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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终南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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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步,这不,没过多久便出现了意外,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另娶新欢。
时间太长,长到陆家的人都忘记了有个时安的存在时,她现在忽然间的出现,他们才想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时安亭亭玉立地站在陆家众人面前,站在陆南望妻子和儿子面前,一脸镇定自若。
她一一叫过人,按照她以前那么叫,陆家的人略显僵硬的应下。今儿时安能够站在这里,那必然是老爷子的意思,难不成他们还要违背这个家一家之主的意思?
时安看向陆锦瑟的时候,她有意地避开了眼神,多少有些心虚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时安并不打算明说下午酒店记者的事情,就当是陆锦瑟年幼无知。
不多时,陆南望从外面走进来,脸色依然沉冷,面部肌肉紧绷,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时安不知道的是,现在对陆南望而言,让他如临大敌的,是她,还是谁?
“人来齐了,那就开饭吧。”陆正国从沙发上起来,命令一般地说道。
老爷子发话之后,其余众人从各自的椅子沙发上起来,也没多看时安一眼,便跟着一家之主往餐厅走去,包括先前在酒店和时安一同被记者拍到的傅行止。
时安最后一个跟上。
其实,现在的局面比她预想的要好,至少陆家的人没有群而攻之,也没有冷嘲热讽,落井下石。像对待普通客人一样地对待她,不至于落得遍体鳞伤的局面。
当时安往里面走的时候,陆南望从她身边擦肩,低沉干燥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不管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明白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却又清晰地传入了时安的耳中。
当她抬头,准备询问男人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他却没有停留,直接从时安的身边擦过,径自往餐厅里面走去。
留在时安心中的,是他刚才那句简短的话,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他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陆家将近二十口人,分坐在两张圆桌上,按照辈分,时安应该坐在陆锦瑟他们那一桌,如同以前她还叫陆南望一声“叔”时一样。
今天,却在要落座的时候,陆正国开了口,“时安,你和南望浅予他们,坐到这张桌子来。”
陆正国的话一出,那桌边就立刻让出了三个位置来,留给时安,陆南望和盛浅予。
最终,时安坐在了陆正国那一桌上,陆南望和时安之间隔着一个盛浅予,时安的右边是宋怀玉,尴尬而又令人紧张的氛围。
时安不知道该把眼神落在哪儿,只得看着桌面上精致的菜肴。以前时安就听陆南望说,陆宅的厨子来头不可能五年过后,厨艺又长进不少。
那晶莹剔透的虾仁,那摆盘精细的烤鸭,就连一道简简单单的炒青菜,都像是一个艺术品一样地摆在盘子里
为什么在这么紧张地情况下,时安目光之中只有桌上的菜?
因为她不想去看桌上众人的脸,个个不苟言笑。
以前时安就知道,不管桌上的菜烧的多精致多好吃,初一十五在陆宅吃饭吃不饱,看来五年之后,依然是这样。
“动筷吧。”陆正国沉声说道,也正是有了一家之主的这句话,众位陆家的人才纷纷拿起了筷子。
很安静,整个餐厅里面都很安静。
都想安静地吃完这顿饭,各回各家,所以吃饭的速度,比往常快了许多。
不多时,陆正国放下筷子,端起放在面前的酒杯,里面是先前倒上的红酒。
“时安,我敬你一杯。”
时安匆匆放下筷子,双手举起杯子站起来,哪敢让陆正国敬她?
