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刀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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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噜咕噜……”

　　　　“额，哇！”虎子把酒坛子放下，打了个响嗝，正欲起身，忽见大锦自外头进来，便喊道：“大哥！你急匆匆去做甚？”

　　　　“无事。”大锦随口应了声，看向野子，道：“这方圆一百里有几个城镇？”

　　　　野子咬着烧鸡，应道：“洛城百里内应有十个城镇。自洛城往西，有八个城镇之多，而往东便是缘来镇。”

　　　　大锦摸着额上疤痕，道：“那好！我等先在洛城待段时日，再去西边几个城镇逛逛。”

　　　　“那，西临大陆？”虎子问道。

　　　　大锦板着脸，道：“东临尚有琐事未了，谈甚么西临。”

　　　　见大锦神情严肃，虎子亦正了脸色，道：“大哥往哪走，虎子绝对紧随。”

　　　　大锦亦察觉话语较冲，便松下心，大笑着走前搭住虎子肩膀，道：“你小子，话倒中听，咱接着喝。”

　　　　“我先去茅厕。”说着，挣脱大汉手臂，飞奔而去。

　　　　“小二，再上几坛酒。”

　　　　“好咧，爷稍等。”

　　　　几个大汉又接着开怀畅饮，客栈里，又传出酒令笑声。

　　　　……

　　　　地商会里。

　　　　“咔…嚓哗哗哗”木门内传出声响。

　　　　秋德挪开桌子，又搬开板砖，只见板砖下竟是一道石梯，通往地底，借着火光尚能看清梯口。

　　　　“你二人将他们抬进去，我去拿药。”秋德说罢，推开木门走出。

　　　　井风与井木各自将二人背起，井木看着他背上少年，道：“这小子魂力太劣，不知醒来可还似先前。”

　　　　井风惊得一愣，道：“莫唬我，这小子若再似先前，这地商会便毁了。”

　　　　二人将天夜，万琪放躺在木床上，井风看着天夜脸庞，忽惊道：“这小子，可是缘来镇万腾儿子？”

　　　　井木上前看了半晌，亦点头道：“很是相像。四年前，万腾曾来此与当家探讨家业营作之事，当时他携着儿子，我还曾细看，与这小子长得一般无二。”

　　　　“万腾与当家交情甚好，这段时日想是忙活族内事，倒少来了。”井风道。

　　　　“哒！哒！哒！”

　　　　“嗯？”

　　　　忽听石梯上有脚步声传来，二人警惕看去，只见秋德手里端着药材盒慢慢走下。

　　　　“当家！”二人轻唤道。

　　　　“嗯！”秋德应了声，走向天夜床边，井木急忙搬过椅子，放在其旁。

　　　　秋德坐上椅，右手探向天夜手腕。

　　　　“当家，您还学了妙手？”井风笑道。

　　　　秋德道：“昔年交好河君，也曾学过一二。”

　　　　正说间，忽听“啪！”地一声，秋德手背招人猛地一擒。

　　　　“当家！”井风井木二人惊喊道。

　　　　秋德左手一抬，道：“莫惊慌。”

　　　　只见天夜双眼微微睁开，转头看向秋德，嘴唇挪动着：“劳烦……先救救…家妹。”说完又无力地喘着气，眼睛四处寻找，待看着万琪静躺在另一张床上，他挣起身，便于下床。

　　　　“莫担心，令妹伤势尚轻，只是头后遭重创晕厥过去，稍候便能清醒。倒是你，受了几掌，让秋某先查探一番，也好上药。”

　　　　天夜听了，心里一松，便宽怀躺下，他眼泛泪花，又倔性闭上眼，轻声道：“救命之恩，铭记于心。”

　　　　秋德会意点点头，稳稳抓过天夜手腕，眼睛微闭，探脉思忖着：“倒也无病，魂泉完好，脉络通畅，魂力奔走似江流，这小子经脉较常人宽些。”

