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殁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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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近半个月过去了。他们这段时间只是偶尔去庐山训练一下，更多的时间是投入到寻找把手中的情报传达到一兵团的高层手里的渠道。

　　　　岷山乡，杜慧和钟士铳躺在一幢小学校前晒太阳。突然一支队伍跑了过来，杜慧和钟士铳忙站了起来。

　　　　“是炮兵，我们去打听打听？”杜慧问道。

　　　　“不用打听了。那个连长我认识。”钟士铳抱着手微笑道。

　　　　“你认识？”杜慧有点惊讶地问道：“是你原部队的？”他马上明白了这认识不是那么简单。

　　　　“这是五十一师炮连连长。没有想到这家伙都当上连长了。”钟士铳有点眼红地说道。

　　　　“那还不上去打声招呼。”杜慧问道。

　　　　“我是在看这小子还记不记得我。”钟士铳显摆地说道。在仇战他们这十人中，除了他与路小璐和老喜之外，其他人都学上了袁百昌的坏毛病，有显摆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那个连长看到钟士铳停下了脚步，用惊讶的眼神打量着他。钟士铳抱拳向他扬了扬，微笑地看着他。

　　　　“师傅！”连长毕恭毕敬地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恭敬地叫道。

　　　　“好小子！都当连长了。”钟士铳抱着连长激动地说道。

　　　　“师傅，你还没有死？”连长激动地说道。

　　　　“你小子巴不得我早死呀？！”

　　　　“不是，不是……”那名连长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淞沪会战时炮连被炸我们逃散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挂了……”

　　　　“以前的兄弟呢？”钟士铳问道。

　　　　“都死了……”连长失落地低头说道：“阵地被炸，活下来的人只有几个人。我们一起逃回南京归建参加了南京保卫战，随后调防徐州，其他几个弟兄都死在了南京和徐州战场上。徐州失利后，我们又退到兰封。然后就从兰封回到武汉，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九江……”

　　　　钟士铳心中突然出现一种失落。几个月前的事情，但对于钟士铳来说却象是尘封的记忆被突然打开。被凉在一边的杜慧终于有事情做了，上前拍了拍钟士铳的肩膀安慰他。昔日的百来号弟兄都化为尘土，几个月不见就已经天人两隔，想起来的确让人伤感。

　　　　“看开点。”杜慧说道。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钟士铳摇了摇头说道。

　　　　“师傅，你是怎么走过来的？”连长问道。

　　　　“我……”钟士铳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我被炸昏了，当我醒来时发现你们都走了。整个阵地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找了一支枪就从上海跑了出来。

　　　　谁知道我们跑错了方向，往南方跑……随后碰上了几个从上海逃出来的其他部队兄弟。一起从湖州到南京想归建，但却在南京外围被鬼子堵上了，然后又赶到了江西……”他并没有说明他的艰辛。

　　　　“师傅，回部队吧。”连长说道。

　　　　“现在回不了了，我不是一个人。”钟士铳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手上有一份关于日本人进攻九江和南昌的情报。非常重要，必须要交到兵团长官手里，你能不能帮我传一下？”

　　　　“重要情报？我只能直接交给我们的师长。”连长想了想说道。

　　　　“我们……”杜慧打断了钟士铳的话。

　　　　“这样吧。你们应该驻在这里有一段时间吧？”杜慧问道。

　　　　“嗯。”连长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原八十七师师直属侦察连的人，杜慧，自己人，值得信任。”钟士铳忙说道。

　　　　“明天我们会把情报送到你的手里，只要你把情报交到你们的师长手里就行。”杜慧说道。

　　　　“我如何找你们？”连长问道。

　　　　“不用你们找，后天我们再过来等你的消息。”杜慧看着他说道。杜慧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情况的复杂性他们心里都有数，尽量不要因为情报的事情把所有的人都牵累了。

　　　　“好。”连长点了点头。

　　　　“大炮，我们走吧。”杜慧说道。

　　　　“师傅，我马上备下酒菜，喝上两杯再走吧。”连长忙说道。

　　　　“不了，等把我的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再大喝一顿。”钟士铳说道。俩人转身离开……

