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2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何这样说”
夏初七弯了弯唇,拿过那香味四溢的茶壶,为他砌满了一杯茶水,示意他喝着,这才道,“两个方面。”
“其一,皇帝不喜我,他这样做分明是得罪老皇帝。在这关系僵持,地位不稳的时候,分明是自讨苦吃。”
“其二,这些年来,夏廷德在朝中党羽众多,盘根错节,要彻底挖出,还要免得朝中动乱,他最好是借助那些老臣。如今没了太孙妃,东宫那几个侧夫人,哪一个不想爬上去而她们的背后,都是鼎盛的家庭势力。赵绵泽当初纳她们入东宫,恐怕也有此意。如今正是顺势而为的时候,若他把这位置给了我,势成骑虎,惹犯众怒。”
“你很聪明。”
很简单的四个字,东方青玄说笑了。
看着她的眼睛,他一直无法理解这个女子,不过短短的时日,仅摔了一次悬崖,怎会就从一个懵懂单纯得近乎傻气的官家小姐,变成这样一个玲珑剔透,不仅善于把握人心,连朝政大事的厉害关系和格局也能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女人。
被他目光盯得太紧,夏初七摸了摸脸。
“我再聪明你也不必这样看我吧不知自己长得好看这是要勾搭人么”
她说话向来是直率,前一段因了彼此间在阴山那夜的“尴尬”,她很少再这么调侃他了,在东方青玄看来,那是她把他推远了。
如今,又见她这么笑嬉嬉与自己说话,心里绷紧的一处,却是倏然松开。微微一笑,眸子便浮上一丝水波,说不出来的荡漾,美得令人观之,不免怦然一动。
“我也这样回答他的晓以利弊。”
夏初七低低浅笑,“他一定没同意。”
半讥半讽的“哦”了一声,东方青玄暗自一惊,“看不出来,你这么了解他”
夏初七“噗”一声,笑得合不拢嘴,“这与了不了解他有何相干若是他同意了你的建议,你又怎会有道喜之说”
聪明睿智的大都督,难得被人呛上这么一回,呆了一呆,那瞬间的呆萌表情,逗笑了夏初七,“难道我说得不对”
“对极。”东方青玄回过神来,妖娆一笑,“今日早朝后,他便要向陛下请旨。拟用先前你俩便有的婚约,要陛下正式册封你为太孙妃。”
缓了一下,他见夏初七并不言语,眉心微微一蹙,“他说会尊重你的意思,不会勉强你。但机不可失,拖下去,恐怕更是不易。”
夏初七知他的意思。
赵绵泽想必也是看出来了洪泰帝对她的态度。这一回他不把这事儿办了,老皇帝必定会先下手为强,给他许一房自己中意的妻室,到时候赵绵泽就被动了。
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夏初七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喜还是乐,或者说,在她说来,就像只是别人的事情。
“他想要说服皇帝,也并易事。”
“他说愿意一试。”一不小心再次成了他俩的“中间人”,东方青玄唇角略有一抹复杂的涩意,“还说,不管成与不成,他都不会放弃,请你耐心等待。”
夏初七盈盈一笑,“好呀,那我等着。”
“你想好了”他迟疑,“你知道的,你若是不愿,这座皇宫困不住你。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可以带你走。”
撞上他不若常人的淡琥琥色的深眸,夏初七微微笑着,心里软成了一团棉花。
“可是这样,势力会影响到你。甚至破坏你多年来的布局,不是么大都督,你想着帮我,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可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的”
东方青玄眸子暗了暗,随即轻笑。
“旁人帮不了我。”
夏初七牵唇一笑,久久沉默。
东方青玄这个人在她眼中,向来亦正亦邪,非好非坏。她猜不透他的路数,好像在四方各色的人面前,都吃得开,就连老皇帝待他也是亲厚,可从他的行为来看,她实在不知他到底是谁的人。
