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蜀汉-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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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可以奏效。”

　　　　杨万能一把拽住张老师的袖子，“小翠在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班主任要给我们家长一个交代啊！在家的时候她好好的，怎么一到学校就成了这样？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杨先生你不要急，她在学校出事，学校不会不管的，关键是找到问题的源头，”张老师的目光转向刁兰，“你是她同桌，你给小翠父亲说说当时的情况。”

　　　　“兰儿，小翠跟你最要好了，你们从小玩到大，亲姐妹一样，小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她今天干什么啦？你快告诉阿姨。”叶美雪双手握住刁兰的肩膀，目光急切的逼视着刁兰的眼睛。

　　　　在场众人的眼神全部聚焦到刁兰身上，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刁兰努力的追忆着，越来越感到恐惧，眼泪也涌了出来，她抽泣着说：“你们……不会……相信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杨万能赶紧追问。

　　　　“相不相信你先说出来啊！”张老师也急了。

　　　　“我看见，”刁兰的脑海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杨小翠被收废品的老头抓走了！”

　　　　“你说什么胡话？小翠就在病房里面。”叶美雪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刁兰说话。

　　　　“我亲眼看见的，”刁兰尽力辩白，“小翠在瓶子里面，那个老头把她装进口袋拎走啦！”

　　　　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穿绿色制服的护工推着载有氧气罐的平板车缓缓而过，车轮摩擦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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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晚上单位有个会

　　　　第十五章晚上单位有个会

　　　　医院没有办法收治杨小翠，只告诉杨万能夫妇，如果病情加剧再送过来。　杨万能和叶美雪只好先把沉睡不醒的女儿带回家去，坐在出租车里面，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叶美雪抱着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杨万能坐在前排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到家后，小翠被安放在她自己的小床上，叶美雪痴痴的坐在床边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和鬓发，杨万能在客厅的饭桌边上抽闷烟。

　　　　叶美雪抹了抹眼泪，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是妈妈不好，小翠，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和査叔叔在一起，报应啊！老天，是我犯的罪过，不关我女儿的事啊！要惩罚冲我来啊！呜呜呜……”

　　　　杨万能拿烟的手停住了，视线从窗外转移到小翠的卧室，“叶美雪，你刚才说什么？”

　　　　“呜呜呜……”

　　　　杨万能把没抽完的烟往地上一扔，站起来冲进小翠房间，“叶美雪，你跟姓査的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呜呜呜……”

　　　　杨万能把叶美雪从床上拽起来，“给老子讲！”

　　　　“万能，”叶美雪不敢看丈夫的眼睛，“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已经和他断了，我一直想请求你的原谅……”

　　　　啪！杨万能一巴掌把叶美雪打翻在地，“原谅你姥姥！给老子戴绿帽子！我说最近打牌手气怎么这么好，妈的做了乌龟自己还蒙在鼓里！”

　　　　叶美雪伏在地上哭，肩膀一耸一耸的，她也不是不知道老公的脾气，她担心自己还能瞒多久，女儿的怪病反倒给了她坦白的勇气。

　　　　其实女儿一直是她维持这个家的最大动力，她爱査铭泉远胜过杨万能，前者是中学时候的同桌，后者是单位同事介绍的，要论历史渊源和少女情怀，杨万能都不占优势，但査铭泉已经有了吴素菊，自己也只能和杨万能在一起凑合。

　　　　偷情是卑鄙的，自己已经卑鄙了五六回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她无数次的梦到自己被世人唾骂成**，她不想做没有廉耻的女人，所以一旦理智胜过了情感，她坚决的与査铭泉一刀两断了，只是不贞的记录已经删不掉了，始终欠了杨万能无法偿还，内心的负疚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说出来反倒是一种解脱。

　　　　这就是命啊。

　　　　她眼泪哭干了，再也讲不出一句话。

　　　　杨万能两只眼睛全红了，他想不到一直以忠厚老实著称的妻子竟会背着自己干出这种事情，自己一世英名全毁于一旦，杀人的心思都有，正打眼四下搜寻，想找一个趁手的家伙，手机铃声响了——“我爱你你是我的朱丽叶，我爱你你是我的梁山伯……”

