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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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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七心下也有些焦灼。

    但她自认是个能装逼的人,不该服软的时候,绝对不服软。

    一双手交替着按照急救措施在莺歌的小腹上缓缓揉动,嘴上也没有忘记了回呛那东方妖人,“我与我家爷的感情自然是好的。而莺歌么我若有心报仇,不必救她就行,你当别人都像你那么傻啊”

    东方大都督是何等威风样的人物

    不要说普通仆役,便是王公大臣和一般的皇子皇孙在他的面前都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

    听得这样的话,好多人心里头都在倒提凉气。

    知道的人都懂得夏初七就是这样的脾气。

    不知道的人么,自然也只会猜测是因为有赵樽替她撑腰而已。

    东方青玄仍是一如既往的妖娆如水,得了这样一个“傻”字的评语,却是清笑一声儿,那好听的声音比山泉入涧还要悦耳。

    “但愿楚小郎与殿下的感情真有那么好。”

    心脏突了一下,夏初七先前口出狂言,也没有去瞧赵樽什么表情。可这会子脊背上传来的各种各样的视线,却可以让她清楚的知道,在别人的眼睛里,她与赵樽完全就是典型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当然,她夏初七便是那堆牛粪。

    小脸儿红了一下,她这一回难得去呛东方妖人了。只声音平静的继续她的抢救工作,“你,手上不要停。”

    “是。”

    “你继续,用力一点。”

    “是。”

    “你把她头发扯紧了,松不得。”

    “是。”

    尽管那几名兵士完全不懂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可还是按照夏初七的指挥在按部就班的做。而她的表情始终是平静的,严肃的,也是一种完全处于工作状态中的,只有曾经在前世的手术台上才有过的表情。当然,此时屋子里的人,都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见到过

    时间过得很缓慢。

    众人的眼神儿,从一开始的好奇,慢慢变成了含义深刻的讥嘲。

    虽然碍于赵樽在场嘴上不说,可心下都清楚得紧。

    把死人复活让死人说话,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额头上隐隐有了冷汗,夏初七也越发不确定了。

    如果按现代医疗技术,实实在在是可以让濒临死亡或者假死亡的人缓过来那么一口气儿的,可如今在古代,莺歌也不一定真就是假死,她采用的急救方法也是在古老中融合了一部分现代的救治理念,结果究竟会如何,她又哪里敢断定

    尽力便可。

    赵樽先前的四个字,再次入耳。

    她不经意侧过头,与坐在几步开外的赵樽四目相对。

    只一撞,她又收了回来。

    似乎突然之间,这个救治的意识变得不完全为了傻子了。

    她发现如果真的不成,自个儿实在有负于赵樽的信任。

    “继续”

    “再来”

    随着夏初七越发变冷的命令声,静静有了人开始了低低的叹气。

    如此反复,时间过得实在太慢。

    大家都在等待一个结果,或者说都在等待她什么时候会站起来宣布失败。可谁也没有想到,大约就过两顿饭的工夫,只见那原本不会再动弹的莺歌,突然间喉咙呛了一下。

    “放手,都放开她。”夏初七缓过气儿,轻声命令。

    慢悠悠的,莺歌睁开了眼睛。

    “哗”

    “这个楚小郎真是个有本事的。”

    “死人还魂了”

    这样的抢救在这个时代,用“还魂”这两个神奇的词儿来形容实在不过分。就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惊叹声里,夏初七长长叹了一口气,心脏“怦怦”跳动着,第一时间望向赵樽。

    他也静静的看过来。

    也不知道,谁的心跳得更快。

    微微眯了下眼睛,赵樽声音凉凉的问,“莺歌,你老实道来,为何会来傻子的屋子”

    那莺歌一张脸刷白着,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几乎回不过神儿来了。在赵樽又一次发问之后,她才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嘴唇剧烈地颤抖了几下,有气无力地将那一只苍白的手,指向了不敢抬头的傻子。

    “他”

