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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有令:夫人不准改嫁-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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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萧宁。。。下半生。。。我不能陪你一起度过了。。。你应该会孤单的吧。。。对不起。。。
而此时，刘权德只觉得死亡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不！不要。。。不要杀我！啊啊啊啊啊！”
哧！
台下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刘员外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柄锋利的剑，从刘员外的后背透过前胸，将他与木台死死的钉在一起。
哗哗哗——
不是草纸飞舞，而是绳索与木架摩擦，急速下降的声音。
“霜儿！”
萧宁总算是回过神来，转身扑向那即将摔落在地上的霜儿，将她死死的护在怀里。
“霜儿！你怎么样了！睁开眼，看看我！”他心中的那一片明台，终唯她相守。
“咳咳。。。萧。。。是你。。。”霜儿的嘴角冒出一丝丝的血沫，颤抖的抬起手，轻轻抚向萧宁的脸庞，“我。。。在做梦吗？”
“不是！不是梦！”萧宁换出一只手，死死的捏住她的皓腕，“是我！是我！我来晚了。。。”
“能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你。。。我，满足。。。好满足。。。”霜儿低声笑着，“可是。。。对不起。。。我没能。。。”
“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萧宁心怀愧疚的大声说着，试图唤醒霜儿那唯一的一丝丝生机。是他，是他疏忽了。本来他要将她救下，看到那发布圣旨的人的时候，心中便放下了警惕，没曾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大夫！大夫呢！来个大夫！”
“少侠。。。少侠。。。老朽来了。。。”一个白衣老者，步履蹒跚的挎着一个药箱，踉踉跄跄的走了上来。
原来是在之前，胡官见势不妙，直接吩咐人去找了大夫。
“快看看！她怎么样了！你别拿银线了！救人要紧！”
“哦，哦。”那老大夫掐住了霜儿的手腕，紧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萧宁见他那表情，心中只觉不妙。
而霜儿，已是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那个。。。老朽有点事不敢确定。。。”大夫有些犹豫，“少侠，还请您掐掐夫人的人中，老朽想问她一些事情。”
“哦，好！人中。。。人中。。。”萧宁心中慌乱，就连那按住霜儿人中的手指，也是颤抖的。
“咳。。。”霜儿微微睁开了双眼，低声道：
“什。。。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快问啊！”萧宁快急上火了。
大夫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夫人。。。最近的房事，是什么时候？”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宁一愣。
“一个月。。。前。。。”霜儿脸色苍白。
“那个。。。少侠。有件事，老朽要和你说，希望你能挺住。”大夫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
“你说吧！墨迹啥！”
“那个。。。夫人有一个月的身孕。。。”
“身孕？！你意思是，她怀孕了？！有孩子了？！”萧宁大喜，紧紧抱住了霜儿，大声欢呼：“我萧家有后了！有后了！我要做父亲了！哈哈哈哈哈！霜儿你好样的！”
霜儿被他抱在怀里，眼神却是哀求的看向那老大夫。
大夫却没有注意到。
“哈哈哈哈哈！我要当爹了！”萧宁还陷入在狂喜中。
“那个。。。少侠。。。”老大夫咽了一口唾沫。“但是脉象显示，在几日前。。。夫人她。。。小产了。。。”
萧宁听到这话，抱住霜儿的双手微微一松，又赶紧的用力护住。他恶狠狠的看向老大夫：“你说什么？！小产！？”他自然知道，小产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亲眼看到过。。。
“说！怎么回事！？”
