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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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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紫木门从内打开，好些人的眼眸瞬间放出光彩。
本以为出来的会是青连华，终于能亲眼看到他与沐之昭的污糟事。
可阳光洒入屋中，映入眼帘的却是璀璨夺目的五凤金冠，逶迤在地的赤金广袍。
双佩玲珑叮当，凤冠微扬，耀眼日光划过七钿，清冽的眼神扫视周遭。
一瞬间的寂静。
“参见摄政王妃。”
终于有人率先回神，参拜行礼之声不绝于耳。
一步一顿走下屋阶，迤地金袍缓缓而下。
众皆俯首委身，母亲眸带精光。
“起吧。”
“谢王妃。”
环顾四周，眼神堪堪停在方才嚣张跋扈的女子身上。
“方才本王妃在屋内休息，可是你在外吵嚷。”
离歌记得，她是吏部侍郎嫡幼女文潇潇，上次在祁文依的闺房，就是她对莫氏不敬。
吏部侍郎文擎乃是祁言娄的门生，侍郎夫人出自书香世家安氏，也就是六长公主的母族。
怪不得上次萧若馥会去祁府探病。
文潇潇显得有些慌乱，抬头看向离歌的眼神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在这里？”
凤目半敛，勾唇一笑。
“大胆，与王妃说话竟敢如此无礼。”
小玉一声高喝，恰到好处。
眼前的女子被她一吓，瞬间慌不择言。
“我……”
“我大萧朝的礼法何在。”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沉声冷目的青离歌，没有人敢上前说话。
“启禀王妃，尊者有言，下立回之；尊者之名，不可直呼；尊者问话，为下者以卑称己。若犯其一者，即为不敬也。”
婉婉走出的岳杳霖高声清亮，一字一句都在言明文潇潇的大不敬之罪。
作为礼部尚书之女，自当对这些礼法信手拈来，熟透于心。
离歌颔首看向她，颇带赞赏。
“来人，掌嘴。”
文潇潇惊怒抬头，自己作为吏部尚书嫡女，你怎敢打我。
沐府侍卫上前，文潇潇惊慌失措，可凭她那几两肉，怎能敌的过两个训练有素的侍卫。
“慢着！王妃，潇潇作为家中嫡女，还请王妃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大人大量。”
拿出吏部尚书压我，你也太小看我王府了。
“打！”
………………………………
第七十八章 再泼脏水
文潇潇被侍卫按在地上，小玉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下去，响脆无比。
那文氏嫡长子文光远被沐府侍卫拦着，怎么都近不了身。
地上娇嫩的小脸已是红的肿起，嘴角带着丝丝血迹。
青离歌站在屋前看着她，心中起不了一丝怜惜。
“好了。”
你这张嘴还有用，现下可不能打残了。
小玉停手，重新走回离歌身后。
侍卫放开文氏二人，文光远立即跑向跌落在地的文潇潇。
“妹妹。”
地上的女子颤抖如筛，兄妹二人眼神怨恨。
青离歌迎上二人目光，毫无惧色。
量你是尚书嫡女又如何，我堂堂摄政王府，还怕你一个小小的吏部不成！
此时屋阶上再走下一人，是沐之昭。
她总算醒过来了。
安贤郡主上前拉着女儿的手，紧紧不放，眼含泪光。
“哼，就算今日的事情是个误会又如何，她沐之昭与青连华早已私相授受，无媒苟合。”
含浑不清的话语声声恶毒，恨不得将二人拖下地狱。
“放肆，方才你便污蔑我沐氏，此番莫想再多谣言。”
沐之仲不知何时到了一旁，厉声指责这污蔑沐氏之语。
“来人，将这个女子给我赶出沐府。”
“我有证据，沐之昭与青连华早已有私。”
被侍卫拉扯的女子发髻散落，口口声声还在往二人身上泼脏水。
若是今日让她就这么走了，二人的声名必会受累。
流言蜚语，根本不需要真凭实据。
“慢着。”
青离歌忽然出声，侍卫手上的动作一顿。
