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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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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果的上身,画着奇异的符文,肌肉结成疙瘩,充满了爆炸性。鬼子的长命锁不知何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窦燕山的嘴角露出邪笑,但马上又皱起眉头,跑出阳叔子的卧房,对我说:“待会儿你配合我,我答应你帮你们解开阳叔子的黑巫术。”
我还没得及答应,就听到剧烈的脚步声。窦燕山赶紧从地上捡起破烂的道袍,胡乱穿上,盖住胸前的鬼脸。
阳叔子带着南派的众道士赶到现场,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和窦燕山:“鬼子呢,跑到哪儿了?”
窦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恭敬地对阳叔子说道:“师尊,弟子刚刚与鬼子大战一番,险些捉住他,却最后还是被他逃走了。”
阳叔子打量着窦燕山,眼神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盯着他脖子间的长命锁看了好一会儿,才撇过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我的心里打着鼓,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不该替窦燕山隐瞒他吞噬了鬼子的真相。南派的这一对师徒神棍,都不是什么好人。
鬼使神差的,我还是点了点头,装出镇定的模样,对阳叔子说道:“没错,刚刚我和窦燕山路径这里,刚好撞见鬼子逃走,窦燕山与鬼子斗了一场,无奈鬼子狡诈非常,还是被它给逃了。”
阳叔子的表情看起来明显不太相信,他转身走向自己卧室,看到屋内一片狼藉,须发皆张道:“这是怎么回事?”
窦燕山暗中用眼神示意我,又握紧了拳头,要是事情曝光,他就要殊死一搏。
我赶紧解释:“刚刚鬼子闯进了道长您的卧室,偷服了几粒丹药,又拿走了几个人形木偶,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阳叔子听到人形木偶被拿走的时候,嘴角明显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甩手对众道士道:“去封锁山门,一定要捉住鬼子。”
交代完,阳叔子走进自己的卧室,闭门不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与秋水等人汇合。毫无隐瞒的,我对秋水等人说出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秋水听完,大惊失色,说:“那我们赶紧走吧,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危险的。”
刘湘香冷笑一声,说:“走什么走?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灭了阳叔子,端了这个神棍窝!”
“的确还不能走。”我拿出兜里的人形木偶,说:“黑巫术还没解开,无论我们走得多远,阳叔子都有能力伤害我们。”
让陈天留下保护秋水,刘湘香跟着我去找阳叔子解开黑巫术。说走就走,刘湘香故意挽着我的手,挑衅地看了一眼秋水,秋水气得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别跟我说,我们就这样去找阳叔子?”刘湘香皱着眉说道。
“阳叔子渡劫不成,道行损毁严重,你难道敌不过他吗?”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姓窦的没有骗你?”刘湘香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算他没有骗你,但这里是南派山门,无为观有上千年的历史,底蕴深不可测,你难道认为阳叔子会没有后招?”
“那怎么办?”我问刘湘香。
“去找窦燕山!”刘湘香冷笑道:“正好把他们一锅端了,没有他们的搅局,才能确保九阴日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们找到窦燕山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换上新的道袍,严实地盖住胸口,他脖子上的长命锁显得分外扎眼。
“你答应过我的,我帮你捉住鬼子,瞒住了阳叔子,你得帮我解开黑巫术。”
窦燕山睁开眼,点点头,嘴角勾勒起一丝邪笑,说:“要想解开黑巫术,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杀了阳叔子!”
“他可是你的师尊,你――”我大惊失色道。
“那又怎么样?!”窦燕山满脸的戾气,说:“阳叔子妄想得道长生,根本没把我这个大弟子当人看,道门南派在他的手上迟早得颓败,还不如我取而代之,将道门发扬光大!”
“呵呵,有野心,我喜欢。”刘湘香笑了笑,说:“那还废什么话,一起去找阳叔子。”
窦燕山点点头,在前面带路。刘湘香和我走在后面,她暗中对我作了个手势,意思是待会儿见机行事,将老少两个神棍都干掉。
阳叔子的卧房灯火微亮,里面有道黑影,好似在打坐冥想。我们骗了阳叔子,他这会儿不继续去捉鬼子,待在自己的房间了打坐是什么回事?
