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殁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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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远了，只能听得见大炮和飞机的轰炸声，但枪声和手榴弹的声音是听不到的。”仇老笑了笑说道：“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让我们终于睡上了一个安稳觉。十多天时间，我们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绷着，真的很辛苦，有一种精神上的累，比**上的累还要难受……”

　　　　“不管怎么样，南面的鬼子一定又被我军拖住了。而北面的鬼子又需要时间集结。”老喜看着地图说道：“不管两个师是否按计划防御，只要不增兵我们还是有希望赶到鬼子的前面。”

　　　　鬼子的情报工作很利害，地图上能标识对方的兵力布置图，说明他们收集情报的能力很强。既然鬼子是按地图作业，那么他们的行动计划中不会因为没有国民军防守他们就会加快进度。

　　　　地图上两路的进攻速度基本上是采取整体推进的策略，没有技术性可言。如果北线和南线进攻受阻，中路军队也不会突前作战，孤军深入到南京外围，他们会在某一处集结休整。关键的问题就是国民军会不会加强外线作战的防御。

　　　　“应该不会增兵吧？我军现在的情况是无兵可增，我想国府也不会在南京地区孤注一掷。”胡有权分析道。

　　　　众人点了点头，都认为胡有权的话有几分道理。他们没有怀疑胡有权是为了急于见家人，而不惜把他们带入一个危险的地方。

　　　　向西，队伍继续按战斗队形向西前进。这片林子并不是绝对安全的，在这种特别的战场环境之下，对于武装来员来说没有安全的地方。

　　　　看似这片山脉象激流中的一块巨石一样把鬼子的铁骑分流形成一块相对安全的地方。但在这片林子中会存在很多交织的势力，溃兵、地方武装、敌特、逃难的平民……

　　　　只要手中有武器的人，都会成为他们的威胁。有可能是致命的威胁，好几个是侦察兵出身，对特殊战场上的危机还是有一定的常识，也有应有的警惕性。

　　　　在竹林中行走了几个时辰，他们的警惕性越来越高，他们知道他们差不多要到林子的边缘地区了，越到林子的边缘危险系数就越高。

　　　　“砰……”

　　　　突然在远处传来激烈的枪声。十一人马上占据一个小山头潜伏下来。老喜皱了皱眉头说道：“从枪声来判断应该是我军和鬼子的军队遭遇了。规模还不小。”

　　　　“今天是二十八号吧？”胡有权问道。老喜点了点头，在吴兴的国民军阵地上他们才确认了公历的日期。

　　　　“鬼子够快的。”袁百昌说道。

　　　　“他们是沿着公路前进的。我们两条脚走，还要战斗。当然赶不上鬼子汽车的速度。”老喜笑着看向正在用高倍望远镜观察情况的谢德庚道：“老谢，情况怎么样？”

　　　　“我们这个位置观察不到战斗的位置。”谢德庚回过头来说道：“有少量的百姓在往山里逃，远处还有一些少量的国民军活动。他们应该是在做撤退掩护的准备。”

　　　　仇战正通过瞄准镜观察，那些活动的士兵正在构建简单的工事，而这些工事无一例外的是由东向西布置。他们是在防守从来面进攻的鬼子。南部的炮声正激烈着，而正面的守军又按这种方法布置阵地，可以肯定他们是在做抵抗撤退的布置。

　　　　一道由南向北封锁两山间的平原，然后再从山脉脚下布置一道由东向西的防线阻击鬼子。可以肯定他们是依托天目山区形成一个突出防御体系。可防御，也可掩护一线部队撤向天目山山区。这是按简单的军事常识布置的防御体系。

　　　　“我们穿过去的可能性大吗？”胡有权问道。他还是在担心他的家人，想尽快赶回去，然而上天象是在作弄他，一直不给他方便。

　　　　“没有办法。防御阵地很密集，这里应该是一个师的防御阵地。”谢德庚使用的是高倍望远镜，在这种利好的天气条件之下，观察的距离比仇战的瞄准镜要远得多。

　　　　“一个师？”老喜皱了皱眉头：“那么说这一带有几个师的兵力？”阵地上有一个师的兵力，那么交战的方向呢？宜兴方向的守军呢？

　　　　“难道133师和144师全部集中在这里了？”胡有权不解地问道。这种情况让他们所有人都迷惑不解。特别是胡有权，刚才还分析过国民军不会增兵两个防地，那么他们就可以轻松地通过国民军布防的空隙穿过去，快速进入南京地区。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变化。

