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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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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就乖觉的将步子止住,在他几人中央站定,先向李承续请安道:“不知道爷爷也在,孙儿失礼了。”
李承续微微闭上眼,下巴颏点了几下,长唔了一声才说道:“你方才为何说总统府的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季元勉强笑了一笑,他自小听着祖父的故事长大,对于这个老人是十分崇拜和敬仰的,极少在他面前造次,就很恭敬的回答道:“我看他们派了士兵在咱们门前守着,倒像是监视咱们一般,要说护卫安全,静安官邸的警卫还少吗?何须他们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李承续爽性将双目闭个完全,身子紧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嘴里头若有若无的呢喃两句。他的面孔在年轻时想必很有棱角,所以才能在数十年后,仍可以看出方正的国字脸形,坚毅而挺拔,一如他的性格一样。
他独自的沉思着,屋里的人越发不敢响动,仅可听见细微的呼吸声,与板帘外的风声。
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承续方睁开眼,手掌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拍了两拍,站起身对宛春他们说道:“我李氏一族,自前朝至今,已经风光了百年之久,先祖打下的基业,在我手里不能丢,在你们手里更不能丢。有些人以为说了几句风凉话,吃了几年的燕窝鱼翅,就能把我北岭李家的基业毁于一旦,简直是异想天开!天色不早了,囡囡和季元既是回来了,我们也可以放心了,都回去睡吧,天塌下来还有我这把老骨头顶着,你们怕什么?”
“父亲……”
“爷爷……”
众人无来由的一阵心惊,他们知道面前的这个老人在这泱泱中华翻手即可为云,覆手即可为雨,也知道他驰骋沙场的本事。但美人迟暮,老骥伏枥,都是自然定数逃脱不开的,难道当真要风烛之中的李承续去替他们做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吗?
于是,李岚峰就跃然而出道:“父亲,您还有儿子,儿子不济,还有孙子,我们李家没有那么容易就倒下去的。”
李承续笑的点头,他嫌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而这一次是真的欣慰。干枯的手指在长子李岚峰的肩上缓缓拍了一拍,他知道这个儿子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不能对其奢望过多,但却感慨于他骨子里的血气依旧传承了下去。
抬眼深深打量了一回季元,二十余岁的毛头小子,恰在风华正茂的时候,行事莽撞些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有勇有谋。不得不说,季元的聪明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仅仅从守卫上就能看出端倪来,真是个好人才。
转身叫了管家李达带下人都去安歇,李承续自顾自的回到房中去。
余氏为了一双儿女提心吊胆半日,已是身心俱疲,既然李承续都说了没事,她便也放松许多,让娜琳和彩珠去整理被褥,这里又吩咐了萍绿和秀儿,给季元和宛春各准备了些晚饭,伺候他们吃去,自己也就和丈夫李岚峰回房歇着了。
宛春同季元并肩走在一处,听说周湘和晁慕言都已安然回家,并没有在路上多说什么,她心里多少安然些。因这一晚发生的变故太多,宛春十分的想要回房休息,理一理头绪,就在月洞门那儿和季元分开,各回各屋。
秀儿跟着进门来,一张脸上还犹带着恐慌,把小厨房里的饭菜摆到了桌上,自己一人就老老实实的靠在那白纱窗下,不言不语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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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投身在农家,家中人丁旺,遇上好爹娘,视她如珍宝。
山中种草药,学医事更忙,即便手中无田粮,也要带领全家奔小康。
闲来无事山中逛,被人误会是狐仙,翻身扑倒掀裙底,只为身后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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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命运
宛春受了一通惊吓,并没有多少食欲,正要喊了秀儿将饭菜端下去,看她这幅样子,倒是好笑道:“你怎么了?”
秀儿低了头不回答,只管抬了一只袖子不停的抹眼睛。宛春好奇不已,忙走过去,抬起她的头细细看了看,见那圆月似的面盘上,清朗朗的挂了两串水珠子,直流到嘴角跟前儿,就道:“你哭什么呢?今日有谁责罚你了?”
