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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尸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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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接了一个大买卖。 ”毛一凡脸上露出愉悦的欢笑说道，声音中很是得意，毕竟刚才的那个电话是个大买卖，师父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哦什么买卖，现在你的两个师兄都有任务在身，出门去了。”毛小方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道堂不能没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不去帮忙，驱邪救人的事情，一向是毛小方的做事准则。
“襄阳城里一个富豪家的千金被鬼上身了，富豪说不论要说少钱，一定要将女儿治好，我看这次我们能够很轻松的赚一笔香火钱了。”毛一凡眼中泛着精光的说到。
“能不能赚到钱还是一回事，别高兴的太早。”毛小方也没有去看毛一凡得瑟的神情，直接从毛一凡的身边走了过去，神情颇为无奈。
“师父，捉鬼驱凶不一向是你的特长么，这钱不是稳赚的么”毛一凡的笑容戛然而止，听师父的语气好像这笔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赚。
“一凡，你还记得师父跟你说过的，我们毛家的己任是什么么”毛小方走到一幅画像前面，翻手点燃三根香，鞠了三躬，然后插入画像前面的香炉里面问道。
“师父，我知道，是斩尸卫道。虽然徒儿不争气，没有学到什么法术，但是我们毛家的宗旨，徒儿自从师父收养的时候就一直牢记在心底，只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僵尸，我们毛家也应该与时俱进的改变自己结构了，或许斩妖除魔更符合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呢。”毛一凡低着头感慨的说到，确实，从小打大，毛一凡都没有亲眼见到过僵尸，再说，电视里面的那些僵尸真的是又搓又笨的了，光会跳啊跳的，在现在社会根本就不可能留存下来，更搞笑的是那些所谓的僵尸道长，只是一些略懂一些奇门道法的人过来参演的而已，很多地方都是荒谬至极的。
“不，除魔卫道并不是我们的责任，它们自然有自己承担这个责任的群体。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东西的存在有其的合理性，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过僵尸，我也对这个世界上是否有僵尸存在产生过怀疑，但是我的师父在临死之前曾经跟我说过，既然我们的奇门道法能存在，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存在，如果哪一天我们的道法不在灵验了，只能说明两个结果，一个就是你不够努力了，另一个就是没有僵尸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我们都无法解释，就算科技在发达，也不可以。”毛小方有些深沉的说到，也不知道现在给这个最差劲的徒弟说这些有没有用，但是谁也猜透不了这个师父，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我知道了，师父，我一定会努力的学习奇门道法的，一定不会给师父丢人的。”毛一凡眼神有些迷离，但是还是坚定的说到，师父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自己真的可以做到么毕竟奇门道法对于外人近乎于魔术的存在，但是在自己手里，却是成为了最了解却无法触碰的到的神技。
“不可勉强，时机到了，自然就可以了，对了，这次的任务，你去吧，为师等你好消息。”毛小方端坐在厅堂首席的位子上面，望着毛一凡，有些期望的说到。
“我”
毛一凡将自己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整个俊秀的脸蛋都有些不协调了，食指紧紧的指着自己的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两个师兄有要事外出去了，道堂得有人坐镇，所以我也说这次能不能赚到钱就看你了，当然，钱是小事，丢了我们毛家道堂的面子，那可就是大事了。”毛小方端起一边早晨毛一凡刚刚沏好的茶，慢悠悠的喝道。