可每个人都有秘密,正如她自己,也有一些除了赵十九之外,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的秘密。如今她这般试探他,他也不愿向她交底,她自然也不好多问。
考虑一下,她收回神思,随意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他一直垂在桌边的左手上,语气尽量放得柔和。
“伤口现在都恢复好了吧我这几日一直在与孙太医商议,要怎样为你做一个最完美的假肢”
“假肢”
东方青玄默了默,便领悟了她的意思。但他似是有些忌讳把那只残手展于人前,条件反射地往袖子里缩了缩,并不抬起,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这是关心我”
看他如此,夏初七心里不是滋味儿。可对一个身有残疾的人,万万不能表现出同情,更不要表现出半点异样,她深知这一点。
“废话不是咱俩铁哥们了,我当然关心你。我想好了,技术虽不成熟,但或可一试。孙太医对这个方案也很有兴趣,我俩一定会想到法子的。”
眉梢一扬,东方青玄叹息一声,柔媚轻暖的声音柳絮一般飘在屋子里,听不出半分伤感的情绪。
“不必了,假的就是假的,没有生命的东西,装在身上何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夏初七抿了抿唇角,严肃地瞪他,“可以弥补一些功能上的不足,让你做事更为方便一些。最紧要的是,你可以为大晏的医疗做贡献,充当小白鼠嘛”
“小白鼠”
“咳”夏初七摸鼻子,“就是吱吱老鼠的意思。比喻,比喻。”
轻唔一声,东方青玄笑了,“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抬手拿过茶盏,他轻轻喝了一口,在晨间白雾氤氲的光线下,漂亮的眼尾像染了一层烟霞,笑容亦是轻松自在。
“习惯了,就好了。”
“哪那么容易习惯”夏初七看他一眼,想到赵十九不在的这些日子,心脏绷紧,不知不觉思维就跳了开去。
“人的有些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比如她,习惯了赵十九,也习惯了思念赵十九。
从此,恐怕这世上再难有人让她改变这样的习惯。
看她神思不属的样子,东方青玄唇角的笑意牵开,像是玩笑一般,带了一些嘲弄。
“不如做我的女人我教你怎样习惯”
夏初七心里一怔,抬起头来,眸底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大都督,我不是赵十九那样迂腐的人。若是可以,我并无不可。只可惜,我真的做不到。”
“赵绵泽呢你就可以做到”
这个问题很尖锐,她眉目微挑。
“那不同。我可以利用他,却不能利用你。”
一场风波看似以夏初七的胜利结束了。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从那一日起,夏问秋就被幽禁在了东宫泽秋院。院子里除了一个抱琴,再无其他的婢女侍候,原先她在东宫伫立数年不倒的地位,魏国公一族煊赫的势头,终是轰然倒塌。
树倒猢狲散,本就是常事。由于夏廷德正在接受三法司的会审,她又得此下场,宫人之人,向来拜高踩低,虽说赵绵泽幽禁她时,便未说过要降低日常用度,但几乎不约而同的,这些年来早就看她不顺的一些人,都恨不得在这个时候踩死她。
可怜她小月未完,竟是连一包红糖都要不到。赵绵泽亦是从此不登门,她想见也见不到,不得不吃尽了苦头。
尤其在泽院秋里,听说赵绵泽已经请旨要册立夏楚为太孙妃,气得她把东西摔了个七七八八,又埋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日,那时而哭,时而笑的癫狂样子,看得抱琴又惊又怕,不敢上前,回头便去找弄琴,求她想办法把自己弄走。
一个东宫妇人的日常琐事,对于一个王朝的储君来说,自然是小得不能再小。赵绵泽对夏问秋虽有情分在,但因了这些事情,对她的气愤亦是不少,自是无瑕在此时去顾及她的生活。
他与夏廷德清算的战斗终于打响。
洪泰二十七年三月初七。
