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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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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夫子庙,看花灯

    好吧,要说夏初七也是有些好奇的。

    只是

    一来身子真真儿拉虚了需要休养,二来也提不起什么玩耍的兴致。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不去了。今儿晚了,困”

    “去嘛,楚七,我想去看花灯,可热闹了”

    梅子拽着她的胳膊,使劲儿地摇晃了起来,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可说来说去,见夏初七还是没有动静儿,她到底还是泄气了,一下子瘫在炕桌的边儿上,拿她的茶来吃了,嘟着个嘴儿不开心,那圆胖胖的脸儿,红扑扑得水色,像一颗仙桃儿似的,瞧得夏初七不由一乐。

    “成吧,出去玩,这就依了你。”

    “哇啦,楚七你真好。”

    “我这可是舍命陪君子,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她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却突然传来尖细的一声儿。

    “哟喂,主子爷,您慢悠着点儿。”

    、第70章见你这么主动,爷便允了

    这晋王府里的主子爷就一个。

    所以,当郑二宝独有的嗓音一入耳,夏初七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便活络了起来,心脏一下子跳得欢实了,血液也不规则的往脑门儿上涌,每一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生理反应。

    而能够让她产生这种生理反应的人只有一个赵樽。

    但他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跑到耳房这边儿来了。要知道,先前虽然她一直住在承德院里,可因了与李邈同住,赵樽半步都没有踏入过耳房。

    吱呀

    外头的木门被打开了。

    帘子被带了一下,一股子酒香便冲入了室内。

    那走在前头的男人,一双略带酒意的目光,配上他俊美不凡的面孔,一入屋,便如同那黑夜中的皓月,照亮了这一间光线不好的耳房,那翩然的衣袍因他走得太急,带出另一种更加蛊人的孤线和令人窒息的压迫力来。

    “都出去。”

    目光落在夏初七的身上,他语气凉凉地吩咐。

    呃

    果然丫是爷,跑到别人的窝儿里来,一样耍横。

    夏初七心下郁结,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吭这个声儿。

    梅子了解地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红了脸便退出去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明显是误会了一些什么,一定以为是要给她家爷腾出“犯罪空间”来。

    而跑得气喘吁吁的郑二宝更是什么话都没有,鞠着身子便诺诺退下,只剩心里的叹息。按照祖制,今儿他家主子爷得在宫里头陪着陛下守岁,不应当回府来的。可这位爷在家宴上吃了不少的酒,愣说头痛了身子不爽利守不了岁了,便自顾自离席,顶着风雪回来了。这大过年的,他为了什么还肖说么

    只有李邈迟疑了一下。在夏初七给了她一个“没事”的安抚眼神儿之后,才默默地离开了。

    耳房里头,只剩下了两个人。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晌儿都没有声音。

    他憋得,夏初七却憋不得,终于还是先开了口。

    “有事找我”

    大概有了台阶,那位爷挑了下眉头,便也开腔了。

    “楚七,爷给你一个道谢的机会。”

    丫脑子喝坏掉了夏初七眼珠子一翻,没好气地看着他。

    “你吃酒吃糊涂了我给你道什么谢啊”

    赵樽冷剜过来,脚下欺近一步,“你不知”

    夏初七瘪了瘪唇,仰着脑袋,“不知。”

    赵樽微微一眯眼,看上去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瞧得夏初七更是莫名其妙,怎么喝了酒就变了个德性这几天两个人也难得见面儿,见面儿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又没有得罪他,做什么大过年的回来给他摆脸子

    道谢

    琢磨了一下,她突然间想起来了南红串珠。

    妈呀,他这是找不到台阶下呢,还是找不到台阶下呢就算有事来找她,很丢他主子爷的面子吗非得说要给她一个道谢的机会,一副孤傲高冷拽的倔劲儿。

    想想也是好笑,她懒得与他置气,拿着那个锦盒扬了扬。

    “这个行,谢了啊。也不知能值几个银子。”

    赵樽面色一沉。

    表情难看的臭了下脸,似是默许了,哼了一声,才嫌弃地睃她。

    “还不快去梳头换衣服看你那邋遢样子。”

