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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枣没枣捅一竿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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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张小帅耸了耸肩膀,把原本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知道的事,他迟早会想办法知道,不过眼下显然并不是时候。
“你有那么好的药,为什么当初不给老主任他们用?你看起来也并不像会小气的人吧?”
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个,叶惊鸿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继而想也不想的回道:
“生老病死,各安天命,我不能随意打乱早已既定的规律。”
“既然不能坏了规矩?为什么要给我用?难道我不在这规律之内。”
叶惊鸿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这个混蛋,竟然敢来套她的话,最可恶的是她居然不知不觉的还真被他给绕了进去,扭头狠狠瞪了张小帅一眼,叶惊鸿这次再不迟疑,转身便毫不迟疑的出了地下停车场。
说起来这家伙儿看着好像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其实根本就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枉费她还为他的小命操心劳神,想来就算全天下都死绝了,这个混蛋也绝对会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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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患者游艺室中。
“不是说伤了腿?怎么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还是说你伤的其实不是这两条腿?”
赵新说着,目光不由自主便向着张小帅的下三路逡巡过去,张小帅被他瞄得浑身直发毛,当即双手下意识的向下交叉,勉强挡住他**裸的猥|琐视线。
“小爷我三条腿都强壮的很,不劳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赵新本来还想再调侃张小帅两句,突然外面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两人起身去看,门外便传来门诊廖护士那独有的大嗓门声。
“八病房来患者了,赶紧出来接患者。”
据说当初赵新刚来医院时,就是廖姐带的他,所以两人私下里的关系一直都特别好,一见来送患者的是廖姐,赵新立即撇下张小帅,屁颠颠的迎了上去。
“我说廖姐,您能不能别每次来送患者都嚷的跟叫姑娘们都出来接客似的?让患者家属听见该怎么想我们呐?多不严肃呀!”
旁边一个本来满脸愁苦的患者家属,愣是让赵新给逗得当场笑出声来,廖姐抬手就给赵新一记脑瓢,口中笑骂道:
“整天没个正经,赶紧接患者,我那边还有事呢!”
赵新答应着,领着张小帅抱着血压计就进了患者接待室,患者看起来也就三十刚出头的样子,虽然长得又黑又瘦,但身体却十分结实,许是最近折腾的狠了点,他的双眼显得有些无神,眼神飘飘忽忽的也没个落点。
张小帅这段时间基本已经可以**工作了,赵新跟着张小帅进来后,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一边跟患者家属聊起天来。
这厢张小帅才一走近,那患者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理石的地面,磕的脑瓜子咣咣作响,眼瞅着就要见血了,张小帅见状赶忙丢下血压计上前去扶他起来,可这不扶还好,越是想要扶他,他还磕得越来劲儿了,砰砰砰的,听着动静都吓人。
见此情形,赵新立马跑过来帮忙,两人于是一左一右硬生生将那患者给架了起来,陪着患者来的一共有两个家属,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他媳妇,眼看着患者这就闹起来了,患者父亲叉着两手,作一副手足无措状,而他媳妇则完全没了主意,只会站在一旁嘤嘤的哭。
张小帅被她呜呜咽咽哭得牙都疼了,还好叶惊鸿及时推门进来,因为医生要采集病史,患者妻子这才不得不止了哭声,抽抽嗒嗒的开始介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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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名叫宁凯,今年三十三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宁凯平素身体极好,可以说一年到头连个感冒都很少得,但大约是在一周前,宁凯突然发起高烧,家里人也没太当回事,以为喝点热汤捂着被子睡上一宿估计也就好了。
