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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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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再进一步,下一箭就会是你的心脏。”

    “随你。只是邈儿,你当真忘记了我们过去的种种”

    “生死俱忘,何况情爱人间种种,不过昙花一现。”

    “邈儿”

    在他深情的呼吸里,李邈突然低吼。

    “一句话,放不放人我要的人。”

    哈萨尔的视线瞬间模糊,只见在漫天飘飞的微雪里,她丢下了弓弩,刀尖指向的是她自己的脖子,样子决绝得不给他任何的机会,一双眸子凉得没有丝毫的情绪,就连恨他似乎都没有。他使劲儿抬起头,不让眼眶里的湿意落下来,情绪稍稍平稳一下,才无奈的垂下了手。

    “放。”

    “太子殿下”北狄兵士再次大喊起来。

    哈萨尔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

    “本宫说,放了他们。”

    “不”李邈阻止了他,淡淡说:“我只认识这两个小姑娘,和旁的人没有什么交情,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如今只要这两个姑娘。其余人,太子殿下自己处理吧。”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萨尔停下脚步,吩咐边上的人,让开了道路。李邈亦不看她,只低低喊了一声“雪舞”。很快,只见街道上围观的人群里,走出了两个清秀的年轻男子来。他们腰上佩剑,俨然也是女扮男装。

    “是,大当家的。”

    她们接了命令,走过去带走了赵如娜和绿儿。

    屋脊上的李邈仍是没有动弹,直到看着赵如娜上了马车,她才一字一句地对哈萨尔说,“安排她们出关。”

    “好。”哈萨尔这个时候仿若一只忠犬,看着她漆黑的眼瞳,害怕失去她的惊恐战胜了一切,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他每说一个字时,那抑止在喉间的情绪,都生生降压了空气里的气压。

    他疯了,在场的北狄人也都疯了。

    一个号令北狄的男人,他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就这样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镇住了,实在让他们不敢接受。

    没多一会儿,杨雪舞回来了。

    她在李邈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说赵如娜安全了之类的话,李邈听完点了点头,身体慢慢后退,可手上的刀子仍然死死抵着自己的脖子。

    “后会无期”

    “邈儿,不要走”

    哈萨尔疯了一般想过去,想狠狠抱住她。

    可她刀子却往脖子一压,冷笑一声,淡淡反问。

    “你怎说得出口娥皇女英”

    他面色一变,像上去,又害怕她伤害自己,终于捂着伤口软了脚。李邈沉默地看他一下,慢慢转头看向了地上跪坐的李娇,目光里有失望、有伤心,更多的是深深的痛意。

    “李娇,你就没有话对我说吗”

    “姐姐回来吧我们是亲姐妹”

    李娇身子在发抖,一直在发抖,声音也在抖。她害怕李邈说出来真相,很害怕,害怕得这一刹,说话都像在咬舌头。

    “惟我惟妹,实是同生。早丧先妣,思百常情。

    女子有行,实远父兄。骨肉之恩,固有归宁。

    何吾离析,隔是天庭。自我不见,于今二龄”

    李娇带着哭腔,流着眼泪低低的念着她们母亲当年教的诗句。李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面上忽明忽暗,情绪不明,李娇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一双通红的眸子里,全是恳求。

    “好一个骨肉之恩”

    李邈看着她,也看着他。

    终于她慢慢闭了闭眼,一个转身,衣袂飘飞间,人影急快地掠了出去。将那些恨意,痛苦、怒火全都丢在了脑后。一个是她唯一的妹妹,一个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往后,就让他们生活在一起吧,她为了爹娘,只当成全。

    “邈儿”

    哈萨尔半跪在地上,撑着钢刀的手微微发颤,就像刹时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刚刚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刚刚以为老天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去弥补,但老天又活生生从他面前夺了她去。

    、第138章失足跌落

    人活着,就靠一股精气神。

    神在时,可横刀立马。神去时,如枯藤萎地。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耳边的声音很多,很多人都在喊着这一个称谓,可哈萨尔就像根本没有听见一般,默默的呆立在那一处。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把周围的人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半跪在地上,嘴角一直在微微抽动。