    “我那个去谁邋遢了”夏初七真心讷了闷儿,“我说爷,谁给你气受了,你就找谁撒气去啊。甭大晚上的来找我的茬儿。我这马上就要睡觉了,还穿戴那么整齐做什么神经”

    “快点爷带你出去逛逛。”

    那主儿显然没有什么好耐性,扫她一眼,便往外头走。

    “爷在门口等你。”

    阿唷,哪股风抽了

    夏初七心里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大。可人家在除夕之夜从宫里带了南红串珠送给她,又不辞辛苦地亲自跑回来教育她,还给她一个“致谢”的机会,她也不能太过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

    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她便懒洋洋地起身,换了一身衣服,梳了一个头,戴上一顶帽子,便慢吞吞地走了出去,抱着双臂,斜斜看他。

    “去哪儿啊”

    赵樽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悦她的男装,蹙了一下眉头,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拽了她的手便又回了主屋去,让他在外头候着,自个儿也进去也换了一身儿质地十分普通平常的直身袍子,潇洒冷酷的出来了。

    “哈哈,你在搞什么”夏初七嘴角抽抽着,笑得不行,“您干吗打扮得这么艰苦朴素是晋王府又缺银子了,爷也穿戴不起了”

    “哪那么多话”

    走过来拽了她便走,赵樽一眼都瞧他,还绷着个脸,步子迈得极大,害得她放小跑儿都跟不上。

    出了承德院,小雪还在飘着。

    晋王府中各处都悬挂着花灯,样式繁复,种类极多,看上去很是喜庆。先前夏初七没什么心思去欣赏,如今被他牵着手,看着那一个个被灯火映得别致的院落,心情却开朗了起来,觉得好有年味儿。

    这个样子,好像才真的像在过年。

    马厩里静悄悄的。

    今儿是过节,府里头的规矩便松了些,都以为爷去了宫里不会回来,马厩里守夜的人都去外头赌骰子去了,一个人都没有。

    “喂”

    夏初七站在他的阴影里,找到了一点做贼的兴奋感。

    “你该不会是要带我偷偷溜出府去玩吧”

    “孺子可教”赵樽随手拍下她的头,“但,要收银子。”

    “行啊,收银子就收银子呗你带我玩收多少银子,我陪你玩便收多少。这样算起来,我俩便又是两清了。”

    如今她总算摸到点儿门道,不会总被他诓银子了。

    果然,她一出口,赵樽挽了下唇,解着拴马绳,便没有反对。

    心里头乐了一下,夏初七眼睛一亮,又兴奋起来,绕到他跟前儿,小声儿问,“不带二宝公公和月毓他们,就咱们两个去玩”

    赵樽赏给她一记“蠢货”的眼神儿。

    “这里还有旁人吗”

    “欧耶爷,您实在太帅了”

    夏初七玩耍的心情彻底被吊了起来,冲过去抱着他的腰使劲儿踮起脚去,便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她是为了表示友好和开心,可那位爷却是身子僵硬了一下,看了她许久没有动作,就连那一匹大黑马,也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她。

    “呵呵,被我吓到了”

    夏初七心知自个儿的行为太不古代妇女了。

    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去摸黑马的脸。

    “大鸟,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嘴上嘻嘻说着,她还真就拿脸去贴大鸟手感舒适的马脸。不料,脸还没有贴上去,后领子上一紧,就被赵樽给拎了起来,不客气地丢在了马鞍上。

    “坐好。”

    “喂,要不要这么残忍粗暴吓到大鸟了。”

    “小声点”

    他冷冷喝了下,翻身上马,坐在了她的身后。

    一只手勒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腰间横过去握了马缰绳,几乎是半环住了她的身子,才使劲儿抖了一下缰绳,还用力拍了大鸟一巴掌,看得夏初七莫名其妙。而无辜躺枪的大鸟则是委屈的“嘶”了一声,便驼着两个人迎着风雪,从晋王府的后门儿出去了。

    “砰”

    “砰”

