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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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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幽默诙谐,也永远不会像她那般合他的心意。

    万般情绪压在心里,她为自己唏嘘一声,微微笑开。

    “看你要走,我送送你吧。”

    这一句她说得极为直白,陈景微微一愣,眉目间像上染上了一层难辫的色彩,但他没有拒绝,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还未散去的日头,抚了抚马背,挪了挪马鞍。

    “天热,你坐上去吧,我走着。”

    晴岚心脏下意识一跳。

    可转瞬,绷紧处,又松缓下来。

    她知,他这般的呵护,并未为爱,只是他与人为善的惯有好心在北平漷阴镇,她与他相处的一段日子,她其实也总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温暖。他虽然不善表达,却懂得如何照顾女子,温润体贴,但仅仅只是照顾,只是出自他本能的善良

    陈景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她想。

    她之所以不如意,只是他不喜欢她而已。但这并非他的错。

    想透了这一点,她心脏似是敞开了一扇门,豁达了许多,笑得也更为坦然,“不了,日头大,坐在马背上才热呢还是走走吧,我不会耽搁你太久,只是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那”陈景迟疑一下,应了,“好。”

    他不是一个会拒绝别人的男人,更不会随便伤害。相反,他极为尊重女子这一点,晴岚相当清楚。以前也曾暗示揣测过,他这样的性子,他未来的娘子有福气了。

    夕阳西下,两人一马,影子被拉得极长。

    这时辰的阳光,不算太炙烈,但走在陈景的身边,晴岚的手心却生生攥出了汗来。

    两个人默默走出嘎查村,一直都没有说话。

    一男一女不说话的时候,那一种令人紧张的暧昧感,并会暗暗滋生。

    心慌意乱着,晴岚心跳如麻,在走到村东头的一个斜坡上时,她终于无法再继续走下去,脚步顿了下来。再往下走,便会越来越远,而陈景此番是去办爷交代的事儿,她再这般耽搁他,那便是不懂事。

    “驸马爷”

    晴岚清了清嗓子,刚喊出一声,陈景便皱了眉头,打断了她。

    “晴岚姑娘,你我相识已非一日两日,不必这般客套”

    “你本就是驸马爷,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晴岚微笑着,脑子一转,话锋突地一转,“若不然,我该怎么称呼您”

    陈景眉心一蹙,“唤我名字就好。”

    在北平漷阴镇的时候,其实晴岚是唤他陈大哥的。

    最初的三天,陈景中了赵樽的药,无法起床,就连生活都无法自理,一直是晴岚照顾他。尔后他慢慢好起来,两个人便一起在楚七设计的“新型农村”里,看那些亦兵亦农的伙伴们下地锄草,劈柴捞鱼,过了一段极为闲适轻松的日子。

    也就是说现在晴岚这一声驸马爷,其实是他们的关系退步。

    这一点,陈景自然也能感觉得出来。

    只不过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而已。

    微风徐来,二人互视着,或是都想到往昔的漷阴镇,一阵沉默。

    陈景的眉头一直微蹙着,好一会儿,他攥紧了马缰绳,往前走了两步,打破了彼此的僵局。

    “晴岚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言便可。”

    晴岚眉心一跳,低垂的目光没有看他的脸,而是落在他腰间的剑柄上,莫名的,心里陡地生出一抹苦涩来。这一把剑,她曾为他擦拭过,在漷阴镇的时候;这把剑,因她不敢直接看他的脸,所以一直都是她目光的焦点;这把剑,有时候比陈景的脸,还要令她有熟悉感。

    “好。”缓了缓呼吸,晴岚回避的别开脸,顺手捋了一把头发,淡了声音,“本来我只是王妃的丫头,只是晋王府的家奴,这些话是不该由我来说的,但是既然你肯让我唤你一声陈大哥,那我便斗胆直言了”