　　　　秋德探罢，收回手，道：“玄冰掌掌力对其无用，也未伤着肺腑，只是胸口，手臂擦破了些皮。加之疲惫似三昼夜未歇息，故而身虚体乏，只需辅以药，歇上一日，便无大碍。”说罢，起身走向万琪处。

　　　　此时，洛府门前。

　　　　洛耀，洛倩儿俩人跪别洛横天后，便坐于浑天驯兽青峰鹰上，谢正扯动缰绳，那青峰鹰倏地展翅腾飞而起，朝西北方而去。

　　　　阳光下，洛倩儿手上那枚银戒反暗了些。

　　　　……

　　　　缘来镇，万氏屋内。

　　　　飞华面朝书墙，轻唤道：“大人！”。

　　　　书墙内，一白眉男子闻声止住吐息，道：“可有眉目？”

　　　　飞华恭敬道：“已查到些许！”

　　　　白眉男子陡然睁目，眼神如箭，似透过书墙见着飞华，语含怒意道：“快过月了，才查到些许？”

　　　　飞华唬得跪下，低声道：“属下办事不利索，愿受责罚。只因探查中途亦见有他人相探，故而不敢轻举妄动，错失多次良机。”

　　　　白眉男子重哼一声，道：“罢了！说吧，查到些甚么事？”

　　　　“关于万天夜身拥凝核期一事，属下”

　　　　白眉男子忽喊住道：“你将书墙移开，进里边说来。”

　　　　“是！”

　　　　飞华忙起身推开书墙，钻入里头，又拉上书墙，堵住入口。

　　　　“说罢！”

　　　　“是”他脑海冥思一番，将所看所触一一讲出。

　　　　那人听得欣喜，道：“如此说来，这小子一身魂力皆乃银戒所有？”

　　　　“是。”

　　　　“那夺走戒指的，是何人？”

　　　　“据属下猜测，那女子许是洛城洛家之人”

　　　　“洛家？你怎知是洛家之人，据我所知，洛横天才生一儿子？”

　　　　“当时洛横天之子――洛耀亦有相助，万天夜兄妹二人被打倒后，洛耀正欲取其性命，巧在地商家秋掌柜出声，救了他兄妹。洛耀见他阻拦，便与那女子一同离开了。属下想来，她若非洛家之人，也定与洛家有些干系。而后，万天夜那厮不知耍甚么疯癫，再后再后的事，属下不记得了。”

　　　　那人眉头一皱，探头问道：“不记得了？”

　　　　飞华低声应道：“是，属下只记得万天夜耍起疯癫，而后的，属下记不起来了。待我醒来，台场已是一片废墟，周遭几乎毁坏过半。”

　　　　白眉男子将头一仰，琢磨道：“听你所说，万天夜癫狂后，你应是昏睡了。”

　　　　“是极！”

　　　　他长呼口气，道：“你先退下罢！我自有打算。”

　　　　“是，属下告退。”飞华说完，起身移开书墙钻出，又拉上书墙。

　　　　墙内，白眉男子冷笑道：“看来，是得寻个时日去洛城走一趟，再者，几年前外出未曾杀害的那伙贼寇，也可找来试探试探。”

　　　　“万腾！你身上奇宝不知有几多，我得好好敲敲。”轻声念着，他又闭上眼接着修炼。

　　　　果真是风雨未停，霜雪不止。

　　　　（本章完）
………………………………

第29章　初习剑法

　　　　万琪迷糊醒来，见身处昏暗中，一旁桌上立着火烛，借着微光，看清两人坐于椅子上熟睡，她轻呼道：“你二人，醒醒。”

　　　　“嗯？”井风揉眼起身，伸着懒腰，道：“你醒了？”

　　　　万琪轻嗯一声，道：“我哥，我哥哪去了？那俩歹人呢！”

　　　　“你哥不就在……。”井风看着另一张床，正欲指明，却见那木床上空无一人。

　　　　井风瞪着大眼，惊呼一声：“当家！”转身便欲冲上石梯。

　　　　却见秋德自顶上下来，道：“莫找了，那小子先行离开了。”

