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殁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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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走在前面的袁百昌点了点头。此时他们不能暴露身份，语言不同也不能多说什么，他不想给这十一人再添麻烦。必须要尽快去南京。

　　　　“我在山里发现一队身份奇怪的人，他们已经进入这里有好几天了。带着很多机器，也不与周围的人交流，个头也很矮小。”那人有点胆小地说道：“我……我正想到城里汇报，听说鬼子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所以……”

　　　　看得出这人现在很为难，去城里报告不说人家会不会理，他要是被鬼子给困住了就完蛋了。这兵荒马乱的还在留在山里的家里安全。

　　　　十一人听到这话全部停了下来。从村民的话里可以听出这些人是鬼子的侦察兵。由他们指引鬼子的炮火和飞机进行轰炸。

　　　　“鬼子的侦察兵怎么能到这里来？”刘会土问道。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穿过守军的防线进入长兴的，这鬼子也来得太容易了。

　　　　“从湖面上来的。”杜慧说道：“要从湖面上渗透几十个人进入这里并不难。”虽然在湖面上有防御，但却很难阻挡小规模的渗透。

　　　　“打不打？”老喜问道。

　　　　“他们所携带的东西中有我们需要的。”袁百昌想了想说道。侦察兵出身的人都知道侦察兵会带着什么东西。

　　　　“他们有多少人？”胡有权看着老乡问道。

　　　　“八个人。他们带着好象有一个大望远镜，一个电匣子，还背着几个皮筒子……”老乡把情况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不是什么大望远镜，而是一种堪测仪，这种东西中**队可没有配备。电匣子应该是电台，皮筒子应该装着地图。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胡有权小心谨慎地问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得不小心，担心这有可能是汉奸布置的一个圈套。

　　　　“我是保长，发现鬼子的是村里的一个猎户。他昨天向我报告之后我去确认了一下，发现他们行踪诡异……”老乡解释了一下过程。

　　　　“他们在什么位置？”胡有权问道。示意仇战打开地图。仇战马上铺好地图，然后开始向老乡通过参照物解释地图的位置。

　　　　顺着老乡的提示他们确定了目标所在的位置。这个位置是附近的一个制高点，借助设备可以观察长兴县城及附近所有军事设施、沿湖阵地上的所有动静。

　　　　“这么重要的位置我军难道没有一点防备？”仇战看向胡有权和老喜问道。

　　　　“应该是撤了。”胡有权对老乡说道：“那个位置是否驻军？”

　　　　“驻过军，三天前全部撤走了。”老乡点了点头说道：“国民军刚走，那些人就来了。所有我们才对这些人有怀疑。”

　　　　胡有权点了点头，老百姓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全民监视层层汇报防止敌奸这也是当时国府所发出的动员令取得的成效。

　　　　这个老乡是汉奸的可能性很小了，现在就是决定他们打不打这伙小鬼子了。老喜再一次用征求意见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所有人。

　　　　“你们家的位置在什么地方？”谢德庚问道。

　　　　“在这里。”老乡在地图上的一个村子里点了一下说道。

　　　　“老乡，这样吧。你在家里准备一些吃的。我们晚些时候杀了这些鬼子再去你家好好谢谢你。”谢德庚看着那个保长说道。他这是在威胁保长不要搞什么花样，如果要做汉奸那么他们回过头来会找他算帐。

　　　　“一定，一定……”老乡忙说道。

　　　　“好吧。你先回去。”胡有权点了点头说道。都明白谢德庚这话的里意思。这种情况也不宜带着一个平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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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变相的屠城行为

　　　　看着保长离开，众人都看向老喜。都是在等待老喜的决定。然而老喜却看着他们笑了笑再问道：“打，还是不打？”

　　　　“他们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袁百昌重复了他的意见。他还是惦记着鬼子侦察队手里头的那些东西。可都是有钱也弄不到的好东西。

　　　　“有鬼子杀就行。”仇战说道。对于他来说能杀鬼子就行，有仗打就好。这十几天死在他手里头的鬼子可是双手也数不来了。

　　　　“这些鬼子可不是一般的鬼子。”杜慧想了想说道。他们这些侦察兵也都是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同样鬼子的侦察兵也是挑选出来的精英，接受过一些特殊训练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是呀，虽然我们在人数上占有优势，但鬼子在某些方面要强于我们。”顾德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能深入敌后行动，警惕性也非常高，我们不是那么容易偷袭得手的。我认为我们的行动过于冒险。”

