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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成魔-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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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数万军士与那十多万民众看不见了他们的公主,然后便望到了这一队疾驰的骑兵。
有人离开就得有人进来,时代在更替,这个城市从恢弘变成废墟,有些人从平凡走向王位。
这一队骑兵之前一个穿着银甲的青年人两腿狠狠的夹着身下那一头雪白色的骏骑,就像是穿梭在雨中的闪电,身后数千骑兵跟着向前奔去。
马蹄落在地面上,溅起的泥水与雨水中,他们就像是踏浪而来,豪气干云,策马扬鞭。
张参将以及那些原本治随浔长风或者是先皇的人已经朝着临京城中心奔去。
来自于帝**方的很多将军以及朝中的群臣也早就到达临京城外围待命,他们望着那一队疾驰的骑兵,也开始动身朝着城中赶去。
这些将军大多像是李将军那样跪在城外,他们身后的随从也跟着跪下来。
这些年一直策划着推翻章敬尧的那些将军则是与张参将与周雷他们一道进入临京城。
滂沱大雨将战斗惨烈痕迹冲刷了一些,看上去不再那么骇人,张参将以及十多位掌握着帝国百万军队的将军以及几十位朝中大臣安静的站在雨中,等待着他们的新君登基。
国不可一日无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个跪在雨中,已经全身湿透的青年人身上,在其身边一个穿着白衣,长相如同月中仙的姑娘抱着他,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幕上。
那一对骑兵冲进了临京城,为首的一身银甲的青年人赶紧下了马,他身后的千余骑兵也纷纷下马,随他一起向前跑去。
一身银甲的青年人冲到城市中心,张参将冲着他点了点头,他望着周围在雨中等待着的文臣武将,这些人都是帝国支柱,但是帝国的明天却只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上。
跪着的浔仇站起身来,泥水顺着他的衣衫滑下来,一头黑发死死的贴在头上,他看上去无比狼狈,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英武俊朗,也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仪表堂堂。
周围已经站了一圈人,浔仇没有看他们任何人一眼,而是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张参将拉住了打算上前的周雷,朝着他摇了摇头。
何馥婉跟在浔仇身边,当他们两个从那银甲青年身边走过的时候,后者嘴唇动了动,干涩的喉咙中终于吐出了一个字,眼眶都是泛红。
“姐”
何馥婉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前前后后只停了两步的时间,然后便与浔仇一起向前,就像是之前从这里离开的两人一样。
魏俊他们也跟随着离开了,周围一圈人都是赶紧的闪开一道缺口,无比崇敬的望着这些人。
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着轻松颠覆一个国家的能力。
张参将望着浔仇远去的背影,终于发现了少主与卫国公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一直都不明白浔长风当时夺取了新秀战第一之后为什么不去仙府修炼,而是选择守护一个世俗界的帝国,而现在他的儿子帮他报了仇,终于将帝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真龙不会困在浅滩,浔长风是个例外,而浔仇不会再是第二个例外了。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决定了一个帝国的走向,而在浔仇的眼中,应该只是决定了三个家族之间的恩怨吧。
张参将想起自己被浔长风从边关边关一个伍长提拔起来,然后坐上了前军参将,后来浔长风死了,他潜伏在临京城,暗中联络前朝旧部,就是等待着这一天。
