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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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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力做引子方能发动,因此此术可称作异术,亦可称作妖术。其中得失,可谓一言难尽。我虽有心将之传给慕云,但此子上应天命,所传非人,深思熟虑之后也就只得作罢,便让这《太平要术》和天问之术随我一起消失在这茫茫天地间吧。”
天机老人将《太平要术》放回墙角的陈旧木箱里,又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通体碧绿的龟壳来。
将龟壳小心地托在左手掌心里,天机老人浑浊的双眼中精光突现。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一股潮红出现在天机老人的脸上,但他浑若不觉,只是默念法诀。半炷香之后,天机老人微张的右手掌心处突然出现了一朵紫色的火苗。见此情景,他心知时机已到,便猛一咬牙,体内魂力流转,裹着精血直往右手掌心处去了。原本在手心中摇曳不止随时要熄灭的紫色火苗,一下子就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长出了一口气,天机老人将左手掌心处的碧绿龟壳移到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看着紫色火焰炙烤着那如同碧玉一般的龟壳,感受着体内的精血源源不断地被那紫色火焰消耗掉,天机老人知道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力快要油枯灯尽了。
“上天啊,请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吧。”天机老人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虔诚地祈祷道,“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完成这最后一次的占卜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机老人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右手掌心里的紫色火焰,看着那丝毫未见变化的龟壳,一丝忧虑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脸庞。
又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天机老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整个人也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了。他不禁变得焦躁无比,就在天机老人几乎绝望时,突然“啪嗒”一声脆响,那完好无损如同碧玉般的龟壳随之破裂开来。
天机老人听到那声脆响,心头猛地一颤,眼皮也情不自禁地跳动起来。
他收了天问之术的法诀,轻轻地喘着气,一股疲倦的感觉袭来。他强自支撑着朝那破裂的龟壳看去,细看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慕云乘着飞燕在雾气弥漫的树林中急驰着,初春的早晨实在是有些寒冷,四周也是一片安静,偶尔有地狗在地底挖掘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就在飞燕在林间急驰而过的时候,孙慕云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株绛紫色的植物,他急忙停下马车。跳下马车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株植物跟前,看到那绛紫色叶子上的白色斑点,孙慕云脸上露出笑意来,说道:“百草霜啊,可算找到一株了,不过需至阴之数,至阴莫过六,还差好多呢。”
就在孙慕云将那株百草霜小心地连根拔出的时候,一阵愤怒无比的虎啸声从远处传来。
孙慕云一听,不禁眉头一拧,惊讶道:“这是小宝的声音,它怎么了?难道来了什么不速之客?”
他来不及细想,便跳上飞燕,循着虎啸声往树林深处匆匆赶去了。
………………………………
第五章 摄魂铃再现
马车飞驰,很快便到了一处山谷边。
孙慕云下了飞燕,用蛇灵之法隐匿了气息,便借着湿重雾气的掩护,缓缓地往山谷中潜行而去。
小宝就在不远处的山谷中不断地怒吼着,似乎在和什么东西激烈地搏斗着,还不时有鬼哭狼嚎之声响起,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孙慕云走得近了,才发现小宝正和一名红衣人激烈地搏斗着。
那红衣人的长相倒也算的上赏心悦目,只是嘴角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只看了那道伤疤一眼,孙慕云心下便暗道可惜,他没来由地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红衣人,但随即便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此时场中小宝明显处在下风,它似乎被人在戏耍一般怒吼连连,那红衣人却如闲庭信步一般显得悠然自得。小宝几次扑击无功而返,便停了下来,随着红光一闪,它的体型突然涨大起来,身上的气势也猛然一变,接着再次扑击出去。
