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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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肥硕，倒不至于磕着我。

　　　　秋水在前面牵着冰冰，打着手电，照明这上山的路，陈天的脚步速度不快却很稳健，均匀地喘着粗气。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到了山腰，我睁着沉重的眼皮子，看到前边地势平缓的小山谷里坐立着一座小房子，房前有盏微亮的小橘灯，房门虚掩。

　　　　我们走到屋子前，秋水正要上前叩门，从一旁突然冲出一个黑影。

　　　　黑影的身形足足有一匹矮钟马那般大小，它冲到我们的面前，狂吠不止，摇着鸡毛掸子粗细的尾巴，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警惕的精光。

　　　　原来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狗。

　　　　黑狗把我们挡在门前，张牙舞爪，但却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它是在警示我们，不得随意往前。

　　　　“几位深夜上山，有何贵干？”声音从屋子里飘了出来，音色苍劲浑厚。

　　　　陈天把我从背上放了下来，交给秋水扶着，然后在大黑狗不友好的紧盯之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子，说道：“老先生，我是带我朋友来瞧病的。”

　　　　屋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只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走了出来。

　　　　这老头头发花白，但背挺的笔直，走路不丁不八，举止看起来还很健硕。要不是看他满头银丝，还有脸上的褶皱，我会以为这是位壮年汉子。

　　　　有一点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这老头嘴下蓄着很长的胡子，垂到胸前，有股子仙风道骨的气质。

　　　　“大黑，你去吧。”老头对那狗说道。那狗似乎能听懂人言，像是答应似的叫唤了一声，然后对我们摇了摇尾巴，回到屋边的草垛上扒着。

　　　　老头把我们让进了屋，陈天扶着我到木床上躺下，对那老头说：“久闻诸葛老先生的医术高超，请你受累看看我朋友的病，湘西鬼门陈天在此感激不尽！”

　　　　诸葛老头笑着摆摆手，没接陈天自报家门的话，反而说：“在我这不讲究人脉关系，不管你是鬼门也好，道家也罢，只要有缘，老头子我都会救上一救。”

　　　　说完，诸葛老头走到床头，伸出两根手指头搭在我的手腕脉搏上，捏着胡子静静地思考着，然后结束把脉，起身又挽起了我左手臂上的袖子，看着我手臂上金丝蛊线，说：“这是中了活蛊的症状，还挺严重，蛊毒已经蔓延到胸腔口，在过去就要进入心脏。你们再晚来一点，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他了。”

　　　　秋水扶起我枕在她的肩上，喂我喝了一点水，问诸葛老头说：“老先生，那现在要怎么医治才好？”

　　　　诸葛老头摇摇头，说：“这是高手下的绝命蛊，毒已深种体内，无药可医。”

　　　　秋水听完眼泪就掉了下来，陈天连忙问：“不可能！老先生你师承唐朝孙道长一脉，号称药王在世，怎么可能连这小小的蛊毒都解不了？”

　　　　诸葛老头听完陈天的话，脸色微怒道：“你这小娃娃懂得什么？救死扶伤光知道病因是远远不够的，讲究的是对症下药！这股毒是金丝蛊虫吐出的丝线，上面布满了肉眼看不见的虫卵，一旦被进入人的体内，它们就会吸取人体肉身的精华，快速的成长，而后极难在把他它们给弄出来！普通的药物根本对它毫无作用！”

　　　　陈天看了我一眼，咬着牙低声说：“那就是没办法了？”

　　　　诸葛老头捏着胡须，别开头，看着屋外的苍茫夜色，沉默不语。

　　　　扑通一声，秋水跪在了地上，呜咽着嗓子对诸葛老头说：“老先生，求你救救他吧，就算是一命换一命，我也愿意！”

　　　　“你这女娃娃这是干什么？！”诸葛老头回过神来，赶紧伸手去扶跪在他面前的秋水，奈何秋水发了狠地杵在地上不起来，最后罢手道：“也罢！看在你们几人的来历也算与我老头子有缘，心肠也不坏，这次我就豁出老命去救这一命！”

　　　　秋水连声感谢，但诸葛老头打断她道：“先别急着谢，等保住命再说！我救这位小哥可以，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天问他：“老先生尽管说，只要这个世界上有的，我都想办法帮你弄来。”

