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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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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被你不计后果的罡蓝之焰给杀死了,彻底地魂飞魄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鬼王感叹道,“这二人并未死于我手,倒被你给杀死了。唉,苦苦修来的一身修为,自此便烟消云散了。”
孙慕云随口道:“这种坏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就算死上一万次,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他只是无心之言,却见鬼王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鬼王面若寒霜,雷霆大怒道:“坏人,与你为敌便是坏人吗?他们想助万神殿统一此界,和你的想法相左便是死有余辜了吗?你凭什么这样评论他们,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在我出手困住他们的时候,他们实际上有一个人可以逃脱。但他二人却选择了不离不弃,试问你处在当时的情形下能够做到吗?只怕不能吧,我敢说鲜有人可以做到他们那般!还有你明明知道我躲在场中,陈家家主也特意提醒过你关于阴火、阳火相交威力恐怖之事,你却恣意将其发动,何曾有考虑过我的死活?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对于飞羽之事,我也是极其愤恨的。你若信任飞羽,将麒麟古城的秘密告诉它,它需要那么傻傻地不顾自己性命去救你吗?你给我记住了:成魔之人,亦有血性;入魔之众,犹知情义!在我眼中,豪放任侠的魔头比之虚伪做作的仙人,实在要好上一万倍!”
鬼王说完便拂袖而去,只剩下孙慕云一人,怔怔地愣在那里。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苦笑道:“他呀,自从被我收服后,就没有真正地对我心悦诚服过。一直以来,倒好似我是他的跟班一样。我在他体内布下了血咒,随时可以取其性命,但他为何对我丝毫没有畏惧之感呢?想来也许他已经找到了对付血咒的方法,罢了,随他去吧。”
………………………………
第十六章 两种心思
这一日云梦山庄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红烛檀香,宝镜明台,金马玉车,堆积如山。这才数日过去,那场夺位之斗却似乎已被人们给遗忘了。一座全新的擂台竖了起来,看起来焕然一新,擂台周围在打斗中被波及而损坏的地面也已然修憩如初。
庄中前几日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这些客人大多放浪形骸、豪放不羁,一看便知是些大知大能之辈。陈家地处极西沙漠深处,兼之布置了巧妙精细的禁制和法阵,若不是受到邀请,即便是合体期的大修士也是很难寻到的。所来的客人中,有正道巨擘、魔道枭雄甚至还有帝国修士中的重臣,陈家影响之大、交友之广,直叫人目瞪口呆。这些修士当中也有一些死对头,但在这里却又发作不得,迎面撞上也只是冷哼一声罢了。若是在外头,早已是拼得你死我活了。他们中虽有些人长得凶神恶煞,但是谈吐之间却气度非凡。那新筑的擂台上倒着实有了一些精彩的节目,那些客人闲暇时便在此切磋技艺交流心得。平素若是争斗起来,往往难逃一死一伤的结局。如此友好的切磋,机会实在难得,即便是心性淡泊之辈,也是技痒难耐,说不得要上台练上一把。所以那擂台,倒成了云梦山庄中最热闹的地方了。庄中那些下人、子弟早已见惯了各种神通,倒也不甚畏惧,见到精彩处也要喝上一声彩。
陈娇娇此时正坐在闺房中,对着铜镜看了又看,局促不安道:“素儿,我这样的梳妆打扮,也不知道慕云喜不喜欢?”
素儿是陈娇娇最喜欢的一个丫鬟,她一听陈娇娇此问,竟噗哧一声笑了。
陈娇娇便有些恼了,佯怒道:“你这个死丫头,竟敢取笑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素儿连声求饶道:“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小姐何须如此担心,您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这庄中的哪个男人看了小姐不是一副垂涎欲滴的讨厌模样,姑爷能够娶到小姐心下一定是欣喜若狂。”
“唉……”陈娇娇却没来由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你是不知,他与别人却是有些不同的。这几日我看他不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而且还多次向我打听那株龙修草的情况,在他眼中对那株草的关心倒似比我更甚呢!”