“将她带回来。”
沐之仲不解的看向青离歌，触碰到那凛冽的眼神，瞬间被烫到般回眸。
侍卫不假思索，又将文潇潇拖回院中。
“你说你有证据？”
“我有人证物证。”
衣衫凌乱的女子仰首看着青离歌，眼神怨毒。
“那好，你将证据拿出来，让大家一起看看。”
众人不解的看着这个肆无忌惮的女子，若是一会儿真有真凭实据，倒看她怎么收场。
人群中一人眼神流转，方才立在院中的一名绿衣婢女走到院中跪下。
“奴婢是大小姐院中负责打理庭院的侍女，大小姐确与青大公子有私。”
四周噤声，沐之昭柔拳紧握，安贤郡主威目凛冽。
“哦~那是怎么个有私法呢？总不能单凭你一句话，大家就相信吧。”
院中凤冠高髻的女子仿若毫不意外，坦然眈视着那婢女。
只见那绿衣婢女从袖中取出一叠白纸，恭敬的举过头顶。
“这是青大公子写给大小姐的私信，是奴婢趁大小姐不查，入内室偷来的。”
小玉上前接过，送至离歌眼前。
明月不谙离恨苦。
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
山长水阔知何处。
果真是大哥的笔迹。
这些人，还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一首诗罢了，能说明什么？”
“奴婢曾在院中侍弄花草时见过青大公子。”
青连华与沐之仲不过泛泛之交，从未来过沐府，可他却在沐之昭的内院被婢女见到，着实令人生疑。
………………………………
第七十九章 奇峰突转
绿衣婢女自始至终神态自若，对答如流。
众人看向沐之昭，事已至此，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说你见过我大哥？”
“是。”
“当时是个什么情形，你给大家伙说来听听。”
沐之仲闻言更是不解，她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当时奴婢在院中打扫，远远的看见小花园中有一个人影，后来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两个人。”
是哪两个人，还用说吗。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看见另外一个人？”
“那人衣饰颜色与四周所植菊花相仿，待走进才能发现。奴婢还看见，他身上挂着一只刻有青龙纹的红色玉佩。”
这下，连一旁的沐之仲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那馥玉血圭双龙佩乃是当年圣祖皇帝出征大楚所得战利品，双龙赤青交缠，浴血安归，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成对佳玉。
一枚血玉青纹龙，一枚碧玉赤纹龙。前者作为霞光大长公主的嫁妆赐予青氏，后者作为忠召侯平乱之赏，此时就在沐天的身上。
而青连华所佩戴的，便是那枚血玉青纹龙佩。
这婢女作为内院侍女，寻常不得外出，定是没有见过青连华，可她却能说出后者随身饰物，可信度极高。
等着看戏的人虎视眈眈，青离歌眼睑低垂半晌，忽的闪过一丝精光。
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小玉。”
离歌轻声在耳旁说了些什么，小玉立时离去。
“既然这婢女说，曾见过我青氏大哥，那不如将他请来，当面对质。”
众人不解，方才这婢女已经说过，只是远远的看见人影与玉佩，便是没有看清青连华的长相也不算什么，如今将人请来，能起什么作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青连华随同莫卓玥齐齐从外院赶来。
“见过王妃。”
离歌眼神一喜，小玉办事果然周全。
“你既说见过我大哥，那你便来认一认。”
地上的女子闻声不动，冷静回道：“奴婢只是远远见到人影，没有看清青大公子的相貌。”
“既然连相貌都看不清楚，却能看清楚这玉佩上的龙纹，你这眼神还真是特别。”
