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婚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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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娟破釜沉舟地说：“管他呢，豁出去了，事已至此，要杀要剐由他去，这种日子早过够了。”

　　　　“我走后，他会打你吗？”

　　　　“不知道。”

　　　　“他会跟你离婚吗？”

　　　　“如果，如果，你，你……你愿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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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秋佳节　13

　　　　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任由头顶上的喷头在头上浇着头的杨树，此时此刻，内心里充满痛苦和矛盾。他想不明白书娟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回想当年，他们在大学里谈恋爱时的点点滴滴，杨树真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会是书娟所为。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杨树双手抱着头痛苦地问自己：一会儿出去该如何去面对书娟，面对家人，面对以后的生活？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那个男人是谁？书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是如何博得书娟的芳心的？书娟怎么能做出如此不雅之事，她为何要背叛我们的爱情，背叛我们的家庭，背叛她曾经的誓言呢？

　　　　沐浴器的水肆意地喷着水，浴缸里的水也在卫生间里四处漫漫着淌着。

　　　　已穿戴整齐的书娟和小于来到客厅，见杨树还不曾出来，书娟就示意小于趁机逃跑。小于见势蹑手蹑脚地轻轻打开屋门溜了出去逃跑了。

　　　　手足无措的书娟在客厅里忐忑不安地徘徊着。

　　　　焕然一新的杨树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只剩书娟自己一人在客厅，冷漠地问了句：“人呢？”

　　　　听到杨树问话的书娟停止脚步转过身来，看到已刮去胡子，换洗干净的杨树，看到又恢复到往日风采的杨树，看到已经不再愤怒的杨树眼神里多了几分忧郁和无神，心情复杂到极点，她没有回答杨树的问话。

　　　　杨树见书娟不吱声，也没再问，而是面无表情地说：“准备好了吗，走，去蓝海大酒店，全家人都在那边等我们吃团圆饭呢。”

　　　　忐忑的书娟吃惊地看着杨树问：“难道你就不想问点什么或是说些什么吗？”

　　　　杨树依然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换上皮鞋，说：“走，时间快到了，我不想在今天让一大家子人都等我们。”

　　　　书娟不安地说：“我还是不去了。”

　　　　换好鞋的杨树冷漠地反问一句：“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书娟没再说什么，顺从地拿上包到门口换上鞋同杨树一起走出家门。

　　　　一路上，两人坐在出租车上一句话也不说，就像陌生人，心里有了距离，都感觉出奇的别扭。

　　　　来到酒店，一家人早已围坐在餐桌前等他们了。女儿杨叶见到爸爸妈妈来了，高兴地从座位上跑下来喊爸爸，让爸爸抱。看到女儿天真可爱的样子，杨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赶忙抱起女儿，引开家人的视线，转过身去，定了定心绪才抱着女儿走到座位上。书娟则心事重重地独自来到桌前坐在时惠旁边的座位上。整个席间一言不发。

　　　　精明的时惠很快就从书娟的沉默和杨树走神中发现了端倪，再结合叶子下午对自己讲的一些话，她断定哥哥和嫂子之间一定出问题了。

　　　　回到家。时惠神秘地对杨春说：“嗨，亲爱的，你有没有发现今晚大哥和嫂子有哪儿不对劲的地方吗？”

　　　　杨春厌恶地看他一眼说：“少八卦，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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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秋佳节　14

　　　　时惠把嘴一撇，生气地说：“谁八卦了，是叶子告诉我说嫂子可能有外遇了。”

　　　　杨春生气地说：“不许你瞎说，再说我嫂子，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时惠委屈地辩解道：“谁瞎说了，是叶子今天告诉我的，我也是处于好心，想让你提醒大哥，以后别老忙工作，忙科研不顾家，叶子说最近有个于叔叔老去她家帮嫂子干活，请嫂子吃饭看电影之类的。”

　　　　杨春警觉地问：“于叔叔是谁？”

　　　　时惠说：“不知道，听叶子说是嫂子的一个同事。只要大哥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会去，甚至住下。”