    哆嗦了好几句还未入正题,她也不想。

    但她就是习惯了在陈景面前绕。

    可男女之间总是这样,接近、试探、琢磨、揣测其实很多时候,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晴岚以为他知道的,可他分明不知道。在她吞吞吐吐的声音中,他眉心皱得越来越厉害,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晴岚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是不耐烦了么晴岚暗自猜测着,瞄着他脸上的情绪,暗暗一嘲,小心地咽了一口唾沫,绞着手指,尽量放平和声音,道:“你对王妃的心意,我看得出来,依王妃的聪慧,自然也能看得出来甚至王爷也能看得出来。但是陈大哥,我们都是王爷与王妃身边的人,他们两个的情分,他们待我们的情分,我们比谁都要清楚,所以,有些事情切莫为之,切莫念之,若不然,对谁都不好。”

    这番话算是说得比较明白了,哪怕陈景迟钝,也能听懂。

    他微微一诧,转瞬,俊脸潮红一片,神色大窘。

    “晴岚姑娘”

    僭越身份说了这样的话,晴岚也是心跳加快,尴尬得手足无措,垂着头根本就不敢看他。不待他说完,她便慌乱的解释:“陈大哥,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要是不爱听,也不要往心里去”

    陈景窘迫的神色稍微,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方才一叹。

    “晴岚姑娘想来对陈某有一些误会我并无此意,也不敢有此意。殿下对我恩重如山,我岂会肖想他的女人我对王妃与对王爷一样,只有仰慕之情,敬重之意,关切之心绝无男女之爱。”

    只有仰慕之情,敬重之意,关切之心,绝无男女之爱

    晴岚一怔,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猛地抬头看他。

    一颗空洞了许久的心脏,又腾地升出一抹希望来。

    这便是爱上了男人的姑娘但凡有一点点希望,爱意便会再一次从土壤里卑微地生出根、发出芽来。

    “那你”

    她迟疑着,却问不出口。

    她能问他,那你明知我对你的好,为何对我无意么不能。

    她能问他,既然你对王妃无男女之爱,为何又那么痴痴想望么也不能。

    她不是他的谁,没有资格,也没有脸子去问。

    垂眸片刻,她纠结的绞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这般,是我冒昧了。”

    陈景敛着眸子,看着她,不吭声儿。

    这般对峙着,又生尴尬。

    晴岚失神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到陈景的面前,淡声道:“这是在漷阴镇你中药那晚,我在地上捡到的,已经洗净了。原本早就想还给你的又怕有所误会,一直拖延着”她没敢说自己不舍得归还,为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台阶,便顺着下来了,“如今看你要走,也不知何日还能相见,赶紧还给你。”

    陈景低头看着那东西,皱着的眉心,更深了几分。那是一个红青缎口的鸡心形荷包,绦绳束口,上面打了好几层浅浅的抽褶,极为精致大方。

    迟疑一瞬,他接过荷包,抚了抚攥在掌心,莫名说了一句。

    “这是我娘给的。”

    晴岚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唇。

    她又没说是哪个姑娘给他的,这话不是显得多余吗

    心有疑惑,但是她没有再问。陈景似乎也是不好开口,沉默了。

    静谧了好一会,晴岚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再留下来与他说话,尴尬的捋了捋头发,微微一福身,道:“东西给你了,我便先回了。你路上小心”

    “好”

    陈景淡淡说了一个字。

    可是待她转身,突地又拔高了声音。

    “晴岚姑娘”

    晴岚心里一跳,下意识转头。

    “陈大哥,还有事”

    陈景攥着荷包的手伸了伸,可未
………………………………

第377节

    及半空,突地又垂了下去,脸色微红,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其实我早知荷包在你处。”

    微微一愣,晴岚心里腾地升起一股子凉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陈景看着她,再出口的有些支吾,更与上一句半分关系都没有,“你所言极是,我如今是朝廷驸马,陛下亲自指的婚我实在不想牵连更多。”

    他为人素来一板一眼,做事谨慎直接,晴岚很少听见他说这么多的话。可这到底什么意思指婚与牵连之间,有什么关系她琢磨了好半天儿,也没有琢磨明白他的意思。

    “陈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一回,轮到陈景尴尬不已。那一双幽黑的眸子,闪了又闪,他方才镇定下来,朝她拱手一揖,道:“世事无常,大战将起往后的事情,未有定数。若是战事一了,我还活着,定会报答姑娘的一番恩情。”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有沙哑。