这血玉青纹龙佩不过掌心大小，龙纹更是细密其中，她偏偏看清那青龙，而不去看外人的相貌，可不是奇怪了。
婢女眸光一闪，没有应声。
“既然如此，本王妃也不为难你，你再看看看看我大哥身上的玉佩，是否如你当日所见。”
男子从人群间走出，四周窃窃私语者有之，文潇潇与她大哥更是不明白青离歌要做什么。
婢女抬头，眼中有些疑惑闪过。
只听她仔细辨认后回话：“正是奴婢当日所见的玉佩。”
文氏猛地起身，想说些什么，离歌眼光一闪，侍卫立时捂住她满是血痕的嘴。
“你看看这可是当日你见到的红菊。”
侍卫端上两盆雏菊放在院中，霞光大长公主目光流动，众人若有所思。
“是，这正是奴婢见到的红菊，当日青大公子正是穿的红色长衫，所以奴婢才没有看清。”
文潇潇倒吸一口凉气，跌落在地上；她大哥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毫无风仪可言。
………………………………
第八十章 正名扬清
文氏如此情状，那绿衣婢女的眼神愈发慌乱，全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凤冠扬起，眼光扫过四周。
方才看戏的几人神色讪讪，目光闪烁不清。
沐之昭此时走了过来，微微向离歌俯身。
“你说这几张白纸是从我房里偷来的？”
“是。”
“那是在凤镶木盒、还是佛檀木盒中。”
冷面沉声，倾世容貌愈发惊艳。
飞快的思索，皱起的眉头缓缓瞟向一边的人群。
“沐大姑娘问话，你作为沐府的下人，这是在看谁。”
跪在地上的婢女猛然低头，离歌缓步向右走了两尺。
人群中的目光陡然收回，院中的女子淡然一笑。
“是……是佛檀木盒。”
凤镶木盒乃是皇族女眷之物，以沐之昭的身份还不够用得上。
“一派胡言，沐大姑娘自幼对佛檀木避之不及，闻到香味便会全身不适，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佛檀木盒。”
“那……那是奴婢记错了，是凤镶木盒，就是凤镶木盒。”
“你可知那凤镶木盒本是平阳大长公主遗物，至今一直存放在宁安堂。”
圈套。
那婢女忽的慌了起来，愈发的口不择言。
“那……那是你们故意放回去的，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确实在花园里见到青大公子了。”
“实话？方才你说这两盆雏菊就是当日园中所栽，而我大哥穿的是红色衣衫，是吗？”
“是，奴婢确实看见了。”
“笑话，世人皆知我青氏大哥素以清雅著称，从不着红衣。更何况，这两盆也并不是红菊，还是绿雏菊。”
凤目威凛，地上的人总算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今日路过花园时，沐之昭给离歌介绍过，原先府中皆是种植红菊，直到前两日，连城新上贡来许多罕见的绿雏菊，昨日才堪堪栽上。
若是她之前就见过，那必是红菊，可大哥自来穿着清雅，若是花色相近，便只有一个可能。
她分不清红绿二色！
“奴……奴婢只记得花色与青大公子的衣衫相同，是奴婢记错了。”
“又记错了。可你堪堪记得这血玉青纹龙佩。”
“是，奴婢记得，当日青大公子就是带着这玉佩。”
“你可看清楚了，这是碧玉赤纹龙佩。”
妄加狡辩的婢女陡然一惊，不顾礼仪的抬头直视青离歌。
方才吩咐小玉去找青连华，特意向忠召侯借了这碧玉赤纹龙佩来，由莫卓玥带在身上，让她辨认。
“你刚才将这绿雏菊认成红色，可见你根本辨不出红绿二色，那你又是如何分辨出血玉与碧玉，又是怎么看清如此细密的龙纹颜色呢？”
话已至此，众人心中了然。
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特意告诉她的。
“污蔑侯府嫡女，大家说该当何罪。”
“自该杖毙。”
文潇潇颤抖如筛，文光远也愈发手足无措起来。
一开始还言之凿凿的绿衣婢女，现下已全然慌乱。
“文小姐，你救救我，奴婢都是照你说的去做的，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奴婢不想死……”