　　　　这是杨万能给贾环一个人专设的铃声，贾环在杨万能手机里的名称叫“单位”，所以杨万能理直气壮的说，“差点忘了单位今晚有个紧急会议，我马上要赶过去，你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杨万能把手机揣兜里，重重的摔门而去。杨小翠始终安静的睡在床上，并不知晓家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

　　　　杨万能来到贾环家的时候，她丈夫卫青海已经躺在客厅沙发里睡得像个死猪一样了。

　　　　天赐良机，杨万能赶紧和贾环走进卧室……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不断传来，杨万能和贾环同时惊坐在大床上，只听门外的人高声叫道，“快开门，我没带钥匙！”

　　　　杨万能诧异的问道，“不会是你儿子从师范学校回来了吧？”贾环说，“听声音不像，应该是我大儿子从拳击队回来了……”

　　　　杨万能用消防员遇火警时的速度穿好内裤，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衣服裤子，打开卧室窗户呲溜一声跳了下去，“这是四楼啊！”贾环叫声未落，房间大门已经被捶开了倒在客厅地砖上。

　　　　贾环惊魂未定；披了一条睡袍赶到窗口；借着黎明的曙光一路望下去；只见地上斑斑血迹；杨万能已不见了踪影。

　　　　杨万能一瘸一拐的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叶美雪给他开门的时候大吃一惊，“你们单位开的什么会啊？这都快成追悼会了……”

　　　　“老婆！”杨万能扑在叶美雪怀里泣不成声。

　　　　……

　　　　刁兰一直想去找那个瓶子，她的确亲眼看见杨小翠在里面，而且还向自己呼救，她可以清晰地听见杨小翠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

　　　　可是收瓶子的那个老头长得太吓人了，尤其那眼神，好像能吃人，她怕自己去了无异于羊入虎口，非但救不出杨小翠，连自己也搭进去了。可是不去又觉得自己好自私呢，杨小翠和自己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家也靠在一起。

　　　　小翠妈妈一直在哭，小翠从医院回到家里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自己看了几回都忍不住掉下泪来。

　　　　……

　　　　当晚，刁兰以身体不适为由向住宿部老师请假回家休息。

　　　　到家后才知道爸妈都去姥姥家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心情吃晚饭，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打开电脑，上网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相关信息。

　　　　QQ上好多头像在闪，她点了个叉，直接打开网页，输入“沉睡不醒”四个字，跳出来数千个条目：北极熊沉睡不醒、百万年的火山沉睡不醒、某人开车半路上沉睡不醒交警赶到确认属醉酒驾驶……没有一个和杨小翠的情况一样。怎么回事？

　　　　……

　　　　夜里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竟然梦见小翠被收瓶子的老头吃掉了！

　　　　真的好吓人，老头用斧头把瓶子砸碎，一手捏住小翠，小翠又喊又叫挣扎个不停，老头用另一只手一个劲往她身上撒孜然粉，又抹上番茄酱，然后用两片面包把小翠夹了起来。

　　　　可怜小翠只有头和两只脚露在外面，她睁大惶恐的眼睛盯住老头那张扭曲的脸，老头狞笑着，忽然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把夹心面包咬掉一半，杨小翠失去上半身的躯干不住的飚出血来，喷了老头一脸，老头却笑得更开心了，嘴里的食物被他嚼的嘎吱嘎吱响，哦！那是小翠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刁兰忍不住叫出声来，老头立刻收起了笑容，狰狞的面孔忽然转向了窗户口的她，犀利的眼神像两根长长的门钉一样戳的她浑身起寒颤，老头扔下面包和小翠另一半的身体，飞快的朝门口冲过来，刁兰赶紧转过身，却一下子失去平衡掉落了窗台，眼看老头一只大脚朝着她踩过来，自己立马就要变作一滩浆糊了！

　　　　刁兰不顾一切的呼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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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明疫情在扩散

　　　　第十六章不明疫情在扩散

　　　　房间的门被撞开，冲进来一男一女，刁兰又要叫，发现是老爸和老妈，两个人睡衣不整的来到女儿的床头，“怎么啦兰儿？做噩梦了是不是？”

　　　　“我没事，爸妈，你们去睡吧。”

　　　　“还说没事，”仝莉坐到床边，用手轻轻的捋着女儿的头发，“看看你满头满脸的汗。”

