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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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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商却轻轻摆了摆手。道:“小声点,让君父安静的走吧。”
弄玉一怔:“太子,你说什么?”
殷少商开始忙碌起来。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他这个未来的君上越要保持镇定,他指示下面的人准备丧葬所需的礼器、陪葬品,布置灵堂,将颉公大殓。发手书昭告全国,但最重要一点是要稳定人心。必须有靠得住的朝臣和他一起处理一切事宜。
他在宫里做着这些事的时候,经弄玉知会的百里煜很快就赶来了,见面之时,百里煜拍了拍他的肩,沉重的道:“节哀。”
他点头,然后转身去忙了。
王宫被一片雪白覆盖,招魂幡低垂着,似乎已经在风里凝滞了,人人都不苟言笑,脚步匆匆。
百里煜去了重英殿,大殿内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这里,是曾经颉公在王座上指点江山的地方,如今的王座已经空了。
曾经的满座锦衣华服,唯余一片空寂无人声。
他一步一步走近那个镶金嵌玉奢华无比的王座,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带着一种孤寂的声音。
人死了,曾经的满腔豪情、唯我独尊都没有了,曾经的不可一世也没有了,还剩下什么呢?一个华丽却徒有其表的王陵。人总是无法餍足的,在地上身份尊贵不可冒犯,死后还想将这种尊荣带到地下。
那又有什么用呢?明朝殷少商就会继承君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人们看到的,永远是眼前那个最有权势,最能带给自己利益的人,谁还会在乎死了的人怎么想?
百里煜不觉得悲伤,他只是觉得悲哀,他想,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是空的,这权柄,这荣耀,这前呼后拥、一呼百应,原来不过是一场幻觉,他们都被骗了。
“阿煜?”弄玉在身后叫他,神色颇为不解。
百里煜回身,眼角那点凉意已干:“走吧。”
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死了的人有自己的去处,活着的人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颉僖公二十九年,沧肃王二十四年冬,颉僖公薨逝于章华台,举国大哀。
沧颉两国相距较远,快马赶路也要花好几日,昭离知晓颉公薨逝的时候,殷少商作为新君已经临朝三日了。
她对颉公并不喜欢,也不讨厌,唯一担心的,只是殷少商,她怕他过于悲痛,无法承担自己身上的重担,于是便提笔写了家书之外的另一封信,信中都是鼓励的话语。
殷少商收到她的信后很是安慰,不过这安慰的心情持续了没多久,他便重新投入到政事当中。主政后的第一件要事就是稳定人心,他宣布一切照旧,臣子们惶然不安的心才落了地。
第二件事是招贤馆众人密谋造反一案。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他想借着新君继位大赦天下,也将那些人放了,可百里煜不同意,他认为是放虎归山。两个人因此大吵一架,而有心之人知道后,利用两人间的嫌隙,又加深了这道裂痕。
南方子午岭上盛产一种茶叫子午茶,这年年末,子午郡守照常送了应季的茶叶来,只不过他受人指使,耍了一点手段。他送给大司马府的,乃是最新鲜的茶叶,而送到王宫的,则是陈茶叶。
而当殷少商“无意间”知道这件事时,他自然会起疑心。原本他就是在百里煜的辅佐下初登君位不久,如今下面的人居然将大司马放在他这个新君之前,他怎能不疑心?
百里煜很快就发现了殷少商待自己的态度不像从前,从布在宫里的眼线口中得知原因时,他又和殷少商吵了一架。
回到府中他犹自生着气,他摔了书案上的简书,道:“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比亲兄弟还要像亲兄弟,他怎么能因为外人的挑拨就认为我觊觎他的君位?我若想要做君王,何必等到今日?”
