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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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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要学写字儿”陈大牛瞪大了双眼,脸黑得像挨了一记雷劈。顿了顿,他才缓过气来,苦巴巴地看着她,“媳妇儿,你就饶了俺吧,就俺这脑子,拿刀枪还行,你让俺拿笔杆子,不是逼死人么”
赵如娜沉下了脸,“你学不学”
陈大牛搔着脑袋,叹一声,“学。有没有奖赏”
“”
赵如娜无奈地看着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算了算了”他重重唉一声,“谁让俺惧内呢学吧,反正学不死人。不就是写字儿么,俺写”
赵如娜笑着瞥他一眼,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滚水过来,放在榻边小几上凉着,淡淡道:“你看你,若是连几个字都折腾不出来,来日如何领千军万马洒热血,逞英雄固然是豪情。可有时候,也得用脑子的。”
“是,夫人为夫知错了。您赶紧来罚”
“”
看他大孩子似的耍无赖,赵如娜忍俊不禁,心里头那点他嫂子和娘带来的不愉快,也都通通散去了。
叹一声,她与他对视片刻,突地脱掉鞋袜摆在脚踏上,坐上床,挨在他的身边,闷闷出声。
“那日你去奉天门时,我原是想去兵部为你求情的。侯爷,我没去太医院。碰见顾怀只是凑巧。你晓得的,兵部与太医院门对门”
陈大牛瞥着她,身躯有片刻僵硬。
不过,他以前没有问过她与顾怀的曾经,现在也不乐意去问,更不想从他媳妇儿的嘴里听见些什么不爱听的话。只闷头咕哝一声,圈住她的腰身。
“媳妇儿,你为何要向俺解释”
赵如娜垂下眼皮,“怕你误会。”
“哈哈”
陈大牛突地心情大好,一把握住她的手。
“媳妇儿,你怕俺误会,可是在意俺”
这人的思维太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赵如娜微微一愕,有些跟不上他的想法,“你是我夫婿,我自是在意的。”
“那不就结了”陈大牛爽朗的大笑着,一只手臂裹了过来,把她紧紧压在胳膊弯里,另一只手轻拂着她的头发,怜惜道:“媳妇儿,这事不怪你。甚至连那个姓顾的,他也是”
说到此处,他突地顿住了。
赵如娜奇怪,“怎么了”
陈大牛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脸,“无事,俺是想说,咱两个的情分,关他姓顾的鸟事你不必想太多,旁人说的话,更是不必在意。俺自个儿觉着好,那就好。你看,俺受了伤多舒坦,天天床上吃,床上喝,俺媳妇儿也不嫌俺的屁股长得难看,还当宝似的照料着”
“去”赵如娜笑着推他,“谁把你屁股当宝了”
“呵”陈大牛低笑一声,把她往怀里拽了拽,搂搂抱抱间,他愉快的笑声里,便添了一丝沙哑的粗喘。
“来,媳妇儿,俺亲个嘴。”
“侯爷大白天的。”赵如娜脸上有些臊红,轻轻推他一把。
“大白天咋啦咱关自家屋里,又没碍着谁。”
想他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还不消停,赵如娜又好气又好笑,可那般想着,在他的低言缓语里,却根本反驳不来,只能任由自己的声音微微发颤,任由他的喘声越发粗重
是夜,灵岩山上灵岩庵,灯火一直未灭。
重重的庙宇之下,月光裹着秋蝉的声音,在夏夜的天空洒了一地的银辉,显各格外高洁。这灵岩庵原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庵堂,可如今因了住在这庵堂里的人物不普通,它也变得不普通起来。也因为这里不仅住着太皇太后,还住着许多前来祈福的太皇太妃太皇太嫔,它更是被赋予了不一样的历史意义。
远近皆知,这成了一座皇家庵堂。
入夜时,灵岩庵最大的一间庵堂里,一个做工考究的床榻上,盘腿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道袍的老妇,她宝相庄严,手转佛珠,嘴里低声念叨的经文,在冷寂的室内,一字字缓缓流出。