“小姐,你多虑了。男人嘛,结婚的时候总是心怀畏惧、逡巡不前的。不像我们女孩子家,打定主意要结婚了,便会死心塌地地跟过往种种告别。那株龙修草对姑爷必定是极重要的,但他对你的感情定然也是极其真挚的。”
陈娇娇听了此番安慰,娥眉略微舒展开来,怅然道:“是啊,一想到就要嫁作人妇,自此便要将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他了,我心下其实也是惴惴不安的。不过那株龙修草,我也听爷爷提过,却是慕云求来救人用的。”
素儿一听,展颜笑道:“小姐,姑爷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呢,以后必定不会负你。”
“也不知他不远万里来我陈家求这珠龙修草,却究竟是为了何人?”陈娇娇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来,似叹似赞道,“若他能为我如此,我便是死了也甘心了!”
“以小姐你对姑爷的感情,他即便为你上刀山下油锅定然也是心甘情愿的。”素儿斩钉截铁道。
“你这死丫头,嘴倒真是甜呢,没枉我这么疼你。”陈娇娇笑着感叹道,却又突然沉默不语,良久方咬着朱唇,咬牙切齿道,“若他真敢负我,哼!”
她倒没有再说下去。
素儿看着陈娇娇,也轻轻叹了口气,道:“小姐,你今日便要成婚了,就不要再提这些不吉利的话了。我相信你和姑爷一定能拥琴瑟之好,得百年好合!”
“我昨夜没有睡好,现在精神有些不足。”陈娇娇却又无端地担心起来,摸着自己的脸颊道,“哎呀,也不知我看起来是不是老了许多?”
素儿一听,哭笑不得,忙道:“小姐,没有啊,你看起来美极啦!”
陈娇娇心下欢喜,却又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素儿却附在陈娇娇耳边,故作神秘道:“小姐,等过了今晚,你就不会如此不安了。男人嘛,总要尝了腥,才会真正变得死心塌地。他尝过了甜头,以后你让他住嘴他都是不肯的!”
“呸、呸、呸!”陈娇娇的脸上立刻飞起一片红霞来,道,“哪里来的不知羞耻的野丫头,净说些没腥没臊的话!”
她却又小声地问道:“素儿,你也是个处子,却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的,难不成你在外面偷吃了不成?”
“小姐,你!”素儿怨恨道,“我不过是从那些老妈子嘴里偶然听来的,你怎的便平白污了人家的清白?”
说完,她便作势欲打,陈娇娇一闪身让过。这主仆二人,便在这闺房中嬉戏玩闹起来。
孙慕云此时正坐在离云梦山庄不远的一片大漠中,看着远处孤烟垂天、落日溶金的壮丽景象。
此时只有他孤身一人,连小空和小宝都没有跟来。那一猴一虎倒是想和他一起出来,但小空却被他呵斥了回去,连小宝也被他软语相劝,乖乖地留在了庄中。
便有一丝极轻的风,吹得人一阵骨软,那股寒凉,直沁到心底去了。
孙慕云缩了缩身体,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孤单。
远处高大奢华的云梦山庄依稀可辨,今晚他将会在那里和一个叫做陈娇娇的淑好女子喜结连理。他心下自然是欢喜的,但是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师姐赵文来。
云梦山庄里,此时正张灯结彩,宾来客往,好不热闹。孙慕云心知今晚他将成为那里的主角,完成一桩让所有人都艳羡不已的婚姻。但他却又突然觉得那份热闹实在是和自己无关,因为云梦山庄是陈娇娇的家,但却不是他的。过了今晚,自己终究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可是我的家又在何处呢?孙慕云心下喃喃道。
自然没有人来替他回答这个问题,纷纷扰扰的往事充斥了心头。再次想起最初几年在百炼堂里渡过的美好时光,孙慕云便有些醉了,软软地躺倒在沙堆上。
想起初见赵文时她为自己哭得梨花带雨般的模样,如弯月一般的细眉以及那件三月嫩柳色的丝绸罩裙;想起自己身受重伤时她没日没夜地守在自己床边,醒来时看到的她那倦怠的脸庞和浮肿的双眼;想起在寒云寺中再次相逢时她脸上泛起的那阵媚媚的羞红;想起躺在病榻上的她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神……
这一切,只要想起来,心中便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曾记否,玉容寂寞泪阑干,清辉斜洒藕臂寒。
他蓦然记起那个固执的汉人少女,她牵着一匹老马,也是在这般的残阳里,一步一步走回中原时,也曾停在那里,说起过这样的话来:“你心里真正喜欢的,偏偏得不到,别人硬要给你的,就算好得不得了,我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
这样一想,孙慕云便觉得有些惘然。他躺在沙堆上,躺在这一片如金如鎏的落日余辉里,竟然有些痴了。
但他再次想起赵文的母亲口中的那句“我和你素未谋面,不过我家文儿方才多次提及的张玉成,想来便正是你了”,便像一把银针狠狠地戳刺进了他的全身百骸之中。那种揪心的疼痛,让孙慕云浑身颤抖不已。
这些年的痴情,终究只是一场一厢情愿的幻梦吗?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所以才自欺欺人地沉迷其中不愿醒来吗?