“萧宁。。。你小声一点。。。不要吓着别人。。。”霜儿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轻。“我好困。。。好想睡觉。。。”
“你不准睡！”萧宁慌了。
“我。。。”霜儿微微一笑，两手低垂在地上，头耷拉在萧宁的怀里，似乎熟睡过去了一般。
“霜儿！霜儿！”萧宁颤抖着手将她轻轻放在木台上，右手的食指探向她的鼻尖。
气息呢？！
他瞪大了双眼，大惊：“霜儿！霜儿！”
“姐！”
这时，慕汐瑶也从人群中挤了上来，跪坐在霜儿身边：“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呜。。。”
“你哭什么！”萧宁大怒，一掌将慕汐瑶拍到了一边跌坐，“她没有离开我！没有！她只是睡过去了！”
“少侠。。。节哀，夫人她。。。没有脉搏了。。。”老大夫默默的缩回了那掐住了霜儿皓腕的手，拿出一张白布，盖在了她的脸上。“安排后事吧。”
“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萧宁歇斯底里的疯狂了。明明刚刚他还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快乐之中，转眼刹那，便是阴阳两隔。
“姐。。。姐。。。”慕汐瑶爬向那“熟睡”中
的霜儿，轻声啜泣，“如果那天，我要是知道你有身孕了，我死也不会让你换我的。。。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呜呜。。。”她趴在了霜儿的身上，通红了眼角。
“你起来！”萧宁的双眼已是变得血红。他将慕汐瑶直接拉起，大吼一声：“那天是哪天？！到底怎么回事！？”
（本章完）
………………………………
二百四十四章 你的仇，我来为你报
“那天。。。那天。。。”慕汐瑶低声抽泣的将事情的始末，断断续续的道来。
萧宁越听，心中的怒火就越是多了几分。
“。。。就是这样，刚刚看到那传旨之人，我还以为姐姐的危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
“没想到，她就躺在了这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是吗？”萧宁声音低沉的说到。他本来应该冷静下来，努力让事态不再扩大。可，心中总有一道声音在说：
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是害死她的人，都要死。。。都应该死。。。都需要为她偿命。。。找到罪魁祸首。。。找到帮凶。。。找到所有的所有。。。杀光。。。杀光。。。
“吼—！”
萧宁心中烦躁，双目怒瞪突出，眼角渗出了滴滴血珠。他颤抖着身子，走向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刘员外，将他背心上的那柄长剑，缓缓抽出。
他一步一顿，握住剑柄的手，不听指挥的挥向慕汐瑶，又狠狠停住。“你走！我。。。我怕一不留神，就把你杀了！为她抵命！滚！”
“表哥。。。！”慕汐瑶不可思议的看向那向自己恶言相向的萧宁，“你。。。你怎么了？！”
“滚啊！带上，带上她！去安全的地方！我。。。我快控制不住了！”萧宁低垂着头，使劲的忍住自己心中对慕汐瑶的杀意。她是我的表妹。。。我不能。。。她也是受害者。。。她有苦衷！她有苦衷！那霜儿呢！为什么被吊在绳索上的，不是她是霜儿！为什么！
“表。。。”慕汐瑶轻轻起身，小心翼翼的靠近萧宁。
“我叫你！滚！”萧宁的左手狠狠一挥，直接将她扇翻在地。
“表哥？！”慕汐瑶满腹委屈的坐在地上，右手护住那被扇得通红的脸颊，心中充满了惊诧。为什么？表哥从来没打过自己，今日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萧宁痛苦的闭上了双目。
自己将表妹打了。。。她长这么大，自己第一次打她。。。可是，表妹！如果我不打你，我手中的剑，就会伤害你。
他微睁开双眼，看向那右手手臂，鼓起的肌肉，以及那上面，布满的密密麻麻的血纹。若是有心去看，才能发现，那不是在皮肤上裹着的。而是从体内渗透而出的。自心脏，最后蔓延到全身。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左边脸庞，已是有血丝渗出。
表哥？！
慕汐瑶瞪大了双眸，看着萧宁那可怖的模样，眼角溢出了泪珠。
你。。。你是想让我们安全么？好。。。我这就带
姐姐出去。。。我们，等你。。。
她趁萧宁还在控制那血丝的走向，悄悄的起身，轻轻抱住霜儿那渐凉的身体，一步一踉跄的，走向了人群外面。
大伙都没有出声，只是用劝慰的眼神看向慕汐瑶，自觉的让出了道路。
即将走出人群的时候，她再次回首，担忧的看了那台上的萧宁一眼，才又踩着菜市的石子路，缓缓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人群有些蛐蛐哄哄的。他们怕了，都想离开了。
