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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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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眉头蹙成一团,“你不缺心眼儿吧”
乌仁潇潇回视着他,唇上有笑,“你看我的样子,缺吗”
“缺。”元祐靠近她一些,掌心搭在她肩膀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似有些别扭,挪开了一点,元祐邪邪一笑,又挪过去。如此几次三番,她终是放弃挣扎,任由他坐着,似笑非笑的调侃,“你不仅缺心眼,还缺头脑。”
“什么意思”
元祐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你会知道。”
“我现在就要知道。”
“小爷不管你是什么妃,总归”
一把揽紧她的肩膀,他紧紧拥住他,嘴唇凑到她耳边,呵了一口气。
“总归只能是我的人。这一点,永不改变。”
乌仁潇潇身子僵硬着,闻着他身上轻轻淡淡的香味儿,没有回答,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般与他静静依偎了许久,突地抬头看着他。
“元祐,你是不是爱我打心眼儿里爱的那种”
元祐微微一愣,她这个问题问住他了。
爱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还从来没有闹明白过。
一股子冷风,慢悠悠卷起飘飞的雪花,拂在她的身上,也拂在他的身上,天地间一片寂静。两个人对视着,乌仁潇潇晶亮的眸子,慢慢黯淡了,似是不想再让他回答了,她推开他揽在肩膀上的手,莞尔间,露出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容来。
“元祐,我听那两个从哈拉和林来和亲的侍女说,你的笛子吹得极好。”
“有吗”元祐还在发懵,思考什么是爱,是打心眼儿里的爱。
乌仁潇潇泉水似的眼,又浮上了笑,“你给我吹一曲如何”
元祐蹙眉低头,静静看着她,“为何想听那玩意儿”
她道,“因为想听。”
这样的回答,相当于根本就没有回答。可元祐无奈的一叹,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因为当飞雪落在她脸上那一刻,他看见面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有一种极为温暖美艳的光芒,是他从来没有从她的脸上看见过的。含有香、含有媚,含有软,含有娇,也含有一种对世间沧桑的无奈,像一朵迎着风雪盛放在山崖之巅的雪莲,美得惊人。以至于过去了许多年,他仍然忘不掉。
、第257章错位
天幕如泼墨,雪色如银光。
当乾清宫里的皇权争霸唱得正酣畅淋漓之时,元祐领着乌仁潇潇拎着一个牛角提笼,亲自驾了马车,穿过漫天的飞雪,往京郊的紫金山而去。
这时节,这天色,山上杳无人烟。
二人就着昏暗的光线,拾级而上,寻了一处背风的地方。
元祐把身上的狐皮披风垫在平整的岩石上,扶乌仁潇潇坐了,一起远眺京师。
紫金山是京师的“制高点”,临近除夕,极目望去,城里的华灯溢彩,点缀在那看不分明的九重宫殿上,不见庄严肃穆,却有一股子难以言表的死气。
为了讨乌仁潇潇喜欢,元祐站在山巅的风口上,吹奏的是漠北草原上的蒙族曲子。他原本想要吹得轻松一些,和暖一些,也得个喜乐,可也不知是受了这一日风雪的影响,还是冷风吹散了出口的调子。一曲一曲吹下来,一曲比一曲更为忧伤,那声音如同呜咽一般,令人心生塞堵。
所幸,乌仁潇潇却一直听得兴起。
“元祐,你吹得真好。我好像看见了漠北草原,看见了哈拉和林,那里的天空是瓦蓝瓦蓝的,我挥着鞭儿,骑在马上,拼命的奔跑。我的马上套了一串串的勒勒车,勒勒车上有哥哥的战利品。哥哥是北狄最勇猛的苍鹰,他每次回来,都会带来无数的战利品。阿爹在叫我,哥哥在追我,我不管他们,我拉着勒勒车去色楞格湖,那里有肥美的鱼,有黑琴鸡,有疣鼻天鹅,还有漂亮的银鸥和一片片连绵不绝的水草”