    一个字刚出口,她突然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嘴里如同小狗一般弱弱的“尔”了一声儿,唇角便喷出一口鲜血来,一双眼睛大大的睁开着,她的身子颤抖着,手脚挣扎着乱蹬几下,脑袋一偏,便再次死了过去。

    “莺歌”

    夏初七一只手飞快地掐住她的人中穴,一只手指搭在了她的脉上。可此时的她心脉已无,无论怎么抢救都再没有用了,真真儿死得妥妥当当的。

    这样的结果,让夏初七震惊不已。

    很显然,莺歌不仅仅被人闷死,而且在闷死之前还被人下过毒。可为什么有人下了毒还要去闷她呢是先闷死还是先下毒想要毒死她的人和想要闷死她的人,到底是一人,还是分别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个疑问在脑子里生成。

    可她不是法医,除非对尸体进行解剖。要不然,根本无法准确判断莺歌死亡的真正原因。

    此情形,一波三折。

    一个个围观的人都躁动了起来,可却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毕竟场上有几位爷在,谁又敢去叽歪

    “死人果然开口说话了。”东方青玄笑得十分妩媚好看,“可死人也再一次指证了凶手。晋王殿下,依本座看,也不必再审了吧来人啦,把那傻子拿下。”

    “东方大人急什么”

    一直懒洋洋坐在边儿上的赵樽,黑眸略略沉了一下,面色平静地掸了掸黑色衣袍的袖口,没有看向别人,只是看着夏初七,慢吞吞地问。

    “如何死的”

    “不好准备判断,除非解剖。”夏初七实话实说。

    解剖这个词儿,在时人听起来还是很新鲜的。在夏初七又仔细解释了一遍,所谓解剖就是把尸体剖开做进一步的查检之后,好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古人都怕死无全尸,也遵从死者为大这样的理念。

    虽然这个莺歌只是一个婢女,可却是没有人赞同这样的举措。

    看着她一双快要渗出水儿来的眼睛,赵樽眸子凉了凉,很突然的,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宁王赵析。

    “三哥,你意下如何是为弟的家事,还是该由锦衣卫督办”

    在他冷冷的目光注视下,赵析却是踌躇了,一双眼睛挪了开去,眼见又扫了一眼东方青玄,再次掩下那一抹惊艳的神色后,笑容满面的说,“十九弟,为了一名奴婢,实在不必要。”

    他说得这个“奴婢”,指的自然不是死掉的莺歌。

    而是指的夏初七。

    赵樽面无表情,只看他时的目光,略略深邃了几分。

    “三哥有要维护的东西,我自然也有。”

    赵析面色明显一变,“那十九弟以为该如何处置”

    目光从赵析的脸上收了回来,赵樽眉头一蹙,缓缓说,“死了一个婢女而已,郑二宝,备一张草席,差人拉出去埋了便是。那傻子为人老实忠厚,是断断做不出这等事情来的,此事,便了结了吧。”

    一句话不轻不重,却是落地有声。

    而且不是商量,而是肯定。

    夏初七心里其实并不甘愿。因为这个样子,事实上不能完全证明傻子的清白。可她也心知,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证明些什么,就算找了仵作来,也不是每个都是洗冤录里的宋慈,更没有那么多的狄仁杰,大多数人都是看人脸色行事的。

    只要傻子没有事便好。

    她原以为东方青玄或者宁王会出声阻止。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赵樽此话一出,那两个人却是都笑了。

    赵析直接认同,“十九弟所言极是。”

    东方青玄却是似笑非笑,“既然晋王殿下和宁王殿下都认为是家事,青玄自是不便再插手。”

    一袭红袍掠过。

    东方青玄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突然得夏初七更加觉得莫名其妙,眼风儿扫到月毓早已平静的脸色,有点儿不服气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觉得月毓有问题“爷,这样草草了结,我家傻子的公道如何说”

    赵樽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冲她摊开手,“过来。”

    夏初七尴尬了一下,走过去,抬头,望着他,“怎么”

    原以为他会有什么吩咐,不曾想,他却只是抬起手来,随意的正了正她头顶上的罗帽,淡淡地说,“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夏初七面色僵硬了一下,咬着下唇,憋屈得心肝抽抽。