整个京师从朝堂到百姓都甚为关注的魏国公夏廷德一案,终于开审。所谓三法司会审,主审官三人,正是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左都御使。
赵绵泽的侧夫人里,吕绣是刑部尚书吕华铭的女儿,丁琬柔是大理寺卿丁克己之女丁。这复杂的关系,本就敏感,按理来说,夏氏倒台,正是他们的上位之机,他们应当一鼓作气掰倒夏氏才是。可正如夏初七事先预料的一样,由于赵绵泽为了抢得先机,先一步在洪泰帝面前请旨,要册立她为东宫太孙妃,自是引起他们的不悔,情绪反弹。
为他们做嫁衣的事,谁都不愿意做。
一方面案情不明朗,另一方面老皇帝的态度暧昧。此案开审第一日,自宁王赵析幽禁之后上位的左都御史曲良才,就以母亲忌日,回乡丁忧为由,请旨回了顺德府老家。
谁都知道曲良才是一头官场打滚的老狐狸,精明之极,老皇帝对此事的态度暧昧,皇帝与皇太孙之间的关系又复杂微秒,往后谁做皇帝谁做王都还不清楚,他当然不愿参与朝堂斗争的腥风血雨。
可明知这厮狡诈,但他的理由充分,时下之人以“孝”为大,赵绵泽不得不准奏。
左都御史回了家,都察院的二把手,正是夏廷德的长子右都御史夏常。
开审第二日,都察院的一个言官,便上书赵绵泽,弹劾夏常参与魏国公案,说他与夏廷德是嫡亲父子,应回避。
赵绵泽自然准奏。
因为这个言官是他自己安排的。
如此一来,临时接替办理夏廷德案件的都察院主审官,便成了左副都御史韩开诚。他是一个软蛋,在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面前,本就官位低一等,加之这般情形,如何说得上话
历朝历代,不管大案小案,从来都不讲究一个“理”字,而在于一个“情”字。道理和公道,那是为老百姓设立的制约,与这些人无干。
于是,整个案件的审理结果,便由着吕华铭与丁克己二人说了算数。
这二人原先与夏廷德就交好,私底下颇有些见不得光的“往来”。若女儿将来能正位中宫,还能搏一搏,如今“唇亡齿寒”的心理作祟,夏家彻底倒台对他们自己并无好处,在案件审理上,就变得有些摇摆起来。
当然,他们都是聪明人,自是不会当着面儿的与赵绵泽对着干。案件一共审理了七日,调查,举证,一样没少,卷宗上的公事文字,写得那叫一个漂亮。
可由于夏问秋咬死了刺杀案全是她一人所为,夏廷德事先不知情。而曹志行本身与定安侯之间,又有过节,夏廷德上堂七日,因心伤难忍,旧伤复发,又“晕厥”过去五日。最后,愣是给审出了一个荒诞的结果来魏国公失察在先,包庇在后,罚俸一年,杖责二十。
扣一年俸禄,打二十下屁股就完了
“忌有此理”
赵绵泽得到禀报,气得在东宫大发雷霆。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在书房里挥墨泼毫,写得笔墨纸张“沙沙”作响,发泄他的怒气。
“主子,好歹吃一口”
见他如此,何承安亦是焦心不已。
“不吃。端下去。”
“哎”
重重一叹,何承安头都大了。
为了册立太孙妃的事,皇太孙已与皇帝之间起了龃龉。皇帝没有同意赵绵泽立夏楚为正妃的请求。但为了维系祖孙之间关系,他也没有明确拒绝,只答应考虑,让他一定要顾及朝中众臣的看法和影响力,这才是为君之道。
但是,谁会看不出来,这是皇帝要挟皇太孙的一个筹码因此一来,祖孙俩原本一致对外的局势,变得微妙起来,大臣们都是看脸色行事的鬼才和墙头草,自是懂得趁利避害。
何承安知晓个中厉害,知他心里不痛快,却也不知如何相劝。他到底还未正式登基,明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这一人,就足够制衡他的行为了。
皇帝在逼他,大臣也在逼他,眼看落于这犄角之势,大多人都袖手旁观,他心急上火也是正常。
一个时辰之后。
何承安第三次把灶上新做好的酒菜呈了上来。
大概是写字撒出了气,赵绵泽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不用何承安再仔细劝说,他就自顾自坐下,端起碗来,却仍是闷着头,一声也不吭。
“主子,奴才给你找个姑娘来,唱个小曲儿”
何承安原是想讨一个好,结果一句话未完,赵绵泽眉头一挑,差一点把饭菜掀到他的脑袋上。
“你当东宫是青楼还唱个曲儿,滚”
