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江湖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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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长这么大，交过的男朋友不少，没有一个让我动过真情．只有你，可以让我天天挂念，为你茶饭不思．有的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在犯贱，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还整天缠着你．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只要一天没看到你，我就觉得心里不塌实．或许你会觉得我很烦，行，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从今以后，我就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来打扰你，好吗？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我就．．．＂终于，忍了几天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晶莹的泪珠轻轻滴在宋俊的手上，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泪花．
　　　　突然，何心灿觉得握着的宋俊的手动了动，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仔细一看，宋俊的手果真在动．
　　　　＂宋俊，你，你醒了？＂何心灿站了起来，还挂着泪水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宋俊的嘴唇动了动，模糊的说出几个字：＂语涵，水．．．＂何心灿心里一震，他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念着的仍然是张语涵．看来，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还是赶紧端过水杯，轻轻将宋俊的头抬了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水杯递到他的嘴边．昏迷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宋俊条件反射似的张开了嘴．等他喝完了水，何心灿正要转身将水杯放下，宋俊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语涵．．．＂
　　　　何心灿苦笑一声，又坐了下来，轻声道：＂我在这儿．＂本以为他现在神智不清，装作张语涵骗骗他也好，谁知道宋俊一听这声音就松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不是语涵，不是．．．＂
　　　　何心灿闻言心里一酸，又掉下泪来．仅此一点，已经可以看出他对张语涵的感情有多深．神智不清之时，仍然能够分辨张语涵的声音，若非那人在他心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又如何能办到？
　　　　四海帮韩兴洪堂口
　　　　＂大哥，听说宋俊醒了．＂冉云龙说道．
　　　　韩兴洪猛的抬起了头：＂哦，醒了？＂沉吟半晌，突然将手中正在把玩的仿造秦捅重重丢在桌上，在屋子中间来回走动，像是在思量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醒了，醒了，醒了好啊，醒了好．．．＂韩兴洪的语气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喜悦，谋划多年，花了那么心血，总算看到成功的希望了．
　　　　＂大哥，您．．．＂冉云龙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而那是他不愿意看到了．
　　　　＂宋俊这次被刺，以他的个性，一定不会找王开清报仇．而上面当哥的也有意把事情压下去，局面应该会暂时稳定下来．而这暂时的平静之后．．．＂韩兴洪有些得意．一切都尽在算计之中，谋划这么多年，就差这么一步了．
　　　　冉云龙心里不太踏实，人都有感情，宋俊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向来对他恭恭敬敬．这小子走到哪儿都讨人喜欢，真要是卖了他，心里还真是不好受．可道上的事儿本来就是这样，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为着自己的目的，亲爹老子都可以不认．
　　　　＂大哥，就没有其他办法？小宋混到今天这步不容易，您了费了不少心血，再考虑考虑吧？＂
　　　　韩兴洪笑着摇了摇头：＂兄弟，你就这样儿，太妇人之仁了．干大事不拘小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李成魁这些年来尽和我们对着干，不除了他，我们有好日子过吗？行了，别多想，你去帮我看看宋俊，让他安心养伤，别想其他的．＂