　　　　“这人是你的徒弟？”路上杜慧问道。

　　　　“他是从军校刚毕业的军官生，而我是部队中最优秀的炮手。虽然他当时是我的排长，但却拜我为师学习炮技……”钟士铳自豪地说道。排长是自己的徒弟，不，他现在是连长了。作为师傅当然感觉自豪。

　　　　“别显摆了。快点赶回去吧。”杜慧听到他显摆的语气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两人加快了步伐。

　　　　“好消息……”杜慧和钟士统冲了进来说道。

　　　　“什么好消息？”仇战的眼睛离开地图看着他们问道。

　　　　“第七十四军的部队进入九江地区。大炮是原七十四军五十一师的炮兵。”杜慧说道：“他已经与原来的弟兄联系上了。”

　　　　“钟哥，可以把情报传上去吗？”仇战问道。

　　　　“我问了弟兄，他说可以替我们把情报交到师长手里。”钟士铳说道。仇战没有说话，而是在房子里来回地渡步。

　　　　“你们去通知一下老喜他们，一起商量一下，我把要传递的情报准备一下。”仇战想了一会儿说道。杜慧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仇战看着桌上的地图。目光落在了两份一样的地图上，这是从鬼子侦察兵手中缴获的那两份老式地图。他把其他的地图全部收了起来，只留下了这一幅。然后开始在图上作业起来。

　　　　鬼子进攻的四路大军。一路从星子县登陆进攻德安方向。一路从九江登陆进攻德安方向。一路从九江进攻瑞昌，直逼武宁县方向。一路沿长江而上进攻富池口。

　　　　标识好后他看着地图思考起来。良久在马回岭又画出一条从马回岭向磨溪方向的进攻线路，一直绕到德安后方。

　　　　看着地图想了想接着写下日军进攻南昌形势分析图几个字。再在磨溪和庐山东麓击毙日本侦察部队的位置。把击毙的人数和缴获的东西填了上去。最后再把他作出这样分析的理由说明了一下。这才满意地把地图叠好。

　　　　这份地图应该可以说服国民军的高级将领了。这些情况只要他们核实就可以对他们提供的情报的真实性多相信几分。

　　　　“仇战，找到传递情报的渠道了？”老喜走了进来问道。十个人全部集中在房间里。

　　　　“是呀。虽然我们前面已经做了决定。但现在是要真正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所以还得再一次征求大家的意见。”仇战看着他们说道。

　　　　“把情报传上去我们都没有意见。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传递这份情报，尽量要做到在没有得到国民军高层的认可之下，我们要尽量保证我们的安全。”谢德庚说道。如果被当成敌特给干掉了，他们就冤死了！

　　　　“这个问题我已经做了准备。”杜慧说道：“我们没有告诉他们我们所在的位置，明天由我和大炮送情报。后面也由我们俩去打听消息。这样就不会连累大家。”

　　　　“我不同意。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袁百昌马上否定了杜慧的决定。平时他们是冤家，但面对生死时是真正是兄弟。

　　　　“杜哥，他们驻地的地形怎么样？”仇战问道。

　　　　“他们驻在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杜慧突然惊讶地看着仇战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

　　　　“如果他们敢把你们怎么样，我们就把你们抢出来。”仇战肯定地说道。

　　　　“拿枪对着自己人不太好吧？”钟士铳低声说道。不管怎么说那是他昔日的弟兄，不管对方做出什么事情，那情份不能忘。

　　　　“放心吧，我有分寸。”仇战说道：“我们得先保证自己活着，再去杀鬼子。”钟士铳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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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王耀武将军

　　　　见大家都没有发表意见，仇战想了想说道：“周哥，跟老板结一下帐。我们马上准备撤离。然后进入岷山潜伏在五十一师炮连驻地的后山。”

