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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脱线秘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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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究竟是指什么造反么可是四师兄已经明确告诉我,刘澈不会造反,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事情能被称为暴风雨,又让刘澈这么忌惮的呢。

    “沫儿,生气了么”刘澈握着我的手腕,指尖轻轻按着我掌心那微微凸起的茧子。

    我笑了笑,强行把那股不安压了下去:“我哪敢生你刘大宰相的气啊,不想活了”

    “胡闹。”刘澈手指的力度微微加重,不过按在茧子上却也没什么感觉,“沫儿,你这十几年来过的很辛苦么”

    “大宰相,怎么说我也是被当成细作杀手训练的,你说能不辛苦么”

    刘澈眉毛一挑:“就你那半调子的飞刀,也敢说辛苦,依为夫看来,肯定是学武功的时候偷懒了。”

    “哪有,不知道就别乱说。那飞刀我可是很认真的学了的,只是师父说飞刀需要极强的内力催动,而女子在这一方面天生就没有男子来的有优势,自然是事倍功半了。”

    “既然明知道受天赋资质所限,为什么还要学你师父会的武功可并不仅仅只有飞刀。”

    “因为飞刀乱帅的。”

    “什么”刘澈愣了愣,竟是半天没明白我的意思,“什么叫乱帅的”

    “就是飞刀发射出去的一瞬间,你不觉得整个人的气势都是乱帅的么”我有些兴奋地说道,“还有,你不觉得飞刀比起那些刀啊剑啊的什么,要好看多了么”

    刘澈的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选择学飞刀的原因”

    “废话,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不过当年其实我更想学琴的,师父的琴杀比起飞刀更厉害。不过琴带起来很麻烦,没有飞刀来的方便。”

    刘澈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看来沫儿不仅笨,而且还懒,这又笨又懒的话可真让为夫有些为难啊。”

    “我又笨又懒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抽回手臂,却又再次被刘澈拉住,而这一次,他竟是拉着我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去,只是这种被他拉着的感觉到还挺不错的。

    五月,正是百花处绽的时节,阳光也是恰到好处的明媚。刘澈虽然贵为宰相,府邸也是极大的,但偌大的府邸却是甚少打理,平日里也就管家吴用收拾着,因此所到之处尽管整洁,却也给人种单调无趣的感觉,甚至还有那么些荒凉。

    “你在看什么”刘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而我则因为他这突然起来的转身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挺挺的撞在了他的怀里。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虽然是撞在了他的身上,但多少还是有些疼的,“鼻子都被你撞疼了。

    “为夫突然停下来是想问,沫儿你这东张西望都半天了,到底在看什么。”

    “看你的府邸,喂喂,怎么说你也是个宰相,这府邸虽然大,可未免也太落魄了一点。”我看了看四周,说道,“就是稍微有钱点的商贾的府邸,也比这来得好啊。”

    “谁说这是我的府邸”刘澈挑了挑眉毛,语气竟有几分不悦,“更何况就算弄的再好,只要那只白毛狐狸一个不高兴,还不是一样被端平了。难道你忘了去年中秋,我们回来后所发生的事情”

    被刘澈这么一说,我到时想起来了,当时整个府邸都被抄了,只是赵贞后来又派人重修的跟原来的一模一样,以至于时间久了,我竟也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不过,这也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当时我们进宫,之后你独自一人进了文华殿,出来之后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演一场戏给那只白毛狐狸看罢了。”刘澈沉吟片刻,接着道,“沫儿,你说是为夫好,还是赵砚好”

    “嗯”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还是说他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算了,肯定是为夫好的。”刘澈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只是这问题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和赵砚究竟谁更好莫名其妙

    正当我将刘澈那奇怪的问题快要遗忘的时候,我们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别院处停下了,而那院门前的杂草和门上脱落的黑漆似也说明这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别院。只是当我抬头看到门楣牌匾上的四个字的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那牌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字:春秋一笔。

    刘澈松开我的手,缓缓推开院门,口中却是喃喃念着:“春秋一笔,情泪两行,只叹世事无常。此情此景,何以堪当。”

    随着院门的推开,映入眼帘的却又是另一翻景象。
………………………………

第123章 小楼

    更新时间:20130405

    只见奇花烂漫间是座精致的三层木楼,一弯清流自花木深处流泻于石隙之下,引入小池。池中开满了红色的莲花,远远望去就像是燃烧着的火焰般耀眼、夺目。向北数步之远的地方,是一座临池而建的八角云亭,亭中石桌几凳亦是一应俱全。真不知道这样精致的别院,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尚未等我开口询问,刘澈自己倒是先说了出来:“这里是藏书楼,赵贞之所以抄了整个府邸,为的就是这楼里的书。”