“谁。。。也，不准。。。走！”
最担忧的人已离开，萧宁也不再压抑那奇异的血丝，愤怒的情绪，低吼出声。
“为什么？！”
“我们只是看热闹的！你没有权利让我们不走！”
“就是就是！”
“你也是个公子哥吧！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视大梁律法为无物！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嗯？！”
这话一出，萧宁那充满了怒火的双眼，狠狠的瞪向那出声的方向。
大家都被吓的噤声了。
“是你说的？”
一阵风过，大伙还在找台上的人，殊不知他已是瞬移到了台下人群中。
又一阵风，大伙眨眨眼，台上的人又在了，而且除了那人和老大夫外，还多了一个人。
有人眼尖，大叫一声：“是最后出声那个人！”
而此时的萧宁，邪笑的将那人的衣领提起，让他双腿悬空，拍了拍他的脸，如恶魔一般在那人耳边低语：“是你。。。想用大梁律法来唬住我？”
“我。。。我。。。哇！妈妈！救命啊！”
一阵腥臭，那人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众人纷纷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很讨厌，也很恨别人用大梁律法来威胁我。。。”萧宁低声道，“你知道吗？大梁的天牢是我劫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叶书秋关了我的女人！我要报复他！”
“可。。。可这不关我的事啊。。。”那人吓的鼻涕横流，下身失禁。
噗的一声，竟然将那黄白之物也给吓出来了。
菜市的恶臭，更是浓郁了几分。
台下的有些人，直接是给熏晕了过去。
“是不关你的事，可是，你却说了！”萧宁的性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微眯的双眼，渗透出点点危险的光芒，“既然你觉得律法可以保护你。。。那我们就看看。。。我需要做到哪一步，律法就出来保护你。。。哈哈哈。。。”
“你。。。你要做什么？！啊————！”
一声惨
叫，那人的脚腕以下，被萧宁用剑，齐刷刷的切了下来。
人未死，血仍流。
“看来伤得不够重，律法没有来保护你。。。那我们，继续？”萧宁邪笑着，将剑比向了那人的双膝。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那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膝被萧宁切落，却无法昏死过去。“你。。。你。。。魔鬼。。。魔鬼。。。！”
“我是魔鬼。”谁曾想，萧宁竟然承认了，“可是，有你们魔鬼么？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却让你们当做玩物一般，即使是无辜的，也没有一个人上去劝阻！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么的被吊死。。。你可知？你们可知？她的腹中，本来还有我的孩子！我萧族的唯一继承人！而现在！没了！全没了！呵呵。。。呵呵呵。。。”
台下的人，有的沉默，有的惊讶。
原来。。。那个女子，竟然是萧族的少夫人？！可。。。
“现在，谁知情的，来告诉我一声。她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没了的？”萧宁的眼中，充满了冷漠。看向那些人的目光，不似人，却似猪狗，只等磨刀霍霍，任人宰割。
“不说？那我数三个数。你们不是喜欢看热闹吗？行啊。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也让你们也尝尝没有了的滋味。我数到三，没有人答应，我就杀一个人。”他冷笑。这些人，不尝苦果，不知悔改。
众人垂首沉默。
“一。”
“二。”
“三。好，时间到，你们不说，那别怪我有言在先了。”萧宁将手中那残缺的人扔到一边，那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撞向石地。
呯。
很轻。
只是那地上，红白之物，撒了一地。
“就你了。”萧宁看向那众人之中，瑟瑟发抖的一对年轻夫妇。那女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你怀里的孩子，给我。”
“不。。。不行！”那女子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将婴儿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没了孩子，我也看不惯你们有孩子的样子。”萧宁的心，渐渐走向了深渊黑暗，“你们幸福的样子，就让我想起不好的过往。”