　　　　诸葛老头摇摇头，说：“身外之外我早已经不在乎。我要你们答应我的是：除了中了蛊毒的这位小哥之外，你们其余的人现在就下山，再也不要上来，就在山下等这位小哥病好之后去找你们。”

　　　　“不行！”秋水连忙说道。

　　　　陈天还算冷静，问诸葛老头：“老先生，敢问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怕我们偷学你的药王医术，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在外面等，没必要去山下吧。”

　　　　诸葛老头说：“我现在一时半儿跟你们解释不了。要是你们想救这位小哥的话，就听我的话。不想按我说的做的话，也行，现在你们就背着他下山另请高明！”

　　　　说完，诸葛老头背过身去，留给我们考虑的时间。

　　　　陈天也没了主意，秋水坐在我身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冰冰牵着我的手，始终一声不吭。

　　　　我想了想，决定拼一拼自己的命运，决定留下来配合诸葛老头解开我身上的蛊毒，于是对秋水和陈天说道：“你们放心下山去吧，回市区酒店等我，我病好之后立马来找你们。”

　　　　陈天点点头，带着依依不舍的秋水走出了屋子，冰冰却不肯挪动脚步，扎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给我喂了一点水。

　　　　诸葛老头眯着眼睛，认真瞧了瞧冰冰，捏着长须半天不说话，半晌才恍然大悟地点头自语道：“原来现在还有这样的存在，中华大地浩瀚博览，真是无奇不有！”

　　　　陈天和秋水结伴下山去了，冰冰留在我的身边照顾我，这玲珑玉心的小妮子，对我三番两次抛下她乱跑很不满，这会儿用结巴的话对我说：“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诸葛老头看着冰冰对我说：“其实你这……小妹妹也有能力救你，只不过她好像一觉睡了太久，把很多事情给忘记了，等她记起来，她可比什么装神弄鬼的那些个臭道士厉害多了。”

　　　　“老先生，你知道我身上的毒是谁下的？”我听他的口气，似乎知道长生道人。

　　　　诸葛老头捏了捏长须，微笑着说：“看你的体质，就知道你住在北方，而养蛊施蛊之术起源于南方，你在北方中了蛊毒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几种，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得罪了曾经在云贵修炼了二十多年的长生子。”

　　　　我没想到这住在老头竟然见识不凡，先前的话并不是信口胡诌，随口道来长生道长的名号。于是，我接着问他：“老先生，你也认识长生道人？”

　　　　“说不上认识，打过交道罢了，曾有几面之缘。”诸葛老头走到屋角，从簸箕里堆放的干草中挑选了几味晒干了的草药，用碾盘子碾成米分末，用温水冲了，端到我面前。

　　　　我接过他的药汤喝了，听他继续说：“我也不是任何时候都住在这山里，偶尔也会出去走走，采采草药什么的，前些年我去云贵大山采药的时候，碰到过长生子，那会儿他道法初成，可惜因为是道门散修终究不得大成，于是就另辟蹊径，打算学习养蛊和施蛊来加深自己的修为。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知他修炼蛊术的时候，竟然用活人做实验，那时我就看出他的本性恶劣……”

　　　　听诸葛老头说着说着，我感觉我的一双眼皮子在打架，脑海陷入一片混沌，巨大的困倦之意席卷而来，我再也把持不住，合上了双眼。

　　　　在闭上眼睛睡着之前，我依稀看到诸葛老头对冰冰说了些什么。然后拉着冰冰的小手走出了屋外。

　　　　在醒来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我的左手竟然敢已经恢复了一些直觉，酥软麻痒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再看手臂上沿着血管蔓延的金丝蛊毒，也停留在最晚的位置，没有再往心脏靠拢！

　　　　但是，正在我准备向冰冰分享这一好消息的时候，却发现她与诸葛老头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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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章　药引

　　　　看冰冰不见踪影，我急的连忙起身去找。本文由　。。　首发刚踏出门，就看见诸葛老头和冰冰各自背着个竹篓，从山上的小道走来。

　　　　冰冰的红扑扑的脸蛋上沾满了水珠，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她的眼睛很是清亮，一夜不睡，精神却还很好。我与她对视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神与平时有些不同，不再那么懵懂，而变得更加成熟了一些。