　　　　“你是不是梦见爸爸妈妈也变成植物人啦？”刁德发轻松地笑起来。

　　　　“呸呸呸，好话不会说？尽说这些晦气的。”仝莉表示抗议。

　　　　“眼下这股风吹的让人不寒而栗啊，”刁德发坐在女儿的床尾，“小翠就不用说了，我们单位也有一个小伙子睡过去了，毫无征兆啊，那么健康的一个人，举重投篮样样行，身体倍儿棒，怎么说醒不来就醒不来了？送到医院又碰到好几个这种情况的，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家玩电脑游戏，玩得好好的，突然一头栽倒在键盘上，他父母在医院哭的死去活来的，说是后悔不该让他沉迷网络游戏，网络游戏虽然容易上瘾，消磨人的意志，浪费了不少时间，但这个睡不醒，压根不关网络游戏的事嘛。”

　　　　“这倒是，”仝莉又表示赞同刁德发的意见，“楼上小明家没有电脑，他今天过生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吹着蜡烛，吃着蛋糕，小明突然就一头栽到蛋糕里去了，小明他妈还以为是她老公和儿子开玩笑，可是再喊小明就喊不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世界末日的征兆？”刁德发看看女儿，“你们老师有没有说什么？”

　　　　“这样下去真要出乱子了，”仝莉也看着女儿，“你们学校情况怎么样？”

　　　　刁兰低下头，两只手抓住被子，她在想刚才的那个噩梦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

　　　　S市公安局从本周四开始接到无数起报案，案件的主要情节竟然异常的雷同！

　　　　大嘴巴KTV是本市一家著名娱乐场所，很多有歌唱天赋或者仅仅是想秀一下破锣嗓子的人都愿意到这里来消费，大包间中包间小包间迷你间间间爆满，老年人青年人中国人外国人人人踊跃，节假日若无预定通常要排很长的队伍。

　　　　这一天与往常无甚区别，每个包间的音响都如雷贯耳，服务生们正繁忙的穿梭其间，调试麦克风或者送些瓜果饮料，他们接受培训之后变的极有经验，知道包间越小越不能随意打扰，因为有的顾客主要不是奔着唱歌来的，在那样一个狭小空间，他们可以顺便做一些更富情调的事情，如果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必然要挨上一阵白眼甚至一顿臭骂。

　　　　服务生小杰正在三楼走廊上巡视，突然听到从305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急促的声音，“快醒醒啊！你怎么啦？来人啊！快来人啊！……”小杰立马冲过去，眼前一位身着绿色竖条纹短袖衬衫的男士仰面躺倒在沙发之上，边上一个穿红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发丝凌乱，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急疯掉了，无论她双臂怎样使劲的摇晃，男的就是醒不过来。

　　　　小杰正不知道如何帮忙，更喧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走廊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大胖子从一楼收银台慌慌张张的赶上来，脖子上如拇指般粗细的大金链子晃来晃去，扎人眼球。

　　　　一帮人掏出手机各打各的电话，110、120、119被呼叫个遍。

　　　　警察赶到的时候发现，几乎每个包间里都有沉睡不醒的顾客，到达现场的救护车显然不够用，抬出来的担架连成了一条线，消防车也参与了救援工作，KTV曹老板被警车带回派出所接受审讯，围观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早已阻碍了路口的交通。

　　　　同一时间，中央公园发现多名游客睡倒在地上或长椅上不省人事。有的人走着走着腿突然变软了，顺势倒撞下来，把刚才还在和他说话的人吓的不轻，有的往旁边一让，眼睁睁看着同伴跌在地上而不知所措；也有反应敏捷的赶紧一把扶住，免除了同伴因一跤栽倒面部着地而破相毁容的风险。

　　　　百货大楼里有若干顾客扑倒在衣架上，把崭新的衣服弄得狼藉一片，引来售货员小姐的强烈不满；有的晕倒后身体砸中了面前展示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推销的小伙子叫苦连天；还有的直接从手扶电梯上滚下来，伤情十分严重。

　　　　各大饭馆餐厅醉酒者数量也急剧上升，很多人吃着吃着就钻到桌肚里去了。到了埋单的时候，大家发现主人还睡着不醒，心说这是故意的吧？是不是我们把钱付了他就醒了？好吧，上茅房不带纸大家耗着，结果几个时辰过去了，越等越不对劲，越看越觉得奇怪，关键是，经过回忆与分析，醉倒不醒的恰恰是用餐时没有喝酒的人！

