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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终南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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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大晚上跑出去见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陆南望怔了一下,先前陆正国的态度很明确,他和时安交往可以,但是把握好度就行。但是刚才,他称时安“不三不四”。
“她要是清清白白跟着你也就算了,我不相信你现在还不知道她和人结婚的事情。”
原来,陆正国知道了,而显然,他知道的不止是时安和人结婚这么简单。
“我刚才是去和她谈点事情,她让私家侦探拍了浅予的照片,浅予是陆家的人,她出什么问题,丢脸的是我们陆家。”
“什么照片。”在陆正国眼中,没有什么比陆家的颜面更重要。
“她和几个朋友去夜店玩,被人拍了照。照片是半年前的,所以不是时安找人拍的,她那时候还没回国。”照片虽然不是时安找人拍的,但是为什么出现在她的包里,时安不见得多无辜。
“夜店?不好好在家带孩子,去什么夜店?”陆正国眉头紧蹙。
“这件事她已经跟我说过,我也和她沟通了,她以后不会再犯。”
“恩。”陆正国点头,忽然间抬头瞪着陆南望,“我在和你说时安的事情,你把浅予抛出来挡枪。我还没老糊涂,别想着糊弄我!”
这样都被陆正国看出来了。
“孙儿没有。只是时安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浅予才是陆家的人,我知道分寸。”
“你知道分寸最好,她现在是谁的儿媳你不是不知道。你想顺利继承陆氏,继承陆家,就不要被这些儿女私情所影响。”陆正国意味深长地说着。
这是陆正国头一次在陆南望面前提起继承陆氏的事情,是否就在暗示他继承人的事情?
“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陆正国从椅子上去起来,打了个哈欠,在书房等了陆南望许久,早就困了,“下次有时间再下棋。”
陆南望跟着站了起来,点头,和陆正国一同出了书房。
忽然间下了雨,他从玄关拿了伞,在漆黑的夜里往望园走去。
陆正国在用继承人的事情告诉陆南望,他只有顺从陆正国的安排,至少在时安这件事上,要和她划清界限,他才有可能成为陆氏下一任董事长。
从毕业开始,陆南望便放弃了他大学四年所学的法律,进入陆氏。陆氏是他亲手打造成现如今的规模的,要让他拱手相让,他做不到。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陆南望愣是走了半个小时,回到望园的时候拖鞋和裤脚都不同程度的湿了。
望园的佣人都睡了,客厅里面还亮着灯。
盛浅予靠在沙发上,浅眠,听到门口的声音,下意识地醒了过来。
陆南望想起刚结婚的时候,他几乎每晚凌晨才回家,就会看到盛浅予靠在沙发上等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合格的母亲,合格的太太。
醒来的盛浅予看到陆南望穿着湿了的拖鞋回来,马上起身,给他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出来,“没打伞吗?”
“打了。”
“你先上去洗个澡吧,受了寒容易着凉。”
“我刚才去见了时安。”
盛浅予怔了一下,慢半拍地回答道:“哦。”
她似乎一晚上都在想着一件事,在跟陆南望说了她和几个朋友去夜店的事情之后,又看到他晚上匆匆出去,早猜到他去和时安见面。
难得,他还知道回来。
“南望,我想了想,既然在孩子这个问题上我们没办法达成共识而不能离婚,你又喜欢时安,我可以接受她的存在。”
陆南望深深地看着盛浅予,可以接受时安的存在,便是接受两女共侍一夫的存在。
这难道不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
“浅予,你的底线是什么?”陆南望不答反问。
盛浅予抬头,迎上陆南望深邃的双眸,“只要还能和你在一起。”
“哪怕陆太太的人换成时安,让你成为情人?”
盛浅予浑身一颤,陆南望说得出这样的话,就做得出这样的事。
可她,只是想和陆南望在一起,以前就想,现在想,以后也想,她点头,重重地点头。
但是,她没有从陆南望眼中看到任何高兴的情绪,好像,只有怜悯和同情。
“好了,早点睡。”说完,陆南望往楼上走去,脸上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
盛浅予为了他可以沦为情人,而时安不愿意成为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时安,你爱过吗?
时安从“既醉”出来,她没有忘记上次在这边打不到车的窘境,也没有忘记那只眼睛绿油油的野猫,所以她提前叫了车。
但是走出来一段路后,天下起了小雨,春末的雨凉飕飕地落在时安的身上,准备打电话联系专车师傅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时安这样的吧!