刚刚才开始的饭局,因为陆正国的这句话,停了下来,众人默默放下筷子,看着独自站起的时安。
“陆老先生,应该是我敬您。”时安举杯,“您是长辈,我干了。”
说完,时安将高脚杯中小半杯酒一饮而尽。
“你这孩子,喝这么急干什么?你都喝光了,让我这个老头子随意,我怎么随意?”陆正国声音倒是随意了几分,坐在椅子上的他微微抬头,也将杯中的酒喝光了。
“爷爷,您血压高,不能喝那么多酒。”在佣人准备给陆正国倒酒的时候,陆南望对佣人摇头,示意她别再倒酒。
陆正国却让佣人倒上,“难得今天时安过来,开心,多喝点没什么。”
“爷爷”
“你闭嘴。”陆正国忽然间朝陆南望呵斥了一声,让还站着拿着空酒杯的时安身子一颤,手中的酒杯没有拿稳,掉在了桌上,酒杯与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时安略显急促地想要将突如其来的凌乱给整理好,越是紧张,就越弄不好。
直到坐在时安左侧的盛浅予出手帮忙,帮她将高脚杯和碗筷放好。
时安对上盛浅予目光的时候,后者眼波中全是波澜不惊,好似下午她们没有在咖啡馆里面剑拔弩张,时安也没有扇她一巴掌将咖啡倒在她的头上。
“您一生气,血压就会升高,您别让我们担心。”陆南望并没有闭嘴,劝了陆正国别喝酒之外,又劝他别生气。
恐怕这个时候唯一一个敢开口的人,大概就是陆南望了。
“让我生气的事儿多了,要不要我一件一件地说出来给你听听?”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您教我们的。”陆南望用他四平八稳的声音说道。
陆正国大概是被陆南望这句话彻底给激怒了,他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面前的碗碟随之一震,足见老人有多生气。
而时安,还站着。
“你果然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陆正国点头,再点头,满是褶皱的脸上也是盖不住的愤怒。
“孙儿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招惹有夫之妇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时安觉得,从现在开始,今天的饭局才算是达到了**,她微微闭上眼睛,寻思着应该怎么解开这个局面。
陆南望并没有应陆正国的话,而是转头对副桌上的陆锦瑟说:“小七,你把念衾带回望园。”
陆锦瑟看了眼陆正国,爷爷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脸上的表情摄人,又觉得这种局面被一个小孩子看到的确是不好,她点点头,拉起身旁的陆念衾。
“念衾,我们先回去。”
陆锦瑟带着陆念衾起身之后,到底还是伸手拉了傅行止的手。
傅行止眉头微蹙,如果这时候离开,那待会儿时安什么事都得自己一个人抗,显然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可是留在这里,他又能做什么?等到局面白热化的时候,拉着时安离开?那估计,以后傅陆两家,就得形同陌路。
傅行止从椅子上起来,跟陆锦瑟一起离开了主宅。
陆锦瑟和傅行止相顾无言地将陆念衾送到望园,“念衾,你进去让陈嫂给你煮点吃的,我们就不进去了。”
陆念衾抬头看看自己的小姑姑,点点头,便往望园里面走去。
走了两步,陆念衾停下脚步,转头过来,问道:“小姑姑,爸爸是不是让爷爷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你别想那么多,回去吃了东西,就回房间看书。”
“哦。”陆念衾再度点点头,这回真的往望园里面走去。
看着陆念衾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陆锦瑟才收回了眼神。
“行止”
“小七。”
陆锦瑟和傅行止同时开口,这样的默契,大概是第一回。
“你先说。”傅行止单手插在裤子口袋当中,与陆锦瑟走在陆宅的路上。
陆锦瑟想起先前姐姐陆南思说的话,只要她敢于认错,就值得被原谅。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陆锦瑟垂首,少了往日一身的骄傲。
“怎么说?”
“下午的时候我看到时安掌掴二嫂的视频,后来又发现有人上传二嫂在夜店的照片,引起不小的舆论。然后,你去找时安了,对吗?”
“嗯。”对于这一点,也是刚才傅行止想要跟陆锦瑟说的,他不知道明天的报道会怎么写,也不想这件事从别人的口中告诉陆锦瑟。
“记者,是我叫过去的,我想着只要时安在这么强大的舆论之下,肯定在海城待不下去,只要她离开了”陆锦瑟一边走一边说,但是她忽然间发现,傅行止并没有跟上她的脚步。
她停下来,转身,看到男人帅气的面容上是异常的冷漠。
“你安排的记者?”