“你。。。！”
“哇——”
“孩子！我的孩子！”
“真吵。”萧宁将那哭泣的孩子抢过来，拎在手中，高高举起。“再见。要怪，就怪你生在了一个没用的家庭吧！”
他狠狠的将婴儿往下一掷。
“孩子！不！”
“哇！”
“行了
，世界安静了。”萧宁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别处。
而那对小夫妇，都在互相责怪，最后不欢而散，再也没生活在一起。
“说吧。”现在的萧宁，居高临下的看向另一对小夫妻。他们的怀里，也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
“说。。。说什么？”那女子与之前的一样，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他。
“看来你没听讲，算了，你们回去再生一个就是了。唉。。。你们还能再生，而我却。。。”萧宁自嘲一笑，捂面颤抖大笑。
“不。。。不行！”
“我告诉你！”那丈夫站了出来，“我知道！”
“夫君！”
“没事。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说了，就放我们离开？”那男子先安慰了女子一阵，然后又坚定的问向萧宁。
“我说过吗？我好像没说过。”萧宁那无赖的模样，让男子的心，刹那凉了半截。
“不过你说了，我可以酌情考虑。”
“好！我告诉你！就连关于那个人周围朋友！当时来了多少人的情况，我都告诉你！交换条件是让我们安全离开！”那男子看似坚定，手心却在冒汗。
“我。。。可以让你们离开，但他们，凭什么？”萧宁微微一笑，“答案是你给的，我只能将条件让给你们俩，你们选吧，是选择与所有人共存亡，还是选择你们两个，单独离开？”
“我。。。”男子一愣，看向了周围的人。他的周围，不乏一些自己平日很熟识的邻居与朋友，都是因为今日的热闹才出来看，没曾想。。。
“夫君。。。”
“我自有考虑。。。我选择。。。和我娘子，单独的，安全离开！”男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呸！章立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老子总算是看透你了！”
“去你丫的！还想跑！老子就是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xxxxx！”
在选择面前，终于是暴露了所有人的人心。
那女子紧紧的抿住了双唇，看向平日那对自己一家还和蔼可亲的街居临坊，气的满脸通红。
“说吧！”萧宁哈哈一笑。
“那人叫刘员外！全名刘权德！在这里和他的十七姨太与有关系的，共七十八余口！分别在这些这些地方！主要谋事者已经被你给刺死在绞刑台上，其他的，其他的。。。”
“他们都在吧？”
“在的。”
“好，你可以走了。我说话还是算数的。谁要是阻拦你，我杀谁。”萧宁的声音很冷漠。
“谢谢。”章立早向萧宁深深鞠了一躬，带上了他的娘子缓缓离开了人堆。
那些人还在谩骂，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
待得章立早离开后，萧宁又转身回了那刘权德躺着的地方，低声喃喃：“便宜你了。”说着就一剑挥下，割掉了他的头颅，戳在剑尖，走向了距离最近的，与刘权德有关系的一户人家。
（本章完）
………………………………
二百四十五章 悔恨，诀别
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明明应该是万里晴空的巴蜀山川，现在却是阴风阵阵。
慕汐瑶将霜儿那无力渐凉的身子拥在怀里，周围的人都不明所以的指指点点，流言蜚语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却置若罔闻，只是双目无神，一步一踉跄的，走向城外的大山。
。。。
“姐，你知道吗？”
慕汐瑶缓缓的跪在一处石碓旁，将霜儿轻轻放在一处较为平整的地方，低声道：“当初，我和你相遇，应该就是上天的安排。上天觉得你太苦，亲生爹太狠心，于是让他的亲生女儿找到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永远是那么的快乐。我们一起哭过，一起笑过。我曾经有许多的小脾气，你却一一的包容了下来。唉。。。只可惜。。。”
“当初的我，还是不懂事，没能真正的把握住那段，美好的时光。”她长叹一口气，抬首仰望那阴沉沉的天空。“我一直不懂珍惜，一直觉得，那些都是你应该做的，而我，也应该享受那些。。。我却忘记了，当初我惹了麻烦的时候，都是你一人，一声不响的就帮我扛了下来，而我。。。”
