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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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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季元笑的抚额,他这个大哥真是越来越会说大道理了,要是他敢说不明白,想必今儿夜里也崩睡了,听一夜也只怕是听不完。嘴里囫囵应了两声,季元方道:“这么说,其实二少爷也不知道大哥你要引入日本文化,是吗?”
伯醇沉默良久,半晌才叹息道:“曲高者和寡!对于二少爷的心思,我并不能估摸的准确,但却可以保证他是赞同的,不过这赞同也分两种,一种是身体力行,一种就只有精神支持罢了。要是精神支持,那么说到底我还是要孤身奋战了。”
这个倒是可以谅解的,季元与张景侗交情深厚,同总统府的关系也非同小可,知道他们张家的规矩不下于北岭李家,总统张作凌又标榜自己为人民的领袖,自然要做出人民领袖的样子,对于日本国的看法,也是同旧京子民、李承续一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张景祖要想经过他的同意,想来也不会比大哥要经过爷爷的同意容易的。
高高架起脚闲适晃荡几回,季元还是觉得自己的生活方式要比大哥来的舒服多了,每日里除去讲武堂上课的时间,几乎就没有受限制的时候。
倒是宛春,在上海的名流场上随同陆建豪闯荡过几回,对于上流社会的面孔看的比谁都透彻,尖酸的刻薄的虚伪的势利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换个变,活像四川戏场上的绝活‘变脸’,衣服里藏有千百幅面具,在你看不见的时候他已悄然覆盖上去了,让你分不清真假。难得伯醇出身豪贵,却有体恤民情之心,她在感慨之外便很佩服说道:“我见书上说,得道者多助,大哥要做的事情,正是为了解救我们的国家,爷爷不支持,总会有别人支持你的,至少我就算是一个。”
“你算是一个?”
她说的情真,季元却拍着沙发扶手哈哈笑道:“四妹妹,你不要拿话哄大哥了,闺阁女孩子家能有什么办法支持他呢?若说我可以出上力,倒还说得过去,你呀还是在府里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四小姐吧。”
宛春忍不住地笑,赌气道:“这又是怎么说的,难道支持大哥非要出力才行吗?我不信就没有我可以支持的法子了。”
她和季元年岁差不离,重生后兄妹二人在一起的时间也多,就最喜在一处顽笑,季元便打趣说道:“法子有倒是有,大哥不是开办学校吗?那么,你就去给他当第一位学生,岂不算是行动支持?”
“这有什么不可以?”宛春被他激起了志气,侧着脸蛋问伯醇道,“怎么样,大哥,你收不收我这个学生呢?”
伯醇按一按额角,他实在是让面前的两位弄得哭笑不得,看他们的意思是并不大懂的自己的用意,唯有将来再说清楚了,眼下见宛春问她,出于对这个妹妹的疼爱,他不好开口直接拒绝,便点着宛春的额头笑道:“当然可以,只不过你来了我这里,医科学院那边要怎么办呢?”
宛春灵眸善睐,飞快的动一动道:“那么,我给你做个编外的学生吧,医科学院照常去,每日里下学回来,我再去听你的课,不就好了吗。”
伯醇让她说的笑起,只好半真半假的同意。兄妹三人坐着聊天直到半宿,总算是将伯醇前时的一点不快打消个干净。
虽说伯醇已经收了宛春为编外的学生,然而考虑到宛春的医科学院课程很多,她温习书本上的知识就已足够累尽身心,自己便不愿多给她增加学习的负担,也只是隔上三两日才过来她房中教她一些日本语罢了,自己仍旧是各处跑着,为引进日本文化做努力。
宛春也知伯醇是一番苦心,纵然自己的这个学生是不小心闯到伯醇的学校里去的,但多学一门知识总不是坏事。况且她见过伯醇带回来的日文课本,发现上头好些都是中国的汉字,除却发音不一样,东拼西凑的,也可看得懂其意,这便引起了她学习的兴趣,就在每晚睡觉之前将伯醇教习过的日本语翻过来看几眼,念叨上几句。偶尔的,秀儿看她念得有趣,便也跟着说上一句两句,主仆两人一递一答,彼此间或有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便都笑疼了肚子。
