡在了胡有权他们的面前。
仇战的心中一疼，这些人多么需要他们的保护呀。但他们却无法给这些人提供保护。仅仅想凭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抵抗他们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
幸亏是这支属于中国的武装队伍，如果碰上的是鬼子他们这血肉之躯能挡得住鬼子的子弹吗？！
难怪一路上都是空村，这些村民以为躲在这湖边的芦苇荡就安全了，实际上更容易激起鬼子的暴行。就象一个女子碰上了强1奸犯做无谓的挣扎时更容易激起强1奸犯的兽1望一样的道理。
“我们是国民军，大家不要害怕。”仇战摘下斗笠用上海话安慰他们道。胡有权他们都摘下斗笠露出国民军军服和军帽。
几个老年人的眼神由警惕慢慢地转为疑惑，然后又慢慢地开始相信他们。然后松开挽在一起的手看着他们。
仇战看着那些嚼芦苇根半大的孩子不由得心中一酸，这是鱼米之乡，不说吃不吃得饱，但绝大多数百姓还是能有一口饭吃。而因为战争不管是衣着好的孩子还是衣着不好的孩子一样在嚼芦苇根。
摇了摇头仇战走过去把身上的粮食袋解下来递给了那几个老人手中。那时代农村还是以家族为主，看得出这些老人应该是这个家族的族中负责人。由他们带领这些妇女和孩子躲避兵祸，那些年轻人应该被地方政府征调去为守军服务去了。
一个个地向前把粮袋递到那几个老人手里，周家财迟疑了一下最后一个把身上的粮袋交出来。难得一次补给了十天的粮食，他还指望着以后的十多天中能过上好日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没有了，但在他的眼里没有看到不舍和后悔，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老人家，你们这样集中躲避不行。”仇战看着老人诚挚地说道：“至少要分成五个部分每一组相距一里左右。而且还要派出一些人前出两里观察，一旦发现鬼子就尽快躲向湖中。”
“谢谢。”几个老人惊讶地接过粮食袋，听到仇战的话后回过神来连声道谢。就算是国民军队伍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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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鬼子的功课做得真足
突然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站了起来，然后在几个老人的带领之下缓缓地跪了下来。他们躲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带出来的吃的全部都吃完了，男人都被征去挖工事只有几个老人带着他们躲在这里。还有些粮食藏在村里，但这炮火连天的谁敢回村去取？！
再撑下去就有可能会饿死人，仇战他们给的这些食物是救命的。大人还好说一点，那些孩子就遭罪了。
“起来！快起来……”胡有权含泪上前把他们扶了起来。其他人都别过头去偷偷地抹眼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乡亲们都站了起来感激地看着他们，纯朴的眼神中带着期望和祟敬，他们都知道这种期望是什么意思。胡有权回到队列之中庄严地举起手来敬了一个军礼，其他人都举起手来敬礼。他们能帮助的只有这么多，要把鬼子赶出去不是那么容易做得到的。
“走吧。”老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象他们一样躲避战争，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国家被侮老百姓也好不到哪去，在自己的国土上生活都不得安宁！
十一人缓缓地离开，仇战再一次回头看了看他们，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自责、有悲愤……他心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名军人。
……
晚上他们在一个国民军阵地之中休息。前期考虑到鬼子会从太湖登陆，在沿湖修筑了大量的防御阵地。但出人意料之外的是鬼子进入太湖的船舰并没有出现在湖州和长兴一线，他们的主攻方向而且陆路。
因为陆路战线吃紧，大量的守岸军队又调到了陆路防线上。这样留下了大量的工事阵地，连一个军人都没有留下来。也许只是派出了一些观察哨，如果湖面上也有船队监视的话这阵地根本就不必要留守。
这样反而便宜了胡有权他们，十一个人进入到一个阵地指挥所的掩体之中。布置得还不错，外面又开始下雨，这里却非常干燥。
雨具脱上来，湿衣服也挂在了指挥所的外面。他们裹着被子靠在一起躺了下来。这里虽然空置了，但他们还是不敢生火。有了一场胜仗他们也留下了一些军需品，终于有了被子盖了。结束了那种地做床天作被的日子。