白襄惶恐不已,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说出来?她劝他:“君上只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才会怀疑你。”
“我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他倒好,反过来听小人的话!就让他坐在君位上继续被人利用好了!我不想管了。”
百里煜真的做了甩手掌柜,翌日他便做出了出使沧国的决定,下午就带着人出发了。
白襄拦不住他,只好提笔给昭离写了一封信,叫快马使者不眠不休的送到她手中。
颉国第一重臣大司马来访,沧国众臣和民众们十分期待,都想亲眼见见这个总览国政主持变法的大司马到底是什么样子。
庄祈郑重其事的摆出了十里郊迎的礼节。而抵达江囿城外的那日,锦衣侍从的队伍绵延半里,旌旗招展,高车驷马,而百里煜一身礼服,衬托得身姿颀长的他愈发气宇轩昂。
在沧王设宴款待的席上,百里煜侃侃而谈,对答如流,惹得沧国众臣纷纷称赞,百闻不如一见。
应付完了那些大臣,百里煜终于得空到后宫去一趟。
一见到他,昭离便张开双臂:“哥哥,快抱一下。”嫁到沧国之后,她就没想过还能见到家人,这次却忽然见到了,她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思念也翻涌而来,自然要抱一抱最亲爱的哥哥。
百里煜的眼中是熟悉的宠溺,他伸手将妹妹抱住,摸摸她的头,道:“还是这么瘦啊,沧王到底每日给你吃些什么?”
“没有,是我自己挑嘴。”昭离放开他,脸上的表情俨然又成了那个天真的十七岁少女。
“这么维护他啊?”
昭离撅嘴不满道:“是真的。”
百里煜笑:“好啦好啦,不怪他。”
好不容易见到,昭离拉着他问了许多人的近况,比如弄玉有没有招惹哪家的小姐,琪瑛是不是还跟着你们到处跑,牧姑姑过得如何,长嫂过得如何,殷少商和子丝怎么样了,景雎和十三叔怎么样了,秦楼越还在百里家么,哇啦哇啦的一大堆。
百里煜耐着性子一一为她解答,她才心满意足的不问了。
“哥哥,你怎么会突然想起到沧国来?”
在熟悉的人面前,百里煜又恢复了那个随意的样子。他躺在软榻上,拉起她的手,道:“听说我妹妹被人欺负了,我过来给她撑腰。”
他虽然人在颉国,可昭离在沧国发生了什么事,碧奴都会一一写信告知他,所以前段时日昭离被朝臣攻讦的事,他自然知道。
“谢谢哥哥。”昭离捧起他的手,话语忽然一转,“可哥哥此行,不只是想给我撑腰吧?”(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楚小姐
“没别的目的,就是给你长脸来了。”百里煜死鸭子嘴硬。
“还嘴硬。”昭离笑,“长嫂都告诉我了,和少商吵架了吧?吵架了就往外面跑,真是的,还是小孩子么?”她无奈,怎么她爱的男人都是这种脾气?
从高山流水台上望出去,浅草堂里的花草都发了新枝,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百里煜看着假山下潺潺的流水,道:“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和他吵架,我只是觉得,好像,不知道我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去岁颉公亡故,我就想,好像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那我当这个大司马,那么辛苦,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
“那哥哥之前所做的一切,在最初,那么辛苦的坚持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的……初衷么?”百里煜喃喃。自任大司马以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变法,为了变法,他不惜采用各种办法打击那些保守的官员,甚至栽赃陷害,捏造证据以诬陷招贤馆。
然而,走得太远,却会忘记当初出发的目的。
他已经忘了,自己不择手段的变法,是为了什么呢?正如那时候湛子路诘问他的一样,他如今也在诘问自己。
昭离手指一动,琴弦震响,琴声寥落,点点滴滴,如檐下疏雨,将歇未歇,似停非停。
这曲子在百里煜耳中听来甚是熟悉。因为那就是那个素纱女子在望江台弹奏的那曲。他闭上眼在那寥落的琴声中追本溯源,记忆回溯到年少的时候。
那时父亲请了名师教他和昭离学琴,老师先弹了一曲。道:“这首《蒹葭引》,你们两个谁能给我说说,这里面传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时他仗着见识广博,说出了那曲子改编自《诗经》里的一首诗,并且道出其中的典故,老师听完并未作答。昭离接着道:“我听着这曲子,似乎有些求而不得的伤怀之情。我觉得那人找的,似乎不是心中的伊人,倒像是曾经的自己。”
老师听罢对昭离大加赞赏,他那时还不服气。现在听来,确实是他误会了作曲之人的用心。
那曲子里的人,真像是自己,溯洄从之,上下求索,却找不着曾经的自己了。
自从百里煜来了之后,昭离脸上的笑容比往日更多了,庄祈看着也觉得高兴,可他却不能让这位长兄久留沧国。
百里煜向来为殷少商所倚重。现在他丢下整个颉国跑到沧国来,不仅殷少商**无援,而且经过招贤馆一事。颉国内部本就混乱不堪,万一有人伺机谋反,他这个大司马出了事,昭离在沧国也就没了倚靠。
所以,为了昭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将百里煜“赶走”。
当他谨慎的提出希望长兄能早日回颉时。百里煜一笑:“为了阿熠?”
