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刀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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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四个。”

　　　　“二哥早料到你会在卯时来找王铁匠，果真如此啊！”洪闫笑道。

　　　　“来得正好，我们现便进去。”山葛一手招着他们，一手正欲敲门。

　　　　“卯时正点，王心便出门往铁匠铺去了。”无疆忙道。

　　　　“哦？”山葛缩回手。

　　　　“王心怕造器扰民，便在村尾搭了间小木屋，在那打造器材。”无疆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去村尾！”

　　　　“恩！我也未曾去过，得好生找找。”

　　　　此时东原村内方圆尚不过五十亩，五十多间屋子分布较密。而村外耕地则有二十多亩，东原村北面近海，雨水倒丰盛。

　　　　“等下。”无疆率先停下脚步。

　　　　“怎地，到了？”山葛看着周围的树林道。

　　　　“嘘……仔细听！”无疆道。

　　　　“铛…叮…铛…”待安静聆听，便闻周围树林清脆声有规律传来。

　　　　“这边。”无疆转身走进左侧树林，后四人闻言急忙跟上。

　　　　穿过几排桉树，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间小木屋驻于眼前。

　　　　那木屋似仅三面一般，只因开敞那边已无需门面，想来也是王心有意如此搭建。

　　　　他五人愈走近，“叮铛！”声愈加响耳。

　　　　只见眼前男子一手握铁锤，一手抓着似火牙一般的钝剑，正聚精会神地敲着。

　　　　山葛正要出声，无疆急忙拉住他，轻声道：“静候！”

　　　　无疆看着王心，心里添了分好奇，也多看了几眼。铁匠者本应体健身壮，双手力似牛，面容粗犷。此男虽手臂不缺力，但身躯无健壮之说。细一瞧，此男双眼微眯，却细捉钝剑每一寸，鼻下两小撇胡须尾端挂着汗滴，倒给人几分怪异。

　　　　“嗤！”地一声，王心左手烧红的钝剑已被泡入一旁的清水中。他擦汗之间，余光里忽现几道影子，惊疑之间，他一手伸入水中的钝剑，转头看向山葛五人。

　　　　“恩？”王心显然也愣住了，他呆了半饷，忽缩回深入水缸中的手，拱手道：“小的王心，见过村主大人。”

　　　　“你便是王心王兄？”山葛问道。

　　　　“不敢，小的正是王心！”那男子低头道。

　　　　“呵呵，王兄不必拘礼。”山葛笑道。

　　　　“不知村主光临贱铺，有失远迎，实乃小的之过，快请诸位屋里说话。”王心恭敬道。

　　　　“我也是有事相求，不过，王兄此处当真不好找啊！”山葛无甚心机，直言出意。

　　　　“我这行业想来村主也知，村里不好喧闹，故寻此无人之地，糊一家活口。但不知村主有何要事相求，如王心帮得上，定竭力相助。”

　　　　“此事也属你本行。”山葛说着，几人走入木屋内。

　　　　“哦？小的斗胆一问，村主欲打造何武器？”王心道。

　　　　“依王兄处世来，何兵器无坚不摧？破坏力霸道？”山葛问道。

　　　　“小的造器始于二十，十一载过去，以个人阅世。可无坚不摧，则材料必定非凡。若谈破坏性霸道，则制造此器精密细腻还不够，需重量。众所周知，重物较轻物破坏性更胜，若说霸道，小的认为单刃刀更适。但若欲真正谈霸道，莫若属长柄刀属种的偃月刀更霸道。但是……”

　　　　“但是什么？”五人异口同声道。

　　　　“偃月刀极重无比，常人难掌，不适于上场杀敌，倒适于平日训练。”