　　　　顾德馨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沉默了。他们取得几次胜利都是靠出其不意的攻击。如果失去的这个优势，而且对方又战有地利。他们取胜的可能性很低。

　　　　“既然来了，总得要去看看吧？！”谢德庚说道。看得出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动不了，我们就放弃。怎么能不战而畏缩不前呢？”

　　　　“我支持老谢的意见。”陶建佳说道。几个侦察兵出身的人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在这方面也只有他们最有发言权。其他几人都看向老喜和胡有权等待他们来做决定。现在相当于出现三个意见，战、不战和观其形势再决定。

　　　　“德庚的意见不错。”胡有权偏重于折中的意见。作为一个侦察兵当然知道这些鬼子侦察兵身上一定带有他们急需的东西，特别是南京地区的地图。

　　　　作为一支前出侦察的部队，他们指引着整个鬼子部队的前进。会一直处于锋线之前。也就是说他们身上也携带着整个南京地区的地图。

　　　　“好。”老喜点了点头在地图上点了点说道：“位置大家都清楚了吧？由仇战和百昌在前面搜索前进，仍然保持战斗队形。我们在这个位置潜伏下来研究下一步行动。”

　　　　“我认为我们要到这个位置。”仇战指了指西部的一个山头说道：“鬼子的侦察分队在鬼子占领吴兴之后也会向西前进。我们直接进入这里可以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之下伏击他们。”

　　　　看得出两个山头的差别，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东头的低而西头的高。如果从东面的山头线到西边的山头还有可能会惊动鬼子。

　　　　“嗯。这个调整不错。大家有什么意见？”老喜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仇战。他发现仇战正在一步一步在成熟起来，心中暗暗高兴。

　　　　“小家伙，不错。看得比我们远了。”胡有权赞许道。其他人都跟着点了点头。他们是侦察兵，也受过一些专业训练。但悟性不同决定了一个人的眼光问题。晚上行动不担心会惊动鬼子，但白天是不会逃过鬼子的监视。

　　　　而他们仅想到了晚上的行动，如果发现不对就放弃战斗撤出来。却没有想过他们还可以伏击这伙鬼子。

　　　　“我们要不要尽快穿过这里进入南京郊外？老胡的亲人……”周家财看着胡有权问道。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畏战的意思，反而是出于对胡有权的关心。胡有权要急于回家，如果按仇战的意思为了伏击这伙鬼子他们有可以在这里又呆上一到两天。

　　　　“要进入南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胡有权想了想说道，他知道弟兄们都在等他来表态，他也感觉到兄弟们对他的关心，所以他只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让兄弟们难做决定：

　　　　“我军一定在南京外围布置了数道防线。特别是茅山一线一定布有重兵，我们后一段时间将会与吴兴的情况一样。

　　　　而且我们没有详尽的地图，不知道那些地方安全不安全。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绕圈子上，还不如在这里等上一些时间拿到地图。”

　　　　他们象吴兴一样只能处于鬼子的锋线之上穿插。防御是不会留下死角的，这层层重兵布防他们要从这张网中过去非常困难，最好的办法还是趁鬼子撕破这张网趁乱穿过去。虽然有点冒险，他们发现这是一种相对来说很安全的办法。

　　　　“好吧。”老喜点了点头。仇战马上在图上画出了他们的行动路线。众人看过之后站了起来，仇战忙收拾地图跟了上去。

　　　　原来准备直接进入山区的他们继续跟随着百姓逃难的人流沿着路向山区前行。走了约三四公里天色变暗，十一人身形一闪进入山中。

　　　　夜幕降临，一片黑暗。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但可视距离的确不怎么好。整个队形不得不收拢前进。仇战凭着指南针对照地图才勉强没有迷路。这种情况之下并不利于夜袭，如果不是早有作战计划，只怕他们已经打道回府放弃这场战斗了。

　　　　十一时许，他们才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看着不远处寂静的山头十一人不免有点失望。那里真的有鬼子吗？