庄稼人普遍都比较皮实,小病小灾的基本挺挺也就过去了,可宁凯醒来后就一直神情有些恍惚,整日胡言乱语的疯疯癫癫,不仅不下地干活了,还动则就对自己的妻儿老小大打出手,平日里宁凯是个脾气特别好又特别孝顺的人,他这种反常的行为实在教人有些难以接受。
而最离奇的是,宁凯自从那次发烧之后,就开始在家里摆起了香案供品来,每天跪在那里三拜九叩的,简直虔诚的不行,要知道在此之前宁凯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且他胆子大的离谱,是个大晚上睡在坟地里也照样一觉到天亮的混主儿,这样的一个人,竟突然信起了鬼神来,委实有点说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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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泡妞是个技术活(三)
“我们家老头是个脾气顶顶好的人,这乡里乡亲的多少年,从没见他跟谁红过脸,可自打那天晚上他醒过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地里的活也不知道干,家里也被他砸得不成了样子,就整天价儿的知道对着那副牌位不停的磕头作揖,头了几天里他还能多少喝点水,可这几天却是连水也不沾了,你说这可咋整啊?万一他真有个好歹,我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在市的方言中,老头亦有老公的意思,只不过现在年轻人都兴说普通话了,老头这种传统说法便也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宁凯妻子说到这里,忽的似又悲从中来,抽抽嗒嗒的又哭了起来,想来也是,宁凯这个年纪正是一大家子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一旦他出了啥事,这个家基本也就散了,也不怪宁凯妻子如此悲伤,宁凯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天也就塌了。
叶惊鸿听她说完,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牌位?是有家中长辈过世了么?”
迄今为止,全世界也没哪个专家敢说自己研究出了精神疾病的发病机制,是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诱使了精神疾病的发生,至今仍还是个难解之谜。
只不过就普遍而言,强烈的情感刺激仍是精神疾病发病的最主要诱因,例如失恋、离异、亲人逝世等等等等,这些都是诱使病人发病的主要原因。
“没……没有的事,倒是……”
被叶惊鸿这样一问,宁凯妻子明显便有些语焉不详起来,见她时不时总偷眼去瞄蹲在一旁的宁凯父亲,叶惊鸿心知她这必然是刻意隐瞒了什么,当下不由严肃道:
“你如果想要你丈夫早点好起来,就不应该对我所隐瞒。”
宁凯妻子开始也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可听叶惊鸿这么一说,她又有些怕了起来,到最后总算恐惧战胜了羞耻心,便硬着头皮道:
“自打那天晚上过后,我家老头就特别乐意跟我亲近,有时候大白天就要,还没完没了,起初我不乐意,这大白天的,爹娘都还没睡呢!要是让街坊邻居听见了还不得笑话死我?可他不依,我要是不从,他就直接动手打我,我被打怕了,只能依着他的性子来,昨天晌午,我婆婆来屋里取东西,正好撞见我们俩那个,就随口说了几句,哪知我家老头突然就疯了似的发起火来,还把婆婆给打住院了,要不是因为这事,我们也不会来这看病,村长说我家老头是失心疯了,要送到精神病院来,否则越疯越厉害,就真没救了。”
听完宁凯媳妇这一席话,满屋子人皆瞬时陷入沉默,尤其是宁凯那个一脸憨厚淳朴的老父亲,从始自终他都蹲在角落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满是丘壑纵横的老脸上除了愁苦二字,已经再找不到其他表情了。
叶惊鸿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书本上能学到的知识她倒是知道不少,可书本上没有的东西她基本就一无所知了,见她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在旁边压着宁凯肩膀的张小帅却突然开口问道:
“既然家中没有长辈过世,那他拜的是谁的牌位?”
乱认亲戚的他见过不少,可乱拜牌位的他还当真没有见过,张小帅总觉得这女人说话颠三倒四的,听起来就漏洞百出,直觉便猜测她不是在撒谎,就是在刻意隐瞒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拜那牌位是从哪里捡来的,许是那天他从山里回来时就一并带回来的。”
女人望向张小帅时,黑黝黝的脸庞不禁有些微微泛红,话说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呐,电视上的明星都赶不上他长得好看哩。
张小帅咋也是从卫校混出来的,比她更火辣十倍的视线,他都照样视若无睹,更何况她这怯生生的偷眼观瞧。
“那牌位上写得什么?总不好是个无字的牌位吧?”