“太皇太后,吃了药,该歇了。”
虞姑姑端着放汤药的托盘入内,轻叹了一声。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瞥她一眼,“京里可有消息了”
虞姑姑顿了片刻,低低道,“有。”
这位洪泰帝的发妻,向来不是平庸之人,虽然她一直住在远离京师的灵岩庵,可对京中的大小事务,仍有消息来源。很快,虞姑姑便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包括重译楼案子的后续,赵梓月的逃离,还有赵绵泽的处理,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地一叹。
“绵泽这孩子,先前哀家以为他年少心性,钟情那丫头,也只是图一时新鲜,图一个失去的可贵,便由着他去折腾了。如今看来,他这是用情颇深啊唉倒是跟他那个爹一模一样。”
一声叹息,不知是褒是贬。
虞姑姑拿勺子搅着汤药,轻声劝道,“陛下大了,太皇太后不必为他操心,您啦,多顾惜自个儿的身子才最紧要。”
“自家孩子,怎能不操心”太皇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皮扫她一眼,突地笑道,“哀家久不出庵,看这两日天气好,倒是想出去走走了。”
“太皇太后”虞姑姑手指一顿。
“明儿便是射柳之日了吧看这天气,明儿也应晴好。哀家想前往一观,凑凑热门,你一会下去准备吧。”
“是”虞姑姑笑道,“太皇太后也该出去走走了。”
太皇太后咳嗽两声,吐了一口痰,接过虞姑姑手里搅凉的汤药,一灌入喉,待抹净了嘴,才微微一笑,“原本哀家早就该去陪伴佛祖了,没想到得益于夏楚那丫头的方子,倒是多活了这几年。呵呵,哀家也是时候好好谢她了。”
虞姑姑蹙眉,不解地看她。
太皇太后也不与她解释,仍是带着笑意道,“射柳这样的喜庆的大事,又关系与北狄的和谈,那丫头既然贵为皇后,又怎能不参与去,传哀家懿旨,让她明日陪同哀家前往东苑。”
虞姑姑大惊失色,“太皇太后,道常法师说过,皇后娘娘身有天劫,不可随意外出。奴婢还听说,重译楼之事,便是因她私自前往引起的天罚。为了此事,她禁足府中,早已不再外出。如今唤她出府,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太皇太后唇角露出一抹浅笑,“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生生死死,一切都是命数。哀家潜心礼佛这般久,最是明白个中因由。再说,那道常和尚说的话,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恐怕只有他自个儿才晓得。”
虞姑姑沉默了。
人人都忌讳,偏生太皇太后是个不忌讳的。
“下去传哀家口谕吧。”
“是,奴婢这便派人前往魏国公府”
虞姑姑话音刚落,太皇太后却笑了一声。
“不你亲自去,顺便为哀家带些谢礼。”
“是。”虞姑姑垂着手,往后退去。
“等一下还有一事。”
太皇太后也不知又想到什么,突地半阖起眼睛扫了过来,那满是褶皱的脸上,也似明亮了不少。
“阿木尔这孩子,这些年也苦了她了。这次射柳,若是哀家不传,恐怕她也不会去掺和。射柳既是天家大事,她身为太后怎能不去阿虞,一并传哀家口谕,令阿木尔一同前往吧。人多,也热闹一些。”
、第219章夜会舌尖体
夜深露重,灵岩山上凉风习习。在薄薄的雾气中,一辆双辕马车从灵岩庵出发奔向了京师,一直驰骋到魏国公府的正门口才停了下来。
“姑姑小心。”
头上戴着纱帽的虞姑姑从马车上下来,款款走向夜幕下的国公府大门。
一听说她是奉太皇太后懿旨来的,门房慌不迭的开门,把人迎了进去。按时下的规矩,若非身份高于主人的来客,一般都只能迎入东西两侧的客堂招待。但虞姑姑一入内,披衣起床的魏国公府大管家丝毫不敢怠慢,直接把她迎入了正堂。
“老婆子深夜来访,打扰了。”
虞姑姑性子温和,待人还算客气。
“姑姑有礼。”管家客气道,“不知姑姑漏夜前来,有何要紧之事”
“奉太皇太后之命,前来见七小姐,烦请管家通传。”
“那”管家迟疑一下,点头,“姑姑稍坐片刻,小的这就去。”
国公府的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虚与委蛇的客套几句,吩咐丫头上茶侍候着,自己提了提袍角,便风一般往后院跑。