    很快,便有人用草席裹了莺歌的尸身抬了出去,看到那情形,同样作为“奴婢”的她,稍稍觉得悲哀了一下,心里的疑惑却久久落不下去。

    她先把傻子托付给了梅子,拦住赵樽在院子里,待他屏退了身边儿的人之后,才亮着一双大眼睛,若有所思的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此事,不可再议。”

    “”为什么

    她心下纠结不已,却在看见赵樽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时,没有把话问出来。但赵樽便是赵樽,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想了想,多解释了一句,“她死得越简单,越好。”

    越简单越好

    夏初七眯了眯眼睛。

    仔细一回想,那莺歌回转过来后所指的方向,除了傻子之外似乎还有宁王赵析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突然间明白过来了。

    不是
………………………………

第43节

    莺歌死得简单才好,而是所有人都希望她死的这么简单。

    那么,莺歌便是宁王安排在赵樽身边儿的人

    结果却因了那撒谎之药,她便死了

    可那月毓她又慌个什么劲儿下毒与闷死,两种不同的死法,难道都是宁王赵析一个人干的

    她闷着脑袋不吭声儿,赵樽却是拍了拍她的头顶。

    “安抚下傻子,爷有事出去一趟。”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

    夏初七一急之下,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袖子。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她这么一问完全是因了对这件事儿不甘心,可一句话问出了口,那感觉好像就有点变了味儿。赵樽他是王爷,他是主子爷,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哪里轮得到她一个仆役去过问而且仔细一品,那感觉,却像一个小妻子在问她的丈夫什么时候回家一样。

    悻悻然地放开了手,她耳尖有些发烫。

    “我只是,还是觉得这事不妥。行了,你有事先去忙。”

    赵樽静静地看她片刻,低下头,轻声说,“老实点,等着我,嗯”

    “”

    “不行”

    “好”

    见鬼说完她差点咬到舌头,怎么能那么他的听话

    夏初七往常最讨厌像个女儿家一样忸忸怩怩了,可事情真正落到自家身上了,她才发现,原先吹牛逼时说过的很多话,其实都是口是心非,外面表现得再汉子的姑娘,里头都长了一颗女人的心肝儿。

    垂下头来,她恨不得缝上自个儿的嘴巴。

    可赵樽已然听见了,唇角似有似无的勾了勾,用轻得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回头我有东西给你,等着。我走了。”

    他似乎真有急事儿,动作利索地转身,走得十分匆忙。

    看着他的背影穿过院子里的酸枣树,夏初七一个人愣在原地,觉得空气里似乎还有着他身上那十分好闻的香味儿,装点着她奇奇怪怪的心思。

    而他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也让她心里敲起了小鼓。

    他会有什么东西给她

    还有,他说的是“我有东西给你”,不是本王,也不是爷,而是一个平等的“我”字儿,这让夏初七十分的舒心,说不出来那种心脏胡乱跳动的感觉,只觉得耳根子一直在发烫。

    良久,她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脸。

    不要傻了。

    人家一个封建王爷,哄女人那手段可不是厉害得紧

    这么一想,她的思维又转了回来。先把那赵贱人从大脑里屏退了出去,回头又把一直僵硬着肩膀的傻子带回了她自个儿住的屋子,请梅子先去灶上为他煮一碗压惊汤,她则留下来安慰他。

    可不论她怎么说。

    过了许久,傻子还是不说话。

    心知他心里有坎儿过不去,夏初七也不好强迫他,只能不停的与他说话,安抚他的情绪,“傻子,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啊,你不要再去想那许多。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死了便也就死了,原就与你没有关系,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她,好不好”

    她说了许多的话,可傻子还只是坐在那里,一双手拽住她不放。

    不说话,不抬头,许久都没有再吭声,就像被人给抓走了魂儿一样,一颗大脑袋始终低垂着,沉默得让夏初七越发的心痛他。

    “哎,傻瓜。”

