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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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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桂嬷嬷教导我说,身为王后要遵守一些礼仪。”昭离道。
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曾服侍过慧文后的,因而她对这个嬷嬷很是尊重。早在两人成婚之前,桂嬷嬷在教导她礼节的时候就曾告诫过她:“王后既然嫁到沧国来,就该知道,在宫里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不比您在家做女儿那么自由,宫里有些规矩和礼仪,王后若不遵守,让那些外人见了,王的威仪,想必就要受到影响了。”
她觉得桂嬷嬷说得对,这不是在百里家,这是在沧国王宫,她如今是沧国王后了,一举一动都是所有沧国女子的典范,她不能那么随意。
“在外人面前摆架子,在我面前就不用那么生疏了,我听着别扭。”庄祈拥住她,道,“我不喜欢你叫我‘王’,不喜欢你自称‘臣妾’。阿昭,我封你为后,是想给你最好的,不是要拿这些规矩束缚你,我讨厌那些繁琐的礼仪,只喜欢看你自由自在的样子,如果你做王后不自在,我宁肯不让你当王后,你知道么?”
昭离静静靠在他怀里,点点头:“嗯。”
“换身轻便的衣服,我带你到处转转,顺便跟你讲讲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
“好。”
其实她正有此意,头上金钗太重,她不堪重负,长及曳地的裙子也束缚了行动,实在不方便。
即使是在宫娥的协助下,繁复沉重的朱钗依然花了她很长时间,终于将所有头饰连同脸上脂粉卸下时,昭离轻轻呼出一口气,蓦地在镜子里看见已经换好衣服的庄祈。
他站在那里,正笑看镜中青丝披肩的素颜女子。
“是不是很难看?”昭离面上一窘。她对自己的容貌心中清楚,原本就算不上漂亮,至多只能称得上清秀,与宫中那些千娇百媚的夫人比起来,她更是自惭形秽。如今少了胭脂的遮掩,就这样原原本本的暴露在他面前,她自然心怯。
令宫娥退下,庄祈走上前,拿起牙梳替她顺背后的青丝,笑着道:“不,很好看。”
他只说了干巴巴的几个字,昭离自然是不信的,庄祈看得分明,笑了:“你记不记得我们在曲安碰面的那次?那次,你还不是一样,不施脂,也不敷黛,一身素淡的裙子,大概就是那次,我才真正爱上你的。”
这样直白的话语,直接让昭离羞红了整张脸,不想他却转到她前面来,执起台上石墨。
“你会画眉?”昭离惊讶。
“小时候经常替母后画着玩。”他笑着解释,手中石墨贴上她淡远的眉峰,一笔一笔,画的细致而专心,动作轻柔的仿似害怕惊醒了一个易碎的梦。
石墨清凉的感觉在眉峰出游走,昭离任他半捧着自己的脸,神色专注认真的替自己画眉,仿佛雕琢石刻的画匠。
近在尺咫的脸,小巧如孩童,沉而深邃的眼睛,涂朱一样的唇。这是她的夫君,他正在为自己画眉。
常人说,女为悦己者容,若让她为眼前这个男子精心装扮,她也是愿意的。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法无天
片刻后眉已呈黛色,淡远如山,庄祈换了胭脂纸,让她轻轻抿上去,纤薄唇瓣立刻染上鲜艳欲滴的颜色,看得庄祈的心都要烧起来。
他头一低,猝不及防的吻上去。
不,应该是早有预谋的。早在孟溪泽上,他为她吹去眼中灰尘的那一刻他就动了心,一直想要索吻,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一样的两两相对,一样的怦然心动,她又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他有什么亲不得的。
昭离从不知道闺房之中夫妻能缱绻情深若此。原本就浸在他那双能腻死人的温柔眼睛里不能自拔,这下他主动上前,愈发无法抗拒。
偏偏这男人比女人还会引诱人,开始一味进取,后来却不动声色的后撤,搅得她芳心大乱,情不自禁想要更多,于是追着他求索。
这时庄祈已转到旁边的软榻上,他慢慢倾倒,昭离便俯在他身上,后来更是整个人都趴了上去,跨坐在他腰上。
庄祈无可奈何的放开她,闷笑道:“好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要把晚上的事都办了。”
昭离此刻正搂着他的脖颈,姿势又是如此的危险,如何能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什么,终是脸皮子薄,又烧红了脸颊。
窘迫之下,她正想从他身上起来,他却一把拉住她:“别动。”伸过手来,理了理她及腰的长发,巧手转动之下,一个松松的发髻便已缀在左耳旁,他伸手去了那支茶花玉簪子过来,别好,固定住。
这才让她起身,牵了手一同往外走。门外内侍正要相随,被他摆手挥退了去。
“母后虽让我替她画眉,却从不准我碰钗环簪子。”庄祈笑道。
“为何?”