    晴岚身子一震,耳朵里“嗡嗡”作响,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雪白的小脸儿仿若滴血一般,潮红了一片,丢脸得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你,你是说是想说”

    想说什么她说不出口,陈景也是。

    他轻咳一声,放下手上的缰绳绕在马鞍上,窘迫地朝她走了两步,把手上那个荷包递给了她,“这个荷包有些旧了,若是晴岚姑娘不嫌弃,便先替陈某保管着如何”

    保管晴岚仰着头,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脸,还有那一双深得不像话的眼睛,只觉得山坡上的微风扫在脸上,有一种不真切的舒爽感,就像原本听得一个段子,剧情走向已然定了性,却突如一转,春风拂来,千树万树的梨花瞬间绽放

    她心脏怦怦直跳着,整个人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看着他,做梦似的不敢动,更不敢去接那荷包,害怕一动,梦就醒了。

    “眼下局势严峻,姑娘想必也知道你留在王妃身侧,更是险中之险。常时你多留个心眼,定要护她周全,你自己也万万保重。”

    晴岚怔愣间,手被他重重捏了一把,那个荷包也溜入了她的掌中。

    掌心一热,她低头看向他的手。

    那只手很有力,劲瘦而有型,指节修长,掌心似乎有常年握剑留下来的薄茧,粗糙却真切,一把便将她从梦境拉回了现实。恍惚间,她双颊滚烫,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得被他握住的不仅是手,而是整个人都被一种温暖的东西包围着,暖融融的,浑身无力。

    “我走了,回去仔细些”

    陈景似乎比她还要不好意思,匆匆放开手,便侧过了身去,拿起鞍上的缰绳。那绷紧的唇线,高挺的鼻梁,让他侧面的五官轮廓看上去比平常少了严肃,多添了几分紧张。

    看着他翻身上马,晴岚心底千言万语,可嗓子眼就像被堵了棉花,出口,只剩两个字。

    “保重”

    “好。保重。”

    夕阳下的苍穹底,有牛羊在悠闲的吃草,高远的天空上,有苍鹰在桀骜的飞翔,远处的群山在血红色的残阳之下,被勾勒出一抹绚丽多彩却神秘莫测的光芒,而一身戎装居于马背上的陈景,在晴岚的眼睛里,更是说不出来的丰神俊朗,仿佛立于苍茫大地上的一只猎鹰,俊气得让她心脏发酥

    “驾”

    陈景深深看她一眼,一拉马缰,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一人一马,在夕阳下的影子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一抹黑点,点缀在无穷无尽的草原上。

    很快,又消失不见。

    晴岚扬起手上有一些褪色的荷包,唇角慢慢地扬起,那一瞬的容颜灿烂得仿若三月的春花,在春风的吹拂中,摇曳出别样的姿容来。

    赵樽与道常这一谈,便谈到傍晚。

    漠北的天气多变,一阵疾风滚过,天空暗沉下来,仿佛要下雨了。

    晚饭的时候,道常并没有与赵樽一道过来,夏初七观察着赵樽的面色,没有瞧出什么不对劲儿,也很难猜测他与道常两个到底谈了些什么内容,但是她却看得出来,这厮目光闪烁,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便出口。

    想到先前陈景那般,他又这般欲言又止,夏初七狐疑不已。

    可十九爷素来高冷孤绝,更是特别会端住脸,不论她暗示了多少次,他都像是没有看见,只稀罕着他的闺女,把眼神儿都留给了宝音。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夏初七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翻他。

    看她如此,边上侍候的人都噤若寒蝉,尤其是郑二宝,下意识与小宝音拉开了距离,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反倒是晴岚,不过短短一会儿工夫不见,就像变了个人儿似的,脸上的灿烂光茫掩都掩不起,为她布菜时,那唇角时不时上扬,显得心情极好。

