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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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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簇拥着的一群将士,样子极是威风。
撩一眼赵樽,他沉声喝道。
“晋王赵樽听旨。”
金卫军的将士们面面相觑,见夏廷德站在帐前,高高举起手上的圣旨,似要宣读,纷纷涌上了不安,手指按在佩刀上,神色紧张起来。
赵樽却面不改色,下了马,看他们一眼,使了个眼神儿,率先跪在雪地上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知他素来最重孝道,夏廷德面有得意,冷哼一声,托着嗓子一字一句的念道。
“晋王赵樽作战英勇,曾为大晏立下赫赫战功,深得朕的赏识。然,晋王受朕倚重,却不知谨慎自恃,躬身自省,反而擅权积威,飞扬跋涉,一日甚于一日,对朕亦无人臣之礼,且与北狄暗通款曲,放哈萨尔入山海关,占都城,扰百姓,有背主谋反之心,责令其交出调兵虎符与大将军王帅印,革职查办,押解回京。钦此”
圣旨念毕,场上瞬间安静。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良久无人说话。
偌大的场上,只有冷厉的北风呼呼穿过天幕,刮在人的身上,令人脊背一阵阵生冷。隔了良久良久,人群里才传出一阵阵小声的议论来。
“革职查办押解回京,怎会如此突然”
“这世道,还有没有公道可讲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夏廷德冷哼一声,又大声开口。
“众位将士,圣上旨意已然言明,你等不必再置疑。但晋王一人犯事,与众将士无关,本帅令尔等速速放下武器,拿下晋王,必是有功无过。若不然,一律以乱党论处。”
金卫军将士恨恨咬牙。
“啐你他娘的在放屁”
夏廷德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笑,“你等不要心存侥幸,想着袒护罪王。如今在阴山老夫驻军有二十万之众,而你等区区五万人,若要强来,阴山将是你等的葬身之地。”
“夏老狗,你个老匹夫”
有脾气大的将士急眼了,有人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去,却被赵樽生生挡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迎着酷烈的风雪,神色极是冷峻,即便被圣旨定了一个“背主叛逆之心”,样子仍是不怒而威。
“魏国公,圣旨从何而来”
“自然是从京师来。”
“京师何处来”
迟疑一下,夏廷德终是回应。
“文华殿。”
“原来如此。”
赵樽点了点头,冷冷看着他,然后转头环视一圈场上的将士,包括金卫军的将士,与阴山大营的将士,声音低沉,却满是庄重。
“诸位,自古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本王自认做事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不曾想,征战沙场多年,竟得这般结果,也是无话可说。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既是圣意如此,你等不必为我辩白。”
顿了顿,他又调回头,看着夏廷德。
“如此,便麻烦魏国公送我一程。”
没想到他会如此配合,夏廷德微微一愣。
随即,又讪笑道:“晋王殿下,非老夫要与你为难,实在是圣意如此啊。原本老夫与你都是武将,是想为你求情的,奈何你之罪孽,证据确凿,老夫无能为力也。”
说罢他威风凛凛一叉腰,大喊一声。
“来人啦。”
“在。”有兵卒站了起来。
“拿下反贼赵樽。”
“是。”
几名阴山大营的兵卒早已准备妥当,闻言便往人群里的赵樽冲过来。可人还未到,纷纷“哎哟”一声,双膝一软便跪倒了地上,吃痛地捂着膝盖翻滚起来。