　　　　诸葛老头放下竹篓，从里面掏出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形态像是薄荷，但是叶子却泛着淡淡的金光，很是古怪。诸葛老头把这东西栽在盆里，对我说：“这草药的名字叫做九转命，承雨露恩泽，取日月精华，九年方成年。面前的这座大山里不会超过五株，这次能顺利采到一株，也算你有缘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九转命形如其名，恰好只有九片金叶子，每片叶子大小如一，形态如一，不过所长的位置不同，无论我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它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变化，很是神奇。

　　　　我问诸葛老头：“就是这草药能救我的命？”

　　　　诸葛老头摇摇头，说：“不能，你身上的蛊毒太霸道，解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只不过是一剂药引。”

　　　　我和冰冰在诸葛老头家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九天。在这九天的时间里，诸葛老头每天都会摘下一片九转命的叶子，用碾子将其碾成米分末状，用温水冲了让我服下。

　　　　说来也神奇，连续服用了九天的药米分，我左手臂上的金丝蛊线慢慢地缩退。等到了第十日，红线已经消失不见，只剩手腕处一个黄豆般大小的红点。

　　　　诸葛老头捏着长须说：“传说善人能活九世，为报答上天福禄，第十世甘愿为药石普度众生，救济天下有缘之人，故名九转命。这是药中绝品，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

　　　　说完，诸葛老头背起个药箱，然后带着我和冰冰除了木屋，锁上门，说：“你跟我进山，我帮你解毒。”

　　　　到底如何解毒，诸葛老头不说，健步如飞地走在进山的路上，速度很快，连我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也险些跟不上。休息的时候，我用手提了提老头的药箱，估计得有二三十公斤重。再看诸葛老头脸不红气不喘的，实在难以想象他是个**十岁的老人。

　　　　一路往山里走，前边没有路了，诸葛老头就带我们钻进林子里，用采药用的镰刀开道，时不时有鸟兽受惊奔走。

　　　　中午的时候，我们至少已经走了十几公里的山道，到底要去何方，诸葛老头始终只字不提。在泉边午休的时候，我看到泉里有几尾色彩斑驳的小鱼儿，觉得很是神奇，就用手去捞，但是当我的手刚接触水面，随着荡起的波纹层层散开，水里的彩色小鱼儿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

　　　　诸葛老头神秘笑了笑，说：“任你怎么折腾，你也是捉不到它的。”

　　　　我不信这个邪，看着脚下不过一米多宽二十多公分深的泉眼，挽起裤管就下了水。我看到角落里游弋着几只彩色小鱼，捂着手慢慢靠了上去。

　　　　那鱼儿仿若未觉有危险临近，待在原地不动，正是大好时机，我赶紧一把抓去，将彩色的鱼儿握在掌心。我得意地对诸葛老头说：“抓这鱼，也不是太难。”

　　　　诸葛老头摇摇头，笑着说：“你打开手看看。”

　　　　我走上陆地，摊开手，只有一捧清澈无垠的泉水，哪有彩色小鱼的影子？在回头看那泉眼，彩色的小鱼依旧在原地游弋，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

　　　　我疑惑地望着诸葛老头，诸葛老头指着周围的环境，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同？”

　　　　听诸葛老头提示，我才发现这里的树木要比外围的更高大，叶子更绿更宽，树上跳跃的鸟儿，也比外面的更加精神，叫声更嘹亮。

　　　　我问诸葛老头这是什么缘故？诸葛老头说这地下是条旺脉，在风水学上是大福之地，周围的生灵受这条旺脉的影响，要比普通的地方具有更强大的生命力。

　　　　午休后，我们继续上路，越往山里走，我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那就是这里的植物茂盛，却几乎听不到鸟啼声，也不见任何走兽的踪影。

　　　　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再看诸葛老头得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的脚步放慢了不少，这段时间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紧紧跟着我，要小心！”

　　　　等到了暮色降临，诸葛老头停下的脚步，卸下背上的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个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子，一粒给我，一粒自己服下。冰冰没有，诸葛老头说她不是普通人，用不着。