　　　　军无常势，水无常形形容现在的情况最合适不过。本来这是比喻指挥官的灵活战术，但现在只能形容战场上的变化太快了。变化得让他们都有点适应不过来。

　　　　“看来我们又得在这里呆上几天了。”顾德馨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应该很快就可以通过，不过我们的前途也不会很顺利。”仇战突然说道。

　　　　“哦？”几个人都看向仇战。

　　　　“听你们讲，这几支部队都是川军吧。”仇战仍然在观察着：“那么他们就属于一个集团军接受一个人的指挥。他们的行动就是一个整体。从他们的布置来看，他们已经放弃了中路的防御准备坚守南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最多能坚持一到两天。”

　　　　“嗯。”袁百昌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我们可以趁他们撤退的空档穿过去。”守军撤退，鬼子进攻，在这段时间会有一个空档。

　　　　“如果鬼子强攻守军阵地贴得紧，就不会给我们机会。再说这里的防线很长……”胡有权担心地说道。要穿过几公里的防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会的。”仇战说道：“鬼子的地图标识得很清楚，他们两支进攻军团分成四个进攻方向，但我们可以把他们分成三个进攻方向。我们在淀山湖看到的鬼子汽艇应该属于北线部队的。也是进攻宜兴和攻打常州的鬼子和抄无锡后路的鬼子。

　　　　相对来说北线守军的压力比南线要大得多，那支从湖面上过来的部队对守军的威胁也越大。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在从长兴北上的鬼子配合之下宜兴防线已经完蛋了，所以准备重兵防守宜兴的守军才会做出这样的布置。

　　　　中线鬼子已经突破，也形成了一个空档。但中线的鬼子不会马上攻向南京。他们会集结休整，等待两翼的突破。而他们在休整之后也是进攻南京的主攻部队。”

　　　　“鬼子中线进攻部队会休整？有凭据吗？”老喜问道。

　　　　“地图上有鬼子标识的进攻时间表。这应该是鬼子制定的计划，他们采取的是整体推进包围南京的作战策略。”仇战说道：

　　　　“再说他们中路军也不敢孤军深入。虽然第133师和144师撤走，但谁知道南京有多少守城部队，会不会对他们这支孤军进行反包围？”

　　　　众人都笑了，都认为仇战的分析很有道理。他居然把在淀山湖观察到的情报也加以结合利用。南线进攻的鬼子部队不少，有飞机大炮的帮助之下根本就不担心不能突破川军的防线。他们也不需要去策应。

　　　　而且通过南线的强大攻势，反而会把中路前面的守军全部逼回天目山区。从而让南京的大门洞开。要知道他们虽然端了鬼子在这山里的一支侦察部队，但他们还有空中的飞机侦察。在这平原地区守军的每一次白天的调动和阵地情况是逃不过他们飞机的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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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样的恨

　　　　“这么说我们只要从中路的空档直接穿过去就可以直接进入南京了？”周家财高兴地说道。

　　　　“不会那么容易的，我们的前面不是坦途。”仇战摇了摇头说道：“虽然144师和133师撤走了，但对防御有利的地形南京守军不可能不利用。一定已经派出部队接防，而把这两个师撤走，说明南京有可能又增了兵。

　　　　不过受到兵力不足的影响，中路他们只能守重点，给我们的穿插提供了方便。但到了南京外围，只怕我们就不会那么容易过去了。”

　　　　“到了南京外围就行，我们就可以归建了。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去我八十八师。”顾德馨忙说道。他与胡有权不同，他现在是一心想归建。

