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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末路-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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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游戏是胜利者的爱好,我以前也不是没有玩过,只不过这一次,我却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种游戏很有意思,无论是对于胜利者而言,还是对于失败者而言,因为它不仅能够满足胜利者的虚荣,让强者心胸开阔,也能够为失败者争取生存的希望,给弱者以可乘之机没有下线的迎合胜利者的丑恶嘴脸,不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节操对于外籍兵团,尤其是对于外籍兵团里的特战队员来说,向来都是最稀缺的东西,对于这种无用的物事,我们向来也都弃之如敝履,因为相对于节操而已,任务和生命从来都是第一位的,或者是,任务从来都是第一位的
按道理说,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是应该陪着这个看不见的人玩下去的,可是,兵团和零号抛弃了我,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儿,再也没有了“神圣”的任务,我的14号的兄弟们一个一个的也都牺牲了,我再也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这一次,我不打算再玩这种无聊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你需要我给你什么样的态度?是恭谦?是卑微?还是战栗?抱歉,我现在不过是你们的俘虏罢了,也仅仅只是你们的俘虏,最大不过是个‘死’而已,我不是你可以随意戏弄的小丑,或者迎合你喜怒的玩物!你想怎样悉听尊便!”
我依旧紧闭着眼睛。
“这是一场完全失败的游戏!”
我喃喃自语,就这样很随意的瘫躺在身下的病床上,不再说话。
牢房里回环着沉重的喘息,扬声器里的人和我一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我管不了这些,我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累到自己几乎又要继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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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虎与犬
天是模糊的,地是模糊的,双眼的缝隙映照着晃动的光亮,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只是活在了我的梦境里,在西北非广阔的撒哈拉大沙漠,我俨然成了一个无痛无痒、无觉无感、无息无声的行尸走肉。e ┡ ww wΔ1xiaoshuo
看不见的烈日直射在人的头顶,直射在我全身赤裸,并且干枯如一层层脱落鳞片的龟裂皮肤上,我极不舒服地耷拉着轰轰苍乱的脑袋,如悬挂的死尸一般自然地拖拉着一动不动。
我不想动,不是因为我的双手双脚都被锈迹斑斑的钢铁铆钉,无情罪恶地穿透在了血腥的木质支架上让我无法动弹,我感觉不到痛,伤口也没有鲜血在流了,只有灰褐色晃动的稠质在烈日下的灼烧下,闪射一丝丝诡异的类金属微光,我也感觉不到晒,所以,我只是不想动。
我赤裸着身体,耷拉着脑袋,如同一只随意摆弄的风筝拖拉在西撒哈拉烈日下的固定支架上,原本年轻并且充满活力的肤质此时如同枯朽破败的老树皮,强壮的身体似是一下子苍老成了年迈的病妪,唯有满身新旧的伤痕,以及粘连着脏乱尘土的斑斑污血,正在向踱步在我面前的那个耀武扬威的丑陋家伙,诉说着我的倔强和坚强。
我摒弃了外界的一切烦扰,抛下了来自机体和心灵的所有触觉和情感,如行尸走肉般一动不动,毫无活人应有的气息。
我想就这样慢慢地死去了也好,可是,我还没有死,或者说,我已经死了,因为我已经成了一个无痛无痒、无觉无感、无息无声的行尸走肉
“饥饿和枯渴,曝晒和寒冷、疼痛和困乏复仇者,这本就是你为你曾经犯下的错误应该付出的代价,现在,我还是要问你昨天的那句话——你愿意成为我的手下吗?”