　　　　冉云龙再想说话，韩兴洪已经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推开门，正瞧见何心灿在喂宋俊喝粥，那模样，还真像是小两口．
　　　　＂龙哥来了，快坐．＂看见冉云龙，宋俊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冉云龙点了点头，冲何心灿叫了一声＂大小姐＂．何心灿应了一声，识趣的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吩咐让他少说一会儿，宋俊需要休息．
　　　　＂小子，艳福不浅．＂
　　　　＂龙哥别开我玩笑了，有事？＂
　　　　＂没什么事儿，顺道来看看你．怎么样？好些了吧？瞧你这脸白的，没一丝血色．操，那帮龟孙下手真够狠的．＂冉云龙是真火，没有任何做作的成分．
　　　　宋俊倒是看得开：＂咱们这种人不就这样儿么？一只脚踏在鬼门关，一只脚踏在牢门里，没死算我幸运．＂
　　　　＂有什么打算？＂冉云龙问到了正题．
　　　　宋俊的眼神有些迷茫：＂刚洪叔来过，说是八爷的意思，事儿就这么算了．＂
　　　　＂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又怎么样？王开清是我老师，你让我拿刀捅他？这事儿兄弟我还真干不出来．龙哥，不妨给你说实话，这次要换了别人，我非弄出几条人命不可．可他是我老师啊，咱们出来混的也是人，天地君亲师，我道理我还懂．＂
　　　　冉云龙点头赞许：＂行，小子，没看错你．这年头，像你们懂事的年轻人不多，哥没白疼你．安心养伤吧，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干事多想想，锋芒别太露了，招人记恨．哥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凡事自己多加个小心，记住一句话，害你的，就是你身边的人．＂
　　　　宋俊感觉他话里有话，追问道：＂龙哥，你这话还没说完吧？＂
　　　　＂兄弟，哥有哥的难处，你别问了．安心养伤，有空我再来看你．＂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去．
　　　　＂那行，兄弟有伤在身，就不送你了，龙哥慢走．＂
　　　　冉云龙心里莫明其妙一阵疼，宋俊越是懂事，他越是不忍．又坐了下来，低着头不言语．宋俊伸头看了看门外，没瞧见何心灿的影子．神神秘秘的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盒烟，给冉云龙点上了一支，自己也抽上了．
　　　　＂医生不让抽烟，心灿成天监视着我，快把我给闷死了．＂
　　　　冉云龙仍旧一言不发，玩命似的吸着烟．
　　　　＂龙哥，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有话你不妨直说．＂吐出一个烟圈，宋俊说道．
　　　　冉云龙叹了口气：＂兄弟，听哥一句话．离开ＬＺ，永远别回来．＂
　　　　宋俊变了脸色：＂龙哥，这话什么意思？出什么事儿了？＂
　　　　＂你别问，哥是为你好，走吧．什么都别管，直接走人．你的兄弟我会替你照顾，你不用担心．＂
　　　　冉云龙越是这样，宋俊心里越不踏实，越想问个究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还龙哥也怕成这样？他可是四海帮第一号快枪手，纵横道上这么多年，大风大浪经历无数，能让他怕的事儿，肯定小不了．
　　　　掐灭了烟，宋俊说道：＂龙哥，不管出了什么事，让我离开ＬＺ，办不到．倒不是我放不开这堂主的位置，名利地位那都是虚的，你兄弟我虽然年纪不大，这点还看得透．我是放不下这群我和出生入死的兄弟，让我丢下他们，拍拍屁股走人，我一辈子都会心里不安．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就让它来吧．＂
　　　　盯着宋俊足有一分钟，冉云龙苦笑道：＂我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你小子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好吧，从现在开始，凡事小心，龙哥能帮你的，一定帮．这次真走了，你安心养伤．＂
　　　　目送冉云龙离开，宋俊仔细琢磨着他说的话．
　　　　＂又偷着抽烟了吧？不听话，说过你多少次了？医生不让抽烟！＂何心灿一进来就闻到一阵子烟味．
　　　　宋俊赔着笑脸：＂就抽了半支，你看，这半支还在这儿放在着呢．＂
　　　　＂他找你什么事儿啊？＂何心灿把他按了下去，给他盖上被子．
　　　　＂他没明说，我看得出来他有难言之隐，我也不方便多问．心灿，我感觉得出来，我会出事儿，还是大事儿．＂
　　　　看宋俊一本正经的模样，何心灿心里也着了慌：＂你别吓我好不好？这才刚出了事儿，没这么背吧？＂
　　　　宋俊摇了摇头：＂世事难料，人心险恶，又特别是我们这种人，随时有可能让人给做掉．我倒是老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倒看得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的张语涵怎么办？你的兄弟们怎么办？＂
　　　　这话刺到了宋俊的痛处，脸顿时拉了下来：＂别提这个，我听着烦．＂
　　　　＂你烦？我还烦呢，问你多少次了，你和张语涵到底怎么了？这么些日子也没见她的消息，你受了伤她也没来看看，有这么当女朋友的么？＂