    除夕之夜,果然与往常不一般。

    京师的半边天,被烟花映照得五花十色。

    这个时代的烟花爆竹已经很发达了,在一条条不算宽敞的街道上,到处可见男男女女们,人头攒动,灯中有人,人中有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每个人身上都穿着自己新做的衣裳,即便不熟悉的人见了面,也会互相作个揖,问声儿好,脸上笑意盈盈,赏灯赏景赏京师。而小商小贩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将道路两边儿摆满了摊位,摊位上悬挂着不同色彩的灯笼,将整个京师衬托得繁华无比。

    怪不得赵樽要换了便服出来。

    要是身着亲王服,这里还能这样儿平静么

    她了然地瞅了他一眼,第一次觉得这感受比现代大都市好了。

    她东张西望,见到什么都稀罕,那样子落入赵樽眼中,便放缓了马步。

    “你没有见过”

    她的情绪太明显了吗一下子便被人给看穿了。

    心情愉快的呵了一下,夏初七这会儿脑子完全放空状态。

    “对啊,实在太热闹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除夕。”

    赵樽抿着唇没有吭声儿,将她往身前裹了裹。走了一段,突地又低下头来。

    “冷吗”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朵上,像羽毛一样,轻,痒,暖,混合着他身上的酒香味儿,让夏初七不由窘了一下。

    “不冷,这么多人哪里会冷”

    不好意思地挪了挪位置,她又自得的开心起来。

    “过年真好”

    空气里是焰火燃放的硝烟味儿,眼睛里是各种各样贩卖物的年味儿,她一时间眼花缭乱,不时说着这个好,那个好,也不时回头看一下赵樽,看他在焰火照耀下时明时灭的脸孔,想着这样儿的太平盛世,都是他与大晏将士南征北战用鲜血换来的,不由得有些感慨。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果然是好的。”

    话音,扶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紧。

    这一紧,也让她突然反应了过来,这八个不仅代表了盛世安乐,也来自于那一副精致到完美的绣图,那个传说中与他“感情甚笃”的继太子妃亲手绣的图。

    “今儿宫中家宴,你见着她了吗”

    就像所有的初恋少女一样,她问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哪一个”

    他明知故问,她愣了下,也不拆穿。

    男人有时候装糊涂,那代表了他不想回答。他既然不想回答,那便证明他不想提起。他不想提起,也许就证明他的心里或许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在意。

    自我安慰的想着,夏初七便尴尬了。

    为了缓解尴尬,她灵机一动,指着天上一个爆开的烟花。

    “喂,那个那个好漂亮叫什么名字”

    “三级浪。”

    “还有这样的名字,哈哈哈,那个呢你左边”

    “地老鼠”

    “哈哈,这个好这个好,名儿好贴切。”

    她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一路走一路问,什么都新鲜,什么都稀奇。而赵樽的脸在她每多问一个简单的问题时,便会多沉下去一分。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也便更深幽一分。

    沉浸在过年气氛中的夏初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全是应天府的小孩儿都有可能会知道的东西,眼睛晶亮晶亮的,在大鸟驼着他俩走到一个官府禁驰的街道时,又嚷嚷开了。

    “那里,那里,快看那个地方,我们去那儿”

    赵樽把马给放回去了。

    等他俩步行挤上夫子庙边的“邀晚楼”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这一带铺挨着铺,门对着门,街道上人又太挤,而这“邀晚楼”的生意也是好得出奇,吃秦淮小吃还得排队从来属于特权阶级的晋王殿下,估计这是第一次排队等吃的,一直黑着冷脸,特别不爽地看着她,却也由着她把他拉来拽去,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

    “好吃好吃过瘾。”

    大快朵颐着,差不多属于半饥饿了两天的夏初七,坐下来吃着那鲜嫩嫩的鸭子肉包烧麦,听着那清雅幽丽的江南丝竹声儿,吃得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说不出来的兴奋。

    “喂,你怎么不吃”

    “看着你吃”赵樽淡淡地说完,又补充,“就很倒胃口。”

    嗤笑了一下,夏初七没好气儿的翻白眼,“少来打击我,没胃口你还带我出来那宫中大宴多好吃呀,你怎么不吃,巴巴跑回来干嘛心里念叨着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放心,我楚七有自知之明,不说倾国倾城,倾倒你一个晋王府不过分吧”