    又是无奈,又是担忧的叹了声,她却无可奈何了。

    换了正常人遇到这种事儿,也会受不了,何况他原就是心智不全的傻子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夏初七想了想,突然又去扯他的胳膊。

    “哎,傻子,你晓得么,你后腰上有一块儿胎记。”

    这一招儿,果然有了效果。她先前安慰他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有动静儿,估计思维都随了她的话还绕在莺歌死亡那件事情上,而这会子却是被她给绕开了,抬起头来,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盯着她,过了半晌儿,才讷讷道。

    “三婶娘说,不许告诉旁人,也不许在旁人面前脱衣服。”

    这一回,轮到夏初七不吭声儿了。

    难道说那个胎记有什么不同的意义,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但傻子先前出事那会儿,一直光着上半身被众人围观着,即便他谁也不告诉,看到的人也已经不在少数了吧目光顿了一下,她蹙着眉头,又小心翼翼的套傻子的话。

    “那三婶娘有没有告诉你,为何这事儿不许告诉旁人”

    嘴唇动了几下,傻子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见状,夏实七的好奇心越发的加重了,“怎么回事儿,说啊,你对我还要隐瞒啊”

    傻子偷瞄了她好几眼,那一颗大脑袋垂得更低了。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咕哝着道出了真相,“三婶娘说,如果告诉了旁人,小**就会飞掉”

    夏初七一阵错愕。

    打死她也没有想到,会问出这样的结果来。

    不过很显然,三婶娘是想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堵住傻子的嘴巴,不让这件事儿泄漏出去。因为依了傻子的智商,她说得再多,他也领悟不了。那么,也就是说,傻子那胎记有可能关系到他的什么秘密,而三婶娘恰好是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

    低着头愣了半天儿,傻子见她在那儿思考,又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紧张兮兮的抓了一下她的手,才一把将她紧紧的抱住,像一个依赖娘亲的孩子,语气又软,又有些害怕,更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我睡着了,睡得沉沉的,睁开眼睛她就在了。草儿,你信我。”

    他傻乎乎的样子,弄得夏初七哭笑不得。

    一直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她柔声安抚,“傻不傻啊我自然是信你的,要不然我能帮你么傻子,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王爷不也说了么是那个女人自己不要脸的跑到你屋里来死了的,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傻子轻轻哦了一声儿。

    过了好久,他一个人闷着脑袋想半天,才又突然开口。

    “草儿我两个家去吧,这里不好”

    夏初七心知一个人对家的渴望,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即便家的条件不那么好,也都会是每个人都心心念念的港湾。对于她来说,前世部队便是家,而在这个世道里,其实还没有家的概念。

    但她理解傻子。

    另外,她也想寻个机会问问那个三婶娘。

    手指稍微紧了紧,她脑子微微有些乱。

    “好,就这两日,我与王爷说去,咱们回家去。”

    她并不清楚赵樽会不会同意,不过想到两个人如今的相处,她觉得他应该对她还是有了一定的信任了。更何况,她的桃木小镜还在他的手里,他也不可能会害怕她一去不回。

    梅子端了压惊汤进来的时候,傻子的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

    而且,因了夏初七答应他过两天便回鎏年村去,他明显已经不像先前表现得那样沉闷了,甚至于看见梅子端汤进来的时候,还学着她的样子噘了噘嘴。

    “你煮汤真慢。”

    被一个傻子给批评了,梅子歪着脑袋“咦”了一声儿,放下汤来就要去揪他的耳朵,“你个傻子,我好心好意煮汤给你喝,你还学会损我了是吧”

    傻子还嘟着嘴,“是你总骗我,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哈,气死我了,汤不给你喝了。”

    梅子说着便要端走,傻子哼了一声,也不爱搭理她,只抱住夏初七不放,一副与小朋友斗嘴输掉的小孩儿样子,看得夏初七心情好得不行,呵呵直笑着拍他。

    “行了,你两个别斗嘴了。”

    梅子自然也不会真的跟一个傻子去计较,而傻子对梅子也不会真有什么敌意,只不过是因为两个人混得比较熟了,在驿站这个地方,梅子也是他眼睛里,除了夏初七之外,最为亲厚的一个人了,所以他才会对她摆脸色。

