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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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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口气,方折回身打开地窖盖子同店家道:“日本人已经走了,你们出来吧,瞧瞧能不能逃出城去,若不能,还得找个地方躲一阵子。”
店家闻言,忙带着小二从里头一个接一个的爬出来道:“那哥儿你呢?你不同我们一起走吗?”
周湘摇摇头:“若是可以出城,咱们倒是可以顺一顺路。若是不能出城的话,只怕咱们只能分道扬镳了。”
他们相逢于落难之时,彼此间虽相识甚晚,但经这一场事故,倒格外亲近起来。店家看她个头不大高,人也不算壮实,胆子虽大,说话却极是斯文,倒不像是寻常人,便道:“哥儿只身一人,在外行走难免危险,多一个人便多一分照应,还是同我们一起行动罢。这外头世道那么乱,日本人说打进来就打进来,保不齐在哪儿就遇上了。”
他至今犹不敢相信日本人会打进家里来,看着一地的残渣碎屑,止不住辛酸落泪道:“我们家传承三代的旅社,就要在我手里毁了,这狗/日的鬼子。”
周湘也极是替他惋惜,不过说到日本兵,她心里总觉得古怪得很。
葫芦岛开门揖盗就已经让她大感意外,一回头却又来了日本人,两件事连在一起,倒仿佛这城门就是为了日军而敞开的。
可是,葫芦岛守军引日军进城做什么?
还有外头那些枪声,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思绪一时乱在了一处,店家看她站着不动,还当她听进了自己的话,就又道:“如今我是舍不得也得舍得了,横竖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咱们几个不如趁乱逃出城去吧?”
周湘顺着门缝看一眼外头的街道,除却远处横七竖八倒了几个人之外,并没有别的动静,便也道:“那好,我打前锋,你们跟着我走,若有万一,大家就自顾其命去吧。”
“好。”店家点一点头,将包袱在背上系紧,一步不离的跟在周湘后头。
一行三四人趁夜出了门,街面上的路灯或许是被枪炮打着了,罩子都碎了一地,不过这样正为他们的行踪打了掩护。
周湘等人一路猫腰往前走,走至一半,身后的店家眼瞅无甚大碍,便拉一拉她的衣袖道:“哥儿,你是外人,城中的路你不熟,我是本地人,知道有条小路可通城门,你还是跟着我走罢。”说时,人一闪身就到前头去了。
周湘来不及阻止他,只得跟在他身后,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曲曲折折,像是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一般。
周湘恐是他走错了,几次三番欲要开口相问,但见店家十分熟稔的模样,又怕是自己多想,无奈只得这么一直走下去。
好在走不上半个时辰,店家终于开口道:“快到了,拐过这个巷子,前头就是城门了。”
周湘一愣,忙抬头望着前方,在拐过路口的刹那,果见得一缕明光从巷口映过来,亮闪闪的,几乎晃花人的眼。
周湘大惊失色,忙开口唤住店家:“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有军队。”
叵耐店家听见的时候,半个身子已经出了巷口。
那守在巷口的人就着亮光一眼望到他,当即大喝一声,吱吱喳喳就冲着巷子跑来。
店家不料出去见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半边身子都吓得瘫软起来,周湘伸了手就要将他扯回来,却听砰砰两声枪响,跑在她前面的店家似是山崩一般,蓦地倒落下去,只留背后两个黑咕隆咚的枪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周湘不觉吓得失了声,还要往前走再去看那店家一眼,身后的小二却惊呼着跑远道:“杀人了,杀人了!”