　　　　杨春警告时惠说：“闭上你的嘴，以后不许再提这些，也不许对任何人提，尤其不许让我爸妈知道，更不许让我哥知道，否则的话……”

　　　　没等杨春把话说完，时惠就识趣地说：“知道，知道，我这不就对你一人说嘛，你最好还是提醒提醒大哥。”

　　　　杨春不而烦地说：“管住你这张嘴，其他的事不用你管，睡觉。”说完关上床头灯自顾自地睡起觉来。

　　　　时惠也无趣地关上床头灯跟着睡下。

　　　　回到家的杨树和书娟依然是以沉默对抗着，直到书娟把女儿打发入睡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动问躺在床上洋装睡觉的杨树：“你难道不想问些什么吗？”

　　　　杨树裹着被子说：“我在等你告诉我。”

　　　　书娟说：“你都看见了，还需要我再告诉你什么？

　　　　杨树说：“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我再问还有意义吗？”

　　　　“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

　　　　“一切？”

　　　　“对，一切。他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对未来是如何打算的？”

　　　　“他是我同事，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也没想过以后要怎样。”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做过对不起你和孩子和这个家的事吗？”

　　　　“因为我是女人，我需要爱。”

　　　　“难道我不够爱你吗？”

　　　　“可是你问过这个家的事吗？问过孩子的事吗？问过我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吗？”

　　　　“我工资卡从一结婚就交给你了，你需要什么，想要什么自己随便买呗，我什么时候限制过你花钱？”

　　　　“我指的不是这些，你以为不限制我花钱就能满足我的需求吗？”

　　　　“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再说一遍，我是个女人，我需要的是你。”

　　　　“我为了你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还不够吗？”

　　　　“你对我，对这个家尽过做丈夫的责任吗？家里的水管漏了，你问过吗？家里的下水道堵了，你管过吗？家里的灯坏了，你帮忙换过吗？家里的电视坏了，你知道吗？女儿半夜发烧需要上医院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胃痛难忍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需要有人搭把手的时候，你在哪儿？在我工作最失意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女儿上幼儿园需要托人找关系的时候，你问过吗？管过吗？这些，你都尽过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吗？说着，书娟委屈的泪已止不住的开始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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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秋佳节　15

　　　　“可你也从来都没对我说起过这些呀。”杨树埋怨道。

　　　　“是，我从没对你说起过，可我想对你说也得有机会能见到你呀。你每天除了泡在实验室里搞你的科研项目，就是泡在实验室里。有时一连数十日不回家，我一个人又带孩子又上班，我容易吗？如果没有小于的帮助，我想我早就……”书娟抽泣着没有再说下去。

　　　　杨树好奇地问：“小于是谁？”

　　　　“就是你下午见到的那个，他是我同事，我们一个科室的。”

　　　　“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生活中一遇到困难我就求他帮忙，这样一来二去的，他觉得我自己带孩子过日子不容易，就常过来帮忙。”

　　　　“然后就取代了我。”杨树愤愤地说道。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难堪的事都做了，还怪人说的话难听。”

　　　　“我们不是故意的。”书娟极力辩解道。

　　　　“如果不是我今天撞上，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

　　　　书娟没有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杨树说：“从明天起我搬研究所去，把地方彻底腾给他，既然你们想在一起，那就好好过，免得我回来碍眼。”

　　　　“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儿吗？我背叛你是我的不对，可你想过没有，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有今天？难道都是我一人的错吗？难道说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你若能对你对孩子对这个家尽到你该尽的责任，我会在不知不觉是走失掉吗？你能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下，理解我一下吗？”

　　　　“你不就想说，你跟着我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你受不了了，因为你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恋爱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你混蛋，杨树，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但，我决不允许你践踏我的人格和尊言。如果你非要把我往龌龊里想，那只能说明你自己的内心本身就是肮脏的，不健康的，阴暗的。我爱你，爱这个家，爱我们的孩子的心始终都不曾改变过。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今天的错在我，我向你道歉，但，我也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反思一下你自己。这个家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概念？我和孩子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男人光有事业心没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和真实甜蜜的爱情那不叫成功。就像你现在这样，虽然有了家庭和爱情，但家庭不美满，生活不温馨，爱情在淡化，那也不叫成功。”