“不不，师父，我可不行，您也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有什么经验，鬼不来抓我就不错了，我哪敢去抓鬼啊，师父，您出马吧，您那么厉害，您出马肯定小事一桩。”毛一凡并不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但是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差过，更别提要独当一面了，虽说自己什么都了解一点，但是那只是了解啊，理论和实际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毛一凡的动手能力差的要死，否则也不会戴上一个捣蛋鬼的帽子。
“没出息的臭小子，这电话是你接的，人家也是你答应的，你不去谁去现在凰岭镇也是一个多事之秋，没有人坐镇不行，去吧，抓鬼也不算个什么大事，就按照师父平常教你的来，还记得师父平日里怎么跟你说的么奇门道法，虽然讲究一个法，但是更多的心，是一个悟字，没有悟，就难以有进步。刚好这次可以考验你跟了为师这么久，有没有一点点的真凭实学。把这个拿着，打不过还可以保你一条小命，关键的时候拧开瓶盖就可以了，不过我可说好了，没到必要的时候，就不要拧开了，这个小瓶子并不便宜。”毛小方扔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透明的小玻璃瓶给毛一凡。
“师父，我从来没有单独抓过鬼，如果我不幸不幸死掉了，师父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您的衣服就让二师兄给您洗，饭菜二师兄虽然做的难吃一点，但是还是可以下咽的，如果”毛一凡眼见正面说理师父毛小方不会听，就马上鬼脑子一转，想到打出悲情牌，师父从小就那么疼爱自己，怎么可能舍得自己去死，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地跟自己去抓鬼。
“你哪有那么容易死，我算过了，你这次去抓鬼，只是有惊无险，而且还可以碰到你命中的女神。”毛小方无奈的摇了摇头，学着毛一凡的口吻说了一句女神。
“什么女神真的假的”
一听到女神俩字，毛一凡就双眼放光，大胸长腿、丝袜高跟，各种美的形象顿时出现在毛一凡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家伙，哪有一点修道人的形象。
“咳咳”眼见毛一凡梦游神离，毛小方适时的咳嗽了俩声：“那你小子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去、肯定去，师父的天演算书从来就没有错过，既然师父说是虚惊一场，那就虚惊一场好咯，我倒想看看这个女神是什么样子，师父，我去收拾东西了”后面的话是毛一凡边跑边说的。
望着毛一凡消失的背影，毛小方喃喃自语到：“命中注定缘难断，宿世绵缠苦离愁。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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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祭河鬼俗（上）
襄阳城与凰岭镇同属于青浦县，不同的是襄阳城是一个有名的城市，而凰岭镇是一个比较偏远落后的小山村而已。 襄阳城是个古城，经济发展状况良好，是个典型的中型城市，文化普及率也比较高，至于这个打电话过来的吴女士是不是高等学历，无从得知，但是看得出来她对鬼神之说也颇为敬畏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毛家才有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一些客户。
襄阳城距离青浦县并不是很远，步行三十里地就可以到了，毛一凡记得自己小时候跟着师父去过一次，那个时候自己走不动了，还是师父毛小方背着自己的，一想到师父对自己的好，毛一凡的眼圈就忍不住地红了。
“糟了，忘记把这个项链给师父了。”毛一凡突然一拍脑门的叫到，可是现在的他已经离家几里地了，回去显然不划算，可是
算了，反正自己还是要回来的，等自己抓住了那个鬼，哼，看师兄他们还怎么说自己是个废物，这次刚好可以证明下自己，当然，到了那个时候再把项链给师父，岂不是锦上添花
想到这里，毛一凡的嘴角就忍不住的勾勒出一个弧度，步伐也变的轻快了。
凰岭镇确实偏僻，甚至可以称之为与世隔绝，不通公路也就算了，连电都没有，现在凰岭镇的人晚上都以蜡烛为照明的主要工具呢。
这一路并不好走，荒山野岭的不仅要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豺狼虎豹，还得担心有没有山大王什么的，不过这一路也不全是荒野地带，这不，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村庄。
这个点正值午饭时间，毛一凡勉强的啃了点从道堂带来的烧饼，喝了点水，就拍了拍屁股上路了，前面的小山村也不远了，不知道能不能讨点水喝。
眼前的这个小山村叫什么名字毛一凡并不知道，不过看规模比凰岭镇小了不少，站在毛一凡此时所在的小山坡眺望过去，隐约可以看见这个小山村的房子成扇形分布，在村头有一条宽约十来米的大河，此时正值初春，河水上涨，水流湍急的。
