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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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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现在后悔了,因为若不是两人感情变淡,公良乐不会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正想到此处,外面侍从来报:“启禀我王,王后回来了。”

        庄祈一怔,然后立刻起身迎至宫门口,见昭离自凤辇之上下来,便奔过去一把抱住她:“阿昭,这日来你到哪里去了,我很担心。”

        “我没事,放心。”昭离同样抱住他,笑着道。

        两人随即携手到了浅草堂,庄祈这才将昭离细细打量,发现她换了一身新装,衣袍整洁雍容,仿佛只是出去游玩了一趟。

        “饿了么?冷不冷?”庄祈不停的对她嘘寒问暖,依旧像以前那般。

        昭离同样滴水不漏的笑着回答:“回来前依旧用过饭了。”“还好,不冷。”

        “来人,准备沐浴香汤。”庄祈吩咐一声,然后对着昭离一笑,“你日未归,想必一定累了,今日便早些洗漱就寝吧。”

        “好,你想的真是周到。”昭离笑意温柔的答。

        不一会儿,宫娥就上前禀报香汤已经准备好了。

        昭离对着庄祈妩媚一笑,旁若无人的开始宽衣解带,罗裙褪尽,雪玉般的肌肤暴露在外面。

        以前两人恩爱甚宠之时,庄祈也不是没有看过她的身,只不过这次,她知道他真正想看的是什么。

        庄祈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昭离,看着她白璧无瑕的肌肤一寸寸的展现在他眼前,内心被无力感充斥。

        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原来是他多心了。

        “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庄祈转过身,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淡。

        “好。”昭离答得婉转温柔。

        庄祈的背影一消失在宫门口,她脸上的笑意就迅速被疲惫取代。

        然后她转身走进被巨大的玉石屏风围住的浴池,将自己侵入热气腾腾的水里。

        被温暖的水流包围着,心底的寒凉却仍未减少半分。

        “碧奴。”昭离唤道。

        碧奴的脚步声在屏风外响起,然后停住:“夫人。”

        “消息都放出去了吗?”

        “按照夫人的吩咐,都放出去了。”

        “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昭离淡淡道,看着自己双手掬起的一捧水,氤氲出升腾的热气。

        明日清晨,江囿城的大街小巷,应该就会遍传王后失德的流言吧。

        公良乐走进白露殿。因了在服丧,他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长袍。

        “公良乐参见我王。”他躬身行礼,却半天不见书案后的庄祈又任何声音或动作。

        “什么时候开始的?”庄祈沉默了许久,才语气平静的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公良乐语气恭谨的道:“臣下不懂,请我王明示。”

        庄祈将一沓羊皮纸摔在他面前的地毡上,愤怒的道:“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爱上阿昭的?”

        公良乐看着最上面那一张被鲜血染红的昭离的笑脸,面色既不意外也不惊慌,甚至十分平静:“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

        庄祈忽然起身冲到他身边揪住他的衣襟,对他怒目而视:“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当一个人开始用强权威胁别人的时候,那就表示他内心无比惶恐,已经到了不得不用外力武装自己的地步。

        而庄祈在害怕什么呢?他在害怕公良乐带着昭离一起离开他,即便是他们再来一次这样的失踪,他都无法承受。

        公良乐笑意淡淡:“你问我答,仅此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当我不敢杀你么?”庄祈见他丝毫不为所动,愈发愤怒。

        “你没什么不敢的,阿祈。”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庄祈猛地推开公良乐,然后抱头蹲在地上,痛苦的嘶吼,“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你们凭什么要这样待我?”

        外面是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书案上是堆成小山的朝臣谏书。前者说王后与隐候有私情,后者紧接着就要废除王后。

        他无法承受这样大的压力。可昨日昭离回宫后,一直没有告诉他这日她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公良乐待在一起,两人又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他不想听信那些人的话,去相信昭离和公良乐背叛了自己,可是这两人的态又如此不明不白,他一个人抵挡这些侵蚀人心的力量,真的很累很累。他几乎就快要相信他们的话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自贬

    公良乐看着这个无助的抱着自己独自痛苦的王者,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隔了这许多年,世事沧桑变幻,而他仿佛依旧是那个抱着他流泪的十六岁的孩子。

    “在你心里,难道我是个会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来的人吗?”公良乐问,声音终于不再平静,而是带了一丝颤抖。

    庄祈闻言,肩膀不再抖动,却依旧将头埋在臂弯里不曾抬头。

    因为从小失去父亲,唯一的亲人母亲又在八岁那年去世,而宫廷之中根本没有纯粹的感情,所以庄祈一直是那种对人不肯轻易产生感情,而一旦产生了又会千方百计的完全占有控制那个人的性格。

