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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殁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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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哥,你家人位置在什么地方?”仇战问道。胡有权在地图找到他家的位置点了点。仇战本想标识一下但又忍住了,只是从那个位置量了过来。然后看着胡有权说道:“直线距离三十六公里,而且处于鬼子进攻的要道附近。”
胡有权咬了咬牙没有说话,他早就看过了,也正因为他看过了更担心他的亲人们的安危。一路上虽然没有看到过鬼子的暴行,但都是十室九空。这说明人们对鬼子的恐慌,也说明鬼子没有少做天人共愤的事情。
特别是在长兴那个保长家听过鬼子犯下暴行的传言,他更迫切地想赶回家里,把家人转移之后他才能安心地回到部队里打鬼子。
“三十六公里,明天凌晨我们赶不到。”老喜也摇了摇头说道。他并没有责怪胡有权没有说实情,胡有权是要弟兄们保持昨天晚上的速度去跑。要知道他们已经跑了一天一夜了,不可能还有体力再继续跑下去。
“鬼子如按仇战的标识至少要投入一个联队的兵步。”见胡有权尴尬顾德馨岔开话题道。
“应该不止一个联队,仅我们这个方向应该就有一个联队,公路的另一头应该还要半个联队。”仇战说道:“我们现在已经闯入鬼子的包围圈中了。”所有人都皱了皱眉头,胡有权心中更是失落了,眼看着就可以回家了,却又要面临一群拦路狼。
“退不如进。”老喜看着地图说道。他还是不想让胡有权失望。失去亲人的痛他们都亲身经历过,他不想再看到弟兄们因为失去亲人而痛苦。
“是退不如进。”仇战也点了点头看了看疲惫不堪的兄弟们说道:“不过白天我们得休息好。山头上应该是安全的,我们就登上山头,也方便观察鬼子的动静和战况的发展趋势。另外,我们下山时就走这条路,穿过鬼子可能设伏的几个位置。”
他是在告诉胡有权,我们要去南京,但我们也应该要小心行事。众人点了点头,同意了仇战的意见。胡有权体谅仇战的想法,刚才是他过于激动。他带头开始登山向山头。
山头上四个小组散开警戒轮换休息。谢德庚用高倍望远镜搜索情况。仇战则在捣鼓着那军用堪测仪,然后对照地图来分析数据。
太阳偏西,除了两三人警戒之外,其他人都晒着太阳进入梦乡。习惯了昼伏夜行的日子,就算是在太阳下他们也睡得着,这也说明他们太累了!
“仇老,你所说的位置应该就是新四军后来在苏南活动的根据地吧?”赵政国问道。
“不错,就是那里。”仇老点了点头说道:“山不高,但林子好呀,地形更好。有地方民众的支持,又背靠天目山区,只要熟悉地形,就是一个游击的好地方。”
“仇老,你对游击战很有研究吗?你与新四军的关系很好吗?”李家豪问道。
“呵呵……”仇老爽朗地笑道:“以后再讲吧……”然后接着讲起他的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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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暴露
夜幕降临,大风从下午开始括起来,天空中丝丝寒意。没有下雨的迹象,但降温是可以肯定的。这种天气对于他们的行动更加不利。他们已经发现广德方向的炮声已经差不多停了,说明广德已经差不多失守了。
老喜看着仇战,仇战点了点头。老喜低头说道:“行动!”