“是,所以我想跟你道歉,我知道”她说不下去,因为感觉到对面的男人也不想再听任何解释。
“陆锦瑟,以前我觉得你不过是娇气一些,”傅行止冷声说道,“现在发现你不仅仅是娇气,你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这样让我觉得很讨厌。”
陆锦瑟精致小巧的面容上是猝不及防的意外,南思姐姐说,只要勇于承认错误,就会被原谅。
但显然,傅行止“让我觉得讨厌”的话是并不打算原谅她的决绝。
“我没办法和一个心思歹毒的人结婚。”
“你要为了时安悔婚吗?”陆锦瑟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回应傅行止要悔婚的决定。。
………………………………
第90章 时安,道歉
主宅餐厅内,气氛一度僵硬,陆正国与陆南望这对爷孙之间的正面冲突已经让这顿晚饭没办法再进行下去。
陆正国瞥了陆南望一眼,便挪开了视线,看着依然站着的时安,道:“时安,今天下午你和浅予在咖啡厅发生的争执,我不管你们见面的意图是什么。但是你掌掴她,泼她一身咖啡,就是欺负我们陆家的人,你还有没有把陆家放在眼里?”
整个餐厅里面只有陆正国的声音,时安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多半是紧张的。
她以前就挺畏惧陆正国的,他严肃刻板,脸上永远没有笑容,难以亲近让人产生疏离感。
时安知道,陆正国今天叫她过来,无非就是陆南望和盛浅予的事情,加上今天下午在咖啡厅掌掴盛浅予。
“陆老先生,这是我和盛浅予之间的私人矛盾,还没有上升到我不把你们陆家放在眼里这么严肃的问题上。”时安在紧张之后,吐字清晰地跟陆正国说道,“我没有不把陆家放在眼里,整个海城,也没有人敢不把陆家放在眼里。”
“伶牙俐齿。”陆正国对于时安的解释,并不满意,“伤人者竟然还能这么巧言善辩,糊涂的,就被你忽悠过去了。我不是某些人,听你几句话就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陆正国的“某些人”意指明显,不是陆南望又能是谁?
但是陆南望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时安不觉得她说几句话就能忽悠到他。
“现在浅予就在你身边,你跟她道歉,我们陆家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陆正国说出了他的目的。
要时安道歉,向盛浅予道歉。
坐在椅子上一直未曾说话的盛浅予意外而又诧异地看着陆正国,瞬间觉得成为了整个陆家的焦点。
所以陆正国今天设宴,只是为了让时安给盛浅予道歉?在陆家众人的面前,让时安给盛浅予道歉?
显然,陆正国就是这个意思。
“爷爷,那件事都过去了,而且时安还小不懂事,我不会和她计较的。”盛浅予从容又不迫地说道,语气中多有宽容者的豁达与大气,盛浅予还真是把豪门太太的气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时安听了盛浅予的话,觉得莫名的好笑,什么叫她还小不懂事,盛浅予不和她计较?意思是她无理取闹?