………………………………
第八十一章 两个废物
文潇潇躲闪不及，被那绿衣婢女拽住裙摆，口口声声说着与自己无关。
问题是，谁信？
“沐姑娘，这婢女是侯府侍女，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安贤郡主与沐之昭都在此，自己总不好越俎代庖，再者言，今日忠召侯大寿，杖毙侍女总归不大吉利。
只见沐之昭向离歌微微欠身，再次起身时目光果决，毫无犹疑。
“将她先行关入柴房，待子时一过，杖毙。”
往日平眉敛目的倾城佳人，一声‘杖毙’掷地有声，丝毫不畏惧周遭的窃语。
不愧是将门之后。
青离歌开始愈发的欣赏她。
随着一声令下，满园充斥着绿衣婢女的哭喊声，文潇潇一个劲的往文光远背后躲去，可她大哥自己都是六神无主的模样。
凤冠女子抬步走近，文光远下意识的后退，一个不留神，摔了个四仰八叉。
文氏长子如此无用，那也莫怪本王妃拿你们开刀。
“文潇潇，此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参与其中。”
她不过是个被扔出来的靶子，人群中的那道目光，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慌乱中夹杂着愤恨，仪容全无，犹如疯妇。
看来她是指不上了。
“文氏潇潇不敬摄政王妃，污蔑忠召侯府、丞相府嫡枝，赏八十大板，关入铁栏寺。”
再怎么样她也是尚书嫡女，总不能和寻常侍女一般杖毙，但这八十大板，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估计也得半死不活。
而这铁栏寺是专门关押世家勋贵犯错女眷的地方，关在里面的人整日做活，还要受鞭笞刑罚，真真是个令人生不如死的所在。
死多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痛苦。
‘铁栏寺’一词一经出口，周遭瞬时噤声，看向青离歌的眼神也多了些许惧怕。
今日本王妃就是要用文氏告诉所有人，日后若有谁敢妄动青氏与王府，这就是下场！
文光远总算找回一丝状态来，半跌半摔的爬到青离歌面前。
“王妃，妹妹可是父亲吏部尚书嫡女，怎能如此重罚，还望王妃看在吏部的面子上，饶过妹妹这一次。”
女子冷冷的看着他，你父亲虽是吏部尚书，可这话却说的像吏部是文氏私属一般。
有子如此，吏部衰颓无憾。
不想与他多费口舌，青离歌转身便走，谁知文光远惊慌之下竟来拉扯王妃凤袍，被王府侍卫一把拉开。
“大胆，竟敢对王妃无礼。”
小玉再一声高喝，侍卫们瞬间有了底气，踢打文光远的手脚毫不留情。
凤袍女子恍若未闻，缓缓踱步走到霞光大长公主身边。
大长公主微微颔首，眼中不自觉散发的自豪感让离歌心头一震。
略微偏过头，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华衣公子。
“停手。”
侍卫散开，文光远瘫倒在地，面目全非。
“送文大公子回吏部尚书府，告知尚书，以后要好好教导子女。”
离歌有意在‘吏部尚书’四个字上加重语气，任你是一部尚书，本王妃也不放在眼里。
………………………………
第八十二章 剑指祁氏
次日，忠召侯上书。
吏部尚书文擎教子无方，一双儿女扰乱寿宴，诬陷侯相二府嫡枝，不敬摄政王妃，以下犯上，上请圣裁。
青丞相、魏国公、礼部及众臣附议。
上本以二人年幼，且摄政王妃已作处置，不再苛责。
然摄政王上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第二步文擎就无法做好，何以在朝议政治国。斥令吏部尚书文擎回府教导子女，离朝三月。
众臣附议，上亦无能阻。
……
摄政王府。
“小妹啊，不不不，现在应该叫摄政王妃，你这次在侯府大发神威，可真是让为兄刮目相看。”
“那是，母老虎发威，谁能不怕。”
“莫卓宇……”
府外风声鹤唳，这三人却在王府内悠闲的喝茶聊天、打架斗殴……
架毕。