　　　　十人都开始忙碌起来。装备打包，然后离开住了几个月的马回岭。趁着夜色，仇战他们潜入到了五十一师炮连的后山。

　　　　第二天一早，杜慧和钟士铳带上仇战准备的地图从山上走了下来，然后进入到炮营驻地。仇战一直用高倍望远镜锁定他们俩人。

　　　　走到村口，杜慧朝仇战的位置打了一个安全的手势。仇战才放下望远镜。一会儿杜慧和钟士铳就从村子里出来了，他们应该把任务完成了。随后那个连长带着两个士兵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一直锁定他们进入到几公里外的一个村子里。

　　　　“当时五十一师的师长是王耀武吧？”赵政国问道。

　　　　“对，就是王耀武中将。”仇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一个祠堂的后厅，摆放着一个方桌，方桌上铺着一份地图。墙上挂着一份大地图，地图与仇战准备的地图是一样的。只是仇战的地图比例尺要大一点。

　　　　“报告，炮连连长白正天要见将军。”

　　　　“让他进来。”

　　　　那个炮连连长白正天走了进来恭敬地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报告将军？”

　　　　一个连连长要见一个师长不是那么简单的，但在国民军中直属炮连的地位在部队之中非常高。与普通的步兵团团长的地位相等，甚至还要更高。

　　　　“小白，你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王耀武放下手中的放大镜问道。王耀武治军极严，但对部下却也是很好的一个将军，平时待下属很和蔼可亲并不摆谱。

　　　　一个将军一生中除了管理军务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地图。除了极少数的‘饭桶’将军之外，这基本上是构成一个将军日常生活的重要部分。特别是在作战时期，他们除了吃饭是很少离开地图的。

　　　　“五十一师原中士炮手钟士铳让我把一份重要情报转交将军。”白正天有点紧张地递上一份地图说道。

　　　　“哦？”王耀武疑惑地看了一眼白正天接过地图说道：“小白，你先坐一下。”什么人要如此费尽心机地把情报递到他的手中呢？

　　　　王耀武是从店员出身，为人极为精明。又在部队中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混成了人精。他接过情报时已经想了很多问题。

　　　　他打开地图，看了一眼马上就皱了皱眉头。此时白正天看着王耀武的表情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情报由他传递上来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受到牵连。

　　　　他是军校毕业的，这地图还是看得懂。当钟士铳把地图交到他的手里时，他也认识到这份情报的重要性，才忙过来交给王耀武的。而且还是看到地图上没有什么问题他才代转交的。

　　　　“小白，你确认这是那个原我五十一师中士炮兵亲手交给你的？”看了一会地图他问道。

　　　　“是的，将军！”白正天忙站了起来敬礼道。

　　　　“他是一个中士炮兵吗？”王耀武象自问道。

　　　　“是的，在淞沪会战失踪时是中士。和钟士铳随行的人是原八十七师师直属侦察连杜慧。”白正天肯定地答道。

　　　　“现在能找到他吗？”

　　　　“他们明天会到我炮连驻地打听消息。将军。”

　　　　“还挺小心的。如果他们明天来打听消息，你就告诉他我明天要见到这个绘图的人。我有事情要亲自问他。”王耀武说道：“你先回去等他们的出现，如果他们过来，你就直接把他们带过来。”

　　　　“是，将军。”白正天敬礼离开。

　　　　“来人！”

　　　　一个参谋跑了进来敬礼。

　　　　“一、马上核实磨溪乡和星子县西孤山是否发生过十五人的命案，现场是否还留下了电台等物。二、马上向八十七师核实参加淞沪会战前其师直属侦察连有杜慧其人。”王耀武很慢地说道。那个参谋快速地记录：“这两件事情要详细核实，今天必须报给我。”

　　　　“是，将军。”

　　　　“不错，是个人才！”王耀武看着地图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是那位留学日本的回**官画出来的。”

　　　　他从地图上可以看出这种画法有日本部队的风格。作为一个终日与地图打招道的将领对地图的鉴赏能力就象一个精湛的国画鉴赏师。从他的话语里并没有怀疑仇战他们是日本人的间谍。

　　　　这也说明王耀武读懂了仇战地图中的意思。对方是要向他展示自己的能力，而且留下一些线索让自己去核实他们的身份和诚意。就算他们不与自己见面凭这份地图其情报价值已经非常高了。