半夜从灵岩庵来,若非紧要之事,怎会如此
这一阵动静,把大半个国公府都吵醒了。
夏常虽然不知夏初七怀孕的事儿,但与她相处日久,大抵也知道这个七妹不是省油的灯,一定是有什么事,才每日里避门不出。再加上顾阿娇在楚茨院里住着,他心虚得紧,一听说灵岩庵来人,赶紧去前堂招呼去了。他刚满周岁不久的小儿子,被这一吵,“哇哇”的哭闹声,更是响彻了国公府。
夏初七上床歇着有一会儿了,但还未入睡,正盯着帐顶念叨赵十九会不会突然从床底下冒出来,便听到外头传来晴岚急促的脚步声儿。
“七小姐虞姑姑来了”
待听晴岚说完原由,夏初七差一点没被唾沫呛住。
“她要见我”
晴岚入内点燃烛火,用掌心护了护火苗,神色极是凝重。
“七小姐,您看怎么办管家说,虞姑姑像是有要事。”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这会子她肯定是不能见人的。
撑着粗硕的腰身坐起来,夏初七抚着隆起的小腹,脸色难看不已。
“这张皇后到底要干嘛”
晴岚一愣,纠正她,“人家是太皇太后了,你才是皇后。”
“嘁”了一声,夏初七不耐烦的摆手,“我管她是哪个算了,你先去替我应付虞姑姑,就说我身子不太舒坦,早早就睡下了,唤不醒。还有,你告诉她,道常大师说过,我这是天劫,在应劫期里,谁见
………………………………
第298节
我谁倒霉,我不想累及她。”
“她人都来了,能信么”
“你且吓她一吓,看她如何说,再来回禀。”
轻“哦”一声,晴岚紧张的瞄她一眼,下去了。
夏初七拧着眉头,拉了薄被过来裹了裹,垫在后背上,把身子靠上去,过了好半晌儿,还缓不过那一口气。
作为医者,她先前对张皇后的诊治绝对没有藏半分私心。正如她吹牛时说的,她向来“医者仁心”,她自信,自己是做到的。包括她潜入北伐军中跟随赵樽北上时,晴岚扮成她继续在诚国公府里应付,治疗的方子也没有拖延过张皇后的病情。
可她真的没有想到,张皇后还能活到现在。
不仅活到现在,还活着为她添堵来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叹一口气,她低头,抚着隆起的小腹,头都大了。
“小十九,怎么办”
小十九已经五个月整了。
一般孕妇大约从四个月开始显怀,如今她五个月的身孕,加上吃得太好,长了一层肥膘不说,胸长大了,屁股长大了,那腰身就更不用多说,还有小腹隆起的弧度,明眼人只要一看,便可知她怀孕。
这个样子,如何去见得人
虽然虞姑姑并没有说来做什么,但她的第六感向来准确。几乎下意识的,便想到了明日的射柳。她猜,太皇太后要说的事,一定与射柳有关。
果然,晴岚回来时,带给了她预想中的消息太皇太后这个百无禁忌的礼佛之人,竟然丝毫不顾及道常的话,硬要邀她一同前往东苑观礼。不过,太皇太后虽不怕天劫,虞姑姑却怕得紧。听了晴岚一顿唬,她只把太皇太后的赏赐给了晴岚,便不再执意到楚茨院来见夏初七了。
“七小姐,如今怎么办”
晴岚急得双手交握,搓来搓去,神色紧张不已。
就夏初七眼下的样子,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
可太皇太后的懿旨,对于女眷来说,有时候,比皇帝的圣旨还要管用。
若是太皇太后执意要她参加,即便是赵绵泽也不好阻挡的。
夏初七没有回答她,她下了床,抱着肚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七小姐,虞姑姑还等着您回话”
晴岚提醒着,被她绕着圈儿的影子晃得眼都花了。
甲一不知何时进来的,他看了看屋内的情形,板着脸静默片刻,皱了皱眉头,突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站住”夏初七喊住他。
甲一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干嘛去”夏初七挑了挑眉梢。
“告诉爷。”甲一如实回答,“让爷想法子。”
“想个鬼啊”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揉了揉太阳穴,阻止他出门,目光却漫不经心地望向了晴岚,“行了,去告诉虞姑姑,我明日定会陪张皇后不,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同前往东苑的。”
