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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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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樽脸一黑,冷冷剜他,不知何意。

    东方青玄轻轻一呵,“殿下还不晓得呢”徐徐上前两步,他压着嗓子,用低得只有赵樽方能听见的声音,道,“楚七把你家未来的姑娘许给我做小媳妇儿了。”

    赵樽只一怔,目光冷芒抹过,便淡定的笑了,“那女婿你,得为岳丈牵马才是”

    不过一瞬,他便反嗤了过来。东方青玄眉梢一扬,与他的目光相撞一处,颇有些自叹弗如的意思。

    “殿下之脸,实在厚也,非常人可及。”

    “彼此彼此。”

    二人按辔徐行,一个如高山远水,浑身上下散发着疏离的深沉。一个如烈焰柔光,仿如三月枝头绚烂开放的春花。并骑行来,极是惹眼。

    奉天门外,是长安街。左中两头,是通往长安右门与长安左门的御道。一条长长的千步廊两例,便是大晏朝的中枢行政机构了。包括宗人府、吏、兵、户、礼、工部,太常寺,翰林院,锦衣卫,旗手卫和通政司等等,都集于一处。

    平素这里戒备森严,宽阔的御道上几无行人,可今日朝官奉旨前来观看定安侯领受军棍,于是,殿宇檐栏前,都站满了人,手执军棍的兵卒分列两侧,兵部尚书谢长晋,梁国公徐文化等人依次而坐。

    何承安手奉圣旨,读完前因事由,扫了一下场上众人,尖细的嗓子再一次响彻奉天门外。

    “行杖吧。”

    陈大牛身上黑甲迎日烁烁。

    攥了攥拳头,他昂首挺胸,并不看围观的朝官,坦然地脱掉战甲,仅着一件贴身的中衣,迈开大步便走向中间。生风的脚步,毫无畏惧。

    “侯爷”

    周顺手心捏出了一层湿汗,低低一喊。

    陈大牛没有回答他,却若有似无的瞄他一眼。可就这一眼,他却微微一怔。人群里,一抹秋香色的人影混在中间,像是无意被他发现,她小心翼翼的藏着身子。

    二人距离太远,他瞧不清她的表情,却可以想象她有怎样的担心。咧着嘴角笑了笑,他抑止住想要过去安抚她的冲动,趴在青砖地上,肃然蹙眉。

    “来吧。”

    执棍的兵卒迟疑一下,递上一块咬布。

    “侯爷”

    这是怕他受不得痛喊出来丢人

    陈大牛微微一愕,目光生寒地“啐”了他一声,“你何曾听过老子哭爹喊娘了俺大老爷们儿,这点痛都受不住,还活个什么劲儿”

    听他这般说,那人望一眼谢长晋。

    坐在太师椅上,谢长晋垂了垂眸子,没去看陈大牛,随手拨弄了一下袖角,摆了摆手。

    “随侯爷的意思吧。”

    陈大牛长长吐一口气,双肘撑在青砖上。

    四周围绕的人群,无数目光齐集过来。

    赵樽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东方青玄唇角微抿,似笑非笑;赵如娜面色苍白,冷不丁打一个寒噤,只觉一股子冷意从脚尖蹿入背脊,咬合的牙齿竟发出“咯咯”的颤声来。

    眼看自己男人挨打,还是在众目睽睽下的“钦命挨打”,她贵为一国长公主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那滋味儿极是难受。

    “一”

    “二”

    “三”

    “砰砰”的杖击声,打破了宁静。每打一下,何承安便报一次数。军棍硬实沉重,打在肉身上闷声作响。陈大牛倒是一声没吭,咬着牙硬抗着,可围观的人却为他捏了一把汗。

    “四”

    “五”

    这看人挨打吧,若是挨打的人“哎哟连天”的叫唤,或是“屁滚尿流”的求情,看打的观众方能提起精彩。像如今这般硬拳打在闷墩上,也就初初几下令看官兴奋,待报数的人数到三十几时,人群中竟是有人无聊的打起了哈欠。

    “三十九”

    “四十”

    军棍已打了大半,陈大牛的额头上,一层密布的冷汗渗了出来,而挨打的地方更是有鲜血溢出。到底是肉做的身子,不是铁打的。即便他是硬汉一个,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赵如娜心都揪紧了,长长的指甲尖利地掐入手心肉,她也不觉得痛,狠狠咬着下唇,她才能在那一次次的报数声里,强迫自己不出声,不扑过去。

