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婚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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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拿酒给秋风倒上，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母亲撤下热菜去厨房热菜，白雪跟去端菜。

　　　　在厨房。母亲问白雪：“你这死丫头，嘴真够紧的，谈了这么久都不给妈妈露一句。”

　　　　白雪答非所问地说：“妈，你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干嘛？”

　　　　母亲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白雪端着热好的菜走出厨房。

　　　　四个人在很轻松，很亲和和很愉快的氛围里吃完了晚饭。

　　　　白雪洗完碗后，被母亲叫到卧室。

　　　　母亲问：“雪儿，你真的确定你将来嫁的是这个叫秋风的人？”

　　　　白雪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了，不可以吗？”

　　　　母亲严肃地说：“严肃点，正面回答妈妈的问题。”

　　　　白雪问：“妈，你一大早打电话喊我回来，到底是什么事呀？”

　　　　母亲生气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雪回答说：“我可没想那么远，只是觉得我们是彼此谈得来的朋友，志趣基本相投，他对我好，各方面都很关心我，照顾我，家庭条件又好，他的工作单位也不错，家里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在城里买得起房子，又没负担，父母又全都是退休工人，又那么喜欢我，有个姐姐早出嫁了，所以感觉让这样的人人做我的男朋友还算说得过去，挺适合我的。”

　　　　母亲生气地说：“胡闹。你当找对象是上菜市场上买青菜，萝卜，葱那么简单吗？你们有共同的人生价值观吗？能做到彼此充分了解和信任吗？遇事彼此能做到心平气和的沟通吗？你们彼此有奉献牺牲的精神吗？彼此间能做到宽容大度吗？”

　　　　“妈，她的家庭条件好，工作又好，他和他家人对我都很好。我难过时，他会不安；我高兴时，他也高兴；他常给我买东西，却舍不得给自己买，他一般都会顺我的意。我们有时也会生气，但从不吵架，不管是不是他的错，每次总是他先认错；他乐意把我介绍给他的亲朋好友，而且总在他们面前夸我的好，这难道还不够吗？”

　　　　“你爱他吗？”

　　　　“他爱我还不行吗？现在不是流行那么一句话嘛，说女人要想获得幸福最好是嫁一个爱你的，决不要嫁一个你爱的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有风险的。”

　　　　“如果觉得只有爱情就可以结婚，恐怕风险更大。”

　　　　“既然你这样理解婚姻，那就听妈妈的，回去后和这个叫秋风的分手。明天跟妈妈去小姨家相亲。”

　　　　“凭什么？”白雪不服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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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为爱抉择　13

　　　　“就凭你刚才对婚姻的理解，你不是问我今天干嘛给你打电话吗？实话告诉你，你小姨在她们县里想给你介绍一个副县长的外甥，和你同岁，也是大学本科，现在他们县工商局工作。那家说了，如果你们俩能成的话，给你安排工作不成问题，机关事业单位任你挑，而且现在就有一套120平米的婚房等着你去住，不论从自身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比那个秋风强，更重要的是你小姨说这孩子有上进心，一家人听你小姨介绍你的情况后，心里非常喜欢，就想明天和你见个面，如果你俩都感觉合适的话，就趁早把这事定下来。”

　　　　白雪不满地说：“妈，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地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呢？”

　　　　母亲说：“是我草率还是你草率？你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秋风，是不是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就招呼不打的领回家来，告诉我们这是你有男朋友，还大包小包的搞的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三天回门一样，让我和你爸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说，我们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你小姨那边怎么办？”

　　　　白雪低着头，沉默不语。

　　　　母亲语重心长地又说：“雪儿，看来你还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白雪歪着头困惑地问母亲：“妈，你说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母亲说：“如果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就会知道，爱一个人好难的。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牵挂他的冷暖；心情上你会特别在意他的悲喜。所以在你选择爱秋风之前，你想好了吗？无论将来有多少福祸，荣辱，都要像我和你爸爸一样不离不弃；在未来的生活里，无论多少诱惑，陷阱都要不偏不移。”