“不对,漠北这个季节,已是大雪封天了,哪里来的黑琴鸡和疣鼻天鹅鸟儿飞走了,牛羊也入了圈,牧民阿娘们会在毡帐里打马奶酒,孩子们会在雪地上嬉戏打闹,我喜欢坐在火盆边上,抱着马头琴弹蒙族长调”
元祐吹着短笛,目光注视着她。在他悠扬的笛声里,她说了许多,说一些小时候的事,说一些哈拉和林的事。苍鹰、河流、牧民、山川、大雪、马群、花奶牛、绵羊、牦牛、野驴但她再也没有问过他,那个关于“打心眼儿里爱”的问题。
冷风猎猎,她长发飘飘。
遥想漠北时,她的样子沉醉而温柔。
后来元祐时常想,若是他那一日了解了她的用心,且表明了心迹,也许他与她之间就不会有后来那一段蹉跎的岁月,一切也都将变得不再一样,可世间最恼人的“如果”啊,它从不存在。在一个男人还未确定情义之前,他轻易说不出来那一个“爱”字。即便这个男人如他,曾经女人无数,但“爱”字却从未许人。
冬日的天色亮得晚,离天明还有约模一两个时辰的时候,元祐终是吹得累了,舌头麻了,他坐在乌仁潇潇的旁边,靠着岩石的棱角。
“小爷这么辛苦,有没有奖励”
“你要什么”她的眼被风吹得有些眯起。
“你。”他邪邪的,就说了一个字。
她身子微微一抖,他呵呵低笑着,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罩在她的肩膀上。
“逗你的。走吧,下山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虚伪,其实他不想下山,一点也不想。但他怕她冷,怕她觉得他不够君子,还是违心的说出来了。可这晚的乌仁潇潇与往常实在不同。在他提议走后,她竟然摇了摇头,拉了拉肩膀上的衣袍,主动离他近了一些。
“这是我来了南晏这么久,第一次听家乡的曲子,想家乡的人。”
稍顷,她沉了声,语气真诚,“元祐,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走吧,天冷”
元祐难得这般君子而温情,说罢揉揉鼻子,有些佩服自己了。乌仁潇潇看他滑稽的样子,似是极为快活,脸上一直带着笑,语气也是闲适无比,“时辰还早,不急着下去吧等到天明行不我以前在漠北时,听人说起中原的日出,很是羡慕呢。你看这个天,肯定是要大晴的,等太阳从天幕出来时,映在白雪上,该有多美。”
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元祐心口一荡,呼吸亦是窒住。
这样子的乌仁潇潇太美,美得他心里像长了一只爪子,挠得他直痒痒。可即便痒痒得慌,却又偏生觉得那痒痒极不应该,因为那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一种对女神的亵渎。
“女神”两个字跳入脑海,他思绪一慌,咳嗽一下,稍稍坐得离她远了一点。
“好,那就依你,我两个就坐等天亮好了。”
从上山之前的“他近,她远”,到现在的“她近,他远”,这两个之间似是永远没有处于正常的节奏之上。可乌仁潇潇却似乎并未察觉他的退缩,她看着他的脸,又透过他的脸,看往远处的黑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里似是慢慢跳跃出一簇亮丽的火花来。
“坐等天亮多无趣。”她突然笑着垂下头。
“你想做甚”元祐声音突地有些哑,口干舌燥。
“可以做一些有趣的事”她眉梢轻扬着,离他再近了一些,眸子里的光晕明亮烁人,带着一种单纯到极点的纯粹邀请,瞧得元祐的心情,即复杂又微妙,也终是察觉出来了她的不对劲儿。
“乌仁,你今儿怎么了”
“我”她不解。
“嗯。”元祐点头,“像脑子被门夹过。”
那句话是楚七的“方言”,乌仁潇潇并没有听过,听他说完,微微一愣,随即又轻轻笑了起来,“是我今天的话太多了么竟是让你不太习惯。”
“不是。”元祐侧过脸,借着浅浅的银光,打量她的面孔,“你可是对小爷有什么企图若不然,怎会突地对我这么好要知道,黄鼠狼跟鸡拜年哼哼哼,我可不敢想你安有什么好心。”
乌仁潇潇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不是为了谢你的笛声么”