　　　　服了药丸还不够，诸葛老头采来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嘱咐我将它们碾成米分末，混水成液体后涂在身上。

　　　　做完这些，诸葛老头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走进一处山谷，突然听到蛙声大作，听动静数量绝对少不了。又走了一阵，不少山蛙或者蟾蜍一类的东西在我们脚下乱窜，甚至有胆子大的，直接往我们的身上跳。

　　　　我在鬼帝陵里有被蟾蜍咬过的经历，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会儿我对这些东西十分的厌恶，对着面前的一只肥硕的蟾蜍，伸腿就是一脚。

　　　　诸葛老头连忙拦住我，皱着眉摇摇头，小声说：“别伤害这些东西，否则会惹来大麻烦的！”

　　　　夜色完全降临，月亮躲进云中，周围的环境黑漆漆的一片，看不真切前头的路。我想打开手电，诸葛老头不让，带着我们摸着黑前进。

　　　　贴着山谷的石壁一只往前走，诸葛老头变得异常谨慎，走三步停一步，确认安全无误后才会继续往前走。好在月亮这会儿穿出乌云，洒下皎洁的月光，使周围的能见度顿时高了不少。

　　　　前进的过程中，我突然被某个东西给绊倒了，起身后去看，却发现脚下空空如也，只有被石壁上留下的雨水冲刷平整的泥路，除此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我的背部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这会儿诸葛老头正牵着冰冰在我前边走着，不可能是他们拍我的背，可是除了他们还会是谁呢？

　　　　我鼓起勇气猛地回过头，却什么东西也没有见到，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大为蹊跷，到底是谁在戏弄我呢？

　　　　我打量着周围环境，发现周围一切正常，回头的时候，眼光扫过光滑的石壁，我发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那就是山谷的石壁上，竟然敢有四道人影子！

　　　　我，冰冰，诸葛老头，一共是三个人，何来第四个人？我仔细看着那第四道人形影子，愈发觉得它很变扭，这是因为它有着大概的人形，却令人感觉十分丑陋。

　　　　我不动他不动，我抬手，它也作出抬手的动作。只不过，它每次的速度都会比我的影子慢上一拍，似乎是在有意模仿，玩的不亦乐乎。我抬了几次左右，猛然换成右手，石壁上的影子果然出了错，它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的乱奔乱跳，四肢乱舞。

　　　　见我停下脚步，诸葛老头回头朝我看来，见我再和石壁上的影子过不去，脸色变得极差，对我说：“别再看左右和后方了，一直朝前看，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停下来！”

　　　　等我跟上去，诸葛老头小声地对我解释道：“那是山魁，跟猴子性格相近，善变多疑，残忍暴躁，要是不小心惹怒了它，我们会有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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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章　斗山魁

　　　　我问诸葛老头：“您刚刚不是说这里是条旺脉，是大福之地吗？”

　　　　诸葛老头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大福之地，亦是大凶之地。乐―文”

　　　　在浓密的草丛中艰难行走，蛙声愈发嘹亮，震地我耳膜忍不住震动，嗡嗡作响。

　　　　我的手脚被蚊虫叮咬地到处是疙瘩，又痒又疼，但是我不敢声张，牵着冰冰的手，紧紧跟着诸葛老头。

　　　　不知在林间穿梭了多久，终于到了头，拨开半人高的野草，我看到前面有条河，河中水势平缓，有怪石嶙峋。

　　　　走了几个小时，我的嘴早就渴了，就想去河边取点山泉水来喝。诸葛老头猛地一把拉住我，指了指河面说：“你小子不要命了？你看河里有什么？”

　　　　我定睛看去，看清河里的东西是何物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河里浅滩中凸起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只只肥硕的蟾蜍！它们遍布整条小河，叠起罗汉，鼓动着腮帮子，发出呱呱呱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从来没有将过那么多的蟾蜍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但诸葛老头看得很认真，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诸葛老头对我说：“解药就在眼前，待会儿你听我的话行动，成败在此一举！”

