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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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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父皇,老三他很是乖顺,在宗人府里每日就,就写写诗,写写字不,写写经书,说是要忏悔,为大晏江山祈福,嗯,还有,还有要为父皇和母后祈福”

    他唯唯诺诺,停停顿顿,一板一眼的说着。

    一时间,洪泰帝却没有了声。

    好一会儿,他才又看向赵构,“他果真如此”

    赵构点头,“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老三他确实是诚心悔过,还有,还有那个,儿臣看他被夺去了封号,怕宗人府里的人欺着他,特地,给他安排了人侍候着”

    众人原以为洪泰帝找了赵构来是为了探探风,随便找一个机会就给赵析台阶下。一来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二来张皇后这些日子病得重了,总是想念儿子。

    可谁知道听完了,洪泰帝却面色一沉,冷声道:“你到是会做烂好人,朕让他去宗人府,不是去享福的,是让他去受罪的。回去赶紧给朕把宫人都撤了。敢逼宫篡位,朕怎能轻饶了他去”

    “是,是父皇。”

    赵构面色吓得苍白,赶紧从椅子上下来,跪伏在地上。

    “儿臣知错,儿臣有罪。”

    他这头刚刚说完,洪泰帝还没有吭声儿,外头那传令的小太监又急匆匆进来了,一脸的苍白。

    “陛下,皇后娘娘她不好了”

    “何谓不好了”

    “娘娘她吐了好多血”

    一听小太监这话,洪泰帝当场摔了茶盏,发作了。

    “太医院的一群酒囊饭袋,朕要砍了他们,通通砍了”

    这些日子以来,张皇后的身子一直不爽利,以至于向来勤政的洪泰帝都缩短了上朝时间,有的时候还会把政事也搬到坤宁宫去办理。

    不得不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这话一点不假。

    男人嘛,年轻的时候风流,又贵为天子,爱慕年轻女子,后宫有无数的宠妃那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作为他的结发妻子,这张皇后打十四岁跟了洪泰帝起,却几十年如一日,不妒不焦,性格温厚,要是哪个妃嫔有了身孕,还会亲自照料着,那贤名确实是远播在外。

    洪泰帝以前敬她重她,但是在她生病之前,他却也如大多数的男人一样,除了例行的宫中事务,基本上不怎么会记得他这位发妻。

    然而,张皇后这身子每况愈下,尤其自太子病逝,三子逼宫篡位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起过床。这一下,洪泰帝却是慌起神来,几乎日日都往坤宁宫跑。

    人的贵重在于即将失去,即便他为帝王,也是如此。

    大概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舍不得这跟了他一辈子的老妻。

    说砍太医的头,当然不会真就砍了。

    这会子的坤宁宫忙得不可开交。

    宫女太监嬷嬷们来来去去,而那个为张皇后主诊的太医院江太医的额头上一直在冒冷汗。见到老皇帝随了几个皇子进来,当场跪了下去。

    “陛下,臣无能。”

    洪泰帝大发雷霆,踢了他一脚。

    “你是无能,就该把你拉下去剥皮抽筋”

    “陛下”病榻上的张皇后颤颤歪歪的喊了他一声,阻止了他动怒,喘了好几口气,才道,“江太医已经尽力了,是臣妾这破身子不争气,不要累及了旁人。我这再将养将养,等天儿回暖了,也就好了。”

    洪泰帝坐在她床边上,嘴唇动了好几下,终于哼了一声,握紧了她的手。

    “皇后你不要说话,少费些力气,朕自有决断”

    张皇后艰难的眨了眨眼睛,“陛下饶了江太医吧”

    “好。”洪泰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顾不得儿孙们都跟了过来,握紧了张皇后的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朕都依着你。”

    张皇后面上微微一涩,有气无力地道,“陛下不能这样说,你是君,臣妾是臣,是臣妾听你的才是。”

    看着老妻苍白的脸,洪泰帝突然间想起一件往事来。在他第一次广纳后妃的时候,曾经问过张皇后的意见,当时,张皇后也是这么给他说了一句。如今再听来,他眼眶一热,竟感触不已。

    “皇后,老鼠再大,也怕猫。”