窦燕山躲在柱子后,遥遥望着阳叔子的卧房,解释说:“他在后山石崖渡劫不成,遭遇九雷轰顶,体内三把阳火熄灭了一把,剩余两把也虚弱不堪,现在每日凌晨都不得不打坐冥想,用来维持仅剩的道行不继续跌落。”
看左右无人,窦燕山倒吸一口气,眼中凶光毕露,对我们说:“待会我和鬼后娘娘缠住阳叔子,林柯你去灭了台上的烛火,阳叔子必死无疑!”
我问为什么要灭了那桌上的烛火,窦燕说解释说那是阳叔子借诸葛武侯的续命之术,点长生灯给自己补充阳火,只要灭了它,阳叔子就会变得虚弱。
刘湘香带着冷笑看着窦燕山,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年纪不大,却心机似海,野心勃勃,将来南派落在你的手里,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窦燕山明知这是嘲讽,却厚颜无耻地笑了笑,说了句鬼后过奖了,然后脸色冷了下来,当先朝阳叔子的卧室走去。
一脚踹开门,看见阳叔子正在屋内打坐,怀里握着一把拂尘,紧闭着双眼,面容古井无波,似乎没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焰火跳跃。阳叔子的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师尊――”窦燕山叫唤了一句。
阳叔子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和窦燕山,说道:“晚上就看出你俩不对劲,如今看来所有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你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窦燕山摘下墙上的桃木剑,握在手中,冷笑着说道。
阳叔子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看着窦燕山说道:“二十年前,我看你孤苦伶仃流浪街头,把你带上山门并收为大弟子,这些年对你算不得多好,但也不算差了吧?你就是这样报答恩师的?”
窦燕山不敢迎视阳叔子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你对我不错!可是你不该将我领进道门,之后却不管不顾,而去修炼什么长生之术!”
“就是因为这个,你要杀我?”阳叔子看着窦燕山说道。
窦燕山咬着牙抬起有,直视着阳叔子,说:“我想执掌山门,统一南北两派,兼并天下道统,做全真之主。”
阳叔子眯着眼睛打量着窦燕山,似乎被他的宏图大志震惊住了。半晌却露出令人住摸不透的笑容,说:“你的资质不浅,尘心却重。这原本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待在观中心无旁骛地好好修炼,将来问鼎道门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你现在已经误入歧途,鬼气缠身,哪里还有半点道门中人的模样――”
“别说了!”窦燕山就像个被人撞破了自己内心深藏的秘密的小孩,恼羞成怒地大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多年来妄想得道生仙,自诩为正派至尊,品格高洁。现在却不惜用黑巫术来控制林柯等人,想夺得他手里的千年祥玉,来重新燃起你体内熄灭的第三把阳火?”
阳叔子脸色一变,须臾恢复正常,却又马上像个疯子般仰天大笑。笑过之后,他的眼神变得邪气,撕下了伪善的面孔,毫不掩饰地说道:“祖师爷说道不错,凡人不得长生,能够不死的,唯有鬼魂!我花了十八年的时间在后山石崖悟道,到头来却遭天谴!既然仙路不通,那么贫道就试试走一走鬼途!”
