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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枣没枣捅一竿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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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鸿似乎迟疑了一下,方才淡淡道:
“他是陈书记的舅舅。”
党委书记陈科吗?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张小帅既有些意外,又觉得似乎确该如此,若没有这层关系,赵新几人怎么可能千里奔波的去接他回来,据他所知,本院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刚才陈书记过来了?他说啥了?”
叶惊鸿没有回答张小帅的问话,而是随手在心电监护仪上按了几下,不多时左侧出纸口便拉出一张患者的心电图单子,叶惊鸿将心电图扯下平举到眼前,瞅了瞅便直接塞进了衣兜里。
“无论如何,挺过今晚,他母亲明早大概就能赶过来。”
张小帅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圆通大师,心知这是要见最后一面了,按说方外之人,早该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那些都是书上的说法,经过此前种种,张小帅已经不敢再这般想了,可不管怎么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人间悲剧一场,但愿佛能祖保佑他的弟子,至少撑过今天也是好的。
“我给他开了一组人血白蛋白,待会把左侧通路的液体直接换下来就行。”
见张小帅点头答应,叶惊鸿又俯身听了听患者的心率,这才转身出了重护病室。
处于谵妄状态的患者,常会有一些无意识的躯体动作,张小帅本也想转身离开,患者却突然抽动了一下,因为动作有点大,左手竟直接从被子里甩了出来,张小帅弯腰想帮他塞回被子,眼光瞟过他的手腕时却不自觉的顿了一顿。
市有句顺口溜,叫做:穷玩车,富玩表,张小帅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这个牌子他还是认得的,rle,劳力士,世界顶级钟表品牌之一,刚才扎针时因为太过专注,他竟完全没有注意到。
呵呵,还是块金表呢!
虽然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一个出家人为何还对这些身外之物如此执迷,但不可否认的,这只金光闪闪的表实在太特么的酷炫了,都说财帛动人心,不怪得道高僧也禁不起诱惑,一沓沓的人民币啪啪的砸在你面前,你敢说你不会动心吗?漫说这种话旁人不信,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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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我佛慈悲(四)
精神高度紧张的人,一旦放松下来,多数都会显得十分疲惫,赵新是在下班前才被张小帅拎着耳朵叫醒的,见他虽然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索性帮他叫了个出租车到楼下,便丢下他自己走了,这年头美女大学生神马的还要担心个失联的危险,而他这样的傻老爷们儿,瞅着就一副肾亏脾虚的德性儿,真心连贩|卖|人|体|器|官的都看不上眼。
市作为一线城市,最显著的特点便是车多人多傻b多,每天若没有过人的心理素质及超强的忍耐力,是没有办法在这个城市中安然生存下去的。
叶惊鸿自幼在山中长大,虽然老妈也偶尔领她下山来溜溜弯看看景,不过次数实在屈指可数,加到一块都不够两只手数的,所以初次来到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时,她真的不止一次动过想要毁了这座城市的念头,别怀疑,任何一个被死死堵在下班路上,一两个小时还寸步难移的人,都会产生这种近于狂暴的冲动。
望着前方堵成一字长蛇的漫长车阵,叶惊鸿无比淡定的翻出一本书,老僧入定似的看了起来,还好她现在已经不用自己开车了,不然非得直接下车走回家去不可。
张小帅有些无聊的单手撑在车门边上,坦然迎接来自四面八方或羡慕或嫉妒或羡慕嫉妒的窥探眼光,香车美人本就是男人一生不懈的追求,更何况自己身侧还坐了个如此极品的大美人儿。
“查出来了吗?圆通大师到底是什么病?”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圆通大师虽然病情危急,但病房并没有提出会诊要求,甚至病房里都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正来历,张小帅看过他的病志,上面的名字是陈晨,也不知这是他俗家的名字,还是压根只是随意杜撰而来。
“慢性中毒,全身脏器衰竭,大限将至。”
若不是他求生**太强,只怕早就死了,叶惊鸿下山这段日子以来着实受了不小的刺激,所见所闻皆是她平生想都想不到的奇闻异事,难怪老妈常说:‘红尘炼心’,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中毒,这倒跟自己此前的猜测不谋而合,张小帅懒懒打了个哈欠,驱动车子缓慢向前移动了约半米位置,妈蛋呀!天天堵车,开车都没有骑自行车快,真他娘的教人恼火。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原本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竟然硬生生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换成是谁也会有太好的心情。