胡有权走在前面,仇战在左翼。他仍然负责警戒可能有鬼子潜伏的方向。从山头上下来后就是丘陵地区,他们选择的这条路绕开了村庄,却又是沿着林际线移动。
村庄里不时传来狗吠声,说明这里的人并没有逃离,在他们的心里鬼子离他们还有点远呢。而且这里是山区,只要鬼子一来,他们往山里一钻就完全了。所以他们虽然有点担心,但还是在过着他们的平静日子。
十一人走得很小心慎重,虽然白天在山头上并没有发现鬼子和行踪,但他们仍然不敢大意。他们能潜伏,这鬼子也能潜伏。他们是移动的,鬼子是静止的。移动的目标更容易暴露,静止的目标更难发现。危险只是他们有。
穿过谷地时很安全,很快他们就又进入山脚下。几个小组通过手语确认安全之后开始登山。当他们接近山顶的时候胡有权停了下来,示意后面的人也停下。
如果有危险,那么分水岭最危险。敌人一定会在山头上设有观察警戒哨。这是最起码的军事常识。虽然翻过这个山头之后他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直奔南京,但他们仍然非常小心。
胡有权向老喜点了点头把枪别到背上,然后摸出军用刺刀。谢德庚也拔出刺刀跟了上去。仇战和杜慧两个小组向两翼散开警戒。
良久,谢德庚和胡有权握着刺刀脸色凝重地走了下来。老喜上前问道:“情况怎么样?”
“有鬼子潜伏。”胡有权简单地说道。有鬼子潜伏,那么说明鬼子果然在这里有布置。
“哨位的鬼子穿着国民军服装,如果不是听他们说的是日本话我们还以为是国民军在这里潜伏呢。”谢德庚说道。
“要是留下一个活口问问情况就好了。”老喜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定有。”仇战笑道:“鬼子潜伏在这里,一定会带上汉奸。以防止中国老百姓误入山区发现他们。冒充国民军只是想掩老百姓的眼。”
“呵呵……”胡有权摸了摸仇战的头说道:“有一个活口,我们绑在了山头上,这小子机灵,在我们失手的情况之下没有惊动鬼子,只说自己也是中国人……上去问问情况。”的确机灵,只要他喊,那么他的小命肯定没有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战斗队形,他们仍然以战斗队形冲上山头,然后分散警戒。老喜、胡有权、谢德庚、顾德馨和仇战五人来到山顶上,三具尸体横在地上,还有一个嘴里塞着袜子绑在树上不停挣扎的人,正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五人。
“想活命吗?”老喜问道。
那人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们,嘴里不停地哼哼着连连点头。看得出他很想活下来。老喜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问什么你得答什么。”
那人又点了点头,老喜接着说道:“我拿下你嘴里的袜子,不要叫喊。听明白了吗?”
那人忙又点了点头。谢德庚走到他的面前用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慢慢地把袜子从他的嘴里拿出来。
“你们在这里潜伏了多少人?”老喜问道。
“一个大队,还有一个伪军营。一个中队和一个伪军连在对面的山上,其他的在这山的两头。”那人忙说道,一问就把所有的事情一次性地说出来了。
老喜皱了皱眉头,只要他们下山就会进入一个品字形的包围圈中。对方有一千七八百的人,他们除非能腾云驾雾而去,还得有金刚不坏刀枪不入之体。
“还有其他的鬼子在什么地方?这些地方在哪?”仇战问道。那人害怕地摇了摇头,怕仇战他们一个不高兴就抹了他的脖子。这些明显不是这个伪军能知道的。
“你们是从东北来的吧?”老喜问道。那人点了点头。鬼子刚进攻上海,临时组建的一些伪军队伍还不能派上用场。
“是你老乡呀。”胡有权笑道。
“我没有这样的老乡。”老喜瞪了他一眼说道。他明显不喜欢胡有权的调侃。胡有权忙闭上嘴巴不说了。那个伪军听到这话眼睛里露出希翼的光芒。
老喜挥了挥手。那伪军激动地说道:“不要杀……”
谢德庚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把袜子重新塞入他的嘴中。那伪军这才安静下来,知道对方不会再杀他了。
“我们怎么办?”顾德馨问道。谢德庚看了伪军一眼示意他不要问,要说也不能当着这伪军的面说话。
“记住了,中国人就应该要拿着枪杀鬼子。不要再帮鬼子杀中国人,下次可不会再饶了你。”谢德庚抓着伪军的头发让他的眼睛看着他警告道。那伪军动弹不得,只能忙眨眼表示不会再拿枪对准中国人。