“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何承安委屈地后退着,正准备出去,可他运气实在太背,刚到门口,就被急匆匆推门进来的焦玉给撞了一个结实,整个人往前一扑,摔得个狗吃屎,牙都撞酸了。
“哎哟喂,我的爷啊”
焦玉嘴唇抽搐一下,把他拉起来,便不与他说话,径直走向一脸淡定的赵绵泽,低低说了一句。
“殿下,七小姐有请。”
赵绵泽目光倏地一跳,握着碗筷的手微微一抖。见焦玉眸底有想笑又憋着笑的目光,轻咳了一下,抑制住心里冲动的小儿女情怀,正色着脸。
“她可有说何事”
焦玉摇头,“她只说,有要事相商。”
这些日子为了夏廷德的案子,赵绵泽一心都是焦躁,加之并未有办好册立她为太孙妃之事,与皇帝僵持着,有些不好去见她。
如今她派人来请,他即便想忍,也忍不住内心无端升起的雀跃。顾不上再吃东西,他起身便要出去。
可刚走到门口,他不由看了看自己。
墨汁沾身,玉带微乱,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狼狈不堪。吸了一口气,他侧过眸子来,看了一眼托着腮帮在边上叫唤不已的何承安,又皱了皱
………………………………
第247节
眉。
“替本宫沐浴更衣。”
、第187章抢男人
赵绵泽此时方知,对于心底在意的女人,就会特别在意自身形象,也会在乎在她的心里到底体面还是不体面。说来他与夏问秋相处这些年,看上去恩爱甜蜜,但他成日里有何承安打点着,虽皇家贵胄的风流雅致、衣冠楚楚自是不必说,他却真真儿从未在意过这些。
不可否认,他待夏问秋极好。他曾经也以为,那便是世间的男女情爱了。他是喜欢过她的,在他娇艳温良,楚楚可人的时候。可如今想来,那样的日子,其实亦如一池死水,看着平静无波,其实从来就没有半点激动的情绪。几年的日子加起来,也无这一刻那般的澎湃,无这一刻那般的紧张。
沐浴更衣用去半个时辰,他吁了一口气,神清气爽地坐上肩辇,一路往楚茨殿而去。
半道上,几道“轰轰”的雷声响过,闷了几天的小雨,便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何承安是个会来事儿的,早已准备好,赶紧撑上了伞盖,尖着嗓子吆喝抬辇的侍卫步子快一些。
赵绵泽微微抿着唇,似乎并未感知外面的世界,那眉眼间的浅浅笑意,像极一个前去初会情人的二十岁少年儿郎,哪里还有平素端着的储君架子
何承安时不时瞄着他,瞧得心痛不已。
往常他与太孙妃好时,也从未见过他这般小意讨好。
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不声不响就儿女情长了
不多一会,楚茨殿在望了。
赵绵泽微阖的眸子抬起,呼吸微微一紧。
算起来,有六七日未见她了,他突觉身子紧绷,急迫得紧。
“皇太孙殿下,殿下,奴婢有急事”
一行数人的杏黄色肩辇背后,一个身着嫩黄宫装的小宫女冒着细雨飞快地跑了过来。何承安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泽秋院里侍候夏问秋的抱琴,偷瞥一眼赵绵泽的表情,并未阻挡,只阴阳怪气地喝斥。
“抱琴姑娘,宫里不比别处,乍乍呼呼的,成何体统”
“何公公,奴婢错了”抱琴福身请了安,躬着身子仍在气喘不已,像是急匆匆赶来的样子,接着又急急忙忙的回禀道:“殿下,太孙妃她不不,奴婢习惯了。殿下恕罪是侧夫人病了。这两日茶饭不思,整日唤着殿下的名字,请殿下过去瞧一瞧她吧。”
赵绵泽鼻翼一拢,眉头微微一动,“找本宫有何用本宫又不是太医。”
眼看抱琴瞬间白了脸,他心里一叹,微微斜眼,看向脊背挺得笔直的何承安。
“去,差个太医去瞧瞧。”
抱琴眼皮跳了跳,咬着下唇,“噗通”一声跪在潮湿的雨地上,重重朝他叩了一个头,“殿下,侧夫人这恐怕是心病,她念着你吃了汤药也不见得能好,还有侧夫人她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抱琴说着,从紧攥的手心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木梳来。