    跟着刘澈走到小楼前,仰头望去,牌匾上写着的四个字也是春秋一笔:“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进来再说。”刘澈缓缓推开小楼的木门,我跟在稍后方走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有点紧张。本以为进门之后看到的必然是成堆成堆的书,可是我看到的竟然是

    “乌龟”看着那只蹲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像乌龟但又不是太像的东西,还真是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笨蛋,什么乌龟,那是殷玳。”刘澈拉着我的手,绕过趴在屋子中央的大乌龟、呃,不对,应该是殷玳,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倒是与之前所想的一样,堆满了书籍古卷,匆匆瞥了一眼却看不出到底是些什么书,总感觉有些乖乖的。

    还没等我看明白,又被刘澈给拉上了三楼。然而三楼却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确切来说还是有东西的,那就是摆在正中央的一只看上去已经有些破旧的蒲团。

    刘澈步伐缓慢地顺着墙壁饶了一圈,最后在那破旧的蒲团旁停了下来:“沫儿,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嗯”这家伙又想干什么说起来那一楼趴着的叫殷玳的东西,现在想起来还真让人有限毛骨悚然,“什么怎么样难不成你打算把我丢在这种地方”说不上来,我心里隐隐有他会把我丢在这里的感觉。

    “沫儿说对了,为夫正准备把沫儿丢在这里。”

    “哈你把我丢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了。”刘澈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纸窗,带着奇异花香的微风立即吹了进来,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除了你那半路杀出来的哥哥之外,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所以很安全。”

    “怎么会这样”奇怪,这别院虽然偏僻,可我却记得它仍旧是在刘澈的府邸之内,然而眼下临窗向远而望,看到的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整个别院就如同海上的一座孤岛,“这到底是哪里”

    “宰相府。”刘澈缓缓说道,“你看到的那片大海不过是幻想,实际上并不存在。这座别院是按照奇门八卦建造起来的,只要一楼的那只殷玳不出问题的话,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这里。当初赵贞之所以让宁王抄了这府,多半也是为了这座别院。”

    “这座别院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一般人找不到罢了。另外,赵贞真正想要的是二楼的那些书卷。”

    “等等,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春秋一笔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道,“还有,你刚刚进来之前吟的那首什么春秋一笔,清泪两行,淳霍之前好像也有念过。”

    刘澈沉吟片刻,缓缓道:“这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东西,也可以说是你爹留下来的东西。”

    “我爹留下来的东西”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还真让人不习惯。

    “沫儿,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你爹真的是个很强大的人。”刘澈幽幽叹了口气,似有些许无奈,“从我懵懂记事的时候,就隐约记得有个男人一直陪在姐姐身边,那段日子姐姐真的很开心。后来突然有一天,那个男人不见了,姐姐派了很多人去寻常,之后姐姐无心朝政,直到被永昶王钻了空子,皇位被夺,自己也死于叛军的乱箭之中。”

    刘澈顿了顿,接着说道:“之后我与上官姒一起接手姐姐留下来的势力,可那个时候我太过年幼,上官姒虽然将我衣食照顾地很好,却从来不让我掌握一丝一毫的权力。而我也只能表现出对那些东西没有兴趣的样子,暗中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也就是陆寒。再后来,我查到那个男人竟将我姐姐的骨灰带去了晋国,交给了当时的晋帝。所以我便前往晋国,准备杀了那个男人,可谁知那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而前代晋帝则以姐姐的骨灰相要挟,让我入朝为官,永世为臣。”

    我退后了两步,原来刘澈竟然是这么恨我那素未谋面的爹。看吧,自古以来女儿总是会被素未谋面的老爹所连累。但愿刘澈这家伙不要迁怒于我啊,人家可是无辜的。

    “成为晋国宰相之后没多久,前代晋帝就驾崩了,赵贞继位,而同为皇子的赵砚则离开京城,云游江湖去了。我一方面辅佐赵贞巩固皇位,另外一方面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男人的下落。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却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就好像完全失踪了一样。”刘澈缓缓说道,“但是,尽管恨那个男人,可是我却没办法不承认,他真的很强,强大到让人恐惧。在之后淳霍是那个人的儿子之后,我也才明白,为什么明明什么都不会,却仍旧能够获得赵贞的信任,甚至连赵贞都对他恐惧,因为他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哇这么说来我老爹还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那个,他到底厉害在哪里”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总之沫儿,现在首要任务是将你的武功再提高一些。”刘澈说道,“否则,你那半吊子的武功,若是真的遇上了什么危险,让我怎么放心。”

    “我会遇上什么危险更何况,我的武功虽然半吊子,可用来逃跑也足够了。”

    “你准备逃一辈子么又或者说,遇到你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时候要怎么办”

    “比如”

    刘澈挑了挑眉,说道:“比如有一个比你武功高强的男人,想要强尖你,你怎么办”