　　　　“我才不想去八十八师呢。”袁百昌嗤之以鼻。

　　　　“到了南京难道我们弟兄们就要分开了吗？”顾德馨问道。

　　　　“该分别的还是要分别。”老喜摇了摇头说道。他也是铁定不会去八十八师，也不会去其他的部队。

　　　　“老喜，你是哪支部队的？”顾德馨好奇地问道。这十多天老喜只是透露出他是特务连的，其他的信息都没有说明。

　　　　“什么部队很重要吗？能杀鬼子就行。”老喜好象并不愿提起他的往事。见老喜不愿提他们都没有再问。

　　　　“真到了南京你们有什么打算？”胡有权问道。八十八师、八十七师和五十一师的钟士铳可以归建，其他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办，他也不能勉强其他人加入八十八师或八十七师。

　　　　“我跟着仇战。”袁百昌马上表态。

　　　　“我跟着老喜。”周家财想了想说道。袁百昌跟着仇战，仇战跟着老喜，所以他干脆说跟着老喜。

　　　　其他人都在一旁警戒去了，无法征求意见。胡有权看着老喜。老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把你们送去南京之后仍然返回这里打游击。这些天我发现我喜欢上这种战斗方式了。”

　　　　“我也喜欢。”仇战回过头来笑了笑说道。

　　　　“人数太少，偷偷摸摸的干杀鬼子的机会并不多。”顾德馨劝道：“听说鬼子占领一个地方之后就会扶持一些伪军维护治安替他们办事。驻军并不多。对付鬼子驻军，人数又太少了。”

　　　　“我们可以招兵买马呀。”袁百昌说道。

　　　　“象红军一样打鬼子？他们很会做老百姓的工作，很会打开地盘。”胡有权看着他们说道：“那怕就是你们这几个人，也要有后勤供应呀。”

　　　　这些都是实际问题。习惯于大部队作战的他们就算喜欢上这种战斗方式又能怎么样。如果真要拉起自己的抗日队伍要考虑的问题非常多！难不成去山上当土匪？军人有军人的骄傲，绝对不会去落草为寇。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到这里活动一段时间再说。”老喜有点被他们说动了，但仍然坚持不再寻找部队。至于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胡有权也喃喃地说道：“现在谈归建的事情还为时过早。”

　　　　“警戒，原地休息。”老喜下达了命令。众人散开各自找到一个合理的阻击位置做了一些简单的布置和伪装之后轮换休息。

　　　　……

　　　　“仇战，你了解老喜吗？”袁百昌一边观察一边低声问道。

　　　　“需要了解吗？老喜不愿说一定有不愿说的理由……”仇战仍然通过瞄准镜观察着。他相信老喜，也知道老喜心中应该也有一种疼。

　　　　“他这么高大，应该是从北方来的。”袁百昌说道：“难道他是东三省的人？当年从东三省过来的人都是老兵了。”

　　　　仇战摇了摇头，人类就是那么好奇。当这好奇心一旦被人勾起就会不断地放大，最后不得到答案就不会罢休。

　　　　“他身手不错，战术也很老到。来历一定不简单。难道他是红军？”袁百昌见仇战不说话他象自言自语地说道。仇战心中一动，有这种可能性，因为他讲过红军的游击战术。

　　　　“如果你很想知道，那么就去问老喜呀？”仇战想了想笑道。红军又怎么样？按老喜的话来说，能杀鬼子就行。

　　　　“我……我这不是怕他不高兴吗？”袁百昌苦着脸说道。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秘密。老袁，你就没有自己的秘密？在上海有相好的吧？”仇战笑道。

　　　　“你才有相……”袁百昌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小孩懂什么？！”然后闭上了嘴，他发现仇战还是一个小孩子，跟一个小孩说女人的事情……不要把他带坏了……

　　　　撤退的川军开始从前面的平原穿过，也有一部分就从他们这个山头的前面路过。以他们这段时间的潜伏实战和伪装水平的提高，并没有被**发现。

　　　　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也不怕鬼子伏击，更不怕小股鬼子的袭扰。他们根本就不要派出什么侦察和监视的队伍在外活动。这也让他们十一人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内。

　　　　老喜抱着机枪来到仇战他们的身边。仇战听到后面的声音马上就回过头来叫道：“老喜？你怎么来了？”