    公良乐知道这点,他还知道的是,从两人第一次以君臣的身份见面起,庄祈的心底,就对自己越来越依赖,超乎朋友之间的依赖。

    天性仁慈的他,怜悯庄祈的孤独无依,所以选择作为一个真正的朋友,留在沧国朝堂,帮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他们两个,一个是君,一个是臣。这种依赖越深,庄祈对他的猜忌和防范就越重,所以,他才会一直保持着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而猜透了他心思的公良乐,自然也是如此。

    公良乐在帮助他平叛之后,多年来一直明哲保身的当一个没有实权的隐候,又将府邸建在北氓山那种地方,就是为了免去庄祈对自己的不放心。

    他一直以为庄祈总有一日会完全的信任自己。却不想这一次,昭离和他的失踪,将庄祈多疑的一面全部暴露了出来。

    “阿祈。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孤独无助的孩子,因为你始终把其他人关在外面。”公良乐语声颤抖,却终是没有说出以上那些,关于他自己心底想法的话语。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平静的道:“你放心,我和阿熠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日后我不会再踏出隐候府一步。也不会过问外面的事。”

    公良乐言毕转身走了。

    他一出生就要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病痛,这半辈子更是命途多舛。然而他却从未怨天尤地,也不曾苛待过任何一人,只求与人为善问心无愧。所以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后悔自己当初所做的留下来的决定。

    听碧奴一五一十的禀报了白露殿里庄祈召见公良乐所说的话。昭离依旧是面无表情。因为这原本就是她所做的一切的目的之一,只有公良乐认清了庄祈猜疑嫉妒的本质,他才会对他彻底的失望,然后选择离开。

    这么做不是为了报复庄祈,而只是为了公良乐好。

    现在,她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

    “来人,为我梳妆打扮。”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着大红宫装、额间画着艳丽的一大朵牡丹、长裙曳地的华贵女子出现在铜镜里。

    碧奴有些看呆了,因为她从没见过王后穿的如此妖娆动人。

    “走。我们去东偏殿。”昭离带着六名宫娥走向书房,外面侍卫们拦下了宫娥,却放了昭离进去。

    因为庄祈曾下过除了王后可以进书房。其他后宫女子一律不得入内的命令。

    昭离迤逦而行,长驱直入,在书案前几部的地方站定,而后微笑着行礼:“臣妾参见我王。”

    庄祈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他眼底有惊讶,有惊艳,却没有惊喜。

    “我来还给王几样东西。方才已经在殿前转交给值守的内侍了。”

    庄祈忍不住蹙眉,虽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还是高声道:“来人,呈上来。”

    内侍依言自外间捧了个托盘上来,那上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绣翟鸟图案的凤袍,以及凤符后印。

    “你这是什么意思?”庄祈心底一沉。

    “我王这还不明白么?”昭离轻松的笑,“我是想请王,废了我这个失德的王后。”

    庄祈眼底一片森寒:“我没说过我要废后。”

    “我知道,所以我是自贬,还请王成全,废了我这个王后,然后将我遣回颉国。”昭离毫不在意的笑,仿佛被夫君遣回母国成为一个出妇,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为什么?”庄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面无表情。

    “为什么?让我想想。”昭离认真的思索着,“因为我在沧国呆腻了,想回家呗。”她丝毫没有提及自己对他的伤心失望,而是以一个无关紧要的理由作为答案,就好像曾经的恩爱欢好、缠绵悱恻全都是逢场作戏。

    庄祈只是望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然而昭离笑得滴水不漏,他于是最终点点头:“好,我成全你。”

    昭离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她迅速垂下睫毛,将那丝泄露的情绪遮掩过去。然后她笑着行礼:“多谢我王。”

    庄祈不再多言,提笔写就了一封王书,盖上大印后交给内侍:“将这王书昭告全国。”然后他看向昭离,面无表情的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王后。”

    他说,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王后,那是不是表示,她曾经是他的王后?

    昭离笑着行礼道谢,而后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庄祈的声音:“且慢。”她立刻停下脚步,却不敢转身去看他的表情,也不敢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民谚有‘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相伴七年,你却之得了一纸休书,是不是显得我太无情了?”

    昭离转身,看见庄祈脸上的笑容:“你……沧王的意思是?”