    她不敢想那是怎样的痛。

    而他心甘情愿领受的原因只是为了她。

    先前她与顾怀最要好的时候,她也从未体会过这般刻骨撩心的滋味儿。这是不同于小儿女的暧昧情怀,而是一种男人与女人之间,一种夫妻之间才有的相濡以沫的微妙。

    他痛,她也痛。

    恨不得上去替他受着。

    从何承安尖细的嗓子数到四十五开始,场面上的沉寂更添了几分,都在等待这一场从两年多前的赐婚便开始的闹剧结束。可就在数到四十九时,那一个执棍的兵卒,落下军棍时,手却微微一顿。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发现原本生龙活虎的陈大牛,脑袋竟不像先前一般高高昂起,而是突地垂了下去,那面上的神色极是怪异。

    还剩一个军棍,定安侯晕了,打还是不打

    “打”

    最后一杖,终是重重落了下去。

    “哗”一声,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赵如娜疯了一般朝他扑了过去。而先前就等候在边上的孙正业,蹲下身去要为他处理伤势,却猛地一怔。

    “不好”

    他讶声道,“侯爷这是中毒了”

    、第213章病,是想出来的

    “定安侯中毒了”

    随着孙正业这一声呐喊,原本就因北狄使臣之死而雾霾笼罩的京师城,再次添上了一层浓重的阴云。奉天门,皇城边,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定安侯下毒,此事自是非同小可。

    人心惶惶不安,人群窃窃私语。

    很快,陈大牛就被人就近抬入了太医院救治。

    在太医院里,陷入短暂昏迷的他醒过来一次。可眼神涣散,面色煞白,身子抽搐得厉害,乍一看上去,无异于一个濒临死亡之人,在无奈的挣扎。

    “侯爷”赵如娜心脏紧缩,扑过去唤他。

    他黝黑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青紫,似乎听
………………………………

第290节

    见了她,他眼珠转了过来。可刚张了张嘴,还未及回答,便再一次晕了过去。赵如娜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僵在了那里。耳朵里“嗡嗡”直响,脊背上冷汗直冒,看着身边人来人往,看着太医们忙前忙后,脚上却虚软得无力站立。

    “长公主”绿儿赶紧扶住她,“您先去那边坐坐。”

    “不”赵如娜虚弱地抬了抬手,“我在这看着他。”

    “您在这做不了什么。”

    “谁说的”赵如娜看着奄奄一息的陈大牛,摸了摸头上他临走时亲手戴上的发簪,无力地笑了一声,“都说定安侯惧内,不是吗我在这里看着,他才不敢去死。”

    她是长公主,这里就她最大。

    她不乐意走开,谁又能奈她何

    在抢救的过程中,她就一动也不动,站在离床三尺的地方,微垂的眸子,看不出悲苦,只眼睫毛颤动间,隐隐可见一抹绝决的悲苦。

    幸而太医院里的人都是有数年行医经验的医者,几个人碰头合计一阵,扳开陈大牛的嘴巴,用筷子卡住,用生油、金银花、黄栀子、茅根还有猪血为他灌服,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才总算消停下来。

    “张太医,他怎样了”赵如娜手足僵硬,声音竟哆嗦一下。

    张太医是太医院里最擅长解毒的千金妙手,看着赵如娜急切的样子,他花白的胡子抖了一下,紧张得抹了一把汗,方才讷讷道:“回长公主话,侯爷所中之毒名为钩吻,此物剧毒。可迷走神经,刺激心肌,若非救治及时恐怕这回难保一命。”

    顿了一下,他又道,“可眼下命未护住,但侯爷”

    赵如娜看他脸色有异,心里不免发冷。

    “如何,你快说”

    张太医额头直冒冷汗,“恐是对身子有所损伤。”

    赵如娜冷了声,“此言到底何意”

    张太医摇了摇头,目光有些闪躲,“还不好说。每个人对钩吻毒素的反应不同。如今只盼侯爷能早日醒来,便是万幸。”吁了一口气,他垂下眼皮儿,样子是想开溜,“老臣这便下去开个方子,一会熬汤为侯爷灌服。”