站在路口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专车师傅,她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走出去应该就好打车了一些。
雨越下越大,时安用包顶在脑袋上,想着感冒了又得去医院,多麻烦。
好在今天没有穿高跟鞋
“喵”
在时安往前走的时候,草丛旁的一只野猫忽然间叫了一声,吓得时安连忙后退了两步,转头看过去,草丛里面就两只绿油油的猫,不会还是上次那只吧
时安想了想,还是快安走,不然再被抓一下,又得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喵喵”
但是猫叫的很凄凉,生生地让时安往前走的步伐给叫停了。
犹豫了两秒的时安转身回去,蹲在草丛中,发现小野猫被树枝给挂住了脚,出不来。
“我把你拉出来,你不能再抓我了,嗯?”时安和小野猫说道。
回应时安的,是小野猫的叫声。
时安放下包,试了几次,都没能将它从草丛的低矮灌木中将它救出来,刚开始小野猫还有点害怕时安,后来知道她是来救它的,也就不反抗了。
几经折腾之下,时安将小野猫给救了出来,它身上已经淋湿,后腿似乎受了伤,瑟瑟发抖。
它脖子上也没有戴猫牌,可能是只流浪猫,这么放了就是让它自生自灭。
时安轻轻地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包里,抱着包离开这边。
到了一个分岔路口的时候,时安忽然间停了下来。
往左走,再走二十分钟能到大路上就会有出租车,往右走十多分钟,就能到
时安犹豫了半秒钟,然后往右边走去。
十分钟后,时安停在一处清幽小院前,和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外面雨太大,时安没有犹豫地摁下了门口的密码。
忐忑,会不会换了密码,会不会这栋小院已经成为别人家的了?
“滴滴”两声之后,大门打开,时安怔了一下,在门要自动关上之前,进去。
里面的门她也顺利地打开,成功进入甘棠居,这栋她生活了两年的小别墅,也是在这里,她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陆南望。
所有的摆设都和原来一模一样,时安轻车熟路地找到吹风机,给小野猫把身上的毛吹干,又给它的后腿简单地上了药。
“好了,明天再送你去宠物医院。”时安顺了顺小野猫的脑袋,想着应该不是上次抓伤她的那只,抓伤她的那只可能是它妈妈。
“阿嚏”时安打了一个喷嚏。
肯定不是有人在想她,是可能要感冒了。
“你在这里睡,我去房间洗个澡。”时安给小野猫盖上了毛毯,留了一盏落地灯,才上了二楼,她的房间。
锁上了?
时安只能去了同在二楼的陆南望的房间洗澡。
她是真的受凉了,洗完澡之后脑袋涨涨的,换下湿了的衣服,时安穿上陆南望的睡衣,昏昏沉沉地躺在陆南望的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她是被舌头舔醒的
。
………………………………
第79章 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时安生病了,昨天带回来的小野猫悄无声息地上了楼,跳到床上,原本踩了踩她,但是人没有醒。
小野猫舔了舔她的脸颊,湿黏的触感让时安从不安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喵”小野猫坐在床头,看着这个昨天夜里救了它的女人。
时安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早上八点。
“你是不是饿了?”时安想要掀开被子起床,结果身上没有半点力气,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怪不得脑袋涨涨的。
“喵”通体发黑的小野猫只是坐在床头,冲着时安叫着,可能是担心。
“我真的起不来咳咳让我再睡一会儿”时安将被子拉高,将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面。
想着出一身汗自然而然就好了,她也没管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更没管是躺在谁的床上睡觉的。
小野猫看了看高耸起的被子,那人不理它,它就跳下床,踩着妖娆的步伐出了这间卧室。
十点半,每周过来打扫小别墅的阿姨打开了大门,进了客厅发现沙发上的毛毯有用过的痕迹。
难道昨天晚上这家的主人回来过?可是这家主人已经有个把月没有来这里了。
“喵”忽的,田阿姨听到一声猫叫,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猫从沙发后面跳出来。
“哪里来的猫?”她记得她上周走的时候将门窗都关了,难道是这家主人带回来的猫?
想到这里,田阿姨也不敢怠慢了,“冰箱里还有点吃的,给你做点吃的。”
田阿姨很快就给小猫用鱼肉做了点吃的,安顿好了主人家的猫,田阿姨再去清扫房间。
等到了二楼的时候,看到主人家的卧室门开着,想着这个时间主人家肯定不在了,就推门进去,却不曾想在床上看到一个女人。
“哎哟!”田阿姨吓了一跳,她在这儿打扫卫生五年,还没见过这栋别墅里面出现过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这不是主人家带回来的吧?
但是这不是生病了吧?脸颊那么红
田阿姨轻轻走过去,看到时安脸颊通红,再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田阿姨担心的同时,又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好像是她上次打扫书房的时候,在抽屉里面看到的一个相框里的姑娘。
“叔”
烧得稀里糊涂的时安嘴里只有一个词
叔。
“不行啊,得送你去医院啊!”烧得这么厉害,不得成肺炎?