袁百昌走出阵地，一会儿高兴地抱来一堆食物。他扔了一包饼干给仇战，仇战接过来问道：“哪来的？”
“应该是守岸部队离开时藏的。”袁百昌把食物放在简易的桌子上说道：“他们应该是想到还会回来作战。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之下偶尔会有人做这种事情。”
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袁百昌以前做过这种事情。每一次进入新的阵地之前都会进行物资被充，主要是食物补充。
一个滑溜的老兵都利用这个制度在可以长期坚守的阵地里借调防之机留下一些食物以应不时之需。中**备不好，但战时的粮食还是会尽量保证。不过一旦战斗开始他们就很难再得到补充，从而逼着一些老兵想出这种办法。
“先吃点东西吧。”正在看地图的胡有权说道。刚躺下都还没有睡着，他们把食物都给了那些老乡，这一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躺着也在强忍着饥饿的肚子咕噜叫，那能睡得着。这一听到有吃的都已经坐起来了。
胡有权这一声令下，他们都扑上来拿食物。人以食为天呐，这一餐两餐不吃，一天两天不吃是常事，但也不能长时间这样。不吃饱哪来的战斗力！
“仇战，过来。”胡有权拿着一块饼干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叫道。
仇战走了过去，胡有权在地图上点了点问道：“我们今天走了多远？”
仇战拿出指南针，利用指南针上的刻度量了量说道：“我们走的直线距离只有五公里多，按这个速度推算进入湖州还得要花一天多的时间。”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的水道逼着他们去绕。很多的木桥都被拆除，害得他们不得不绕道而行。至少多走了一半的冤枉路。想想当时应该把鬼子那橡皮浮桥带过来就好了。
“一天？……”胡有权摇了摇头，一天不知道会发生多少的变化。而且在前面沿湖线会有更多的阵地，而且这些阵地还有可能会驻守着军队。
“胡哥，我建议我们可以向南穿插。”仇战在地图上指了指说道：“这是岸防部队和陆防部队的结合部，我们从这里穿插应该不会引起国民军的注意。如果能找到船会更便捷一些。”仇战也知道在前方一定会留有少量的岸防部队，对他们的前进有很大的影响。
胡有权盯着地图，这个主意不错。但找船非常困难，他们走了这么远小船都没有找到一艘。他想了想说道：“这里水网大多。”
军队的布防都会把各种死角全部考虑进去。就算是两个阵地的结合部也都是一些及其不利的地形。
“贴近岸防阵地一线。”仇战用铅笔沿着一条河流向前移动一直到湖州城外。
“我们进湖州城？”胡有权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进。”仇战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估计只有在湖州城外还能寻到渡河的机会。”地图上面的字他们看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河。只知道湖州城外有一条联系运河和太湖之间的河流。就算不考虑老喜的情况，没有船他们无法进行武装泅渡。
“这条河怎么办？”胡有权又点了点前面不到一公里的一条河问道。每一条河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处挡路虎。水道他们可以绕，也可以趟过去。但这河他们就有点困难了。
“河面平均宽度约有八十多米。”仇战看看了数据再量了量说道。
“河流的宽度都有？！”顾德馨好奇地走过来问道。仇战点了点头，日本字不认得但这数字还是认得。他又量了量地图上河流的刻度与上面的数字丝毫不差，可见这鬼子的地图精确度非常高。
他们要进攻中国当然会放把这鱼米之乡丝绸之乡作为首要目标！要不然鬼在进攻的同时还不忘记派兵控制这一带，鬼子从华北进攻的同时马上就在上海开辟第二战场。
他们既然早就看上了这一块肥沃的土地，前期应该派了不少的间谍进入这里测量，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拥有比国府还要精准的军事地图。
“这么精准？！”几个侦察兵都好奇地围了上来。从拿到地图开始一直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一直到离开树林决定以后的撤离方向时仇战拿出来第一次使用。在使用的过程之中仇战才发现这地图不是一般的精准。
“奶奶的，鬼子的功课做得真足！”看着地图杜慧感概地说道。内行只要看看就明白地图的精准度。
“还是先想想渡河的问题。如果没有船就算八十米宽的河我们也难以渡过去呀。”胡有权苦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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