　　　　“我们是不是上当了？”杜慧低声问道。

　　　　“没有动静并不代表就没有鬼子。”老喜压低声音答道：“侦察兵都受过潜伏训练，这大黑天的随便往哪里一藏，只要他们不动你就发现不了。按战斗警戒位置潜伏，仇战、百昌负责监视对面山头。”

　　　　十一人在山头上向四周分散潜伏下来。仇战拿着望远镜开始观察对面的山头。远处的炮声仍然在轰鸣着，不时象新年的烟花一样红透了半边天。虽然第七军的部队在撤退，但仍然有断后的部队在抵抗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个山头却仍然出奇地安静，除了北风穿过山谷发出的轻微啸声，没有任何的动静。经过这段时间的潜伏，仇战的耐心越来越好，那怕是一天一夜他也可以不出声一动不动地潜伏着。

　　　　整个队伍所有人的耐心也都提高了不少。平时再喜欢说话的杜慧等人在此时也安静无声。只是死死地关注着他所警戒的方位，尽量不放过一丝动静。

　　　　娥眉月儿西下，可以看得到远处树影的变化。就在此时仇战低声说道：“有人！对面的山头有人。”

　　　　袁百昌接过望远望观察起来，然后问道：“没有呀？”

　　　　“刚才出现手电的亮光，只是闪了一下就没有了。”仇战肯定地说道。

　　　　“不对呀？鬼子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袁百昌摇了摇头说道。潜伏时亮光这种错误很低级，就算是中国的侦察兵也不会犯。可惜有风声听不到对面山头的声音。

　　　　仇战要过望远镜再一次搜寻起来。树影摇曳，很难发现目标。他顺着一块石头缓缓地移动，突然发现一个人影正低头干着什么。

　　　　仇战把望远镜递给袁百昌说道：“三点方向，那块巨石前六米的位置。”

　　　　袁百昌接过望远镜再一次观察起来，良久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鬼子果然在山头上。应该是在用电台发送消息。”

　　　　“我们潜过去端了他们？”仇战问道。

　　　　“不可。”袁百昌马上摇了摇头说道：“鬼子现在的防御警戒布置跟我们一样。只要我们有任何动静他们马上就会发现。到时我们处于仰攻的位置，对我们极其不利。特别是在夜战之中，我们又不知道他们的火力布置，占据有利地形就是优势。”

　　　　的确是这种情况，进攻方的火力很容易暴露，而防御方占据了地形的优势完全可以采取逐次暴露的方法，每引出对方暴露一个火力点就意味着牺牲。仇战马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没有再出声。袁百昌打出一个确认鬼子在对面山头的手语。

　　　　老喜马上传出命令，两翼的两个小组开始前置，在面向对面的山头布置了一个品字形战斗队形。知道鬼子在对面的山头，那么就可以做到敌在明而己在暗，随时可以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没有发现鬼子是等待，发现了鬼子还是等待。还真有点守株待兔的感觉，只是不同的他们已经知道兔子就在对面的山头，而他们这里是兔子的必经之路之一。说到这里仇老露出一种猎人般的兴奋感。

　　　　天蒙蒙亮，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仇战已经找出了六个人的位置，袁百昌把这些鬼子的位置向其他人示意。让这几个组的人锁定帮助监视。

　　　　老喜他们有点弄不清楚鬼子们为什么这么大胆，警惕性这么低。也明白他们的行踪为什么被一个猎人发现。鬼子是有点狂妄，他们认定中**队没有心思来针对他们，他们认定老百姓也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胆来针对或注意他们。

　　　　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一支很‘特别’的军队，他们也没有想到中国百姓的警惕性会这么高。

　　　　飞机过来，一阵狂轰滥炸。顿时长兴城火光冲天。大火把整个东方都染红了，接着前方开始出现坦克。大炮、坦克全部朝城内开火，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让他们感觉到地都在震动着。

　　　　这不是战争，这是毁灭！幸亏城内的百姓基本上已经逃离，仇战咬了咬牙，鬼子其心可诛！他们已经知道中**队离开，仍然这般轰炸。明显是不想让长兴城内留下活口，这是变相的屠城行为！