一想起张玉成那广袖高冠目如朗星的俊美容貌,他便没来由得感到一阵嫉妒。这嫉妒之感如同火烧火燎一般,就好像有千万只猫爪,在拼命地抓挠着他的心。
她是我的!孙慕云听见心底有一个不甘的声音疯狂地嘶吼道。
但许久他终于苦笑一声,接着竟将整张脸埋入到沙中。
罢了,感情这东西,终究是强求不得的。孙慕云听见心底有一个声音凉凉道。
就在此时,他忽有所觉,从沙中抬起头来,正看见半空中朝这边急驰而来的一道青芒。
那青芒到了近前,却正是小空。
孙慕云一见,便立刻皱了皱眉头,心下不悦道:“小空,我不是让你不要跟来吗,你怎么这般不听话呢?”
小空吐了吐舌头,道:“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出事,所以就跟来看看。”
孙慕云神色一缓,挤出一丝笑意来,道:“我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会出什么事。”
小空抓耳挠腮道:“慕云,我虽然见你情绪不佳,但并不担心你会出事,我此次前来乃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孙慕云恍然大悟道,“莫不是娇娇?”
小空做了个鬼脸,没好气道:“慕云,你也太自负了吧。就算娇娇姑娘对你情深意重,也不至于每时每刻都把你放在心上吧?”
孙慕云一听,奇道:“那又是谁?”
“你定然想不到的。”小空嘻嘻笑道,“却是娇娇姑娘的丫鬟素儿,拜托我前来看看你。并让我嘱托你一声,她家小姐正苦苦地盼着你回去呢。话说这素儿姑娘,人长得也漂亮,心肠又好,还特意从厨房里拿了许多水果糕点给我打牙祭,着实是个好姑娘呢,不过小宝那傻老虎就没这福气了。”
说到这里,小空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尾巴。
孙慕云给了它当头一个暴栗,忍不住笑道:“你这猴头,真是贼性不改。你回去跟素儿姑娘说一声,就说我必定会准时回去的。”
小空却不愿了,嘟着嘴道:“这事,该你自己去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一只猴子实在是管不着!”
说完,小空便要闪人,却被孙慕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耳朵拉了回来,道:“你这死猴子,真是口不择言,什么叫家务事,若是让娇娇听到了,还不得闹翻了天。”
小空被他揪着耳朵,龇牙咧嘴道:“这有何不对,素儿姑娘是通房丫头,自然随着陈娇娇一起嫁给你,你便也是她的丈夫,难道不是家务事吗?”
孙慕云一听,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劲,扯得小空一阵痛嚎。他惊道:“小空,你说什么!”
小空从孙慕云的手中挣脱开来,不满地盯着他道:“跟你开开玩笑罢了,素儿姑娘虽然是娇娇姑娘的丫鬟,却是不会嫁与你的。素儿姑娘比之娇娇姑娘要稍逊一些,但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儿,若是再嫁给你,只怕那些陈家子弟会没日没夜地咒骂你的。”
孙慕云一听,顿时长出了一口气,道:“稀里糊涂地娶了娇娇,已经非我所愿了。若是再添上个素儿,我一定会忍不住逃走的。”
小空惊道:“怎么,你不喜欢娇娇姑娘?”