张小帅脱了外套扔在一边,将整个人完全陷进沙发里挺尸,目光不经然扫过茶几,立即便被上面整齐罗列的一沓书籍所吸引,粗粗翻了翻,正好十二本,纯手工书写,线装订成一册,封面上一笔行云流水的小篆,铁画银钩,入木三分。
“都是孤本,价值千金,弄脏弄皱一点,拿你的小命来赔。”
叶惊鸿硬邦邦扔下这一句,便拎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张小帅忍不住失笑,这丫头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对别人好呀?明明做了好事,却偏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恶人相,这么别扭的脾气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对着镜中脸色微红的自己,叶惊鸿实在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做,这手札是大师兄的心血之作,其珍贵程度根本不是金钱可以衡量,大师兄一生醉爱医道,他的手札自己每看一次都会生出不同的感悟,如此珍贵的典籍,居然一借就是十三本(此前张小帅那里还有一本),话说现在出去要回来,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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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出的东西再想要回来却是难上加难的,何况张小帅对叶惊鸿实在了解至深,以至于当叶惊鸿走出浴室时,那些手札早已被他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了。
转天早餐,当叶惊鸿见到满眼红血丝但依然精神绝佳的某人时,心中不期然便生出一种诡异的念头来,这个男人每每总能带给她出人意料的惊喜,若是自己给他足够的助力,他是否真的能扶摇直上,鹤啸九天。
初见他时,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老妈更年期到了,怎么越老越不着调,就这么个一事无成的小白脸,哪里值得她大小姐千里相护,随侍左右,可相处的约久,她便越能感觉到他的不同,他临危不乱,他勇敢善良,虽然她有些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断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你一直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会害羞得吃不下饭的。”
其实张小帅很想说,你都给哥看硬了好吗?不知道大清早时男人最容易冲动吗?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某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真的好吗?
叶惊鸿一口蛋花粥哽在喉里,简直咳不出又咽不下,于是果断起身出门,不想再看到某人贱兮兮的嘴脸,她肯定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冒出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张小帅这混蛋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她疯了才会觉得他是可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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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圆通大师的老母亲终于风尘仆仆赶到清川江精神病院,她快四十高龄才生下这么个儿子,老来得子,自然宠爱有加,却不想他竟堕入空门,出家当了和尚,如此巨大打击,一度令她几欲崩溃,并扬言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
如今她已将近耄耋之年,老伴几十年前便因病去世,她却还要拖着土都埋了半截的身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并不是,貌似圆通大师根本木有头发嘛!),这种打击几乎足矣致命,可她终还是来了。
老人家有很严重的高血压心脏病,坐不得飞机,便只得一路开着车过来,强悍了一辈子的人,是容不得软弱的,年轻时她也是天之骄子,中国第一批大学生,书香门第,千金贵女,何其得意,何其风光,到老了却落得这样的结果,不能说不晚景凄凉,可当她拒绝搀扶,拄着拐棍,一路颤颤巍巍走进病房时,无人不心生敬意,就连那些围着看热闹的患者,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张小帅将老人领到圆通大师的床前,转身为她搬来椅子,小心搀着她坐了下来,彼时叶惊鸿刚刚施针将圆通大师强行唤醒,此时的圆通大师早已是油尽灯枯之态,或许因为施针的原因,他原本青白发黑的脸色竟然泛起一抹诡异的殷红,这种状态任谁都看得出,已是回光返照将死之状。
见老人进来,叶惊鸿遂收了针,跟着张小帅一道出了重护室,偌大的重护室内,霎时便只剩下这母子二人,患者都被集中到游艺室看电视去了,此刻房中静悄悄的,除了窗外树叶摇摆的沙沙声,便只剩下圆通大师那略显急促的浓重喘息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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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章 我佛慈悲(五)
“事到如今,你后悔了吗?”