被张小帅这样一提醒,宁凯妻子才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来似的,当下不禁一拍巴掌,道:
“对了,我家老头对那牌位宝贝得不行,临出门了还非要揣在怀里不可,谁说都说不听呢……”
宁凯媳妇边说着,边要探手到他身上去摸,哪知刚刚还老实坐着的宁凯,突然就发了疯似的跳将起来,扬手就劈头盖脸向自己媳妇头上打去,张小帅反应倒快,自后一把死死抱住宁凯上身,赵新见他抱住宁凯,赶忙掀了宁凯的衣服翻找起来。
很快赵新便在宁凯后腰里摸出一块黑漆漆的牌位来,也不知这牌位到底立了多少年,上面篆刻的字迹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且刻得还都是繁体字,赵新举在眼前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上头到底写的啥,倒是张小帅被自家老爸逼着读了不少的书,类似这样的繁体小篆他读起来倒是毫无压力。
“马褡子之位。”
“啥?马褡子?这是人名吗?”
赵新以为张小帅肯定是在蒙他,忍不住又举着那牌位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个不停,张小帅此刻却已有些扛不住了,宁凯固然这阵子气血两虚,精尽人未亡,可毕竟是常年干农活出身的,张小帅那小身板,哪里抗的住他拼死了的折腾。
“先别瞅了,赶紧过来帮忙呀!”
赵新闻言赶忙撂下那牌位,窜上前来帮忙按住宁凯,张小帅见状,不由转过头来对叶惊鸿道:
“患者情绪太激动了,我们先把他带进病房控制一下,待会你询问完病史,再进来看患者吧!”
见叶惊鸿点头,两人当下也不再迟疑,左右架着宁凯便开门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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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类似经验的朋友都应该知道,即便是一个非常瘦小孱弱的人,他若真发起狂来,三两个壮汉也未必制得住他,尤其是当他不管不顾的拼了老命的跟你折腾,而你却诸多顾虑生怕伤了他的时候。
张小帅做精神科护士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深知约束患者是需要有一定技巧性的,蛮干自然行不通,经验嘛!都是在战斗中慢慢总结出来的。
不得不说,从事精神科的女护士,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狠角色,这厢赵新跟张小帅刚非常有技巧的一个按住肩膀,一个压住双脚,旁边那两个女护士已经手脚麻利的为其套上约束带,并飞快将患者固定约束到了床上。
眼见患者终于老实了,赵新不由狠狠抹了把汗,转而扶着旁边床头桌,拉风箱似的喘了起来。
“唉呀妈呀!累得我这一身汗,这大哥真不愧是种地出身,体格杠杠的,老硬实了。”
“瞅你那点出息?人家纵|欲无度一个多礼拜,体格都比你结实,要我说你还是赶紧找地儿看看去吧,这也不是啥不治之症,总不能讳疾忌医不是”
张小帅毕竟才出校门没多久,在学校时又比较酷爱运动,所以体格较相对瘦弱的赵新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只是他脸小占了便宜,别人只当他清瘦颀长,殊不知他身上正经也有不少腱子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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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色鬼(一)
“艹!怎么说话呢这是?小爷我金枪不倒夜御数|女,我会告诉你?嘿!你还别不信,要不今晚爷先破了你,也省得你到死了都还是个雏,到了下面都抬不起头来做男人。”
男人最怕啥?自然是最怕被人怀疑哪方面的能力喽!此事没有之一,就连绿帽子都不能掠其锋芒,这种事且莫说是真是假,即便真的萎靡不振,软糯成泥,也统统打死都不会承认,况且赵新瘦归瘦了点,哪还至于就不能人道了?有他这么骂人的吗?这话简直比日你个仙人板板还要不堪入耳。
张小帅闻言不由呵呵一笑,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斜睨了赵新一眼,嘴角微挑道:
“你自荐枕席的勇气我很欣赏,可惜我对你的菊花毫无兴趣,真要实在心痒难耐,我可以管林昆借个警棍给你,保你使过之后周身通畅,爽快无比。”
“滚t犊子!”