    那是一种痛苦到极致后的无意识抽搐,他整个人都软了。

    四周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雪,还在下,风,还在吹。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掌握紧刀鞘,慢慢用力撑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他受伤的手臂鲜血汩汩而下,但他却浑
………………………………

第172节

    然未觉,甚至丝毫也没有发现他的盔甲磨蹭在伤口上,到底有多么的疼痛。

    他飞身上马,一个巴掌狠拍在马身上。

    “驾”一声,战马飞奔而去,直接冲向了山海关的城门。

    “开门”

    人还未到,他先咆哮了出来。

    守城的兵士看到远远过来的一群人,山呼海啸般吼着什么。而他们的太子殿下满身鲜血,骑马冲在了前面。以为有什么紧急军情,谁也不敢多问,听令地拉开了铁栓,打开城门。

    “不要不要开门关上,快关上。”

    紧跟哈萨尔身后的北狄将校们嘶声大喊着,也冲了过来。

    他们都猜测出来了,他们的太子殿下是要出城去追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是大晏人,她出城没事,但哈萨尔却不能追出去。山海关外不远就驻扎着元祐的兵马,他要跟着追出去,结果只能落在元祐的手上。

    有人喊开门,有人喊关门。

    守城的兵卒左右为难,僵持在了那里。

    “开门本宫让你们开门。”哈萨尔气恼到了极点,声音几乎是在嘶吼。

    “不许开门谁敢开门,我便杀了谁。”一位北狄将军大声呐喊着,飞扑过去拦住已然失去了理智的哈萨尔,拽住他的马鬃,活生生把奔腾的战马勒停下来。然后,他气喘如牛跪在当场,与众将校一起声声哀求。

    “太子殿下,您冷静,冷静一下。”

    见此情形,城门口的人恍惚反应过来了,他们急忙忙赶在哈萨尔冲过来之前,把半开的城门“哐啷”关上,插上了铁栓,守在了城门口。哈萨尔大口喘着气,赤红着眼看向紧闭的城门,然后咬牙切齿地奔过去,一把拽住兵卒的领口,大声咆哮。

    “打开打开”

    “太子殿下”那人面色煞白,吓得瑟瑟发抖,“您杀了我也不敢开”

    “太子殿下,今日你要出城,除非从我等的尸体上踏过去”

    一大片将士齐刷刷跪在潮湿的地上,城门口捅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齐声请命,李娇也随后骑马赶到,哭天喊地的叫他。但他就像失心疯了一般,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闭了闭眼睛,他狠狠放开那名兵卒的领口,仓惶得像一只被打慌的兔子,死劲去掰扯城门上的铁栓。

    可很快,他被更多的人拦了下来。

    “不可啊,殿下。”

    “你们放开我”僵持之中,哈萨尔赤红着双目,突然像一头发怒的猛兽,推开了拦在面前的众人,只身奔向了关隘,又以极快的速度跑上了山海关的城楼。

    城楼上风声很大。

    他僵硬地伏身趴在墙垛上面,极目远眺向官道上策马飞奔的一人一骑。那人飘飞的袍角越来越远,在湿冷的雪花中,从此远离了他的世界。

    “邈儿”他无声的张着嘴巴,俊朗的五官皱在一起,面色扭曲得像在哭泣,可一滴泪水也没有流下来。

    冷风在城楼上呜咽。

    山海关,这是天下第一雄关。

    它固若金汤,它重兵驻守,可此时,整个天地就像只有他一人。他呼呼喘气,大张着嘴巴,冷风灌了进来,他却像没有感觉,无声的呐喊着,哭泣着,可喉间却像突然间就失去了语言功能。

    自从她三年前掉落悬崖那一日起,支撑他活下去,支撑他一定要夺得北狄江山,要攻入南晏天下的支柱就只有两个字复仇。为被晏军射下悬崖的李邈复仇,也为了他当日的承诺,一定要为李家复仇。