　　　　“约莫多重？”山葛脸上不见愁，倒见喜。

　　　　“一柄偃月刀，少也要五六十斤。”王心答道。

　　　　“此般重？何人能轻易持之。”无臣惊道。

　　　　“造此偃月刀，需多久时日？”山葛直言问道。

　　　　“若是材料齐全，十天之内，便能造好。”王心道。

　　　　“材料已经齐全！”话音刚落，山葛将空间护腕中的材料拿出，放在地上，道：“用这些打造偃月刀。”

　　　　“这是何物？”王心奇道。

　　　　“这是昨日那只凶兽的牙爪。”

　　　　“我昨夜听邻居说起，村主您的刀无法伤此牙爪，且反因撞击此牙爪而断了刀刃。”王心蹲下身，细细看着那洁白的兽牙兽爪。

　　　　“恩，我想，此牙爪若是造成武器，定是无坚不摧。”

　　　　“只是，造柄偃月刀一次恐不成，需得二次，三次。这兽牙不多，只怕材料不够用啊！若是如此，小的觉得，一次用料无需过多，加以生铁，淬炼之，您看如何？”王心试问道。

　　　　“王兄考虑周到，我等并非内行之人，此事，便交由王兄全权打理。若有它求，尽管报于我，此事有劳王兄多费些心，山某定感激不尽。”

　　　　“村主严重了，您尽力为东原村前途。恕小的猜疑，您求此武器定是为保护整个东原村罢，小的近来也听闻盗贼渐多哩。”王心低头道。

　　　　“你怎知我是为东原？”山葛奇道。

　　　　“小的也只是猜疑，令尊一心为民，您是他儿子，定深得他教诲。”王心道。

　　　　山葛挠头干笑几声，方道：“那便不妨碍王兄造器了。”

　　　　他说完正欲跨出木屋，又陡然止步，接着转身又走进，笑道：“一时恰谈，倒忘了件大事。”

　　　　“是何大事？”王心心里一阵疑惑。

　　　　“此物不知王兄是否识得？若是可以，便用此物，替换那生铁！”山葛说话间，已蹲下身，自护腕里取出一块长不及三尺，宽高皆在一尺出的石头。

　　　　无疆四人也是初见此物，只见此物表面深黑，却又透着红光。石下地面不经挤压，已凹下几厘，想来此不明物定沉重无比。

　　　　“此乃何物？”洪闫几人张着大眼，不自觉地蹲着身靠近。

　　　　王心仔细观摩一阵，缓缓道出：“若小的没猜错，此物，定是天外陨铁。”

　　　　“王兄知晓此物？”山葛也有些诧异。

　　　　“知晓谈不上，早前有所耳闻：言乃石，敲之音响且通磁，视之墨黑又透红，寻不得，皆因世间所无。”王心朗朗念道。

　　　　“四年前，也便是与你们结义金兰后，我外出游历，巧现此物，当时甚是心惊，世间竟有此等罕见物体，遂将其装于空间护腕。”

　　　　王心双手一拱，急忙道：“用此天外陨铁可造任何绝世武器，请村主大人放心，小的定竭尽全力造就一口宝刀。”

　　　　“那便有劳王兄多费些精力了。”山葛点头说了句，便与无疆四人离开了。

　　　　只留王心蹲着身，似看宝贝一般看那天外陨铁。他两撇胡子微微一抖，眼睛放着光，眉宇间欣喜暴露，粗糙的双手，摸向陨铁。

　　　　不多久，“叮铛”声，声声传响。

　　　　然，又有几人知其目语额瞬，言之凿凿却智隐语间，情迁恸恸依心藏眉轩。

　　　　又因其早时上过两次学堂，故同辈或早些辈之人皆称其为三耳秀才。

　　　　（本章完）
………………………………

第91章　宝刀铸成

　　　　虽说王心自以十日为期造出一把绝世武器，却于三日后无奈弃造，他寻得山葛等人，与他们说清了事情原委。

　　　　原来当日王心熔了那陨铁，再转而熔兽牙兽爪时，却现那兽牙兽爪竟无法熔化。又因山葛曾交代，必须将兽牙兽爪加以陨铁铸成刀刃。第三日时，它本欲自主弃了兽牙兽爪，单以陨铁打造，又心生疑虑，再三思量后，只得寻山葛等人，告知原委。