　　　　万琪下了床，迎上前，问：“前辈，我哥他可有伤着？”

　　　　秋德摇头道：“我昨日给他看时，已无大碍。倒不知你伤势如何？”

　　　　万琪听了，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相救，我也无事了。”

　　　　秋德笑了声，上前扶起她，道：“令兄曾有心于我，我帮他也是帮己。”

　　　　万琪点头应下，又大惊道：“不知我昏睡多久？”

　　　　井风回道：“你昏睡近一天一夜了。”

　　　　“不得了，我爹爹定派了不少侍卫相寻，我却在此处。”万琪说罢，便欲离去。

　　　　秋德笑道：“不急，我昨日已派人往万家走一趟，说你二人喝了我酿的酒，一时醉倒。你父亲也明事理，让你二人酒醒再回去。”

　　　　万琪嘟囔道：“哥也不替我想，自顾离去。”

　　　　她忽想起那二歹人，便问道：“那二强人，哪去了？”

　　　　“可是洛家那二人？他们已离开洛城，往浑天宗去了。”井木应道。

　　　　“那我得赶紧出城。”万琪说罢便往梯上跑。

　　　　“诶诶，小姑娘，你别急着走。洛城这几日严防，来往者都要倒树寻根，若崩不出点屁，便要抓入府内，你一姑娘家不好独出，不如等饷午，我手下出外运货时，你顺路搭一程。”

　　　　万琪听了，只得从梯上走下，道：“也罢，只是我哥，他又怎出得城门？”

　　　　秋老笑道：“这倒无需担忧，他应是算准清早兵卫交替，趁机溜出城了。”

　　　　井风奇道：“当家，交替不过须臾，他如何溜出城？”

　　　　“他已身拥魂力，又使得好身法，一息间数丈远，如何出不得城？”秋德应了声，自顾上了石梯，心想着：“这小子果有不凡，我现救助于他，便是相识了。来日，我遇着难，他许能助我一二。”

　　　　……

　　　　诞兽脉处

　　　　“凝核初期？”

　　　　老人陡然睁眼，翻起身，道：“何人的魂念，这等奇异，往这来了。”

　　　　“嘎！”数只三眼鸟兽吓得窜入树梢。

　　　　“师傅……”

　　　　老人听得洞外呼喊，身形一转，奔出洞口，见果真是天夜跪在地上，他问道：“你，你怎不进洞，无故跪在这？”

　　　　天夜抬起头，见着老人脸庞，顿时鼻子发酸，道：“师傅，我那银戒……”

　　　　“银戒？”老人看向天夜右手，身体忽然一颤，闪至他跟前，抓起他双手，问道：“银戒何去？你，可是生了祸事？”

　　　　“我……”天夜磕头谢罪道：“我给弄丢了。”一时，眼泪开堤般流了下来。

　　　　老人愣了一息，奇道：“那你怎散着凝核初期魂念？”

　　　　天夜抹去泪水，摇头道：“不知。”

　　　　老人皱起眉头，板着脸，道：“你同为师说说，究竟生了何事？弄得这般不堪。”

　　　　“是！”天夜应了声，便将贩魔核，路见不平一事，如此如此，后来后来，一一道明。

　　　　……

　　　　老人听罢，苦笑道：“你小子，揣着迷心色胆，遭人拽住弱点，哄了个月，真真个丢人。”

　　　　天夜羞红着脸，点头道：“失去知觉再醒来，我已被洛城地商掌柜所救，其余的，便不知了。”

　　　　老人轻应了声，踱步走开，问道：“那你丢了银戒，怎还有魂力？”

　　　　见天夜亦满脸不解，他走近前，看着天夜道：“你撩起衣服，我瞧瞧。”

　　　　天夜忙拨开上衣，裸出身。

　　　　老人伸出枯手，运起魂力按在天夜胸膛，散出魂力。

　　　　半晌，那魂泉处再无黑印，老人瞪着大眼，道：“六芒印，果真解除了。这等封印，尚不足月，如何解开，奇事，真乃奇事？”

