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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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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举国上下为太子举丧,陛下身心劳累,已然睡下了。宁王殿下深夜闯宫,只怕是不妥。青玄奉劝您,还是退回去吧。”

    手握兵马,已然控制了整个皇宫的宁王,此时已然红了眼睛,他几乎可以看见了那一身明黄的龙袍,正迎着风在向他招手,还有那奉天殿上黄金打造的宝座,离他也只有一步之遥。就连眼前这一个美艳得时时蛊惑他神经的妖精,也很快就要归他所有,他又如何能放得开手

    “大都督,让是不让”

    青方东玄莞尔笑开:“您说呢”

    宁王咬牙踏前一步,“唰拉”一声拔刀。

    “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他一拔刀,四周的禁军也随之拔刀而起。一时间,寒光、火光映亮了乾清宫的大门,眼看禁军与锦衣卫的流血冲突已不可避免,那两扇禁闭的乾清宫,却突然大开。

    “大胆赵析竟敢带人直闯朕的寝宫,这是要造反了吗”

    负手立在那宫门口的人,正是须已花白的洪泰帝。

    他的身后,立着永远冷气森森的赵樽。

    宁王素来害怕他爹,被洪泰帝一喝,面色顿时青白交加。只见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地上,身上的重甲摩擦出一阵“铿铿”的声音来。

    “父王,儿臣有事启奏。”

    洪泰帝冷笑,“有事为何不上殿再奏”

    宁王慢腾腾起身,手上兵器发着刺目的光芒。

    “父皇,请恕孩儿不孝。今日的一切,都是你逼孩儿的。您那么多的儿子,在您的眼中,只有大哥,只有十九弟,我是您的嫡子,却连庶子都不如,甚至连赵绵泽那个庶皇孙都不如。您明明知道的,绵洹为什么傻一定与赵绵泽那个嫡孙的身份有关,您却不查。你心里雪亮地知道楚七的女儿之身,老十九是早就知道的,可您也还是包庇”

    一字一字的说着,宁王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

    “您什么时候又多看过儿臣一眼小时候儿臣功课不好,您声色俱厉的骂。后来儿臣日日努力,功课好起来了,却不见父皇你也赞我一声好儿子”

    洪泰帝气得手都在发抖。

    “愚蠢,你们都是朕的儿子,何来的亲疏”

    苦笑一声,赵析的脸色在火把的光线下,有些扭曲,“果真没有亲疏吗父皇,你摸摸您的心,真就没有亲疏吗是,儿臣向来愚蠢,入不得您的眼,也入不得您的心。所以今日,儿臣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儿臣就是来逼宫的,太子死了,儿臣也是您的嫡子,为什么儿臣就不可以请父皇下旨,太子已殁,册立皇三子宁王赵析为太子。”

    洪泰帝看着他,突然沧然一笑。

    “不然呢你就要杀了你的老父亲”

    “儿臣不敢。”

    赵析再次单膝跪下,抬起已然湿润的眼睛,狠狠咬了一下牙关,“不然,儿臣只能让父皇您安养天年,不问朝政了。”

    洪泰帝狠狠闭了一下眼睛。

    “老三,到底谁借给你的胆,敢如此给朕发难你得知道,不是朕看不上你,而是你实在难堪大位。论谋略,论声望,论功劳,如今的你也都担不起敢与朕刀兵相见的结果。这步棋,你走得真差,简直丢了朕的老脸。”

    赵析目中含泪,“是,儿臣永远都是您的儿子中,最丢脸的一个。只是如今,儿臣也不怕明说了吧。整个皇城都已然在儿臣的掌握之中,整个京畿之地的驻军,也都将会听从儿臣的命令。父皇,事已至此,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扭转局面了,您就下旨吧,儿臣不会伤害您的。”

    “京畿之地的驻军”

    洪泰帝挑高了眉头,冷冷的看着他。

    “是”宁王又起了身,目光突兀地掠过赵樽一成不变的冷脸,有些得意地扬了一下手,只见他掌中是一只金光灿灿的虎符。

    “父皇,老十九丢了虎符,却秘不上奏,不巧让儿臣有机会寻得了它。如今整个京师郊营的军马,都在儿臣手中。您下旨,还是不下旨儿臣实在不想与你动武,只是想让您正眼瞧一下您的儿子,他不是废物。”