秀儿摇了摇头,喉咙里哽咽了几声,半晌才夹着哭腔说道:“四小姐,你可千万别死,你死了,我以后就再也伺候不着你了。”
“傻丫头。”宛春摸摸她的脸蛋,扯着帕子替她擦去了泪痕,却笑道,“我不是好好在这儿了吗?什么死不死的,说出来多晦气。”
“可不就是晦气?”
秀儿鼻子里哧溜几声,强忍着哭意道:“你惯常不爱看戏的,今天好不容易去看唱戏,就遇上了爆炸案。你的包车夫小邓急急的跑回来,求见了先生和太太,叫他们派人救你去,结果遇到老先生回来,他一句话就把小邓打发了。说谁都不许去救,四小姐要是命大,自然能回来,要是命短,李家就好好厚葬了你,也算你没白活一场。”
厚葬?
宛春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爷爷对待她的疼宠是阖府上下都有目共睹的,她说去医科学院,爷爷当先就答应下来,还随了自己的意思,允许父亲调动士兵过来给自己当包车夫。怎么会在危急的关头,说出这种不近情理的话?
她着实不能理解,就沉着脸色问秀儿道:“这话是谁在你面前说的?我倒不知府里头嚼舌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秀儿擦着眼泪道:“谁嚼舌根来的?人家是与你说真话呢,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几时拿别人说的嚼舌根话来诓你?若非我亲耳听见,我也不能相信,可是……可是四小姐,谁让你是李家的四小姐呢?夫人前时急成那样,也没能坳过老先生,据李大管家说,老先生是怕爆炸案里有猫腻,万一咱们府上派了人过去,正能落人口实,叫人以为是李家军搞的鬼,所以是严令各个部队,绝不能调拨一个人手到和平剧院救人去。”
绝不能调拨一个人手?
宛春倒吸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个李家四小姐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怪不得她从和平剧院逃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静安官邸派人来,还以为是小邓上报的迟了,这会子才明白,原来竟是爷爷亲自下的不许营救的命令,她总算是领会季元入门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总统府的人不把李家放在眼里,而是总统府的人太把李家放在眼里了。在她前生刚成为陆太太的时候,就曾听闻过北岭李家功高盖主的闲言碎语,只是那时她觉得自己同陆建豪都不过是无名小辈,与这样的家族是绝不可能有所牵扯的,也就没有打听的太多。想不到,短短数年,已是沧海桑田,自己竟有这么一天真的就成为了北岭李家的一份子。
那么,原本属于李宛春的命运,终归是要她来承担的吧?无论是怎样的生是怎样的死,为了李家的百年基业,为了李家不被旧京政府生疑,她……都不能够有一句的怨言吗?
这与前世枉死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宛春无端黯然起来,她从前还是高看了权力富贵的好处,却不料高楼广厦之后,会是这样幽深的悬崖峭壁,一不留神就能让人摔个粉身碎骨。
没有心情再去安慰了哭泣的秀儿,宛春慢慢的挪回床上,退了鞋袜,忍住即将涌上的酸涩,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咬着被子的一角狠狠地闭上了眼。
时间真是不等人了,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绝不能够再轻易的死去,就算是死,也要先拉了陆建豪垫背才能罢休。李家四小姐的命,就当是她借了,要还也得还个漂亮!