“走吧。”老喜示意撤退道。前面是鬼子品字形的潜伏点,他们当然不会进去送死。仇战能分析出这里有鬼子的潜伏部队,但不能分析出鬼子会在这里成品字形潜伏。
他们开始后撤,那名伪军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们离开,嘴里不停地哼哼着,象是要说感激他们不杀之恩。
退下山头老喜停了下来看向仇战。只要是进入战斗状态基本上都是在听仇战的,因为他太年轻,他的意见只有借老喜的嘴说出来才显得合理一些。
“我们不退回去,沿着山脊线东南部向北部。”仇战低声说道。
“向北?那里你可是标识了几个鬼子可能的潜伏点。”杜慧说道。
“走南部路程远,而且还有一条河流阻挡了我们。明天凌晨我们还不一定能过河。”仇战想了想说道:
“鬼子是潜伏,他们也不会出现在有村庄的地方。而我们可以沿着林际线活动,鬼子也不易发现我们。”实际上他们这段时间都是采取这种办法来安全穿过鬼子潜伏区的。
“只怕我们必须要今天晚上要进入溧水城和算安全。”老喜迟疑了一下说道。有时候他并不一定会赞成仇战的意见。一个晚上十多二十公里的急行军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对于我们来说要么穿过去,要么返回长兴。只有这两个选项!”很少说话的袁百昌说道。他们当前的确只有这两个选项。这里的鬼子又不会撤离,鬼子不会让开一条路让他们通过。而一旦鬼子大部队开始向南京进攻,夹在两支大军中他们更没有机会。
至于向南,他们今天晚上铁定无法走出这座山脉。广德城已破,说不定先头部队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再在这里呆上一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
“赌一把吧!死在哪都是死。能多杀几个鬼子就行。”顾德馨咬牙说道。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赌了。逃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我发现我们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不就是鬼子的一道半封锁线吗?老子不知道穿过多少封锁线侦察敌情呢。”杜慧也点头说道。
“穿过去!”
……
都同意穿过鬼子的封锁线。杜慧说得对,鬼子应该是半封锁线。他们也是在潜伏着,必定有些地方并没有布防。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机会。
“行动。”老喜下达了命令。队伍就这样沿着山脊线向北而去。就这样在鬼子最想不到的位置移动。
出人意料之外的顺利,他们从余脉下去,然后马上向南京方向移动。所有人都不由得对仇战的准确判断而惊叹。还是有文化好呀,他们都是进入部队之后才学识几个字。脑子那有仇战那么好用。
想到快要到达溧水安全区,而且马上就可以回家归建了。胡有权和顾德馨都开始有点放松警惕,脚步也加快了一些。
“嘎……”
突然老喜手中的机枪响了起来。所有人惊讶地看着老喜射击的方向。
“砰!”
仇战的反应快通过瞄准镜锁定了一个正准备朝老喜开枪的鬼子扣下了板机。那个鬼子应声而倒。
“砰!”
……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快速对前面的鬼子形成压制。一个弹匣的子弹全部打出去老喜才停下来靠在一棵树后压弹。其他人也按小组找到掩体射击。
如果不是老喜先发现鬼子,如果不是他们的反应快。只怕他们这十一人还没有开枪就已经被鬼子干掉了。
“冲出去。”老喜果断地命令道。已经惊动了鬼子,这里一带有一个大队的鬼子,一旦对他们合围他们插翅难飞。
胡有权和顾德馨两个小组马上冲出去,老喜也跟了上去。仇战和杜慧朝两翼开枪掩护跟了上去。
十一人,面对未知的鬼子他们只有沉着应战。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冲破鬼子布下的阻击网。然而鬼子却好象无穷无尽一般,子弹不停地朝他们飞过来。
此时‘移形换影’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交替掩护他们精算到了如何借助树林的掩护形成交叉突破火力。