    “你果然让朕另眼相看。”洪泰帝冷笑一声,“朕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愚笨如猪的人。”

    “好,父皇,那就怪不得儿臣了。”

    他毫不留情的责骂,让宁王赵析火起,也不再哆嗦了。

    “兄弟们,上,今日之功,来日赵析必将重赏。拿下乾清宫,请陛下退位。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他的话意味着什么,大家自然都懂。

    一时间,那些原本已经将乾清宫给层层包围着的禁军们在刀戟的“铿铿”声扑了上来,而全部身着稿素的锦衣卫亦是拔出绣春刀严阵以待,横立在乾清宫的台阶之上,将大门口的洪泰帝紧紧地护在身后。

    一阵宫廷哗变,在喊杀声里开始。

    而一旦出手,就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血溅五步,再无退路了。

    冷风阵阵,杀声四起,

    禁军与锦衣卫缠斗在一处,现场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却见那宫外甬道突然闯入一人,人还没有走到,便已大喊出声儿“禁军全部听我指令,放下武器,不得伤害陛下。”说罢他不待别人回应,已然重重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那满脸都是鲜血,一路杀进来的人,竟然是六王赵楷。

    他手下禁军一看是他本人,纷纷面面相觑,停了手。

    一场干戈,顿时成了静默。

    赵析眼睛一花,以为自己没有看清楚。迟疑了一下,他握住鲜血淋淋的刀鞘,压抑住心里翻腾的恼意,望向来人。

    “老六,你在做什么”

    赵楷却并不理会他,只是不停磕着头向洪泰帝请罪,“父皇,儿臣死罪,儿臣今日因大哥的过世悲伤过度,多吃了几杯酒,调兵手令被三哥拿了去,儿臣死罪啊,父皇。”

    “老六”

    赵析面色苍白,“你怎可以如此待我,不是你说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吗”

    一听这话,赵楷又一次“咚咚”磕头。

    “三哥,你何苦到这个时候,还要陷我于不义”

    赵析心中大震,嘴里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才出口,“六弟,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不是都商量好的吗”

    “三哥”赵楷眸中惊疑,懵懂地看着他,惶恐不安,“三哥,你不要栽脏我父皇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敢生出弑父之心”

    “我明白了。”

    赵析苦笑了一下,静静的站在人群中。

    “我什么都明白了”

    就在这时,不等他说出来明白什么,那荡着冷风的宫殿外头,又是一阵阵“蹬蹬蹬”的脚步声,还有大型火器压过地面时发出来的“哐哐”声。很快,那已然挤满了兵士的甬道之上,又跑出一列列着装整齐的金卫军来。领头的人正是金卫军左将军陈大牛,他的边上,是潇洒不霸唇上噙笑的右将军元祐。

    一排排火铳架在了乾清宫外,金卫军包围了皇城禁军。

    不论从数量、武器、勇猛程度上来说,禁军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赵楷临阵倒戈,赵析心伤不已,可一看金卫军出现,他垂死挣扎般却像见到了救命的浮木,目光里露出惊喜,手心掌着那一枚金光灿灿的虎符,勇气倍增的大声命令道。

    “全体将士听令,速度除去禁军,包围乾清宫”

    “噗嗤”一声,不等他说完,元祐就笑了起来。

    “三叔果然没有上过战场,实在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就凭一个虎符,就可以在陛下面前,让金卫军听令如今陛下就在面前,您说说,我们是听陛下的,还是听您的”

    顿了一下,元祐又笑道,“更何况,三叔你手中虎符,还是假的。”

    假的

    赵析手中腰刀“哐当”落地

    他目光冰冷,整个人脚下一软,已经跌倒在了地上。而见到这样的情形,那些之前还在血战的禁军,已然都丢掉了佩刀,“扑嗵扑嗵”像下饺子似的跪在了潮湿的地板上,俯首告罪。

    “老三。”洪泰帝痛心疾首的看着赵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都敢逼宫了朕还真是小瞧了你。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析怔怔望住他,苦笑了起来。

    “成王败寇,儿臣无话可说。父皇你说得对,儿臣实在愚不可及,就儿臣这猪脑子,如果真的逼宫成了,那坐不稳那九鼎之位。父皇,儿臣如今,总算悟了。”