痛下了这番决心,宛春这一觉倒是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早上醒来的时候,母亲余氏还在为昨日的爆炸案而介怀于心,特意派了近身的娜琳过来宛春房中,看一看她的气色,直言要是不舒服,今日就请了一天假在家中休息也可。
宛春摆了手连说不必,在娜琳跟前请她回去问了母亲的安,仍似平常吃了早饭,便出门要坐车上学去。总统府派来的守卫还在铁栅栏处站着,小邓进不来,只好将车停在长坡下。
宛春有了昨日的见识,对待总统府的守卫也不大客气了,自顾自开了铁栅栏的门,就坐了小邓的车子去医科学院。路上小邓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夹带着小心同宛春说话道:“小姐,俺昨天……俺昨天回来给你搬救兵了,没跑。”
宛春在车上微微的笑:“我知道你没跑,他们说是你回府报的信,我很谢谢你。”
“你不用谢俺,俺只是……只是……”小邓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下文来,他是个极为老实质朴的人,自接送宛春这些日子以来,宛春待下人的好他是深有体会的,总想着回报她几分。原以为昨日的事情,自己是做的很对的,他一人的力量有限,回府搬了救兵也好早些救宛春出来。哪里想到,不仅没能搬成救兵,连带着自己也被静安官邸扣押住了,不让他再回和平剧院去。
他不知突然间李家的人怎么会翻脸无情起来,只知道自己没能回去救了宛春,是人生中顶遗憾的一件事,此时再见面宛春更是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对他说,他的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低头拉着车猛跑了几步,他想也唯有这件分内事是他可以替宛春做好的了。
宛春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变化,心里只想着他到底是实诚人儿,做不得一点假,便是谎称了昨日进去救她没救到,她也是愿意相信的。
摇了摇头,宛春兀自失笑,暗嘲自己也能说出做不得一点假的话来,从重生至今,只怕她没有谎言的日子,屈指可数了。想想看,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事,要想抛弃自己曾经的全部,去做一个崭新的人儿,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呢?
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不经意看着常走的一段路的尽头,熙熙攘攘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下意识的在车上嘟囔了一声道:“那里的人都在干什么呢?”
偏是小邓长了一对顺风耳,恰把她的话听进去,就快跑了两步,将宛春也拉到了人群那里,拽住了一个人问道:“俺们小姐问你这是做什么呢?”
被问话的人穿了半就不新的长袍子,外罩了一个掉了纽襻的马甲,斜敞着办爿衣襟子,一看就知是前朝的遗老后裔,尚带了点腐朽的贵族败落习气,笼着两只手朝宛春望一望,见她不是太富贵的打扮,就从鼻腔里喷出一声哼来,仰着头说道:“现如今做什么也轮不到女人家多嘴了。没看到大字报上写着了吗?说是昨晚的和平大剧院爆炸一案,确系日本国所为,呼吁大家不要购买日货,抵制日本人进京呢。”
小邓嘴里哦哦两声,转头就把话说给了宛春听。宛春忽然想起昨日张景侗在车里说的话,便吩咐小邓说:“你再去问问,这大字报从哪里贴出来的?”
小邓还没转过脸,那个穿长袍的男子已经听到宛春的问话了,从袖笼里伸出一只手揩了几下鼻涕,红着鼻头说道:“哪里贴出来的?暗地里耍拳――瞎打一阵,鬼知道哪里贴出来的,一夜间就跟那梨花儿开似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喏喏喏,你看那里,还有那里,可不全是这大大小小的字报?这朝代也配说强民富国,还不是让日本吓破了胆,案板上的鱼――挨刀的货,跟我们那时比好到哪里去了?呸!”
“哎哎,你怎么说话呢?”
小邓看他要犯浑的样子,不由瞪起了眼珠子。
宛春忙叫住他,顺着那人手指的地方看了看,果然隔了几步远的地方,又有一小拨人聚在墙角仰头看着。瞧这情形百分之百是张景侗所为了,果然名不虚传,张家五爷动动手,旧京都要抖一抖。他还真如同昨日所说,要让日本国吃瘪一回吗?