我没有抬起头来看眼前这个丑陋的家伙,就好像我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事实上,除了因为低血糖和外伤感染而带来的耳鸣使我的脑袋里轰轰作响之外,我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得到面前的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的,可是,我根本就不屑于去回答他的问题,理会他的狂吠。
这是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家伙,他的口吻依旧傲慢无礼,如同猖狂得志的小人,龇牙咧嘴的沉闷如同一匹涎水四溢的饿狼,似乎随时都要择人而食,威风凛凛的样子就好像他是能够掌控万物生杀大权的帝王,是罪恶的奴隶主,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
然而,他也只是“好像”罢了。
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声音深处的微颤,对于一个卑劣懦弱的小人物而言,视死如归的壮烈,事实上会让他感到无比的惧怕,包括我赋予给他的在邦贾加拉陡崖和比尔莫格兰两地的双重压迫和阴影。
是我的存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所以,他想通过这种不断提高的声音和表面上依附于虚存的恶狠狠来掩饰他内心真正的惧怕,他想要通过对我完全的征服来消除他内心长存已久的梦魇,好让他不再受到无边恐惧的折磨。
他的确应该惧怕我,不只是在月前毛里塔尼亚的比尔莫格兰一役中,我带领着毛里塔尼亚的政府军和14号消灭掉了他们数百的雇佣兵,将他们为数不多的武装力量几乎消灭殆尽,更是因为在半年前的邦贾加拉陡崖,他们那帮“盗墓贼”曾经都是我们14号的手下败将,尤其是他,那个被我用枪威胁到吓尿了裤子的软蛋!
哦不,或者说他根本连做我手下败将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样的小人物,尤其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气节的软蛋,他在我的心里只是如蝼蚁般的存在,在法国外籍兵团的军旅生涯和战场蹉跎中,我根本就不会在意像他这样没有任何特点的卑微的蝼蚁,也不会去在意这样一只蝼蚁的生死与否。
只是,不曾想有一天,一只我随手放生,并且毫不在意的卑微的蝼蚁,竟然也翻起了身,欺压到了我的头上。
呵,这算不算得上是我在自作自受?
诚然,我依旧看不起他,也不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此时我的生死就掌握在他的手里,我早就不在意了自己的生死了,在我看来,一只“汪汪”乱叫的“疯犬”哪怕拥有再锋利的牙齿和利爪,他依旧也只是一只“疯犬”罢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虎”总归是“虎”,“虎”有“虎”的生存之道,而“犬”却只能是犬,哪怕他披上了“狼”的外衣
虎吃肉,犬吃屎,如是而已,莫说让我做他的手下,就是他说出这样的话,那都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和最深的蔑视。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复仇者?只要你轻轻地点点头,只要你答应从今以后成为我的手下,你就可以结束这所有的痛苦,成为我们中间的一员,金钱、女人,这些你统统都可以拥有!”
奥巴马似乎是担心我没有听到他刚刚的话,于是,他又提高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可悲的微颤中带着可笑的愤怒,无聊地重复着昨日、前日、大前日问过我的那些毫无意义的话。
是的,那个家伙他叫“奥巴马”,obama,我是听到他手下更小的小喽啰这么叫他的。
奥巴马,这个家伙和后来的某个军事强国的某位黑人总统拥有同样的一个名字,只不过那个时候,那个军事强国还没有一位叫做“奥巴马”的黑人总统。
在此后某年我回国后的某一天,无意间在网络上偶然看到新闻说某国的时任总统是“奥巴马”的时候,我还曾大大地为此震惊了一下。
然而,当我怀着不可思议的心情,颤颤地在网络上搜到关于某国总统奥巴马长相的图片时,我这才确定,此“奥巴马”非彼“奥巴马”,某国的总统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懦弱卑劣的家伙
张牙舞爪的奥巴马此时像一条毒蛇一样在西撒哈拉酷热的沙漠空气中喷洒着他那毫无杀伤力的“毒液”,而我依旧没有说话,就这样自然且不自然地挂在木架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猴子和眼镜蛇的牺牲,早已让我失去了任何求生的**,我连对他冷笑的兴趣都没有。