    反常全部都反常。

    饭桌上,除了小宝音,每个人似乎都不对劲儿。

    赵樽也没有主动提起赵绵泽正在筹备向北的三十万大军。

    他不谈,夏初七也便不问,只专心致志的照顾小宝音吃饭。打仗这玩意儿,在时下的男人看来,还是不屑于与女人探讨的,即便是赵十九这货,私底下或许会与夏初七交换意见,但是有旁人在的时候,他绝对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家伙。夏初七无奈,也只能学一回“知书达礼”,做一回“贤淑妇人”,静默不语,也不再理会他。

    但没有想到,她刚放下筷子,赵樽便表情古怪地看过来。

    “阿七”

    夏初七接收到他的消息,冷冷瞥过去,不吭声儿。

    两个人互相看了半晌儿,他抿着唇,还是她沉不住气了。

    “到底要说什么吊人胃口,罪大恶极,知不知道”

    赵樽嘴角微微一抽,从容起身,语气淡淡道:“跟我来”

    迟疑一下,夏初七强忍心底的疑惑与不适,把怀里的宝音交给晴岚,冷冷一哼,便随他走了出去。

    “有病了”她问。

    “嗯。”一声,赵樽竟是应了,不过她没有听见他没有张嘴的词儿,只是再一次鄙视地看过去,“赵十九,是不是道常那老和尚又和你说了什么”

    “是。”赵樽又应了。

    夏初七瞪着他,猛地一咬牙,就差叉腰甩咧子了。

    “靠,老和尚是不是又鼓动你抛妻弃子了”

    “不是。”赵樽一愣,低笑一声,拍她脑袋。

    她嫌弃的侧开,抬头挺胸地睨视着他,“不要摸来摸去今儿姑娘我必须与封建大男子主义死磕到底。说,到底是怎么了”

    赵樽眯了眯眼,像是极难开口。

    “大师身子有些不适。”

    “啊”

    原来他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是让她去为道常瞧病

    什么病会难以开口,难不成那个大和尚身上有什么隐疾不成

    想到这个,夏初七很没有道德的高兴了一下,心里响过一道“哼哼,老和尚,总算落到我手里”的声音,抿了抿唇,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收拾老和尚,让他一件一件交代真话的法子,然后,她非常真诚正直且善良地看着赵十九,惋惜地道:“不要担心,这不是有我在么小神医好久没有大展身手了,都快要憋坏了”

    “”她的温柔,让赵樽一脸不敢置信。

    夏初七笑吟吟看他,“大师到底何病”

    “嗯爷还在思量,是否该让你去瞧。”

    赵十九不是一个吞吞吐吐的人,夏初七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一时间,更是好奇得心里直痒痒,猫抓似的难受。

    “我是医生,赵十九没什么病是不能对医生讲的。”

    “嗯。”赵樽皱眉,终是喟叹,“走吧”

    夏初七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儿,斜着眼睛睨他。

    “我看你也有病了,一会儿完事儿,我也替你瞧瞧。”

    轻嗔一声,她步入道常的休息的毡帐,得了允许,撩开了帘子。只见那老和尚打着盘腿坐在榻上,手拎佛珠,嘴里念念有词,除了气色不好,面色有些苍白之外,也瞧不出哪里有毛病。

    她愣了一下,方才微笑着施礼。

    “大师身上哪有不适”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道常和尚眉目微垂,觉得浑身上下都不适了。

    “老衲”像是不想说,他瞄了赵樽一眼,眉宇间似有难言之苦,“女施主,老衲是想让你讨些药。”

    “哦。”夏初七笑眯眯的看他,坐了下来,“药得对症,大师不如告之病症,我再为你开方子如何或者,容我为你请脉”

    道常还在犹豫,“这”

    “大师,阿七面前,没什么不可说的。”赵樽打断了他,眉头一挑,便看向夏初七,直接替道常回答了,“阿七,大师是后病。”

    后病

    说文解字有:“痔,后病也”。

    原来是得了痔疮夏初七莫名的有些幸灾乐祸。

    清咳一声,她眉眼慵懒地一挑,扫了道常一眼,又朝赵樽挤了挤眼睛,轻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痔疮而已,十男九痣,这个不稀罕,大师虽然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吃的还是人间烟火,五谷杂粮,与人无异,不必害臊啊米豆腐”

    什么叫“与人无异”什么叫“阿米豆腐”