    张皇后怔愣了一下,苦笑不已。

    “想不到,陛下还记得。”

    “那是自然,朕都记得”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洞房,洞房之夜,他也是如此告诉他的妻子,他是老鼠,他是猫,老鼠再大也怕猫。只不过,四十年前,他的面前是一个娇羞不已的美娇娘。如今,凤榻上躺着的女人,却已经半白了头发,留下一脸的沧桑和暗黄。一时激动,他的手有些颤抖。

    “皇后,你就是朕的猫。”

    张皇后重重一咳,“陛下,孩子们都在呢,不要失了君仪。”

    “何谓君何谓臣在这坤宁宫里,你是他们的母亲,是他们的奶奶,是朕的妻子,都是一家人,哪来什么君君臣臣之理”

    这几句话说得很是让人唏嘘,先前才在大殿上耍了一通威风的老皇帝,如今坐在张皇后的床上,似乎又成了寻常人家的丈夫和父亲。可惜,张皇后听了,也只是淡淡的笑着。面上恭敬有很多,却不见半分出自真心的感动。帝王之家的夫妻情分,就是如此,她或许曾经期盼过很多,但几十年下来,那颗心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陛下,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张皇后咳嗽几声,拿过宫女手中的水漱了漱口,又在老皇帝的搀扶之下,颤颤歪歪的请旨。

    “皇后你说。”洪泰帝点了下头。

    一众人都以为张皇后会趁着这个机会为赵析请命,却不曾想,她吭哧了几声,却看向了一直默然而立的赵樽,喘着气道,“陛下,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如今他们大多都已娶妻生子,臣妾唯除就放心不下老十九二十好几的人了,屋里还没个暖心的人。”

    “是,朕知道,不是许了诚国公家的女儿了吗”

    “陛下,虽说老大刚刚大丧而去,不好娶嫁,但臣妾想,天道难,事易变,不如早早择个好日子,替老十九办了吧臣妾怕,怕再晚了,瞧不到老十九家的孩儿了”

    她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喉咙里在扯风箱扯出来的,极为艰难凄惶,直把洪泰帝听得眼圈都红了,默默地抚着她的手臂,重重一叹。

    “皇后,这些事朕都知道,朕虽然老了,却不糊涂。你好好将息着身子,不要操心儿孙们的事,等你把身子骨养好了,养得跟朕一样结实了,朕再带你去看看朕的大好江山这些年,朕实在委屈了你”

    怆然的摇了摇头,张皇后很是固执的看着他。

    “陛下,你先答应臣妾。”

    事实上,跟了他这么多年,张皇后也难得固执。

    洪泰帝皱着眉头,拍拍她的手,“好,朕答应你。”说罢他回头看向秦王赵构,“老二,你回头找钦天监择个日子。老大不在了,你身为二哥,又是宗人令,管着宗族的婚嫁之事,该把这些责任担起来,为你弟弟好好筹备大婚。”

    赵构诚惶诚恐,赶紧跪下,“是,儿臣遵旨。”

    张皇后像是满意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些笑容来,随即又道。

    “陛下,臣妾还有一个请求。”

    洪泰帝有点受不住她像交代遗言一样的语气,声音颇为低哑。

    “皇后你说。”

    张皇后重重一叹,“陛下,你先答应臣妾,臣妾才敢说。”

    这样的请求有点强人所难,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可洪泰帝沉默了一下,心知他这个皇后不会有太过分的请求,总是处处为他着想的,所以,到底还是点了头。

    “好,你说什么,朕都依着你。”

    “臣妾谢过陛下”

    张皇后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却被老皇帝给阻止了。见拗不过他,张皇后也就罢了,只是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又重重咳了一回,才向赵樽招了招手。

    “老十九,你且上前来。”

    赵樽目光浅浅一眯,看着她苍白无力的样子,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才慢慢走过去,蹲在她的床前。

    “母后”

    张皇后笑了起来,笑得脸上皱纹加深,嘴巴两边都起了深深的褶皱。

    “老十九,母后当年对不住你,如今想要弥补给你。”

    赵樽眉头一皱,“母后,何出此言”