    张太医下去了,屋中众人面色各有不同。

    钩吻又名断肠草,是一种千古闻名的“杀人放火”必备良药。这种毒发作起来很快。若是陈大牛行杖刑之前服用,不会等到那时才发作。故而很容易推断出,那钩吻之毒应当是陈大牛挨了军棍之后,皮肉开裂,毒从军棍上传入肌体,导致他中毒的。

    “长公主殿下”看着赵如娜通红的双眼,一直沉默着在边上的顾怀,突地皱了皱眉,走上前去,低声劝慰一句,“侯爷贵人贵命,不会有事的。您节哀”

    赵如娜面色一变,猛地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是想劝公主”

    “闭嘴”不等顾怀说完,赵如娜压抑到极点的情绪便暴发了。向来温雅的她,说话一直细声细气,这一次,真是难得的发怒,语速亦快得惊人,“你是想他死吗什么叫节哀顾太医若是连人话都说不好,就不要随便张嘴。不张嘴,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长公主”顾怀见她如何关心陈大牛,心里一沉,便想要申辩。

    “让你闭嘴没听见”赵如娜剜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耍着长公主威风,一拂袖便走了开去,不再多看他一眼,只吩咐紧张得一直搓手的周顺。

    “赶紧备车,把侯爷抬回侯府去医治。”

    周顺刚应了一声“是”,那坐在案几边的张太医眉头就打了一条褶皱。

    “长公主殿下,侯爷仍在昏迷,留在太医院里,有臣等医护是最好的。”

    “不必了。”赵如娜冷着脸,并不解释,回头看向周顺,“抬人。”

    周顺“嗳”了一声,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孙太医写方子的手顿住,随即长长一叹,不再说话。

    自打赵绵泽继了帝位,这赵如娜的身份便水涨船高,不可同日而语。但她平素为人谦逊,极少摆公主架子,如今这样一发威,再也无人吭声。没多一会,马车便准备好了,周顺几个抬着尚未苏醒的陈大牛上了马车。

    赵如娜提着裙裾,跨上马杌,瞥向绿儿。

    “去魏国公府里,请七小姐。”

    绿儿心里一喜,眉头打开了,“嗳,奴婢这便去。”

    对于如今的赵如娜来说,陈大牛的性命比她自己的命还要紧。试想一下,打五十个军棍都能把他打得中毒,她如何还放心把他留在太医院里继续诊治而且,单从医术上来讲,她最信得过的人,还是夏初七。

    赵樽为了避免瓜田李下,并未跟着人群去太医院。

    今日来这里,他并非专程为了看陈大牛挨打,而是因为赵绵泽差人传唤说“有事相商”。故而,在陈大牛被抬入太医院时,他只吩咐丙一跟上去,自己却未耽误太久,径直入了宫中正心殿。

    没有想到,除了赵绵泽在殿内等他之外,还有一个北狄太子哈萨尔。两个男人皆是芝兰玉树的美男子,一身燕闲之服,隔着棋盘入座,面带笑意,像是相谈甚欢。见到赵樽进来,赵绵泽抬起温润如春的眸子,唇角带笑的招呼。

    “十九皇叔来得正巧,朕正与哈萨尔太子论棋。”

    赵樽行礼坐下,懒洋洋地揉着太阳穴,“想不到哈萨尔太子,也是博弈高人”

    “不敢当,不敢当。”哈萨尔朗声笑道,“本宫素来仰慕中原文化,少年时曾在南晏游历多年,不仅熟悉南晏的山山水水,对这棋道也悟得一二。可皇帝陛下这一局棋,真是难得一见的精妙之局,实在罕见,今得一观,甚幸,甚幸。”

    说到此处,他有意无意的瞄了赵樽一眼。

    “只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所布”

    赵绵泽紧抿着唇,并未回答。赵樽眼波微动,却答非所问。

    “定安侯在奉天门外出事了,陛下可知”

    赵绵泽点点头,面上并无太多波澜,“朕刚接到消息,已命人去了太医院。”

    赵樽淡淡撩他一眼,似是也不怎么在意陈大牛的伤情,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棋枰上,随口问道:“陛下还在思量这棋局呢仍不得破”

    赵绵泽目光一缓,落在他脸上时,像是在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十九皇叔一直喜好博弈,为何独对此局没有半分兴趣”

    赵樽黑眸微微一凉,面无表情地回答:“过往之事,记不太多,对棋也是如此。”