那红衣人没有料到小宝此招,被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惊人气势压迫得微微一窒,便看见一只巨大的虎爪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肩膀拍来。
哧溜一声,小宝一爪在红衣人肩膀上带起一溜血花来。那红衣人冷哼一声,肩膀处一阵颤动,便幻化成了一蓬血雾,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凝聚出一只完好无损的肩膀来。
红衣人虽然未曾受伤,但仍然恼羞成怒地祭出一件法宝来,却是一个怪模怪样的铃铛。
孙慕云定睛一看,只见那铃铛通体为黄色,其上有着五颜六色的花纹,细看之下,才辨认出那图案是一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那怪物的脑袋上只有一颗闭着的眼睛,此时虽然紧闭着,却仿佛活物一般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来。
“摄魂铃?”孙慕云心下大惊,终于想起在何处见过此人了。
在初到百炼堂的那个晚上,孙慕云所偷看到的在紫竹林中与葛长崎和丁晨恶斗的三个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当时用的就是这个铃铛。若不是后来深藏不露的丁晨大发神威,使出那招气势惊人无比的步步生莲将那三个蒙面黑衣人震慑住,只怕葛长崎与丁晨已经命丧当场了。
方才看到这红衣人的第一眼,孙慕云便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那晚此人黑布蒙面只露出眼睛来,孙慕云倒未曾注意到他嘴角的刀疤,是以并不敢肯定。不过他所使用的摄魂铃却着实令人感到印象深刻,所以此物甫一出现,孙慕云便立时认出他来。
孙慕云知道这红衣人乃鬼道中人,眼见他此时祭出法宝,似乎要对小宝痛下杀手,心中不免焦急万分。这摄魂铃的威力孙慕云是见识过的,又想到自己修为尽失,便只能无可奈何地躲在一旁。
红衣人狞笑一声,手中惊魂铃轻轻晃动,场中顿时阴风四起,响起一片鬼哭狼嚎之声来。小宝身上的惊人气势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身形也恢复到正常大小。
“去!”红衣人驱动法诀,将惊魂铃朝小宝一指,顿时从惊魂铃中生出一股腥臭无比的黑烟来,朝不远处的小宝滚滚而去。
孙慕云躲在一旁,闻见那腥臭无比的味道,不禁感到一阵眩晕。再看场中,小宝显然也对那股黑烟忌惮异常,带着那股黑烟不断绕着圈子。
眼见小宝不断地在场中兜着圈子,红衣人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他连掐数诀,口中低斥道:“开。”
手中的惊魂铃不停地震颤起来,铃铛上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了,场中也随之毫无征兆地响起一声沉闷之极的兽吼声来。
顿时四周残叶狂舞,枯木断折。原本堆积一地的腐烂落叶,也在兽吼声中被狂风席卷而去,红衣人脚边顿时现出一大片空地来。
孙慕云听到这一声兽吼声,脸色顿时一片苍白,这兽吼声的威力他是领教过的,至今想来仍是心有余悸。他不由得看向场中,却见小宝已经摔倒在地,身上不断地渗出血来。
孙慕云心下不禁为小宝担心起来,同时也想着是否要回去向天机老人求救。
红衣人连连掐诀,顿时兽吼声不断响起。孙慕云虽没有直面这兽吼声,但是仍然感到浑身冰冷,一阵恶心憋闷的感觉弥漫全身。
他偷偷地往场中看了一眼,顿时僵立当场。场中早已是树木摧折凌乱无比,而小宝则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哀号,雪白的皮毛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地上也到处血迹斑斑。
不行,这样下去小宝会死的!孙慕云心中又急又怒,却偏又无法可想,只能将两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场中红衣人再次催动法诀,眼见兽吼声再次来临,孙慕云来不及权衡得失,几乎下意识地扑了出去,护在了小宝身前。
眼见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瘦削的青年护在那只老虎身前,红衣人微微吃了一惊,但手上丝毫没有放松。顿时又是一声沉闷无比的兽吼声从那惊魂铃中发出,直朝着孙慕云袭去。
首当其冲地被这声兽吼声狠狠地击飞,顿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孙慕云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酱紫色,好像随着这一击,四周的空气甚至连体内的空气都被同时抽空了。就在此时,从胸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很快弥漫了全身,原本强烈的窒息感顿时消失不见了。
大衍翠生珠!孙慕云突然想起放在自己怀中的大衍翠生珠。
这大衍翠生珠是佛门至宝,自然对所有的鬼道功法都有克制的作用。
一念及此,孙慕云便有了一丝倚仗,很快爬起身来,揉了揉摔得有些酸痛的肩膀,仍旧挡在小宝身前,怒视着远处的那名红衣人道:“你也不过如此嘛!”