如此寓教于乐,日子眨眼就从指缝中溜走了,上海那边来了电话,知会他们满月宴已经定在了这个周六,还有三两日准备的功夫。
………………………………
第七十四章 出发
母亲余氏正因为最近家中事情繁多,扰得人心不安,而对满月宴倍感期盼,按照她的意思,是要将伯醇、季元和宛春三兄妹都带到上海去给仲清道贺的,顺便去看看仲清的孩子,也算是尽了他们做人家舅舅的心意。
只不过季元的讲武堂里最近严格实行了新的制度,除非特殊情况,是绝不允许公休日之外的请假了,余氏没法子,只好决定同丈夫和伯醇宛春去上海,而将季元留在了静安官邸陪伴老爷子李承续。
季元满心的高兴,到最后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在宛春房里抱怨了好一会儿,才认命似的叹气道:“我是真心羡慕景侗兄,他自那一日烫伤之后,足足开出了五日的病假条,并且得到了于主任的批准,要是当初烫伤的是我,那么我就可以同你们一道去上海了。”
宛春掩口无奈的失笑,想不到季元孩子气到这个地步,他不提起张景侗也倒罢了,提起来宛春才觉得那日人家替自己受难,这些日子她让爷爷和大哥的事情一闹腾,并不曾分神去过问张景侗之后的状况,此刻就问季元道:“五少爷的伤可好些了?那日真是多亏了他呀。”
季元道:“我去看过他一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起来你该谢谢他,他也该谢谢晁小姐。要不是晁小姐医治及时,只怕他的伤会更加严重。”
宛春抿唇一笑,慕言的医术虽比不上弗雷德先生他们,但医治小伤是绝不在话下的。耳听季元一口一个晁小姐叫的规矩,她便道:“你怎么不叫她慕言了?这会子改口,竟生疏许多。”
季元笑的摸摸头道:“那时我只以为人人都看得起我李季元,所以才误会晁小姐也该如此,只不过这几回接触下来。我发现她并不是一个可以亵渎的人。况且她对我的态度,也并没有因为我身份的暴露而改变,所以我想人家既是不愿同我亲近,那么我也只好尊重她的意思罢了,就叫她晁小姐了。”
“慕言的确是让人敬重的女孩子。”
宛春微笑颔首,自从与季元的误会解开之后,周湘与慕言之间总算是冰释前嫌,她们三人在学院中除却上下学,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所以对于周、晁二人的性情,没有比她再清楚的了。慕言为人是有一些清高。但却不孤傲,待人温婉谦和,很得人喜爱。据她所知同窗中就曾有过向她大胆告白的男同学。季元会对慕言倾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只怕他那一副花花公子的脾气,会在得到想要的之后再将人抛弃去,倒是无辜辱没了人家姑娘的清名。
眼下既是知道慕言同季元之间没有什么。宛春就劝他道:“不过,三哥你如今的心思是要先放在学业上的呀,对于慕言,我想她近两年是不会有儿女情长的心思的,这件事等你毕业之后再谈也不迟。”
季元嗤嗤的笑,斜躺着身子戏谑道:“毕业之后黄花菜都凉了。这事不需你操心,只看天意吧。”说完,自个儿在脑海中回想着慕言的音容笑貌。或者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缘故,他竟越发喜欢了,躺倒在榻上,头枕着胳膊向宛春道,“你们医科学院的三朵金花。严格说起来,其实只可以算两朵。”
“那是为什么?”宛春下巴抵着手肘。笑问道,“难道三哥的意思,要将我排除在外吗?”
季元摆一摆手,忙道:“无论如何,四妹妹你都是不能排除在外的,我的意思是你们学院的周湘周大小姐,担不起金花之名。”
宛春口里惊讶一声:“周湘的样貌品性都很好,怎样算不上金花呢?上一次你还说,若她投胎为男儿,可以与你引为知己呢。”
季元便道:“我上次说的话要全盘推翻了,她的脾气固然是爽朗的,但未免太强势一些。我前儿不过是在路上遇到了她和慕言,就好心的与她打了声招呼,结果她踩都不睬我,还装成不认识的样子,催着她和慕言的包车夫快快拉车走,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这样做简直是不可理喻。”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前一日的事情啊。”季元想到那日下不来的情形,仍是有些愤愤不平,又道,“女孩子不漂亮没关系,要是不温柔,真是没个女孩子样儿了,周大小姐可谓白白得了一副好皮囊,有如此暴烈的性情,哪里和金花相似了?”