　　　　他又运起魂力，左手搭在其肩膀，一股魂力探入。

　　　　夜翔轻哼一声，咬紧牙关，忍痛承住尊师魂力。

　　　　老人的炎灼魂力顺着脉络欲突进，不料遇着天夜魂力相撞，他细细感知，喃喃道：“水系！”

　　　　正冥思间，那柔水魂力穿透炎灼魂力，顺着脉络，窜上老人手掌。

　　　　老人遭此一拒，唬得退出几步，思忖道：“这浇透了我火系魂力，又反斥一招。这小子，不得了。”

　　　　他回过神，看着天夜，又惊又喜，道：“徒儿，你可想更上一层？”

　　　　天夜听他呼得亲切，一时愣神不知所措。

　　　　老人缓缓道：“更上一层，看透人世，掌握命运。”

　　　　天夜听得一颤，猛地磕头，喝道：“想！”

　　　　一声长嘶，响彻魔域。

　　　　“看透人世，掌握命运。”

　　　　“成为当世强者，手刃卑劣强人。”天夜奋力点头，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声音传响整片山域，回音不断。

　　　　“哈哈哈哈！”老人放声大笑，又坚定道：“成长所需，便是毅力。心有目的，不达西山，哪能罢休？”

　　　　天夜擦去泪水，挺起傲骨，只觉气势已变，再不惧何人。

　　　　“进去洗刷铁锅，驻好架子，我去逮些野味。成为当世强者，需得有气力才行。”老人说着，跃上高空，朝东北方飞去。

　　　　……

　　　　二人吃完，出了山洞。

　　　　老人朝天夜抛去一把钢剑，道：“利器，可轻易抹除有性命之物。为师以剑为伴，以剑为友，斩杀人兽如天星人发，至此层次，是从刀光剑影里奔来。”

　　　　说罢，双手垂握，闭上眼，左脚微跨一截，两手似握剑胸前。其神态淡然，纳周遭入脑海，听声息入思绪。

　　　　苍山绿树，隐有兽吼传响，又有兽死哀鸣。

　　　　天夜会意抓起钢剑，学其招，摆其势。

　　　　“切记，手中之剑，即可伤人亦可伤己。你若兵刃相向，必是需除之人，即是该除之人，便在须臾间取其性命，若敌我实力相当，便招招藏杀意，步步设陷阱，将该死之人逼至劣势，再将其斩杀。”

　　　　“是！”

　　　　“莫因外界，转了念头，你需如此盯住他。”说着，老人睁开双眼，双目寒冷箭，射向天夜，。

　　　　天夜不解盯着他，顷刻间，忽觉四周寂静，一股股窒息感扑来，猛然一惊，忽见四周万丈崖壁，头顶千里黑云，脚下密密寒刃。顷刻见，黑云下塌，崖壁互挤，刀阵凸耸。他唬得满身冷汗，恍然回神，定眼一看，老人双眼空洞无情，手中一把虚魂剑，似抵在喉下。

　　　　天夜仿佛死里逃生，喘着粗气，通身湿如游河过海。

　　　　老人松开手，舒怀一笑，道：“为师平生斩杀之人，已可填就山丘，汇成血湖。一身杀气，若藏时还好，若放时，便似刀山血海置身前，你自然承不住。”

　　　　天夜听了，心里惊道：“师傅不知结了几多恩怨，杀了多少人。”

　　　　“突刺，需迅猛！”老人自顾说着，双目射冷芒，两手空握，猛地向身后一提，前脚跨步而上，身体稍向后仰，而后向前一探，双手似握剑猛地向前一刺。便见前方那岩石，应势破出一孔洞。

　　　　老人道：“你照此演练演练。”