庄祈也笑:“是,望长兄体谅。”
“好。那我就不再叨扰沧王了。”百里煜起身离开。
庄祈躬身相送,然而那时候的他绝对没有想到,日后他会和这个要尊称一声“长兄”的人,成为敌对双方。
百里煜不傻,他早就模仿昭离设风月场为情报点,在颉国各处设置了强大的情报网,颉国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而且在走之前,他也曾叮嘱秦楼越:“密切注意上将军的动向。”
回颉的途中,他得知了自己离开的短短二十多天只内国内所发生的事,淡淡一笑,将文书放在一旁。
晚间他们的队伍抵达曲安的临城,在那里的驿馆歇息。
见大司马到来,驿馆的官吏很是兴奋,热情招待了他,光是美酒就上了数十桶。
百里煜盛情难却,喝的昏昏沉沉,由一名侍女扶着去了自己的寝居。
那侍女为他脱了鞋袜,盖好被衾,站在灯烛下静静看了他的脸半晌,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他的脸颊,却在半途停住了。
房内灯火蓦地一跳,灯花炸开来,发出“啪”的声响。
侍女收回手,握拳放在自己心口,紧紧贴住。她转身,一双清冷的眸子在灯火下流转着,瘦削的脸庞很白皙,似乎没有血色。
“唉――”忽然一声拉长的叹息响起,她蓦然一惊,回头,看见醉的不省人事的百里煜用清明的眼望着自己,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
百里煜坐起身,颔首道:“楚小姐有礼了。”
那“侍女”正是楚昧,她看起来比先前消瘦了许多,眼中也含着从前不曾有过的忧郁,不过她既然露出了面目,他自然不可能认不出来。
“小姐不该来这里。”他神情淡淡,不带一丝责备,却让楚昧低垂了头,似乎再无面目见他。
楚昧咬着唇,双手死死捏紧。半晌,她凄然一笑:“大人是在嘲笑我妄想以一己之力撼动大人的想法?还是在嘲笑我以不洁之身来勾引大人,妄想得到大人的垂青?”
对方没有答话,她颓然坐倒在地,双手捂住脸,道:“对于你们这些掌控权势的男人来说,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她背后的长发一缕缕垂下来,越过肩头,掩住了她脸上的绝望之色,百里煜静静看着,道:“不,小姐是没有遇上那个珍惜你的人。”
楚昧抬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他续道:“小姐心中很清楚,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弄玉,对吗?”
他坐着递给她一方帕子:“弄玉对你很负疚,他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会劝说我放了楚高阳,不过我没听,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努力,你别怪他。”
楚昧接过帕子,默然无语。
“你今日来,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族兄,我能够理解,只不过不该是用这种方式。”百里煜道,“我在路上已经写信给君上,叫他放了招贤馆诸人,你可以放心了。”
终究是看不过去,他起身扶起她,语重心长的道,“别再这么糟践自己了。”
楚昧不语良久,最后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楚小姐。”百里煜在身后叫住她,灿然一笑,“你在望江台上弹得曲子,我很喜欢。”
楚昧一怔,颔首嫣然而笑:“多谢大人。”
百里煜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而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抱怨:“这么奔波来回的,好累哦。”
原本这屋里只有他一人,他说话是自言自语,根本没想得到回应,谁知竟有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大司马大人做什么了,居然累成这样?”