慕汐瑶落寞的闭上了双眸，眼角有一滴清泪划过。“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失去了你，我的以后，该怎么走。。。而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躺在这里沉睡不醒，我很难过。。。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说！那么多的苦！那么痛！你为什么一句都不说！你每天都只是微笑的看着我，道一声安好！我就真的以为你很安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一切的一切！你都要瞒我！为什么！为什么！？吭。。。唔。。。咳咳咳！”
“当时我也只是因为好玩，才将你收进了府中。我将你当做玩偶，你却将我看做救命恩人。。。好了，你该还的，都还了。可你知道吗！你倒是安安静静的走了！我呢！我怎么办！？现在我一看到表哥孤独寂寞的样子，我就会想起！是我！是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幸福！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她痛苦的抱住了自己，双膝跪地的将自己的头磕在地上，眼泪，浸透了衣衫。
“你欠我的。。。你早就还清了。。。在我与那个人出去的时候，你被父亲押在地上使用家法，浑身鲜血淋漓的时候，你就已经还清了，我记得！我都记得的！。。。现在，轮到我来欠你了。。。可你为什么！不等我还你！你就撒手而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啊！你醒来告诉我啊！你别睡啊！”慕汐瑶起身，紧紧抓住霜儿的衣领，使劲摇晃。
她
的眼角通红，声音嘶哑。额间已有鲜血渗出。
“啊！老天！你为什么这么的捉弄我们！为什么给了我们希望，又将我们打入无尽的黑暗！”慕汐瑶仰天怒吼，双手撑在石碓中，十指死死的抓着那些石子，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么没用！为什么我想保护一个人都保护不好！所有人都在围着我！凭什么凭什么！我何德何能啊！”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将那些石子捏紧，松开，又捏紧，最后抛到一边。
“我什么也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终于的明白，没有了慕府，没有了别人的保护，我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可是。。。我为什么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要死了那么多的人！我才能幡然醒悟！为什么。。。。”慕汐瑶无力的痛哭，最后还是无力的瘫倒在了石碓上。
她六神无主的看着那似是要下雨的天空，身下的石子硌得那露在外面，娇嫩的肌肤生疼。她浑然不觉。
一滴凉凉的雨珠，啪嗒一声轻响，从慕汐瑶的鼻尖绽放开来。
“下。。。雨了？”她低声喃喃着，瞥向在躺在一旁，似乎是安然入睡，不被外界所影响的霜儿一眼。
自己着凉了，没关系。。。不能让一直为自己默默付出的姐姐也淋湿了。。。
想到这里，慕汐瑶猛然起身，将霜儿抱起，又重新奔回了城中。
。。。
城中，血色弥漫，腥气飘荡在空中，使人心中难受，几欲作呕。
“唔。。。”慕汐瑶的身子本来就弱，闻到这股气息，更是有些受不了。她面色苍白的捂住了自己的唇，抱紧了霜儿，忍住那股差些使自己呕吐的气味，赶紧的走向了一处棺材铺。
“喂！你走路长点眼睛！”
不知怎么的，她明明是绕着人走的，却还是碰到了一个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公子对不起！”慕汐瑶看那是个面色俊朗的公子哥，也没往深处想，连连鞠躬道歉。
“下次小心点！”那公子哥脸色上似乎有些怒气，却还是原谅了她。
“是的，是的，记住了！”慕汐瑶连连点头，抱住霜儿赶紧的走了。
待得她走远了，那公子哥才伸着脖子望了望，自言自语道：“走这么快，赶着奔丧呢？”他好笑的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女式的绣包，放手里掂了掂。“挺有份量的，不知道里面能有几个钱？”哼着小曲，双手背在背后，摇摇晃晃的走了。
慕汐瑶对于自己的荷包被偷了，完全的不知情。
。。。
“店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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