　　　　山葛听他所说，又愁上心头。

　　　　“既如此，那便舍了那兽牙兽爪罢。陨铁也非凡物，单以陨铁也定能造出丝毫不逊的武器。”无疆道。

　　　　“是啊！王兄可是东原村造匠的佼佼者，他说不行，定有难处。况且，就算熔了兽牙兽爪也不一定能与陨铁交合铸成武器，万物也是相生相克的。”洪闫劝说道。

　　　　“是啊！”无臣与无别俩人附和道。

　　　　山葛踱着步，双手负背，望着远方，眼睛无神，也不知遐想何方何时。

　　　　“王兄，你带我去看看。”山葛忽然转身说道。

　　　　“恩？”王心稍稍疑惑，又立马应下。

　　　　随即撇下无疆等人，自顾自地与王心走向铁匠铺。

　　　　“这……”洪闫错愕一息，转头看了眼无疆。

　　　　无疆只好苦笑地摇摇头，既已深知山葛性格，也不再多唠叨。几人默契地看了彼此几眼，皆点头跟上山葛。

　　　　他们已是疾走而去，却仍未追上山葛。

　　　　到那铁匠铺时，更是惊得说不出口。

　　　　只见山葛正两眼直勾勾盯着那火炉，手心释放魂力灌入火炉中。

　　　　几人见此场面，皆傻了眼。

　　　　而山葛却未分心，只是一心将魂力灌入火炉，豆大的汗滴盘聚在额头，一息后落在他手臂上，又悄然蒸发。

　　　　无疆几人彼此对视一眼，皆默契地点点头，走近火炉。

　　　　双手运起魂力，将股股魂力送入火炉中。

　　　　那火炉突然“嚯！”地一声，一把深蓝色火焰冒起，缠住火炉中的兽牙兽爪，暴烈燃烧。

　　　　“便拼一把！”无疆咬咬牙，送入火炉的魂力忽增速。

　　　　“哥！”无臣与无别率先察觉，待看到对方坚毅地脸后，两人眉头一展，再次加快体内魂力的输送。

　　　　“怎能少我！”洪闫微微一笑，体表蓝光微泛，他魂力比无疆三人要更胜。

　　　　五人以魂力为柴，火炉“嚯”烧得更旺。

　　　　王心也是初见此幕，吓得他往后跌爬。

　　　　半刻钟后。

　　　　“不得了，魂力尽矣！”无臣气喘吁吁说着，与无别二人皆后退一步，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我亦尽矣！”半刻钟后，无疆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

　　　　相继的，洪闫也是脸色苍白地退后。

　　　　“山葛他，竟还未耗光魂力？”无臣道。

　　　　“也不奇怪，他的魂念已踏稳结泉初期，而我等才凝核期，自然难比。”洪闫接话道。

　　　　“熔了！”一旁王心突叫道。

　　　　“果真！”洪闫四人同时惊道。

　　　　“熔了，那兽牙兽爪熔了。山村主，可以停了。”王心又叫道。

　　　　“恩！”山葛应了声，紧绷的肩膀微微一松，头前倾，长长地呼了口气后缩回双手。

　　　　只见那火炉内的兽牙兽爪早已不复原样，表层利缘已软化，并在火炉的煅烤下，慢慢变形。

　　　　“终于熔了！”无疆呆呆看着火炉。

　　　　“大哥！”洪闫急忙上前扶住他，只见山葛一脸苍白，浑身颤颤巍巍。洪闫见状，也知事情告结，看着王心道：“既然兽牙兽爪都已熔软，也算大功告成。接下来的，便交给王兄吧。”