　　　　白雪说：“妈，说实话，我在恋爱的路上还暂时没达到你刚才说的那种境界。但是，我能感觉得到，秋风对我是真心的，也用心了，他对我就像你说的那样，时刻都很牵挂我的冷暖，安全。有一次出去玩，我的脚崴了，他硬是把我从山上背下来，第二天还专门请假来照顾我，每天都接送我上下班，他特别在意我的喜怒哀乐，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很幸福，他能让我体验到被人宠爱的幸福，和被人尊重，被人重视的幸福。记得你常说：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嫁对了老公，他纵容你的习惯，爱着你的一切，我感觉秋风就能做到纵容我的一切，所以，如果将来真的我们结婚了，应该不会错。”

　　　　母亲抚摸着白雪说：“雪儿，妈不逼你，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妈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要的婚姻生活。明天你小姨那边去还是不去，秋风这边分还是不分，你自己选择，明天一早给我你的决定。但妈妈要提醒你一句：人生的路对于每个人都是没有固定方向和参照的，它需要我们自己亲自探索才能走出来，无论你做何种选择，机会只有一次，何去何从只有靠你自己权衡和把握，没有谁会先走给你看的。妈妈也不敢保证你选的是对还是错，无论将来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到时不后悔，妈就成全你。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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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为爱抉择　14

　　　　白雪在母亲房间与母亲谈话的同时，白雪的父亲和秋风则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着。

　　　　白雪的父亲亲切和蔼地问秋风：“小秋，你和雪儿相处多久了？”

　　　　秋风有点紧张地回答说：“有半年多了、”

　　　　“你们彼此间了解有多少？”

　　　　秋风不知道如何回答才算圆满，于是选择了沉默。

　　　　白雪父亲见秋风不吱声，也没再强求，又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对你们的将来有何打算？”

　　　　秋风说：“我听白雪的。”

　　　　听到秋风这个回答，白雪的父亲笑了，心说：这孩子看来还是不够成熟。于是又问：“谈过几次恋爱？”

　　　　秋风实话实说：“和白雪这是第一次。不过，当兵前家里曾经给定了个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女孩，复员回来后我们就退亲了。”

　　　　“为什么？”

　　　　“因为对她从来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当时小，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后来长大了，懂了，才发现我们的定亲是错误的，因为我对她没有爱的感觉，不想在感情上委屈将就地过一辈子。”

　　　　“雪儿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我在认识白雪之前就已经退完亲了。”

　　　　“哦，那说说你现在对爱情和婚姻的理解。”

　　　　秋风说：“我觉得爱首先是一种心跳的感觉，在任何时间都会身不由己的想起对方，就是那种朝思暮想的感觉，在想起对方时，感觉心里很温暖，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笑，那种味道是甜的；在烦的时候，想起对方，心就能静下来。爱情还是愿意为对方改变自己，牺牲自己，把对方的兴趣变成自己的兴趣，用对方需要的方式去爱对方。至于婚姻嘛，我的理解是，首先，两个人要像朋友一样，生活在一起感觉是轻松愉快的，其次要相互信――相互支撑，相互理解，男人要敢于担当，要做女人的保护伞和出气筒，让女人有安全感。叔叔，你放心，我会对白雪好的。”

　　　　白雪的父亲很欣慰地说：“小秋，你认识的虽然不全面，理解的也不是太深刻，但你能这样诠释爱情和婚姻，就说明你没有拿你和白雪的关系当儿戏，你是想以结婚为目的在与我家雪儿谈恋爱，对吗？”

　　　　秋风激动地说：“叔叔，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说，我们相爱有错吗？”

　　　　“想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秋风又是那句话：“听白雪的。”

　　　　白雪的父亲又笑了，心说：这孩子对白雪还真够痴心的。

　　　　正在这时，白雪从母亲卧室来到客厅。父亲喊白雪过来坐。

　　　　待白雪坐定后，父亲语重心长地对两个人说：“小秋，雪儿在这儿，我要嘱咐你们一句：无论你们将来走到哪一步，都要记住：相爱相守的两个人只有建立在彼此欣赏，信任，理解，互助，支持，支撑，包容，感动，感恩和不离不弃的基础上的爱情，才会收获到风雨同舟，心心相印，秉烛夜谈，夫唱夫随，恩爱夫妻共白首的婚姻生活。”这时，母亲走过来说：“好了，天不早了，都早点休息，雪儿，去把弟弟那屋收拾出屋来让小秋住，自从你弟弟上大学走后，那屋就没人再住过，换套新铺盖，把你那屋也顺便换套铺盖，等你们走了，我打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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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为爱抉择　15