　　　　第三天，杜慧刚下山就又重新上了山。直接到了仇战所在的位置。仇战问道：“情况怎么样？”

　　　　“第五十一师中将师长王耀武要亲自见你。”杜慧说道：“他的原话是：我要见到这个绘图的人，我有事情要亲自问他。如果他们愿意过来，就直接带去见他。我们见还是不见？”

　　　　“见肯定是要见的。”仇战说道：“我们该怎么去见他？”

　　　　“要不先由我去，探明他的诚意之后再让你出面？”袁百昌说道。

　　　　“小心眼了。”仇战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他要真的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只要假意向你们表露诚意就可以把我们都骗入局中。”

　　　　“这样做是有点小气。”老喜点了点头说道：“仇战，我们不如光明正大地去见他们，反而显出我们的诚意。”

　　　　“我看还是留下一部分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谢德庚说道。走江湖的向来小心。

　　　　“要知道我们留不留人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仇战说道：“这周围全部都是国民军，可以瞬间把这里全部封锁，我们是无法逃得出去的。更不要说冲出去救人。这样吧，如果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来。”

　　　　“要去就一起去。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仇战一定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袁百昌忙说道。

　　　　“好吧，我同意仇战的意见。”谢德庚见众人都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想了想后同意了仇战的意见。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是难为他了。

　　　　“那就走吧。”见没有人要留下，仇战下达了命令。九人准备了一下从山上走了下来。刚来到炮连白政天马上迎了上来。然后好奇地看着仇战他们手中的狙击枪。

　　　　“这就是王将军要见的人，他也是我们的队长。”钟士铳介绍仇战道。白正天惊讶地看着仇战。看得出这里有几个老兵，而这些老兵居然会听一个年轻人的命令行事。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钟士铳，他是不是在糊弄我？

　　　　“仇战。我就是王将军要见的人，带我们过去吧。”仇战主动说道。他并没有在意白正天怀疑的眼神。

　　　　“好。请你们随我来。”白正天也不管他们的身份，只要完成将军的命令把他们带到师指挥部就行。

　　　　十人再加上白正天的一个班，一起赶往第五十一师师指挥部。

　　　　进入村子，他们就被几十个士兵包围。老喜他们紧张地看着对方举枪对着他们。双方顿时僵持起来。这样包围一旦发生冲突，他们十一人绝对不够看。如果在丛林之中那么他们对面的这些人就不够他们看了。

　　　　仇战没有动，只是冷静地看着对面的国民军连长。白正天忙说道：“他们是将军要见的客人。”

　　　　“私带武器进入师指，这是刺杀。来人呀，把他们抓起来。”

　　　　“敢！”杜慧上前一步用枪指着那名军官的头部。九人都毫无惧色地看着他们。

　　　　“让他们进来吧。将军在等着呢。”一个参谋走了出来说道。对面的警卫部队把枪放下来却并没有让开一条路。

　　　　“把枪放下，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仇战把枪递给袁百昌，然后再解下武装带和行装对警卫连长说道：“带我进去吧。”

　　　　“走吧。”夏天穿的都是单衣，一看就知道他身上是不是藏有东西，根本就不用搜查，不过仇战还是自己掀开衣服让他们看了看。

　　　　进入祠堂，仇战径直走向王耀武抱拳叫道：“将军。”

　　　　“你不是军人？”王耀武皱了皱眉头问道。他虽然和蔼可亲，但治军极严。对士兵的军容军纪要求非常严格。仇战见到他不敬军礼，他就认为是对自己的不敬。

　　　　“我还不是正式的军人。”仇战说道。

　　　　“你不是军人？”王耀武指着地图严肃地看着仇战问道。

　　　　“我的确还不是军人，淞沪会战，我的家人全部死于日本人手中。只身逃出上海碰上了钟士铳他们。”仇战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地图是你绘制的？做何解释？”王耀武问道。一种威势从他身上自然地散发出来。