    她明褒含损的话,说得道常老脸略有异色,却未多言。

    “多谢女施主了。”

    夏初七心里已有计较,看了看赵樽,笑道,“赵十九,你先下去吧。我这便为大师看诊”

    赵樽显然不肯,淡淡瞥她一眼,悠闲地坐在那处。

    “无事,本王坐这里,不会扰你。”

    “”

    难不成他一直紧张,是以为他会替道常看屁股

    夏初七恶寒了一把,心道,若是一只帅得人神共愤的小鲜肉,她倒可以牺牲一下,就道常这满头银须的老头儿她还不至于占人家便宜吧赵十九太邪恶了。

    咳了一声,她一本正经地绷着脸,也不赶他了,只专心致志地坐了下来,尽量用平和的表情为道常请脉。

    屋子里静静的,见她许久不说话,道常眉头微皱。

    “女施主,可有异常”

    心里嘿嘿一声,夏初七脸上却半分表情都无,张了张嘴,她没有出声儿,又欲言又止地瞥了一下赵樽,再回头来看道常时,眉目蹙起,像是想说又说不出口。

    “阿七”赵樽眉目一黯,唤了她一声。

    在憋笑快要憋出内伤之前,夏初七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严肃地板着脸道:“大师,确有不妥之处。你这不是寻常的后病,乃是不良的生活习惯导致的不知大师,可有乱性之举”

    “唰”的一下,道常老脸通红。

    “阿弥陀佛”也不念了,出口便是一句。

    “什么女施主,老衲潜心礼佛,岂会乱性”

    不仅乱性,还是后乱

    、第281章母女齐心,人父之心

    “大师不必介怀,我也只是想搞清病因,对症下药而已。”

    看着道常青白不均的面色,夏初七半阖着一双狡黠的眼儿,笑得热情饱满,接着道:“再说,这里也没有旁人,只有我与赵十九两个,我是医生,有职业道德的,赵十九也是你的忘年交,更不会泄露出去我们也能理解你,寺中清苦,除了和尚,也瞧不见女子”

    她似笑非笑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不仅暗指道常“后乱”,还深入分析了他的生存环境,指出与他“后乱”之人也必定是寺中和尚一番话说出来,气得道常数十年修为都见了佛祖,一张老脸上打上无数的褶皱,好不容易才镇定出生。

    “女施主,红口白牙,不得妄言老衲没有。”

    千言万语,抵不住简单两个字没有。

    老和尚倒是精明,可夏初七更奸。

    她长长“哦”了一声,拖着嗓子,暧昧一笑。

    “大师的难处,我懂,你说没有,便没有吧。”

    这种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话,简直比前面的话更有杀伤力。

    道常身子一僵,见鬼般看着她,手上佛珠转动更快。

    果然不是今世之女脑子与常人太过迵异。

    这般女子,对赵樽是幸,还是不幸

    他低眉寻思,夏初七瞧不见他的面色,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转一想,她又不得不佩服这老和尚,定力确实很足。

    清了清嗓子,她像是为了维护道常似的,继续道,“不过,大师也不必担心,这种病也没什么稀罕,治疗之后注意日常生活习惯便没多大的事儿了。”

    道常慈眉善目地看过来,神色已然镇定。

    “那便多谢女施主了。”

    夏初七半眯着眼,打了个哈哈,“大师客气客气。”心念一转,她唇上的笑容扩大,“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些药,暂时缓解一下症状。眼下医疗条件不够,也没有器具,等回头到了北平,我再给你详细检查你这种后病与常态不同,若要彻底断根,估计还得手术。”

    “手术”道常眉目间明显有不解。

    夏初七想起那时候道常说的话,他似是知晓她来自与时下不同的空间。那会儿,她曾猜测过道常与她是“同乡”,如今见他对手术一词根本不懂,又否认了那个观点,只好赞叹确实是这高僧法力深厚了。

    回头到了北平,得想法子,从他嘴里撬出话来。

    她寻思着,点点头,“得看具体情况。要不然,我先看下患处”

    做医生的人,自然不会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可她话音一落,原本保持沉默的赵十九,云淡风轻的俊脸,登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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