我不怕折磨,也不怕死亡,撒哈拉大沙漠里火炉般热炙的酷晒从东方升起的第一缕阳光开始,一直持续到夜幕的降临,夜晚更是不仅要忍受着来自地表和空气的凄风彻骨的严寒,还要遭受着每个小时都会准时到来的冰水的冷击
从无边无际的荒漠到暗无天日的牢房,我就这样被固定在铆钉刺穿筋骨的“十”字木架上,整整一个月,随着卡车被两边地载来载去,忍受着永无止境的鞭打和精神上无尽折磨
整整一个月非人的折磨,我之所以还顽强地活着没能死去,一方面是因为我本身在法国外籍兵团的军旅生涯和战场蹉跎中锻炼下来的强壮的机体素质,而另一方面,这是精神上的自我承受,我想通过这些难以忍受的折磨来向我死去的兄弟们赎罪。
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是我决策上的失误害死了我的14号的兄弟们,帮助毛里塔尼亚政府肃清其国内的雇佣兵已经完成了兵团交给我们的任务,如果我们早一些撤离比尔莫格兰的战场,我们就不会面临来自西撒哈拉的大批前来参与疯狂报复行动的雇佣军,我们也就不会被兵团无情的抛弃,猴子和眼睛蛇,还有我的14号的兄弟们,他们也就不会因此而牺牲
是我将他们带入了人生的末路,将他们送上了没有归途的断头台,只有让我遭受到比他们更多的痛苦,或许才减轻我内心的些许负罪感,让我的稍稍的好受一些。
我期待着,在将来的地狱中再度相见,眼镜蛇、猴子、飞鹰、毒龙、蝎子、北极熊,我期待他们不会对我这个失败的队长,对我这个害死了他们的兄弟产生怨言
“是你让我失去了在组织中的原本地位,也是你夺走了我的一整个小组,并且对我的人格和尊严横加侮辱,是你破坏了我们公司这单无比重要的生意,也是你让我们武装一部失去了大部分的武装力量,让塔克先生在董事会中抬不起头!复仇者,我看中了你的能力才容忍到你活到现在,你可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一如既往,奥巴马又在我的面前重复着他昨日的工作,太乏味了,实在是太乏味了
耳边没了聒噪,我疲倦地又将陷入昏睡,我知道,奥巴马准是从他手下小喽啰的手里接过皮鞭了,接下来他将会亲自对我执行三十分钟左右的鞭刑,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沉重的皮鞭甩在我的皮肤上出了一声声低闷的声响,我敢肯定,奥巴马是在用这些响声来掩盖他内心的恐惧和慌张,这是他每日必备的工作,或许梦魇折磨得他太严重了,我甚至怀疑,如果他一天没有鞭打我,那么他接下来的一天也都无法安然入眠。
只是,这威风凛凛的皮鞭却只好像是打在了装满谷物的麻包上,除了随着皮鞭碰撞的频度让我的身体有些稍稍的微动之外,我查觉不到痛,甚至没有任何的感觉,我太累了,疲倦的几乎就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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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再也不是军人
沙漠没有四壁却荡漾着诡异的回声,西撒哈拉炽烈的太阳光似乎要烤焦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这里没有传说中迷人的海市蜃楼,也没有微风下悠闲前行的沙漠驼队,有的只是满野金黄的灼热的沙子,一两辆笨重丑陋的军卡,“十”字架上受刑的“耶稣”,一个面目可憎的“大鬼”和一帮上蹿下跳的“小鬼”,仅此而已!
今天,皮鞭的主人似乎具有格外的兴致,沉闷的鞭挞声在沙漠中已经这样响了将近一个小时,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用想,这个家伙昨夜里一定是遭受到了比往日更加严重的噩梦
沙漠深处似乎传来了又一辆卡车临近的声音,我依旧像风筝一样地被挂在卡车车厢的“十”字木架上没有抬起头来,皮鞭抽打在身上出的声音依旧如木棍拍打着麻包,我没力气抬起头,我太累了,我甚至觉得下一秒我真的有可能就会这样死去。e小说ww w 1xiaoshuo
“行了,奥巴马!”
抽打着“麻包”的皮鞭似乎是停止了,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厚重威严,而且,似乎还有些熟悉。
不过,我依旧没有抬起头来,我太累了,后背和脖子由于多日的受刑也遭受了很严重的内外伤,软骨骨折,我自己已经无法抬起头来了。
“先生”
奥巴马虚存的一丝威风一下子就彻底地消散了,声调开始变得怯弱和慌张,在这个声音的面前,奥巴马彻底的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狗。
“行了,奥巴马,你是无法征服他的,猛虎不会屈从于鬣狗,他是勇士,勇士该有勇士的尊严!”