他曾经想过推翻了章敬尧之后推举浔长风的儿子做新帝国皇帝,将他未曾向浔长风尽到的忠诚全部都还给他的后人。
但是这一切似乎没有必要。
浔仇不需要他,还有与他情况类似的他们这一伙人也无法提供帮助,尽管他们希望为浔仇出力,但是少主飞得太高,成为了震慑天地的仙人。
他们需要做世俗人应该做的事情了。
所有的一切,都将从今天开始揭开新篇章。
张参将收回目光,从身边侍卫手上接过盒子,盒子打开之后,一个青色玉玺取将出来。
按照设定好的,朝中一个位高权重的老臣跟着银甲男子朝着人群中央走去。
他们两个到了人群中间之后,老臣将玉玺交给了银甲青年,然后举起了后者的手。
银甲青年一手举着玉玺,高过头顶,另一只手被老臣举起来。
老臣在一旁跪下,外围的张参将跪下。
朝臣武将、帝国中各个世家代表也全都跪在地上,就像是潮水一般,然后口中开始高呼万岁。
银甲青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兴奋,他的目光越过这些跪倒的人,望向浔仇与何馥婉消失的方向,有些怅然。
十年前,他是帝国的太子,然后莫名其妙的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十年后这个皇位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十年,就像是一场梦。
………………………………
第二章:章府招新
开平帝国作为云然大陆五大国十六小国中排在前二的存在,这几年甚至有了赶超天元帝国的趋势,这个地位的取得可不是单纯凭借一个临京城那么简单。
对于国力雄厚的开平帝国而言,毁掉一座城市需要一天,建起一座城市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帝国的新皇帝非常幸运,章敬尧在位的十年为他积累了颇为雄厚的资本,百万雄兵已经尽数向他俯首称臣,各路大军也都开拔到各个驻地,守卫着帝国的安全。
大战当天帝国就迎来了他们新的帝王,然后大批工匠入住临京城,新的皇室没有选择迁都,而是打算在这片已经夷为平地的战场上,重新将这座城市建立起来。
只不过工匠们首先建立的不是皇宫,而是在城市中修炼两座宏伟的雕像,在雕像周围建起了一圈建筑。
临京城有了全新的规划,皇室计划将这座城市在原本的版图的基础上扩大一倍,建立起一个超越天元城的云然大陆第一大城市,来体现新帝国的强大底蕴。
简单的棚舍很快搭建起来,之前在城外的十多万居民已经迁了进来,这座忙碌的城市再一次恢复平静。
对于开平帝国亿万子民而言,除了临京城之外还能让他们谈论的地方,就是帝国东南部的汉水城。
汉水城位置虽然偏了一些,在历史上也相对闭塞,在帝国境内连中层城市都排不上,直到十年前章敬尧登记之后,这座城市进行了全面的扩建,成为在开平帝国中都排在前五位的大城市。
章敬尧在这里发迹,章灵惜在这里出生,前者做过这里的城主,后来他有了女儿之后不久就被调往临京城,并且在朝中受到了先王器重,官职逐渐做大,最后依靠叛乱做了帝国的十年皇帝。
这十年的光景,汉水城出现了现在这一副天翻地覆的变化。
章敬尧死后,不过是区区一日的时间,全国各个地方的官员开始了大清洗,作为章敬尧发迹之地的汉水城更是首当其冲。
在这次官员洗牌当中,汉水城的不管是城主还是其他官吏,几乎都换了个遍,穿着新甲的兵士们在城市中来回巡逻,明晃晃的兵器上散发着凌厉的光彩,帝国换新天,每个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汉水城中的所有人都不敢有什么异动,做事情都小心谨慎,生怕在这样的关头被当做出头鸟揪住。
城中章敬尧的那座雕像已经被拆下来,然后给砸成粉碎,那些碎屑的石头被推出去,在修建了新的城墙中用作垫脚。
但是不管这里怎么变化,城市北面的那一座幽静的宅子都没有人敢动一下,真是连靠拢过去的人都不多,即便是走街串巷的货郎,都避着那里。
章敬尧还是城主的时候,这里就是章家的老宅,后来章敬尧做了皇帝,这片宅子就没有章家人居住,只是有几个家丁长期住在里面,负责打扫照看。
三天前,这片宅子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汉水城中的很多人其实都等着看新朝的态度。
新的汉水城主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带着前往这片宅子,不过民众都在传这片宅子的主人似乎并不给面子,新城主是被人轰出来的。
显然对于这个宅子的主人,新朝是万万不敢得罪,甚至说是有些示好的。