　　　　“没问题，十天，十天后，我定将一把绝世武器送到您手上。”王心立表心态。

　　　　“恩！那大哥，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也好！此事便劳烦王兄费心了。”山葛点头应着，又道：“四位贤弟，可累你们了。”

　　　　几人退出铁匠铺，返村里去了。

　　　　王心终不食言，果真于十天后，雇了俩人将一把用布匹包裹的庸持抬至山家。

　　　　“这布匹里包裹的，便是十天间打造的武器？”山葛站于院内，看着地上那长长的布匹。

　　　　“正是，恰好于今早卯时完成最后一工。”王心站于一旁说道。

　　　　这时，院门被推开了。

　　　　“大哥！”只见洪闫几人欣喜走来，想来也是闻讯所至。

　　　　“你们来了？”山葛笑道。

　　　　“恩！大哥，这便是十天间所打造的绝世武器？”洪闫问道。

　　　　“恩！”山葛点头应道。

　　　　“怎还不启了布匹，让我等也仔细端详一番。”无疆催道。

　　　　“正是，山村主，您且端详端详，哪里不好，我也好及时改良。”王心道。

　　　　“那好！我便启了布匹，仔细看看。”山葛说着，蹲下身，掀去布匹。

　　　　“哇！这刀！”他方掀开布匹，洪闫几人目瞪口呆道。

　　　　山葛欣喜一笑，单手握住长柄，猛地抓起。

　　　　“这……”王心心里诧异道：“早知他可一手抓起，便让他到铺里拿了。亏我怕它刮出痕，还雇了俩男子稳稳将它扛来。”

　　　　“哈哈……好，这刀约莫五十斤。这雕纹怕是花费不少时日？”山葛问道。

　　　　“费时一日雕纹腾龙翔云。”王心答道。

　　　　“但，这柄表层似乎……”山葛抚摸一阵，抬头看向王心。

　　　　王心冷汗直冒，“嗖！”地趴在地上，低头道：“请恕王心自作主张，那陨铁着实难雕，故将其表外加上一层青铜，再加以雕饰而成。”

　　　　“王兄快请起。”山葛一手握刀，上前搀扶起他。

　　　　“不必如此，我早已说过，此事由你费心，你能考虑得如此周全，山葛甚是感激。”语罢，看了看那柄上及刀身的雕纹，赞道：“还未见过如此精致细腻的雕纹，王兄，你竟有此巧手，着实令山某大开眼界。”

　　　　“小的仅仅会些皮毛，若是雕残了，那便是小的罪过了。”王兄谦虚道。

　　　　山葛摇头一笑，又问：“你且讲讲，这刀刃是如何淬炼而成。”

　　　　“小的将那兽牙兽爪熔结成块，并以此造成长两尺的刀身。再用陨铁层层包裹刀身，虽是铁身，却有不同处。村主您瞧此处。”王心说着，双眼看向那刀刃，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指向那利口，道：“此处！”

　　　　“一丝白……那是――”山葛正要问出。

　　　　“这丝白线，便是兽牙兽爪所铸。锻造后，小人曾以钝剑相斫，却被它碰得粉碎。”王心道：“对了，村主您估摸得不错，这刀重五十三斤。”

　　　　山葛看着手上的长柄刀阵阵出神，良久方赞道：“王兄，你造此刀，可真是呕尽心血啊！”

　　　　“小民何苦之言。”王心道。

　　　　“王兄，山某感激不尽。”山葛道。

　　　　“不不不！”王心惊得连连摆手。

　　　　“有劳王兄了，此点心意，还请王兄收下。”山葛说着，自怀里摸出一个锦袋，递向王心。

　　　　“小的不能收您的钱。”王心退后两步道。

　　　　“王兄费劲十数日帮我打造此刀，耽误了生计，怎能拒收酬劳，怎说你也得养家安生啊！”山葛道。

　　　　“村主不必酬谢小的，能为您打造此刀，是我的荣幸，应该是小的感激您才对。况且，若小的收了您的钱，可是会被同行戳脊梁骨的。”王心摆手道。

　　　　“这……”山葛几人面面相觑。

　　　　那王心眼珠子溜转，忙道：“小的只望王家能在村主前留个名，若他日王家有难，希望山村主能尽力帮个忙。”

