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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末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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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那片区域比强拆还要来的干净和彻底,这下乍得政府在重建法亚…拉若政府机关大楼的问题上应该少了很多的阻力,乍得地产商也应该十分高兴吧。

    卡车接近了法亚…拉若国际机场,外围黄色的隔离带还没有撤去,我们的车在乍得政府军设置的关卡前停了一小会儿,司机的小兵给了检查的人员一张特别通行证,我们的车就又缓缓地开进了机场的区域。

    法亚…拉若国际机场在几天前的那次大战中,显然也没能逃脱的了炮火的洗礼,不仅仅是候机室和大厅,在跑道区域,数架断壁残垣的波音飞机还没有来得及维修和清理,跑道上的弹坑也还没有完全被填平和修复,除非是直升机,否则,现在的法亚…拉若国际机场依然没有起降任何喷气式飞机的能力。

    也就是直升机

    卡车停在了直升机跟前,我和兄弟们下了卡车,直升机驾驶员放下了梯子,兄弟们一个一个地开始准备登直升机――

    “等等”其中的一个少尉制止了最前的已经攀上了直升机梯子,并且半只身子已经进入了直升机舱的毒龙,向我问道,“请问你们哪一个是猴子?”

    “猴子?”我不解的看向少尉,反问道。

    “我是!”站在我身后的猴子向少尉举起了手。

    “猴子!请你上这边的直升机!”少尉盯着猴子说道。

    我转头看向猴子,猴子向我笑了一下,走出我的身后。

    我又转过头看了少尉,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四名外籍兵团士兵一眼,一把拉住了正向他们走去的猴子,皱起了眉头说道:“宪兵?”

    “是的!”少尉整了整军装,着重的扶正了宪兵的肩章。

    我早该现的!

    我粗暴的将猴子拉回了身后,盯着宪兵少尉,极不友好地问道:“找我的兵有什么事?”

    “他应该登那架直升机!”

    宪兵少尉的语气也变得不友好了起来。

    “去哪儿?”

    “尼姆基地宪兵审讯室!”

    “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我和宪兵少尉如此激烈地地盯着对方。

    “队长,让我去吧,我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受到惩罚,哪怕是被送上断头台,这是我应该受的惩罚,不要为了我去对抗宪兵,我们惹不起他们!”

    猴子在我身后幽幽地说道。

    “闭嘴,猴子!”我猛然转过头来,瞪着猴子的眼睛,“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说你的命是我给你的,你只会听我的话!猴子,你是我的兄弟,你知道你如果被送进宪兵审讯室的后果是什么吗?在这里我还可以保得住你,一旦到了审讯室,你还会完整的出来吗?猴子,我不会对自己的兄弟见死不救!”

    猴子沉默不语。

    “中尉!”宪兵少尉叫住了我,“没有人能够阻挡宪兵要去做的事,尽管你是中尉,而我只是少尉,但你依旧阻挡不了我,宪兵不受你的节制,所以,你的命令我不会听从!”

    “我没有要让你听从我命令的想法!”我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少尉,转而笑道,“可是,少尉,我猜你不得不要听从我手中的枪的命令!”

    我的话音刚落,兄弟们瞬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临时组成了最完美的攻击格局,举起了手中的枪,指向了宪兵少尉。

    宪兵少尉似乎没有想得到我会突然的翻脸,他身后的四名宪兵士兵也更是在慌忙中才匆匆提起了手中枪,和眼镜蛇他们对峙了起来。

    “中尉,你是要造反吗?”
………………………………

第175章 留白

    另一个声音在对峙局势外的一边响起,我这才想起来,在这片机场,应该还有一名少尉和四名士兵。e┡1xiaoshuo

    “你们也是像他们那样要来逮捕我手下的吗?”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名少尉,并着重地咬了“逮捕”这个词眼,其中的威胁成分不言而喻。

    “不要误会,中尉,我们不是宪兵,我只是受司令部的委派,前来接送你们前往任务区。”少尉耐心解释道,“我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只是中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我说。

    “不要得罪宪兵,更不要和宪兵开火,不要将我们外籍兵团带入危机之中,中尉,难道你忘了外籍兵团之殇了吗?打死宪兵,如同造反!”少尉苦苦哀求。

    我没有理会这个少尉的“忠告”,也没有打算指挥小队将这些宪兵消灭于此,只是转过头来和那名宪兵少尉继续对着话。

    “是谁让你们来带猴子回去的?”