　　　　一夜无语。

　　　　秋风一家由于要为他和白雪筹备几天后的婚礼，中秋节这天姐姐一家也破天荒的回来一起陪父母过中秋节，其主要任务是帮父母排忧解难，商讨有关婚礼的有关事议。所以中秋节的团圆饭吃的早而简单。新闻联播刚开始，一家人就已酒足饭饱地坐在沙发上商量谁写请柬，谁发请柬，准备待几桌客，酒席订在哪个饭店，订几桌，一桌几人，什么标准的，司仪请哪儿的合适划算等等。父母说着，姐姐和姐夫在一旁边听边记录，还时不时地提些建设性的小建议。几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唯独秋风一人像没事人似的坐在一边搂着五岁的小外甥女边嗑瓜子边看球赛。似乎几天后要做新郎的是别人不是他一样，一点不知道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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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伤心落泪　1

　　　　（八）伤心落泪

　　　　秋风和白雪顺利地在亲朋好友的真诚祝福声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新婚蜜月的小两口从外地旅游回来后，分别奔赴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第一天回公司上班的白雪幸福甜蜜地带着给同事们买的旅游纪念品来到办公室分发。整个上午却不见刘蕾的影子。同事们告诉她，刘蕾请假了，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据说是家里有事，具体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处于关心，午休的时候，白雪打电话给刘蕾，告诉她自己已回公司上班了，听同事说她家有事请假了，不放心，特意打个电话问一下她家里出什么事了，需要她帮忙吗？刘蕾一听是白雪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差一点就哭出来。她忍住哭声，有气无力地说：“雪儿，我不想活了。”

　　　　白雪一听，吓了一跳，在电话里安慰刘蕾几句，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赶忙奔出公司打上的直奔刘蕾家。

　　　　当白雪在门口看见为她开门的刘蕾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那个曾经风姿卓越，脸上整天挂着幸福的刘蕾。眼前的这个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形如枯槁，一脸的憔悴，就连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也变得暗淡无光了，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刘蕾一见来人是白雪，就像见到亲人一般，惊异地拥抱上去，大声哭喊一声：“雪儿……”委屈的泪水伴着哭声一直外涌。

　　　　白雪站在玄关那儿劝慰了好半天，刘蕾才止住哭声和白雪一起坐到沙发上。

　　　　白雪不安地问：“刘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姚哥呢？”

　　　　不提姚友厚刘蕾还能控制住自己不哭，一提姚友厚刘蕾顿时哭天抹泪地号啕大哭起来。

　　　　白雪着急地边递纸巾给刘蕾擦眼泪边说：“刘姐，别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呀。”

　　　　过了好一会儿，刘蕾才平静下来，伤心地说：“我这个家要完了。”

　　　　白雪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你姚哥有外遇了。”

　　　　“啊？！”白雪吃惊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说：“不可能，怎么会呢？姚哥对你，对这个家那么好，你不是常在我跟前夸他，还建议我如果找老公一定得找像姚哥这样的好人呢吗？”

　　　　刘蕾长长叹口气，说：“唉，今非昔比，咱们全被他的表面现象给蒙蔽了。他有外遇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四年，四年啊！”刘蕾伸出四个手指头比划着，说：“这四年我居然一直在跟一个假面人生活在一起，我居然还把他当作天底下最好找男人来标榜。我真傻，真是被人卖了不知道啥时被卖的。”

　　　　“这，这，怎么，怎么可能呢？你听谁说的，不会是别人见你的家庭生活太美满，太幸福了羡慕嫉妒恨，特意捏造出来的谎言，故意挑拨你们夫妻关系的，你可千万别听信谣言，可千万别上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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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伤心落泪　2