　　　　等月挂中空，山谷里久久回荡着着的蛙声，突然偃旗息鼓，所有的蟾蜍在同一时间闭上了嘴，像是在迎接某场重大的仪式。

　　　　“扑通”一声，有东西跳出水面，立在河中央一块巨大的石头中。借着此时皎洁的月光，我看到一只浑身透明的蟾蜍，威风凛凛地趴在河中石上，威风凛凛的模样，像在俯瞰众生。

　　　　诸葛老头看到那透明蟾蜍出现，眼里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兴奋的精光，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对我小声说道：“那只蟾蜍王就是能解你身上蛊毒的秘方！”

　　　　听完，我迫不及待地说道：“那还等什么？上前捉了它就是。”

　　　　诸葛老头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你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吗？想捉住蟾蜍王的可不只有我们！我们现在不可情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等到有了万无一失的机会再出手！”

　　　　在这苍茫大山中，除了我们还有谁呢？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形影子，鬼鬼祟祟的，朝着河中石头上的蟾蜍王走去。

　　　　奇怪的是我只看到影子，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而令我不安的是，冰冰的眼睛正泛着绿光。

　　　　诸葛老头说：“你先闭上眼睛，想象着河周围的环境，然后把画面定格在脑海里，牢牢记住！接着只睁开你的左眼。记住，是左眼！再然后，你再去看现实中的场景，你就会看到那里多了些东西。”

　　　　我按照诸葛老头的法子，再睁开左眼的时候，眼前的画面的确多了一些东西。切确的说，那是一只人形生物。

　　　　它就像没了毛的猴子，全身的皮肤是淡红色的，面部丑陋，拥有像人类般健全的四肢。它的动作很快，也很擅长躲藏，正在不断地靠近那只蟾蜍王。

　　　　“这就是在山谷石壁上戏弄你的山魁，这东西速度极快，不是好惹的家伙。”诸葛老头低声对我说道。

　　　　“那现在什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那鬼东西抢走蟾蜍王？”我着急地说道。

　　　　诸葛老头解释说：“现在不能出去。我们现在出去的话不但会得罪山魁，还会惊走蟾蜍王。这千年蟾蜍王十年出现一次，这次错过了，再遇到他就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我眼看那山魁已经成功摸到了河中石的背面，只需一跃而上，就可捉住那只千年蟾蜍王。

　　　　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我不敢去赌诸葛老头是胸有成竹，还是虚张声势。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决定放手一搏。

　　　　趁诸葛老头不注意，我直接从草堆里蹦了出去，顺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再往前跨两大步，就到了河边。

　　　　不去看河里那些成堆的癞蛤蟆，我朝着河中石头上的蟾蜍王扑去，势必要赶在山魁的前面才行！

　　　　与此同时，石头背后的山魁怪叫一声，也纵身跳上了石头，我和它来不及对视一眼，就几乎同时伸出手朝那蟾蜍王扑过去。

　　　　蟾蜍王的动作也非常迅捷，而且浑身滑不溜秋，它从我们的指缝间逃脱，在石头边缘借了一下力，就要纵身跳进河里。

　　　　我连忙转身在此扑去，要是错过这次良机，就再无可能捉住那蟾蜍王。

　　　　就在我即将扑到蟾蜍王的时候，山魁捷足先登，它直接展开长满獠牙的血口，一口将浑身透明蟾蜍王吞进了肚子中！

　　　　完了，我失魂落魄的跌坐在石头上，心想自己的命该如此，等着蛊毒发作爆体而亡。

　　　　更可气的是，那山魁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咧开丑陋的大嘴，笑得很夸张。而我没有想去还击，因为我只知道它的速度很快，光凭两条腿，是无论如何追不上的。

　　　　山魁大概看我失魂落魄的坐在石上，也没有了炫耀的心思，怕怕屁股就准备走人。它纵身一跃，跳向河边。

　　　　这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山魁高高跃起，却并没有跳到河岸上。在半空中的时候，它诡异地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红色的身子重新跌落在河中央的石头上。

　　　　山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龇牙咧嘴地哇哇哇怪叫，然后再次尝试了几次，但都无一例外地失败。

　　　　这是鬼打墙的现象，绝非自然形成，而是有人特意设下。远不见人迹，施法之人的道行应该很深。

　　　　山魁被困在石头上，急的哇哇大叫，诸葛老头在岸边朝我大喊：“小子，抓住它，把蟾蜍王从它肚子里捞出来，不然月偏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