　　　　当即依着老人指导，从生疏到熟练，不停不歇。

　　　　（本章完）
………………………………

第30章　尊师苦心

　　　　老人将他撇在原地，自顾腾空飞去。

　　　　“他体内的魂力甚是霸道，我火系虽遭他相克，却难这等不堪。那种怪异，便好似魂力奇质”他脚踏虚空，想着先前探入魂力时所生之事。

　　　　“兴许，这小子潜质不小……”

　　　　“嗒！”一声轻响传来，天夜随声低头一看，只见棕褐色的山地一点殷红。

　　　　他把剑往土里一插，看着破损双手裂着一道口，又不甘心地摇头，自衣裳撕出一张布片，将双手包住，继而抓起利剑。

　　　　……

　　　　“紧握手中剑，凝一丝魂力入剑身。”老人闭着双眼，两手紧握，一缕劲风凝成剑状。

　　　　“哼！”老人一声低喝，当头劈下。

　　　　前方三丈多远的几棵树应声被劈为两半。

　　　　“横切式，左手握剑，动身驱臂，迅猛劈过。”他左手握至右肩处，横切过左边。

　　　　便见左边数丈远的山地接连树木，被截断而倒。

　　　　“劈下时，有快刀斩乱麻之意。”

　　　　老人悉心教导，欲将生平所知授予天夜。

　　　　天夜尊其相授，一心一意尽在剑里。

　　　　早已破烂不堪的双手，透过满是血迹的布片把剑柄染得血红。

　　　　老人见他忍着疼痛，艰辛随学，亦满心安慰。

　　　　眼看天色渐暗，余辉撤林，夕阳别山。

　　　　老人起身看着天夜，道：“徒儿，不早了，再不下山恐路上不平。”

　　　　天夜闻言，休了剑，道：“师傅，天夜……想留在山内两个月，再下山参与招员！”

　　　　老人倒也不奇，反莞尔一笑，道：“如此也好！”

　　　　……

　　　　“爹爹，哥他……”

　　　　万腾会意地点头，道：“他留了封书信给我。”

　　　　“老哥他，去哪里了？”

　　　　她随着地商家的人出了洛城，便飞一般赶回来，却找遍万家，莫能寻得踪影。

　　　　万腾笑道：“莫担忧！你哥无事，过段时日便回来。倒是你，可有自信入高强宗门。”

　　　　万琪坚定道：“尚有两月，孩儿定努力，不负爹爹期望。”

　　　　……

　　　　诞兽脉

　　　　夜已深，山里如泼墨，又寂静无声，倒显几分惊悚。

　　　　洞内老人悄然起身，看着天夜熟睡，其双手仍握剑姿，苦笑道：“方才上的药，已让你伤口好了大半，往后，便看你自个造化了。”

　　　　“嗒嗒嗒嗒……”老人扛起天夜，一手抓过利剑，踩着稳步，出了洞口。

　　　　洞外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仍看得清，望得远。

　　　　“呼呼……”

　　　　风声在耳边吹啸，少年的头发蓬乱飞舞。

　　　　只见一道白影从空中划过。

　　　　天夜梦中忽觉冷意，朦胧惺眼慢慢睁开，心里奇道：“这是何处？漆黑一片，难不成梦游走出洞口，却哪有这般风声。”

　　　　老人现肩膀蠕动，稍扭头，问道：“醒了？”

　　　　“师傅？”天夜醒了神，忽见远处依稀火点，身前风浪扑人，他唬得浑身一颤，惊道：“师傅，你怎把我抬这般高？”

　　　　“莫乱动，若惹恼了为师，便将你抛下去，摔成肉泥。”老人厉声道。

　　　　“哦！”天夜缩缩头，瞅了眼下方，依稀见着林野，心想：“师傅带我去何处？可是回他故里。”

　　　　老人看着脚下山背，道：“徒儿，为师对你如何？”

　　　　天夜将身躯一整，道：“师傅对徒儿很好。”

　　　　“为师所言，你可都听信？”

　　　　“嗯！”