“她说男儿的手该握刀笔,这些东西只会让我们沉溺于闺阁,没得堕了志气。”
昭离没有应声,情绪有些低落起来。她只是想,既然慧文后不准他替自己挽发,那么,他游走于青丝之间的那双那么灵巧的手,又是怎么练出来的。
庄祈笑着看她:“可是我想,你之于我,是特别的,所以我甘愿沉溺。”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昭离稍冷的心重新暖起来,这男人,到底跟谁学的这么会哄人?他待她如此珍重又盈满爱意,让她大胆起来,她迎上他的眼,微带娇嗔:“那你以后,只准为我一个人挽发。”
她难道在他面前“蛮不讲理”一回,庄祈既意外又甜蜜,失笑道:“好,我保证。”心中忽然绕了一个弯,又解释,“我之所以会这个,是因为年少时为了麻痹庄骞,身边豢养了很多小宫女,我便是拿她们练的手。”
她未问而他却洞悉了她的心思,并且怕她误会而做出解释,叫她瞬间柔肠满怀,却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昭离便故意做出不在意的姿态来,往前走了几步,道:“知道啦。”
她唇边不经意的得意微笑庄祈看得分明,他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同她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告诉她,哪一类的事该谁管,而他们所属的司部又在哪,每日的办公时间又是什么时辰,一言一语,细心叮咛。
走到秋水湖旁时,两人坐下来歇息,已经是晚秋,景色有些萧瑟,但好在秋阳暖意融融悬在上头,身边又有人陪伴,便不至于心生悲秋之感。
湖水平展如镜,偶有披着羽衣的鸟儿低飞过水面,滑过一圈圈涟漪。
打破这种平静氛围的,是假山后两个宫娥的议论声。
“听说今日晨间,王后打了研夫人贴身侍女的脸耶。”神秘兮兮的语调,声音脆嫩,应该是刚入宫不久的新人。
这句话才入耳,昭离便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庄祈的表情。她知道,既然做了,那么这件事迟早会传到他耳中,只是她没料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会怎么想。
谁知他却没什么表示,神情淡淡的,不可置否的样子,没有想要追问,也没有想要制止。
另一个声音惊讶道:“这个王后竟这么狠啊!可她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打人脸呢?这不是相当于打了研夫人么?”
“那可不是无缘无故。”前一个宫娥故意卖了个关子。
“那是什么缘故?”后一个急忙追问。
那宫娥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是研夫人托病不肯去拜见王后,王后才打人的。要我说,那研夫人如此得宠,平素就为人张狂,王后这么做,研夫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谁教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忽然出现的沧王叫两个年纪轻轻的宫娥骇住了,在原地愣了片刻扑通跪地告罪。
“王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出了再大的事有我在!哪里轮得到你们嚼舌根?”庄祈声色俱厉的训斥,是真的端了一国之君的架子出来。
那两个宫娥惶恐至极,连连磕头求饶。
“行了,下不为例。”庄祈一挥袍袖,放人离开,两个宫娥立刻逃也似的走了。
昭离默默的出现在他身边:“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事情原委一听便知,是她不给你面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留情面?”庄祈温声道,“更何况,我那句话,说的是真的。”
“什么话?”昭离出口就问。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出了天大的事也有我在。”庄祈温言软语,再次重复。
昭离敛眸,心中的一腔柔情与感动遮掩得不见丝毫端倪,她抬首笑问:“你就不怕将我宠得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庄祈柔柔的抚过她的脸,柔声道:“就是要你无法无天。”
此刻任何语言都在这句话下失了色彩和力量,昭离只能默然与他相对,将这人的眉眼凿刻在眼中。
那厢两人含情脉脉的对立,这厢的廊柱下,研夫人带着那个晨间被掌嘴的侍女,无声的朝反方向离开。
侍女急了,拦住她,口齿有些不清的道:“夫人,难道您就这么算了么?”