她被小二惊醒,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含泪看一眼店家的尸体,也不得不跟着小二往回跑。
………………………………
第四百八十二章 花猫
来时的路本就已经漫长的毫无边际,可是回去的路却好像更加遥远。
周湘跑得几乎要断了腿,她大口的呼着气,不停地在巷子里穿梭,那紧追不舍的脚步声仿佛是夺命的利剑,仿佛下一刻就要刺进了她的胸膛。
她不怕死,可是即便要死,她也要见一眼季元才能死。
她还有许多话没有同季元说,还没告诉他,那年他在大剧院救下的不仅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所以,她不能死在这里,一定不能死在这里。
周湘拼了命的奔跑,原先跑在她前头的小二在拐过了几道弯之后,早不知去了哪里,她没有精力亦没有心思再去追寻他的踪迹,只能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跑,跑到破落的旅社里,再度的躲起来。
好在是在夜里,好在她命大,终是躲过一劫。
一直如追魂利剑的脚步,不知几时消匿了身影,周湘大喘口气,蜗居在地窖中,抱着膝盖紧紧的缩成一团,白玉盘是的面庞深深埋在双膝之间,经久不见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
地窖中的时光是晦涩的,压抑的,完全不知外头天地几何。
待得她再次清醒的时候,整个人的脊背都要僵硬地张不开了。
外头的枪声还未停歇,有了昨日的经历,周湘再也不敢莽撞行事了,趁着院子中无人,急急出去从厨房里寻了些冷馒头烂菜根,摘摘捡捡了,便躲在地窖中就着一碗井水匆匆填饱了肚子。
她原是新贵之家的大小姐,纵然胆子比寻常女孩儿大些,可这样的苦却是第一回吃得。
若叫她父亲母亲看见,定然是不舍得的,可是她却全然的隐忍了下来。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由是她一日三餐,一餐吃得比一餐寒酸。前两日还有些个冷馒头,可待馒头吃完,便只好用水充饥,间或捡着院子里散落的烂土豆,都要高兴好一阵。
如是,过了三日。三日间外头的杀伐之声一直不绝于耳,纵使她躲在地窖中掩耳不听,闭目不看,可是店家死前的那一幕幕还是会不停地在她脑海中想起。
她此时方明白宛春当日随军上战场的心情,惊惧,且厌恶。
惊惧战争的可怕,厌恶战争的残忍与血腥。
只是不知,在前线打仗的季元对待战争又会作何感想?
她以袖掩面,这些时日全靠着季元,她才支撑到现在。这会子闻听外头许久都不见枪声了,周湘擦一擦眼泪,慢慢掀起了地窖盖子。
经过这两三日的时光,她早已摸索出一套计算时间的办法,这时候外头夜色正浓,出去了也不会轻易被人发现,是以她勒紧了腰带,拿上帽子小心地走到前头。
前头昨日叫打仗的人一闹,已经越发破败了,对开的两扇大门,也被砸的只剩下半边。周湘缩着身子从那半扇门中往外望去,街面上昨儿还有的尸体,今日居然不见了。
不单不见了,连地面上那些零散的刀枪,也不知是被谁收了去。
看样子,是有人打赢了。
可是,到底是日本人赢了,还是守军赢了?周湘委实不敢确定,只得缩着身子再回地窖中去,待明儿一早,再偷偷起来看个仔细。
她如今已把地窖当成可安身立命之处,是以回去之后,便小心的将地窖的盖子盖好,才敢合上眼休息。
只是休息也只能休息个把时辰,不敢全然的昏睡过去,是以至夜半的时候,宛春便忽听外头有了动静,间杂着人语声。
说的是当地话!
周湘一惊之后又是一喜,她忙爬起来,微微掀开地窖盖子一脚,往外看去,但看得前头灯火通明,不知是谁燃起了火把,又有二三人在火光映照下,走进了院子里道:“看看后厨有吃的没有?打了三天三夜的仗,几乎连口水都没怎么喝过,老子现在都快饿死了。”
“你饿,难道将军不饿吗?也没听将军叫唤。”跟在他身后的人笑骂一声,亦走进了后厨。
周湘举着盖子,惊诧不已,听二人的口音,倒有些京腔在里头,倒不似刚才那几个声音。
她正凝思想着,不提防那些人又从后厨走了出来,呸呸有声道:“什么破地儿,连粒米都没有,这还做的什么旅社?”
一人道:“保不齐前头都叫日本鬼子搜刮完了,说来,也多亏将军和少帅的里应外合,才能把敌人赶进这葫芦岛,前后夹击,打了个一干二净,要不然锦州、锦西的老百姓只会死伤更多。”
周湘听到这里,方知来的果然是自己人,忙不迭就一把掀掉了盖子,冲出来道:“你们真把鬼子打跑了?”