“哈哈,这般脆,还想拿人”
有几个金卫军将士嘲笑起来。
见状,夏廷德怒吼一声,指着赵樽。
“晋王,你胆敢造反吗”
可由始至终,赵樽根本就纹丝不动。打人的只是看不下去的金卫军将士。他们狠狠的看着夏廷德,不等赵樽开口,挺身站在了他的面前,将阴山军挡在了外围。
“夏老狗,要拿殿下问罪,也不问问爷爷们愿不愿意”
有人震臂一吼,五万金卫军立马高声应诺。
“不愿意”
“夏廷德老贼拿命来。”
“血溅阴山,命殒此地,也绝不让殿下伤了分毫。”
与赵樽的平和淡然不同,金卫军的将士们极是愤慨。
这五万基本是赵樽的心腹,他们随着赵樽南征北战,风餐露宿,吃了多少苦头,才有了今日,自是了解打仗的不易,也了解赵樽的为人。乍然听见这样不公道的圣旨,那热血和不平涌上心头便再不能压下。
赵樽越是不作声,他们越是气愤。
夏廷德看着人群中冷着脸的赵樽,像是扬眉吐气了一般,哈哈大笑道,“殿下,你一定没想到会有今日吗你虽对老夫不仁,但老夫不能对你不义。这样,你跪下来替老夫擦鞋认错,叩头赔礼,老夫或可在皇太孙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饶你不死。”
为他擦鞋叩头
赵樽眸子危险半阖,唇角勾出一抹极冷的弧线来。
“魏国公属癞蛤蟆的好大口气。”
不等夏廷德再接话,整个金卫军的将士气血都翻滚在胸腔。
“弟兄们,夏老狗该死咱与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
“杀杀杀”
以五万人对二十万人结果会如何,没有人会知道。但赵樽素来不喜冲动行事,他最擅长的便是兵不刃血。先前的不辩不驳,自然是为了引起将士们的不平。
哀兵必胜,古礼也。
打与不打另说,首先在气势上,就得压夏廷德一头。这边嘶吼起来,如狼如虎,呐喊声破入云霄,整个苍穹似乎都在为他不平,为他呜咽悲歌。
这结果,也惹得阴山行营的将士,有一些默默心寒。
剑拔弩张的形势,一触即发。
夏廷德见赵樽不动声色,仍是清风霁月般泰然自若,有些吃不准他的心思,皱起的眉头再难松开。但事态已然发展至此,不动武没法解决。
转而,他又看向他自己的人。
“将士们,奉圣谕擒拿反贼赵樽,但凡协助罪王的人,一律视同谋反,按朝廷钦犯对待,全部就地处决,杀无赦”
“谁敢”赵樽冷喝一声,缓缓抬眼看他,平静无波的眸底,慢慢生出一抹决绝的杀机,凛冽如同要撕碎猎物的野兽,瞬间让人屏紧了呼吸。
“你敢动手,本王定要你追悔莫及。”
夏廷德骇了一下,避开他冰裂般森冷的目光,冷冷一喝,望向场上众人。
“不知死活,动手”
夏廷德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阴山行营兵卒们便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黑幕苍穹,风卷雪舞,闻之让人心生恐惧。刀光剑影,弓弩箭镞,血气、杀气,人声、刀声,嘶吼声,杀声四起,偌大的营地上乱成了一团。
这是一场血肉之躯的混战。
金卫军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加之如今个个心有怨恨,更是疯了一般刀刀皆是斩杀之力,那英勇无匹的样子,观之令人生寒。
片刻工夫,雪地上便已倒下了无数的尸体,还有一个个挣扎着倒下的伤兵,鲜血的红,与白雪的白混在一起,颜色极是刺目。
就在这混杀之时,营外突然一人飞骑而入。
“报”
、第153章旁若无人的拥吻
漫天的风雪纷飞,这人的一个“报”字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人人都杀红了眼。该杀的人还继续杀,还砍的人也还在砍,整个天地已经是一片杀戮的屠宰场,直到他高举的手上,扬起一个黄金的令牌。
“陛下有令到。”
一声划破长空的嘶吼之后,四周安静了些许。
这里不管是阴山行营还是北伐军,都是大晏将士,陛下这两个字,还是极有威慑力的。
“住手”赵樽唇角微微一扬,冷冽的面色深幽难辨,挥手让人停下。而一句“陛下有令”也让夏廷德的人,纷纷住了手。
场上安静下来。
