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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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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子的美好,一时心悦之下,不由伸出手在她鼻梁上轻点了一点,指尖又不自觉划过她的面颊,她的耳廓,最终却停在了她的红唇上徘徊不去。
说起来倒是不怕人笑话,他贵为容府的六少爷,几乎已将整个南京城数得着名儿的名媛玉女看了个遍,女朋友也曾似真非真的谈了二三,可真要说到有肌肤之亲的,除却同可如玩笑间打闹的几下,竟再无旁人。宛春,是他的夫人,亦是他头一个抱在怀中酣睡的女人。
设若她不是李家的女儿,设若他们相遇的方式更加浪漫单纯一些,或许他会甘愿娶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子为妻,他在外戎马天涯,她在内相夫教子,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她偏偏是李家的四小姐,而他,又偏偏是容家的六少爷。
迟早有一天,南北两地的战争问题,会使得他们夫妻反目成仇。到那时,他们之间又会是什么情形呢?
容绍唐想象不到,亦不愿在这难得温馨的时刻去想那等残酷的事情。秋夜的山风比往常要迅猛而刚烈,扑棱棱地拍打着窗户,容绍唐下意识抱紧宛春,将被子拉起来直盖到两人脖子上去,这才闭目沉沉的睡去。
敏珠住的星苑在靠山腰的小楼上,她经历一宿的醉酒,早起乍推门,便看底下一地落叶,似是风卷过的残云。她揉了一揉额头,伺候她的丫头疏篱哒哒的跑上楼,送了一碗醒酒汤给她,笑道:“正料着你要起呢,倒赶了个巧,这是六爷让人吩咐煮来的,特意使我送一碗给小姐你喝呢。”
“六爷?你说六哥来山房了?”
敏珠接过醒酒汤喝了两口,忽的想起了什么,便问疏篱:“我昨天不是在庵里的吗,如何回来了?还有六少奶奶她人呢?”
疏篱笑道:“你还说呢,昨儿个你哄我说要和六少奶奶去山上登高,一去就没个影儿,六爷在山房等你和六少奶奶一下午也不见你们回来,担心你们会出事,就上山找你们,谁知道找回来两个酒鬼。初见底下人将你背回来的时候,几乎没把我和秋芸吓死,还当你又旧病复发了呢。”
敏珠听她说,自己也跟着笑起来:“我原以为杏花酒同果子酒是一样的,喝不醉人,哪知喝不上几口,人就不听使唤了。你没见着你们六少奶奶,她的酒量还不如我呢,她哎呀!”
敏珠说到这里,猛然一拍手,惊呼一声道,“糟糕了,宛姐姐喝那么多酒,又让六哥逮个正着,保不齐要挨六哥骂的,快走,我们瞧瞧她去。”
“哎,哎,你的醒酒汤还没喝完呢”疏篱跺脚,气她说走就走。
敏珠向后摆一摆手,急急道:“不喝了,不喝了,我都醒了,还喝什么喝!”如今可是救宛春要紧。
她一路小跑着往宛春那里去,秋芸和疏篱都跟在她身后直唤她跑慢点,仔细伤身。主仆三人都是急火火的模样,几欲把正从客厅里出来的容绍晋吓一跳。拍着胸口站住脚,一见是敏珠,便道:“九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敏珠不意这个时候容绍晋会从屋里头出来,瞥他一眼,亦问他道:“七哥又在这儿做什么?”
容绍晋耸耸肩:“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六哥有事喽。”
“这么说来,六哥在房里?”敏珠指一指楼上,好奇地问他,“那你有没有见到六嫂啊?”
六嫂,他他没事见六嫂做什么?容绍晋不禁瞪了敏珠一眼:“九妹妹慎言,我可我可是来找六哥的,并没有去见六嫂。”
“没见到就没见到嘛,你瞎咋呼什么?”
敏珠白他一眼,抬头打量了楼上几回,支耳听得上头并无甚动静,难道宛春醉酒还没醒吗?这样正好,她得赶在容绍唐教训人之间,抓紧把容绍唐支使开。事不宜迟,敏珠将裙摆一拎,便欲从容绍晋身旁绕道往楼上去。
容绍晋忖度她的举动,忙上前两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扯回来道:“你干什么去?”
敏珠皱一皱眉,不解的盯着容绍晋:“我当然是要找六嫂去啦,还能干什么?”