　　　　“商量个事。”老喜坐了下来问道：“晚上国民军一定有动静。我认为我们晚上应该下山，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这件事情不应该找他们单独商量，可以肯定老喜找他们另有事情要商量。仇战不清楚老喜的心思，但袁百昌他心里清楚。

　　　　“老喜，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袁百昌坐了起来问道。

　　　　“你们真的愿意留下来跟我一起打游击？”老喜问道。

　　　　“愿意，但你能说说留下来打游击的理由吧？再说这片山区并不是很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只能作为游击队伍临时性的基地。”袁百昌严肃地说道。

　　　　平时随便说说还是可以，但真要把此事摆到桌面上来说就不同了。有那么多高手分析战情，他也懒得不想说那么多。一个年轻时混过帮派又在军队中混了多年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脑子。

　　　　他们可以说是穿过了这片山脉，对这片山脉的情况也算是比较熟悉了。一旦周围全部被鬼子控制，那么这里的活动空间并不大，地形也不利于他们。老喜没有说话低头思考起来。

　　　　“天目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但将来那里必定是鬼子与国民军交错的地方，我们要想在那里活动必须要加入一个阵营。八十八师我都不想回去，这川军我更不想去。”袁百昌接着说道：

　　　　“而且听说还有红军的部队也在这一带活动。三个阵营对立对我们的活动也有影响。”当时他们还不知道红军整编为新四军的消息。

　　　　袁百昌看着老喜，他后面特别提到红军，就是想试探一下老喜的身份。他很想知道老喜在之前是一个什么人。

　　　　“你说得不错，这里的确不适合我们长期呆下去。”老喜点了点头说道：“难道我们一直走在锋线上打鬼子？这种办法是不错，有鬼子杀，但危险太大了。”

　　　　老喜决定不留下来，说明他应该不是红军的人。但袁百昌仍然没有排除这种可能。现在是抗日时期，混过帮派的都不喜欢政治这种东西。老喜是不是红军他不关心，他心中只是好奇而已。

　　　　“南京失陷之时，我们的退路全部没有了，所有我们还得要回来。然后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进入天目山转道江西。”袁百昌想了想说道：“下一步鬼子就会进攻武汉，应该是以江西为主战场了。江西山多，更方便我们活动。”

　　　　“这个想法不错，我们就这么定下来吧。”老喜点了点头：“仇战你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仇战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上海，这是第一次离开上海，外面的情况我不清楚，还是你们拿主意吧。”

　　　　“老喜……你是北方人吧？”袁百昌还是忍不住问道。

　　　　“嗯！东北人。”老喜点了点头。他这一点头就完全排除了他是红军的事情，不过他马上明白袁百昌为什么要这么问了：“有什么问题吗？……既然我们今后还要一走得很远的路，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我原来属东北军。”老喜苦涩地说道：“你们知道杨虎诚将军吗？”

　　　　袁百昌和仇战点了点头。对于东北军和西安事变之事他们都很清楚。他们俩隐隐怀疑老喜应该与他们有关系。

　　　　“我原属东北军直属特务团，负责东北军军部安全。在西安事变之时我所属特务连被少帅派到了杨将军身边。

　　　　西安事变之后，杨将军在解除兵权之前把我们全部遣散，我想寻找东北军部队，谁知已经全部调防。于是我潜回东北老家……”解除了张学良和杨虎诚的军权，他们的军队也一定会进行调整。

　　　　老喜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回去后已经物是人非，后来打听……家里人全部死于日本人的枪下……

　　　　于是我又返回中原寻找东北军旧部，希望能重新拿起枪来杀鬼子报仇！找不到了，很多前东北军部队已经打散重组。我只好利用旧识的掩护加入了一支准备进入淞沪会战战场的国民军部队。

　　　　当时我只想着报仇，加入的这支部队属于那个师我都没有问清楚。也没有想到刚一到战场上就被打散了……”

　　　　说到这里老喜看着仇战，因为后面的仇战他都清楚。仇战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终于知道老喜为什么对他特别的好。因为他与仇战对鬼子的恨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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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铁三角