“你找死!”对面的红衣人显然被激怒了,他将一口精血喷到惊魂铃上,接着连掐数诀,那惊魂铃顿时叮叮当当地响起来,接着一声凄厉的吼叫声从惊魂铃中传来。
孙慕云见此情景,便知道将从那惊魂铃中现出一个大凶之物来,不禁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待得定睛细看时,他却发现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具炼尸。
这具炼尸身穿紫衣,满头长发披散开来,无法看清面容,但浑身煞气端的是惊人无比。
一看到这具炼尸,孙慕云心中猛然一颤,立刻感到了极大的威胁,但他仍旧护在身受重伤的小宝身前,毫不退缩。
“哼,小子,我看你倒很有种,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若现在让开,我就饶你一命,如何?”对面红衣人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道。
孙慕云心知硬拼不得,心念一转,突然开口道:“且慢,那佛门丁晨你可认识?”
“佛门丁晨?”红衣人疑惑了一下,摇摇头道,“此界秃驴多的很,我哪里知道是哪只。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指望这什么秃驴会来救你不成,或者……”
红衣人阴冷的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屑来,冷笑道:“你以为靠这丁晨秃驴的名头就能吓住我?别说是丁晨这无甚名气的秃驴,就是白马寺的那些枯字辈的老和尚亲自前来,在本座手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去。”
说完,红衣人便狂妄至极地大笑起来。
“我看未必。”孙慕云掐着手指,一板一眼道,“大概七年前的某天晚上,你去百炼堂准备干些不为人知的勾当时,可是在那紫竹林中被这无甚名气的丁晨好好教训了一番。虽然你们人数占了优势,依然被其一招步步生莲逼得狼狈而逃,我没说错吧?”
对面红衣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收敛笑意缓缓地朝这边睨了过来,孙慕云顿时感到了一股沸腾的杀意。
“本来不想杀你,但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你了!”红衣人一下子就暴怒异常道。
“有本事就来啊,欺负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孙慕云露出鄙夷无比的神情来,同时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但此时他却是毫无底气的,只有在心底苦笑不止。
孙慕云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激怒这位来意不明的红衣人,他深知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有先让对手愤怒起来,使其彻底失去理智,自己方有一线机会逃出生天。而且只要再多拖延一段时间,或许天机老人就赶来了,到时候这红衣人只怕就有来无回了。
但是很快,就发现激怒对方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给我上!”红衣人催动法诀,那具紫衣炼尸顿时怪啸一声朝着孙慕云扑了过去。
孙慕云只感觉眼前一花,便觉得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血腥气味夹杂在浓重的腥臭中扑面而来。那具紫衣炼尸看起来似乎有些呆滞,岂料动起来却如疾风奔雷一般灵动迅捷。
不好,要糟。孙慕云心下方浮现出这个念头来,人已经被那具炼尸狠狠地撞翻出去。他顿时感到喉头一甜,人尚在半空中,便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然而还没有结束,那具炼尸十指簸张,悄无声息地朝孙慕云的咽喉处插去。炼尸的指甲上寒光闪动,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
孙慕云身形方一落地,便觉察到身后异样。他转过身去,正看到那披头散发的炼尸十指成爪,恶狠狠地朝自己咽喉处插来。那炼尸双手上的皮肤红绿夹杂,斑驳一片。孙慕云心知那是厉害无比的尸毒,绝不能让其击中。但那炼尸速度奇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眼见躲避不及,孙慕云只来得及下意识地将头后仰,浑身却已是冰冷一片,如坠冰窟一般。
完了。
他本欲闭上眼睛一心等死,那闪着寒光的指甲已经戳到了咽喉前,那具紫衣炼尸却突然以一种上身前倾的怪异姿势停了下来。
孙慕云的心脏噗通噗通地猛跳了几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朝后跳去,一脸惊愕地看着远处的红衣人。
似乎感受到孙慕云惊诧的目光,远处的红衣人看着这个气喘吁吁的青年,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来,道:“别急,游戏刚刚开始。”
“是吗?我还以为你哑火了呢。”孙慕云悄悄地退到重伤的小宝身边,趁着说话的当儿,猛然抱起地上的小宝,发足狂奔起来。
飞燕!此时的孙慕云心底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冲出山谷。那辆经过自己改造过的马车飞燕就停在山谷外,只要能上了马车,便算暂时安全了。因为飞燕特别适合在这样复杂的地形中急驰,再加上四周的雾气,孙慕云有信心逃回草屋去。
哼!只要能够回到草屋去,有神秘无比的天机老人在那里坐镇,有何惧哉?