容绍晋道:“果然我猜得没错,九妹妹你要去找六嫂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劝你,还是晚些去为好。”
“咦,这是为什么?”敏珠越发的不解。
容绍晋便向上撇一撇嘴道:“我方才去的时候,正碰见六哥穿着睡衣从房中出来,我才喊了他一声,就被他给批评了,说是声音太大要扰人清静,让我下楼等他换好了衣服再说。”
敏珠道:“六哥批评你,与我要找六嫂何干呢?”
“哎呀,九妹妹你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容绍晋举起一只手,高高指着楼上,附耳向她道,“六哥怪我扰人清静,可是他已经起了身,屋子里除却六嫂,我还能扰谁的清静?你这时候还要上去找六嫂,岂不送上门找骂吗?”
“你说什么?你这话莫不是莫不是说六哥昨晚上和宛姐不,和六嫂一起睡的?这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
敏珠一脸的难以置信,容绍晋笑她小姑娘没见识,便道:“六哥和六嫂是夫妻,自然要在一起睡的,九妹妹怎地如此大惊小怪?”
敏珠受他打趣也没有生恼,一颗心思全在宛春和容绍唐睡在一个屋里的事情上了。寻常夫妻的确是同床共枕的,可是她六哥和六嫂可不是寻常的夫妻,谁都知道这一桩婚姻背后的政治利益纠葛,是以她暗里撮合几回,都没叫这两人亲近半分,怎么喝了一回酒,两个人就亲睦起来了?
敏珠真是难以理解他二人突然生出的情意,愣愣走到客厅坐下来,果真不再往楼上去了。容绍晋见劝住了她,方也坐下来静候着容绍唐。
好在他们也没等多久,容绍唐就换了一身西式的服装从楼上下来,见着敏珠神色不定的坐在沙发上,还当她宿酒未醒,便问她是否喝了醒酒汤,是否还头疼,宛春一一都答了。容绍唐一笑,嘱咐疏篱秋芸两人仔细照看好她,才招招手,示意容绍晋往楼下的书房去。
他这边一走,敏珠这头立时回过神,忙从沙发上起身,赶往楼上卧室里去。
她到的时候,秀儿正伺候着宛春喝醒酒汤,让敏珠的推门声一惊,几乎将手里的汤洒落出去。宛春睡过一晚,原也酒醒了泰半,再喝过醒酒汤,人就越发清醒了,见是敏珠推门进来,忙招呼她坐下。
秀儿知道敏珠这么早来必是有话要对宛春说的,便极快的收拾好汤碗出去,留着她们姑嫂说话。
敏珠一待秀儿走,立时就指控宛春道:“好六嫂,你瞒得我好苦!”
“嗯,这话要从何说起?”宛春十分纳罕的望着眼前一大早就来找茬的小丫头。
敏珠鼓着腮帮,竟越发不满道:“你还要同我装糊涂吗?你既然是孟光接了梁鸿案,为何不早告诉我,害得我还赶着要来救你。”
“救我?好好地,你为什么要救我?”宛春让她说的,更加一头雾水,不觉伸出手,贴着敏珠的面颊问她道,“阿九,你是不是喝醉了还没醒呢,我这不是在这里的吗?你要去哪里救我?”
“我说的救不是那个救,算了算了,反正都说不清楚的。”敏珠不耐的挥开宛春的手道,“要不是七哥拦住我,只怕要被救得那个人就是我了。”
“七哥?你说容老七来山房了?”他这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又敢到她山房里来了呢,上一回被他泄露消息的帐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呢,瞧她不跟他算个清楚。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三章 叛变
敏珠道:“他如今正同六哥在书房说话呢。”
“六哥?”宛春烟眉罥笼,偏过头去问敏珠,“他也来了吗?”
这可是说笑话了,敏珠亦是柳眉轻卷,反问宛春:“他昨夜同你住了一宿,你难道不知他来吗?”
同她住了一宿?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秀儿,秀儿,你过来。”
宛春扬声就叫唤起秀儿,秀儿在楼下听见声响,忙搁置下手中茶盏,跑上楼道:“叫我什么事?”
宛春道:“昨夜里到底是谁送我回来的,又是又是谁照顾我睡下的呢?”
“呃这个嘛”秀儿捏一捏衣角,想起早上遇见容绍唐时,他叮咛过自己的话,便心虚的低下头细声答她,“昨夜里是六爷送小姐你回来的,是是我照顾你睡下的。”
“咦,那么六哥呢,没住在这屋子里?”