    “呵呵。”赵绵泽目光挪开,再次停留在棋枰上,声音略有一些笑意,“今日朕找十九皇叔和哈萨尔太子过来,是为过几日的射柳之事。另外”迟疑一下,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一语惊人,“也是为了梓月皇姑的终身大事。”

    赵樽目光微闪,与哈萨尔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擦过,皆未说话。只听得赵绵泽犹自笑言,“北狄使臣在重译楼被杀,影响了两国的睦邻关系,朕极是不安。这两日一直在思量解决之道。思来想去,自古姻亲关系最是牢靠,梓月皇姑二八芳华,温端贤静,哈萨尔太子贵为皇储,乃今后的北狄君王,二人最是般配。朕有心促成这桩姻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像是早就预料他会有此一说,哈萨尔眉头微微一蹙,声音还算平静。

    “怕是要辜负陛下的美意了,我已有意中人,此生除她之外,不想另娶。若是陛下能把她赐我为妻,自是感激不尽,北狄与南晏的邦交关系,亦是不会受到影响,岂不是皆大欢喜”

    轻轻“哦”一声,赵绵泽唇角牵出淡淡的笑。

    “不知太子殿下心许何人”

    “原韩国公府的郡主李邈。”

    他的话转得太快,赵绵泽微微一愣,随即笑了,“韩国公获罪处决时,虽说临安公主一家四口得皇爷爷大赦,可他们在前往汝南的流配途中出了事,临安公主与驸马都尉皆病死他乡,韩国公府的两位小姐,也不知所踪。不知太子何时瞧见了这位郡主”

    提到李邈,哈萨尔眉目生波,哈哈一笑。

    “偶然一见,已是倾心不已。陛下可否成全”

    赵绵泽顿了顿,笑了,“若是寻得到人,自是应当。”

    这一句回答得很是敷衍,可诚意也是有的。

    如今北狄的使臣死在南晏,过错一方算是南晏朝廷。所以,哈萨尔提条件的资本自是大了许多。可赵梓月的亲事虽被哈萨尔四两拨千金的推托开去,但赵绵泽显然并未死心。不待赵樽与哈萨尔吭声儿,又一次笑道。

    “梓月皇姑早已及笄,年岁不小,也该许人了。既然与哈萨尔太子无缘,那朕便只好在射柳之日,另为皇姑择一佳婿。十九皇叔,你以为呢”

    赵樽眸子微眯,看着他,淡淡一笑,“陛下所言极是。”

    他回答得太过干脆,反倒让赵绵泽有些吃惊。

    静默一下,他才笑开。

    “十九皇叔也同意,那就更好了。射柳之日,朕便为皇姑选婿。”

    夏初七没有想到事过一天,自己又来了定安侯府。

    上一回侯府老太太是假病,这一回陈大牛却是真病。

    侯府里头,因了定安侯中毒昏迷,笼上了一层厚厚的愁云惨雾。

    老太太向来最喜欢这个小儿子,如今他平白的遭受这无妄之灾,她自然要把这笔帐算到了赵如娜的头上,一边哭着儿子,一边数落媳妇儿,“儿啊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怎就不能好端端的回这都是作的什么孽啊,俺老陈家咋的就惹上瘟神了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太太吸着鼻子,泣不成声。陈大牛他嫂子也在边上煽阴风点鬼火,恨不得把赵如娜给生生撕成八块。屋子里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只有赵如娜一人没有表情,更是没有哭。她一声不吭,沉默地坐在床沿,一张雪白的脸蛋儿上,两只眼睛都深凹进去,弥散出一抹浓浓的悲伤。

    “儿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怎么活得下去啊俺的儿啊娘要是早晓得会有今日,那会子哪怕是去死,也要把你拽回青州府去,不留在这里受妖精迷惑,无端端断送了性命”

    眼看这把火又要烧到赵如娜的身上,门口却传来一道笑声。

    “老太太这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看来病是好了呀”

    一听这半讥半讽的声音,屋子里便静默下来。

    尤其是曾氏,不仅闭上了嘴,还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肩膀。

    夏初七瞥着她,语气尖酸,无半分客气。

    “咦,嫂子也病了发癫痫”

    曾氏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期期艾艾道,“俺没有。你赶紧给俺大牛兄弟瞧病吧,辛苦你了,又跑一趟。”