“那我又能如何?”庄研讥嘲,眼中带着凉意十足的笑,笑着笑着,忽然间泪落不止,“阿祈都已经说了,她想做什么旁人管不着,连说一句都不准,我又能如何?”
他既要将一个人捧到天上,那么必然要将其他所有踩到地下,他手心里的位置只容得下一个人,而天不怜她,那位置不属于她。
“真不知道那女人给我王灌了什么药,让我王这么纵容她?”那侍女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却因为脸颊又红又肿而显得扭曲又狰狞,“大家都知道,沧国的王后原本该是您才对。”
“阿祈都没说过这样的话,你又知道了?”庄研反问,毕竟是一个下人,虽然是为自己好,但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别人听见就不妥了。
那侍女这才意识到错处,连忙低头认错:“奴该死,夫人,差点为您招来话柄了。”她又抬首,“只是,眼看着王后风头日盛,您就不想做点什么,来挽回王的心么?”
“别说了。”庄研闭了闭眼,眼角眉梢已满是倦怠,“日后再说吧,我累了。”说罢无言离去。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挑明
“臣拜见王后。”公良乐对着一身雍容宫装云鬓高耸的昭离行礼。
昭离连忙上前扶起他,笑道:“阿乐,你我之间还要讲究这些礼数吗?你要是再叫我‘王后’,我就叫你‘舅舅’了。”
公良乐心里一阵莫名的刺痛,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见她还是待自己如朋友,他便也笑道:“那我还是叫阿熠好了。”
“这就是了,我还总是不习惯别人称我为‘王后’,听着别扭。”昭离请他一同在几案旁坐下,便有宫娥端了煮好的热茶来,然后侍立在旁。
“在深宫之中待着可还习惯?”
“其他的都好,只是有时候见不到熟悉的亲人会觉得很想念。”
“你可以常去左将军府走动,父亲一直念着你这个外孙女。”
“自然,来到沧国以后还未正式拜见过大翁他老人家。”昭离笑着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说着说着竟然把正事都忘了。”
她说着从榻边铜箱里拿出一卷羊皮纸来,在几案上铺开。
公良乐一看,上面用炭笔画着初略的亭台楼阁、山水花草,显然是一幅施工图纸。“这是?”
“是你的隐候府邸。”昭离道,“我听阿祈要命人给你修建一座府邸,便把这设计建造的差使要了来。”
公良乐已经封侯,却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这太说不过去,庄祈早就有这想法,只是因了事务繁忙所以直到上个月才真正付诸实际。
隐候府的选址在北邙山的一处山谷之中,位于江囿城北二十里处。那里山明水秀,远离朝堂政治纷争,却又便于控制和召回,是真正适合退隐林泉的权臣修养的好地方。
平定叛乱之后,朝臣才知道这个看似波澜不惊的太史令在平叛中担当了怎样的角色――他是为沧王设计这个引蛇出洞以及瓮中捉鳖计策的幕后人。若不是他在江囿城运筹帷幄,也许今日坐在沧国王座之上的人。就不是庄祈,而是庄无韫了。
但隐候府的选址公诸于世之后,很多人都猜测庄祈是已经开始防范这个智谋双全的臣子,而事实上。这个地方是公良乐自己选的,庄祈只沉吟了片刻便表示首肯。
“这都是你画的么?”