很快,那人骑着战马已然奔至赵樽的面前,他没有理会旁人,翻身下马,生生一跪,在三军阵前,大声呐喊,声如洪钟。
“殿下,圣上给您的来函。”
“哗”一声,场上响过低低的喧哗。
赵樽看他一眼,并不多言,只是慢条斯理地从他高举托起的双手上接过一封信函,淡淡道了一声。
“丙一,辛苦。”
那人抬起头来,嘿嘿一笑。
“不苦,就是跑死了十来匹骏马,怪心疼的。”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也就是他了。丙一正是赵樽麾下“十天干”丙字卫的首领。说到这里,他咧着几颗大白牙,又把令牌递了上去。
“这是陛下手令。”
赵樽再次接过令牌来。那是一个纯金打造的令牌,乃是当今洪泰皇帝所有,令牌的正中写着年号“洪泰”二字。
赵樽默了默,拆开信函。
信上写了短短几行字,却是洪泰帝亲笔。
“吾儿亲鉴:接获手书,吾心慰之,你母亦是垂泪盼归。漠北苦寒,闻吾儿身子欠安,甚为挂念。古语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朝与北狄宿怨已久,不急于一朝一夕,来日方长,善自珍重为要。吾儿素有头疾,朕已命人督造茯百酒,解吾儿痛楚,便拟旨令尔速速归京,与父母共守新岁。父上。”
一封信,字不多,但信上没有“朕”,只有“父”。
赵樽眸色黑沉,便没有太多的表情,慢腾腾扬起手上信函来,交予阴山行营的文书,让他现场宣读了一遍,信的内容加上他手上洪泰帝的令牌,说服力足够。
环视众人一圈,他沉声道:“众位将士,如今还是洪泰年,天下还是圣上的天下,皇太孙尚未登基,奉天殿上的人还是本王的父皇。如今,本王只问诸君一句话,是文华殿的旨意作数,还是当今圣上的亲笔手谕作数”
这还需要问吗
升文华殿督办政务的皇太孙,如何比得洪泰帝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面色灰败的夏廷德,都想看他要如何自圆其说,解释先前那一封与圣上家信意思完全不同圣旨。
圣旨说赵樽是反贼。
可洪泰皇帝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宠爱赵樽之心一如既往,那声声人父的关切,还有那人人趋之若鹜而不得的茯百酒便是明证。
皇帝如此偏爱晋王,又怎会把他革职查办,押解回京
几乎霎时,人人都懂了。
圣旨是文华殿赵绵泽的意思,而信函却是洪泰帝自己的意思。
形势逆转,夏廷德僵在当场,左右为难,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论算计谋略,他怎会是赵樽的对手
先前在漠北大营时,赵樽让郑二宝备纸笔,说要与写家书,叙天伦,曾分别给贡妃和洪泰帝手书一封。那时候,他就已然防着有一天,会有这般从文华殿而来的旨意。
皇帝忌惮他,却不会真的让他死。这一点赵樽比谁都清楚。在传回京师的信函中,他情意拳拳,声称头疾发作,困于漠北高原,寒气攻心,但仍是想念京中的父母。且闻父皇有疾,却不能亲自侍奉汤药,甚是不孝,以至日夜不能安睡,头疾变本加厉,恐是无力再战。
未了避免信函被赵绵泽扣下,那两封信未经军驿传递,而是他使用的自家渠道,由“十天干”派人直接传入皇城的,交与的贡妃。
贡妃收到儿子这些年来的第一封家书,又听闻他重病困于漠北,缺衣少食,顿时心如刀弱,当即跪于洪泰帝的龙榻之前,声泪俱下的哭诉,甚至以死相逼,要洪泰帝怜悯儿子,召他回京养病。
贡妃是洪泰帝的宠妃不假。
二十多年来,洪泰帝对她有情义也不假。
收到赵樽的家信,洪泰帝本身亦是心有感慨更不假。
年纪大了,身体有疾,心肠便软。
于是,他在病中亲自写了家书,还给了贡妃自己的令牌,任由丙一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阴山。时间掐得还算好,不早不晚,没有太大的伤亡。
赵樽之深谋远虑,世上已是少有。
一封情义深厚的家信,巧妙地将赵绵泽的圣旨踩得一文不值。
皇太孙摄政监国,但他不是皇帝。
皇帝亲笔手书,盖上玺印,那比圣旨都好使。