　　　　白雪很快就为秋风收拾好了床铺。

　　　　躺在床上百感交加的秋风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了赵大明，不知此刻这哥们是否闯关成功。于是，拿起手机给赵大明拨打电话。

　　　　正在村子里陪朱晓晓散步的赵大明接通电话问：“哥们，情况如何？是相亲吗？”

　　　　秋风说：“先别问我，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赵大明揽着朱晓晓的腰喜形于色地说：“暴风骤雨已结束，一切都化险为夷了，现在我正和朱晓晓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享受月光下的浪漫呢。你和白雪在干嘛呢？”

　　　　“睡觉。”

　　　　“什么？睡觉？！”赵大明惊叫道：“你俩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她爸妈这么开放啊！？居然让你们睡一块了，太刺激了。”

　　　　秋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回答缺少主语，让赵大明误解了，赶忙解释说：“想啥呢，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健康的东西，我是说白雪已经回她屋睡下了，我也在他弟弟屋里躺下了。”

　　　　“你和他弟弟一起睡呀。”

　　　　“不是，我自己一个人，他弟弟上大学去了。”

　　　　“哇塞，真不愧是知识分子家庭，培养的尽是大学生，我怎么没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呢。”

　　　　“你就算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也考不上大学。”

　　　　“怎么这样说我？”

　　　　“因为你当年没考上大学与家庭出生无关，倒是与早恋有直接关系。”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快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和风细雨。”

　　　　“是为相亲催白雪回去的吗？”

　　　　“不知道。”

　　　　“都这会儿了，怎么能不知道的呢？”

　　　　“我一共就没听到她爸妈提关于相亲的话题，也没见他们提别的。”

　　　　“他父母对你啥印象？啥感觉？对你们的关系啥态度？”

　　　　“不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是模棱两可。”

　　　　“真有你的，都亲临战场了，还摸不清敌情。”

　　　　“管他呢，听天由命，吉人自有天相，只要白雪对我坚定，别的都不是问题。”

　　　　“心够大的你。打算啥时撤？”

　　　　“不知道，听白雪的，你呢？”

　　　　“不知道，听晓晓的。”赵大明说完冲晓晓坏坏地笑了一下。

　　　　“那就回去再联系。晚安，我先睡了。”

　　　　“晚安，回头见。”赵大明挂断电话，向朱晓晓像讲故事一样，边往朱晓晓家走着，边有声有色地讲着秋风来电话的内容来。

　　　　朱晓晓的母亲灰头土脸的从赵婶家回来。父亲迎上前问：“都退了？”

　　　　母亲回到堂屋坐下，有气无力地说：“嗯，你没见赵婶刚才把我数落的，当时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父亲劝道：“数落就数落，只要不委屈了孩子，好歹咱闺女能有机会自己选择幸福了。这也算对得起孩子了。”

　　　　母亲叹道：“唉，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要强了大半辈子了，本指望晓晓能嫁个好人家，给咱家的经济生活带来点转机，谁知这个不争气的小贱货，居然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说说，这才刚认识几天，就跟人睡上了，万一被人骗了甩了，今后还怎么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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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为爱抉择　16

　　　　父亲也无奈地叹惜道：“唉，都怪咱教女无方啊！这孩子从小就虚荣，经不起诱惑，这城里的花花世界哪是咱闺女这没心眼的孩子呆的地方啊。如果当初分配工作的时候，咱强烈要求她回来工作就好了。”

　　　　母亲叹息说：“唉，谁能有前后眼，当初分城里还不是想让她能在城里攀个高枝，嫁个有钱有势的好人家。咱也能跟着沾沾光嘛。至少能从经济上帮衬咱家给咱那傻儿子买个好媳妇。”

　　　　父亲说：“唉，这就是命。”

　　　　母亲说：“我是没看上晓晓找的这个赵大明，除了人长的帅点，哪儿哪儿都配不上咱晓晓，真怕将来咱晓晓跟了他会受委屈。”