说话的人不料院子中竟还有个人在,骇了一跳,纷纷掏出枪来指着周湘喝令道:“你是什么人?”
周湘擦了一把脸道:“别开枪,是自己人,我是打旧京来的,听二位口音也是京城人士,只是不知二位说的将军是哪一个,少帅又是哪一个?”
那两人听她说话果然是京话,也一惊道:“你既是京城人,到葫芦岛来做什么,又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
周湘张一张口,正待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再问一问他们有关季元方面的事宜,不想她才开口,前头便已听到了院子里的说话声,立时又有一群人涌进院子中道:“叫你们两个找些吃的也能找这么久,我们没战死在战场,倒要饿死在战场了。”
那人说话的声音虽是暗哑,可是周湘一听,便听了出来,正是季元的声音。
她忙不迭推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露出身子惊喜道:“季元!”
院子里的众人皆让她叫得一愣,还没等回过神,那边厢季元却已皱起了眉:“你是……周湘?”
“嗯嗯。”周湘几乎要喜极而泣,含着泪一把扯掉帽子,笑应他道,“是我。”
“你这……”
季元不料果真是她,目光在她周身上下浮动一回,见她穿戴的都极是脏乱,头上的发髻也不知何时散落开,凌乱的盘在脑后,一张脸上花猫似的,黑一块白一块。
若非她自己承认,他真是不敢相信。 [本章结束]
………………………………
第四百八十三章 疙瘩
他望着周湘频频蹙眉,百般难以置信。
周湘却不料希望来的如此突然,她经历过风雨,更经历过生死离别,这一刻乍看到季元,满心满眼都是他高大的身形,纵使面色苍茫些,可到底他还活着,不曾辜负她的祷告。
她是如此的惊喜,擦一把泪,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搂住季元的脖子道:“我真怕再见不到你。”
季元叫她扑得忍不住踉跄一步,慌忙抱住她的腰身,转头一看四周跟着来的小兵蛋子都直愣愣的望着他们两个,不觉有些不好意思,拍拍周湘的后背道:“好了,好了,快松快,叫人看见呢。”
周湘偎在他的怀中,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噗嗤一笑道:“谁爱看谁看去,我才不管。”
“你这妮子。”
季元干咳了一声,见她仍是不松开,只得摆摆手,把看热闹的小兵蛋子们都驱赶开,方道:“你几时来的这里?这里兵荒马乱的,怎地如此大胆?”
周湘吸吸鼻头,压着酸涩道:“我来这儿总有五六天了,都说你领兵去锦州,被困在锦州城了,我放心不下你,又不敢同宛春和母亲她们说,再让她们也受了惊吓,只得自己过来找你。可喜老天有眼,到底叫我在这里遇见你。季元,你不知,我这些日子真是怕极了。”
“怕什么?怕我死吗?”季元微微地笑,双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将她抱在怀中安慰道,“你放心,我李季元命大得很,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嗯。”周湘含泪点一点头,这些时日历经的苦难,在见到季元的刹那,仿佛都似云烟一般,吹一吹便散开了去。
她愉悦地抬起头,凝望着季元道:“我来时母亲还使人要找我回去,可是她没料到我扮成个假小子,轻轻松松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脱了。”
“你呀,太过胡闹了。”
季元刮着她的鼻梁,眼看被自己刮出了一道白痕,禁不住嫌弃的撇一撇嘴,笑道:“小花猫,下次可不许你再这样跑过来了,刀枪不长眼,伤着你我可担待不起。”
“哼。”周湘嘟一嘟嘴,也觉得自己这一身太过肮脏了,此前她惧怕日本人的扫荡,不敢太过招摇,是以已经连着数日不曾洗漱了。这会子叫季元一说,便想着找个地方烧些水洗个澡。
于是就问季元:“你们打赢了吗?”
季元道:“自然是赢了,若不然,我又怎么会站在你面前?”
周湘笑道:“你们是不是定了瓮中捉鳖的计谋,如何日本人一进葫芦岛你们就打进来了?”
季元道:“的确是用了点战略,不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周湘道:“我听他们方才说是什么将军和少帅的主意,将军是你,少帅是谁?”