“魏国公”赵樽冷冷看过去,见夏廷德面色发白,眉梢微微一扬,脸上并无半分稳操胜券的得意之色,只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如果仔细看,还能从他的眸中,看见一抹淡淡的悲沧。
“你的鞋子还用本王亲自与你擦拭吗还用本王向你磕头求情吗”
夏廷德尴尬的还刀入鞘,看着他抱拳拱手。
“殿下,看来这中间有误会”
“误会”赵樽似笑非笑地看过去,“魏国公假借圣上之名,陷本王于不义,便欲加害于本王,居心何在”
夏廷德面色难看,但还是僵硬地叹了一口气,回道,“殿下,老夫身为臣子,与殿下并无私怨同,只不过按旨办事而已,怎会想要陷害殿下”
赵樽微微一眯眼,抓住他话里的“小尾巴”便反嗤回去,“哦那依魏国公的意思,是文华殿的皇太孙想陷害本王不成”
夏廷德吃了一惊,被他噎住了。
赵樽这人平素话不多,但他说话的本事,与他下棋一样,世人难有人能出其右。一句出口,已然算计出七句之外。问第一句时,便已经掐准了夏廷德的死穴。
被他一呛,夏廷德很难开口。
如今大家都很清楚,圣旨上的意思不是洪泰皇帝的意思。他若不肯承认是自己陷害,那便确实是皇太孙在陷害。他担不起这责任,更不敢将这责任加诸在皇太孙身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了赵绵泽,才会有他。
略一考虑,他微躬着腰板,笑着迂回地道,“殿下,此事定是误会。皇太孙监国,政务繁忙,亦不曾每件事务都面面俱到。依老夫看,定是皇太孙受了某些奸佞之臣的蒙蔽,才误会了殿下。这些奸人实在可恨,老夫立马上书朝廷,请皇太孙查清原委,还殿下一个公道。”
赵樽微抬下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射出一抹浓重的冷厉之气来。
“魏国公真会说话。但皇太孙乃圣上钦点的储君,福慧双修,怀瑾握瑜,怎会轻易听信奸臣谗言难不成魏国公是指,皇太孙实则徒有虚名,更无决断明辨之能力,难堪大任”
他说得一丝不苟,夏廷德脸色却越发苍白。
“老夫绝无此意。”
“那你是何意”
“这个”
夏廷德再一次被噎得无力辩白。
赵樽不再看他,转而看向场上的众将士。从始至终,这位大晏朝最有领袖能力的皇子都是一副云淡风轻,雍容华贵的模样,说话时声音不大,却句句入心。
“诸位将士都听见了先前文华殿的圣旨,也听懂了魏国公的意思吧此事说来,实是伤情。”
“皇太孙与本王有叔侄情分,但自从他升文华殿办理政务以来,断我北伐军粮草,斥我以诸多罪责。如今竟诬我私放哈萨尔入山海关,嫁祸我有通敌叛国之嫌。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王将上书圣上,请圣上改立储君。”
“本王以为,二皇子秦王赵构乃张皇后嫡出子,为人谦逊仁义,素有贤名。人主者,温良宽厚则民爱之,秦王最是合适不过,若诸位有意,请于本王的万言书上签字画押,一并上呈京师,供陛下圣裁。”
一席话宛如震天之雷。
等赵樽掷地有声的说完,整个大营都静默了。
一没有人想到他会直接痛斥赵绵泽。
二没有人想到他会依此逼洪泰帝改立储君。
三没有人想到他非要圣上改立自己,而是秦王赵构。
赵樽此人诡诈深沉,无人看得懂他。
良久,对面才传来夏廷德的一声冷笑。
“储君之位,关乎社稷,改立储君,无异于动摇国之根本,晋王殿下凭什么如此武断专横”
赵樽动也不动,颀长挺拔的身影在飞雪寒风中伫立得如同一尊云端的神祇,只淡淡地看他。
“魏国公你不攻山海关,私自领兵至阴山,其罪一,假借文华殿之名,与北狄串谋,构陷本王,其罪二。本王以为,当下你还是自求多福好,这等闲事,就莫管了。”
眼看撕破了脸,夏廷德也不顾及了,阴笑一声。
“晋王要老夫闭嘴,可老夫眼下的二十万大军人数众多,却闭不了嘴。”
说二十万人,其意仍是想以人多欺人少,逼赵樽就范。可赵樽却不以为意,就像只是随口谈天一般,沉声回应。
“魏国公要理由,本王便给你理由。皇太孙不仁不义,本王不服,我金卫军将士也不服。就在两日前,元祐大军已占领山海关,攻陷密云顺义,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就可入驻北平。辽东全域亦由定安侯占领。如今,整个大晏北方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若是圣上不肯改立储君”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可说与不说,不重要,人人都能听懂。