    “十箱翡翠、二十箱蓝田美玉、绸缎五十匹、随从一百。你离开时带上吧,就当是这七年来,你陪伴本王的赏赐。”

    七年间同床共枕、风雨同舟的感情。庄祈用了一个庶民三辈子都花不完的财货,将之一口买断一笔勾销。恐怕即便是世间最无情之人看了,也会自叹不如。

    昭离怔了一下,而后微笑行礼:“多谢沧王。”

    回到浅草堂,昭离屏退众人,捂着胸口一下子瘫倒在地,只觉得透不过气来。

    从未有哪一次做戏像今日这般累人。胸膛里的一颗心早已被鲜血浸透。呼喊着叫嚣着要冲出来,面上却仍要装作若无其事。冷酷无情。

    一日后,王后被废之事传遍沧国。人人都说王后失德,废后也是应该。而他们的沧王,不禁没有追究。还送了无数财货给昭离,也算是仁至义尽。

    离开之前,昭离去和公良乐道别。

    公良乐依旧的一脸安然笑意,道:“回了颉国,记得写信给我,好好照顾自己。”

    庄祈和昭离分开了,他却没有对昭离产生任何非分之想。只因他还记得父亲去世那一晚,昭离曾对他说她会陪着他,并且也这样做了。而且,他也记得自己那时神志不清之下和昭离之间的一个吻,这些。都值得他感念一生。

    昭离点点头,想了想才道:“阿乐,你干脆和我一起走吧。”她不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只是单纯的想让他远离沧国这个伤心之地。

    “谢谢。”公良乐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但是对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不过我觉得在这里待着最好。”

    这里是昭离为他设计建造的,两人也曾在这里留下无数美好的回忆。他想在这里守护着他们共同的回忆,然后怀念美好的曾经。

    昭离当即不再勉强他,道:“那你也要保重。”她说罢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脑子里像是奔马一般的闪过无数他们昔日谈笑的瞬间,那个人还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可是她就要再也见不到他了。

    然后她转身,向公良乐笑着张开双臂:“好友就要离开了,难道都不拥抱一下么?”

    公良乐愣了下,在抱住她的那一瞬哽咽难言。

    她果然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知道他虽然不舍,可是他对她的心意被发现之后就不敢再做什么亲密的举动,甚至连离别时的一个拥抱也怕她误会,更怕造成她的负担,所以才会那样说。

    终于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和附属的人,昭离回宫的时候,自然没有仪驾随从。

    她独自走在暗沉又高耸的宫墙之间,忽然觉得这条原本已经走过无数次的路是如此的陌生。

    她是个方向感不是很好的人,刚来沧国王宫的那段日子,她时常会迷路,那时候庄祈每每在处理完政事都会牵着她的手走遍王宫,且乐此不彼。

    想起他脸上灿烂如撕裂朝霞的笑容,她忽然间寸步难行,艰难的撑在墙上,泪流满面。

    阿祈,没有你牵着我的手,我会不知道方向的啊。

    让昭离没有想到的是,庄研会到浅草堂来。

    她本以为她是来炫耀,结果她脸上没有半点喜悦。

    “百里熠,其实我真的很恨你。”庄研的表情很平淡,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寻常小事,“这么多年了,我早已明白阿祈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在你出现之前,他对我所有的恩宠都只是做戏,可我总是在想,若不是你出现,那么他就能继续假装爱我,给我一场夫妻恩爱的幻觉。可你的出现,把我的美梦打碎了,所以我恨你。

    “阿祈总是怪我喜欢和你争,而你从来不争,其实他不知道,你不用争他就已经把什么都给你了,而我,即便争了,也什么都没有。

    “当知道你失去了所有之后,我真的想过杀了你的,可我不能,因为我知道阿祈还爱着你,如果你死了,那么你就会永远占着他心里的一块地方。所以你快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阿祈就交给我了,你在他心上留下的伤,也交给我。”

    昭离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虽然在之前她恨过她,但现在不会了。她的一生,她的所有都交给了庄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研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追赶

    三日后,昭离带着庄祈的那些财货宝物连同一百随从浩浩荡荡的离开沧国,国民争相围堵,想一睹这个废后的尊容。

    街道上人群太多,他们的车马根本寸步难行。一帮人正焦急,昭离却吩咐:“将这些财货宝物全都散在四处,只留下一箱翡翠。”

    “啊?什么?”碧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昭离丢了尊严带走这些东西,现下又要将之散尽。

    “叫那些随从将这些东西散在四处,只留下一箱翡翠。”昭离面色平静。

    “是。”见她如此坚持,碧奴不再犹豫,和那些随从一一打开随行铜箱。

    见到那么多耀人眼目的宝物,民众顿时哗然,却对这个废后的举动不明就里。

    接着,一个个青碧如绿叶的的翡翠、上好的蓝田美玉,还有一匹匹华美的绸缎被接连抛到各处,人们争相抢夺,将这条宽六丈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更有甚者,与人抓缠厮打、当街斗殴,争得衣衫褴褛头破血流。