不过从城主前往的这件事情中他们听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座宅子正在办丧事。
不过猜,民众也知道这丧失是为谁而办的。
每每提起这件事,所有人都在暗暗的叹气,不管章敬尧功过如何评论,但是终归可怜了他们的公主殿下。
听说那卫国公的儿子在临京城亲手杀了章敬尧,浔章两家已经彻底的恩断义绝。
从府邸中下人口中传出的话中得知,章敬尧的丧事是在宅子中办的,在街上看不到,只能站在远方的楼上能够看到宅子里飘着的白蟠。
宅邸大门紧闭,没有乐声没有哭声,冷冷清清。
不管朝廷对于现在这个宅子的主人有多么大的礼遇,但对于章敬尧,是没有人胆敢去拜祭他的。
第四天下午,这片宅子终于开门了,一个模样秀气的丫鬟走出来,在摘自前贴了张告示,意思是招几个下人。
很多人围了上去,指指点点的看着,这告示上给出的价钱倒是不低,在汉水城也算是难找了,但是这些人只是小声的议论着,并没有人行动。
一个黄皮肤,长相非常普通的黑皮肤男人挤到人群中间,看着墙上的贴的告示,然后朝着宅子里面走去,这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些围在告示之前的人好奇的望着那个黑皮肤男人,半响之后,那个黑皮肤的男人从宅子中走了出来,冲着外面这群人喊道。
“还有九个名额,截止到今晚。”然后他说完便扭头走了进去。
告示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大群人鱼贯而入,就像是争抢什么似得。
王管家是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子,他三十岁的时候就在这里当差,后来章敬尧离开汉水城前往临京做官,他就成为了这片宅子的管家,一直到现在。
六十多岁在世俗界也算是不小的年纪,他一头短发,稀稀落落的白着,但是并未驼背,清癯瘦削,精神矍铄。
他倒背着手,身后跟着三个下人。
“从今天起,这个房间就是你们三个的了。”王管家推开房门,一间简单宽敞的房间出现在三人眼前。
“简单收拾一下,待会去前院集合,有任务分配给你们。”王管家说了一句就离开了,三个新招来的下人走进房内,两个人赶紧各自占了一个靠窗户的床位,只剩下边角处的一个相对阴潮的床位了。
黑瘦的男人没有计较这些小事情,将他的包裹放在床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对面那两个下人似乎认识,这时候两人已经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听说公主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见到。”那高瘦一些,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小声说道。
“怕是希望不大,咱们这些下人都是做的挑水砍柴之类的粗活,平时就算是与公主有关的事情,应该也是由她的贴身丫鬟传话,哪有机会见到公主金面。”另一个矮胖子摇了摇头,道。
“唉,真不知道那个浔仇是不是脑子有病,有这么好的公主都不要,你说他是不是傻。”
“别说了,浔家可是新皇室建立的支柱,据说临京城为浔长风与浔仇父子二人修建了两座雕像,说是足有十丈多高,极致显赫。”
“唉,这都是实力带来的啊。”
两人说了半天,这才注意到将会与他们一起生活的人,两人使了个眼色,随后一起靠了过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那瘦高个子望着那坐在床上,呆呆傻傻的黑皮肤青年人,眼中带着一抹厌烦的色彩。
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吧,跑来做下人,一定是那种一技之长也没有,又不会识文断字的一类废人。
黑皮肤青年抬起头,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姓李,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小二,你们也这么叫我好了。”
那矮胖子顿时乐了,嘲笑道:“李小二?哈哈,你爹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以后只能干这些下人活,提前给你取好了名字。”
觉得这一次碰到了软柿子,两人更是张狂了起来,那高个子站在床边,望着对方居高临下的道:“我叫孙立,他是我的兄弟付彪,以后叫孙哥,付哥,听到了没有。”