宛春咬着唇,既是这报上没有署名,那么即便日本国追究起来,也只能说旧京政府督导不力,绝对找不到其他把柄的,何况有错在先的是他们,这次想必日本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招手示意小邓继续拉车,到了医科学院,宛春才下车就看到学院的大门上拉起了白底黑字的一道横幅,上书着‘驱除倭寇,保我中华‘的几个大字。
她暗暗的叹服,不过一夜之间而已,消息都传的这样快了。医科学院里本就是男生的天下,大家又都是抱着一颗医者医天下的侠骨仁心来求学,遇到爆炸伤人的事情,无不愤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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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学潮
周湘坐了家中的汽车过来,她在路上也已听到了消息,眼下看到横幅更是大大的惊讶,两人在门外等了晁慕言片刻,才齐走进校园里道:“想不到**之迅猛,赛过钱塘江呀。”
宛春也笑道:“日本国居心不良,就不能怪我们中华民族奋起反抗,我只是想不到大家会这么积极地响应。”
“不是我们想不到,而是从前没有遇到过罢了。”晁慕言闻言,半是欣慰半是担忧,“日本的所为固然可恶,但我怕他们这一次没有得手,还会有下一步的举动。”
宛春点一点头,日本必然有下一步的计划,但旧京政府经过了这一次的教训,多少会提高些警惕的,他们再想得手怕也要费好些时候了。
由于是上课的时间,学院里的同学又多是出身贫寒,对于驱除倭寇的事,一时之间还出不到什么样的力气,也只好动动笔杆子和嘴头上的功夫。宛春明知家中对于日本的事很敏感,且如今又受着总统府的辖制,她就不大好跟同学们说到这个话题。
幸而她是个女孩子,在男同学和老师看来,女孩子相夫教子就已很好,再学些本事尤为更好,但要说到参兵打仗,是绝没有她们三朵金花的份儿的。故此,宛春倒也可安心的学习着,课间只与周湘、晁慕言为伴,不会的地方尽管请教了她们去。
恰好这两日静语自柳秉钧嘴里得知了爆炸的事情,又从柳公馆来了电话,问宛春身心如何,宛春想起她们府里的弗雷德先生在西医上很有研究,就向静语做了个要求,邀请弗雷德先生到静安官邸一叙。
静语听她是为了学习的事情,并不是受伤所致,放心之余当然十分的愿意,就满口答应下来。
**的风波还在大街小巷蔓延着,因为日本国对于爆炸案的极力否认,和拒不道歉,越发惹恼了旧京的民众,已经陆续有人开始组织起游、行、示、威来。
弗雷德自己开着车子,原本半个时辰的车程,愣是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静安官邸。门房因得了宛春的知会,知道他今日要来,怕守卫为难他,特意在铁栅栏处望着,一看他来就主动向守卫报了姓名,才带着弗雷德见了宛春去。
却说宛春同他之间因为有过医生与伤患的关系,已是十分的熟悉,彼此见面相互问了好,宛春才笑请他坐下来道:“实在不好意思,叫您跑了这一趟。说实在的,我的专业课已经上了多日,但我有几处总是不大明白,老师们每日里的事情又都很多,不好再去打扰了他,想起先生对于西医是非常有造诣,所以冒昧请了先生来,要求教一二呢。”
弗雷德私心里对于爱好西医学的人都很有好感,况且宛春的为人着实讨喜,对于她说的求教一事,正是求还不得,就笑道:“密斯李你不用和我客气,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其实对于男女的往来是很忌讳的,但我们德国人不在乎这些礼节,我们之间可以是朋友的关系,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不必再要通过密斯柳邀请了。”
宛春扬了两片朱唇,她之所以会通过静语来邀请弗雷德先生,就怕自己直接的邀约会引起弗雷德的反感,耽误了他自己的事情。此刻听弗雷德这样说,她就放宽了心道:“那当然好极了,我不仅是把先生当成朋友,更是把先生当成老师看待的呀。要不是先生看病时候同我说的那些话,想必这会子我也不会去医科学院读书了。”
弗雷德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么,我也算是间接的为医学事业做贡献了。”
宛春笑的点头,毫不客气的拿过书本、笔记,将自己不会的地方一一问了弗雷德,弗雷德俱都耐心的做了讲解。因为医科学院里招收女学生的先例从未有过,所以老师在课堂上总有一些话要避讳着三朵金花,不能说的全然通透。
宛春她们同男学生之间顾忌着男女大防,又不能多说了什么,只得马虎听着。这会子遇到弗雷德,他是真正医者父母心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宛春数次在讲解的过程中涨红了脸,弗雷德却都不为所动,依旧力图把每一个知识点都讲个齐全。
一个中午的休息时间,就在宛春的提问和弗雷德的回答中极快的度过了。临近傍晚,静安官邸本要留了弗雷德先生吃饭,无奈他还有一个尸检的案子要接,就婉言谢绝了。
宛春带了秀儿送他到门下,听说有尸检一事,倒是来了兴趣对他说道:“弗雷德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一同去尸检呢?你放心,我在旁边绝不会多言什么的,只帮你打个下手可以吗?”