无论何朝何代,有兵有地有武器,便可与人一较长短,更何况赵樽其人用兵如神,占据北方重要关塞,他进可南下京师夺位,退可独守关外称王,若与元祐和陈大牛合兵一处,其势猛于虎也。加之来自北狄与高句的威胁,届时大晏朝廷四周受敌,即便倾全国之力与赵樽抗衡,胜负亦是难断。
最紧要的是,硬碰硬的结果,朝廷都将损失惨重。
夏廷德脊背透着凉风,迟疑片刻,寒着脸反
………………………………
第196节
问。
“晋王这是要逼朝廷就范”
赵樽定定盯着他,微微蹙眉,“你也可这般理解。”
大冷的天,夏廷德额头都布满了冷汗,冷哼一笑,突地甩袖怒斥:“晋王信口雌黄,一派胡言。你如此言之凿凿,老夫且问你一句,你有何证据指责老夫借文华殿与北狄有勾连”
赵樽还未开口,大军围着的营门口再次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
“证据当然有。”
随着那一声出现,赵樽转头看去,果然见到了那一抹熟悉的娇俏人影,她大步走在前头,身着男装,却长发飘飘,走路的姿态不若闺中女儿的端庄矜持,却是步步稳重,极有气势。尽管两人相距很远,又是在这样的雪夜,可他似乎仍能看见她眉眼上的飞扬。
同时,他也看见另一个依然熟悉,却不想见到的男人,一身乌黑战甲,紧随在她身后,领了一群趾高气扬的锦衣卫,含笑靠近,戏谑出声。
“大晚黑的,你们好有兴致,本座也来凑凑热闹。”
见到东方青玄出现,夏廷德原本寒着的脸,突地好看了一些。为了避开夏初七先前那个“有证据”的话题,他赶紧打个哈哈,上前几步,拱手一揖,朗声大笑。
“大都督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东方青玄微微颔首,轻笑一声,环顾一眼大营中的将士人人武器在握的样子,又瞄一眼地上的尸体,声音好不悦耳,“魏国公不必多礼,本座没旁的爱好,就喜看这舞刀弄棍喊打喊杀的,要是血流成河就更美了。若不然,你等继续”
夏初七见他进来就与夏老鬼寒暄,凶巴巴憋他一眼,哪容夏老鬼故意岔开话题她冷笑一声,不屑地挑起唇来,大声接嘴。
“闲话休提,魏国公先前不是要证据吗若是我说我手上有皇太孙指使山海关守将谢国源故意放哈萨尔入关,接着又杀掉谢国源灭口的证据,甚至包括文华殿与哈萨尔的往来文书,以及皇太孙故意构陷晋王的种种罪证,魏国公本人是否愿意在晋王的万言书上联合签押,奏请朝廷改立储君”
哈萨尔当初入山海关时,谢国源因守城不力自杀谢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如今她却说那是皇太孙杀人灭口,还有旁的证据来证明皇太孙构陷晋王。
这一席话,登时引发了轩然大波。
“呀竟是如此”有人惊。
“还有这等事不可思议。”有人叹。
“不能吧这人是男是女,满嘴胡说八道。”有人疑。
夏初七却不管旁人怎么说,只盯视夏廷德,微微一眯眼。
“魏国公怎不应”
她对夏廷德这一将,极是有力。当然,她手上的证据也并非虚言。去阿巴嘎为哈萨尔治伤,又将计就将的把表姐“卖”给了他,除了得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之外,她还得到了这些更加实惠的东西。
夏廷德冷冷一哼,被逼到这份上,也还算镇定,只厉声问。
“你有证据有何证据拿出来说话。”
看着自家这位二叔,夏初七笑了,阴恻恻的勾唇,“证据自然要先呈于奉天殿给当今圣上看的,又岂能给你,毁了可怎办放心,只要圣上一看证物,皇太孙的位置只怕是坐不稳了。所以,我劝魏国公您还是莫要一直为他狡辩了,免得到时候得一个串通叛国的罪名,到时候,皇太孙或可保住性命,只怕您就没那么幸运了。前魏国公的下场怎样,难道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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