    对于眼前的乱象,昭离无动于衷,只是吩咐:“所有的随从将那箱翡翠分了,之后就离开吧,不必再跟着我了。”

    随从们怔楞片刻,有人率先冲到那最后一箱翡翠旁,抓起一把就往衣袍里塞,接着就有更多的随从上前争抢。

    她抬首看看江囿的青石街道,似乎在路边看到一张笑谑的脸。有些熟悉,究竟是谁呢?似乎是十三叔曾宠过的娈童吧。

    只是,那时候的她。早已无力思考这些问题,只想早些离开,便没有注意。

    她以马代车,最后看了满街的弓腰低首争抢勾夺之辈一眼,扬鞭策马,与碧奴一起离开。

    没有回一次头的她,当然没有看到。在王宫的女墙之上,一个黑衣的男子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痛哭流涕,久久不能自已。

    甘棠宫里人影全无,只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庄祈歪倒在大案上,脚下横七竖八的摆着两三个木桶。

    他很不喜欢喝醉酒的感觉。因为那会让他觉得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但现在他却很希望自己能喝醉。

    只是天不由人,以前他为了摆脱醉酒后的失控感而下苦功练过酒量,所以他现在仍然没有醉。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向内室的长榻走去,一不留神脚下踩到一样硬硬的物事,他便仰面摔倒在地。

    “什么鬼东西?”他懊恼的骂了一句,拾起来眯起眼仔细的看,发现手里的是个貔貅造型的玉佩。

    这是昭离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不再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然后这个被他视若珍宝的玉佩也被丢在一旁。

    他还记得那日她的呆愣模样,于是他忍不住吻了她。

    后来他娶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她不会像别的女子那样献媚邀宠、婉转承欢,却会在他疲惫的时候轻轻揉捏他的肩膀,会在他每年祭拜母后伤心难过的时候一言不发的陪着他,会在他发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无限度的宽容忍让。

    公良乐曾在两人大婚那日对他说,她是真正好的女子。你若能意识到她好在哪里,就该好好珍惜她一辈子。

    可惜他到现在才知道她到底好在哪里。而且她已经走了。

    她走了,浅草堂已经空了,他的心也像空了一块。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起密密麻麻的雨点来。

    庄祈走到外面的雨幕之中,冷雨的刺激让他打了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他大喊了一声:“来人,备马!”

    昭离坐在客寓寝居的窗前,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一颗芭蕉,看雨水打在芭蕉蒲扇一样的叶子上,将那绿叶染得翠碧,又从叶子的尖端落下来。

    她想起七年前她遭反噬独自待在卫风客寓听了一夜雨的情景,那时候孤身一人,处境艰难,又被恶疾困扰,她心境自然凄凉,如今也是孤身一人了,心境也是同样难话的凄凉。

    她笑,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小姐是在等沧王派人来追么?”身后的碧奴问。

    “不是。”昭离没有回头,淡淡一笑。她之所以穿得光鲜亮丽去白露殿,不是希望庄祈能出言挽留,而是因为,即便离开,她也要漂亮转身,而不是落魄狼狈如同败军之将。

    况且,她故意散播流言将自己的名声弄得狼藉,就是为自己也为庄祈断了后路。将一个已经被废的人重新带回去,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顶住多大的压力,庄祈不会不清楚。

    她不是爱幻想的小姑娘,而是多数时候都能保持冷静清醒的昭离。早在她离宫三日回来而庄祈虚情假意的试探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他不再抱有期待。

    不知夜间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翌日一早,昭离带着碧奴再次启程。

    天色阴郁未开,细看来时左右苍茫,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两人行李简单,休息充分的马儿跑得也快。官道上不时的会有客商或去别国办事的官员与她们擦肩而过,都是大批人马的队伍。行了小半日,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是单人单骑。

    昭离心里一怔,忽然自嘲的笑笑。不时说不再期望的么?可是为何听到那马蹄声的时候会想起他?

    仿佛是为了反击她的自嘲一般,身后骑手突然喊了一声:“阿昭――”

    昭离不由自主的应声回头,看见庄祈越来越清晰的惶急神色,她重重的一鞭抽在马臀上:“快走!”

    碧奴也便快鞭打马追上去,两人两马与身后的单骑迅速拉开距离。

    眼看就要再次失去她的踪迹,庄祈抽出匕首,抬手狠心插在马腹,马儿吃痛后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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