因为昙花胡同与静安官邸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与参事府倒有一段相同的路,故而慕言和周湘有时会结伴回家,这些宛春都知道。只是离上次去香山公园也有好几日了,她在学院里可并没有听到周湘提及季元的不是,为何当面见到又恼起来了呢?
虽然想不通,但考虑到周湘毕竟是女孩子,宛春就对季元说道:“大抵是因为香山公园游玩的那次,你们二人结下的恩怨,下一回见面,三哥不妨先道歉吧。”
“我又没有错,干嘛道歉?”
季元哧的一声冷笑,他在旧京欢场这些年,还从没有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而对女人低声下气过,纵然周湘的出身要比其他女郎高贵一些,但总算是没高过他们旧京李家,要他先道歉,真是痴人说梦了。
他不满于宛春的劝和,就从榻上一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肌道:“四妹妹,你还是继续收拾你的行囊罢,我要忙我的事情去了,日后见了二姐姐,麻烦替我向她问声好。至于给她孩子的见面礼,我已经叫李达准备了,临行前再给你也不迟。”说罢,一步也不停留,就出门去了。
倒让宛春一阵骇然,好笑又笑不出来,只得对秀儿说:“你看看,我说了什么嘛,叫他气成这个样子,连坐都不坐了。”
秀儿正为她叠着去上海更换的衣服,闻声就看向她笑道:“三爷的脾气一贯如此,四小姐你不用理会,要不了几个时辰,他就会好转的。”
宛春见秀儿这般说,自己笑一笑,也就作罢了。
这日正是出发的时刻,因此行要去的人很多,念及上一次的爆炸案之后,日本方面久不动作,怕出意外,祖父难得开口,就从警卫处亲自调动了一队人马,荷枪实弹跟车送了余氏宛春和伯醇他们到旧京车站,并随行前往上海。
照旧是坐的豪华包厢,前一回只有宛春和余氏在,母女二人冷冷清清的,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这一次顾及是要在上海多住几日,余氏就让自己房中的娜琳和宛春房中的秀儿都跟了过来。
娜琳跟着余氏的时间长,陪同她出远门的次数并不少,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倒还不觉得新鲜。秀儿是和宛春一块儿长大,在宛春身体不大健康的时候,只能陪她在院子里玩耍,很少有出远门的时候。此次得幸出来,又是新鲜又是好奇,两只眼睛活像不够用一样,什么都要看上一眼才肯罢休。
伯醇就在她对面坐着,看她纯真质朴的模样,就忍不住笑着告诉了她火车的开动原理。宛春不算是第一次坐火车,但关于这些也是头一回听到,不免有很多问题要问,兄妹之间你问我答,听得秀儿又惊又叹,抱着宛春的一只胳膊,满脸欣喜不已,车厢里一时笑语喧天,原本漫长的旅途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到了上海,枫桥官邸的车已在车站外等候多时,这次是姐夫谭汝临亲自来的,未防闲杂人等靠近生出是非,他带着的兵便将四下人群驱逐去了别处。宛春同伯醇余氏一入站,就见空荡荡的月台上矗立了三四排小兵,一色的军衣军帽,在小兵之前谭汝临早已迎上来笑道:“妈,大哥,四妹,你们此行辛苦了呀。”
大概是为人父的缘故,他心内是十分的愉悦,这几声称呼就喊得格外亲昵起来。
余氏和伯醇也替他高兴,余氏便道:“怎么是你来?你们府里明日就要办喜事了,你该在家陪着你的夫人和公子才对,接我们的事情随便叫你的副官安排就是了。”
谭汝临一面命人将车开过来,一面笑道:“妈说的哪里话?仲清她们母子都很好,不需要我时刻在身边的。再者,府里伺候的人那么多,仲清也是愿意让我过来接一接妈和大哥四妹。”因伯醇这个大舅哥是才回国的,谭汝临家境贫寒,学堂里的课只上到一半就无奈辍学了,因此他对于学问高的人总有种莫名的敬畏,对仲清如此,对伯醇更是如此。于是他又转过身,朝伯醇鞠一躬笑道:“大舅哥此番来一定要多住上几日才好,我是个粗人,不懂得说什么好听的话,正想要听一听大舅哥的指教呢。”