　　　　“东原村之事，便是我山葛之事。王兄若有难处，山葛定鼎力相助。”山葛应道。

　　　　“多谢村主！若是村主无他事，小的便先告退了。”王心道。

　　　　“好！有劳王兄了！”山葛微微倾头。

　　　　王心双手一拱，说了声：“莫送！小的告退。”便自行离去。

　　　　无疆四人尚未看清那刀，急忙靠上前来，四人八眼瞪得老大，仔细端详着那长柄刀的每一寸每一厘。

　　　　“大哥，既刀已得，何不给此刀一名。”洪闫道。

　　　　“刀名么！”山葛踱步而走，半晌后苦笑道：“我这大老粗，实在想不出，无疆，你上学堂还久些，想想取何名给它较切。”

　　　　“大哥，能握起此刀的人只有你，那刀名也该由你来取才好。”无疆摇头道。

　　　　“是这样？”山葛问道。

　　　　“恩！”

　　　　“罢了！待他日我想好，再给它取个好名。”山葛笑道。

　　　　（本章完）
………………………………

第92章　兽潮入世

　　　　自得刀那日始，山葛晨起练刀。午后背刀在外满山打猎，至夜间才意兴盎然返家。而每次定是丰盛而归，或肩负猛虎，或腰缠一丈长蛇，或手拎野狼。

　　　　而后不久，一些大胆的村民便主动跟随山葛出外狩猎，本务农为生的村民，转而变成猎户，农田随之荒废。

　　　　有孤寡者，趁此良机，大揽农田，虽艰辛而不弃，果不其然，四月不到，那农田已是金黄稻海，他们收割后，留足粮食自己生活，而将其余稻谷卖出以此换取钱财购买其他物品。

　　　　转业为猎户的农人现急需器具，遂砍去西边临村的树木，粗制成可供自身狩猎时所用的器材。

　　　　村里游手好闲的无业之人见猎户砍去树林做成器材，他们心生想法，也砍去村周围的大片树林，却不是造为猎户用的器材，而是运往外地，在外制成各种器具销卖四方。

　　　　半年不到，东原村已繁华昌盛。原先的东原村以亥时初入寝，而如今的子时初仍灯火通明。村头村尾，深巷结笼，长路聚人，或把酒言欢，或哼曲音喉，或击鼓示兴，或拨琴明意。心以焦，安则火焚，夜静人不静，已寝又起，三三四四随心闹，直至欢心才返寝。喧闹不觉，犬吠无绝，猪摆头寻安，牛甩尾驱蚊。是否长夜漫漫，寻不得安宁？

　　　　只因乱伐，本被绿树环绕的东原村，如今却茕茕孑立于农田与平原中。光秃秃的一片，出行倒是方便，无需在树林里穿梭费劲。而东边本就不多的树林却未被砍光，王心的铁匠铺也在其中，前有因故，山葛便命令村民，他方树可砍，唯独东方那片名为桉林园的树林，不能动之分毫，此话震住一时，过不多时日，便又有樵夫进进出出。

　　　　此时东原村已甚是繁华，众人感叹着如今打猎经商的舒心，皆满脸笑意。

　　　　半年后的某夜里。

　　　　“先时每日起早贪黑，辛苦耕耘，也只能安一日生计。何曾想过能似今日这般不愁吃穿，房子也翻了遍新。跟了村主您，我们东原村真是愈加繁华。”

　　　　山葛放下酒坛，大声道：“哈哈，各位能安居乐业，山某也打心里高兴。我山葛说过，只要我任村主的一天，便定让乡亲们吃得饱穿得暖。”