　　　　宋俊突然问道：＂心灿，你们快开学了吧？＂
　　　　＂是啊，三天之后就开学了．不过你放心，我才不去上课呢，我会一直陪着你到出院．＂
　　　　＂三天？这么快？＂宋俊吃了一惊，＂心灿，开学那天，你陪我到学校里去一趟，行不？＂
　　　　＂去学校干什么，你还没好呢，不能随便走动．＂
　　　　＂别问了，到时候你陪我去就是了．＂
第八十九章　分手
　　　　沉寂许久的校园又开始热闹起来，今天是XN理工大学新学期开学的日子，在家里过完寒假的大学生们都返校了。校园里随处可见来来往往，忙着报名的学生。
　　　　校门口几个保安正在维持着秩序，以前学校就发生过开学的时候，附近的小混混到学校骚扰学生的事情。这次开学，学校专门开了会，要求确保开学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缓缓开进了进来，在校门里停了下来。这里不允许停车，一个保安见状，立刻走了过去。
　　　　“对不起，这里不许停车，请停到操场去。”在车窗上敲了敲，保安叫道。看车子认身份，这车里肯定是有钱人，所有保安说话还算客气。车窗摇了下来，保安看到车里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是这姑奶奶？再仔细一看，这女人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保安心里开始狂跳了。
　　　　“你刚才说什么？”那女人问道。
　　　　“哦，我说，我说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吗？”
　　　　那女人冷笑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吧。”说完，摇了上车窗。保安松了口气，赶忙逃开了。
　　　　“要不我去寝室看看她来了没有？”何心灿看着身边一脸冷漠的宋俊，轻声说道。宋俊点了点头，何心灿嘱咐他小心伤口之后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宋俊心里很紧张，虽然心里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有些不踏实，不知道张语涵会给他带来一个什么样的消息。
　　　　“水杰，给我一根烟。”
　　　　坐在前面的金水杰掏出一根烟点上，递给了宋俊。他是今天才知道宋俊和张语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宋俊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不一会儿，何心灿回来了，说是张语涵还没有来，寝室里的铺位还是空着的。
　　　　“俊哥，来了。”金水杰突然叫道。
　　　　宋俊扭头向车外一看，一辆出租车正好开了进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女生，正在他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着的张语涵。
　　　　“我去叫她。”何心灿说着就要下车去叫张语涵，却被宋俊制止了。因为他看到了张语涵的母亲。没想到张语涵的母亲居然亲自陪着她来报名了。
　　　　“水杰，你先回去，堂口里事多。心灿，你也去报名吧。我一个人去。”宋俊说完，也不管何心灿，独自一人下了车。张语涵和她母亲说了几句话之后向教学楼走去，她母亲提着行李向宿舍走去。宋俊跟在了张语涵后面。张语涵先到财务处交纳了费用，然后又到系办公室去注册，一直没有发现身后的宋俊。当她从系办公室出来，来到走廊转角处时，宋俊挡在了她的面前。
　　　　张语涵好像并没有感到意外，静静的看着宋俊。她今天换了造型，头发染成了黄色，蓬蓬松松的显得很时尚。穿着粉红色的上衣，白色的休闲裤，仍然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让宋俊心动。
　　　　一时之间，宋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心爱的女人讲，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宋俊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我很好，你呢？”张语涵的语气让宋俊心里突然害怕起来，那不应该是一对分别这么久的情侣该有的语气。
　　　　“我也很好，你……”宋俊本来还想问点什么，可却说不出话来。
　　　　张语涵咬了咬嘴唇，吸了口气，突然抬起头说道：“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宋俊已经猜到她要说的是什么。
　　　　“我们还是分手吧。”张语涵这句话说得很平静，宋俊听不出来有任何赌气，或者是试探的成分在里面。
　　　　心里一阵绞痛，牵动着腹部的伤口也跟着痛了起来。宋俊用手按着腹部，咬牙忍着巨大的疼痛，心里的，身上的。
　　　　“你考虑好了吗？”
　　　　张语涵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们不可能会有结果的。而且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好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宋俊苦笑一声，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大家好聚好散。希望你，过得比我好，再见。”他想快点离开这里，他不想让张语涵看到他伤心的样子。