    “兵团长阁下亲自的命令!”宪兵少尉似有所持,面对“千夫所指”,反而毫不在意了起来,“怎么了,中尉?你想清楚了?不杀我们了?”

    “你错了!”我毫不客气地向宪兵少尉嘲笑道,“我听从的是零号的命令,而不是兵团长的命令,尽管他们是一个人,但在我这里,他们是不一样的。

    还有,少尉,我不是不想不杀你,也不是不能杀你们,在非洲这片黑色的土地上,我要杀的人还没有几个能够逃得了的。

    少尉,不要以为刚刚那个少尉的话就能让你转危为安,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特别先锋队也从来都不受宪兵的节制,“数字小队”独立于机制之外!

    ――看好他们!

    眼镜蛇,给我接通尼姆,我要单独和零号通电!”

    “是,队长!”

    两架直升飞机同时飞离了乍得的上空,“嗡嗡”的轰鸣声中,一架向西飞去,一架向北飞去,庆幸的是,猴子和我们同坐在一间机舱里。

    “队长,你和零号说了什么?零号就这样放过猴子了?”

    没有人知道我和零号谈了些什么,半个多钟头的漫长等待是极难忍受的,我一个人在单独的房间里,接通了零号之后,哪怕连眼镜蛇也被我赶了出去,所以眼镜蛇的疑问也并非毫无道理了。

    猴子也支起了耳朵向我看来,目光有些闪烁,却又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抑制不住的欣喜,乍得的这场战争和危机之后,他可比以前要老实的多了。

    “没什么!”我微笑着向眼镜蛇说道,“零号答应不再追究猴子的责任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不过,零号说,同样的事情猴子绝对不能再犯第二遍了,否则,他绝对不会再像这一次那般心慈手软。”

    说完,我向猴子看了过去,猴子朝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笔勾销?”眼镜蛇看着我不相信地重复道,“队长,你究竟和零号说了些什么?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去改变自己做出的决定?”

    眼镜蛇看着我,眼睛里饱含疑惑和担忧。

    在14号,眼镜蛇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真的没什么!”我说,“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存在等价交换物的,哪怕是生命!”

    零号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许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了,骄傲却并不自负,高高在上却又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理性而非感性,强大而非懦弱,重结果而不重过程

    这样的一个人,堪称无懈可击!

    可是,他真的无懈可击吗?

    从感恩到崇拜,从遵从到推崇我追随者零号,在我的法国外籍兵团的军旅生涯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里,他都充当着我人生的导师,指路的明灯

    我想,或许在法国外籍兵团,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零号了吧?

    我知道,要想说服零号去舍弃一样东西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只要你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或者换句话来说,只要你能够付出比你所置换的东西价值更高的代价,零号没有理由会拒绝。

    对于零号来说,什么东西比猴子的价值更高呢?

    在乍得法亚…拉若国际机场,与零号的那半多个小时的视频通话,应该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去忤逆零号的决定吧针锋相对,为了我的兄弟猴子。

    当零号说“14号毕竟不是独立小队”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零号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很久之后的后来我想,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我对零号的感恩的崇拜便不再那么纯粹了吧,零号在我心中的形象第一次黯淡了起来

    当然,最后零号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得到我的宣誓,得到了完全掌控的14号,一个比以往更几近于“独立小队”的“14号”。

    我想,那个时候或许是因为他觉得14号越来越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吧,他有些不甘心,我更怀疑,不,我可以肯定,我可以肯定这从头到尾都只是零号自导自演引我上钩的悲情剧,因为猴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不属于”自己掌控的小队员,而对于我来说,猴子却是伴随我一直从战场上走来的好兄弟。

    零号他知道,猴子在我心中的位置,零号他知道,我对于14号的掌控力,零号他知道,我会上钩的,可是,零号他不知道的是,被他当做炮灰以及棋子的猴子,后来会给他,乃至全世界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中尉,我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再生了,你可以不在乎宪兵,但是,你不能不在乎外籍兵团,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改变了兵团长的命令,但是,我还是要再给你一个忠告,对于高级军官来说,我们都是不值一提的,包括你,中尉!”