孙慕云答道:“怎么会呢,自然是极喜欢的。但我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我师姐赵文来,心下终究有些疙瘩。不过娇娇是上天赐予我的一件最珍贵的礼物,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看着那如血残阳终于消失在天际,他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云梦山庄道:“我们走,今晚不醉不休!”
………………………………
第十七章 闺房乐趣
终于送走了那些宾客,孙慕云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贺礼,感到身心俱疲。
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以后,陈娇娇便被送入了洞房中,倒将孙慕云落在外面,应付着那些宾客。陈家家主自去陪那些有头有脸的巨擘枭雄去了,但那些修士的弟子没有资格和陈家家主并席而坐,便都围着孙慕云给他敬酒。场中喧闹声、嬉笑声混成一片,夹杂着烛火噼噼啪啪的声音,给人一种恍如幻梦的感觉。
那些巨擘枭雄的弟子大多年轻,眼见陈娇娇这样芳华绝代的佳丽,就这样嫁与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普通的男子,便都好奇地打听孙慕云的家世。孙慕云便都打了个哈哈,一一推托过去。那些弟子心中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嫉妒和恶意,不断地向他敬酒。孙慕云不胜酒力,却又推辞不得,等被推到洞房里的时候早已醉醺醺不醒人事了。
陈娇娇坐在床头苦等半天,才觉得洞房中多出一个人来。她心中一紧,却又感觉此人跌跌撞撞的,似乎连路都走不稳了。
她生怕孙慕云摔跤,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掀掉头上的红盖头,上前扶住孙慕云,便感觉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你怎么喝这么多?”陈娇娇嗔怪道,“这么烂醉如泥的,只怕要一觉睡到天亮了,唉。”
那醉醺醺的孙慕云突然抬起头来,坏笑道:“怎么,娇娇你叹什么气啊?”
倒着实把陈娇娇吓了一跳,她抚着自己胸口,没好气道:“你个坏蛋,居然敢装醉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便作势要打,孙慕云不闪不让,任由她一掌打来。
陈娇娇软绵绵的一掌打到他身上,竟没有使出丝毫的力气,她一顿足,气道:“你又欺负我!”
却被孙慕云趁势一把抓住那只柔滑的小手,她心下一荡,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晕来。
孙慕云指着身上那件沾满酒气的新郎服,笑道:“洞房花烛夜,我怎会因喝醉酒而冷落了你呢,我的确想跟你说些体己话儿,今天的酒便全让它给喝了。”
说完,他便松开陈娇娇的手,将那件新郎服脱下,收入纳戒中,同时道:“这东西酒气太大,放在这里我怕你不舒服。”
陈娇娇莞尔一笑,道:“没想到,你倒这般体贴呢。”
说着,她却缓步到桌边,给孙慕云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面前,道:“趁热喝了吧,我也有些事想要问你呢。”
孙慕云一口喝下,那茶水入口极烫,但他满不在乎地一口咽下,接着走到桌边给陈娇娇拉出一张凳子来,自己也寻着一个凳子坐下。
陈娇娇坐在那里,慵懒地倚靠在那桌沿上,淡淡的烛光照在她脸上,映出一抹极艳丽的红来。
孙慕云坐在陈娇娇身旁,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只见那影影绰绰的烛光在她的脸上投出漠漠的影儿来,倒显得那张精致的脸庞越发的燠沐莹然。朱唇轻启,如同娇艳的花儿一般。而那双眼睛汪然沛然,宛若凝露的四月桃花一般。
孙慕云的整颗心顿时都酥了,方到嘴边的话也不由得咽了回去。他失神地看着,整个人也如同痴了一般。
“夫君,我好看吗?”陈娇娇眼中柔情似水,媚声道。
孙慕云下意识地点点头,喃喃道:“好看……好看极了。”
他猛然回过神来,朝着陈娇娇歉然道:“上天着实待我不薄,竟赐给我如此倾城佳人,若我还不知满足,不知珍惜,定叫我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陈娇娇急忙站起身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嗔怪道:“我不准你乱说。”
说完,她便走到那精致的梳妆台旁,寻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寒玉锦盒来,小心翼翼地端着,然后施施然地走了回来。孙慕云便感到有一片炫目的红扑面而来,直扑进眼底去了。
那寒玉锦盒打开,浓郁无比的灵气立时逼得孙慕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正是那株万年龙修草。