伯醇见状,忙也朝他鞠了一躬,以显示自己对他这番诚意的答谢,嘴上却道:“妹婿何须这样多礼,我们自家人不用这么见外。不是说二妹妹她们都在家中的么?那么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回去再说罢。”
谭汝临抚掌笑了几声,也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就移步请余氏和伯醇上了车,宛春便与秀儿和娜琳坐了另一辆车子同往枫桥官邸开去。
………………………………
第七十五章 满月
仲清生产之后调养得宜,虽是月中,已可在屋里下床走动了。闻听今日母亲和大哥妹妹要来,她简直坐不住,时不时就要到窗户那里掀开窗帘看一看,余氏她们到底来了没有。
她的孩子已交由奶娘哺乳了,现时屋里就剩她和翠枝在,仲清就手扶着窗棂靠墙站着笑道:“那一次来,我都没能够陪母亲她们说说话,这回可要说个痛快了。”
翠枝看她神情欢愉,自然心里头也是高兴不已,亦是笑道:“谁说不是呢?那回你几乎没把我们大家吓死,我伴你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病的那样重。亏得太太和四小姐来,你总算是挺过来了。”
仲清微微的笑,生产前的凶险早如同过眼云烟一般,从她记忆力散去了,倒是有段心事,怕不能如意,就问翠枝道:“那件事情你办的仔细吗?可不能露出把柄叫人抓住了。”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旁人听不出什么门道,唯有翠枝是她的心腹,一听便知是为何,就点点头小声道:“办的仔细着呢,消息也递出去了。这时候外头风声正紧,与日本人互通往来本就是大不该,她又偏偏与日军的高级将领混闹,那还不自寻死路吗?”
“哼,可不就是自寻死路!”
仲清笑容骤冷,低眉鄙夷一句。手指无意识的在那窗户的玻璃上轻轻滑动着,长长的指尖顺着滑动的痕迹,摩擦出些许怪异刺耳的声响,一直伸到窗棱的另一端,她才停止住,叮叮的在玻璃上敲了一敲,方道:“我就是要让她知道,不把我李仲清放在眼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她以为怀了个孩子。就能把我从这个府里拉下去,简直是笑话!镇守使署永远只会有我一个女主人,她一个唱曲儿出身的,也配当得起这府里的姨太太?”
翠枝笑的附和:“她当然不配,咱们北岭李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是旧京第一的门第!人都知道你是北岭李家的二小姐,她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仲清扑哧一笑,倒是又开怀起来,一只手托着下巴胲想了想,才郑重对翠枝告诫道:“这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绝不能够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了。便是我母亲那里。你也切记不能说漏了嘴。”
翠枝咯咯笑了两声,将手在嘴巴上划拉了几下,当做是缝上的样子说道:“你还信不过我吗?从小到大。我何时把你吩咐保密的事儿告诉过别人?”
这倒是实情,她的嘴巴一向严谨,仲清也觉吩咐的有些多余。两人说没多会儿的话,前边的花园里就已经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像是在示意门房开门。要进院子里来了。
仲清与翠枝的话题便到此为止,两人迎到了楼下大客厅的台阶前儿,伯醇和余氏正同谭汝临从第一辆车里出来,仲清便在那里笑着叫喊道:“妈,大哥,你们总算是来了。爸和季元宛春他们呢?”