赵新好容易缓过劲来,抬脚便要去踹张小帅的屁股,哪知他竟比泥鳅还滑溜,身子一拧就窜出了病房,身旁两个小姑娘早就见怪不怪他俩这副没正经的样子,况且大家都是学医出身,早在上学时类似的荤段子就听得几乎麻木了,即便还是黄花大闺女,也照样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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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出了病房便直奔医生办公室,今天惯例是医生业务学习的日子,正好赶上轮到叶惊鸿留守值班,往常遇上这种情况,老主任都会主动留下值班,给年轻人创造更多学习的机会,不过今天的主讲就是老主任本人,所以当张小帅走进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惯常兵荒马乱的办公室,难得只剩下叶惊鸿一人独揽大局。
“患者家属走了?”
彼时,叶惊鸿正在低头整理患者的既往病史,家属的陈述往往杂乱无章,她必须重新整理,才能书写入库,听到他的声音,叶惊鸿头也没抬,只随口回道:
“我留了家属陪护,她出去买洗簌用品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像这种患者肯定是要留家属陪护的,张小帅倒是一点不觉惊讶,随手抽出叶惊鸿插在象牙色笔筒中的一只碳素笔,夹在手指间来回把玩,张小帅放着满屋子的空桌椅不坐,反倒一屁股坐到了叶惊鸿面前的办公桌上。
其动作之流畅,态度之不羁,放眼整个医院,怕是也只有他一个敢如此无礼了。
“你留了他妻子?”
叶惊鸿抬头瞟了一眼他的尊臀,随即哼了一声,勉强算作是回答,张小帅撇了撇嘴,对她的态度显然毫不在意。
“他那媳妇看着就神神叨叨的,瞅着也不像个正常人,你怎么不留他父亲呀?我看他家也就他父亲还像是个明白人。”
这话说的倒是实话,原本叶惊鸿也想着要留下他父亲来陪护的,可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生病住院本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她也不愿再强人所难。
“他母亲还住院,总要有个明白人伺候着吧?”
“啧啧啧!还是我们叶医生心地善良,宁愿自己为难,也不愿让别人为难。”
张小帅满是调侃的语气,自然惹来叶惊鸿一记白眼问候,说起来这姑娘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主儿,表面看来一副目下无尘的孤傲模样,实际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罢了,真不知她有一对怎样的父母,竟能教出这样好的姑娘。
被张小帅吵得俨然已写不下去,叶惊鸿索性把笔一撂,黑着脸问道:
“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一边呆着去,没看我忙着呢嚒。”
“怎么没事呢。”
张小帅说着,不由伏低身子,伸长脖子到叶惊鸿面前,压着声音一脸神秘兮兮的问道:
“那女人后来又跟你说什么了?”
直觉的,张小帅猜测那女人肯定还有什么事故意隐瞒没说,果然叶惊鸿接下来的话刚好便印证了他的这一猜想。
“他妻子觉得他是中邪了,私下里还找过好几个神婆来为他驱邪除祟,不过他父亲倒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坚持一定要送到医院来,他妻子拗不过老人家,只得把他送来就医。”
张小帅听到这里,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恰巧打开的窗子吹来一阵凉风,卷起他额前细碎的刘海,丝丝缕缕遮在他黝黑发亮的眼上。
“呦!这说明她找的神婆道行太浅,斗不过这山精野怪也是正常,怎么不继续遍寻个高人,或许他丈夫就有救了也说不定呢!”
洗发水的清香扑面而来,甚至他细软的发丝都险些贴到她的脸上,这味道她十分熟悉,今早出门时她还用过的,只是不知为什么,同样的洗发水用在他身上却又生出了不同的感觉,清清爽爽的,像极了山中雨后的清冽草香。
叶惊鸿脑袋嗡的一声,呜呜泱泱的俨然已是一片兵荒马乱,朦朦胧胧中她只看到张小帅弯弯的眼眸,流光溢彩般仿佛悬于天边最绚烂的彩虹。
“张小帅!”