    “你只会倾倒一个茅坑。”他冷斥。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损起人来不要命,夏初七嘴上也不饶人,满嘴都是油,往他碟子里夹了一个桂花夹心小元宵,“想损我啊没关系,只要给银子便成。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每损我一句,都需要向我支付相应的精神损失费,看你还敢不敢说”

    “真会算计。”

    “给你学的”

    “可爷不理会你。”

    “好拽”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损着彼此,气氛便越发好了起来。

    夏初七侃得胃口大开,葱油饼,五色小糕,鸡丝浇面,薄皮包饺,熏鱼银丝面,猪油饺饵,鹅油酥,软香糕每样点了一盘儿,每样尝了一口,又再喝上几口雨水喂的六安毛尖茶,欣赏着秦淮风光,顿时觉得冬天都被赶得没影儿,春风徐徐,心旷神怡。

    怪不得古时男人都迷恋秦淮风月。

    果不其然啊爽

    一次次的感慨着,夏初七七八八的东西也不知吃了多少。

    终于,摸了一下撑圆的肚子,她拿了他的帕子来擦了个嘴,又打了一个饱嗝,便大声儿唤那跑堂儿的伙计过来结账。

    “来喽”那小二肩上搭了个帕子,很是殷勤,来得也很快,“二位爷,吃好喽啊葱油饼三钱,五色小糕二钱,鸡丝浇面三钱五一共是五两八钱银子,您二位第一次来,零头就不用给了,就给五两得嘞。”

    “五两没问题。”夏初七大方地一笑。再一扭头,她望向纹丝不动绷着脸在哪儿都大爷的赵樽。

    “给钱啊,愣着干吗”

    一听这话,赵樽的脸更沉了几分,“你没带银子”

    夏初七撑着桌几,身体前倾过去,瞪着一双眼睛,对着他小声儿吼吼,“在我们家乡,下馆子吃饭全都是男人给钱。快点,少来诓我的银子”

    赵樽盯看着她,表情很是怪异,“究竟带没带”

    被他这么一喝,夏初七突然反应过来了,小脸唰地一变,一字一顿,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身上没带银子。”

    赵樽眸底全是理所当然的神色。

    “你家爷出门,从来不带银子。”

    也是哦,他是一个王爷,走到哪里都有人打点,哪里需要用银子

    可悲哀的是,今儿夏初七临出门的时候换了衣服也没有拿钱袋。现在是茶也喝了,东西也吃了,虽说他俩长相体面,不像吃霸王餐的人,可古代酒楼的老板估计也没有那么好的心肠,会让人吃白食。

    不好意思地冲那小二挤了一个眼神儿,夏初七坐到他的身边儿,凑到他的耳朵边儿上,“有值钱的东西抵押吗”

    赵樽给了她一个更古怪眼神,“你家爷的东西,都不能抵押。”

    夏初七想想也是,无奈了,压着嗓子说,“爷,咱跑吧”

    “”

    赵樽的脸更黑了一层。

    夏初七回头又冲小二哥一笑,才小声说他,“怕丢人啊回头再把银子还回来就是了。”

    “”

    赵樽的脸还是那么黑,可是却比她冷静多了。

    扯了下帽子,夏初七有点无语了。

    在一个没有手机的时代,找人江湖救急都不行。

    想了想,她一眯眼,抬头望向那小二已经变得漆黑的脸。

    “小二哥,给你家老板说说,我们回头再把银子送过来”

    这样的话儿,在现代社会没有人相信,在古代更没有人信。不等那小二说出口,邀晚楼里养着的两个类似于现代保安的打手便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彪悍汉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拍,惊得茶水四贱。

    “吃饭不带银子,你们哄谁呢不给便拉去见官。”

    “真的忘带了”夏初七一脸真诚的说着,突然一指赵樽,“你们认识他吗认识吗”

    “不认识”那两个人语气更冲了。

    “再好好看看。”夏初七挤了挤眼睛,提醒道,“他可是当今的”

    趁着那几个人竖起耳朵的当儿,她一把拽住赵樽的手腕。

    “爷,快跑”