然而随着他们的突破他们的危险越大。两翼的鬼子不停地扑了上来。杜慧和仇战两组的压力大增。幸亏两组的枪法都好,用精准的射击对鬼子形成了一种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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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分散突围
基本上是一枪一个,不管死活,但至少少了不小的威胁,倒下了的鬼子就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了。
同时他们的射击对鬼子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他们不敢再玩命地扑上来,只能地远一点的距离朝他们射击。一百多米的距离再加上树林的掩护对仇战他们造成的威胁要小得多了。
一分钟,他们能跑出五十米,两分钟能跑出一百米。这可不是百米冲刺,他们也不是特种部队武术神手,要他枪林弹雨之中他们只能这么快了,也已经是他们最快的速度了。从交战开始到突破鬼子的包围,他们只用了五分钟。五分钟也就是离鬼子一百多米而已。
他们仍然在鬼子子弹的威胁之下。老喜、仇战和杜慧三个组全部已经采取断后的战斗姿势。一边射击一边撤退。在这种状态之下他们的速度不仅慢下来了,而且危险也增加了。他们面对的鬼子数量也非常大。
五分钟,老喜一直在控制着机枪的使用,但他也剩下最后的一梭子弹。一次压满子弹也就是三十发,可不象电视剧中机枪可以无限制地使用。只有重机枪才有这种功能,但也会因为枪管发热的原因不能长时间射击。
手枪的射程又够不着用不上,使用背上的步枪,这机枪又得扔了。他只能是不时回头观察敌情,把这一梭子弹用在刀刃上。
鬼子压上来,他们只能退。老喜喊道:“够了,不管鬼子了,我们快冲出去。”一百多米的距离,鬼子的人数再多有树林的掩护对他们的威胁也不大。如果中弹了足以说明这个人够背的。
他们马上脱离了鬼子的射程,但鬼子们仍然咬住他们不放。老喜说道:“奶奶的,不该留下一下活口!那二狗子暴露了我们!对敌人就不应该仁慈!”
“仇战,我们往哪近跑?”老喜骂完了又问仇战。两面是山,前面是小丘陵和田野。摆在他们面前有三个选择。
“先往前跑,看看鬼子会有什么动作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仇战一边跑一点说道。只能是这样了,如果鬼子在左翼的山上也有伏兵那么他们就是送入狼口。而沿着右翼鬼子会一直纠缠不放。从中间的丘陵和田野中走危险系数又高。
又一口气跑了几百米,这一次的速度就快多了。但鬼子也在玩命地追,不就是十多个人吗,已经让他们死伤几十个。他们当然不会甘心,又知道溧水没有国民军,他们当然可以放手去追。
“不对呀,追上来的鬼子很多!”老喜回头看了一下说道。这一次是他们最危险的一次,以往还知道有面有国民军阵地,可以借助国民军抵挡一下,但他们知道这一次前面几十公里都没有国民军能替他们阻挡。
“我们向右翼的山边跑。”仇战回过头来看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老喜问道。
“右翼的鬼子当时就在我们的对面,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并没有他们的人。”仇战气喘吁吁地说道:“目前我们只有依靠树林的掩护杀敌和摆脱鬼子。”利用地形是每一个人的首选方案。
“你还相信那个二狗子?”老喜问道。
“不是相信他的话,而是相信鬼子会这么布置。”仇战说道。
“进入山区我们有可能会被鬼子困在里面。”杜慧说道:“我们快速进入溧水相对来说更安全。”
“但是现在我们得活命呀。”仇战说道:“在开阔地我们没有一点优势。我们先进入山区,然后再快速出山。”
“只能这样了。老胡,我们向右翼机动。”老喜大声通知胡有权。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过多地征求意见,也没有时间征求意见。只能凭指挥官的判断。
队伍改变了方向。胡有权没有质疑老喜的决定。后面的鬼子仍然在紧追不舍,离他们的距离并没有拉开,不时还开枪干扰他们。
他们的位置找得好,是一片树林与田野相间的道路。近千米的距离他们以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鬼子也在冲刺,数量越来越多。
一条小溪横在路上,他们冲过公路桥。谢德庚突然问道:“家财呢?!”