李小二赶紧点了点头,两人对于他的态度颇为满意,相互使了个坏笑,像是酝酿着什么计划一样,扬长而去。
一炷香之后,新招来的是个家丁便在前院集合,王管家大致分配了一下任务,众人便开始各自忙碌了起来。
住在一起的三个人刚好负责给前院换上新的地砖。
这片宅子虽然一直都有人打理,但是平时就只有几个下人住着,地砖已经是十多年前的,已经有些破旧了,这个工作量对于三人而言并不小。
王管家离开之后,三人先将马车上的地砖全部卸下来,然后开始更换。只不过活才刚刚开始不到半个时辰,那两个人就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的围在了李小二身边。
“喂,今天这些活交给你了,到时候王管家要是问起来你敢乱说话,小心你的这一身骨头。”孙立提着对方胸前的衣服,恐吓道。
黑瘦的青年人赶紧点了点头,两人很满意这么简单的把这一堆活交给了冤大头,几年被招进来之后已经发了一部分的月钱,刚好可以溜出去找个酒家解解馋。
两人离开之后,黑瘦的青年一个人埋头继续干起来,等到夜色渐浓的时候,分配给他们三个人的活已经做了七七八八。
他抬起头擦了擦汗,弯腰准备继续干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影子快步走了过来。
………………………………
第三章:不能没有她
公良玉在院子里找了半天,终于看到月色下一个弯腰干活的身影。
她皱了皱眉,随后走上前去。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抬起头,抹了把汗,老实忠厚的回答道:“李小二。”
公良玉愣了一下,随后也不再去想怎么还有这么烂的名字,直接道:“先把现在活放一放,跟我来做点别的事情。”
黑瘦的青年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公良玉走到了大堂之内,看到了为章敬尧设置的灵堂,无比简单,火盆中还有一些尚未燃尽的纸钱。
三个抬棺人正等着,一个年长一些的男子斜靠着门,口中吸着凉气,脚脖子肿了一大块。
黑瘦的青年皱了皱眉,也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他视线一转,望到了那个跪在棺材之前一身孝服的姑娘。
四天的光景,章灵惜已经憔悴苍白到了极点,一双眼睛红肿着,看上去都让人觉得心痛。
这里李小二就是浔仇化名而来的,四天前临京城的滂沱大雨不能将他对她的念想与担忧浇熄,但是一想起当时她抓着自己的衣袖苦苦哀求的样子,浔仇的心都像是针扎一样痛苦。
那一场大雨让他真正的发现,就算是她恨他,狠下心让他滚得远远的,他也无法过没有她的日子,那种感觉,真的比杀了他都要难受。
浔仇不敢来见她,但是又担心的要命,思前想后只能采用这个低级的办法。
章敬尧的灵堂设置了四天,这四天中章灵惜一直跪在这里,没有合眼也没有进一滴水,整个灵堂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
夜色渐浓,汉水城中闪烁着的灯火亮起来又逐渐熄灭,章府的门打开,一个黑色的棺材抬出来,朝着城外缓缓的走去。
帝国换新颜,城中正在修缮一些新的建筑,即便是晚间,在月光之下,也能看出周围的新面貌,相比之下,护送这四人抬着黑色棺材,穿着孝服,被身边公良玉搀扶着的章灵惜,就显得格外苍凉悲怆。
章灵惜的苍白的唇角痛苦的抽动着,公良玉在她身旁扶着她,伸手给她抹了抹泪,眼圈也是因为这一幕而再一次泛红起来。
这四天她也一直守在章灵惜身边,她心疼对方,心疼倔强其实心底柔软至极的暗夜圣女。
“灵惜你先歇一会吧,佛经还是我念吧,你已经念了四天了。”公良玉望着她干涩的唇,心疼的说道。
“我没事,父亲的丧事一切从简,没有吊唁没有礼乐已经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让我再为他多做些事情吧。”章灵惜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她的目光无意间的望向前方,然后在右前方那个抬棺的人身上短暂的停住了。
“怎么回事?”公良玉轻声问道。
夜色之下,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目光有些复杂,但是当他仔细去观察的时候,又发现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
她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快把父亲埋了吧,我有些累了。”