“不,我只是提出构想,动笔的还是专门的工匠。”昭离道,寒星一样的双眸里有笑意闪动,“很多事我都不懂,可是又想设计出完全让你满意的府邸,所以有时候会和那些人又分歧,我却不肯屈服,大概我这个王后令他们很头疼。”
“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用心?”公良乐看着她,缓慢的问出这句话,努力控制自己不让心底的情绪泄露半分。
昭离还是笑:“因为你是阿祈的功臣啊,我想让功臣住的更舒心。而且――”她顿了顿。“我相信自己会比那些人更了解你,更知道你心里想要的府邸是什么样子的。”
“的确如此。”公良乐点了图册上的几处,道,“这几处的景色我都很喜欢。”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昭离笑道。
两人之后便一直在讨论隐候府的设计构想,直到掌灯时分。
忙完一天的正事,庄祈踏进浅草堂,便见昭离和公良乐坐在一起。两人边看着几案上的羊皮卷边谈笑,甚至来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他心里便生出几分怒气和酸意来。
三人都是彼此十分熟稔的好友,平常在一起也习惯了不去在意各自的身份和必要的礼节。庄祈便随意的坐在昭离身边,手有意无意的揽住她的腰,问:“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在讨论阿乐的府邸。”昭离的眼睛仍是看着那图册。
“都这么晚了。这些事明日再说也不迟。”庄祈将她手里的炭笔霸道的夺过来放下,又不失温柔的笑问,“用过晚膳没?”
“哎,我都忘了。”昭离懊恼的拍头。
庄祈无奈的摇头,吩咐宫娥布置饭菜。像是这才注意到公良乐的存在般道:“哦,阿乐也留下来一起用饭吧。”
“不了。”公良乐淡笑着拒绝,“今日家中有客,父亲叮嘱过要早些回去,我这就告辞了。”
“是么?那我便不留你了。”庄祈道。
昭离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内心暗暗感叹自己的夫君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连舅舅的醋都吃。
宫娥很快将食具器皿和一应菜肴摆好,昭离端起自己面前的紫菜羹,细细抿了一口,一旁的庄祈仔细盯着她的神色,笑问:“好喝么?”
这汤是沧国有名的美味,他叫宫里的庖厨特地做出来给她尝的。
汤中的紫菜鲜美可口,汤汁热气腾腾,浓淡适中,昭离不禁幸福的眯起了眼,道:“好喝。”
“那我也要。”
昭离依言盛了一碗汤递给他,庄祈却撑着头懒懒连手也不抬:“我要你喂给我喝。”
“你要么自己喝,要么不喝。”昭离非常不懂情趣的拒绝,然后自己就着那碗汤喝了一口,神情很是享受。
“我也想尝尝。”庄祈说罢夺过碗,放在一边,直接过去吻上昭离的唇,然后探入她口中,肆意掠夺。
昭离又惊又怒的推开他,恼道:“现在是用饭的时候!”
庄祈会用各种方式表达爱意,拥抱、吻、抚摸,乃至肌肤之亲。他平常喜欢动不动亲她就算了,居然在吃饭的时候也这么不规矩,她实在是生气。
庄祈倒是吓了一跳,昭离平素十分随和,从不见她对什么人什么事动过火气,想必这次是他触动了她的底线,错在自己。
他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对不起,夫人,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用饭,可是我发誓是你太秀色可餐,我才会这样的。”
见他认错还算快,昭离心中的气早已消了大半,便嗔怒道:“谁是你夫人?”
庄祈笑着拥住她的腰:“除了你还有谁?”
“那我呢?”一个女子的声音问。
庄祈回头,看见庄研立在浅草堂前殿与内寝的门口,幽幽的问:“她是你的夫人,那我在王的心里,又算什么?”
他一愣,而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因为这阵子太忙而忘了处理庄研的事。他应该跟她说清楚,但最近庄研非常安静,安静到从未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他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我们出去说。”庄祈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庄研却使劲的甩开,流着泪无限委屈的道:“阿祈你骗我!你说过你和她的婚约只是权宜之计,可现在她都已经成了你的王后了,难道还是权宜之计么?”