    可如今,她不需要,她不再需要他了。

    没有了她,即便他夺得这天下,又有何用

    即便他夺得这天下,又与何人共赏

    如今她就在眼前,可她却离如天涯

    他胸中沉痛难忍,而今日的疼痛,比当日她掉落悬崖时还要痛一百倍,一千倍不止。那个时候他还有仇恨支撑,如今连仇恨都没有了他还剩下什么

    “邈儿”

    他在城墙上,她在官道上。

    他终于喊出了声,可声音却小得他自己都听不见。

    终于,她纤细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官道上,越来越远,远得似乎再也看不见。他无声地闭上眼睛,双脚不知怎样就爬上了墙垛,身后一众跟过来的人顿时炸开锅了,他们呼着,喊着扑了过去,李娇更是像疯了一般,扑过去狠狠的抱住他。

    “不要哈萨尔你要做什么”

    他身上的战甲在寒风中冰冷刺骨,冷风吹得他的发梢一阵阵翻飞,他转过头来,看着她,又像没有看见她,更多的像在自言自语,“当日她孤零零从悬崖落下时,是怎样的感受”

    “哈萨尔,不要这样,我姐姐她不愿意看见你这样”

    李娇哭喊着,抱紧了他的腰,飞快朝北狄将校们使眼神儿,让他们过来阻止显然已经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的哈萨尔。可他们脚步未动,哈萨尔却突然甩开了李娇,看着她,像还在梦中一般,沉着嗓子问她。

    “为什么当初死的人,不是你”

    李娇一愣,傻乎乎呆住。

    “我我也愿意替我姐姐去死我知道,当日她是为了救我,才被晏军的箭射下悬崖的可如果老天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替她去死的”

    “不必了。”他整个人站上墙垛,声音极冷,“你好好活着吧,她希望你活着。”

    “不要,不要啊。”李娇发疯一般抱住他的小腿。

    哈萨尔突然恼了,一脚踹开她,“滚开”

    李娇满脸泪水,却不敢再走近,“我到底哪里不如我姐姐,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

    他忽然回过头来,“你哪里都不如她。她会为了我去死,你却不会。”最后一个字说完,他怪异一笑,身体突然往后一倒,整个人从高高的城楼上落了下去。

    “哈萨尔啊不要啊”

    李娇尖锐呐喊着,弯腰半伏在城墙上,看着那个自始至终都不属于他的男人,失声痛哭。这一瞬间,她终于承认,她真的没有同他一起跳下去的勇气。这个世上,除了她那个傻姐姐,谁可以为了别人去死

    “太子殿下”

    北狄将校们的呼声,直入云霄。

    谁都知道今日的太子爷不正常。

    可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山海关的城门洞开了,无数的北狄兵士簇拥到了城楼下面,他们伸出了手臂,看着从城墙上跌落的太子爷面如死灰的脸。他在极快的跌落,可那个已然远去的女人,终究没有听见他濒临死亡的呼喊。

    哈萨尔紧紧闭着眼,面上诡异地带着微笑。

    从她将箭射入他的身体,决绝离去开始,他就知道,他真的失去她了。

    可这一刻,在猎猎的冷风中,他终是又看见了她的笑容。

    她说,“沙哥哥,从此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他也一直在笑。三年了,他的心从无此刻这般安定。

    “邈儿,我此生必不会负你。”

    他们四年相守,三年分离,跨越了长长的七年时光,有过许多的前尘往事。从城墙坠下的短短距离里,那些片段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除了刻骨铭心的思念之痛,余下的大多是美好。他原就想感受一下她当日坠崖之痛。此时不免又想,当日她是否也曾像他这般,回忆了一遍过往

    七年。如今,也算有个了结。

    李邈打官道奔出去追上赵如娜的时候,她正与杨雪舞和锦宫另一个叫丽娘的姑娘坐在一个山坳子上,看着白茫茫的天地发呆。

    先前在街上的惊魂一幕,赵如娜如此想着还无法回神。

    她不知道李邈何时会过来。

    可终究,她还是来了。虽然她的脸色实在难看。

    “大当家的,你回来了”