她千里迢迢而来,似乎只为当面问他这一句话,老太太出身高贵,品貌俱佳,少女时便是所有同龄女子嫉恨的对象,上最好的学堂,做最体面的工作,嫁最优秀的男人,她这一生,顺风顺水,不知让多少人磨短了牙根。
然而她唯一的儿子,曾让所有人称羡的少年奇才,却瞒着她偷偷报考了佛学院,她胜怒之下,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一心等着他灰溜溜的逃回来服软认错,可谁知,这一等便没了期限。
数年之后,儿子托人带来消息,月前他已经出家为僧,法号圆通,自此后,世上再无陈晨此人。
老太太闻讯,遂大病一场,她知道儿子怨她恨她,可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哪里配得上她优秀若斯的儿子,他以为她就爱干那坏人姻缘的事吗?可她只有一个宝贝儿子,那是她最大的骄傲,比她的生命还要贵重,为了他,她不得不狠心做了恶人,怪只怪那丫头太过死心眼,安安分分嫁人不好吗?何至于弄了个一尸两命的凄凉下场,自此她的儿子便恨上了她,多少年来,再没叫过她一声妈。
她的丈夫是某知名大学的教授,克己奉公,春风化雨,桃李满天下,只是他天性淡薄,且潜心于学,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在儿子的眼中,他或许还没有家中保姆司机来得亲近。
眼见母子斗法,妻子惨遭溃败,他终幡然悔悟,枉费他一辈子教书育人,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教得如此失败,这种悲哀,无人可说。
虽然儿子的教育彻底失败,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做父亲的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事已至此,儿子多半是保不住了,他的妻子向来强势,自己是被压制惯了的,眼见儿子这般不惜鱼死网破的与之抗争,他的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复杂难辨。
人之一生,遇上谁,动了心,朝夕相伴,执手偕老,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当年两人相遇时几乎一见钟情。
彼时,她是如花美眷,他是金玉良才,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曾想最终会变成这般相敬如宾相顾无言的局面,人世之无常,实在教人措不及防。
拖了一年零三个月,陈老先生积劳成疾,终于怅然离世,唯一的儿子远在庙堂,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老太太独自办了丧事,从头到尾,没在人前落过一滴眼泪,只是经此一事,无端的好似老了几十岁,头发花白成片,染都染不及,满脸老气颓败,眼中再不见往日矍铄神采,仿佛被拘走了魂,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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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圆通大师无声自问。
当年他还不叫圆通,至交好友喜欢叫他秤砣,因为他向来死心眼,凡事一旦认定,非得至死方休,樱花喜欢叫他晨哥,还记得初见她时,她怯生生唤自己少爷,直听得他牙根发酸,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软硬兼施,才逼得她蚊嘤似的小声吐出一句晨哥。
明明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还宛若昨天,一呼一吸,皆痛彻心扉。
恨呀!怎能不恨!