“不是,我爱她才会娶她的。”庄祈想,既然如此那就把话说清楚,“在遇到她之前,我的确想要和你共度一生的,因为你是个配得上我的女人,可是后来昭离出现了,而我无药可救的爱上了她,所以我选择了她。”
昭离脸颊微微发热,她知道庄祈对于自己的心意,可听着他如此坦然的在第三者面前表露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庄研转而恶狠狠的看着昭离:“那就是说,如果没有她的出现,那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庄祈心中一凛,道:“即便她不出现,我也不会爱你。”
庄研的眼泪忽然一顿,然后她笑道:“好,好,好。你们好,原来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恶毒起来:“那我便杀了她,叫你再也见不到她,看你还如何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庄祈惊讶而又失望的看着她。
“我会找人杀了她的!我会叫你后悔今日说的一番话!”庄研恶毒的道,美丽的脸因那两分恶毒而变得狰狞。
她眼里的恨意与狠毒让昭离不寒而栗。
庄祈的脸色瞬间变冷,眼神像刀子一样冷飕飕的:“我警告你,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庄研绝望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亲密的一桌而食,毫无尊卑和身份的差距。即便她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他也不曾与她这般亲密过。
她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他说的话不是真的,于是她只能失落的离开。
殿中只剩两人之后,庄祈回身走过去抱住昭离,手臂一点一点收紧,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怎么了?”她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对不起,若我早点对她说明,就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了。”庄祈非常自责,因为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既然昭离嫁给了他,他就应该免除她所有的后顾之忧,可他却把庄研没有考虑到。
“没事啊,反正她又没有对我做什么。”昭离觉得他似乎有些小题大做,并且过于在意自己的情绪了。
一想到昭离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受到伤害,庄祈就更加自责:“可假若我不在,今日她可能就会真的对你下手。”
他知道自己拥有的很少,必须把每一样东西都悉心看管保护好。而失去的滋味太难受,他不想再品尝。
“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忘了,我剑术很好的,况且还有其他人保护我。”昭离轻轻拍着他的背,细声安慰。
ps:
vip第一章,赶脚好神圣的说,不知道还有没有亲会坚持看下去呢?坚持看下去的亲,晚上八点照旧还有一章哦~~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喝霸王茶
说起来,百里煜被任命为颉国大司马,还是在去岁他大婚之前。
那日,他穿上朝服,在四名内侍的引导下,穿过长长的甬道和三重大门之后,终于望见了高耸的重英殿,颉国召见朝臣的地方。
那是他回国后第一次朝见颉国,此前他作为地方官员庸台城令,除了每月到王宫述职之外,曾好几次求见颉公,但都被颉公拒绝了,这次,想必是弄玉的劝说起了效果。
那时早朝刚散,大臣们正从大殿出来,三三两两的向宫外走,见到百里煜这个被君上单独召见的臣子,却都纷纷上前寒暄,不过好歹是君上等着的人,只说说两句话,也就告别了。
身为司寇大臣的景雎自然也在。
不过他对于趋炎附势的嗤之以鼻,正想装作没看见的走开,百里煜已经走到他面前来了,并且笑着行礼:“早就听闻颉国出了一位特立独行的司寇大人,今日看来,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即便已经穿上丝锦织成的朝服,这个年轻人眼中的野性还是不曾削减,而且这个新任的司寇大人,不像当初的楚壁梁那般八面玲珑,他不卖任何人面子,似乎也不怕任何人,世卿大族的子弟们犯了事,若是落到这个司寇手中,绝对不会受到优厚处置,那些大臣们厌恶这个油盐不进的司寇,想除去他却无计可施,因为他身后还有一个手握重权的上将军。
“哦?上大夫此话何解?”景雎笑问,却显得有些盛气凌人,毕竟他现在的官职高于对方。
“你我同朝为臣,日后还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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