“现在……”陈娇娇托着那寒玉锦盒,交到孙慕云手中,神情郑重无比,却又有些怅然道,“我便将这珠龙修草交予你了。以后它便是你的了……”
孙慕云小心地接过来收入纳戒之中,他心下激动不已,嘴唇颤了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现在都交予你了,什么都是你的了。”陈娇娇叹了一声,眼皮颤了颤,竟滚下两滴清泪来。
孙慕云怔了怔,正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突然有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接着便有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抢入怀中。他立时明白过来,一把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佳人,心中荡起一片化雪般的柔软感觉。
“你的心……”他听到怀中女子有些凄然地喃喃道,“一定要,全都给我。”
孙慕云的心底涌上一股难言的温情,仿佛一片青草在风中摇曳,他看到宁静在遥远处波动。
我定不负你。他闭上眼睛,心下暖暖道。
他将怀中女子搂得紧紧的,疯狂地在那娇嫩的朱唇上亲吻了起来。两具年轻的身体死死地贴在一起,好像要狠狠地嵌进对方的生命里一般。
良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陈娇娇不住地喘着粗气,媚眼如丝道:“别急……”
孙慕云听着这娇媚无比的声音,便觉得一股血气不住地上涌,心下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抱起陈娇娇,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便狠狠地压了上去。
正待有所动作时,陈娇娇却一把推开他,道:“等等,我前些时日一时兴起写了一首小令,但苦思冥想之下却只写出上阕来。你不是常说自己学富五车吗,你若是能接出下阕,我便相信你不是胡吹一气。”
也不等孙慕云回应,便见陈娇娇径自起身,到那梳妆台边寻出一张宣纸放回到桌上,接着拿过一只毛笔来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阵。
孙慕云心下好奇,便凑了过去,只见那宣纸上写着一首小令的上阕,正是:云一程,雾一程,总是流年暗熏。垂思竹马,醉卧蓬门。
陈娇娇将毛笔丢在一旁,笑意盈盈看着孙慕云道:“夫君,请赐生花妙笔吧。”
孙慕云丝毫不理会她话里的戏谑之意,细细地将那小令的上阙在心下把玩了一番,便道:“娇娇,你这上阕徒有纳兰之气,却无纳兰之神。我想了一阵,倒也凑出个下阕来,你便姑妄看之。”
他顺过桌上的那只毛笔,略一停顿,便挥毫写了起来。只片刻,孙慕云便将那只毛笔重又搁回到桌上去了。
陈娇娇一见,便知其已经写完了,她心下很不服气,便凑过去将那张宣纸抢了过来,借着烛光扫了扫孙慕云补出的下阕,却是:山一村,水一村,从来羁旅空恨。闲具鸡黍,夜话庭灯。
“马马虎虎,对得还算工整。”她将那首小令完整地默念了一遍,心下很是喜欢,嘴上却仍旧很不服气道,“就是俗气太重。”
孙慕云不愿跟她斗嘴,只佯装睡眼迷离道:“娇娇,折腾了一晚我有些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便伸手去抱陈娇娇。
陈娇娇敏捷地躲过,接着哼声道:“瞧把你猴急的,我再说个谜儿,你若猜上了,我便依你。”
孙慕云顿时有些扫兴,便道:“你可不能再刁难我。”
陈娇娇坐起身来,笑道:“我可不希望我的丈夫是个蠢才,你若猜不出来,便给我待到桌边想去,什么时候想起来,我就什么时候让你上床。”
孙慕云无奈道:“好吧,那你说。”
陈娇娇想了想,咯咯笑道:“我这是个灯谜,打一个字,谜面便是‘行不得也哥哥’。若你猜出来了,便行得也;若是猜不出来,便是真的行不得也。”
说完,她便连忙低下头去,脸上却早已飞起一片羞红,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孙慕云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嫩滑小手,也调笑道:“今日定然是行得也。”
他思索片刻,胸有成足道:“我知道了,便是个‘竞’字。”
陈娇娇一听,仍然低着头,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孙慕云用力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陈娇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便任由他拥着。
此时烛台上的红烛泪眼婆娑,不时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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