平生头一次,叶惊鸿竟凭生出如此强烈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很糟糕,她对他束手无策,连发脾气都显得有气无力,他从来都无惧她的横眉冷目,只凭着一张牲畜无害的笑脸,便令她瞬间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没事一边玩去成么?我这忙着呢!”
被她几近祈求的语气逗笑,张小帅实在有些好奇,为什么旁人都觉得她冷漠孤傲难以亲近呢?明明就是个既单纯又可爱的小丫头片子嘛,哪里就难以亲近了?
“说正经的,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叶惊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你信?”
张小帅毫不犹豫的摇头,有个毛鬼,都是疑心生暗鬼,自己吓唬自己的玩意儿,他一受过先进教育的大好青年,怎么会信鬼神这种可笑的东西。
叶惊鸿面上不置可否,低下头努力排除杂念,继续整理宁凯的既往病史,张小帅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你给他下的什么诊断?”
“兴奋状态。”
这个诊断张小帅很熟悉,许多患者在没有明确诊断之前,印诊基本都是兴奋状态,显然张小帅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只是就在他还想继续追问时,身后刚好响起一阵敲门声。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便见着宁凯的妻子正提着一袋子东西,略显局促的站在门前,虽然她并没有说什么,可那一脸暧昧的表情,已然是无声胜有声了。
以外人的角度来看,两人此刻靠得委实有些过于亲近了点,再加上二人俊男美女的搭配,不让人多想都很难,叶惊鸿见状不由立即坐直身子,脸色略显不自然道:
“回来了?呃…张护士你领她进去看看患者吧!”
被称作张护士的某人,闻言不由略显不满的瞟了叶惊鸿一眼,继而两手一撑,利落跳下桌子,脸上却尽是不以为然的无谓表情。
“走吧!我领你进去。”
………………………………
第八十一章 色鬼(二)
即便是有家属陪护,许多东西仍是不许带进病房的,张小帅详细检查了宁凯妻子买回来的东西,并认真为她做了陪护宣教及讲解相关注意事项,这才领着她一同进了病房。
一见自己丈夫竟然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宁凯妻子当时就不干了,这是啥地方啊?监狱也不行随便绑人呀!有这么开医院的吗?土匪山贼也不过如此了吧!
要说这农村妇女一旦撒起泼来,其危害程度几乎就直逼核武器了,病房其他护士这下子全被她的哭闹声给招了过来,再加上一些闲极无聊的患者,总之一大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她,听着她尖着嗓子嚎叫,看着她东西一摔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呼天抢地,你还别说,果真是一场好戏。
“大妈,你先别嚎,你要解除保护性约束,我们立即就可以给他打开,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了,患者现在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及自伤行为,既然你一定要打开他,那么不管他伤了谁还是伤了自己,你都要承担其全部责任,你听明白了吗?”
张小帅这话说得也是半真半假,毕竟无论是否因为家属强烈要求而解除保护性约束,只要造成了人身伤害,病房总归是要承担相应责任的,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葩的责任判定,病房里的只是些再寻常不过的护士而已,既非盖世大侠,也非黑带高手,患者冲动起来连亲娘都打住院了,那么几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够他一脚踹的,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况且只要是精神科护士,就没有一个是没挨过患者打的,扇你一巴掌那是最轻的,打到住院也不是没有的,几年前还有一起几个酒障(酒精所致精神障碍)患者,打晕夜班护士后将其拖入厕所轮|暴的骇人新闻,后来那个护士因为承受不了舆论的压力而跳楼自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陨落,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这个社会,这个年头,没人会管你到底有多为难,现实就是这样,想要混口饭吃其实都挺不容易,大家各有各的难处,也各有各的委屈,可这就是生活,生出来,活下去,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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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说的话,宁凯媳妇也是听得似懂非懂,可她唯一听懂的就是,‘立即打开’这四个字,见她点头同意了,张小帅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解除了宁凯身上的保护带。
保护带解除之后,张小帅主动跟重护护士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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