敏珠追问着秀儿,秀儿声音越发低下去道:“六爷住在隔壁客房里呢,四小姐醉的厉害,他不放心,就留下住一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六哥和宛姐姐是一人一个屋子咯?”
秀儿点一点头:“嗯,是这个意思。”
敏珠便哼了一声:“这个容老七,净会胡说,怪道我还纳闷宛姐姐和六哥言归于好怎地没有告诉我。”
宛春瞧她很有些气不平,笑道:“老七他都胡说些什么了?将你气成这样?”
敏珠遂将容七说容绍唐与宛春同居一室的话说了,宛春听罢,也是一声冷笑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理他呢,他迟早都要经受些教训才能改掉长舌又急色的毛病。”说完,便命秀儿将自己的衣服拿来,换上衣服问敏珠道:“你的早饭吃了不曾,没有吃的话,咱们这会子就下楼吃去。”
“谁有心情吃早饭呢?”敏珠站起身,一抬手腕,瞧着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到了八点钟,便道,“我这会子赶着去上学,你呢,今天睡到这个时候还要不要去医院了?”
宛春笑道:“我为着重阳节,特意和别人调休了一天,是以今天并不用去医院。你既是赶着上学,路上叫他们给你买些糕点带着,总不好不吃早饭就去的。”
“是了,是了,你好生啰嗦。”
敏珠终于笑起来,待要走,却又转身向宛春说了一句:“六哥是我的亲哥哥,我同你又亲如姐妹,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盼着你和六哥好的了,无论你们之间如何,我都希望你们不必瞒着我。”
“那是自然。”宛春感于她对自己对容绍唐的一番情谊,含笑点一点头,送她到了楼下。
自己去餐厅里吃了些早点,看着书房门口站了两个听差等候吩咐,想来容绍唐和容绍宋还在里头没走,她也就没往楼上去,从茶几上取了一本新出的报纸,便安然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书房里头,容绍宋见容绍唐的神情比之以往要欢愉,还当他一夜帐暖,心里不由十分歆羡,只盼自己将来能娶得如花美眷,也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才好。
容绍唐哪知他的心底事,将信拿过来粗粗看几眼,便折成褶,就着烟斗上的星星之火点燃,看它烧成一堆灰烬,方向容绍宋道:“这信你从哪里得来的?”
容绍宋道:“六哥你也知道我爱逛茶楼酒肆,这信就是在茶楼的时候一个人塞给我的。”
“塞给你?”这等示好的信件,竟用如此草率的法子,若不是谭汝霖早有把握,熟知他们容家诸人,那便是谭汝霖心急却又想吃热豆腐,再等不得时候了。
若是前者,他必要掂量掂量一下他的诚心,若是后者,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位上海镇守使大人坐不住了呢?
手里的烟斗在桌角轻轻地磕动,容绍唐踱步暗暗思量着,半晌转过身吩咐了容绍宋道:“此信来的蹊跷,我们不能贸然就信了他的话,暂且先按兵不动罢。这两照旧到拿到信的那间茶楼去走动,谭汝霖若是真有心要同容家结盟,得不到回应必会再联系你,到那时我们就可知他的用意了。”
“是,我都记住了。”容绍宋颔首道。
容绍唐想着容绍宋做事一贯的不牢靠,这一回若非是容绍宋得了信,而他又实在不愿再多一人知道谭汝霖向容家示好的消息,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容绍宋去办这一趟差事的。可事到如今,容绍宋是他不得不为之的人选,他便不得不多嘱咐两句道:“谭汝霖要向容家示好的事,你知我知便好,务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六哥放心,我嘴巴严着呢。”
容绍宋嘿嘿一笑,容绍唐不由冷哼一声:“严不严实我只等外头是否有风声就知道了,若是走漏半句,你就仔细你的皮罢。”
“这可不敢。”容绍宋一见他六哥又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忙收起嬉皮笑脸,点头答应着,不敢再呆在屋里惹他六哥生气,忙借口出去办事,就开了书房的门。
刚转过身,立时看见宛春端坐在沙发那里看报纸,明明晃晃的,他自然不能当做看不见,便上前笑一拱手:“六嫂早。”
宛春从报纸上抬起头睨他一眼,亦是道:“七弟早,你这可是有阵子功夫不来了。”
容绍宋笑道:“琐事缠身,就没能过来这里给六嫂请安,六嫂可别见怪。”
“见怪倒不会,”宛春勾一勾唇角,略带三分笑颜道,“只是七弟不来,我倒有好多的事情都耽搁下了,想着除了七弟你,只怕别人是办不好的。
她笑脸看人的时候,真个如春花照水,让人移不开目,说什么你都愿意答应她,容绍宋便是如此道:“哟,都是什么事?六嫂你尽管的说,只要我能办到,必然不会推辞。”
宛春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七弟你且跟我来。”
容绍宋忙不迭跟在她身后过去,二人从前院绕到后院,又从后院绕到一株大树旁,宛春便伸手一指大树前头用挡板隔起来的四方格子道:“我的药田近来长得总不大景气,问过人,说是少了些肥料,我想我们自家中就有个粪池,粪料不就是最好的肥料?可惜那起人不懂,每日里都命专人将粪池清理了,难得七弟你今日来,我正要拜托你替我担两担粪料,送后山上去呢。”
“挑粪还还要送后山上去?”