    我靠在直升机舱里正陷入了之前与零号交涉的回忆,思绪却被一连串的音符给拉了回来,转头看了看,少尉正怒目直视着我。

    “少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微笑着看着少尉。

    “我不知道你们是一支什么样的小队,不过,看你们军服的制式也一定是外籍兵团里的机密小队!”少尉一字一顿地说道,“中尉,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怎么样,你只是也个中尉,一个外籍兵团的中尉,而对于宪兵来说,哪怕是中校,你和普通的士兵也没有什么区别!”

    “然后呢?”我示意少尉继续说下去。

    “道理及法则永远掌控在高级军官的手中!”

    “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我要说的是,该死的中尉,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那么嚣张,你自己死可以,甚至带着你的小队一起完蛋都没有问题,可是,你不能给外籍兵团招来灭顶之灾,你明白吗?你这该死的笨蛋!”

    少尉暴怒起揪住了我的脖子。

    “明白!明白!”我笑着说道。

    马里,非洲最贫困的国家之一,同时,它也是世界上最不达国家之一。

    马里是西非的内6国家,其北部与阿尔及利亚,东部与尼日尔,南部与布基纳法索和科特迪瓦,西南与几内亚,西部与毛里塔尼亚和塞内加尔接壤。

    马里是西非面积第二大的国家,它的北部边界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大多数人集中在南部,尼日尔河和塞内加尔河源于这里,其南北差异较大,可以说,其北部领土生存环境相当恶劣

    2oo5年6月上旬的某一天,我忘记了具体的日子,只知道那一天的马里,天气晴朗,骄阳似火,烤的人皮肤都要晒焦了,那一天,我们乘坐着直升机降落到了马里的南部城镇邦贾加拉,那一天,马里的炮火和硝烟就没有再停止过

    在绘画艺术中,有一种技巧叫做“留白”,留白就是在作品中留下相应的空白,使画面构图协调,减少构图太满给人的压抑感,或者给人以想象之余地,以无胜有。

    我认为我的军旅生涯中也同样存在这留白,包括我已经向大家讲述的故事之中的,以及后来的还未来得及讲述的故事之中,包括我刚刚来到马里的那一年零四个月只不过,我的留白不是为了艺术,而是为了保密条例。

    对,就是那该死的保密条例!

    法国外籍兵团的保密条例,尽管我已经离开法国外籍兵团很多年了,但是,在马里的那一年零四个月的行动依旧是我所不能透露的事情,因为这层枷锁已经深入骨髓,哪怕在那之后遭到了外籍兵团的背叛,遭到了雇佣兵组织的刑罚,遭受了恐怖组织的洗练我也从来都没有透露过。

    今天,我也不会吐露为了和平。

    我记得非常清楚,秘密行动结束的当天正是中国的中秋节,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当地华工的庆祝活动,盛大而喜悦

    2oo5年6月上旬的某一天,我们刚来到马里,就接到了零号的秘密行动指令,在接下来的一年零四个月里,我们从邦贾加拉,辗转到了顿察、博尼、洪博里、戈西、多罗、佳奥、阿内菲斯、延卡尔、阿拉万、穆布纳、提来穆西大大小小数十个城邦,每一个都留下了枪声和鲜血,以及法国人的利益。

    2oo6年的1o月6日,这一天我们结束了秘密任务,回到了邦贾加拉,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这一天是中国人的传统中秋节,在邦贾加拉,一个华工营的草地上,篝火晚会正在进行,华工以及当地的非裔工人很高兴地在跳着舞美妙极了!
………………………………