    我摸摸下巴,这问题我好像还真的没想过:“等等,那个比我武功高强的男人帅不帅”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帅的话,那我就以身相许嘛人又帅,武功又好,这种极品男人不拿来以生相许,简直就是浪费,会遭天谴的。”那暴跳如雷的表情算怎么回事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

    “唐沫,你”刘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乱说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拆了,吃的骨头都不剩。”

    “不要这么咬牙切齿,我说的本来就没错啊,你都说了,对方武功高强,我不是对手。难不成你要我学那些三贞九烈的女子,来个悬梁自尽啊”

    刘澈的嘴角抽了抽:“那你也不用以身相许。”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不以生相许就是了。”

    “唐沫,你给我认真点。”

    “我哪里不认真了,喂喂,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嘛。”我没好气地说道,“把我拉到这里来,跟我说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事情,现在又问我奇奇怪怪的问题,还让我认真点。你让我将武功提高一些,是希望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你直接这么说出来会很难么还非要举点什么我被那个什么什么的例子,刘澈,到底是你不认真还是我不认真啊。”

    刘澈撇过脸,喃喃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担心你,干嘛还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耍白痴啊。”

    啧啧,他这撇过脸的表情是在害羞还是在闹别扭

    “好啦好啦,说吧,你要我学什么武功”闹也闹够了,既然刘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八成也不是开玩笑的,肯定是有什么正经事情要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琴杀。”

    我皱了皱眉头,对于琴杀这门功夫我并不陌生,事实上,早在最初我也是学了点的,只是弹琴实在太过辛苦,最终还是放弃了:“为什么是琴杀,那个学起来很麻烦啊,要背一大堆的乐谱,还要将内力融进去,啊啊啊,我不要学。”

    刘澈狠狠敲了下我的脑袋:“还没学呢,你就犯懒了。”

    “可是真的很麻烦啊,那么多根弦谁记得住啊,而且,而且我是音痴啊。”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当年不学的原因,音痴的成分也多少占了点。

    刘澈冷笑道,“放心,别说你是音痴,就算是白痴,陆寒也有办法对付你。”

    “陆寒你让他教我”哎哟,记得当年参加考试的时候,那家伙可是喊了十九次谁要敢作弊,老子砍死他来着的,等等,万一我学不好的话,他会不会一个不耐烦把我给砍了,“喂喂,能不能换一个人啊,陆寒有暴力倾向啊,如果我学不会的话,说不定他一个不耐烦就把我给砍了。”

    刘澈很认真地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就是,换一个,随便谁来教我,总之不要陆寒。”

    “不行,让别人教我不放心,而且音杀这门功夫也只有陆寒才能教。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刘澈淡淡地说道,“唐沫,提醒你一句,陆寒可没我那么好哄,别以为掉两滴眼泪,装成小白兔就行了。你要是不好好学的话,他可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

第124章 毁容

    更新时间:20130406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陆寒果然是有暴力倾向,只是还没有严重到真的拿到砍了我的地步罢了,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那么做了。

    “老子见过笨的,可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十三根弦,你就算一天记一根也该记住了。还有,这凰琴原本就音色优美,无需调音。哪怕是不会弹琴的人随便拨弄两下也是天籁之音,怎么到你手上弹的就跟百鬼夜行惨叫似的”陆寒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起初我对他这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可随后发现他尽管生气,可还真不敢把我怎么样。于是乎,我的胆子也就一点点肥了起来。

    “都跟你说了,我是音痴啊,你怎么能奢望一个音痴弹琴呢”我很无辜啊,我真的很无辜,谁让人家是音痴呢,弹不好不能怪我的。

    陆寒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双手按住琴台:“就因为知道你是音痴,所以刘澈那个蠢货才不惜以身犯险为你弄来这么把凰琴,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把琴,他险些丧命。”

    “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寒退后两步,稍稍稳定神色,“我们继续,刚刚弹到哪里了”

    “把话说完,什么叫刘澈为了这把琴险些丧命。”

    陆寒斜睨着眼睛道:“想知道么老子偏不告诉你。”

    “你到底说不说”陆寒不似旁人,他不想说的话没人能逼他,而这家伙偏偏还又软硬不吃,想撬开他的嘴,难入登天。可是他那句刘澈险些丧命却堵得我心里难受,无处发泄。

    “哼,老子就不说,你能把老子怎么样”陆寒双手环肩,流里流气地说道,“怎么想打架么别以为你是刘澈的女人,老子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眯起眼睛,那句险些丧命如燃烧在胸口的一团火,难受到快要奔溃。目光垂眸处,琴上的十三根弦闪着冰冷的光芒