　　　　是实上仇战并不清楚还有多少人抱着侥幸的心理并没有离开，有多少人因为想守着那点财产没有离开，有多少人因为没有去处而没有离开。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能活了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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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鬼子的神枪手

　　　　“鬼子应该开始撤退了，不知道他们会往哪个方向撤。”袁百昌看了看长兴城方向的情况又看了看对面的山头然后低声对仇战说道：“长兴城已经失陷，这些鬼子留在这里也发挥不了作用。”

　　　　“袁哥，鬼子的侦察兵属于鬼子军队什么部门管理？”仇战突然问道。

　　　　“我们的军队在团以上就会设侦察部队。一般有一个排的编制。旅和师有一个连的编制。”袁百昌想了想说道：

　　　　“不过团、旅、师级侦察部队一般不会脱离军队很远行动，特别是这种执行这种战略性的侦察任务，更不会携带这么好的装备。只有军部和集团军战略性的侦察部队才会携带电台脱离军队行动。

　　　　鬼子的编制情况我不清楚，不过从这场战斗的规模来看。鬼子这支侦察部队至少应该属于师团级的直属侦察部队，有可能还属于战区级的直属侦察部队。”在他看来鬼子再富有也不至于一支低级的侦察部队携带电台行动。

　　　　“他们并不很专业？”仇战满怀疑问地问道。他也发现这支鬼子部队做得很不专业，应该不象是师团级的侦察部队应有的素质。

　　　　“他们应该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袁百昌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解释鬼子的反常行为只有往这方面去想。

　　　　“我有一种感觉……”仇战想了想说道：“他们必定有所依仗……”他说这话时有点不自信。到目前为止他们只发现了六人，还有俩人呢？而且那个老乡所说的八人就准确吗？他们过于自信必定有所依仗，这依仗应该不是日本军队在中国战场上所取得的节节胜利。

　　　　“你认为他们有杀手锏？”袁百昌问道。袁百昌马上反应过来，虽然还不明白仇战担心的问题是什么。但凡事有反常必有妖！这句警语从来没有错过。

　　　　“对。”仇战有点担心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鬼子一支侦察兵小分队一般有多少人？”

　　　　“不知道呀？！一般我们执行侦察任务时没有固定人数。你提醒得对，我们要小心一点。”袁百昌点了点头说道。

　　　　“你来观察。”仇战把望远镜递给袁百昌说道：“我们在注意这六个鬼子移动之后，还要注意其他位置的情况。让弟兄们注意警戒……”

　　　　“难道鬼子也有神枪手埋伏？”袁百昌没有接望远镜问道。他突然想到了这一个问题，也明白仇战话里的意思。

　　　　“差不多吧。”仇战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没有携带重武器，仅凭着几支步枪活动不可能没有神枪手一起行动。”

　　　　“你先观察，我得去找老喜商量一下。”袁百昌悄悄地向老喜移过去。一会儿他与老喜一起过来，老喜就在他们的左下方的一块石头上架好机枪，然后回头向仇战微笑地打了一个招呼。袁百昌又潜到仇战的身边，把他的望远镜接过来。

　　　　“鬼子已经上来了，一共六人。”很快袁百昌低声提醒道。仇战并没有锁定那六个鬼子，在他的下面有好几个弟兄，他们应该已经分配好目标了。

　　　　他仍然注视着对面山头的动静。直线距离两百多米而已。对于他来说做到精准射击并不难。那么对方瞄准自己这方的弟兄也不难。

　　　　六个鬼子偷偷地向他们这个山头潜过来，但对面的山头仍然没有动静。凭肉眼再加上山中有点雾气要在这个距离查找目标非常困难，但再难他也得努力。对面的敌人威胁着自己这方面弟兄的生命安全。

　　　　仇战在寻找目标的同时心中还在计算着他的弹道。山头上的风比较大，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射击效果。没有参数仅凭经验仇战只能瞄准胸部，胸部的目标大，不管是击中左胸还是左胸都是要命的。

　　　　不过他马上又改变了想法，鬼子是潜伏的，他匍匐在地上。只能瞄准他的肩部偏低一点，可以想象子弹从他们的肩部贯入他们的内腑。他马上确定了自己的方案，准备以第一枪来判断他下一枪的参数变化。