　　　　“那，信任之人，可都对你好？对你好之人，便无防信之。”老人冷笑说道。

　　　　天夜不知如何相答，先前她信了洛倩儿，落入她圈套，丢了银戒，又遭欺凌，险些害了亲妹。若说不信，可现下尊师授剑传道，说人世讲不平，天夜哪曾防备他。

　　　　老人轻声道：“天夜呵！若目光短浅，未能识歹人交好友，如何安稳走乱世？你年幼至今，有家族庇护长辈关爱，虽无魂力，却也过得安稳日子，而今身拥魂力，欲登顶巅峰，令他人敬仰，又怎能心存稚态。”

　　　　“师傅！”夜翔惊呼一声。

　　　　“人之心，有欺骗，有愤怒，它能滋生一切。为师现下想法，想必你无法理解，于你看来，便是欺骗罢。”

　　　　老人冷笑几声，停住身，道：“去领悟，去超越！”说罢，将他猛地投下，手里之剑亦跟随着天夜落下。

　　　　天夜毫无防备，遭他一抛，登时吓出三魂，“啊…老家伙！”歇斯底里的叫喊，响彻整个上临峰。

　　　　老人身形一闪，垂直飞下着地，两脚微跨，双手合掌，喝道：“双重炎界！”

　　　　“哈…哈…”老人嘶吼着。

　　　　只见一道火苗自峰顶向四周扩散开来。

　　　　只见：火浪扑滚，推岩破石，焚林烧树。走兽回头无起步，飞禽低掠难逃身。寂兽山，忽起千声吼，幽魔域，陡响鬼声嚎。

　　　　远远望去，上临峰已烧成火焰山，火光耀眼，大地如临白昼。好在火外包着一层护界，周遭山林免受牵连，但两峰低谷交接处，已烧出一道焦黑山路。

　　　　“化！”老人大声一喝。

　　　　便见烈火消散，现出里头两层赤火幕。那火幕高山地三丈，笼着山峰，罩住上临。

　　　　天夜抚着屁股，艰难起身，又看着上方高树，侥幸道：“幸在有层层枝叶挡身，若真径摔下来，不成肉泥也成肉饼了。”

　　　　天夜愤道：“老家伙，贼狠的心，真将我掼摔。”他瞥见身旁一把利剑，急忙走去拔起，抬起头，望向尊师所在处。

　　　　只见头顶两层泛红晶幕，天夜奇道：“此乃何物？望着好似火烧。”

　　　　“此乃为师所造结界。”老人悠闲漂浮于半空，看着天夜，道：“以高山地三丈为距，设下此炎界。此界将上临地如鸟笼般罩住，为师怕你难喘息，特地好心为你留个通风口，你瞧瞧上边。”

　　　　天夜忙抬头望去，果觉峰顶似有冷风吹下，他也不理会，喊道：“师傅，你方才险些摔死我。”

　　　　老人也不理会，身体徐徐升至高空，其声响山域：“未深涉世，哪知险恶。此世间，强者永处顶峰，弱者，则只能在低谷俯首。你若欲成那人上人，便从此地走出。”

　　　　“望你莫死于此处，留好小命。”老人撇下此句，径回中临地。

　　　　望着他身影渐失，天夜咬牙道：“老家伙心思果真狠，罢了，也只能靠自身了。”

　　　　“这结界果真难以破除？”天夜说着，奋力一跳，凝聚魂力至剑刃，狠心劈去。

　　　　“叮！”

　　　　那炎界坚硬堪比劲石，天夜用剑劈去，反被弹回山地。

　　　　“难，果真难，老家伙那帝境修为所筑结界，绝非现下能打破。”天夜摇头哀叹，想着一时离不去，遂稳下心：“不知此地是何好去处，将我困在此。我看他往回飞，莫非此处乃上临地？”

　　　　天夜抬头望着炎界，想着：“封锁的上临地，那此处，便只有我一人，其余者，皆乃”

　　　　“嘭！嘭！嘭！”

　　　　正想着，忽听身后巨响，便见：固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