毛一凡还没走近那条大河，就听见一阵吹吹打打的唢呐锣鼓声传来，听声音像是迎娶新娘的调调，不过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哭腔，虽然是大中午的，但是听在耳朵里面也确实怪异。
“是哪户人家迎娶新娘吧。”毛一凡在心里面暗自念叨着，转过这个小路的弯，眼前的一幕才出现在毛一凡的眼里。
在这条河的对岸，有一条队伍组成的长龙，看他们一身大红色的打扮模样，估计就是婚娶习俗了，这应该是一个很喜庆的事情，可是毛一凡接下来的发现却让自己大吃一惊，因为在这个队伍的最前面，有一对老年妇女，男的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一头白发分外的醒目，女的神情憔悴，满脸沧桑，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红肿的厉害，发黑的眼圈看来好几宿没睡好了。
虽说嫁女儿娘家人会舍不得，可是也不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吧而且，这俩人穿的可不是喜庆的大红色衣服，而是惨白色的丧服头上还带着白色的头巾，这样的装扮在这样喜庆的音乐和队伍里面不仅显得格格不入，而且还格外的让人没拧�
感觉到这个婚娶队伍的不正常，毛一凡也忍不住好奇的走过了这个桥，来到这个婚娶队伍的一侧，与周围的村民站在一块，看着热闹。
“唉，老杨头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说现在女儿也没了，他们还怎么活啊”
毛一凡身前的穿着粗布衣衫的大妈眼眶微红的说着，看样子她是认识这家婚事的当事人的，听她的语气，好像跟这家人的关系还不错似的。
“唉，没办法，谁让他们抽到了签呢，你说杨老头的丫头也真倔，要是她答应了老王家的提亲，哪用得着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唉，真作孽。”粗布大婶旁边的一个身材有些佝偻的老头摇着头叹息的说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大叔，大婶，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结婚吗怎么他们都穿着丧服呢”毛一凡在俩人的身后，这一句话声音也有点大，自然就听在那两个老人的耳朵里面。
两个老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毛一凡，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头神情戒备的反问道：“你是谁应该不是我们新田村的村民吧。”
听老头的语气有些不善，毛一凡以为自己不够礼貌，陪着笑脸说道：“老爷爷你好，我叫毛一凡，不是新田村的村民，我是外村的，凰岭镇人。”
毛一凡本以为自己这样个说话态度会让这个老头就会对自己慈眉善目的，但是没想到这老头反而怒瞪自己一眼：“不是我们新田村的还不快走在这儿呆着有肉你吃”
一旁的老奶奶也是不友善的给了毛一凡一个白眼。
我去，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我长的也没那么讨人嫌好不好，干嘛都这样凶我
毛一凡苦丧个脸，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自己什么也没做啊，干嘛凶我，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俩个老人的反应让毛一凡吃了个闭门羹，这里自然就不是久留之地了，再说，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就不耽搁了，想到这里，毛一凡就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卷起漫天尘土，风势之大，让人都不自觉的感觉到摇摇欲坠，先前吹的热火朝天的唢呐声也不由得中断了，几百号村民纷纷匍匐在地，有些胆子小的还在瑟瑟发抖，有些人嘴里还在念叨个不停，可能是风声有点大了，念叨的什么，毛一凡并没有听清楚，迷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说鬼神开恩之类的。
鬼神开恩
这一句话倒是把毛一凡给逗乐了，你们都是逗比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大正午啊，阳气正旺啊，哪来的鬼神给你开恩啊。
不过在场之中站着的也只有俩人，一个就是不谙世事的毛一凡，另一个就是披着红头巾，身材羸弱的新娘，不过在这样大风的情况下，新娘想要极力捂住头巾也是做不到的，还是露出了一个侧脸让毛一凡瞥到了。
不过，这一看，却让毛一凡毛骨悚然，大吃一惊
………………………………
第十章 祭河鬼俗（中）
尽管迎娶队伍里面的新娘竭力的想要捂住红色头巾，可是风势实在太大，一不留神就被大风吹起一角，同样站着的毛一凡刚好瞥到，可是，这一看，却让他毛骨悚然，大吃一惊