　　　　父亲担忧地说：“我也担心啊，你看这孩子的眉毛了吗？一看就带着不情理的样，将来怕是晓晓有罪受了。”

　　　　“那怎么办？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了，咱想霸也霸不下了啊。再说，传出去让咱晓晓怎么活人？咱两口子还有何颜面在村子里活？就随她去，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选的，到时报怨不上咱儿。唉，我直可惜李镇长家这门亲，好歹，光定亲的钱就够帮咱儿子花钱买个媳妇的了。你说，等咱百年之后，这傻儿子怎么办？瞧那赵大明的样，别听他刚才接的好听，我看是指望不上。”说着，母亲用衣襟擦起眼泪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别再难过了。咱趁活着能动多为傻儿子攒点钱是正事，咱多活一天，咱那傻儿子就多享一天福。”

　　　　正说着，大门响了。父亲说：“晓晓和赵大明回来了，快收拾收拾休息，别让孩子看见你掉泪，免得她难过。”

　　　　天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样的，情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了孩子。母亲赶紧用衣袖擦干眼泪，微笑着出门去迎朱晓晓和赵大明，并嘱咐女儿把大门插好。

　　　　这个夜对白雪父母来说，一样是心事重重忧心肿肿的夜。躺在床上的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父亲边翻书边问母亲：“孩子们都睡下了？”

　　　　母亲也边翻书边回答：“都睡下了。”

　　　　每天晚上睡觉前看书是白雪父母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

　　　　父亲又问：“和女儿说明天的事了吗？”

　　　　母亲回答：“说了。”

　　　　“雪儿怎么想的？愿意去吗？”

　　　　“能怎么想。”母亲索性撂下书说：“我们的傻闺女头脑简单着呢，到现在还是玩的心呢。我问她是否确信自己将来想嫁的人就是这个小秋，你猜她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父亲索性也把书放到床头柜上认真听母亲讲女儿的回答。

　　　　“她说她可没想那么远，只是觉得他们是彼此谈得来的朋友，她看上秋风的工作和秋风的家庭条件了，说秋风的父母都有退休费，将来不会成为她的经济负担。”

　　　　“这孩子。”父亲笑笑，接着问：“那你没跟她提她小姨想给她介绍副县长外甥的事，那条件不是更好更没负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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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为爱抉择　17

　　　　“说了，而且我还拿副县长外甥的条件和小秋家的条件给她做了比较，还告诉她人家能把她安排到机关事业单位去上班，带编制的那种，家里还有现成的婚房，更难得的是那孩子很有上进心，很有政治前途，让她明天去见个面，如果觉得合适，就定下来，你猜她怎么说的我？”

　　　　“怎么说的？”

　　　　“她指责我怎么这么草率地来决定她的终身大事。”

　　　　“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只好让她自己去定夺了，该说的话，该讲的道理，我都说了，讲了，如何选择就由她好了。感情上的事，咱们做老的怎么好插手管呢？那个小秋已经先入为主了，雪儿已被他给灌**汤了，咱要硬把他们拆开，只能是事得其反，还闹得跟仇人似的，何苦呢。咱就这么一个女儿，再说，咱们又没见过那副县长的外甥，谁知对雪儿会是啥态度呢。万一雪儿将来跟他过不好还不得落她一辈子的报怨。”

　　　　“可，这个小秋我总觉得虚头巴脑的，不稳当。最让人看不上的是他没有什么上进心。咱雪儿跟他谈恋爱交朋友还行，若结婚过日子，我看。。。。。。。”父亲没有把他的担心说出来。

　　　　母亲接下话茬说：“是不是担心两人过不到头？”

　　　　父亲忧虑地点点头。

　　　　母亲说：“我也是担心这个，就咱雪儿那个心气高的劲，能忍受他的平庸和无为吗？还有雪儿这个不成熟，得找个事业学识各方面能压住她的，而且还得成熟稳重的凡事都能包容她，宠着她，事事都能操心的人才行。”

　　　　“是啊。”