    “咳咳”张皇后重重的咳嗽着,又喘着气低声道,“当年,那东方家的女儿原本是母后亲自为你挑选的媳妇儿,论才,论貌,论心性,她都可与你匹配。可天意弄人如今老大他去了,那东方家的女儿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母后听说,这几年,她都不曾为老大侍过寝”

    断断续续的说到这里,洪泰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殿下众人惊觉她要说什么,也都觉得不妥当,目光里露出惊诧来。可张皇后却越说越激动,更加喘了起来,眸子里已经有了泪水。

    “老十九,母后不懂国事,但在家事上,母后还是以为,应当以儿孙们的幸福更为紧要,如今陛下已经答应了。母后就把那东方家的女儿,许给你做侧妃可好”

    她一语即出,殿中哗然

    宫中大事儿连连,夏初七却半点都不知情。

    醒过来之后,她出得卧房的门,才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这个宅子。也不晓得郑二宝那死太监贪污了多少银子,这宅子虽然不算特别宽敞,却显得小巧别致。院子里花木扶疏,优雅而不张扬,换到后世的说法,这里的装饰处处都是“小资”味道,从视觉上看不算奢华,却极有风情。

    她披散着头发,伸了一个懒腰,哼着小曲儿,就准备在园子里四处转悠一下,享受这一份难得的清静。可刚走没多远,就见到厨房的方向钻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在晋王府的梅子,还有另外一个丫头,两个丫头捧着个托盘,正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一边儿说,一边儿笑着走了过来。

    打了一个响指,夏初七扯了扯过长的裙摆,笑着喊。

    “也,小梅子,你怎会在这儿”

    梅子一见到她,顿时笑逐颜开,加了小跑过来。

    “楚七”

    刚喊出两个字,她就拍了拍嘴巴,笑嘻嘻的道,“奴婢错了,奴婢参见景宜郡主。”

    一脑袋的黑线儿在飘,可被梅子这么一提醒,夏初七突然又恍觉自个儿如今是一个“多重身份”的人。想想实在太过复杂,竟然有一种身肩无数重担的感觉。夏楚要让她报仇,夏初七想要自由,东方青玄要她做秘谍,赵樽要她做景宜郡主,而且她还是赵绵泽等着娶的嫡妻

    好大的压力

    扯了扯嘴角,她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又望向梅子边上那位看上去年纪稍稍长点儿的姑娘,“这位姐姐是”

    那姑娘微微低头,请了一安,“奴婢是爷差了来侍候郡主的。”

    夏初七微微一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又是福身而下,“奴婢以后是郡主的丫头,名字应当郡主来取。”

    看着她的样子,是一个沉稳大方的姑娘,想来赵樽是怕她去了诚国公府用不习惯那里的人,这才先给指了人过来侍候吧“果然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啊”她用词不当地感慨了一句,仔细一盘算,眼睛陡然一亮。

    “你就叫晴岚吧”

    “情,情郎”

    “对呀,就是情郎晴岚,情郎真好”

    那丫头额头青筋突突一跳,赶紧跪下,“奴婢不敢,爷会杀了奴婢的。”

    夏初七莞尔一笑,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无所谓的笑。

    “放心啦,要杀人的话,他一定会先杀我,定然杀不着你的。”

    晴岚没有敢反驳,虽然才是二月入春时节,她却觉得好像入了夏,脊背上汗水连连。想想一个堂堂的郡主,整天“情郎情郎”的喊,可怎生得了

    不管她们怎么想,夏初七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嘻嘻笑着,又看见了她们手中的托盘。仔细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子药香味儿,不由得有点儿诧异。

    “咦,这是什么东西”

    梅子赶紧笑眯眯的回答,“爷说郡主受了些风寒,特地差了我俩过来,给郡主炖的乌鸡汤,说是让郡主补补身子”

    夏初七凑过去揭开盖子,更加仔细的闻了闻,不由眯了眯眼睛。

    风寒可这乌鸡汤里面加的全是补血活血的药材呀

    赵十九脑抽了吧

    不过想想也好,她刚好大姨妈来了,昨儿又泡了冷水,喝这个东西正合适。

    回屋去美美的喝了乌鸡汤,她觉得整个人都暖融融的,舒服得紧。打发那两个小丫头自己玩去了,她一个人躺在赵樽昨晚上躺过的美人榻上,懒洋洋的翻看着他的书,不知不觉之中,那书终于把她给看了,落在了她的脸上,而她呼哧呼哧的又睡了过去。