话音刚落,阳叔子须发皆张,道袍无风自动。他伸手一招,屋子的门就关上了,四面八方的墙壁上,出现了无数道纸符――
………………………………
057章 物外阳火
凛冽的夜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得满墙的符纸呼啦啦作响。=
符纸上的篆书各不相同,有鬼神莫测之力。我只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我赶紧闭上眼睛,却不管用,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冲击着我的神经。
随着阳叔子喃喃念动古咒,符纸一张接一张地燃烧起来,如同多骨诺米牌的连环效应一般,我的耳中响起了咚咚咚的巨响。
如黄铜大钟,如山谷回响。
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下两下我还能挺住,但是久了我开始愈发觉得吃力。此时此刻,我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手臂上渗出的汗珠带着血滴,令人触目惊心。
再看窦燕山和刘湘香的情况,他们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刘湘香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一身宫装,恢复了本来面貌。她的手藏在袖子中,似乎抓着什么东西。
窦燕山狠狠咬着牙,面目狰狞之色,持桃木宝剑冲了上去。
阳叔子冷笑一声,从宽大的道袍袖子里甩出一张符纸。符纸呼啦一声燃烧起来,在空中悬浮,上下飘荡。
窦燕山一剑刺在符纸之上,就像一块铁被磁铁吸附住,桃木剑缠在符纸上动弹不得。
“跟我斗,你还嫩点!”阳叔子没把窦燕山瞧在眼中,起身挥手,捏手在桃木剑上轻轻一弹,只听木质的宝剑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桃木剑立刻脱手而出,窦燕山哇地一声大叫,手臂上的道袍袖子竟然燃烧了起来。
窦燕山也是个狠角色,当下临危不惧,抓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水倒在手臂上,想要熄灭火势。
但是茶水倒在手上,非但没有熄灭,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火势更深。窦燕山终于变了脸色。怪叫到:“九幽鬼火?!阳叔子你这个老不死果然走入邪魔歪道,竟然修炼鬼物的法决!”
阳叔子冷笑着不说话,挥手又打出几张火符,纸符全朝着窦燕山飞去,贴在他的身上。
窦燕山连忙动手去撕,可等他的手刚触及火符,那些纸符就呼啦一声燃烧起来。窦燕山简直成了一个火人,惨不忍睹。
“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和贫道斗法?!你还太嫩了一点!”阳叔子得意的捏须长笑,看着地上打滚的窦燕山,一副俯瞰的姿态。
但很快,他就变了脸色。因为,窦燕山没死,甚至还能站起来。
满身是火的窦燕山,猛地一把撕掉身上的道袍,展现出全身上下肌肉成块的霸道身材。
窦燕山的身上画着无数稀奇古怪的鬼画符,那些符文闪动着灼灼的光辉。胸前一张婴儿般的鬼脸,此时苏醒了过来,张口吞食着火焰。
只不过扎眼功夫,九幽鬼火就被鬼子尽数吞入腹中。
鬼子伸出黑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用奶里奶气却又邪气非常的声音怪叫到:“嘿嘿!好吃,好吃!”
阳叔子脸色大变,盯着窦燕山胸前的鬼子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用怨恨地口气对我说道:“你这是助纣为虐,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窦燕山身上的衣物被鬼火烧毁,此时就赤果着站在房中,脸上没有半分扭捏羞涩之情,冷笑着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最后一字的音节还未落下,窦燕山先下手为强,拿出道门至宝金铃铛,咬破手指,放血在铃铛上抹了一把,然后猛烈的摇动起来。
屋内顿时铃声大作,与墙上那些符纸对抗着,一时之间似乎难分伯仲。
他们师徒两人都是玄门高手,刘湘香更是千年鬼后,自然有实力应付面前的情况。但我就惨了,那些声音回荡在我的耳中,就像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急着捂起耳朵,却不管用。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犹如最可怕的梦魇一般,我看见墙上的那些符纸飘散出黑气,黑气或作厉鬼,满屋子乱飞。
屋内其他三人就在我的眼前,但我却猛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把。我心惊肉跳地回头望去,只见一团黑气化作的鬼脸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我脖子啃下去。
生死关头,刘湘香伸手拉了我一把,然后取下头上的金钗,刺向那只厉鬼。厉鬼被刘湘香击中,顿时化作虚无。
而我的背后,则留下一双血手印,正是刚才那只鬼留下的。
血手印留下的位置,我突然觉得很痒。正想动手去挠,刘湘香阻止我说:“别去碰鬼手,沾到皮肤,你全身都会溃烂!”
我小心翼翼的脱下上衣,用火烧了才放心了事。
只听阳叔子闷哼了一声,须发皆张,挥手一扫,那些墙上的符纸纷纷脱离墙面,在屋内形成了黄色的风暴,像股飓风似的将他和窦燕山包围在一起。
“不行,阳叔子这神棍比想象中的厉害,我得去帮帮姓窦的小子,不管怎么样,先灭了阳叔子再说!”