季元笑道:“是景侗,他听说我被困在锦州,便取了一个妙计,辗转传到我手里,用围魏救赵之计,攻克昌黎、北戴河、绥中、兴城等地,切断北宁路,孤立锦州,是我西进兵团与敌军俱都困在锦州城内,便传令使与我施行两面夹击之计,放出一个缺口,共同将城内的日本兵往葫芦岛赶。葫芦岛内有塔山,塔山上尚且有三万大军,我路部队将日军赶进葫芦岛,再与塔山守军行合围之势,终将城内的日本打了个一干二净。”
周湘边听边点头,怪道她总觉得葫芦岛大开城门奇怪得很,原来果真是在他们计划之中。
她一笑,便又问道:“那么,打完这一仗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回京了?”
季元摇摇头,叹口气道:“回京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了,我昨夜接到电报,据说又有一部分日军,已经侵犯到辽西地区,再这么下去,只怕营口、丹东难保,待此间事毕,或者还要去往辽西增援。”
“日本人当真如跗骨之蛆一般,赶也赶不尽。”周湘想着惨死的店掌柜,不免恨恨咬牙,转而却又一想,“不是说张景侗已经带人往北边来了吗?你见到了他不曾?”
“嗯,景侗已经来了吗?”季元大感意外,他在困守锦州的日子里,无日无夜不在盼着援兵速至,若是景侗来,早该给他消息才是。难道是自己错过去了吗?遂笑笑道:“或者他已经到了锦州也不一定,但我三日前已从锦州突围至此,是以倒还没有得到他要来的消息。”
周湘也知战火纷飞的时候,互通信息何其的艰难,是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瞅着一堆的小兵蛋子扎窝在前门处探头探脑的望着他们,不由得现了几许笑意,同季元道:“这里的东西都叫日本鬼子抢的差不多了,唯独厨房里还剩半袋面粉,此前我怕生火再引来了敌人,是以都以菜蔬果腹,我瞧你们方才都说饿了,不如我去厨房中给你烧点水,做点面条吃罢。”
她闭口不提这些时日的百般艰辛,季元望一望破败慌乱的院子,也知是没有其他可食用的东西,便道:“也好,只是面条还要现擀,太费事了,不如做面疙瘩汤。你一个人想必也忙活不过来,我给你搭把手。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去把脸洗一洗吧。”
他看着这个花脸猫,实在是要忍俊不禁。
周湘让他笑得颊面通红,低斥一声:“还不是为了你。”忙就去桶里舀了水,躲进屋中洗脸去了。
再出来时,容色已是焕然一新。
她举步进了厨房,厨房中还有一个小兵在忙着烧火,一听脚步声,还当季元打水回来了,笑回头道:“将军,我这锅子可烧的滚烫了,你的水……”一句未完,抬头瞧见周湘,顿时就呆在了原地。
季元恰提着水从外头进来,笑道:“新汲的井水,快烧开来。”
说罢,瞅着那小兵俩眼直勾勾的望着周湘,不由得一拍他后脑勺道:“看什么看,快烧柴火。”
小兵让他拍的回神,不由讪讪道:“刚才还想着是哪家的少爷抱着将军你不撒手,原来却是位小姐啊。”
季元失笑,把水倒进锅子里道:“什么魏小姐,她是我夫人。”
周湘不觉莞尔,忙卷起了衣袖,去做面疙瘩。(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四章 转机
众人都已多日不曾好好吃一顿饱饭,即使眼下做的不过是少油无盐的面疙瘩汤,也都个个吃得有滋有味。
周湘原也饿得不行,可看着一群大小伙子围着一口大锅馋的你一碗我一碗的,连口汤都不愿错过,咕嘟咕嘟俱都喝个干净,便在吃了几口之后就不再吃了,却把剩的半碗面疙瘩俱都倒给了季元的碗里。
她早见他吃了个底朝天,只是体恤兵士,才没有跟着他们一道抢食。
季元捧着个空碗,原是看他们几个人在一处抢食,这会子冷不丁被倒了半碗面疙瘩,不觉怔了一怔,遂问周湘:“你怎么不吃了?是嫌不好吃吗?”