    破空声响,风刃翻飞,随着那声声残破断音,四周的墙面上立即多了无数好似被刀砍过的痕迹。

    “唐沫,你发什么疯,赶快停下。”陆寒挥刀挡住那些毫无规律,杂乱无章的风刃。

    “你到底说不说。”手指越弹越快,混合着内力的风刃四面八方的在屋子里乱窜,不过说真的,要不是为了逼陆寒松开,我还真是不愿意这么做啊。因为自己弹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突然,脸上一热,似乎有某种滚当的东西落了下来。

    “可恶”陆寒挥开几道风刃,冲到我跟前,一觉将琴台踢翻,揪着我的领子,双眼通红,“你丫的是不是疯了,你要死了我怎么跟刘澈交代。”

    滚当的液体不断从脸颊流下来,我伸手摸了摸,触手尽是鲜红。陆寒的目光也逐渐移向我的脸颊,通红的双眼逐渐被懊恼所取代。

    “怎么回事”一声怒喝让我和陆寒齐齐转头。而就在这转头的瞬间,刘澈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托住我的肩膀,“陆寒,怎么会这样。”

    陆寒退后两步,避开刘澈那几欲杀人的目光:“是我疏忽了,忘了他还不熟悉琴杀,导致她没有控制好音律,不小心伤了。”

    “陆寒,你”刘澈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眸中尽是疼痛,“沫儿,没事的,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

    “我、我毁容了,是不是”自眼角而下,直到颈部,流了这么多的血,一定是毁容了。

    “没有,只是小伤,沫儿不用担心。”

    “不要骗我,流了这么多血,脸肯定毁了。”眼睛突然酸痛起来,眼泪混合着血水流过脸颊,“不是陆寒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要怪他。”

    “沫儿,不要说了,我带你去找大夫。”刘澈将我抱在怀里,飞奔出了别院。

    这个男人是可以信赖的,靠在他的胸前总是有种心安的感觉,可是我又真的好害怕,害怕在我对他付出全部的感情之后,他又会离我而去。这么多年来,哪怕是和师父师兄在一起,我也从未付出全部的感情,就是害怕被人抛弃,被人辜负。这么强的不信任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马车飞速行驶着,刘澈将我圈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很好闻,可那种冷香却是属于女子的,果然他是有别的女人的。

    “我们去哪里”为了驱赶心中泛起的酸意,我故意问道,“不是去找大夫么”

    “沫儿,不要说话,这样只会加重你的伤。”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贪婪地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唐沫,你不要太贪心了,像刘澈这样的人肯定会有别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何况这么久以来你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又怎么能奢望他一直等着你。

    冷香幽幽,本是很好闻的,可却让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不过烦着烦着,却还是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虽然醒了,可是身体却还是忍不住往被子里钻了钻。等等,现在可不是贪睡的时候,摇摇脑袋,将睡意赶跑。

    “醒了”

    “哇”这张凑近我,笑起来跟包子褶子似的脸算怎么回事,不过这褶子脸看起来有点熟悉,“你,你是冯公公”

    满头白发,看上去已经有八十多岁的冯不成嘿嘿笑了两声:“小丫头记性不错,好了,你既然醒了,那也没我什么事了。”

    “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朕的寝宫。”赵贞一身玄黄色常服,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站在床前,“朕劝你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对脸上的伤不太好。”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整个脑袋都被缠住了:“刘澈呢”

    “在朕的寝宫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你不觉得很过分么。”

    “刘澈呢”

    “哼,胆子倒是挺大的,朕都警告你不要说了,居然还敢说。”

    “刘澈呢”

    “你是不是除了刘澈这两个字之外,就不会说别的了”

    “刘澈呢”

    赵贞扯了扯嘴角:“他好的很,你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往被子里钻了钻,既然刘澈没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继续睡觉。呜,这锦被真的好软,好舒服啊

    “唐沫,难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么”

    莫名其妙,我应该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啊想了想,自己脸上的伤八成是这宫中御医治的,是啊,天下最好的大夫自然是在宫中的:“啊,多谢皇上命御医为我治伤。”

    “朕要听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我说什么”

    赵贞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清冷起来,隐隐透着股凌厉,与刘澈不同,赵贞的凌厉就好像是绵密的针,细小却也致命:“伊算去了哪里”

    “师兄他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少跟朕装蒜,影卫的藏身之所到底在哪里。”

    原来赵贞是想要知道师父和师兄的行踪,这么看来那日那日召师兄入宫的圣旨,八成也是要将师兄软禁起来,只可惜功败垂成了,所以现在才想从我这里突破。等等,刘澈应该想到这一层才对,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把我丢在这里,难道是另有打算,还是吃准了赵贞不敢把我怎么样

    真是疯了,为什么那个混蛋做事情前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呢,也省的我现在弄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啊。

    “怎么,不想说”赵贞坐在床榻前,脸色不变,可语气却明显带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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