    赵樽那脸黑得,只有那么难看了。

    只事到如今被她给拽着,不跑也得跑了。

    楼板被几个人踩得“咯吱咯吱”作响,他
………………………………

第69节

    俩跑得很快,可屁股后头的人追得也很快,一边追一边喊,“快,快点拦住他们,吃饭不给银子的两个小贼装什么大爷,吃不起就不要上邀晚楼”

    这时代的人,好像太有正义感了。

    邀晚楼的人往那一咋呼,除了楼里的伙计追出来之外,就连外头的人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地帮着追了上来。换了往常,两个人要跑路实在太轻松了。可偏生今儿街上人挤人,人挨人,根本就穿不过去,一路上围得人越来越多,他们还不能与人家打架,毕竟理亏。也不能亮出赵樽的身份,毕竟不能给他贴上一个“吃饭不给钱”的标签。

    “那边儿快追”

    “兄弟们,帮帮忙,堵住那两个小贼”

    后头的吼声越来越多,夏初七跑得利索,嘴上也不停。

    “好不好玩这样的警察抓贼游戏,你没玩过吧”

    赵樽不答,那眼神儿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他现在一定想杀了她。

    跑一阵儿,堵一阵儿,她气喘吁吁,却始终没有甩脱后头越来越长的尾巴。直到刚刚挤出夫人庙那拥挤街道,看见对面钻出来的一队带着刀剑的官兵

    “官爷,抓贼”

    这一回夏初七是真愣了。

    一旦被那些人发现,赵樽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看着那些“呼啦呼啦”追过来的人,她摸了一下吃得太胀的肚子。

    “爷,我去把人引开,你找个机会开溜。”

    赵樽又好气又好笑,只冷飕飕剜了她一眼,一改之前被她拽着跑的无奈,手上用力扯了她一把,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发足狂奔,与那些人玩起了老鼠逗猫的游戏。

    他变了主动,情形就不一样了。

    很快两个人便钻入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赶在追兵过来之前,他一个提气,抱着她便翻入了一个矮墙的院落里,却因她屁股着墙时吃痛一下,一个挣扎,重重地跌压在了一个草垛子上。

    外头还有人在喊,在追。

    下头是厚厚的干草,鼻子里好像还有驴粪的味道。

    两个人翻入了别人养驴的院子。

    他们的身下,正是喂骗的草垛子。

    在外头的喧闹声里,夏初七被他压在身上,脸对着脸,心突突直跳。

    “呼,好窘”

    说着,她忍不住又“噗”地笑了出来。

    “不过也蛮过瘾的,对吧您这辈子,没有做过贼吧”

    这地儿很黑,她瞧不见赵樽什么表情,也没有听见他说话。

    正准备推开他,他却突然伸出手来,挑高了她的下巴,静静地看着她,那呼吸均匀的喷在她的脸上,那指尖上温暖触感仿佛烙铁般印入了心里。夏初七心下一颤,一双眼睫毛胡乱地眨动着,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便心乱如麻地闭上了眼睛,等着一个火辣辣的吻。

    “头上有根草。”

    他突然低低说了一声,带着促狭的意味儿,拂了一下她的脑袋。

    噌地一下睁开眼睛,夏初七一脸难堪。

    “你他娘的给我拿草,勾我下巴做什么”

    “不勾下巴,爷瞧得见草吗”

    “无耻”

    知道又被他戏耍了,夏初七拍开她的手,扭开脸去。

    “想爷亲你”

    赵樽低低说着,喉咙滑了一下,在她的别扭里,那只原就停在她面颊上的手,倏地移到她的后脑勺,扣紧,一压,头便低了下去,唇贴在她的唇边儿,暖暖地喷着一股子酒香气儿。

    “先前爷不想亲。见你这么主动,也想了。”

    夏初七羞窘地正要反驳,他便贴了上来。

    四片一接触,两个人都同时地低叹了一下,似乎再没有心情考虑谁比较吃亏的问题了。一个吻仿佛已经等待了许久,唇搅和在一起,软而热,舌纠缠在一起,滑而暖天上的烟花还在绽放,地下的驴房旑旎温暖。

    吻得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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