“浅予,你是陆家的人,这件事我就不会让你受了委屈。”陆正国明显偏袒盛浅予,说完之后,冷厉的眼神又落在时安身上,“时安,你道了歉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如果你不道歉,南望肯定会为他媳妇儿讨回一个公道。”
陆正国的话提到了陆南望,在下午视频当中被掌掴的女主角的丈夫。
陆南望坐在椅子上,像是没注意到陆家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从在陆宅见到时安那一刻起,他的神情就没有放松过。特别是在听到陆正国让时安道歉,解决今天下午在咖啡厅那件事情的时候,一股子凉意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他们都在等陆南望的一句话,他会怎么对待掌掴了自己妻子的女人。
盛浅予微微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她可以嘴上说着不在意被时安扇了一巴掌,因为她要做一个大度的陆太太。但是她自己的丈夫不能在这个时候做一个大度的人,他应该为自己的太太讨回一个公道。
“时安,”陆南望抬头,看着与他隔着盛浅予的时安,“道了歉这件事就算完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餐厅里面响起,凉薄而没有任何温度可言,他和陆正国口径一致,就是要让时安道歉,给他妻子道歉。
孤立无援,四面楚歌是什么感觉,时安现在明白了,她甚至猜到了,如果今天不给盛浅予道歉,她就没办法顺利地从陆宅出去。
她淡淡地看着陆南望,平静如水的目光之中没有任何波澜起伏,“我可以和任何人道歉,但绝对不会向盛浅予道歉,她受不起。”
时安的话一出,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
陆宅路上,天色渐渐暗下来,路边一米高的路灯啪嗒一声亮了起来。
傅行止与陆锦瑟之间相隔一米的距离,可陆锦瑟却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大概隔了整个银河系。
那样的距离,是陆锦瑟就算坐宇宙飞船,都没办法到达的彼岸。
“如果你觉得我先提出退婚会让你没面子,我可以和外界说是你先提出退婚。”
“我还得谢谢你为我的面子考虑?”陆锦瑟很少对傅行止用这么尖锐的语气说话,可不代表她对他没有半点脾气,“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即将结婚,你现在为了时安要拒绝这门婚事,这个理由不管是陆家,又或者是你父亲,都不会接受。”
傅行止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他最烦有人拿傅雷来压他。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和同学打架,打不过的那一方哭着对胜利的那一方说道:我要去告老师,告校长,告父母!
“不管你接不接受,婚礼都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你非要坚持结婚,最后想要的并非是你原来所想的那样。”傅行止没有留半点情面地对陆锦瑟说道。
陆锦瑟现在脑海中全部都是如何将傅行止挽留下来,如何让即将举行的婚礼顺利举办下去,如何让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爱上自己,如何
但是站在夜色之下的陆锦瑟淡笑一声,笑中有多苍凉,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我没有厌倦之前,婚约不会解除。你厌倦也好,烦躁也罢,婚礼那天你都得站在主婚人面前说你愿意娶我。”
“陆锦瑟!”傅行止动怒,蹙眉看着陆锦瑟。
“我就是骄纵,就是被宠坏的陆家七小姐。只要我回去说在你这边受了欺负,我哥哥姐姐们都不会放过你。”她能从他脸上看到对她越加厌恶的表情,让她前些天在他面前培养起来的好感荡然无存。
她骄傲地转身,就像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一样,她就是个被宠坏的七小姐,只有她让人不开心,没有人能让她难受。
如果她难受,那全世界都和她一起难受。
但是转身之后,陆锦瑟脸上骄傲的表情,又全数敛了起来,眼泪从发红的眼眶中掉出来,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上。
她伸手去拂,可是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总有泪珠滚下来。
她当是千年寒冰五年都该捂暖了,可最后,寒冰没能捂暖,那一身的寒气反倒是伤了自己。
那一身的骄傲在傅行止面前,只剩下卑微和渺小。姐姐告诉她,就应该是傅行止围着她转,就应该是他哄着她开心。好啊,如果他把她哄开心了,她就不和他结婚,就放他自由。
看着陆锦瑟远去的背影,傅行止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这个婚约,的确如陆锦瑟说的那般,他没有资格退。
以前觉得陆锦瑟不过是小孩子脾气了一些,现在觉得她不仅仅是小孩子脾气,简直就是无理取闹飞扬跋扈。
傅行止转身往停车场走去,得快点离开陆宅,心头压着的情绪才能释放出来。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傅行止忽然间想到时安还在这里,她一个人是否能够应付得过来?