冲刺时他们并没有保持战斗队形,过桥后重组队形时却发现少了一个人。火力组的周家财不见了。不见了就代表这个人没有跟上来。
“冲回去!”老喜果断地下达命令。十个人按战斗队形又冲上公路桥,然后扑向鬼子,很快就与鬼子接上火了。
杜慧和仇战两个小组对鬼子形成了一种压制。狙击手不愧有阵地炮手的名气,胡有权和顾德馨两个小组只锁定正面的鬼子。很快就把追来的鬼子向后压。
“我在这。”胡有权的侧面突然传来周家财的声音。他一只在努力跟着队伍,但在关键时突然摔了一跤。等他爬起来发现他已经掉队了,后面的鬼子又追了上来。他干脆爬在了旁边的一块洼地里。
他摸了一枚手榴弹正准备等着鬼子抓他。没有想到弟兄们并没有放弃他,返回来救他的命。于是他就匍匐着朝前爬行。一直到胡有权到了他的身边他才出声叫喊。
“快,我们掩护你,快撤退。”胡有权大声喊道。周家财爬了起来拼命地往前跑。虽然鬼子后退了,但聚过来的鬼子越来越多。这晚上只看到对面的火力越来越猛,看不清鬼子的人数。
“撤。仇战和杜慧先撤,你们守住公路桥掩护我们。”老喜把最后一梭子弹扫射出去说道。本来已经拉开的优势因为周家财又没有了,重新被鬼子咬上。这一次他们完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只有进入林区。幸亏离林区不远了,只要坚持几分钟过了公路桥就安全了。
一梭子弹对鬼子形成一种压制,鬼子的冲势被迫停了一下。老喜提着机枪拔出了手枪开始还击。就在此时他们快速后撤,而仇战和杜慧猫身冲上公路桥。过了公路桥后,地形就有一定的坡度,他们可以以两组交替掩护的方式退往山区。
公路桥的一个坡地前,两个小组分于两翼开始掩护,周家财此时爬在那里还没有缓过神来。被压制住的老喜他们压力稍减。又开始呈品字队形快速后撤。
在他们准备过桥时,扔出了六枚手榴弹,这种办法不管在白天还是黑夜都有用处。通过没有掩体的地方必定要让对方分神。白天还会有烟幕阻挡追兵的视线。
老喜他们快速通过公路桥,然后直接冲向仇战他们的后面。老喜他们开始开枪阻击,仇战他们再开始撤退。这时周家财才回过神来,跟上仇战他们撤退。
进入山区。大量的鬼子过来,一部分跟着向山区追击,另一部分向四周机动。鬼子虽然要隐藏,但却也是光明正大的行动。这兵荒马乱的,百姓听到外面有动静谁敢出来探看情况。
进入山区十一人就停止开枪,仇战和杜慧两组断后掩护,老喜收好手枪开始一边爬一边装弹。他是机枪手,必须要发挥机枪手的真正作用,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这个机枪手的火力是整支队伍的关键所在。
十一人虽然又重新保持了一种距离上的优势,而且又得到了地形上的优势。但他们却谁也高兴不起来。这走山路与走平原路是两码事,虽然他们进入山区象鱼入池塘很难被搜索到,但鬼子很快就可以利用他们的速度把这里全部围起来。他们进得了山,但很难再出山。
他们都知道十一个人被将近一个联队的鬼子给惦记上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会认为鬼子会考虑南京战役而放过他们。因为鬼子现在还不急于进攻南京而又没有事情干,一定会拉着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们必须要穿过山区直接进入湖区。”仇战一边走一边说道。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印在他的脑海里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个不小的湖泊。
谁也没有说话,胡有权马上带着队伍转向做穿过山脉的移动。如果不在对面的鬼子做出反应合围之前摆脱后面的追兵并穿过山脉,那么他们就完蛋了。
“老喜,我与袁哥留下了,我们在老胡家附集结。”仇战说道:“必须要把鬼子引开,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进入湖区,他们一定会尾随而至,对于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不行!大家停一下。”老喜马上否定了仇战的意见。鬼子已经放缓速度,他们手头的时间多了一点。现在出现不同意见必须要商量一下。十一人聚了过来。
“仇战,我不放心把你们留在这里。”老喜看着仇战说道。
“现在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清楚我们现在存在的问题。”仇战看着他们说道:“在这山里寻找十一人远比寻找两个人的难度要少得多。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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