来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充满了无穷的压迫力,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声音都几乎让我重新燃起了防卫的心思,可是,失去了求生的**,再加上长达一个月以来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早已让我没有**,也没有力量再做些什么了。
沉重的脚步声在稳健地向我靠近,他踏上了卡车的车厢,皮靴的底部击打车厢铁皮的声音,透过干燥的撒哈拉大沙漠的空气一直穿透进我的耳膜,钻入我晒到几近爆炸的乱哄哄的脑袋里,他走近了固定着我的“十”字刑架,走到了我的跟前,他停住了脚步
“年轻人,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跟前人的话让我颓然一愣,轰轰作响的脑袋瞬间就腾出来清醒的空子,我想抬起头来看看这个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可是,我太累了,这颗该死的头颅似乎也不是长在我的脖子上,我抬不起了头。
“年轻人,抬起头来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或许是看到了我身体的微微抽搐,这个不起眼的反应令刚才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温和了,在炙热的撒哈拉大沙漠的烈日下,甚至毫无灼烧之感。
我想抬起头来,可是,我的头已经无法抬起来了。
来人又走近了我,他走到了我的跟前,伸出手掌扣起了我脏乱的下巴,强行将我的头颅抬了起来。
“年轻人,你还记得我吗?”
声音依旧温和,温和到令我有些寒冷!
迎着撒哈拉大沙漠刺眼的反射光线,我的眼睛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细缝,在模糊的狭窄世界里,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我的确看到了一个似是熟悉的朦胧面孔,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可是,我已经记不到他是谁了,一个月来没日没夜的折磨早已令我大脑变得异常的迟钝和退化。
我又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复仇者,你应该记得我的,我叫吉米塔克,两年前我们在乍得的法亚…拉若见过面的,那个时候我就说过,只要你还在非洲,我们就一定会再见面。”
吉米塔克没有放下抬起我头颅的手掌,他依旧在看着我,声音也依旧温和,没有任何的敌意,我也没有再睁开眼睛。
吉米塔克?我在想吉米塔克他到底是谁
两年前,乍得,法亚…拉若,我们的任务,吉米塔克,雇佣兵
是他!
“年轻人,我真的很欣赏你,请问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了,塔克先生,我叫复仇者。”
“复仇者好名字!那么请问复仇者先生,你和你的小队受雇于那家公司或者那个组织?”
“这是机密,塔克先生应该比我更明白!”
“机密?哈哈哈哈,好久没有人在我们的面前这样说话了,复仇者先生,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哈哈,塔克先生,总是要有第一个的,我倒是很荣幸能够成为你口中的那个第一个!”
“很好,我很欣赏你,复仇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很希望你能为我工作,加入我的队伍!”
“抱歉,塔克先生,我只为我应该为之工作的人而工作!”
“复仇者!――我叫吉米塔克,只要你还在非洲,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是,塔克先生!”
是他!
雇佣兵吉米塔克!
我猛然又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黑人,吉米塔克,是他,那个我们在法亚…拉若行动中偶遇的陌生人,那个曾让我产生过极大戒备和压迫感的中年雇佣兵,在我法国外籍兵团的军旅生涯和战场生涯中少有的让我产生极大防御心理的人,我怎么可以忘记他?!
哦,原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是在同他作战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吉米塔克在笑,尽管我从他的笑容里没有看到任何的敌意,可是,这还是令我感觉极不舒服。
“怎么样?年轻人,我还是要问两年前的那句话,你愿意为我工作吗?”
吉米塔克的微笑里浸满了诚恳,可是,我却再次地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关闭了和这个世界连通的了大门。
我没有了亲人,兵团抛弃了我,兄弟们也都一个一个的因为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了求生的**,至于面前的这个人,他是欣赏过我的吉米塔克,还是憎恨着我的奥巴马,我落到了谁的手里,还有区别吗?
“没关系!年轻人,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同意的!”