    “嗯。”李邈冲她点了点头。

    “你没事吗”

    “没有,你们还好吧”

    “我们都好。”

    虽然不知道李邈与哈萨尔到底有什么故事,可赵如娜不傻,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也可以想象她此时心里的难受。女人的心事,只有女人才知。虽然先前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可赵如娜看得出来,那个北狄的太子爷一定在她的心里。只有心里装了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才会有那样深沉的痛楚。

    这个时候的李邈,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看上去很平静。

    她大概问了一下赵如娜先前留书的情况。

    可看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赵如娜却不敢说得太深。有些话,牵涉太广,她只能咽回肚子里。“大当家的,大概就是这样。更多的,我不能告诉你。”

    李邈看着她,默默的,好久没有吭声儿。

    赵如娜脸上的歉意更深。为了哥哥做的事情,越想越是难堪,神色极是为难,“大当家的,对不住”

    她想委婉的解释,可李邈却阻止了她。

    “你不必多说,我都懂。”

    李邈又怎会不懂今日赵如娜的处境,还有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歉意,和当年她娘躺在床上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无助,徬徨,无奈,可凭一己之力,根本就改变不了那些男人的野心,也改变不了任何的时局。她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已属不易,她又如何能去要求她更多

    每个人都有亲人,每个人都愿意为了亲人付出

    想到“亲人”两个字,她嘲弄地弯了弯唇,神态麻木地将怀里的钱袋掏了出来,倒出一些银两,交到赵如娜的手上,淡淡地说:“郡主,我这两个随从身手都不错,她们会护送你去辽东。”

    “你呢”赵如娜微微吃惊。

    “你不是说阿七可能有危险吗我得去漠北。”略略停顿一下,她别开脸去,看着远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一根光秃秃的枝丫,呢喃般低沉着嗓子,“阿七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唯一的妹妹,我不能看着她出事。”

    赵如娜心里略有吃惊。

    如果她没有记错,先前街上那个女人是唤李邈做“姐姐”的。

    可如今她说阿七是唯一。

    但她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易,有些事情经不起打探,有些秘密经不过深挖。事已至此,总归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深深冲李邈施了个礼。

    “好。大当家的,此去漠北,路途凶险,你要保重。”

    冷风无言,李邈亦无言的沉默了一下,然后率先翻身上马。

    “郡主,就此别过吧。”

    “大当家的”赵如娜微微一笑,“大恩不言谢,你我若有来日,菁华必当重报。”

    “郡主言重了。”李邈淡淡摆手,神态极为清冷,“江湖人间,人间江湖,有今日莫问明日,若还有明日,你我自当把酒言欢,更不必论报与不报。告辞。”

    去辽东和漠北不在一个方向。李邈速度很快,说话间已然策马插入另一条小道转了方向,身影隐入了一片微雪茫茫之中。

    看着她离去的孤单背影,赵如娜默了默,回头看了看杨雪舞,踌躇着说:“杨姑娘,你跟上你们家大当家吧,她情绪不太对。有个人在身边,一旦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我去辽东,有丽娘和绿儿就够了。”

    “可是,郡主”

    “我心意已决,你去吧。”

    “那好。”

    其实杨雪舞也并不放心李邈,只是碍于她的吩咐不敢轻易离开赵如娜。如今见她都这样说了,而且那般坚持,她没有再犹豫,默默上马,互道珍重,跟在了李邈的身后。

    “哎”

    赵如娜深吸口气,长长一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看这痛楚,她此生都不愿再涉情事。

    “走吧,我们也出发。”

    漠北草原上的冬天实在太过漫长。

    漫无边际的雪花,纷纷扬扬,就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

    自打山海关一线被北狄军占领之后,朝廷再没有消息传过来。驻扎在锡林郭勒草原上的大晏军队,就像落入了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孤岛,无人问津,却又人人都知晓粮草被焚之事。因此,这些日子以来,营中的气氛极为凝重,极为诡异。每日士兵们见了面,都像肚子里揣了事儿,不再像从前。