田阿姨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老阿姨,哪里抬得动时安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思来想去之后,田阿姨给这别墅的主人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陆南望赶来。
“先生,那位小姐病得很严重,得马上送医院才行。”
“我自有分寸。”陆南望眉头紧蹙,不知道时安又想要干什么,竟然跑到甘棠居来。
她回来半个多月都没有来这里,昨天晚上两人剑拔弩张之后,她偏偏跑到这里来。
“喵”就当陆南望要上楼的时候,小野猫从柜子后面跑出来,冲着陆南望叫了一声。
他最不喜欢这些小畜生,陆宅里陆南思养的一只布偶猫,可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萌点。
男人皱着的眉头都能杀死一只蚊子,“哪里来的猫?”
“不是先生的猫吗?”
“丢出去。”冷声说完,男人上了二楼的房间。
上了楼,陆南望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卧房,时安原先那间房,被锁上了,钥匙只有他有。
房间内,时安不安分地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原本积压在陆南望心中的一腔热火,在看到时安是真的发烧了之后,生生地给压了下去。
“叔”她脸颊发红,眉头微皱,脸上身上出了很多汗,头发湿湿的黏在脸颊上,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男人转身往浴室里面走去,拿了柜子上的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再到时安的床边,给她将脸上的汗水给擦掉。
他刚才已经打电话让孙医生过来,现在估计还在路上。
脸上的汗水被陆南望擦掉,时安没有先前那么难受,眉头却紧紧地蹙着。
“叔难受”她发着烧,脑子一片混沌。
“有求于我、生病的时候才想到我!”男人低声开口,许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懑,下手的动作重了一些,粗糙地扫过她的脖子,留下一片红印。
“唔疼”时安不满,秀眉紧蹙。
再下手的时候,陆南望的动作轻了许多,掀开了被子,热气一下子就散发出来。
同时,陆南望看着时安只单单穿着他的灰色睡衣,领口略大,因为她一晚上不安分的睡相,纽扣堪堪解开两颗,衣领下滑,露出半个肩头。
胸口随着时安的呼吸声有频率的起伏,雪白的前胸一览无遗地展现在陆南望的眼前。
男人的眸子越发深谙了几分,草草地用毛巾将她身上的汗擦去了一些,而后匆匆地盖上了被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咚咚咚”房间门被敲响,“先生,孙医生来了。”
听到田阿姨的声音,陆南望将湿毛巾丢在床头柜上,从床边站起来,眼神快速地从时安身上挪开,调整自己的情绪。
“进来。”
时安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手背上痛痛的,半眯着的眸子看着高高挂起的输液瓶,明白手背上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但她怎么在医院?她昨天晚上不是去了甘棠居?
刷的一下,时安睁大了眼睛,发现她并没有在医院,而依然在甘棠居陆南望的卧室里面。
她从床上弹起来,扯到手背上的针头,生疼。
还没来得及喊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旁贵妃榻上浅眠的男人。
陆南望
他来了
所以她昨天晚上偷偷溜进甘棠居躲了一晚的雨,本想第二天早上悄无声息的离开,结果被房子的主人发现了。
时安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她可是记着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在“既醉”里面剑拔弩张,每一句话背后都掩藏着恨不得手撕对方的气势。
这要是待会他们两个面对面,估计不出三句话,又得吵翻天。
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感情,要再这么吵下去,估计再见面就得真刀实枪地干上了。
想了想,时安还是决定先溜为上。
偷偷地将针头从手背上拔出来,再悄无声息地穿上拖鞋,再悄咪咪地离开
唔她昨天晚上洗好澡换下自己的湿衣服,穿了陆南望的睡衣,还穿了他一条新的四角裤,这个模样,怎么走出门?
“去哪儿?”
在时安想着该怎么理所当然地走出甘棠居,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又冷漠的声音。
时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刚才已经尽可能地将声音压小再压还是吵醒了浅眠的男人。
脑海中想好了一百个借口,转身,却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脑袋晕乎乎的。
发烧的后遗症,反应慢半拍。
“我就不打扰了。”
“把这边弄得一团乱,说句不打扰就走了?”男人看着面颊微微发红的时安,她身上的睡衣依旧解开着最上面两颗纽扣,他目光微微下移,就能看到她胸前一片春光。
可能是嫌睡裤太长,她只穿了条黑色四角裤,她一双白净匀称的双腿就大喇喇地呈现在陆南望的眼前。
关键,那条她穿着明显宽松的四角裤,还是他的。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自重?