    赵樽一入屋,看见的就是这番情形。

    眉头紧紧一锁,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拿开她脸上的书,将边上的薄毯轻轻拿过来,就要给她盖上,却见她突地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回来啦”

    赵樽放开薄毯,满脸都是不悦。

    “下次不要把人都打发了,睡着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你一碰我我就知道了呀。不像某些人”想到昨儿晚上才“轻薄”过他,夏初七得意地挑了挑眉,可话冲口一出,又被她咽了回去,也不说破,自以为很得瑟的换了话题,“怎么没有去营里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闲着也是闲着。”

    神情复杂地凝了她一眼,赵樽没有仔细解释,淡淡地说,“既然醒了,就走吧。”

    “去哪儿”

    “诚国公府。”

    一撇唇,夏初七躺下去撒赖,“我还没有考虑好呢”

    “嗯那我们慢慢考虑”

    赵樽低低哑哑的说着,双手撑着那美人榻的边沿,就低下头来,将她重重压在了美人榻的软垫上,不轻不重地啃起她的唇来。夏初七嘴里“唔唔”几下,终是闭上了眼睛,享受起这难得的淡然时光。

    吻了许久,直到快要喘不过气儿了,她才伸手去推他。

    “不要了都是口水讨不讨厌”

    “爷还要”

    她身子微微发热,扣住他的手,羞臊的说,“我说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赵樽声音低低的,带了一点儿浓重的喘意就又吻了上去,直到那只手不知不觉就抚上了她领口上的盘扣,才突然惊觉了一般,喘着停了下来,伸手将她一抱,把她环在自己身上,就大步往外走。

    “外面已经备好马车了,这一次先饶了你。”

    脑袋不轻不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夏初七嗅到他身上传来的轻幽淡然的香味儿,不由得满脸通红,只觉得身子被他抵得难受,不由烦躁的拿手去拔。

    “硌着我了注意仪容”

    “”

    低头看她一眼,赵樽眸色加深。

    “一百两。”

    “做什么”夏初七挑高了眉梢,“又想来诓我银子了欠你那一百两,我还没还上呢。”

    赵樽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美人榻,呼吸加重,语气里带了一抹难熬的叹息,“要么就给爷一百两,要么爷就再把你丢那榻上,好好整治一回。”

    “无赖”

    夏初七微微垂下眼皮儿,将身子偎靠在他的身上,只觉得他身上的味儿真是很好闻,很好闻。似乎都是来自于记忆里的味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然嵌入了她
………………………………

第118节

    的骨子里

    、第102章吃醋再,再吃味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当年夏初七念书时读到此句的时候,面对着的是钢筋水泥的城市,只能脑补出那是一副什么样子的画面。如今坐在晋王爷的马车上,手指轻轻挑了帘子的一角,看着大地春回,细雨滋润,感受那春草绿芽儿萌生的绿意透过一层薄薄的雨雾传递过来,那感觉实在太润心了。

    远离了现代文明,她如今越来越适应时下的生活。

    “冷吗”

    一只力道十足的大手探过来,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大概感觉到了凉意,他犹自叹口气,拿了自己的披风,松松披在她身上,系好了袍带。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还不把骨头护好一些”

    噗

    夏初七今儿心情很好,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却也受用地拢好了披风,倚在了他的身上,觉得满心满意都是暖和,心里甜丝丝的。实际上,应天府这个时节其实不算太冷,她身上穿了三层衣裳,更是冷不坏,可哪怕是世上最刚强的女人,也会需要男人的关怀,需要喜欢的人关心她的冷暖,关心她的喜怒。

    两个人靠着,默了一阵。

    细雨“嘀嗒嘀嗒”的落在马车的蓬顶。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夏初七眨巴下眼睛,双手绕了过去,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哎,我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冷的。”

    “你的心,也是冷的。”

    “我的肺,也是冷的,我的脾,也是冷的,还有啊,我的脚丫子还是冷的。爷,来来来,给我暖暖脚丫子呗。”