　　　　看着宋俊略显蹒跚的背影，张语涵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使自己不要哭出来。这个寒假，父母对她轮番教导，苦口婆心的劝说，父母的良苦用心，让她矛盾极了，一方是自己所爱的男人，一方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父母，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取舍。要她置父母的感受不顾，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她办不到。可要她就这么离开宋俊，她心里实在不甘。最后使她做出这样决定的，还是母亲的那一句话。“女儿，不是父母不开明，你自己想想，你和他会有结果吗？”
　　　　“不怪你，也不怪我，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宋俊，好好保重自己吧。”
　　　　宋俊脑子里一片空白，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教学楼。此刻，他所有的感官都有一个感觉，痛，揪心揪肺的痛，痛得他快要窒息，痛得他快要叫出来。
　　　　“怎么了？”何心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扶住快要倒下去的宋俊。宋俊抬头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倔强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其实何心灿一直跟着宋俊，他和张语涵说的话，何心灿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心里他此刻心里一定是难受极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向校外走去。
　　　　走到校门口时，宋俊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校园，心里默默的念道：“我永远也不再踏入这学校一步。”
　　　　宋俊本来应该回医院，可他却坚持要回家，何心灿不敢逆他的意思，只得跟他一起回了家。刚坐下，宋俊说话了：“心灿，出去买酒，要最烈的LZ老窖。”何心灿吓了一跳，他伤得这么重，根本不能唱酒。
　　　　“宋俊，医生……”话没说完，宋俊看了她一眼。何心灿不再说话，出去买酒了。
　　　　酒买回来，何心灿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一股脑儿的端上了桌。宋俊还没开口，何心灿已经打开了酒瓶，先给宋俊倒上了满满一杯，再给自己也倒上一大杯。
　　　　“你想疯，我陪你。”
　　　　宋俊默然无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热辣辣的老窖酒下肚，宋俊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何心灿知道，他这是在忍着痛，他这是在折磨自己，想让身体上的痛苦来冲淡心里的痛苦。保她并没有劝阻他，这个时候，对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他想怎么做就让他怎么做，要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一瓶老窖酒，不一会儿就见了底。何心灿起身从茶几上又提过两瓶，重重的放在桌上。宋俊眼神有些恍惚，使劲摇了摇头，他吐着酒气说道：“心灿，你认为我这个人如何？”
　　　　“人中之龙，无可挑剔。”何心灿看着他说道。
　　　　宋俊将酒杯重重一放，大声吼道：“那为什么……”话没说完，他将头侧过了一边。何心灿已经看到他眼里闪烁的泪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宋俊扭过了头来。
　　　　“想哭就哭吧，没听过刘德华那首歌么？男人掉眼泪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宋俊却突然笑了起来：“不！我不会再为女人流泪！也许是我宋俊命里注定要孤独一生，也许是我真的不适合谈感情。算了，算了……”又是一大杯烈酒。
　　　　“你怪她吗？”
　　　　“不，就象她说的，不怪她，也不怪我。只怪我们有缘无分，一切到此为止吧。”宋俊说完这句话，人已经倒在了桌上。
第九十二章　我还能说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躯，宋俊回到了家。这些天，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处理堂口的事务上。只人是堂口里的事，事无大小，他必亲力亲为。事实上，堂口里确实也离不开他，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除了日常事务外，主要的还是娱乐城开业的前期准备工作。宋俊对些相当重视，派了许少强专门到娱乐城坐镇，有事情随时报告。金水杰他们有些不解，据估计，娱乐城开业之后，每个月的纯收入大概不到五十万，按宋俊10％的股份来算，每个月的分红不会超过五万。为了这么五万块钱，值得这么拼命么？宋俊上任之后，在堂口的地盘上开设的KTV，地下赌场等生意已经渐渐开始上轨道了，现在堂口每个月的收入已经相当可观。在这种情况，花钱去投资一个每个月收入不过几万的生意，是不是有点不值得？可宋俊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堂口的主要收入还是靠传统的项目，保护费。这终究是违法的事情，而且很被动。但娱乐城的生意则不同，这是正当生意，受法律保护的。对于他来说，这次投资娱乐城只是一个尝试，重要是经验，而不是钱。