弗雷德想不到她胆子这样大,寻常女孩子听到尸检二字,不吓到花容失色已是万幸,哪里还敢跟着看去?何况,尸检的时候难免要有解剖的情况在,宛春才刚接触了医学,连外科休克都还不大清楚,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不过宛春执意如此,弗雷德敬佩她的勇气,只得笑问道:“我带了你同去固然可以,但令尊令堂不知道同不同意?”
“这个么……”宛春稍稍迟疑,先不说父亲那里会作何反应,光是母亲那里,她就能想象得到会有多难通过了。朱唇含贝,明眸淡扫,宛春笑的拉过秀儿,握了手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秀儿一时笑一时叹,听罢直摆手摇头道:“不行,不行,回头太太要是知道了,定然说是我带着你调皮呢,我可不敢做这样的事。”
宛春顾盼流转,笑了一声道:“你怕什么,有事我给你担着呢。只管照我的话去做,太太要是问起我去了哪里,你就说去柳公馆找静语小姐了。太太是知道静语小姐的为人的,和她在一起,太太绝不会有什么意见。”
“可是这……这…”秀儿心地忠厚,平日里又撒不得谎,宛春吩咐她的事倒是当真难为她了,就掂了一只脚的脚尖,在台阶子上不住地画圈圈羞赧道,“太太那样的精明,只怕我们骗不过去。”
“谁要你骗她了,我是当真要去柳公馆一趟呢。”只不过是在尸检之后再过去罢了。宛春心里偷偷的想,不和秀儿多说什么,就上了弗雷德先生的车子,去往尸检现场。
这一次尸检的是个无名尸,警署本已经调取了现场证据,但苦于辨别不出死亡时间和是否为自杀死亡,才求援于弗雷德先生。
弗雷德带了宛春到达现场,看四周都已拉起了防护线,他就在防护线外穿上了白大褂,嘴巴上蒙了一层医用白口罩,双手也戴上了白手套。宛春装作是他的助手,依样带起口罩和手套,由于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多余的白大褂给她,也只好穿了自己随身的衣物进去。
等他们看见尸体的时候,才知是个极年轻的女孩子,瓜子脸庞,合中身材,虽因为身死而现出灰暗之色,但从那紧闭的眉目间仍是依稀可见曾经的美丽和青葱。
弗雷德对于尸检见得多了,这会子也只是叹一口气,就将宛春手头上的医用工具箱展开,边拿东西边对她说道:“密斯李,你既是有心要学这一门专业,那么就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必用嘴说,就可以从外表看出来,死者也是一样,他们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要说的话都寄托在身体的各个部位。对于尸检,首先我们自己要摒弃害怕的情绪,认真检查死者的衣物、证件、遗书以及血迹、泥垢、粪便、呕吐物等,身长、体重、营养和发育等一般状况,全身皮肤的颜色、性状,有无损伤、疾病体征、畸形和纹身等特殊标记,尸体温度、尺斑、尸僵和*征象以及*的部位、性状及程度。然后,一般按照身体的解剖部位,自上而下地依次检查:头发的颜色、长度和发型,头皮和颅骨有无损伤;颜面有无肿胀、发绀和瘀点;两眼角膜的透明度、瞳孔的大小和形状、眼结合膜有无瘀点、瘀斑;鼻腔和外耳道有无出血、分泌物和异物;口唇和口腔粘膜有无腐蚀和损伤;牙齿的数目、排列、有无假牙和缺损,舌的位置,口腔内有无异物、血液或呕吐物;颈部有无索沟、表皮剥脱、皮下出血和其他异常现象;胸、腹、背部是否平坦、左右对称,有无损伤或其他异常现象;上肢下肢的姿势、有无损伤和骨折……等等这些,都需要法医来鉴定。只有我们鉴定的准确了,才能够给死者一个交代,我说的这么多,密斯李你听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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