孙慕云虽在天机老人身边待了四年多,仍旧不知道天机老人究竟是何来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天机老人的修为绝对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这“天机”二字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而天机老人似乎对孙慕云的身世很是了解,这一度让孙慕云又惊又疑。当他问及一些前尘往事,天机老人却又缄口不言。即使在孙慕云的逼问之下,也往往只有让人无可奈何的一句“其时未至,且静待佳年”。
就在孙慕云慌不择路,不顾一切地往山谷外发足狂奔的时候,他身后的红衣人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神情,看向孙慕云背影的目光仿若看着街头杂耍卖艺的猴头一般,突然在原地化为一蓬血雾消失不见了。
………………………………
第六章 约赌柳华
这四年多的时间里,整个尘间界动荡不安,残照妖族蠢蠢欲动,而鬼道之人则和阳极门、白马寺等道家和释家的大宗门摩擦不断,就连鬼道各势力之间也是互相攻伐倾轧。再加上一个背景大的吓人却不知其目的何在的万神殿,甚至连一贯超然物外的猎魂一族似乎也意识到了危机,和人类修士的几个大宗门之间也有了少许的往来。
倒是意外得到蜀王陵墓恩赐的沉戈一族,不知为何一直毫无动作,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这出人意料的情况,着实让猎魂大哥担心不已。
时局动荡不安,各宗门元老也是绞尽脑汁增加自己宗门的实力,以便能够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一时间整个尘间界风起云涌,形势诡谲。
这一切都是天机老人在讲道之余的闲暇时告诉孙慕云的,孙慕云当时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只问了一个问题,便是工派之首的百炼堂现在处境如何?
天机老人的回答令孙慕云大失所望,他说百炼堂自从被秦不伤毁去后便逐渐式微,整个宗门人才凋敝,特别是因为陈润之和赵牧之两位分神期修士的殒落,工派之首的地位早已拱手让人了,若不是因为意外地崛起了一位年轻的分神期修士,只怕如今已经沦落为二流的宗派了。即便如此,现在整个百炼堂也只能困守在离白马寺不远的莲花山上,在白马寺的庇护之下苟延残喘。
“不知那新突破的分神期修士是谁?”孙慕云心下好奇道。
天机老人想了想,回答道:“分神期的小辈我很少记得名字,不过因为我之前和你们的润之掌门打过一些交道,所以对你们百炼堂多加留意了一些,那新进修士正是你的大师兄戴鹏。”
孙慕云一听,脑中立刻浮现出大师兄戴鹏那满脸胡渣的面容来。
想起初见时他怀中抱着重剑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的情景,以及那句让孙慕云哭笑不得的调侃“从哪里偷来的”,孙慕云嘴角顿时露出一抹浅笑来,急切地想和自己的这位大师兄见上一面。
虽然已经知道了百炼堂的所在,但是想到自己修为尽失,孙慕云也只得暂时按捺住前往的念头,只一心希望天机老人能够早日想出办法帮自己恢复修为。
却说孙慕云抱着重伤的小宝不要命地朝山谷外跑去,耳听着身后的追击声突然消失不见了。正心生疑惑时,却看见那红衣人和那具紫衣炼尸不知何时挡在了自己面前的路上。
孙慕云急忙停下,想起天机老人所教导的“道几于水,事善能,动善时”的训诫来,心知此时莽撞不得,保命乃第一要务,便强忍着心底的厌恶,挤出笑容朝那红衣人道:“晚辈乃一介凡夫俗子,与前辈素无恩怨,却不知前辈为何一直要为难晚辈?还未曾请教前辈尊姓大名,若是晚辈我哪里做错惹怒了前辈,还望前辈明示。”
那红衣人没料到孙慕云能说出这番话来,稍稍惊讶了一番,便回答道:“也好,让你死个明白,省得做个糊涂鬼。我原先有个俗名叫做柳华,只是许久无人提及,若不是今日被你无意中问起,只怕我以为自己都已经忘了。我和你也无甚冤仇,今日之所以要杀你,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话刚说完,柳华便又要掐诀动手。
孙慕云一看,忙不迭地说道:“且慢,柳前辈,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虽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但不知前辈可有胆量和我堵上一把?”