她的语气放慢,极是叹了一下,“再且,明日天一亮,我就要去晋王府了。我嫁人了,是晋王妃了,往后与你便不能再像这般见面,那是对晋王的不尊重。我知你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但我却是在乎的。所以,今天晚上,是我俩最后一次见面。我对你好一点,难道你不愿”
最后一次见面
元祐丹凤眼微挑着,看着她晦涩不明的脸,听着她情绪不清的话,感受到她软若棉花的身子慢慢地挪了过来,畏冷一般落入了他的怀里。这般明显的暗示,游遍花丛的元祐又怎会不懂
可事情就有那么奇怪。第一次,他竟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局促感来,不敢去轻薄她,连言语也不敢再放肆,直到她软软的双臂蛇一样缠在了他的腰上,他心里一颤,终是再也忍不住,扼着她的腰往怀里一裹。
“乌仁,你这是引我犯错”
“你是今日才犯错的吗我若不引,你便不犯了”
她吐气如兰,温热馨香的气息一寸寸布遍他的脸,他的心,他的思维。微微怔了片刻,他哑然一笑,捋了捋她的头发,把她抱过来坐在腿上,低头看他时,口气难得的认真起来,“乌仁,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回晋王府,做那劳什子的晋王妃的。”
“皇帝会同意吗”她笑。
元祐蹙眉,道:“我的事,你可能不太知道。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只要我要你,谁也阻止不了。再说,小爷又不是抢他的皇帝宝座,管他乐不乐意我若诨起来,刀架脖子上又如何只要你肯。”
“跟你回去了,我做什么呢”她又轻笑。
“做我夫人。”他回答得很快,顺便印一个吻在她唇角。
“夫人啊”这晚上的乌仁潇潇确实有些不一样,往常他这么调侃她的时候,她或是不屑,或是讨厌,或是讽刺,或是挖苦,总会想出一句可以把他噎死的话。但这回听了,她却笑得很开心,甚至还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往他的腰间坐实一点,愉快的说了一句。
“好啊,那我们便先斩后奏好了。”
“先斩后奏”元祐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
“是。做夫人,不得先斩后奏么”她在笑,却很认真。
天上掉了馅饼,还正好砸在自己的头上,元祐一时恍然。
“怎的了,你可是又不愿了”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又往他身上蹭了蹭。这样的坐姿,这样的暖昧,这样的氛围之下,元祐看着她浅笑的脸,寻不见半分调侃与戏弄,终是相信了她的话。
“乌仁”
一时间,喜悦如浪潮一般涌来,他激动得不能自抑。
“我定会待你好的。”
他收紧双臂,把她紧紧搂在身前。
风雪未停,吹得世界“呜咽”作响,像姑娘的哭泣。好一番耳鬓斯磨后,她的身子几乎整个儿地蜷缩在了他的怀里。他厚厚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笼罩了他们两个人。在衣裳撑起的小小避风港里,他二人身上的衣裳都未褪尽,乍一看去,只是为避风雪而靠近取暖的一对小鸳鸯,可衣裳下的旑旎风情却是羞了风,臊了雪,也醉了元祐的神智。
“乌仁”
从头到尾,他的脑子都处于一种极度绚丽的色彩中,仿佛身处梦境。有些晕,有些热,有些不真实但他又非常清楚,这不是梦。她的痛呼声就在他的耳边,她无助的低低的嘤咛声,也美妙得足以让他清醒。
“可是难受”
“还好。”她浅浅吸一口气,主动凑上来,堵住他的唇,手臂也紧紧揽住他的脖子,灵舌搅动,唇津生香,吻得他热血激荡,心跳加速,情动非常,身不由己地噙上她的嘴,反被动为主动,倾情的占有。
“元祐”
她肩上长发纷飞,身上嫁衣艳红似火,声音几若破碎。
“嗯”他他低低一笑,“怎了”
“元祐”拖曳着沙哑的声,她只会这一句。
但情动时的脸儿,仿若染火。
“喜欢了”他啄一下她的唇,丹凤眼儿里满是魅惑。
“嗯你很好看。”她的声音哑在唇边儿,颤歪的手指,抚着他上下滑动的喉咙,终是被他带出一下身不由已的颤意,“可惜,你却看不了我。”
她低低叹息着,也不知是哪一根神经发了酵,冷不丁直了直身,似是不畏寒冷,慢慢伸向自己,把身上那一袭抵抗风雪的衣裳,包括他的,还有她的,都一一解开,把女儿家最为神秘金贵的地方敞在他的面前。