容绍唐当即瞠目结舌起来,原还以为是什么美差事,想不到竟是这等下九流也不愿意干的勾当。他堂堂容家的七少爷,去挑粪浇田,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容绍宋直觉就要摆手不干,宛春微微地笑道:“这是不是难为住七弟了?我早先也正怕七弟会不愿意呢,可是若叫别人挑粪浇田,我心里总有几分不情愿。这药田是我费尽辛苦才种植出来的,前些日子祖母还使人来告诉我说,要是药田里的三七熟了,务必送一些给她,可眼下因无肥料,三七苗都要枯萎掉了,没有了三七到时我怎么给祖母交代呢?如若是七弟你替我挑粪施肥,待得他日三七长成,祖母面前总少不了你的功劳,你说这差事是不是很好?”
“这这给祖母她老人家尽孝自然是极好的事。”不过那粪池真是要臭死人了,他挑一身粪味回去,可怎么得了?
宛春见他面生犹豫,不由再次问他:“七弟你到底是愿意不愿意呢,要是不愿意,我也只好坐等三七枯萎了,到那时祖母面前一说,可就不止我一个人的错。”
“六嫂你这”这不是赶鸭子硬上架么,他就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的,瞧瞧,事还没办,错倒是揽了一身。容绍宋暗里咬牙,只恨自己方才做什么要同她打招呼,这会子骑虎难下,只好认命的去拿担子挑粪去。
宛春吩咐人给他满满装了两大桶的粪料,一面嘱咐他仔细些,一面在他后头远远跟着。那容绍宋一路憋着气,赤眉红脸的将粪料挑到药田,搁下担子,连句话都来不及同宛春说,急急忙忙就大口呼着气往回跑。
擦肩而过的时候,果然一阵阵的臭气从他的身上冒出来,宛春捂住鼻子,看他连蹦带跳跑远的身影,几乎要笑弯了腰。
回去的时候,她还在笑个不住,容绍唐见着跑走的容绍宋本就纳罕不已,再看宛春跟在容绍宋身后一路笑一路回来,禁不住问她:“你方才喊老七做什么呢,把他吓成那样?”
宛春也不瞒他,笑道:“我使他替我担了两担粪肥到后山去了。”
“担粪肥?你可真是”容绍唐果不其然凝着川眉道,“家里那么多下人,老七他还有事要忙,你使唤谁不好,偏要使唤他挑粪?他虽是庶出,可到底是我们容家子弟,你怎可同他开这样的玩笑?”