　　　　也明白老喜为什么不想再加入其他的国民军了。东北军在西安事变之后就受到了排挤，原有部队调防的调防，打散的被打散。对于他这个专门培养出来的忠于张少帅的死士来说，只要没有进入原东北军没有什么归属感。

　　　　也明白老喜为什么那么珍惜自己的生命了，他要留下着一条命打鬼子为死去的家人报仇。他也把这种理念灌输给了仇战。活着，然后是杀鬼子。

　　　　也明白老喜为什么懂得那么多了，作为整个东北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张学良的近卫部队。所受过的专业训练远远比普通部队要多的得。当时东北军也有这个实力用子弹把老喜喂成一个机枪高手。

　　　　“老喜，你为什么这么熟悉红军的游击战术？”仇战好奇地问道。他不明白这个原因。

　　　　“呵呵……”老喜笑了起来说道：“为什么发生西安事变？少帅想抗日，想打回东北是不错。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做出军事政变的理由。”

　　　　“因为红军的思想工作？”袁百昌问道。

　　　　“是呀，红军高层高层派出了大量的说客去做工作。”老喜笑道：“我们也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人，这游击战术就是他们跟我们讲的。”

　　　　“红军怎么样？”仇战问道。在学校里他见过很多激进的同学，也知道他们是受到了红军高层的影响。

　　　　“他们的高官很平易近人，讲话很随和。他们提倡官兵平等，提倡缴获一切归公，他们提倡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老喜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后又用严肃的表情说道：“仇战，记住了，军人不要干涉政治！最好是远离政治。我们只要杀鬼子就行。”

　　　　经历过西安事变之后，给老喜最大的经验教训就是远离政治。他的这种想法是多数国民军官兵的想法。

　　　　“嗯。”仇战认真地点了点头。老喜的话对于他来说是无法违抗的意旨，他说什么仇战也会记在心中。知道老喜的遭遇之后仇战感觉到自己的心与老喜的心连得更紧了，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好吧，我们三人是决定了。其他人随他们自己的意思。”老喜认真的说道。他不想给弟兄们留下一下搞分裂的话柄。

　　　　“说定了。”袁百昌认真地承诺道。他不回八十八师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当初是擅自从八十八师离开的，回去有可能会当成逃兵给毙了。他现在还不想死，要留着这条命打鬼子。

　　　　“还有老周呢。我们有四个人。”仇战说道。

　　　　“他？……”袁百昌有点不屑地说道，有些话他说不出口，象周家财这种人可有可无，留下来还是一个拖油瓶。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优点，就看我们今后怎么发挥他的优势。”老喜忙劝道。

　　　　“让他负责我们的后勤供应？”袁百昌戏谑地说道。

　　　　“你这种态度会寒了弟兄们的心。”老喜瞪了他一眼说道。袁百昌只好闭嘴不语。他的话如果让其他弟兄听到了肯定会不舒服，毕竟他们是结拜过的弟兄。

　　　　“对了，你们对晚上下山的计划有什么想法？”老喜问道。

　　　　“我认为不急。”袁百昌说道：“我们后一阶段可以说没有什么阻碍了。没有必要拿命去冒这个险。”

　　　　中路会出现空档，而鬼子又会休整。他们完全可以等上几天，待安全之后再下山。在时间上也会很充裕。只要离开这里他们就可以没有什么阻碍地进入南京外围。

　　　　到了南京外围就什么都好说了。归建的归建，返回的返回。归建的只要进入国民军阵地报上名字核实后就可归建。返回的到是会有点麻烦，会出现与鬼子进攻部队遭遇的危险。

　　　　“仇战，你呢？”老喜问道。

　　　　“我赞同袁哥的意见。只是在我们返回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做好周密的计划。”仇战想了想说道。

　　　　“好。我去征求一下老胡他们的意见。”老喜点了点头离开。已经把最紧要的事情商量好了，他放心地离开。

　　　　“原来老喜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呀。”袁百昌感叹地说道。他一直说要跟着仇战而不是老喜，是因为仇战的遭遇与他的遭遇是一样，而且又是老乡亲近自然一些。现在老喜也有一样的遭遇，他自然地把老喜也划到他们的团队之中。

　　　　一样的遭遇，一样的目的。勾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