妈呀，太漂亮了
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但是那如脱了蛋壳的熟鸡蛋般的皮肤，长长的睫毛，精致的小鼻子，欲嗔还怒的表情让毛一凡这个气血正旺的少年瞬间毛骨挺立，鼻血都差点喷出来了，这新娘也忒漂亮了，毛一凡也忍不住的看呆了。
不过毛一凡吃惊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这风来的很诡异，消失的也迅速，新娘的头巾已然盖好了，唢呐声又响了起来。
“唉，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毛一凡有些懊丧的看看自己的身体下面不自觉凸起的部分，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不，馨儿不可以嫁给他，馨儿不能死啊”
刚走俩步，毛一凡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那声音沙哑至极，略带哭腔，听在人的耳里有些燥心的不舒服，这让毛一凡不得不回过头来看看何人如此嚎叫。
这不看还好，一看连毛一凡自己都忍不住的一阵唏嘘，这嚎叫的小子一身血污，脸上几处红肿，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衣服都成条条状了，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乞丐，更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此刻的他正泪流满面的想冲进迎娶队伍里来，可是被后面几个壮汉拦着，死活不让进。
“苏修怎么又是你这个小子我都跟你说很多少遍了，河神老爷能选择馨儿，这是杨老头他们家的福气，你别在这儿给我捣乱，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
说话的是一个精神抖擞，打扮正派的中年男人，看样子他在这个村子里面很有威望。
“村长，求求您，求求您放了馨儿，你才只有十八岁啊，她不能死，不能啊”被村长叫做苏修的男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不停地给身为村长的中年男人磕头作揖，虽然是泥土地面，但是也能够清晰的听见他额头跟地面碰撞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毛一凡也是吃了一惊，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叫苏修的男人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尊严
“别求我，又不是我让她去的，要求你去求河神老爷吧，少在我这儿碍眼；你们几个把他拖走，良辰吉时耽误不得，乐手，你们继续”村长没有再理会苏修，反而背过身，挥了挥手，让乐队继续演奏。
而苏修就被那两个壮汉拎着带走了，尽管自己被人拎着，苏修嘴里还在那儿高喊着：“馨儿，不要啊，馨儿”
这一幕，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可是绝大部分的人都置若罔闻一般，只有少数人摇了摇头，暗地里叹了口气，毛一凡自然知道苏修嘴里的馨儿就是这个新娘了，傻瓜都能看得出来了，所以在苏修出现的下一刻，毛一凡就把注意力放在馨儿的身上了，苏修的出现确实让新娘的情绪发生了波动，虽然隔着头巾，但是毛一凡却看见新年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也正是在苏修下跪的那一刻，那个穿着丧服的中年妇女紧紧地抱着新娘，泪水却忍不住的下流。
这一幕，在毛一凡看来如此的不可思议，在这些乡亲们的眼里却仿佛饭后散步一般云淡风轻，是这些人太过冷漠了吗
“不行，这事我得管管。”
毛一凡忘不了刚才苏修被两个壮汉拖走时候那绝望的神情，那通红的眼珠子虽然没有看着自己，可那是对自己一种莫名的谴责啊虽然毛一凡不修边幅，甚至专门捣乱破坏，但是他也是有一颗正义的心啊，虽说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本事，可是他也有着一颗济世为怀打不过但可以多打听的心啊，帮不了，我听听你的故事找点乐子还不行么
眼前的喇叭声音依旧热闹，可是毛一凡的心却热络不起来，这件事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大事，一件新田村的人都闭口不谈的大事。
“老子废了你这条狗腿，看你小子还敢捣乱”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从一垛稻草堆后面传来，等毛一凡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苏修抱着自己的右腿，身体不停地哆嗦着，嘴里还不停的流着血，这些人，真是畜生，下手竟然这么黑
“别动，我来帮你看看。”