吉米塔克抽出了他的手掌,失去了支撑的头颅,我的脑袋瞬间又自由落体似的垂了下去,俨然一个行将就木的半死人,继续昏昏沉沉下去了。
吉米塔克在卡车的车厢里转身走了两步,却并没有跳下车厢,他朝不远处的雇佣兵说道:“把人带过来!”
耳边的世界又是一阵躁杂,我依旧昏昏沉沉的挂在烈日下的刑架上,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吉米塔克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他再次伸出手抬起了我的脑袋,将我的眼睛平视着正前方。
“年轻人,睁开眼睛看看,听着,快睁开眼睛看看!”
迷迷糊糊中,我鬼使神差的又睁开了眼睛
那是什么?!
我似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又使劲的睁大了眼睛――
人!
一个熟悉的身影!
让我在看得清楚一些吧――
猴子!
是猴子!
他没有死!
哈哈!
他没有死!没死!
我使劲的挣扎着,想挣开这刑架的束缚,可是,这个该死的躯体似乎早就不属于我的了,意识的拼命挣扎在身体上反应的结果却只是轻微的震颤。
我想说话,舌头却像僵直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从沙哑的喉咙里出低如蚊虫的“嗡嗡”的声音。
猴子就被绑在我的面前,他的身上缠满了道道沉重铁索,破烂的迷彩虽不像是我这样全身赤裸地暴露在西撒哈拉炽烈的太阳光之下,却也是血迹斑斑,显然,他也是受到了多日的刑罚。
我的挣扎似乎这才惊醒了昏睡中的猴子,猴子显然也看到了我,惊喜中他在拼命地向我挣扎,然而,铁索的束缚使猴子根本无法动弹,他的嘴里塞着一窝布团,让他无法说出话来,喉咙里出的“嗡嗡”声也仅仅只是比我更高那么一点儿而已。
呜!――
14号仅剩的两名队员啊,我和猴子,我们俩都受到了长达一个月的非人的折磨,一个想说话却不能说话,一个想说话却说不出话来,我和猴子,我们的确都还活着
“一个月,够了,你已经用你的行动向你的组织表达了足够了忠诚,整整一个月啊,真的够了!年轻人,你用你的能力,你的勇敢和你的忠诚赢得了我对你的尊重,这证明你的确有资格获得比在场的我的所有的手下更高的待遇!”吉米塔克继续看着我,泪眼婆娑地说道:“复仇者,我的孩子,说,你愿意为我工作,是吗?”
吉米塔克的声音温和如常,甚至有些激动和沙哑,可是,我却从中体会到了深深的威胁和压力,仿佛让人不容置疑。
我的身体还在无尽地挣扎着,喉咙里出“嗡嗡嗡”的低吼,我看着面前同样受到万般折磨的猴子,身体早已严重脱水的我竟不知道哪里来的泪水溶湿了我的眼眶。
原来,猴子他还活着!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答应吉米塔克的要求,我和猴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片罪恶的沙漠了,眼镜蛇和其他的兄弟们都已经因为我而牺牲了,我不想再让猴子走向兄弟们的老路。
我绝对不能再让猴子也因为我而牺牲!
我含着泪艰难地闭上了眼睛,苦涩的动了动干涩的嘴角,然后,无奈地低下了头颅
“好!很好!很好我的孩子,你们自由了!”
吉米塔克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笑的像个开心的小孩子。
双手双脚上的束缚一个一个被解除了下来,在我倒下的那一刻,我彻底地沉睡了过去,我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我知道,自我向吉米塔克低下头颅的那一刻起,我将再也不是一名军人
………………………………
第218章 遗物
非洲七月的阳光一如既往的炽烈,火辣辣的光线直直地穿透琳琅修饰的石英琉璃,不规则地折射在我的脸上,如同斑斑的利剑,我甚至感觉到了阵阵的刺痛感,这种刺痛感非常蛮横地钻透了我的皮肤,并且直**的心脏。Ω Ωewwんw1xiaoshuo
巧合的是,我并不排斥这种万箭穿心的刺痛感,反而对这种直逼心灵的撕裂的痛感如痴如醉,如同非洲大地上猖狂泛滥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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