“哦?”柳华停下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孙慕云,问道,“怎么个赌法?”
孙慕云却不说话,只盯着那具紫衣炼尸看了片刻,突然一拳朝那炼尸打去。
柳华站在一旁,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拳,心下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任由孙慕云软绵绵的一拳打到那面无表情的炼尸身上。
接着孙慕云竟理了理炼尸身上被他弄的有些凌乱的衣服,又在炼尸的胳膊和腿上拍来拍去,口中也念念有词。
看着这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一幕,柳华冷笑道:“小子,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怎么个赌法,赶快说!”
“好好好。”孙慕云不慌不忙道,“对付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何须柳前辈亲自出手,我看您这具炼尸就厉害无比,对付我肯定是绰绰有余了。不如我们赌一把,我一介凡夫俗子,和这炼尸用拳头轮流对打,看是我先把他收拾掉,还是他先把我收拾掉。若是我先把他收拾掉了,您便放我离开;若是他先把我收拾掉,也正好省了您亲自动手的麻烦。如何?”
柳华将孙慕云又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那目光让孙慕云感到自己仿佛是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他道:“你可知我炼制的这具炼尸,生前可是合体期的修为,你不觉得你太过狂妄了吗?”
“既然你找死……”柳华冷笑道,“好!我就成全你。”
孙慕云眼见柳华话未说完便要动手,急忙向后跳开,连连摆手道:“且慢。”
柳华怒气冲冲道:“你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要不这赌约也就作罢。”
孙慕云点点头,正色道:“柳前辈您别怪我啰嗦,对前辈您来说这赌约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但是我压上的却是我的小命,所以有个要求我必须要说清楚。这赌约约定的是这具炼尸和我对打,前辈您可不能出手,当然也不能动。”
柳华一听,一把指着孙慕云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刁滑小子,若我不能动,你趁机逃跑,那我岂不是不能追?”
孙慕云摇摇头,说道:“您多虑了,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就在您的眼皮底下,我能耍什么花招?就算我逃跑,两条肉腿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好吧,我不动便是了,那就开始吧。”柳华祭出摄魂铃来,盘腿坐下,缓缓道,“不过得我先打,而且你听清楚了,若是你跑的太远,我这炼尸打不到你,这赌约也算作废。”
孙慕云一声不吭地走到离柳华七八丈远的树林中,往回走了五步的距离。他思考片刻又接着往回走了三步,便朝柳华喊道:“我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柳华身旁的紫衣炼尸已经像一道疾风朝朝着孙慕云冲去。虽然他和孙慕云之间隔着六七丈的距离,但是眨眼间便已经举着拳头冲到孙慕云跟前。
“不准打脸!”孙慕云瞧着那恶狠狠的一拳直朝着自己的面门轰来,急忙双手护头怒吼道。
紫衣炼尸仿佛听懂了一般,拳头稍作停顿便直往孙慕云胸口砸去。
“嘭”的一声闷响,孙慕云被当胸一记重拳轰中,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也在瞬间弓成了虾米状。
好疼,这合体期的身体果然**。孙慕云心下暗道。
他缓缓站直身体,胸口有一股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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