余氏看她的气色,着实如同谭汝临所说,比之前番已经好了许多。就笑道:“你父亲有事要去南京一趟,忙完那边的事情才好过来上海,想是明日才能到。季元要上课,请不出假的,宛春做了另一辆车子。一会儿也该来了。”
仲清点一点头,便看向伯醇笑着叫了一声大哥。说道:“早两日就听姑姑说你回国了,我想这次满月宴你总会来的,可不是让我说中了。”
伯醇因为有几年没见到仲清,这一回不免要仔细看一看她。或许是知道娘家人要来,仲清今日打扮得非常鲜艳,宝石蓝的旗袍料上用银丝线细细的勾勒出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来,里头填充着暗紫色的花瓣,暗的几乎要与蓝底融为一体,娇小玲珑的钻石扣子就斜斜的别在偏襟上。纵然是要入冬了,可是他们枫桥官邸供暖的早,一入秋的时候就大开暖气,屋子里并不怎样冷,所以仲清的脚上穿的仍是尼龙丝袜,后头的袜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垂下了一缕,仿佛柳条枝一般,轻轻飘动着,于静态中现出一抹动态的美来。
银灰色的大呢子外套,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因为仲清的手没有插进去,两只袖笼就空荡荡垂着,越发显得她长手长脚的。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亮闪闪的戴着一块上海特产的单链子手表,或许是仲清生产后还没能及时瘦下来的缘故,手表的链子总觉得不够长,耷拉在手背上,顺着手指看下去,豁然一颗鸽子蛋戴在指头上。
光看这一身,仲清显然是个豪门贵妇了。离开了北岭李家,她的生活仍是维持在原来的水平上,伯醇想自己来时真是多心了,竟会怕个性要强又不肯服输的二妹妹会受委屈。
他是李家的长子,仲清季元和宛春的大哥,自小就很爱护着这些弟弟妹妹,因此看到仲清现在的样子颇觉满意,就朝她笑道:“我才回国就听到了你们府上的好消息,真是恭喜呀。我的那个小外甥呢?能不能去看一看他?”
“怎么不能呢?”仲清笑道,“他吃了奶睡下不久,我叫乳妈抱他出来给大哥看看,瞧瞧是随我呢还是随汝临。”
于是转身让翠枝去叫人把小少爷抱出来。
余氏便道:“不用抱了,还是我们进屋看他去吧。孩子小,经不得来回折腾。”她这样子说,仲清和伯醇也就这样附和了,便要该主意去楼上卧室看孩子。
才走了一步,花园外笛笛几声,却是宛春她们的车子到了。
众人就站住脚,在台阶上看宛春下了车子,仲清便笑道:“四妹妹,你们怎么来的这样迟?”不等宛春说话,一转眼,见着她身后跟来的娜琳和秀儿,更是欢喜道,“琳姐和秀儿也来了么?多年不见,琳姐还是老样子,秀儿却长成大姑娘了,真是漂亮呀。”
秀儿腼腆的笑,仲清嫁出去的早,她同她之间远没有同季元之间那样亲近,就和娜琳一样鞠一躬说道:“二小姐好。”
仲清抿抿唇,朝余氏她们说:“她的脾气还是老样子呀,温柔体贴,和咱们四妹妹真是相像极了。”
宛春闻言赶紧摆一摆手笑道:“夸她就可以,二姐姐何必要带上我?”
“傻子,夸你你还不乐意吗?”仲清掩住口,越看她们越喜欢,就在台阶上招招手道,“快过来吧,就等你们了,我们正要去看孩子呢。”
宛春对于孩子总归是莫名的喜爱,闻言便和秀儿娜琳疾走两步,握住了仲清的手,一起往楼上去。小孩子睡在摇篮里,在襁褓之中露出个脑袋,头上的胎发浓密而乌黑,余氏怜爱的伸出手摸了一摸,道:“这个孩子生的真好,随了你和汝临的优点。”
仲清道:“他的眼睛像我,是很好看的,不过额头随他父亲,又觉得别扭了。”她是一贯不爱在人前表扬自己的丈夫的,可以说她是性格使然,也可以说她是有意为之,总归是这样的霸道。
诚然,这霸道看在李家人眼中,不过是娇蛮的表现罢了,但在谭汝临而言,却是十分的反感,虽然当着余氏和伯醇宛春的面儿,他不能直说,但还是略略抗议般的笑道:“怎么会别扭?我妈还说我就是额头长得好看,所以才有当将军的命,将来我的儿子也是要当将军的。”
“当将军?哧!”仲清挑挑眉,指着摇篮里的小孩子道,“他还有二十年的功夫才长成人,二十年你怎样都不知道呢,还管得到他吗?”
她和汝临两夫妻之间,三天两头都要斗一斗嘴,汝临情知自己说不过她,又不甘心认输,就只好避其锋芒,问宛春和伯醇道:“那么,请大哥和四妹妹评评理,这孩子的额头真的不好吗?我的话难道有错吗?”
伯醇笑不作声,宛春也笑了笑,看他是较真的样子,自己不好明帮着仲清说话,却也不能一味帮他说话,就站在很中立的立场上说道:“我瞧这孩子哪里都好看,可爱的很。”
仲清和谭汝临原都是望向她的,有些剑拔弩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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