“昨天晚上下雨了,我叫的车又没过去,这里是我能想到的最近的躲雨的地方”可能是因为发烧还没有完全好,她没什么力气和陆南望互怼,声音都软了几分,“本来只是试了一下密码,没想到还能打开。”
陆南望眉头微微蹙着,这么说来,还要怪他五年了都没有换密码?
“回床上去躺着。”男人沉声开口,带着命令的口吻。
他这么凶,显然是不满她私闯甘棠居,“算了,我好得差不多,可以走了。”
“这么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移动了一番,粗粗地扫了一眼。
时安顺着他的目光,也粗粗地扫了一眼。
“啊”她这才发现胸口凉凉的,双腿凉凉的
她立刻扣紧自己身上的睡衣,两步跑到床上,将被子拉高,只露了一个脑袋出来。
而陆南望轻蔑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时安: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
“我名下房产很多,没时间处理这套房子。”他似乎是在解释为什么甘棠居的密码没有换,“既然想起这里,找时间我会周易处理掉这里。”
处理
对陆南望来说,感情和房子一样,可以用“处理”这个动词。
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那就处理掉吧,这里靠近西子湖畔,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时安怔怔地说道。
她似乎是听到了男人的一声冷哼,是啊,家缠万贯的陆南望又怎么会在意这套房子能卖多少钱?不过是急于出手,急于想要把过去的东西给处理掉。
“你处理掉这里之前,我能不能回我的房间看看?我有点东西在里面。”
“不可以。”男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时安的请求。
“为什么?”
“那不是你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也都不是你的。”
是!是她的!里面有她的东西,和陆南望无关!。
………………………………
第80章 是我的荣幸
时安想要去以前房间的诉求被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之后,她扑通一声钻进了被窝里面,将被子拉得高高地遮住了脑袋。
如果说陆南望喝醉酒的时候会做出一些失常的举动,那么时安生病的时候,也会不经意间地展现出五年前和陆南望耍小脾气时候的模样。
男人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不似用铁锤狠狠地砸在心脏上的感觉。
更像是用一根羽毛,轻轻地撩拨着。
他走到床前,扯了一下输液管,刚才时安钻进被窝的时候,似乎将针头给带进去了。
懒得和她废话,男人推了推她的身子,想要将针头给拿出来。
结果她愣是不动,不知道身体什么部位压住了针头,他要是硬拽,万一划伤
“发什么脾气?起来。”男人似乎没什么耐心,声音越发冷淡。
时安就像是钉在床上一样,根本不动,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动。
除非,让她进她以前的房间。
当然,陆南望并没有给她这个选择,他直接把手从被子里面伸进去,搂着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抱离起来,另一只手再将输液管连同输液针一起丢了出去。
时安没想到陆南望为了让她从床上起来,还亲自动手了。
隔着薄薄的蚕丝被,时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陆南望横在她腰间那只强壮有力的臂膀。
“你”
时安的话还没说完,陆南望就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他不喜欢睡软床,所以床垫是偏硬的那种,时安被他摔在床垫上的时候,痛意席卷全身。
“你干什么!”抱了她,又把她摔到床上,本就虚弱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摔,差点都要散架了!
她拉开刚才被她拉上的被子,瞪着身姿挺拔的男人。
没想到他嘴角竟然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觉得我能干什么,恩?”
饶是五年前和陆南望在一起之后,私下里这个男人都没有和她开过什么黄腔。但是他刚才特意将重音放在第六个字上,表情还那么轻挑。
时安刷的一下转身,将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现在穿着他的睡衣,他的四角裤,躺在他的床上他要是真想干点什么
背对着男人的时安,用手紧紧地拽着被子,大不了,誓死反抗呗!
片刻,她听到了脚步声,也听到了关门声。
他走了
时安松了一口气一般地将被子稍稍掀开了一些,呼吸新鲜空气,情绪的放松让时安感觉到刚才被陆南望摔到床垫上的疼痛。
脑海中想到的是那个男人说要把这里处理掉。
可是,如果仅仅是因为五年前没有来得及处理掉,为什么当她昨天晚上走进甘棠居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尘封的味道?
客厅里面一尘不染,他房间的衣帽间里面挂着衬衫西装,抽屉里面有干净的新的贴身衣物,浴室里面有拆了封用了四分之一的沐浴露洗发液,床上不是灰尘味而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这些无一不在告诉时安,这栋小别墅是有人居住的,并不是像陆南望说的,他房产太多顾及不到这里。
那么,是他在这里住过?经常,还是偶尔?
他那么多房产,为什么偏偏挑了离陆氏比较远的甘棠居?
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都在引导时安往一个答案上去。
她摇摇头,觉得那不可能。
又因为想了很多问题,时安觉得脑子涨涨的,果然一生病就不愿意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陆南望从卧室里面出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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