    嘻嘻笑着,她打趣儿地把穿了软底绣鞋的脚丫子给高高抬了起来,不怀好意地往他身上凑。老实说,这一招儿特别不要脸,以前她就靠它收拾过许多人。

    然而,别人都会对脚丫子避之唯恐不及,可这位爷真不是普通人。只淡淡瞄了她一眼,就面不红心不跳,严肃着脸,愣是把她的玩笑当了真,一把捏住她脚丫,把绣鞋一脱,握了两只小脚就塞入了自家的怀里。

    “”

    身子僵硬了一下,夏初七有点儿无语了。

    “爷,你不嫌我脚臭啊”

    赵樽低头,淡淡地看着她,“十两。”

    “呀,不是吧,你宰人会不会太狠了”

    夏初七大惊失色的呻吟一声儿,想到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就要把脚丫子往回缩,可赵樽却是不放,低低说了一句“不动,真是很凉”,就不再吭声儿。

    无奈,她只能由着他了,不过嘴上却是不输口。

    “好好好,大爷你喜欢抱就抱着吧。不过有个事儿我得说清楚啊,我这两只脚是特地从香港运过来的,有强大的治愈功能,闻一次,包治百病。喂,让你付给我五十两银子不算过分吧”

    斜斜睃她一眼,赵樽干脆不回应。

    夏初七错愕一下,直愣愣的盯住他发神。

    往常两个人为了银子打打闹闹,赵十九是一定不会输给她的,也不会轻易饶了她。可今儿看起来,他似乎无心斗嘴尤其她还冒了一个“香港”这样的新词儿,他居然也没有反应

    不对劲儿呀

    看着他沉郁的面孔,夏初七决定暂时放弃马车外面的春意盎然,把帘子给放了下来,吃吃笑着,将手肘在他的膝盖上,托着腮帮,仰起头来,冲他眨星星眼。

    “喂,你有心事呀”

    “无事。”赵樽声音清冷。

    “哟喂,这还叫没事儿瞧瞧你的脸色臭得都能揭下来做臭豆腐卖了。怎么今天回来,就像和谁有深仇大恨似的,到底谁惹你了给我说说,我给你报仇去,只要是十岁以下的,我包管都能打得过。”

    她自觉幽默,可赵樽略略扫了她一眼,还是不答。

    这一下,夏初七好奇心更重。

    一双大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自顾自地“哦”了一声儿,猜测说,“大仙儿我掐死算一下啊。嗯,今日天不亮你就去上朝了,结果还没到晌午就回来了。在这个期间里,你能见到些什么人呢肯定是朝堂上的事情对不对是不是你老爹,或者你哪个老哥,或者你侄儿哦,该不会是傻子他欺负你了吧”

    看着她娇靥如花的笑脸,赵樽目光深了深,一只手臂横过去揽了她的腰,往上一提,索性把她抱坐在怀里,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仍是一本正经地端着冷脸。

    “阿七,这些日子,在诚国公府好好待着,不要瞎跑,等爷来娶你。”

    夏初七看着她,迟疑了片刻,突然喊,“赵樽。”

    她难得严肃地喊他名字,赵樽微微蹙了眉头,“嗯”

    夏初七板着脸,“你可知道什么是娶吗”

    赵樽唇角一牵,轻轻捏了下她的脸,“你说呢”

    冷冷哼了一声,夏初七猛地一把拍开他的手,正色得绷着个小脸儿。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呢可显然,你还是不知道。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有代沟。你是一个大男人,可我却不是个小女人。我不喜欢你隐瞒我,不喜欢你欺骗我。嫁娶嫁娶,在你看来,只是娶了一个女人回家,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打理家业,为你繁衍子嗣,对不对可在我看来,男人与女人的婚姻,不仅仅只是得到彼此,而是应当生死与共,荣辱与共。你如果真的打算娶我做你的妻子,那么你就得了解,除了给我晋王妃的头衔之外,你还应该让我来分担你的烦恼,分担你的忧虑赵樽,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你不方便说,但是如果你娶我,就该相信我,我不是不懂得分寸的女人。”

    马车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夏初七也难得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赵樽说话,一字一句,一板一眼,严肃得像在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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