开着的窗子上忽然多了一个沐着月光的人影,那人随意坐在窗栏上,左腿曲起,背光的眼睛闪着桀骜的光。
百里煜看着那人,一笑:“身为大司马自然事务繁忙,我可不像某些人,大晚上的还到处跑。”
景雎不动,收敛了玩笑的神色:“你去沧国做什么?”
“找东西。”百里煜吐出三个字。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他不明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放下颉国这么打一个担子,不顾国势动荡跑到别国去。
“就是很重要的东西嘛。”百里煜坐在榻上,“我这次回来收获很大,其中之一,就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景雎讶然:“你做错了什么?”
“不该强安一个罪名抓招贤馆那些人。”
见他如此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景雎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往那些顾忌脸面的官员,最忌讳的事就是别人指出自己的错误,那些顽固不化的人,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也会一错到底。
百里煜故作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还好没有铸成大错,还好我及时悬崖勒马。”
景雎嗤笑:“当初那么多人劝你,也没见你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啊。”
百里煜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不是我糊涂嘛。”他低了头,笑着道,“其实很庆幸,也很感激,有这么多人看着我,提放着我走错路。”
景雎再次怔住,他终于明白为何百里煜那么的与众不同,就是因为他身居高位,却始终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多伟大多重要的一个人,他很平凡,而就是这种自认为的平凡,放在他这个大司马身上,就显得十分的不平凡。
“你特地跑到这里找我,是为了什么?”百里煜问。
“没什么啊。”景雎转头看着雕花的窗棂,神色有几分不自然,“我本来也是来提醒你不要固执的,哪知道你已经悬崖勒马了。”
百里煜点点头表示知道,又道:“没事了就快回去睡觉,小孩子熬夜对身体不好。”
“谁是小孩子了!”景雎气得头顶冒烟,不过是比自己大几岁,每次都仗着这点倚老卖老。
“好好好,是我老人家身体不好,要早点休息行不行。”不等他回答,百里煜已经向内翻了个身,把被衾盖上了。
景雎不好再多说,轻巧的跳下窗子,听见他道:“记得给我关好窗子啊。”
又不是你的侍从,干嘛给你关窗!他咬牙握拳,走的时候,却还是把窗子轻轻关好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入乡随俗
新的一年。开春以来,各国国君如同约好了似的,纷纷派出使者出访颉国,这可苦了身为御史的弄玉,上月刚送走了钟鼓两国使者,华国的使者又来了,华国使者还没走,琼侯的国书就到了。
在重英殿上念出那个熟悉的名字之时,弄玉的唇边甚至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丝笑意。
琼国太子,龙简。想起在沧国的情景,虽然并未与此人相交很深,但,直觉那是个很有趣的人,明明身为一国储君,却有着那样如青阳般不含丝毫杂质的笑容。
性格直率又大大咧咧,想必连沧国才五岁的太子庄启,都比那个人有心计。
领了仪仗和百名侍从,顺利的在城郊长亭迎接了龙简和同行的叔夜。
龙简还是老样子,见了面很是热络,应该是记着上次华国使臣的教训,伸出的拳在半途变为掌,拍上弄玉的肩:“你小子,还是没变啊。”
“太子也是一样啊。”弄玉笑得眉眼弯弯。
双方当即也不客套,带了各自的行李或者随从往曲安城里去。
因为近期颉国来访者甚多,城内的驿馆都已经住满,弄玉转了转心思,开口:“太子,我在曲安有一处别苑,屋子还算宽敞,容得下这么多人,还望太子不要嫌弃,委屈一下。”
龙简本不是个讲究吃穿住行的人,何况被诚恳的邀请了,他当即大手一挥。答了个“好”字。
到了别苑前,龙简和叔夜才知道弄玉的所谓“宽敞”只是谦辞,他的别苑临着芙蕖河。光是在里面转一圈就要花上小半个时辰,而且里面还有各种花草树木,奇山异石,小桥流水,亭台楼榭。
一行人在惊叹中住下了,安排好个人的房间,龙简神秘兮兮的拉着弄玉到柳树下。低声问:“我说,你不是颉国的权奸什么的吧。一个小小的御史,怎么能住这么好的地方,而且还只是别苑?”