　　　　“唉，可惜，咱们的傻闺女被那小秋的表面现象给迷住了，一个劲的在我面前夸秋风这好，那好，我的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简直都要把我气死了，还拿我的话教育我说：妈，你不是常说――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嫁对了老公，纵容你的习惯，爱着你的一切吗？我感觉秋风就能做到纵容我的一切，所以，如果将来真的我们结婚了，应该不会错。你说说，说她不成熟，道理还跟你讲的一套一套的。”

　　　　“你就真的甘心让她将来嫁给秋风？”

　　　　“那能怎么办？你一句还没说完呢，她十句在那里等着你呢，我给她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一早给我答复。她若真不愿意放弃秋风，咱们总不能硬绑着她去相亲，包办婚姻是犯法的。”

　　　　“那，我们到时只能是祈祷她们，祝福她们相亲相爱白头到老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女大不由娘。”

　　　　第二天一早。姚友厚带着田甜和她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母亲家，母亲早已把给田甜住的屋子收拾出来了。

　　　　田甜一进屋就喊：“阿姨好。”

　　　　姚友厚的母亲笑脸相迎说：“哎，得改口了。”

　　　　田甜惊讶地看了看姚友厚，姚友厚站在她身后傻笑，也不明白母亲的真实意图，只是凭自己的理解说：“咱妈让改口，那就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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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为爱抉择　18

　　　　田甜不好意思地看看姚友厚的母亲，甜甜地喊了一声：“妈。”

　　　　姚友厚的母亲不高兴地说：“错了，错了，喊错了，叫我妈就更错的没谱了。”

　　　　田甜吓的不敢再吱声，姚友厚也困惑了，问：“妈，错在哪儿了？不是你让改的口吗？”

　　　　母亲理直气壮地说：“是我让改的口不假，可也不能一上来就叫妈呀，咱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嘛，田甜这闺女就是我娘家的一远房亲戚。既然是亲戚哪能喊我阿姨呢？怎么着也得喊出带有亲戚味的称呼来，你们说对不对？这改口该不该改？”

　　　　姚友厚憨笑道：“是该改，不然在街坊邻居跟前就露馅了。妈，那田甜该怎么喊你才合适呢？”

　　　　姚友厚的母亲嘱咐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以后田甜就是我娘家的一远房亲戚，不管对谁都得这么讲，来我这儿就是为了想超生个男孩躲避计划生育来了。我就是她表姨，你就是她表哥，你爸就是她表姨夫。尤其在刘蕾前千万别喊错了，听见了吗？”

　　　　“那好。”母亲又接着说：“你们先回屋休息去，我出去把你爸叫回来，他又去广场上溜鸟去了。友厚，等吃完午饭再去拉客，在家陪陪田甜。”说着已走出门去。、

　　　　姚友厚把田甜领进他和刘蕾每次回来休息的屋里，让田甜躺下休息，他一个人帮田甜把带来的衣物往大衣柜里放。

　　　　姚友厚的父亲很快就被母亲找了回来。

　　　　做午饭时，姚友厚的母亲特意炒了好几种口味的菜，有酸的，有辣的，有甜的，有咸的，在饭桌上她用心留意田甜挟菜的口味。果真如姚友厚所说，田甜只挑带酸味的菜吃，偶尔也吃点咸的或甜的，但辣的的确是一点都不碰。姚友厚母亲心中窃喜，看来，我们姚家真的要有后了。友厚，友厚这名字起的一点不错，姚友厚，要有后。

　　　　其实，不光姚友厚的母亲在吃饭时留心观察田甜的口味倾向，姚友厚的父亲也偷偷留意过田甜的口味倾向。见田甜的确是爱吃酸的，心情跟姚友厚的母亲的心情是一样的，激动，高兴，美。

　　　　吃完饭，姚友厚的母亲也不让田甜收拾，而且很心疼地说：“闺女，在表姨这儿你什么不用做，你就安心养胎，争取早日给我们姚家生出个大胖小子来。你若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就是我们姚家的大功臣，天天让我伺候你都高兴。”

　　　　田甜乖巧地说：“表姨，你放心，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爱，我会努力的。我这么年轻一定会为咱姚家生出一个带把的来。”

　　　　姚友厚的父亲坐在沙发上听到田甜这么说，心里也美滋滋的，他听出田甜那言外之意就是不为姚家生出个男孩决不罢休，她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