　　　　“唉，雪儿，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就好了。你不想想谁会这么无聊地编出这样的花花事来告诉我，是你姚哥姚友厚他自己亲口在我面前承认的。人都领到他爸妈那里住了半年多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女的出了意外，小产了，差一点就把儿子给她生出来了。而他们全家人都合起伙来骗我，说什么是他妈一远房亲戚的儿媳妇，到他家来躲计划生育来了。我说中秋节为啥那天晚上他们一家人怎么会是那样的表现，一家人怎么那么宠爱那女的，那女的看姚友厚的眼神怎么是那样的，原来，他们早就……”刘蕾又放声哭起来。

　　　　白雪还是不相信地劝道：“刘姐，你别胡思乱想了，既然是姚哥对你说的，那肯定是逗你玩和你开玩笑的，你也不想想，若姚哥真和那女的有点什么，他瞒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亲口向你说呢？你见过有哪个男的会对自己的媳妇说自己有外遇的事。不都是抓住现形了还想抵赖掉呢。别没事找事自寻烦恼了。”

　　　　“不，就是真的。就那女的出车祸那天，姚友厚他们一家人瞒着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没回家。我生孩子的时候都没见他们这样用心陪护过我。他父母还一个劲地叹息，说：“唉，可惜了我那快要出生的大孙子了。当时听到时我也没多想。后来姚友厚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睡着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儿子，我的儿子，赔我的儿子。我数落他说人家老公丢了儿子，到现在都没见冒面来医院看看，你一个当表哥的至于吗？还在梦里喊儿子，你是不是想儿子想疯了？你看你爸妈那德行，那田甜怀的又不是他们的孙子，看把他们心疼的那个劲。他就骂我，我气不过就和他对骂。后来，他就打我。你看，身上的伤到现地还没好呢。”说着撸起袖子让白雪看她的胳膊。果真，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消肿。

　　　　白雪愤愤地说：“真没想到，姚哥这么老实的人也会办这事。”

　　　　“唉，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亲相爱的，能一直一直这样携手走下去；一直以为，只要他对我好，对女儿好，他父母再怎么重男轻女都不会影响我们夫妻感情，我们的爱情一定会一直长久下去的；一直以为，只要我不嫌弃他，他就没有理由不爱我不爱这个家。可是，直到那天当得知他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把那个女的包养了四年多了，差一点就有了儿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生活在谎言里，生活在欺骗里，生活在一张自以为很幸福的很美满的虚拟世界里。”

　　　　白雪也感慨道：“唉，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最初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可以为她不顾一切，甚至可以背叛父母，只求令他心仪的女人能允许他爱她。可是，一旦女人对他们温柔了，情意绵绵了对他有爱了，从他们的追求者变成珍爱他们的老婆的时候，男人们就开始视女人的温柔为纠缠，视女人的缠绵为依赖和厌烦了。最初令他们神魂颠倒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偷偷地从心底里换成了让他们厌恶的黄脸婆。其实，被偷掉的是他们男人原本爱女人的心。因为外面的诱惑太多，太多男人经不起诱惑，所以只能换自己的心肺，把他的真爱之心换成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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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伤心落泪　3

　　　　“可是，我从来就没纠缠和依赖过他。可以说，这个家的家里家外几乎是我一个在撑着，就连孩子病了，都是我自己带着上医院，家里的电表坏了，是我去找物业修的，他的车违规被扣，也是我找人托关系帮他要。”

　　　　白雪像是发现了姚友厚出轨的根源所在，恍然叫道：“对呀，你老公在你这里找不到做男人的尊言和骄傲，他觉得你太强大了，在你跟前他就是个废物，你工作比他好，工资比他高，学历更不用说，有些活本来就该是男人来搞定的，你也替他代劳了。在你这里，不需要他，他除了能像个家庭主妇一样为你做做饭，洗洗衣物，打扫打扫卫生，其他你什么都可以离开他就搞定了，他没法彰显出他男子汉的气概来。而且，平日里你的心思和精力又全部都集中到了孩子身上，又忽略了他的感觉。这个时候，有个小鸟依人的女人让他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觉，他自然会移情别恋，从你这儿溜掉去找他的乐园去，去找那个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个男人的温柔乡去。”