毛一凡赶忙的蹲下身子，检查着苏修的右腿，这一检查让毛一凡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右腿小腿骨被人打断，脚踝还脱臼了，，这群人下手这么狠。
“你是”
苏修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准备问问这人是说的，却发现腿疼的自己连个话都说不完。
“先别管这个了，来，忍着点，我来给你接骨。”
毛一凡随手捡了一根木棍横着塞在苏修的嘴里，让他咬着，自己却拿捏着苏修的右脚，好在苏修也不笨，知道毛一凡要给他接骨。
咔嚓
一声脆响，脚踝骨总算是接上了，好在这些年跟着师父学了点东西，抓鬼不行，伤筋动骨的倒是学了不少。不过脚踝接好了，苏修的小腿骨却骨折了，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弄好的。
找了几根粗直的木棍，毛一凡又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件旧衣服撕成条条状，将这些木棍绑在苏修的小腿上，固定好，防止骨头移位加重伤势。
“小兄弟，你怎么会这接骨的本事啊”苏修满头大汗地忍痛问道。
“从我家大黄身上练来的。”毛一凡一边打结一边回答道，这个苏修也算是一个汉子，断骨之痛何其痛哉这家伙都可以忍着不叫出声，是个硬汉子，可是刚才为什么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要那样卑躬屈膝呢
“那你家的大黄兄一定很厉害吧，不知他学这么手艺学了多久，可否收我为徒”苏修常舒一口气，与毛一凡攀谈了起来。
苏修这不问还好，一问毛一凡就忍不住脸部肌肉抽搐，强忍着笑意说到：“我家大黄是条狗。”
“狗”
………………………………
第十一章 祭河鬼俗（下）
“对了，你跟刚才那新娘认识吧。 ”为了缓解下现场的尴尬，毛一凡只好扯开话题问道。
“嗯”
苏修点了点头，没有血色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来。
“能跟我说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吗”毛一凡吹了吹干燥的地面，然后一屁股坐上去，问道。
面对毛一凡的询问，苏修没说话，只是目光下垂，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在排斥我们外村人吧，不错，我毛一凡是外村人，可是我同样知道，如果不是我毛一凡，你刚才就被那些人给打死了，如果不是我这个外村人，你就不会这么轻松的在这儿装深沉，我是外村人，可是我也是一个有热心肠的外村人，你喜欢装沉默是吧，那你装吧，我这个外村人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再见”
毛一凡忿忿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转身欲走，这个苏修真不识好歹，自己想要帮他他还不领情，那就算了，反正事不关己。
“毛大哥，别走，我，我说”
可能是被毛一凡的一番话打动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束手无策了，苏修终于决定放下成见，把自己的心里话对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有些稚气未脱的家伙说了，尽管这样做是大不敬的行为，可是一想到馨儿就这样没了，苏修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别叫我大哥，我还没你大呢，叫我一凡就可以了，说说吧，怎么回事”毛一凡靠着苏修坐了下来，望着远方的麦田和小山，耳边依稀可以听见那些敲锣打鼓的声音。
苏修叹了口气，说到：“一凡，你也感受到了，新田村是一个很排外的村落，其实，追根溯源起来，我也算是一个外村人。”
说到这里，苏修眼神明显暗淡了，眼中的无奈和伤感却是那样的深沉。
“你也是一个外村人”苏修的话让毛一凡微微一愣，虽然村里的人对苏修不友善，可是看起来他也算个新田村人啊。
“嗯，你有所不知，其实，我祖上并非新田村人，我是跟着我母亲来新田村投靠亲戚的，要不是那年大旱，我和母亲也不会背井离乡，也不会在新田村安家落户了。”
苏修顿了顿，接着说道：“刚开始来新田村的时候，我和我母亲很不受新田村村民的待见，我们一直受着村民的排挤，我那个时候还小，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个外村人，没有人愿意跟我玩，那个时候我很孤单，很喜欢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条清水河河边晃着脚丫子，虽然时不时的被村里的孩子欺负着，可是我还是很喜欢这个村子，至少我和我妈妈有个安身之地。”
“有一次，我被村里的孩子们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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