母亲向来对自己严苛无比,就连叫他的名字时,都只是一丝不苟的唤他陈晨,乍一听来,甚至还不如门房李大爷唤得亲近,少年时,他只当她是望子成龙心切,一心盼望着自己能扶摇直上,高耀门楣,却不想,她竟如此狠辣无情,明知他与樱花已经私定终身,珠胎暗结,竟还使出那样的手段,最终逼得樱花投井自尽,一尸两命。
他恨死她了,她从未给过他一天为人母的宠爱,却硬生生毁去了自己今生唯一的温暖,好!既然你费尽心机想要养出个世间最优秀的儿子,我便偏偏要毁了你的心血,偷改报考自愿乃是第一步,勤工俭学**生存乃是第二步,剃度出家断绝红尘是为第三步。
他一路走来,几乎步步为营,初时他是真的勘破红尘,欲要苦修佛法,普度众生,然而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事情莫名的便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下去,起初只是一点点的妥协,渐渐便越发的难以自拔,等到幡然悔悟时,方才惊觉,自己已然深陷其中,再回不了头。
自此方知,独善其身难,出淤泥而不染更难,众人皆醉我独醒,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他一点点退让,亦一点点蒙尘,直至最后,自己亦陷入泥沼之中,进退维谷,生死一念,他别无选择,只能一直向前。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如今想来,自己竟然全都占尽了。
悔吗?也许有吧!
若是当初自己没那么好骗,若是自己能再早去那么一点点,是不是樱花就可以不用死了,她虽是小山村里出来的姑娘,却也是爹妈捧在手心里娇养出来的,樱花识字,蕙质兰心,心灵手巧,明明才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做起饭来,连家中惯养的大厨都自惭形秽,不然向来苛刻的母亲怎么可能同意收下她,想来若是没有遇见自己,她那样活泼的性子,定然也能一世安康,子孙满堂吧!
到底还是自己误了她,那样美好的人,那样美好的年华,便就与世长辞,香消玉殒,终究是他罪孽深重,纵是一辈子青灯理佛,亦赎不清这一身的罪孽,更何况……
更何况自己还做下如此污秽不堪的事。
佛家讲究轮回,灵魂不灭,则罪孽不消,前世今生,是非恩怨,非得两清,方才能得以解脱,他做下这样的事,十八层地狱是跑不了的,然而再多的痛苦他亦可以丝毫不惧,只是到死都不能再见她一面,他实在遗憾终生。
“我好后悔。”
晦涩不堪的嗓音,好似年久失修的独轮车,不堪重负,岌岌可危,嘶哑得教人心惊,不知为何,当亲耳听到自己儿子这般悔恨的回答后,不仅没有预期中的得意,反倒满心空落落的好似被谁挖去了一角般,满目苍夷,再也不能圆满。
“我好后悔,当初若不是受你蛊惑,离家远行,樱花就不会遭你毒手,可怜孩子才不足三月……”
这许多年来,他没日没夜诵经祈福,只盼樱花能早日托生,不求富贵荣华,但求一世安康,至于那个尚来不及谋面的孩子,只怪他福薄缘浅,受不起这场父子之缘。
书中说,尚未出世便夭折而亡的孩子最是凄惨,要日夜经受罡风凌迟之苦,痛苦不堪,受尽折磨,他曾以一己之私,做过无数场法事,耗资甚巨,费尽心血,却仍唯恐居心不良,佛祖不肯保佑,夜夜忧思,以至积郁成疾。
报应啊!这都是报应!
呵呵,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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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我佛慈悲(六)
重护病房的外走廊上,张小帅与叶惊鸿,一个背倚着墙,满脸苦逼,一个站得笔直,眉心微蹙。
张小帅当然知道叶惊鸿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肯离开,里头那两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两腿一蹬双双归了西,小的那个嘛,肯定是无力回天了,可老的这个呢,也不能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总之好说也不好听不是?
“哎我说,你刚才施那套针法,是鬼门十三针中的鬼封针吧?”
“你竟然认得这个?”