    夏初七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领了晴岚和郑二宝进来,大剌剌往床边儿走,一边走一边道,“这世道,欺软怕硬的主儿见多了,却真没见过欺得像你这般白痴的。不知道人家是长公主啊不知道分分钟都会要你的脑袋亏得你披了一身光鲜的人皮,满肚子怎么藏的都是污秽”

    听她这般叽歪,屋子里的气氛更是紧张万分。

    人人都不敢惹她,只赵如娜轻“咳”一声,偷偷朝她挤眼睛。

    看了看赵如娜,夏初七“恨其不争”地扯了扯嘴皮,带气儿的拂她一下。

    “你啊边上去。”

    赵如娜哭笑不得,轻轻挪开,“行,姑奶奶,你息息火。”

    夏初七剜她一眼,坐在床前绣凳上,为陈大牛把着脉,面上情绪明明灭灭。

    “那太医说得没错,是中了钩吻之毒。”

    “可有解”赵如娜紧张得手心都是冷汗。

    夏初七眉头紧蹙着,看着她摇了摇头,“无解”拖长声音,她眼见赵如娜面色发白,嘴唇都吓得抖了起来,方才莞尔一笑,眨了眨眼,“傻瓜,逗你玩呢。有我诸葛小神医在,哪里有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

    赵如娜松缓了一口气,嗔怪的笑。

    “你这性子真是,这都急死了,你还在开玩笑。”

    “正是因为急死了,所以才要开玩笑嘛。”

    夏初七叹了一声,撑着粗硕的腰身,出去写了方子,交给绿儿去抓药煎熬了,这才把赵如娜拉过来坐下,笑得脸都开了花,“得了,美人儿,不要愁眉苦脸的了,大牛哥会没事儿的。相信我。”停顿一下,她看着赵如娜脸上的愁云,又嘟嘴一乐,“只不过,这事一出,你婆家又得挤兑你了。”

    “挤兑便挤兑吧。”赵如娜微垂着眸子,“婆婆天生便会挤兑儿媳妇的。”

    “噗”一声,夏初七笑不可止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得了吧你。不是我说,娜娜,一个人性子温顺是好的,温良恭谦都是美德。可一味谦让,人家便会骑到你头上来。这世道,弱食强肉,就这么简单。你若是听我的,没事就耍耍横,你看他们怕你不怕”

    赵如娜被她的言词逗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什么横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这不是教你么”夏初七也笑了。

    “行了,七小姐,奴婢知错了。”赵如娜玩笑一句,眉头又一次蹙了起来,“楚七,侯爷他真会没事吗那太医院的孙太医说钩吻之毒,实难清除。”

    “真的,千真万确的真”夏初七拍着胸口打了保票,似是又想起来什么,“娜娜,说来钩吻乃是剧毒之物,若是有人诚心要害大牛哥性命,何必这般做派把毒放在军棍上,一点一点渗入体内,见效极慢。若是直接吞食,定是活不成命了。”

    “你的意思是说”赵如娜目光满是狐疑。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夏初七嘿嘿一乐,“要不然就是那人想不出没有更好的法子,或者没有别的法子能接近他。要不然此事就没有咱们以为的那样简单。”

    “表妹说得对。”

    这时,一道清越的嗓音传入耳朵。

    等夏初七回头看时,只见元小公爷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步入屋内,一张风流倜傥的面孔上,斜挑的丹凤眼璀璨如同星辰,端得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儿。只可惜,他脖子和脸上有好几条长短不一的浅浅抓痕,看上去有些滑稽。

    夏初七哧的一笑,“今日一见,表哥别样风采”

    “见笑见笑”元祐不太正经地笑着,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先询问了一下陈大牛的情况,方才告诉夏初七道,“表妹,方才听你那么一句,我便想到了一件事。你说巧不巧,那应天府衙的仵作在验尸之后禀报,重译楼里死的那个巴布,也是中了钩吻之毒”

    “也是钩吻”夏初七讶了一声。

    “对。”元祐重重点头,“也是钩吻。”

    夏初七眸子微微一眯,心里暗自吃惊。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一个重译楼,一个奉天门;一个北狄使臣,一个南晏重将;一个死,一个伤。若说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似乎有点儿牵强。若说这中间毫无关系,仿佛又隐隐有那么一点点猫腻。

    如今北狄与南晏正处于和谈的关键阶段,和与不和,对于整个天下的局势来说,都极是敏感。故而,这一次,杀害北狄使臣从而影响两国和议的事儿,有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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