　　　　现在同心路一片大好，生意上了轨道，形势也很安定。宋俊名声在外，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五龙会那件事好像就这么结束了，这段半个月以来，对方没有任何动作。可宋俊却并没有松懈下来，继续招兵买马，扩张势力。根据刘得很的报告，现在同心路正式的兄弟有187人，再加上其他挂着宋俊小弟名头的人，这个数量早已经突破250人。在四海帮所有堂口中是最多的。不过，这些人里面，以年纪二十岁以来的年轻人居多，这些人没什么经验，做事完全凭一时冲动。宋俊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从早期跟着他的兄弟中提拔上来一批人，委以重任，负责管束和训练新加入的兄弟。这样一来，堂口的人事管理就形成了一个树状的形状。最上面的是宋俊，下面是金水杰，许少强，刘得很三大虎将，再下面就是新近提拔上来的一批人，最下面的就是堂口里普通的兄弟了，这样一级压一级，便于控制和约束。
　　　　正坐在沙发上仔细思考堂口形势，宋俊肚子突然一阵“咕咕”的响。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饿了。唉，以前张语涵在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饿过肚子，现在……，一位革命前辈曾经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宋俊围起围裙，走进了厨房。冰箱里有新鲜的肉和蔬菜，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何心灿买的。先装了一碗米倒下锅，然后加上水开始煮饭。以前在家的时候，看过母亲做饭就是这么做的，现在依样画葫芦。做饭倒是不难，可这炒菜嘛，就没有那么轻巧了。先说这个切菜，要宋俊拿刀砍人容易，可这拿刀切菜，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那冬瓜怎么切也不象母亲切得那么好看。母亲切出来的是一片片整整齐齐，可宋俊切出来的却是一块块的，而且形状很不规则，肉就更不用说。好不容易切好了吧，可怎么炒呢？记得好像要先放油，然后再把肉放下去，最后放菜，起锅的时候再加些作料。
　　　　总算大功告成，宋俊兴冲冲的端着一碗饭，挑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几口，突然“哇”的吐了出来。“靠！还是生的……”这肉没熟，冬瓜该熟了吧？再尝尝冬瓜，放在嘴里还能咬出水来，不知道这算不算熟了。失败，宋俊第一次觉得有了挫败感，这么大一个人，连饭也做不出来吃的。
　　　　这饭肯定是没法吃了，宋俊只好准备去外面将就吃一点。
　　　　走到门口，打开门，宋俊愣住了。张语涵就站在门外，正举着右手，好像是要敲门。看到宋俊突然打开了门，张语涵同样一愣。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我想来拿回我的东西，方便吗？”最后，还是张语涵先开了口。宋俊点了点头，让张语涵进了屋。
　　　　“你自己做的？”张语涵看着桌上的饭菜问道。宋俊有些窘迫，但还是点了点头。张语涵闻言心里一阵酸楚，但随即狠了狠心，走进了房间。从那天说出分手以后，张语涵就下定了决心，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动摇，自己和他已经结束了，永远结束了。
　　　　看着张语涵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收拾东西，宋俊想让自己尽是看起来轻松一些，所以，他吹起了口哨，可没吹几下，他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这样只是欲盖弥彰。
　　　　“你的公仔都在衣柜的第三层里，我怕弄脏了，就帮你收起来了。”宋俊看见张语涵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已经猜到她在找什么了。张语涵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张语涵提起行李箱，再仔细看了一次这间屋子，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亲自布置的，曾经是她和宋俊的爱情巢穴，可现在，自己已经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或许从今以后，就只有宋俊一个人住在这里，或许，它会迎来它新的女主人。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就是在这张梳妆台前，宋俊曾经拿着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