那是一把沉香木的木梳,整体呈半月弧形状,一面梳柄雕刻戏水鸳鸯,一面梳柄雕刻并蒂荷花,保存极好,尚未接过,似乎就带了一抹沉香的味道。
木梳是当年赵绵泽亲手雕刻了送给夏问秋的定情之物。洞房之夜时,她娇羞地告诉过他,她出嫁那一日,母亲为她梳头,便用的这把梳子。母亲一边梳一边笑说:“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那个晚上,红烛喜燃,她躺在他的怀里,问他可会一辈子待她好。
他记他回答,会。
接过梳子,他目光有刹那的凝重。
这几日泽秋院那边发生的事,虽然他并不去关注,但不表示他什么都不知情。
说来,夏问秋对夏楚所做的种种,他是怨恨她的。可到底相处了那样久,不要说是一个女人,即便是一只阿猫阿狗也会生出情分来。
更何况秋儿还救过他的命
他原本是想着,她这几年被他惯得不成样子了,太胡作非为,胆大包天了,是得给她一些教训。而且,再怎么着,也得等这件事情平息下来才能去看她。可如今见抱琴的样子,再看到这把承载了二人过去情分的木梳,他突然心生不忍。秋儿打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如今受罪,估计也是难熬。到底夫妻一场,去看看她,也是应当的。
可是,小七
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楚茨殿,一时两难。
“主子”
何承安低低的喊声,收回了他的神思。
轻轻“嗯”一声,他强压着心里的烦躁,吩咐道。
“去告诉七小姐,我晚一点再过来。”
何承安一怔,点点头,“是,主子。”
抬着赵绵泽的肩辇调头没走几步,楚茨殿的朱漆大门就开了。
门口,一道女子清丽婉转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了三分嘲讽,七分漫不经心。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原想这下了雨,怕殿下淋着,赶紧撑了伞出来呵,殿下这是要走了么”
赵绵泽脊背一僵。
一阵狂喜几乎淹没了他的心脏。
她竟是怕他淋了雨,特地撑伞出来接他
恍惚间,一个来自旧时光里的声音,也响在了他的脑海。
“绵泽,我是怕你淋了雨,这才撑伞来找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最多下回我不来了。”
在斑驳的旧时光里,那个粉嘟嘟的小姑娘,嘟着一张粉嘟嘟的嘴,也曾这般对他说过。可那个时候的他,为何对她那样的厌恶、心烦,乃至恨不得永远也不要见到那张脸一想到要被迫娶她为妻,心口就堵死了。而此刻,他竟是时时都想见到那张脸。
猛地回过头,那人已转身。
他看到那一道纤瘦的背影跨过了门槛,心里倏地一痛。
“小七”
“主子我们去哪儿”何承安见他僵硬着,头痛的请示。
赵绵泽眉头狠蹙,终是叹了一口气,瞥了抱琴一眼,吩咐他道:“你领抱琴去太医院,找一个好点太医去瞧瞧她。就说,本宫不过去了,好好禁足反省吧。”
何承安轻轻应一声“是”,看着那一乘肩辇加快速度往楚茨殿而去,而肩辇上的人,俊朗的脸上是一抹懊悔不已的样子。
感慨地垂下了双手,他看了抱琴一眼,无奈的撇了撇嘴。
他想,他的主子,这一回是真完了。
“殿下”抱琴也唤了一声,其声却微。
她也知道,她的主子,这一回也是真完了。
夏初七懒洋洋坐在窗前看雨,见赵绵泽急匆匆入屋,只叫晴岚拿一张大绒巾来,为他擦拭雨丝湿润的头发。自己则是一动不动,浅抿着唇,靥靥带笑,样子极是好看,却并不与他说一句话。
“先前是秋儿病了,我这才准备去一趟。”
赵绵泽垂下眼眸,像是解释,似有尴尬。
“哦那殿下应当先去看她才对。”
看她满不在意的样子,赵绵泽眉梢一扬,只好无话找话。
“你的伤好没好彻底”
“好多了。”夏初七乐得配合。
“我原本该早些过来瞧你的。”他坐在她的对面,瞥了一眼她端着茶盏的青葱手指,心里微微一荡,见她不说话,在这安静得过分的气息里,他的声音,多出一丝无奈的叹息来,“可这几日太忙,本该办成的事情,一样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