　　　　“哗哗哗……”众人欢呼拍掌叫着。

　　　　似今夜此般围着篝火庆祝已是常事，这些人或是随着山葛外出狩猎，或是经商有成的人，或是务农大户。七天两小席，月初一大宴。众人围着篝火，举着酒，抓着肉，撕咬着，畅饮着。此间也不忘唾沫横飞，你一言我一语，谈着近期发生的趣事，末了，众人大笑着喝彩。

　　　　“话说回来，西方那片山脉的猎物也少了些，今日寻了不少山头，也才碰到十来头。”一男子说道。

　　　　“当然会少，我们狩猎了半年，那山脉也算不得大，以前一天能抓回二十来头大猎物。如今一天也就十头，躯体还小，骨多肉少。因此，我明日去北边打探打探。”山葛笑道。

　　　　“北边？”那男子看向他。

　　　　“恩，此处往北不远有一座山，山后便是海。北边那块无人居住，想来猎物不少。再者因近海之故，也可捕捞大鱼带回。”山葛说道。

　　　　“原来如此，还是山村主考虑得周到。”几人恍然大悟。

　　　　山葛听了极其高兴，便仰头大笑起来。

　　　　又喝了一坛酒，山葛晃了晃脑袋，见神智已有些恍惚，忙站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各位早回歇息，山某先告辞了。”

　　　　“山村主慢走！”众人忙起身抱拳道。

　　　　“恩！”山葛转过身，摆摆手，渐行渐远。

　　　　“我也得走了，孩子他娘怕是睡了。”一村民站起身，歉意说了句，摇摇晃晃摸着路走了。

　　　　“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跟随村主去北边看看。”

　　　　“也好！”

　　　　“众人打着哈欠，陆陆续续离开了。”

　　　　无人拾柴，篝火也渐渐熄灭了，本通明的东原村霎时间暗如泼墨，寂静难闻声息。

　　　　丑时正。

　　　　“嘭隆隆！”

　　　　“吼……”

　　　　“吓……”

　　　　“哦咧……”

　　　　“呜……”

　　　　随着地面剧烈震动，各式奇异怪叫声隐约传来。

　　　　“嘤嘤”响声大，连小孩也揉着惺忪眼睛坐起身。

　　　　“孩子他爹，外面怎这般吵闹？”女人推了推一旁熟睡的男人。

　　　　“有甚紧事？”男子嘟囔着，不耐烦地起身。

　　　　“吓啦啦啦！”

　　　　待闻此声，男人手臂吓得浑身一颤，全身冰凉，心里不安之下，又转过头道：“看好孩子，我出去看看，你别出来。”

　　　　“恩，小心点。”

　　　　男人自床底抓出一把刀，走近木门，靠着门听了听，方拉开门走出去。

　　　　“大哥，好多野兽……”无别急踹开院子门，冲进山葛家，方欲敲门。

　　　　“吱呀！”木门忽推开了。

　　　　只见山葛整着衣裳走出来，见无别气喘无力的样子，急忙问道：“出了何事？”

　　　　“大哥，从东边那座山脉，涌出难以计数的野兽，往东原村来了。”无别道。

　　　　“野兽？”

　　　　“就跟半年前你杀死的那头野兽一般，但它们有的会飞，有的像蛇，有的会跳。”无别急道。

　　　　“吓！”一声尖鸣自上空传来。

　　　　他俩同时抬头望去。

　　　　“这是，什么？”山葛惊恐道。

　　　　只见高空中，在月光地倾洒下，一头两丈大小的巨鸟张着喙，嘶叫着掠向西方。

　　　　“夫人，快将孩子抱好。父亲！”山葛也不迟疑，转身冲入屋里，大声喊道。

　　　　“出了什么事？”山葛的父亲山经自里头出来，问道。

　　　　“父亲，东原村怕是大劫将至，您带她娘俩往西边跑。”山葛也顾不上什么，急急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