弄玉忍不住笑:“我不是什么权奸,也不贪污受贿。这别苑是用我自己的血汗钱购置的。”
龙简似乎被他的笑晃花了眼睛,片刻后才回神:“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富有?”
“我家世好啊。”弄玉饶有兴趣的逗他,“生来就这么有钱,又继承了父亲开的几十处商铺,每年年末的时候都睡在金铢山里,我又能怎么办?”
龙简闻言气呼呼的:“一个御史居然比我这个太子还有钱,真是太可恶了,我也想睡在金铢山上。”
弄玉这才明白他这个太子真的是一点架子都没有。比如今的百里煜还要平易近人,笑道:“你很嫉妒么?”
“不,不嫉妒。”龙简摇头。“我羡慕。”
两人笑着说了几句,一同去了王宫,毕竟一国太子来了,说什么也要派同等身份的人招待一下的。
殷少商和百里煜早已在紫宸殿等候,弄玉正要为双方介绍,龙简却早已迎上前。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无礼的事。却不想百里煜同样又迎上前,两人互相在对方肩部捶了一拳,百里煜笑道:“许久不见了,龙简。”
龙简也笑,道:“做了大官了啊,了不起,我在琼国都听说你大司马的名声了。”
弄玉见他们如此熟稔,奇道:“原来你们俩认识啊?”
“是啊,我们是朋友。”百里煜搭着龙简的肩,道。
“在琼国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穷小子,哪知道原来你这么厉害,百里家的宗主,颉国的大司马。”
“这都是回来以后的事了,我遇到你时的确是一穷二白。”
龙简大方的摆摆手:“我也不是怪你什么,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衷。”
“我就是欣赏你这性格。”百里煜道。
殷少商适时笑道:“别站在外面说话了,进去边用饭边聊吧。”
几个人这才进了大殿,殿内设了简单小宴,不似以前那般群臣云集,都是年纪相当的男人,在一起话说的开,一起饮酒欢歌,畅谈天下,到了中夜才各自散去。
翌日,弄玉和龙简相约游览曲安城,到了出门的时候,见着他弄玉就笑了——他今日一身广袖长袍,高冠束发,配玉玦和宝剑,原本是贵公子最常见的衣着,不过他举止大大咧咧,表情又别扭,怎么看怎么像是偷来的衣饰。
龙简又腾地红了脸,挠着头苦着脸,道:“叔夜非要我穿成这样,说是入乡随俗,以免失礼。”
“其实我觉得太子还是穿昨日的那身好。”弄玉强忍着笑,“衣服穿着合适就好,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哎呀,大人真是性情中人。”龙简热情的握住他的手,“那我再去换回来。”
弄玉笑着点头,他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便飞奔而来,站在他面前道:“好了。”其实他穿这身最合适不过,黑色的紧身窄袖衣凸显了身上的肌肉,牛皮护腕和绑腿显得他手长脚长,矫健有力,与昨日的不同之处在于身侧配了短刀,不同于方才装饰性的宝剑,这把短刀还未出鞘便生一股寒冽之气,肯定是沾过血的。
“太子难道还怕这国都有人敢欺负你?”弄玉打趣。
“我就是习惯了带着刀了,你若是害怕,我不带着就是了。”龙简说着就要将短刀解下来,弄玉搭住他的胳膊,笑道:“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也曾练过剑的。”
“是么?你竟练过剑。”龙简眼中一亮。
“是啊,不过只是练着玩的,根本不敢在人前献丑。”
“哦,这样。”龙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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