“啊”一声,向来贤静的晴岚,难得失态的张大了嘴。
“可是您的肚子,根本就藏不住啊”
夏初七唇角一掀,脸颊上的小梨涡带着一股子邪气的光芒。
“放心吧,能难住我的人,还没生出来。”
“”
晴岚晓得这人永远都是吹牛不害臊的,对此倒也不以为意。就是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够瞒住怀孕的事实。不过,夏初七这人性子虽好,但言出必行,说一不二,既然她这么吩咐了,晴岚也不好再争辩,直接按她的意思出去办差了。
楚茨院的库房里,她按夏初七的吩咐,捡了一些赵绵泽先前赏赐下来的闲置东西出来,算是给太皇太后的回礼。另外,夏初七也吩咐她给虞姑姑一些“贿赂”。
人情往来,这事儿晴岚不含糊。
给虞姑姑送礼,能让她在太皇太后面前为七小姐美言几句也是好的。所以,她让两个小厮把东西装上马车之后,趁人不注意,还额外在虞姑姑兜儿里塞了一大锭金元宝,方才把她欢欢喜喜的送走了。
“你说什么”
夏初七一听说这事儿,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
“小情郎啊小情郎,你丫可真大方啊,金元宝啊,我的姑奶奶。你知道一锭金元宝可以买多少东西吗可以足够穷苦人家两年的日常开销了,你竟然就这般给白白送了人”
晴岚素知她爱财,但这个节骨眼上还爱财,属实让她哭笑不得。
“你才是我的小姑奶奶,一锭金元宝,换虞姑姑的照拂不好吗”
照拂夏初七哀叹一声,望了望天花板,转头对甲一说话,手却指着晴岚。
“她傻不傻”
“傻。”甲一机器人病毒再次发作,直接复读。
“好,谢谢”夏初七拍着胸口,心窝里舒服多了。再转头,她看着晴岚的脸,摇头叹息道,“我的小情郎啊,你怎么考虑的你以为一锭金元宝便能收买那老太婆了人家是太皇太后的闺中丫头,啥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一锭金元宝么。再说了,太皇太后的决定,如果能被虞姑姑左右,那她老人家坟头上的松树都可以修房造屋了。”
说罢,见晴岚瘪着嘴不答,她又问甲一。
“我说得对不对”
“对。”甲一永远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还是你懂事。”夏初七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儿。
“我是不得已,怕你扣我俸禄。”甲一神一般的补了一刀。
看他俩如此一唱一合,晴岚又好气又好笑,“那你为何还要我送东西给她”
“说你傻了吧我那叫礼轻情义重,我让你挑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夏初七无奈的叹息一声,拍了拍晴岚的胳膊,目光露出一抹狡黠,“好了,你破了姐的财,怎么也得补偿我吧”
晴岚突地生出一种“中计”的感觉,不由得瞪大眼睛。
“七小姐,你连一个丫头的毛都要拔”
“啥啥啥我哪有拔你毛”夏初七嘿嘿一乐,挽住了她的胳膊,柔声细语道,“不要说得这么不友好嘛。放心放心,七小姐我不差钱。等你以后嫁给陈景大哥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把你当我亲妹子嫁掉,怎么样”
“七小姐”晴岚羞涩不已,满脸通红。
“呦呦,还害臊了。”夏初七低笑一声,收敛住面孔,又板上了脸,“不过,浪费我一锭金元宝的事儿,不能姑息。所以啊,小情郎,接下来的这个晚上,你不能睡觉了,得为我做点事。”
她说得很严肃,晴岚却是惊住了。
因为她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她知道,这句话本身一定与金元宝无关。
夏初七爱财归爱财,但不是一个苛刻的人。
“七小姐,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初七眨巴一下眼睛,水眸一扬,那满是黠意的笑容,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的意思是我不仅要去,还要堂堂正正的去。”
“可是你怎么去”晴岚依旧不解。
夏初七轻轻一笑,“去把梅子叫上,跟我来。”