要不是对他实在了解至深,叶惊鸿简直怀疑张小帅此前一直在暗自隐藏实力,可这事摆明了蒙也蒙不出来,漫说当今世上能施这套针法的还有没有,能认出的只怕也都作了古了,实在想不出他究竟是怎么知晓的。
“你忘了,我看过你大师兄的手札,里面有一章节,专门讲了鬼门十三针在精神疾病中的应用与禁忌,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记性还成,过目不忘不敢说,看个两三遍,基本能记半辈子。”
吹牛的最高境界大抵也不过如此了,看似收着藏着,伏着卧着,实则呼之欲出,力透纸背,给人留下无数想象空间之余,更令情节层层跌宕,回味无穷。
其实刚开始看时,张小帅分明就当那手札是神话故事看来着,他没学过中医,一直接触的也都是西医,在他看来,中医固然博大精深,但也有其局限性,对于某些慢性疾病,它确实可以标本兼治,但针对某些急症危症,还是西医更能直抵病兆一些。
然而叶惊鸿的举动,却瞬间推翻了他的这一想法,原来那手札上写的竟然都是真的,难怪她当天那么郑重其事的威胁自己,可若那手札上写的都是真的……
张小帅心头猛然一跳,继而便再也平静不下来了,那样的东西,她也敢往外借,还一下就借出十三本去,姑娘,你这么败家,你娘知道吗?
虽然叶惊鸿从没说过,且张小帅自己也从没问过,但从她的言行举止,傻瓜都看得出绝对系出自世家名门的子弟,不说别的,单看她那一丝不苟的作息习惯,也知道端得是门规森严,而他竟然偷看了人家的镇派之宝(虽然也并不算偷看,但然并卵啊!),这妥妥就是被灭口的节奏呀!
“那什么,你们家招上门女婿吗?会做饭会扎针的那种。”
叶惊鸿则以一种看待精神病患者的眼神,徐徐扫了张小帅一眼,口中淡淡回道:
“我们家山门前扫地的都比你厉害,你觉得我们会需要上门女婿这种没用的东西吗?”
张小帅脸色一白,简直欲哭无泪,话说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呜呜…美人儿,哥要被你害死啦!
………………………………………………………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母亲早已铁青的脸色,亦或者原本他就是故意为之,圆通大师两眼放空,怔怔望着窗外,语气飘忽不定,幽幽问道:
“母亲,您要强了一辈子,凡事总要力争个十全十美万人称羡才好,儿子却想问问您,您这辈子完美了吗?”
老太太脸上灰败一片,几乎已经没了人色,她争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可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呢?丈夫的冷遇,儿子的仇恨,除了一副外表依旧光鲜亮丽的外壳,她真的什么都剩不下了。
偌大的陈宅,琉璃飞檐,华而不奢,山水亭台,雅趣横生,巧夺天工得几乎可以开门卖票,以供后人瞻仰,然而在她的眼中,这豪宅美景却空乏寂寥得让人害怕,她确是所有姐妹中过得最好的一个,甚至娘家兄弟至今仍需得她的荫庇而活,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依旧是那个孤零零的老婆子,这就是她想要的完美么?
好好的一家子,走的走,死的死,如今她也就要死了罢,这就是她想要的完美吗?
可她最初明明不想这样的呀!
………………………………………………………
“我靠,老太太昏过去了。”
张小帅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叶惊鸿已然飞身冲了进去,张小帅紧随其后,手中还端着一应抢救物品,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便已手脚利落的开始配合叶惊鸿的抢救工作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圆通大师抢救无效,驾鹤西归,其老母亲倒是好歹被抢救了过来,只是整个人都仿佛破碎了的旧布偶一般,目光呆滞,满脸死气,显然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陈书记第一时间被请到病房,看了两人的情况后,果断表示,不必在折腾着转院的事了,就在这里寻个安静的病房让老人家暂时休息一下吧。
其实即便他不说,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与其大动干戈,最后死在路上,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就这样离开,起码也不用再遭罪了。
倒是圆通大师那边貌似还有些小麻烦,按说国家明文规定,患者死亡后,二十四小时内必须移送至殡仪馆,也就是说医院是禁止停尸的,可是……
望着眼前明显出乎意料的状况,众人都表示非常无语。
………………………………………………………
“诸位大师远道而来,想必肯定又渴又累,不如喝杯茶歇歇脚,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嘛。”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小帅摆出这一副谦恭有礼浅笑晏晏的模样,任谁也着实发不出火来,于是乎,饶是几个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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