　　　　……

　　　　杨小翠等人的沉睡不醒给本市所有的医疗专家出了难题，多方会诊均没有结果，就在此时，电视新闻中传来了更坏的消息，全国与杨小翠相同病症的患者数量已经突破十万，世界各国的精确数字还在统计之中，保守估计不会少于八百万人，各大疾控组织与国际刑警均已介入调查。报纸和网络新闻的头条全部与此有关，例如“嗜睡症席卷全世界”、“人类正面临未知领域的巨大威胁”、“不明疫情正在大规模扩散，专家称极有可能是新型流感病毒”……

　　　　……

　　　　早读课开始之前，走读生们已经把报纸上的新闻传遍了紫玉高中全部六十个班级。张老师在办公室打开电脑之后，相关新闻直接跳到了屏幕上。不一会儿密斯周笑盈盈的进了办公室，“早啊，张老师，你总是办公室的NO。1。”

　　　　“快来看新闻周老师，不得了的大新闻。”张老师向密斯周招手。密斯周看了之后果然花容失色、吃惊匪浅。

　　　　第一节课开始的时候，高二10班只有27人在座，除了杨小翠，还缺龚月心和沈炳晨，二人都是走读生，张老师赶紧掏出手机与其家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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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离奇事件还继续

　　　　第十七章离奇事件还继续

　　　　龚月心是高二10班的文娱委员，前几天还在积极的组织班里的文艺骨干排演话剧《雷雨》。

　　　　昨天下午放学后她背着书包开心的一路小跑，直奔公交站台，晚饭在新丽都大酒店吃，因为小表弟罗晓成在那里过十岁生日。

　　　　宴会十分热闹，桌上的菜肴也十分爽口，龚月心挨着罗晓成，一人手里一瓶魔力活水，不住的干杯畅饮，还合照留念，亲密的好似一个妈生的姐弟，在座众人也直说他俩长得像，都是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跟瓷娃娃似的。

　　　　最后席散的时候龚月心被妈妈搀扶着进了二舅舅的帕萨特，她爸爸还假装生气的埋怨她二舅舅不应该劝自己的女儿喝白酒，女孩子家喝的脸红红的成什么体统，她二舅舅赶紧赔礼，说都大姑娘了，搁在以前早出嫁了，偶尔喝点酒都不算个事儿，龚妈妈也笑着骂弟弟胡闹，警告他下不为例。

　　　　到家之后妈妈把月心在她的卧室小床上安顿好，就回自己的房间看韩剧去了，《天使妹妹爱上我》已经演到八十五集了，月心的爸爸在书房里玩“植物战僵尸”，他就快要通关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女儿有什么异常，她在脸上的红潮消散之后兀自沉睡不醒，直到第二天清晨五点半钟闹铃的声音打破了龚家的宁静，父母在一个小时之后仍不见女儿下床来吃早餐才预感到情况的不妙，正巧早间新闻播放了不明疫情蔓延的相关报道，父母二人对视一眼之后，立马摔了碗筷直奔女儿房间……

　　　　……

　　　　沈炳晨此刻还趴在“暴风骤雨”网吧的电脑前，跟他情况相似的还有十几个哥们儿，老板早已见怪不怪了，包夜比平常上机的费用便宜，故而吸引了很多网瘾大、手头紧的顾客，而老板因此二十四小时都有钱可赚，于是这便成了一箭双雕、两全其美的事。

　　　　沈炳晨在网吧玩一种升级的游戏，一个人挥着一把大刀，不停的砍路上遇到的老虎豹子等各种各样的动物，他通常一个通宵可以砍死七百多头，升二十多级，这种游戏一般没有慧根的人看不出其中的妙处，以为世界上不会再有比这个更枯燥和不靠谱的事情了，然而全球在线玩家竟有数十万之多，所以大家不妨想象这个游戏的好处，它既满足了相当一部分人虐杀动物的爱好，又没有减少地球上真实动物的数量，还让无聊的人找到了更无聊的消遣，避免了可能出现的犯罪现象。

　　　　国家虽然没有大力提倡，但总算找不出取缔它的理由。既然国家都默认了它的存在，沈炳晨的父母也就对儿子的嗜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打你的麻将牌，我跳我的交际舞，井水不犯河水。