    “悟了什么”洪泰帝声音仍是冷冷的。

    “悟了很多”赵析眼角滑下一滴泪来,“父皇让儿臣掌都察院时曾经对儿臣说,什么样的人,就该做什么样的事。让儿子重贤重能,好好把好言路,为朝廷建一番功业,等将来去藩地,做一个藩王也可继续为国尽忠,守护我大晏疆土。父皇您是爱儿臣的,您早就为儿臣指了路,依儿臣的才能,也就只能办这样的事。是儿臣起了不臣之心,被私欲蒙了眼”

    “罢了”洪泰帝看着他的,眼睛里全是悲伤之色,“后悔了就好。”

    他慈父般的声音,让赵析一愣,“父皇”

    洪泰帝长长一叹,“去宗人府反省吧。”

    眼睛一闭,赵析泪水滚滚而下,心知小命儿保住了,不由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儿臣谢父王不杀之恩。”

    “你是朕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洪泰帝说罢,又是重重一叹,“去坤宁宫向你卧病在床的母后辞行吧。以后,朕不想再见到你。”

    洪泰帝拂袖而去,他的身后,乾清宫大门关上了。

    “是儿臣谢父皇恩典。”

    赵析磕在地上,再次抬头时,乾清宫外口的人已经散开了。他满是泪水的视线,终于落在了面前身着孝服的赵樽身上,看他那一身白衣似雪,只觉得一寸寸全是寒意。

    “老十九,是你诱我入局”

    赵樽一步步走近,声音冷冷,“你若无心,没人能逼你入局。”

    赵析拿着那虎符,满是痛恨。

    “这虎符是假的,真正的虎符在哪里”

    “那日父皇来晋王府看梓月,在邀月亭中,我已将虎符呈于了父皇。”上交虎符,配上那个棋盘上的“孝”字,以表他对洪泰帝的孝心,换了今日中和节上,洪泰帝对夏初七欺君之罪的不杀之恩。

    “可你也是棋差一着。”宁王弱弱的开口,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太子之死,是你事先没有预料到还是你以为自己可以阻止”

    赵樽没有回答,只冷冷看他,目光一淡。

    “哈哈,你一定没有想到吧。一旦女人狠起来,其实会比毒蛇还要狠”苦笑地看着他,赵析眼中隐隐全是赤红,说那是痛,不如说那是一种失败者的垂死挣扎。

    “老十九,只可惜你机关算尽,到头来,仍是保不住你的女人。”

    “不劳你操心了。”赵樽刀戟一般冷冽的眸子,划过他的脸,想了想,又低低凑在他的耳边,“除我之外,金卫军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号令。”

    说罢,他正待拂袖而去,赵析却突地笑了出来。

    “老十九,你看看你背后,那是什么”

    赵樽一凛,突地回头,顺着他手指,看向了天牢的方向。

    那里已是一片浓烟滚滚,火光照红了半边天

    、第097章贪图美色

    洪泰二十五年的中和节,后来被认为是一个不详的日子。

    那天晚上天牢里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隔日黎明时分才得以扑灭,整个天牢被烧得透了顶。在一片火虐过的焦黑废墟里,一共挖出来了几十具焦尸,外加熏死的,烧伤得奄奄一息还吊着命的,总共伤亡据统计有二百余人。

    几个时辰前,他们还生龙活虎的存在着。

    一场大火,就此吞灭了无数的生命。

    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受了波及的无辜之人。

    火源开始于丙字号监舍第三排,也就是关押夏初七的那一排囚室。

    当赵樽带着人匆匆赶到天牢的时候,火势已然控制不住,一切发生过的痕迹,也都毁灭在大火之中,没有办法查到天牢有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

    只是
………………………………

第110节

    事后,在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雌雄莫辩的尸首身上,发现了一串南红串珠。那正是除夕的时候,皇后娘娘特地命人打造的,皇子公主们每人都有一串。

    很多人都知道,那一串雕了“钟馗”的南红串珠,赵樽送给了楚七。

    消失传到乾清宫的时候,一日之间失了太子,又被宁王逼宫的老皇帝大为光火,包括那些参与了宁王宫变的禁卫军和宫人,一共处死了涉涉官员数百人之多。

    除此之外,洪泰帝还重重惩治了掌管皇城禁军的肃王赵楷,命他在太子葬礼之后,领孝陵卫事,去紫金山南麓守陵。

    比起关押在宗人府的赵析来说,他算是轻松脱壳了。

    事实上,朝堂上谁都知道,肃王和宁王走得最近,这次宫廷哗变的事情,不可能没有老六的份。可老皇帝的心思,众人也都能明了。毕竟是亲生儿子,难不成真通通给斩了吗革职调离也算惩罚了,至少他从此与储位无缘。