    外面那些流言,终究传入了军营。

    北伐军中的将士好多都跟了赵樽有一些日子了。可十五万大军,十五万的数目注定了里面的人将会良莠不齐。私下里,已经有了一些对赵樽极为不利的言论,夏初七混在营中,都听在了耳朵里,却只能当成没有听见,更不敢告诉赵樽。

    他若知晓,一定会很伤心。

    而且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了这些了。

    除了日复一复无奈地看大雪,她如今只操心一件事情。

    赵樽的头疾复发了。

    这一次头疾来势汹汹,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厉害。虽然他仍然一如既往地不吭声,不喊痛,但整整十来天时间,他睡不好觉,整日整夜的都睡不着,眼睛里布满了一层红通通的血丝,看得她心疼不已。

    头疾引发的原因,是他思虑过甚。说白了,心病。

    这十来天里,他实在太过沉默。

    没有了哈萨尔来骚扰,营中无大战。整日里,他忙着肃清军纪,整肃兵员,排查兵卒来源,做事比往常更为严厉认真,看上去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夏初七知道,他与往常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就是如今的他藏得很深,很难猜测,或者说,他心里已然埋了一根刺。一根触摸一下,就会疼痛的刺。

    她试图开导他。

    她把自己听来的大道理绕着弯儿地讲给他听,一遍遍讲那些心灵鸡汤故事。可不论她说什么,他的话都很少,少得她都抓狂了,不得不放弃心灵鸡汤的治疗。

    很明显,大道理他比她懂得更多。但每一种痛,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哪怕她是他最为亲密的人,她也不能真正感悟他的痛楚。

    她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的生活,还有他的身体。

    如今的大草原,缺衣少食,粮草断绝,甚至在茫茫白雪下,都没有地方能狩猎,即便野外生存能力再强的人,到了这个时节,这个地方,都得抓急上火。然而,最让她觉得扯蛋的是,没有朝廷的圣旨,大军不能私自拔营退出漠北草原,至少在还没有饿肚子的那一刻,他们还得遵守命令。

    军令如山。她懂。

    可她却不知道赵樽到底是怎样想的。她的印象中,他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也是一个腹黑到极点的主儿,很少让自己陷入这般的被动。如今,为了哪般

    “阿七,你在做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初七回头一看,正是顶着风雪进来的赵樽。她心里一暖,抿着唇笑了笑,像一只快活的鸟儿似的扑了过去,愉快地拍掉他肩膀上的雪花,拉起他的手凑到唇边儿,呵着热气儿,笑眯眯地告诉他。

    “我在给你配药。”

    他怜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唇边有笑意,“辛苦了。”

    “不辛苦。”夏初七踮着脚尖儿,左右偏着脑袋,观察他的面色,“今天头有没有好些”

    “嗯,好多了。”

    “才怪”夏初七瞪他一眼,“你这个人啊,就是不爱惜自己。”说罢,她拉他过去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然后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变得暖和一点,自己却伸手替他揉着额头。

    “你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有办法的。”

    赵樽抬头,目光深了深,看着她,突然拉她下来坐在自己的腿上,环住她的腰身,一个吻,落在她的眼睛上,他的唇冰凉,声音却极暖。

    “阿七,爷不会让你一直吃苦的。”

    “又说傻话,谁苦了这日子就算苦啊去我觉得开心着呢。”

    夏初七低低笑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与他搂抱着腻乎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的事情来,火急火燎的起身拿一张薄毯搭在他身上,嘱咐他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则拿了方子出去,找孙正业要了药材,又去伙房里熬好了,才端了药碗入营帐。

    “喂,你又在看书怎么不听我的话。”

    她哼一声,把药碗放在案几上,叉了叉腰,夺过他手上的书,状似生气地瞪他一眼,这才嘟着嘴巴把药碗端起来吹凉了,试了试温度,放在他的手上。

    “赶紧吃药。”

    “哎爷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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