她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顾阿娇的声音。
“楚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原就住得离夏初七的屋子很近,知道这边的动静不奇怪。夏初七也不怎么在意,看她一眼,笑道,“阿娇你也醒了快去睡吧,没什么事。”
顾阿娇俏脸微微一暗,提着裙裾跨过门槛,颇不自在的道,“楚七,我在这里吃你住你,承蒙你关照,已是良心有愧。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定要开口若不然,我很不安。”
静默一下,夏初七理解她的难处。
“行,那你今晚也不要睡了。”
夏初七再次回屋,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她打了一个呵欠,累得捶着胳膊肘儿,只觉酸涩不堪。接下来的事,她都帮不上忙,也就不在那里掺和了。作为一个准孕妇,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准备明日的“大战”。
拍了拍嘴巴,她蒙着被子倒头睡了下去。没多一会儿,她正与周公亲密接触,耳朵里再一次传来熟悉的窸窣声。若换了前两日,她指定迫不及待的弹跳起来。可今儿实在太累,夜也太深,她半分力气都无,不论谁来了,即便是天王老子,她也懒得动。
“阿七”
那人轻轻拽她的被子。她没睁眼,只嘴里嘟囔。
“你若再碰我,我便呼你一个大嘴巴。”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她随口说着,不曾想,话一出口,被子就被人扯开了,腰上一紧,她来不及反应,便被一个“庞然大物”压在了身上,想要说话的嘴巴,也被一个东西堵住了。
“唔”
她说不出话来,喘着气儿咬一口那贴在唇上的东西,在他吃痛的“嘶”声里,她下意识抹了一下嘴巴,故意嫌弃地抬手打他。
“哪里来的小贼,敢占姑奶奶的便宜”
赵樽低笑一声,头又凑了过来,下巴上浅浅的胡碴虬得她痒痒不已。
“小贼你不要命了”
她再次嘟囔一句,半睡的脑子,彻底被赵十九弄清醒了。
“阿七睡着了火气也这般大”
夏初七打着呵欠,气恼地瞪向面前噙笑的俊脸。
“打扰孕妇睡觉的事儿,普天之下除了你赵十九,没人干得出来。”
赵樽黑眸微亮,唇角扬了扬,“爷好不容易来,你还敢装睡,不罚你罚谁”
夏初七斜睨着她,牙齿磨得直响,“谁装了赵十九,周公还差我的银子呢不行,你必须赔”她说着便想去拽他的荷包,可手膀子刚一伸出来,这才发现自个儿脱得太光溜,身子就跟剥了皮儿的白笋子似的,实在不宜作战。
她的手,灰溜溜的缩了回去。
可这春光乍泄的一瞬,却没有逃过赵樽的眼睛,他眸子微微一眯,戏谑的笑了笑,视线慢慢落在她的小腹上。看着那一座微微隆起的小山包,想到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儿,孕期原就娇气一些,他却大半夜来吵醒她,突地有些歉意。
叹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探手过去。
“赔多少银子爷都赔。”
夏初七咕哝一句,佯做生气地扭开身子。
“不晓得疼人的家伙,别碰我的小十九。”
赵樽向来吃她这一套,见状更是心疼得紧。这丫头大多时候心胸宽广,可这怀上了身子,倒是真真儿添了一些小女儿的娇憨。对于他来说,虽说无辜,可也实在不忍她一个人这般辛苦,还没处发火,也就由着她叨叨了。
他不再多话,慢吞吞钻入她的被窝儿里,在她身侧躺了下来。她扫他一眼,手肘轻轻一拐,击向他的胸膛。他也不恼,只低笑一声,手臂顺势绕过她的脖子,便把她拉入怀里,一低头,吻在她额上。
“阿七不恼,是爷不好。”
夏初七哼哼道,“认错态度这么好,是不是做了啥对不住我的事儿”
赵樽轻笑着,把她连人带被子裹在怀里。
“小心眼儿的小傻子。”
四更天,三支红烛。两个人,一个被窝。打打闹闹间,他俩说了好一会儿话,夏初七打了无数个呵欠之后,说完赵梓月的事儿,这才把自己让甲一出去传的那些谣言告诉了赵樽。
赵樽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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