刘湘香松开我的手,说再遇到危险,要我将宝玉含在嘴里,这样就会没事。说完,她纵身钻进了黄色风暴之中,跟窦燕山合在一起,对付阳叔子。
随着刘湘香加入斗法,符纸形成的风暴中突然雷声大作,我不小心挨到边缘一点,整只手如遭电击,顿时麻木失去了感觉。
我知道老老实实地待在风暴外,将脖子上挂着的家传宝玉含在嘴里。
说来也怪,将玉含在嘴中之后,脑海中的杂音顿时缓和了不少,眼前的乱飞的鬼魂就像变成了瞎子,看不见我似的,不再继续对付我。
我舒了口气,就见符纸形成的风暴中传出异响。
砰!窦燕山重重地一声摔在我面前,嘴角带着血,满身被雷火劈地黑漆漆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数不胜数。
他挣扎着从地上拍起来,胸前的鬼脸扭曲成一团,样子异常恐怖,他恨恨地揪着我的脖子,说道:“你还不动手去灭阳火?!你有宝玉护身,只有你能触及阳火而而不受伤害,还不赶紧动手?!”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刘湘香频频发出怒吼,她的满头青丝已经散乱不堪,显然对付独自阳叔子非常吃力。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窦燕山猛然将我推到桌前,然后又纵身跳进了符纸风暴中,和刘湘香合理对付阳叔子。
我站在桌前,看着桌上明灭不定的烛火,内心忐忑不安。之前有过类似的经历,我曾掐灭独眼鬼道体内的阳火,那痛不欲生的感觉令我心有余悸。
听陈天说过,道行越高,阳火越是炽烈。独眼被陈天打得精疲力尽之下,我拼着老命,加上为了救回秋水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能成功掐灭独眼体内的鬼后。
阳叔子比独眼明显厉害地不止一个档次,他的物外阳火据说是效仿诸葛武侯的点灯续命之法,简直就是他的第二条命根子一般无二。
我们显然还是低估了阳叔子的厉害。就算是渡劫失败后大巷大损,依旧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对抗鬼后和窦燕山,而且还是占着上风。
我不敢再犹豫下去,迟则生变。鼓起勇气,我将家传宝玉牢牢含在嘴里,伸出手去掐灭阳叔子的物外阳火。
刚靠近烛台,焰火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我的手心顿时传来如针扎的疼痛感。
我咬着牙继续,但靠近一分,手上的疼痛感就加重一份。等我快要触及到火焰之时,焰火突然发出呼啦一声,迅速窜起半人多高!
在烈烈熊火中,浮现出一个人身,他穿着黑色的道袍,道袍上绣着一张可怖的鬼脸。甚至它手里的拂尘都是黑色的,还带着血,像是女鬼的头发。
它转过身来,露出阳叔子的面孔,瞪着我大喝道:“小子,尔敢!”
我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火焰中的半个阳叔子,我回头望去,只见黄色风暴中的阳叔子本尊正全力对抗着鬼后和窦燕山,绝无可能是在分神来对付我。而且如果是他要对付我的话,还不是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办到的?
狐假虎威?!这鬼东西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它被关在物外阳火中,根本出不来,只是徒有其表地吓唬我。
我也不是胆小之人,该拼命的时候绝不手软。本事没人大,就要比别人狠!这是我以前一个闯江湖的哥们和我说得话,我此时觉得很有道理。
我重新站了起来,握紧拳头给我鼓气之后,再松开。不理会焰火中的半个阳叔子对我的恐吓,我看见火焰的中心有一点绿色火光,如豆般大小,平静地燃烧着。
我几乎可以肯定,那才是阳叔子修炼出的真正的物外阳火。
不顾入针扎般的疼痛感,我伸出摸进火焰中,剧烈无比的炙热感从我的手心传遍五脏六腑,这一刻我感觉我全身都被点燃了,分明看不见一丝火焰,却觉得烈火焚身,疼不欲生。
但有过上次对付独眼鬼道的经验,这一次我想得从容一些。嘴中含着的家传宝玉开始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驱散着我体内的炙热感,这使得我勉强可以坚持。
我的手伸进火焰中,就要去掐灭最中心的绿火。那里面全身鬼气缠绕的阳叔子,突然疯了一般张开口,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
我疼的放声大叫,眼睁睁得看着自己伸进火焰中的手掌刹那间变成一副白骨!