　　　　仇战准备从挎包里拿出地图，却被两支枪顶在了后背。但仇战仍然缓慢地掏出一张地图。见分仇战掏出的是地图，后面的两支枪才离开了他的背部。

　　　　仇战走到桌前把地图打开，正是他们在长兴从鬼子侦察兵手中缴获的那份地图。也是整个鬼子进攻南京的战略示意图。

　　　　王耀武惊讶地看着那张地图。他们是如何获得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交上部队？他心里瞬间想了很多，但最后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仇战，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的队伍之中有几个侦察兵出身的人，是他们教会了我绘图。而真正让我进步的是这幅地图。还有这些……”

　　　　仇战又拿出在磨溪和星子县缴获的地图，其中包括鬼子侦察兵在侦察地形后绘出来的地图。一件一件地摆出来，王耀武点了点头认可了仇战的理由。

　　　　“这么重要的情报，当时你们为什么不送回南京？”王耀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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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薛岳将军

　　　　“当时我们也想送过去，但我们无法穿过鬼子的封锁线送不过去。”仇战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去南京是因为钟哥他们都想归建，所以我们从吴兴到长兴，然后赶去南京。

　　　　却在南京外围与鬼子遭遇，我们被迫转道向泾县撤退。在这期间，我们一直处于国民军与鬼子的作战部位。

　　　　情报是在长兴后山所得，当时国民军已经全部撤退。我们只能是尽快赶往南京，然而还是没有达到目的。”

　　　　“为什么你们后来没有归建呢？”王耀武问道。他们来江西这么久了，要归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王耀武必须要核实每一个细节。

　　　　“我不是军人，我们的队伍中还有一名队员不是军人。而且弟兄们也不想再分开，所以我们临时走在一起抗日打鬼子。”仇战很直接地说道：“如果不是发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我们也不会找上你们。因为只要这里有鬼子，我们就可以杀鬼子报仇。”

　　　　“你们是怕受不了军队的约束吧？”王耀武笑了笑问道，听仇战话里的意思，他明白仇战不归建的原因。仇战点了点头。仇战的话中没有疑点，从王耀武的表情来看，他对仇战又多了一份信任。

　　　　“仇战是吧？”

　　　　仇战点了点头。

　　　　“你们装备的是日本人的狙击枪，实力都应该不错吧？”王耀武笑问道：“这种家伙在我们整个部队中都不多见。”

　　　　“三百米，我们都可以做到精准射击。而且我们还进行过山地作战的特殊训练。”仇战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如果我们不想死，鬼子应该还拿我们没有办法。”

　　　　“难怪你们想单干……”

　　　　仇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耀武。

　　　　“仇战，在核实情报的准确性之前，我们必需要对你们进行审查。你们不会介意吧？”王耀武看着仇战问道。

　　　　“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仇战淡然地说道：“我可以说明我们在从上海逃到赣北这一路上的经历，以方便你们核实……”

　　　　仇战把他们十人中，每一个人的身份姓名一一告诉了王耀武，也把他们一路上所发生的战斗全部讲了出来。参谋正在记录着仇战所说的话。

　　　　随后仇战被请到了附近一个村子里，被重兵看守。没有见到老喜他们，估计老喜他们与自己的待遇是一样的。

　　　　“将军，仇战所反映的事情已经基本上核实清楚了。仇战所说的事情也基本上是事实。只有喜大苟的身份一时难以核实，在吴兴外围的作战和炸鬼子物资中转站的事情一时无法核实。”

　　　　“哦？”王耀武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看着地图没有说话。仇战所讲的战斗有近十起，国府的情报核实能力非常强大。

　　　　确认了仇战所说的话没有错，那么仇战是敌特的身份就可以排除。他们是敌特的身份可以排除了，那么他提供的情报可信度就高了。

　　　　以仇战所提供的情报的价值不是他王耀武所能处理的，必须要上交军部和兵团指挥部。而他在上交之前必须要初步核定仇战他们的身份和他所提供情报的真实性。

　　　　他不可能象白正天那样只要拿到情报就上报师部。一旦情报出现问题，他必将受以最高统帅部的严惩。他也是在拿自己头上的帽子来担负责任。

　　　　“仇战和那个路小璐的身份已经确认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