第176章 为了什么来兵团

    我们就这样呆在了邦贾加拉,一年零四个月在半个马里的奔波让我们每个人都有些疲惫,这是一场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行动,我们几乎与整个马里为敌,就我们七个人,14号整体化身为西非沙漠的雇佣兵。Ω Ωewwんw1xiaoshuo

    没有后援,没有供给,哪怕我们受了伤,我们也从来都没有退缩过,因为在那一年零四个月里,如果我们不幸被外界所现,或者不幸被他方所俘获,外籍兵团绝对不会承认我们是他派出的士兵。

    所幸的是,还好,我们顺利地完成了外籍兵团布置给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零号的嘱托,一年零四个月,我们穿越了丛林和沙漠,昼夜越野不知其万千里,过着野人和流浪者的生活,野兽和豺狼,释放鲜血和杀戮

    我们终于又回到了邦贾加拉,向零号交付了我们的差事,屏幕那端的零号高傲睿智依旧,只是面对这样的零号,我却显得疲惫极了。

    是的,那次秘密行动之后,我就觉得零号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零号了,或许零号本身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可是,在我的眼里,零号却真真的变了模样。

    我不知道是因为在一年多的秘密行动中,长期没有好的睡眠才导致了我精神上的疲惫,还是因为贯看了杀戮和鲜血,导致了我感官上的麻木,亦或许是那一年多前,因为猴子的事儿于零号的抗命我真的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相信,屏幕那端的零号也一定看出来我的疲惫和敷衍,他只是嘱咐我们可以好好地在邦贾加拉休息一段时间,而且,在这一段时间里,外籍兵团不会再给我们委派任务。

    在那段时间里,我甚至想来,一年多前在乍得法亚…拉若国际机场的有关于猴子的事儿,是不是零号为了逼迫我们去马里执行这次的秘密行动而故意而为的呢?

    毕竟,被动的执行和主动的接受是不一样的,零号就是希望猴子的事儿,让我对他怀有感恩和愧疚,从而让我,让我们可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更加的卖力和忠诚?

    是不是这样呢?

    我不知道!

    哪怕是很多年后的今天,在不久前与我的故人们,与零号的再次相见中,我也没有搞清楚这些事情不是不想搞清楚,我只怕我会再次地陷入过去当中,不能自拔。

    邦贾加拉,阳光明媚,中国农历八月十六的上午没有一丝国内的秋气,如同我们一年多前刚刚开到这儿一样,骄阳似火,烤的人的皮肤都要晒焦了。

    一年多来的缺吃少睡就这么突然一下子地清闲了起来,倒令我们短时间里还有些不太适应,走在邦贾加拉的大街,我这才现,我胳膊上的皮肤几乎快要与这里的黑人一般黑了。

    张开双臂享受着来自人间的气息,吮吸着阳光和泥土,尽管在和片火热的土地上充满了贫困和饥饿,但至少这里还算是人间,因为,这里没有鲜血和腥味儿,以及因伤痛而导致的撕心裂肺的哭嚎这里还算是人间。

    “队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毒龙朝我走来,一路咧着嘴,裸露着白牙,一年多的风吹日晒使他的皮肤更加地黝黑了,甚至还泛着光亮,整个人看起来比猴子还像是猴子,就像是生活在这非洲大地上的黑猩猩,雄壮并且憨实,只不过少了一身的鬃毛。

    “晒晒太阳。”我说。

    毒龙估计注意我好久了,因为我一早儿就看到了呆在不远处的一边默默地注视着我如诗人般的一举一动。

    “怎么了,队长,这一年多了,你还没晒够吗?”

    毒龙笑着递给了我一瓶水和一条毛巾。

    我从毒龙手里接过了毛巾,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又抹了抹上身的汗水,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拧开了瓶盖,一口气将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这里的太阳更真实些。”我说

    毒龙也从脚边找了块大石头,土都没有拍干净,就一屁股地坐了下来。

    “队长,你真的不像是一个纯粹的军人!”

    毒龙看了我好久才这样说道。

    “什么?”