    等傻子乖乖喝着汤了,梅子脸色才哼了哼,转头看夏初七。

    “先前灶上在忙着煮腊八粥呢,所以多耽误了一会儿。”

    夏初七唔了一声儿,突然想起来,“对啊,昨儿是腊月初七,今儿就是腊月初八了。”

    腊月初八有吃腊八粥的习俗。这个事儿夏初七在前世便已经听过,虽然便不爱吃,却也不觉得稀奇,只是梅子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稀奇了。

    “其实吧,今儿还是另一个特别的日子。”

    夏初七坐在床边上,原是在看着傻子吃东西,闻声儿转过了头来,“什么日子呀”

    挤了挤眼睛,梅子八卦地冲她勾了勾手指头,等夏初七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压着嗓子低低地说,“腊月初八是爷的生辰。”

    啊赵樽的生日

    夏初七惊诧了一下,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听得梅子又说,“可我入府五年了,府里却从来没有为爷张罗过生辰,有时候是他行军在外没有机会,有时候吧,我听月毓姐姐说,好像是爷不让过,也不乐意过。为了此事儿,贡妃娘娘先前还置过气呢。”

    梅子后头又说了些啥,夏初七已经记不清了。

    她脑子里比较清晰的是昨天晚上在河边儿上,赵樽说起来的玫瑰糕。

    他说,“好久没吃过了,小时候母妃总在我生辰时,做与我吃。”

    可后来她的母妃,为什么又不做了呢

    她依稀记得他当时那落寞的语气,对他的母妃又哪里会是没有感情的母子两个到底为了什么事情置着气儿,闹得那么不愉快难道就为了赵樽不肯娶妻纳妾,让她抱孙子

    好难猜的答案。

    洪泰二十四年的腊月初八,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就在清岗驿站里为了一个奴婢的死亡而胶着的时候,在清岗县衙的方向,一阵阵的马蹄声从闹市中穿梭而过,惊得两旁的路人纷纷避让。而在那一声声犹为刺耳的“闪开”声儿,还有高举黑色“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旗幡的锦衣卫,很快便包围了清岗县的县衙。

    “锦衣卫拿人,行人速避”

    锦衣卫包围了县衙,对于老百姓来说,是一件稀罕事儿。

    今儿虽不是清岗赶集的日子,可清岗县也算是一个大县,县衙更是修建得规模宏大,气势宏伟。锦衣卫这样儿的一闹,县衙门口很快便围拢了许多不敢靠得太近的人群。

    可是,锦衣卫包围了县衙,而县衙的大门却迟迟没有开启。

    “锦衣卫拿人,捉拿反臣范从良,还不速度开门。”

    又是一声震天的大吼。

    很快,便有几名锦衣卫上去撞县衙的大门了。

    “咯吱”

    县衙的朱漆大门总算打开了。

    打头出来的人,正是县令范从良。

    可量却是一个被双手反剪捆绑着,还堵住了嘴巴的范从良。

    押解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樽麾下的金卫军左将军陈大牛。大步迈出来,陈将军气势汹汹,丝毫没有输阵给锦衣卫。

    “你们做什么的吵什么吵”

    锦衣卫今儿领头之人,正是顶替死去的马仁义而新上任的千户楚鹿鸣,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门口横刀而立的陈大牛,冷冷一笑。

    “陈将军没有听见吗锦衣卫拿人。”

    陈大牛搔了搔脑袋,一脸懵懂,“拿谁难不成你们拿老子啊”

    锦衣卫是老皇帝的亲军,而金卫军却也是朝廷的精锐力量,可以说,不管这两股力量的哪一个,都是老皇帝向来倚重的人。然而近期来的频频敌对,双方人马似乎也都习惯了,主帅一旦吼起来,甚至都不需要指挥,便纷纷拔刀挽弓,亮出了武器。

    “范从良在鎏年村以假石入古井,仿冒千年石碑出土,做歪诗诋毁当今晋王殿下声誉,传播佞言,毁损国典,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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