“我比你那些妇人,如何”
元祐呼吸一滞,浑身血液都似滞住。
可只呆了一瞬,他又飞快地反应过来。
“乌仁潇潇你疯了”
他咬牙,拉拢她的衣裳,把她整个儿抱在怀里。
“呵,这个冬儿敢脱衣服冷不死你。”
听着他生气的低斥,她却是笑着缠过去,抱紧他脖子,吻住了他。
“你不喜欢”
“喜欢。”她的热情和主动,把两个人的身体黏得更近,近得再无一丝缝隙,也近得他喉咙口像堵塞了棉花,被这妖
………………………………
第346节
精弄得快要出不了声儿。但他再无耻,也不能让她在风雪底下光着身子。
“好了,不要闹。乖,就这样我也喜欢。”
“嗯”一声,乌仁潇潇似是喜欢他的回答,唇上的笑容越发甜美。
“元祐,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妇人,你却是我的第一个。”
“我知道。我定当珍惜你。”
听得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情话,在她从未有过的热情,元祐像吃了二十瓶“逍遥散”,情绪被她催化得快要疯狂了。可他的身子越发兴奋,心里的愧疚也越发明显。他想,他以前却那般待她,她也没有怨过他,还把自己给了他,这番深情厚义,他是得好好补偿的了。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念头等天亮了,便把她带回去,她这辈子,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冷雪寂寂,随风去。
春闺艳艳,任人迷。
元祐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觉得脑子吃痛无比。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梦境一般的风雪,那火焰一般的红嫁衣,那诱人沉沦的甜美笑容,像一个又一个片段在他脑子里掠过。
乌仁潇潇
脑子里激灵一下,闪过一个名字。
他下意识往边上一探,眼睛也随之睁开。
正午的阳光正从窗台上照入。她说对了,今儿确实是一个雪后的大晴天。可他竟然睡在诚国公府里,睡在他自家的屋里,她却早已不见。他揉了揉暴痛的脑袋,大声一喝,“来人”
“小公爷您起了”
推门而入的是他府中的常随唐三条。
看见他醒来,唐三条一脸的笑容,就要去张罗着为他洗漱。
“回来”元祐喊住他,“什么时辰了”
“回小公爷,晌午了”
也不晓得为何,元祐今儿看见唐三条的腻笑,极是不顺眼。
“我怎么回来的”
唐三条一愣,想了想,似是明白了。敢情这位小公爷啥事儿都不知道呢
他嘿嘿乐着,回道:“小公爷,您昨儿夜里在锦绣楼吃酒吃多了。是锦绣楼的蔡公派人送你回来的”
锦绣楼那可他娘的是青楼。
他好端端的与乌仁潇潇在山上吹笛谈人生,为何会被人从青楼送回来
元祐咬了咬牙齿,越发觉得乌仁潇潇那娘们儿,令人生恨。
可那娘们儿再让人生恨,到底也是他自个儿的娘们儿了。
想到这个,他心里缓了一下,“可有看见一个姑娘”
“姑娘”唐三条纳闷了,“什么姑娘那锦绣楼里,不全是姑娘么”
“滚蛋”元祐与这憨子说不明白,顺手拿起一个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唐三条嘻嘻哈哈的侧过身子,抱着脑袋讨他家爷喜欢着,还未把枕头捡起来,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声儿。元祐示意他出去看看,很快,唐三条回来了,一张笑脸儿腻歪在他的面前。
“小公爷,宫中出大事了。”
元祐心里一惊,懒洋洋地揉着额头,斜睨着他。
“啥大事儿”
唐三条很是兴奋,“又添了一位皇贵妃。”
听他这样说,元祐的担心没有了,兴趣也没有了。
漫不经心地掀开被子,他打了个哈欠。
“这算什么狗屁大事儿”
唐三条乐呵着,赶紧凑上前,道:“小公爷您是不晓得,这事儿奇了怪了。帝后大婚那日,你不是代晋王迎亲么不是在天檀街上遇袭了么原来啊,哎哟喂,可了不得原来那天不仅把皇后娘娘弄没了,轿夫还抬错了轿子,把乌仁公主的嫁辇抬入了皇城今儿一早皇帝下旨了,册封乌仁公主为咱大晏的皇贵妃。她啊,有福分了,虽没做成晋王妃,一朝竟是得了势”
“什么你他娘的说什么”