    我茫然的看着毒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先不要生气,队长!”毒龙笑着解释道,“你知道吗,队长,这里和我的家乡真的很相似。”

    “你的家乡?”我茫然的问道,“南非?”

    毒龙的家乡在南非这是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他是因为一场矿难中被诬陷担责,为了躲避当局的追捕才来到了法国外籍兵团,可是,我并不知道毒龙的家乡具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在毒龙的身上究竟生了什么。

    对于我的队员,我了解的最多的就是眼镜蛇和猴子,当然,这并不说明我这个队长当的就是很不合格的,因为在法国外籍兵团,如果你不主动提起,绝对没有人会对你的过去感兴趣。

    “是的,南非,我的家乡!”毒龙说道,眼睛里有一丝闪烁。

    “我的家乡在南非的东北部,一个叫丁波克罗的小镇。”毒龙回忆着,“那里很穷,和我们过去曾经战斗过的很多地方都一样的穷,和马里一样穷,和邦贾加拉一样穷,和这里的人们一样穷。”

    毒龙手指着路边摆摊售卖泥饼的妇人,以及走过去流着口水呆呆望着的脏兮兮的小男孩,嘴角笑得很开,笑得很辛酸。

    “在丁波克罗的附近有一座很大的私人煤矿,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卖到了那里,每天守着漆黑阴沉的矿井,一守就是六年,在这六年间,我几乎都没有见过太阳。”

    毒龙一边在自顾自地说着,一边在流着眼泪,我知道,他没有哭,因为他的嘴角还在笑着。

    “你知道吗,队长,其实我并不痛恨我的父母,相反的,我还很感激他们,因为在这六年间,我是有饭可以吃的,而且,不是像那样的泥饼”

    说着,毒龙的手又指向不远处摆摊的妇人和围在摊前的小乞丐。

    “那六年里,我的父母和弟妹都死了,饿死了,我却没有死,尽管我每天都要在脏兮兮、黑漆漆的煤洞里干着过十二小时的活儿,吃的也并不饱,但我还是活了下来。”

    我不知道毒龙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讲起他的过去,不过,我没有要打断他的继续说下去的理由,而且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个非常悲痛并且令人难受的故事,一点儿都不比我、眼镜蛇、猴子,一点都不必我们的过去令人好受多少。

    “其实,我在丁波克罗煤矿的那六年,也并不是所有的时间过得都很不好。”毒龙笑着说道,“我是一个非常机灵的人,至少我认为是这样。”

    毒龙从我的手里结果刚刚的毛巾,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满脸的泪水,然后继续说道,“在进入煤矿的第二年,我就和一个负责安放炸药的老矿工相处得很好。那个时候,我们每个人每天的食物都是有一定限量的,而且并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吃饱。

    我故意装作年龄小,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所以,我每次总把自己多出来的食物分给了那个老矿工,老矿工看我机灵懂事,就收了我做徒弟,教我学习爆破。可是,你知道吗,队长,其实那个时候,我每天都是饿着肚子的,我的饭量比谁都大。”

    毒龙依旧在笑。

    “我学习了一年多的爆破,后来老矿工生了病,我就接替了老矿工的位置,成了矿洞里的爆破手,虽然那个时候我每天依旧还是要工作过十二个小时,但是,我终于不用再亲自挖煤了,你知道吗,队长,那个时候,十几岁的我扛着比我还要重的煤框哈哈”

    毒龙依旧在流泪。

    “矿场炸了,煤老板却没事,我被担了责,哈哈哈,你知道呢,队长,其实矿井爆炸就是我的责任,是我故意弄炸的,因为煤矿的煤要挖完了,我们就都要失业了,要继续没饭吃,而且,我还是趁着煤老板来矿井视察的时候炸的,谁让他压榨欺负了我们这么久,哈哈哈”

    我惊讶的看着毒龙,看着他又哭又笑,着实像个疯子。

    毒龙笑过一阵,哭过一阵,便不再哭,不再笑了,整个人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队长,你为了什么来兵团?”

    毒龙又突然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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