………………………………
058章 鬼跳崖
熊熊燃烧的物外阳火中,鬼气缭绕的半个阳叔子一口咬住我的手掌,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肉在飞快地枯朽,转眼间化作缕缕黑烟,到最后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樂︾文︾小︾说|
钻心的灼烧感传遍我的五脏六腑,疼得我想要大叫。可是我不敢松口,嘴里紧紧含着家传宝玉。
阵阵清凉感从宝玉上散发而出,与那股令我痛不欲生的灼烧感对持着。此时我的身体一分为二,上半身温凉如玉,下半生却热烈似火。
在冰火两重天的冲击下,我的腹部痛如刀绞,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咬紧牙关苦苦坚持着,看那物外阳火中的阳叔子除了会咬人,似乎也没有别的手段。我鼓起勇气,死马当作活马医,决定殊死一搏。
我忍痛把手从阳叔子的嘴中抽出来,扫了它一巴掌,将它拍得晕头转向。不理会它的哇哇大叫,我挥手向下,一把掐住了最中间的绿色焰心。
屋中符纸纷飞形成的黄色风暴中,阳叔子本尊传来一声凄厉的怒吼,他咆哮着:“林家小子,你胆敢毁我物外阳火,我就是做鬼就不会放过你!”
尼玛,吓唬谁呢?你现在不就是鬼?我不理会他,紧紧掐着他的物外阳火,心里默念了十秒,再松开的时候,那绿色焰火虚弱地跳动了两下,灭了。
火焰中,被鬼气缭绕的阳叔子历啸一声,满头的黑发刹那间变得灰白,他像个魔王般想要挣脱火焰的枷锁,却可惜做不到。
我得意地正要把手拿出来,白发阳叔子猛地一把抓住我的白骨手掌,死死不松开。它的指尖是黑色的,很长,刺进我的皮肉中,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整条手臂,至手掌到手肘,再从手肘到肩头,被黑色的鬼气紧紧包裹着,血肉很快就被吞噬一空,只剩下一副触目惊心的白骨架子。
剧烈无比的疼痛感使我几乎晕倒,我使劲最后一份力气,甩开白发阳叔子。等它终于随着长生灯熄灭而灰飞烟灭,我才得以抽出手来。
看着右手臂只剩下一句白骨架子,在惊恐和疼痛感的交织下,我再也挺不住,两眼一黑,仰头就倒在地上。
不省人事——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帘,看见秋水那张憔悴的苍白脸蛋儿,她温柔地扶起我,欣喜道:“林哥你终于醒了!”
我看了看屋中的环境,干净整洁,阳叔子和鬼后、窦燕山都不见了踪影。
右臂上传来炙热的灼烧感,我心里一凉,艰难地转过头去瞧。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右手臂看起来竟然完好无损。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不用变成神雕大侠,我的心情顿时变得美丽许多。
“别高兴太早。”陈天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递给我服下,看着我的右手臂,犹豫了一下,向秋水借了她的阴阳生死镜。
“你自己看看吧,别被吓着!”陈天端着古镜放在我的面前。
我侧过身,对准古镜,抬起了右手臂。我转头去看古镜中的物象,忍不住大吃一惊。
古镜中,我的右手臂依然是一副骨头架子。而更可怕的是,那骨头竟然还是黑色的。在我的掌心,还有一抹跳动的绿色鬼火,虽然虚弱,但却是真实存在。
“这镜子怎么回事?”我吓得收回手,疑惑的看着陈天和秋水。
秋水红了眼眶,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转向陈天,问他怎么回事。陈天叹口气说我的右手算是废了。
我看着自己表面上完好无损的手臂,有些不信,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但陈天接下来的举动马上就把我打落了谷底。
陈天说:“你的手被阳叔子祭炼出的物外阳火烧灼,生气已经消失殆尽。要不是当时你有你家的宝玉护身,说不定全身都会变成这个鬼样子。现在你的右手被鬼气缠绕,每当夜晚三更时分,就会原形毕露,成为一幅骨头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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