元祐像吃了火药似的,直勾勾瞪着絮絮叨叨的唐三条,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后来唐三条又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清楚。脑子里是乌仁潇潇甜美的脸孔,银铃似的笑声,还有她严肃着脸说的那些话,“天下人都知道我是晋王妃,我永远都是晋王妃”,“我是北狄的公主,我是来和亲的,有应当肩负的责任”,“做夫人好啊,那我们先斩后奏吧”。
原来她要去做的不是晋王妃,而是皇贵妃。
她入宫做皇贵妃,便是她身为北狄公主的责任
还是她做这一切,其实只是为了赵樽
洪泰二十七年的腊月,是洪泰朝的最后一月,也是大晏历史上,最赋有戏剧性变化的一个月。它不仅是一个月的月末,也是一年的年末,更是一朝天子的朝末。这这几天里,帝后大婚,晋王大婚,天檀街事件,晋王府抄没,太上皇苏醒,贡妃昏迷,秦王在奉天门兵变,乾清宫的腥风血雨,扑朔迷离的逼宫事件,每一件事情的背后真相,都足以令后世的史学家研究一生。
这一日,是腊月二十九。缠绵了数日的暴风雪停了,京师阳光万里,碧空如洗,层层叠叠的朱门红墙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贵重的金光。
宫阙深深,帘幕重重。
卯时,宫中洪亮的磬钟响起,嗡声阵阵。
内监尖锐高亢的声音,透过奉天殿,传入苍穹。
建章皇帝今儿一上朝,就一连颁发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是关于晋王赵樽前往北平就藩的。旨上只字未提赵樽私自离开南疆之事,只道是“遵圣意回京,转道北平”,且赵绵泽在圣旨上,用了无数华章赞扬赵樽的功绩,便赐下金银、布匹、古玩、珍宝若干。就连前往北平的日子也确定了,“于建章元年正月十五后,便可辞别京中亲故,前往就藩”。
第二道圣旨,是关于天檀街之事的后续。旨上云,参与劫持皇后嫁辇的匪徒,均已伏法,但夏七小姐福缘浅薄,未嫁先死,帝心甚痛,除按皇后之礼大殓外,原有陪嫁之物,也一并入主坤宁宫。至于乌仁公主嫁辇抬错之事,为了维护北狄声誉以及皇家体面,除将轿夫等一并下狱之外,特册封北狄公主乌仁潇潇为皇贵妃,赐号为“宁”,便谴使重往北狄,大行册封之礼云云。
第三道圣旨,是关于晋王府先前的抄家之事。旨上云,十九皇叔功在社稷,却受到这般令人发指的诬陷与迫害,皇帝痛心不已。这一切,皆因兵部尚书谢长晋误解圣意,擅作主张,从而酿成的大祸。自圣意下达之时,兵部尚书谢长晋已被押解到刑部大牢,等候圣裁。至少谢府,自是阖府抄没。没想到,抄家之时,竟起出白银数十万两,一时间,谢长晋贪赃枉法的事情,也浮出了水面,数罪并罚,此人当是活不成了。
如此一来,赵绵泽的行为全部由谢长晋一人顶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身为帝王家的臣子,其实也是倒霉的一族。帝王需要之时,或可荣宠三千,位极人臣。但帝王一旦翻脸,再大的臣子也就是一颗弃子,为了帝王的霸业,不得不碾落成泥。
三道圣旨,响彻奉天殿,传遍京师,一时成为热议。
尽管这些事情扑朔迷离,深重难测,但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消息传出来。
有人说,是乌仁潇潇主动找到哈萨尔太子,称爱慕当今帝王,自请入宫为妃。有人骂她婊子,但北狄与南晏的风俗素来不同,即使乌仁潇潇曾许过晋王,她如今再入赵绵泽的后宫,也不算出格。
也有人说,是赵绵泽用天檀街之事要挟乌仁潇潇,主动纳她入宫为已。这样做的目的,只为政治考虑。因为赵樽就要北上,若是乌仁嫁给赵樽,那赵樽就是北狄女婿,镇守北方,二者相衬,可谓如虎添翼。赵绵泽新帝登基,深感不安,为巩固势力,这才有了此番“抬错花轿的荒唐”。再且,反正他后宫女人多如牛毛,再多收一个乌仁潇潇,也是情理之中。
更有人说,皇后根本就没有“亡故”,天檀街的事本就是晋王自编自演,是他抢了赵绵泽的皇后,偏生赵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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