    那是大晏有史以来,京师城里最不平静的一个夜晚。

    过了一日,天牢火灾的事情清点完毕,老皇帝再一次大赦天下,以示皇恩浩荡,敬畏苍生。而为了给太子举哀,在京军民一律素服七日,民间百姓不得娶嫁,不论军民在十三日内不许寻欢作乐。戏班、青楼、茶楼一律停业。

    天大的事儿,也都是天家的事。

    老百姓除了不得不遵守之外,也不过是谣言的滋生和传播者。

    有些人说,为什么太子会亡,天灾会着火那是因为晋王爷打了那么多胜战,立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圣上却要让他流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北平府去,这才遭了上天的谴责和惩罚。

    也有人说,太子之死肯定另有蹊跷,说不定就是宁王下的毒,那宁王不是个消停的主儿,又逼宫又篡位的,如今已经被老皇帝给秘密斩首了,好多人大半夜的还听见了惨叫声。

    还有人说,那天晚上京郊三大营的兵马都在秘密调集,宫里头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说不定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太子,而是当今的老皇帝,只不过是秘不发丧而已

    一夕之间,众口纷纭。

    可不管谣言怎么传,不管老百姓如何议论,有一个与国本有关的大事情就摆在了朝堂上太子殁,国无储。

    为了那个至高之位,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了。

    从中和节的第二日开始,天下同为太子举丧。

    奉天门外,王侯公卿、文武百官携内外命妇一起身着孝服为太子哭丧,那场面极其隆重而盛大。

    丧礼之后,洪泰帝颁哀诏于全国,同时通令咸使,为太子赵柘上尊谥庙号,祗告郊庙社稷。从此,那个做了一辈子太子也没有等到他老爹死去称帝的太子爷,就这样成为了史书记载中的一个符号史称“益德太子”。

    一个生命逝去了,一场宫变结束了,一把大火又让无数个生命随着一起离开了人世。然,史书之上,既没有宁王赵析伙同肃王赵楷逼宫一事,也没有“益德太子”身中杨梅症或中毒死亡的记载。

    就太子的死因,史官也不过寥寥几笔用四个字来总结“风寒不治”。至于那一场天牢中死了一百多人的大火,记载得就更加简短,只推给了天上那个永远睁着双眼,却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的老天爷谓之“天灾”。

    然而,史官的笔触虽不记史事,却似乎对风月颇有兴趣,除了这些之外,又多记了一笔晋王殿下的小逸事“洪泰二十四年腊月,晋王归京途中,于锦城府幸得一妇,初孕,逝于大火。”

    事情揭过去了

    后世之人,不会再知道那天曾经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也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在乾清宫和天牢里的血雨腥风,他们能够了解到的,只将会是洪泰皇帝的功垂史册,彪炳千秋。

    七日之后。

    京师应天府上空的阴霾未散。

    城中鸡鹅巷里。

    郑二宝身着便装,小心翼翼地跟在赵樽的身后,大气儿都不敢出。

    至从七日前的天牢大火之后,他家这位主子爷的话就更少了。不,除了吩咐他做事之外,他这主子爷就没有说过一句废话。要说他的情绪比之以前也没有什么变化,为太子斩衰时除了冷着脸没表情,也与别的皇子皇孙们没有区别。

    三日前恢复早朝,他仍然是寅时起身,一大早就去奉门殿外等着,没有流露出半丝异常了。只是郑二宝服侍他多年,又怎会不知道他心里的难受

    他这位爷啊,就是硬绷着脸,也得把背挺直的人。

    今日下了朝他家主子爷一回来,二话不说就领了他。不对,中途还去东宫接了屁股后头跟着的那主儿傻不愣愣的毅怀王赵绵洹,三个人一起到了这鸡鹅巷的小院子门口。

    那院子的矮墙上,有一簇纸扎的白花用竹竿挑着探了出来,一看就是死了亲人的人家。郑二宝不知道他家主子爷为什么要来,但得了吩咐,还是乖乖上前敲响了门儿。

    “有人在家吗”