　　　　“一点钟方向。等高……”袁百昌报出一个座标。仇战马上找到了一组伪装的鬼子。象他们一样俩个人一组，仇战马上锁定了对方。

　　　　“我左你右。”袁百昌低声说道。仇战点了点头瞄准了右边的那个鬼子，袁百昌放下望远镜锁定了左边正用望远镜观察的鬼子。

　　　　鬼子越来越近，胡有权他们好象已经习惯了仇战先开枪，鬼子离他们只有几十米了仍然没有开枪。

　　　　“砰！”

　　　　仇战开枪了，可以看见那个鬼子突然爬了下来不动了，仇战马上拉上枪栓上膛瞄准了袁百昌的那个目标。

　　　　“砰！”袁百昌也开枪了。他所锁定的那个鬼子也爬了下来。

　　　　“砰！”

　　　　……

　　　　枪声为号，顿时其他人都开枪了，间隔也就是那么一秒种。六个鬼子全部倒了下去，这么近都打不中鬼子他们还不如跳进太湖自杀算了。

　　　　“转移！”袁百昌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说道。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之下他们还不敢出去打扫战场。

　　　　仇战点了点头，就地一滚换到另一个位置。然后向袁百昌点了点头。袁百昌回应了一下，然后也滚向仇战。

　　　　“砰！”

　　　　对面山头的枪声。可以看见袁百昌的肩头溅起一点血花。

　　　　“嘎……”

　　　　老喜的机枪响了，子弹完全锁定了对方开枪的地方。

　　　　袁百昌受伤并没有影响到仇战的情绪，他也锁定了对方。两个鬼子藏身的位置非常隐蔽，他曾经在这个位置搜索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对方已经被老喜的机枪压制得抬不起头来。仇战锁定了其中一个，只是他没有把握一枪命中。他能看到的只是对方的帽顶。

　　　　机枪停了，这弹匣里也就是三十发子弹，以老喜这种老机枪手，只会在三到四次的点击之后就会停下来，还得保证两到三次点射的弹量。

　　　　对方没有动仇战紧盯着对方低声问滚到身边的袁百昌道：“袁哥，要紧不？”

　　　　“手臂受伤。”袁百昌握着正在流血的手臂咬牙说道：“皮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奶奶的，鬼子的枪法真不错。可惜他太心急了，要不然我就报销了。”

　　　　他一动对方就开枪，在他已经非常注意的情况之下还中弹，不得不说鬼子的枪法好。但对方开枪过急，如果等待时机在他们准备打扫战场时再开枪，那么弟兄中就会有人牺牲。

　　　　“他们做得没有错。不要忘记战场上的优先法则。”仇战笑道：“我们与老喜对他们的威胁最大，他们应该要首先清理我们三人。你受了伤失去战斗力，那么他们只要对付我就行。至于老喜他是刚刚暴露位置的，自然把我们俩作为优先对象。”

　　　　“老喜，你要注意安全！”袁百昌提高一点声量提醒道。

　　　　“嗯。”老喜应道，但并没有移动。在此时他如果移动必定会成为对方的目标：“百昌，先包扎一下吧。对于是一个高手，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动静。”

　　　　“好。”袁百昌应道。仇战把身上的医疗包递给袁百昌，袁百昌开始自己熟练地包扎起来。

　　　　“老喜、仇战，我们来吸引鬼子开枪？”胡有权在下面问道。

　　　　“不行。对方是一个高手，不要做无所谓的牺牲。”老喜马上制止了胡有权他们的肓动。

　　　　“有点不对。”仇战突然说道：“对方的帽子一动也不动。”仇战发现了对方的问题忙说道。

　　　　袁百昌拿起望远镜观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忙说道：“鬼子在使诈！”

　　　　“老胡，德馨，你们注意鬼子向两翼运动。”老喜忙做出调整：“弟兄们都要注意保护自己。”

　　　　在老喜的话后整个阵地都陷入一种凝固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被对方锁定时的感觉，这种感觉象是被阎王盯上了一般非常难受。

　　　　突然袁百昌笑了笑，他从怀里掏出军帽，然后用一根树枝挑起来说道：“仇战注意观察那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