周湘含笑摆手:“我这几日都躲在旅社里,不曾走动过,所以并不饿。你快吃吧,要吃饱了才好。”
季元狐疑望一望她,周湘让他看得几分羞赧,便将碗一拿,笑道:“我渴得很,先去烧些茶喝。”
她仍用此前喝水的法子来充饥。
季元本不甚在意,可在晚上入睡的时候,耳听一侧里躺着的周湘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的响,这才明白她的苦心。心中微暖,不觉伸出手在被子底下缓缓握紧了她的手,眼角慢慢潮湿了一片。
他们西进兵团从锦州打到锦西,又从锦西打到葫芦岛,早已累得人仰马翻,不得不在葫芦岛小憩几日,正好也给足了伤患们养伤的时间。
他们队中原有随行的军医,可在战乱之时,大多已同其他部队走散了,唯余三两个护士在这边。幸好周湘也是个学医的,倒也可跟在护士身边搭把手,替受伤的人取药换药。
季元不放心她在这里,几次要让人送她回旧京,周湘被他问得不奈,便把宛春拉出来说道:“为何宛春可以跟着你们当军医,偏偏我就不可以?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要回旧京去。”
“宛春那时候同这时候能一样吗?”
季元劝的有些冒火,宛春那时候适逢南北两地联盟,携手对抗日军。前有他和景侗在,后有容绍唐,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宛春在他们眼皮底下受了伤。
可如今他可是独守葫芦岛,哪里分得出那么多心神照顾她?倒不如送她回去。
周湘耳听他唐僧念经一般的念叨,一时气笑起来:“往日里你在家怎地就没有这么多话说?”
“我……”季元一时无语,那时新婚,他同她之间欢好都还来不及,谁又有空说这么些个废话?
他皱着眉,活像是书塾里的老先生看着不争气的小徒弟,周湘也不怕他,拿好了东西便起身道:“我还有事要忙活,你也快忙活你的事情去吧。”说着,扭身就带上医药箱出门去了。
简直要气死个人。
季元拍一拍额头,他往常总觉得日本人难对付,而今看来,女人倒比日本人更难对付。
既是周湘不愿意走,他也不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硬逼着她走,无奈只得叫过一个侍卫官,嘱咐他务必照看好周湘,这才放心忙活他自己的事情去。
他把剩下的人马俱都清点一遍,来时带的七八万人,到如今留在身边的只有一万多,泰半死在了锦州,还有部分的人马,因是张家那边的,不受他制约,在出锦州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他也乐得不与张景祖过多牵扯,再则张景祖带出来的兵一个比一个胆子小,遇着战争就想着逃跑,直教人看不上眼,还败坏了士气。
这会子既然留下都是李家军,他便把领头的几位将士叫来,指着线路图道:“过了葫芦岛就是承德,承德南下便是旧京,日军虽被我们歼灭了,可还有几个集团军贼心不死。好在旧京那边有重军把守,一时攻不得,我们不若先背上,去盘锦,营口和丹东俱在盘锦以西,我们守住了盘锦,大可似兽葫芦岛一般,把日军困死在营口、丹东两地。”
旁边有一副将,闻言不觉道:“可我们如今只有一万人马,去了营口丹东也是送死啊。”
季元道:“我听说景侗已经往北边来了,前两日我给他去了电报,他收到电报自会知道我们去了盘锦。到那时两军汇合,总有胜算的。”
“将军可知少帅手里多少人马?”
“目前暂且未知,保守打算的话,大抵用的还是郭奇志的护国军,少说也有四五万罢?”
他知道张景祖在排挤着他和张景侗,自己是李家的人,他拿捏不得,便只好拿捏张景侗。不过景侗那小子也不傻,好歹手里还有郭奇志和赵国栋两张牌,只是为着张家脸面,才不得不屈居人下罢了。
倒还不如他过得自在呢。
季元心头怅然,拟定了计划,便拔军启程,赶赴盘锦。
如他所料,日本人果然已经到了营口、丹东两地,只是让他所料未及的是,盘锦居然也已被日军占据了。
他们一路奔波,赶到盘锦,正与日本人碰个对头,走是走不了了,便自然又有好一场硬仗。
只是这一回,他们错估了日军的兵力。他们似乎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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