彼时,一道低鸣声传入傅行止的耳中,循声望去,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开进停车场。戴着头盔的男人看到一个空的停车位,将他的重型机车停了进去,与旁边那些动辄上百万的车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让人忽视不得。
男人停稳摩托车,拔了车钥匙,揣进黑色的皮衣当中,随手将头盔取了下来。
全身上下黑色的装扮再配上一头比板寸还要短的头发,傅行止一下子想到父亲先前的一个下属,混黑的。
“兄弟,主宅在哪个方向?”男人走向傅行止,询问。
走进了,傅行止才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这位连主宅的方位都不知道的人,是怎么走进陆家大门的。
“那边。”傅行止指了主宅的方向。
“谢谢。”男人道谢,说完便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等到男人走出去一段距离,傅行止才想起来那人究竟是谁。
“时坤”
餐厅内,时安淡然地说出绝不会向盛浅予道歉的话,便拉开椅子,准备离开。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了。”时安从位置上出来,目光浅浅地从盛浅予身上扫过,她背脊挺直地坐在椅子上,似乎依然在等待着时安跟她道歉。
但是道歉,盛浅予真的受不起。
时安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听到身后又是一声拍桌子的声音,陆正国彻底被时安激怒。
她说过不可能和盛浅予道歉,就绝对不会和她道歉,就算陆正国要因为她这一巴掌让她彻底在海城待不下去,她也绝不会向盛浅予道歉。
直至
陆南望从椅子上起来,忽如其来的动作与力道让他身后的椅子在地砖上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再以极快的速度走到时安这边,扣住她的手腕。
“时安,道歉。”陆南望清冷而又干燥的声音传入时安的耳中。
如同他刚才在她身侧说的那句话一样:
不管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
先前时安还以为陆南望要一力承担所有的事情,结果此刻就和陆家的人一样,等着她向盛浅予道歉。
她抬头,迎上陆南望深邃的眸子,掷地有声地说道:“不可能。”。
………………………………
第91章 道个歉会要了你的命?
时安的手臂被陆南望拽着,她挣了一下,没能从陆南望的手中给挣脱出来。
“我说过了,不会向盛浅予道歉就是不会。我扇了你妻子右边脸,你觉得她委屈了,照着我的右脸打下来就是!”时安怒视陆南望,她是宁愿挨了陆南望这一巴掌,都不会向盛浅予道歉。
“道个歉会要了你的命?”陆南望声音明显低沉。
眼下这件事不是显而易见?只要时安说一句对不起,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识时务为俊杰,她不明白?
不过显然,时安并不明白。
她要的不是解决这件事,而是一口气。
“会!”时安冲陆南望坚决地说道。
向盛浅予道歉会让她痛不欲生,会让她比死了还难受。
更重要的是,一旦向盛浅予道歉,就意味着她承认了自己插足陆南望和盛浅予的婚姻,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三。
但她不是。
她眼底的坚决,甚至是决绝,让陆南望深邃的眸子当中有了些许的动容,让时安觉得,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带着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餐厅。
然而却在陆南望都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另一个人从椅子上起来。
盛浅予转身,看了眼陆南望扣着时安的手,她的纤纤玉手放在陆南望的手腕上,“你别逼时安了,她不想道歉就算了,我不会和她计较。”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时安甚至都没有看盛浅予一眼,她瞪着陆南望,却是对盛浅予说的。
“我说我没有假好心你也不会相信,但我真的觉得没必要接受一个不是真心的道歉。也不想因为我是陆太太你迫于无奈才和我道歉,会落人口实。”
盛浅予的这番话,才让时安转头去看了这个女人。
到底是时安的段数太低,三言两语就被盛浅予的“宽容大度”给碾压,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心胸狭隘的女人。
“做错事了就该道歉,时安,向浅予道歉。”在盛浅予都说了不需要时安的道歉时,陆南望还非要让他道歉,在他知道她向盛浅予道歉会要了她的命之后。
不问对错,只要一个道歉。
时安被陆南望扣着的那只手,紧紧地握成拳。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根本吐不出任何话来,更别说向盛浅予道歉。
她不!
“时安!”他再度向她施压,男人强势的气魄压得她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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