“你说我为何要同他开这样的玩笑?”宛春凤目微扬,蝶翼般的睫毛在风中轻轻的扇动,斜斜睨了容绍唐一眼,便将裙摆一拎,翩跹从他身畔绕开去了。
容绍唐回眸凝望着她的背影,只易思亮,便知她是所为何事了,心里一时又气又笑,禁不住摇一摇头,直叹她:“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绍宋告密她走脱的事都过去多久了,偏她记到了现在,要是叫她知道她的姐夫叛变了李家
容绍唐皱一皱眉,而今只有盼她越晚知道的越好。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四章 衷肠
过了重阳,日子仿佛一天赶着一天,急急的度过去,容绍宋自那一回被宛春捉弄之后,许久不敢再到玉兰山房,对于容绍唐嘱咐他的事,他自然放了十分的心思在上头,四处留心打探着,果然又一次在茶楼中收到了谭汝霖方面的示好信。
这下子,容绍唐便知上海那边定然是生出事故了,若不然以谭汝霖的兵力人马及他夫人李家的地位,实在是犯不着舍近求远,同他套近乎的。
上海毗邻苏锡常三地,如果谭汝霖投靠容家,苏锡常就再不会受上海兵力的威胁,此后江南大可高枕无忧。这一桩生意,是稳赚而不赔。
容绍唐思索着遂往上海方面去了一封密信,邀约谭汝霖择机面谈。至于面谈的人选,他这一回并没有选择容绍宋,而是派了自己身边的副官沈岸亲往上海去一趟。
他做事素来稳妥隐秘,兼之他甚少在山房里住,宛春等人自然都被其蒙在了鼓里,每日敏珠仍去学校上学,宛春则借着她的掩护,往医院里去做护士。若说与往常有什么不同的话,便是周六周末两日,一仁会到山房里来辅导敏珠的功课。
这也是敏珠本人的意思,她的数学不好,欲要从头学起,却恨找不到好的师父,难得一仁学习成绩十分优异,且在数学物理方面尤为精通,故此敏珠便让宛春问过一仁的意思,就请他来做自己的数学老师,薪资可以按照学校代课老师的标准计算。
一仁当然愿意助人解惑,只是薪资方面却含笑推却了,宛春知他们江家在苏州当地也算是数得着的富商之家,倒也不多客气,只叫他来山房进出自便,全当在他们江家一般。
她对一仁的品行作风都极为放心,却没有料及,一仁今年不过十八岁,敏珠亦是十六的好年华,二人一个俊秀清举,一个貌美如花,相处日久,怎可不生情意?
这又一早就出门去了医院,敏珠在双休日的时候是不用去学校的,清早在书房中学习完数学,便同一仁相商要去山顶放风赏景。一仁近来学业繁忙,亦想要放松心情,说定罢两人遂往山上去。
深秋之景最是壮美,一仁心旷神怡之下,不觉向敏珠道:“此处风景尤佳,可惜只有我们两个人,若是四姐姐也在,那就更好了。”
敏珠原是托腮凝望着远处脉脉白云,像是浓纱,笼在天际,冷不丁听他说话,偏过头竖了三根手指笑道:“何来两个人?你一个人,便足可抵三个人。”
一仁初初不解,待得反应过来,知她是拿自己的名字打趣,一时好笑不禁,将她手指一握道:“你这丫头如今学得越发刁钻了。”
敏珠莞尔,一低眉瞧着他的大手紧紧包住了自己的手,不由心生羞怯,忙欲将手抽回来。
一仁见状,喜她情态可爱,没有松开手,反是越发握紧,想着自己这些日子里,无论是坐也罢,行也罢,脑海中总是对面前的这位容家九小姐的容颜挥之不去,即知自己怕是陷入了恋爱中去。他原就打算找个机会,向敏珠表白了心意,再问问她的意愿如何。眼下既然有如此好时机,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屈膝就蹲在了敏珠面前,与她的眉端齐平,望着她灿然却又困惑的眼睛,晃一晃她的手指便低低问她道:“阿九,你知相思如何写吗?”
敏珠不知他要做什么,但看他眉目之中波光涟涟,依稀像是她上一回喝过的杏花酒,深邃而迷醉。她摇了摇头,更加的别开头去道:”你又发的什么疯呢,相思二字并无难处,问我作何?”
一仁浅笑,凝视着她姣好的面颊,拉起她的手,用手指缓缓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勾勒着道:“相思有许多的写法,但在我这里,却只有一种,那便是敏珠二字。”他说罢,亦在容敏珠的掌心中写罢了最后一笔,才将她的手心再次的紧紧握紧,“阿九,你是我心里不可解的相思。”
“一仁”饶是敏珠平日里机敏过人,这会子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也不由得慌起了手脚,忙不迭就从山顶凉亭站起,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青年道,“你是在开玩笑吗?若是玩笑话,趁早不要再说了。”
江一仁不想她如此误会,忙澄清着道:“不,我这不是玩笑话,我是真心说的。我之前只怕你年纪且还在上学,贸然告诉你我的心意,于你反是累赘。可是今天,我已经忍不住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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