　　　　一个上午学生们都心不在焉，消息灵通人士不断的将老师们在办公室的歪侃闲谈添油加醋的拿到班上发布。

　　　　“号外！号外！”尹向来一进教室就开始咋呼，“出事啦！出大事啦！外星人袭击地球，细菌战已经打响，好几亿人都中招啦！大家出门戴口罩啊，细菌飞到鼻子里你就醒不过来啦！”

　　　　“真的假的啊？”崔欢欢显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就吹吧！”

　　　　“骗你不是人！”尹向来拍拍她的脑袋，“你知道杨小翠、龚月心、沈炳坤为什么不来了？我跟你说，下一个就是你……”

　　　　崔欢欢立即抓起一本练习册朝尹向来劈头盖脸打去。

　　　　“是不是真的啊？说的好吓人，走，陪我去买口罩，”常倩倩拉白鹭下楼。

　　　　“傻了吧？这都信？”白鹭笑她，“大不了再来一次‘**’，我抵抗力强，无所谓，咱是纯爷们！”

　　　　“早间新闻你看了没？”钱颖慧问路大龙。

　　　　“看了，挺邪乎的，说是尚未找到原因，这些科学家干什么吃的？”路大龙为科学事业走向低谷而喟叹不已。

　　　　“大家快来看！”卢成明举起手机，“网上最新消息，世界上有一千万人醒不过来了，各种医疗手段全部失效……”

　　　　大家一窝蜂涌过去，卢成明很快湮没在人堆里。王巧丽也从书包里掏出手机上网，目前3G业务在紫玉高中高二10班只做成这两笔生意，大部分同学手机还不具备上网功能，小部分同学尚不具备手机这一奢侈品。学校有规定，手机一律不得在教学区使用，除了防止干扰教学也有禁止攀比的用意，但执行力度不够，差不多成了一纸空文。

　　　　高雪依然纹丝不动的留在座位上，目光触及上帝的巢穴，令他老人家相当的不安，她的淡定与沉稳使人深信即使外星人真的破门而入，她也不会正眼去看他们。

　　　　刁兰还在想昨天下午看到小翠在瓶子里究竟是不是幻觉，妈妈同事家一个大哥哥上到高三时得了神经衰弱，经常失眠多梦、忧郁自闭、幻视幻听，她担心自己患上了类似的症状，而“恶老头”的形象在她脑海之中总也挥之不去。

　　　　还有一个在座位上没有起身去看热闹的就是周坤宇了，他搓纸正搓到关键时刻，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里好像在念咒语，以经验判断，他现在遇到的应该不是一般的题目，难度虽然比不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但智商不到三百五的人一定无从下手。终于，在纸张嘶嘶作响的一瞬间，“纸仙”突然张开了兴奋的双眼，右手提笔疾书，在练习册上一阵演算，厚厚的双唇弯成了美好的弧度。

　　　　刁兰在医院里说的话让大家都以为自己听到的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但是张老师还是去找寻了在本校收废品空瓶的陈师傅，陈师傅热情的接待了这位班主任，他希望得到张老师的支持，将张老师自己的和所在办公室的以及所负责的班上的所有回收废纸及饮料瓶的业务都交给他，而不是经常跟他抢生意的同在本校做着清洁工兼私下回收报纸饮料瓶的柳嫂。

　　　　张老师表示自己完全站在陈师傅这边，以后会多多照顾他的生意，陈师傅自然十分开心，双方的会晤在友好的气氛中展开，张老师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您的业务颇具规模了，可不可以带我参观参观？”

　　　　“参观啥？”陈师傅有了些警惕，“破纸烂瓶子有啥好参观的。”

　　　　“我是想看看你收购的瓶子是哪些品种，我那边有的好给你送过来。”张老师有策略的做着解释工作。

　　　　“啥品种不品种的，是瓶子尽管送过来。”也许是看出了客户有些不大高兴，陈师傅想了想，说，“你跟我也不是同行，我也不怕你偷窥我的行业机密，你要看，进来吧。”

　　　　陈师傅推开里间屋子的门，引着张老师走了进去，“看，今天收的都在这里了。”

　　　　张老师仔细的盯着每一个瓶子看了又看，又从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