    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儿。那满是蛀洞的窄门儿“吱呀”一声儿苟延残喘的被拉开了。开门的妇人包着个素色的头巾,约摸四十来岁,已然满脸皱纹,一双眼睛红得像两个肿包子。

    她看着面前三个穿着光鲜的男人,愣了一下才问。

    “几位官爷,你们找谁”

    赵樽微微一眯眼,瞅了瞅立在门口那妇人,冲郑二宝递了一个眼神儿,只是抿紧了嘴不吭声儿。郑二宝点了点头,赶紧将来之前就准备好的一袋银子递了上去,尖着嗓子按他家主子爷的吩咐回答。

    “大婶子,这是咱家不,这是我欠你家丁二的一百两银子。他这不是出事了吗我这觉着欠着也不妥,特地给你们家还回来”

    一听说丁二的名字,那妇人的眼圈儿更红了。

    “有这样子的事我儿生前没有说起过。”

    “有的,有的。”郑二宝笑眯了眼,又把银袋递了上去。

    那妇人条件反射的伸了伸手,指尖刚刚触到钱袋,又像烫到了手的,慌乱的缩了回去,目光垂了下来,“官人怕是记错了,我家日子向来不太宽裕,我儿何来的一百两借予他人这银子,我,我不能收。”

    看着她衣裳腕口上的补丁,再看看院子里头荒凉得没有多余家什的寒酸,郑二宝闭着眼睛也能猜得出来这家人很穷。可穷还这么有骨气,却是他没有想到的。等再次递银子上去的时候,他语气又真诚了几分。

    “大婶子,不能错。呵呵,欠钱这种事,我怎会记错”

    狐疑地看着他们三个,那妇人缩着手却是很倔强,愣是不肯收,“不不不,我儿定没有银子借你,定是你弄错了我儿干了几个月的差事,拿回最多的银子,就是朝廷给的抚恤了”

    “大婶”郑二宝托长嗓子,有些着急。

    可那妇人摇了摇头,反身就要关门。

    “我不能,不能要”

    “大婶”一直没有吭声儿的赵樽,见状喊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串烧得漆黑的南红串珠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低沉着嗓子说,“这个是在你儿子身上找到的。他生前把这个卖给了我,我出了一百两,当时没银子给,欠着他。如今人去了,债不能赖。”

    听他这么一说,又看一眼那烧得焦乎乎的珠子,那妇人总算是相信了,颤抖着一双满是豁口的手接过了她生平见过最多的银钱,两串泪珠子直往下滚。

    “你们真是好人啦,我儿命苦,他爹半年前去了,他接了他爹那狱卒的差事,才不过四个月,就遇到这等天灾实在是苍天无眼啦”

    看得出来,丧夫失子的她受的打击不轻,哭得那叫一个哽咽悲苦,直把原本在院子里睡觉的大黄狗都给招了出来,一直在门口“嗷嗷”不停的狂吠。

    黄狗叫得凶,却把杵在那里绞手指玩的傻子给看笑了。

    “大黄”

    他想起了以前鎏年村时,家里的大黄来。

    喊完了,他走过去就要抓那狗头,却被赵樽一把给拦住了。

    “做什么”

    傻子有些委屈,“大黄”

    郑二宝也吓得够呛,“殿下,小心他咬你。”

    傻子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大黄不它会咬我。”

    说罢他又要去摸那条狗,只可惜,那狗确实不是他家的大黄,见他走近,一下子就扑了过来,亏得赵樽拦住了它,才免了傻子一顾皮肉之苦。

    “嗷嗷嗷”

    那狗还在继续叫

    傻子大概想家了,看着那黄狗,竟啪嗒啪嗒掉眼泪儿。

    见那妇人只顾着哭,赵樽皱了下眉头,不再多话,冲郑二宝丢了个眼神儿,拽着傻子调头就走。一路出了巷子,傻子还低着脑袋,只时不时地瞄赵樽一眼,不敢吭声儿。

    一直等到上了停在巷子口的马车,想到就要被送回东宫去了,而一回了东宫,他又好久都见不到赵樽,这才鼓起了勇气来。

    “十九叔,你把我媳妇儿藏哪去了”

    如今傻子暂时居住在东宫里,仍然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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