　　　　“这么说，我们走到今天全是我的错？”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都有错，还有姚哥的父母，如果他们当初不那么重男轻女，相信姚哥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姚哥的走失与他父母重男轻女，一心想要个孙子来传宗接代的老思想有直接关系。”

　　　　“有道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家，还不想彻底失去姚哥的话，那就原谅他，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同时也试着改变自己，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什么？！你让我原谅他？！还让我理解他？！还让我改变自己？！你到底是哪一边的？雪儿，搞错了没有？出轨的是他，背叛这个家的人是他，不是我，他还打我，为了那个女人打我……你让我……我做不到。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和正义感了？！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呀？”

　　　　“姐，说实话，说心里话，你还爱姚哥吗？你还想要这个家吗？”

　　　　“这是两回事。这是原则问题。”

　　　　“姐，虽然，我才刚结婚，没你对婚姻生活的经验，但我妈嘱咐过我，说两口子过日子，是不能太认真的。尤其在大事大非面前不要讲究什么原则，也不要为些生活锁事非争个高低输赢，除非你不想再过下去了。”

　　　　“你认为我们这事是生活锁事吗？是不该讲原则的吗？”

　　　　“这不是生活锁事，你可以计较，但别太甚，多了会磨损心性，沉重你的步履。人，这辈子，有些痛苦，你可以沉浸，但别太久，长了会消减斗志，迷失你的方向。我不知道，这几天你照过镜子没有，你现在就去卫生间照照镜子，去看看你自己被这事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我之所以劝你原谅姚哥，那是希望你能给你们这个家的未来幸福生活再给一个机会。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能改就是好同志。两个人牵手时间长了，新鲜感就淡了，就像是左手牵右手，这很正常。就算慢慢出现一点裂痕，因为某些抵触拉远了彼此的距离，出现拒绝和争吵，那也属正常现象。像我们的父辈们，他们爱的路上，在婚姻生活里，难道就没有分手的念头和危机吗？他们就没有挣扎的痛苦之感吗？我相信，他们肯定有过。如果没有，那就不是生活。我妈常对我说：上一个人容易，等平淡之后，还能坚守就不容易了。吵不散，骂不走，才算是真爱。你和姚哥是有感情基础的，难道你真的就想这样散了吗？你们若真的因此散了，那不更给那女的取代你的机会了吗？你甘心就这样把你的老公你的家拱手相让给一个小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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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伤心落泪　4

　　　　晚上。赵大明和朱晓晓为秋风和白雪的新婚蜜月旅行而归接风。

　　　　席间，秋风说：“大明，你和晓晓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喝喜酒啊？”

　　　　赵大明看看的朱晓晓，说：“慌啥。我和晓晓还没商量好呢？你先把份子钱准备足了再说。”

　　　　秋风说：“份子钱我早准备好了，不瞒你说，大明在爱的路上，咱俩差不多是同时起步的，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咱俩能同时定亲，同时结婚，再同时生孩子，如果都生男孩就做兄弟，如果生女孩就做姐妹，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咱们两家就做亲家，那该多好啊。到时咱们办个简单得体的集体婚礼，然后一起旅行结婚。就像上次给你和白雪过生日到郊外开party那样，那多有意思，如果咱们两家的房子再能买在一起，门对门，那就更好了，将来两个孩子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耍，谁有空谁就接送孩子。雪儿负责孩子们的学习，晓晓负责孩子们的健康，咱俩负责接送孩子，多好啊。可没想到，我和雪儿这新婚蜜月都过了，你和晓晓居然还在原地踏步，遗憾啊！”

　　　　赵大明不甘示弱地说：“婚礼只不过是个仪式，实话告诉你，我和晓晓的步子迈的不比你们慢，我俩早住在一起了，二人世界的幸福和快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