公良玉不明白在灵堂苦苦守了四天的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她也不能多问,只能点了点头,吩咐四个抬棺的人动作快一些。
章家的祖坟在汉水城外,那里已经选好了地址,抬棺的人将棺材放进去之后将坟头填上。
这坟头很简单,只有一块无字碑,连碑文都没有,与这坟头挨着的一个有了好一段年月,那是章灵惜的母亲。
她告诉公良玉希望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后者担心的嘱咐了她两句便带着几个下人离开了。
一双黑色的眼睛一直远远的盯着章灵惜的身影,却从没有离开半分。
她在双亲的坟前跪下来,开始轻轻的抽泣起来,哭声越来越大,她开始用手背挡住嘴唇,希望不哭出声来,但是那绝望悲伤的哭泣却止不住。
黑暗的夜色中,她就像是被光明抛弃的孩子,一个人在旷野中无助的哭着。
她拿起酒坛子将酒倒在坟前,凄风哀草之间,酒坛子摔在地面上的一块石头上,酒坛子摔成碎片,她拿起一块锋利的碎片,然后在食指上狠狠的割下去。
鲜血从深深的伤口上冒出来,她颤抖着手,在无字碑上的写着,她手上的力气很大,指尖在石碑上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凹痕,鲜血从指尖冒出来,渗透到刻画的字上。
她手上的血过了一会像是干了一样,于是她将食指伸到嘴里,使劲的吸。允起来,艳红的血染后了她的唇。
她继续写着。
完成之后从坟前站了起来。
夜间旷野中冷风阵阵,她的白色衣裙被冷风扬起来一些,黑色长发也在风中起舞着。
她脸色苍白憔悴,就像是一朵在山涧上盛开的娇弱的花,绝美而危险,似乎一阵风也能让她永远的离去。
她在汉水城过了自己的前六岁,那时候的记忆并不多,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片段,但正是因为是一些零星的片段,所以被她牢牢的记住了。
那时候父母还是非常恩爱的。
小时候她想法很是单纯,当时父亲叛乱前后,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母亲的死对于她的打击也很大,所以她将一切的怒火与怨气都加在了那个变得暴虐的父亲身上。
她从父亲笔记上记载的话中想到了她十一岁那年母亲在房中自杀的夜晚,从前的她居然没有在意到那些重要的细节。
在母亲自杀之前的两天都有些不正常,而这种不正常是她从宫里回来之后发生的。
当时皇后病重,朝中大臣家的女眷都照例前往宫中探视。
母亲是朝中礼部尚书的女儿,从小在京城长大,父亲在笔记中说她曾与先皇小时候一起长大,当时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有招她作太子妃的打算,只是那时候两情相悦的父母已经订了婚,这想法也就只能作罢。
所以当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笔记的时候,她心中是有多么的惊骇与心痛。
一直以来她都将父亲看成是一个利欲熏心,根本不顾母亲与自己死活的人,赏识他的先皇以及他的朋友浔长风都被他残忍的杀害,这种由女儿对于自己父亲的恨意是对于他们父女而言都是一种多大的折磨。
但当真相被揭开的时候,这种痛的感觉几乎能让她死掉。
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怨了自己的父亲十年。
他作为十王令的首领听命于六道联盟从而杀了无数人,这一点上他的确是有着极深的罪孽,但是当初若不是母亲的死,他怎么会听从六道联盟的蛊惑去种植魂种,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浔长风早就被六道联盟的人给盯上了,他们为了杀死他,借助了父亲的力量,就连父亲杀死浔长风也是六道联盟拿着自己的性命做的要挟。
六道联盟在浔长风与她之间为父亲出了一个选择题,父亲选择了后者,然后背上了残忍杀害好友的骂名。
而她与浔仇之间本来能够相守一生,却因为父辈之间的仇怨而走到了现在的境地。
其实早在六道联盟找到了父亲的时候,他们章家人的命运就已经被攥在了别人的手上。
父亲为了帮母亲报仇,为了保住自己女儿的性命,只能在六道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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