“你俩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到王府找我。”
“最近我俩被你害的没一天安生日子，自然要来找你这罪魁祸首问罪。”
我？
我怎么了？
青洺晖恍然一笑，坐下来端起茶盏。
原来当日寿宴之后，青、莫、沐三府联合摄政王一举重挫吏部，吏部尚书离朝，现下吏部做主的就是三品侍郎莫卓玥。
吏部主管官员升、降、奖、罚，乃是朝廷官员调派最为重要的环节之一。
尚书文擎乃是中书令祁言娄门生，吏部自来以祁氏马首是瞻。然此次一举被莫氏夺得大权，祁氏势力渐弱。
虽说中书府尚有祁言娄，可青连华作为中书侍郎亦可掣肘。
最令人在意的是，此次沐氏竟全然不顾祁氏颜面。
祁氏能位列四大世家之一，除了对中书、吏部的控制，最为重要的便是祁氏主母沐兰芷与忠召侯的嫡亲关系。
祁氏乃文臣之家，忠召侯以武立世，十万皇属大军坐镇中州，何敢来犯。
没有了沐氏的兵权，祁氏便是说话都没有底气。
此事之后，忠召侯虽未在明面上支持左廷言，但至少与祁氏、皇族已是分道扬镳，再不会成为众人的障碍。
更有甚者以为，此次青氏王妃相助于沐氏，虽是诬陷，但沐之昭与青连华确是门当户对，年纪相仿。
若是二人结亲，三大世家便是实实在在的联合再一起，再也无人能挡摄政王的威势。
此外，朝堂之上，青、莫二族正是风光，然两氏嫡子除莫卓玥有一房侧室外，均未娶亲。
朝臣们迎风而倒，这几日丞相府与国公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青连华与莫卓玥作为府中长子，不好擅离。青洺晖与莫卓宇却是不胜其烦，寻着机会便溜了出来。
“那不是挺好，这京中闺秀由着你挑，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你还不谢谢我。”
“哼，你家王爷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去。”
左廷言？
说到此处，青洺晖神色一正。
“小妹，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啊，嫁与青、莫氏嫡子，怎及得上直接嫁与摄政王本人。
一朝他登基，一方是为皇妃，一方只是皇后外戚，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原来这才是他二人今日来的原因。
………………………………
第八十三章 大雁东飞
春风过境，漫天桃花风飞，树杈吱呀同舞。
亭下云河潺潺流淌，鱼水千般融融。
青衫飘荡，凤钗璀璨夺目，撑额颔首，小小人儿万般思愁。
自青洺晖二人走后，离歌一人在亭中静坐良久。
其实自己早该想到此处。
豪门勋贵，门阀世家，有几个男子是只有一房妻室，遑论清贵如莫卓玥，还不是侧室在府。
联姻只是交易，是权利的结合，真心与感情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太过奢侈。
当初与左廷言订立约定时，早已严明自身不会插手他的这些事情，反正最后自己也不会留在他身边。
可事到临头，心中还是有些郁郁。
“启禀王妃，门外和安郡王夫人求见。”
郡王夫人？
“可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侍卫显得有些踌躇，离歌心中开始有些头绪。
“本王妃问你话。”
不自觉的厉声，亭中女子自己也是一顿。
“回王妃，郡王夫人带了位媒婆一同前来，想必是……”
来毛遂自荐的。
这和安郡王夫人还真是有胆量，难道准备和本王妃商议给王爷纳妾之事不成。
理智告诉自己将人请进来，可话始终是说不出口。
“本王妃身染有恙，回了吧。”
罢了，还是不见得好，万一到时控制不住情绪，将人打出去就不好了。
侍卫入蒙大赦，抬腿就走。
方才面带厉色的女子瞬时萎靡下来。
坐在亭中，脑中不断回想与他在一起的片段，那些温柔旖旎，是否发自真心。
越想越乱，思绪万千，亭中的小女子皱着眉头站起，看着天空自由翱翔的鸣雁。
“龙云，咱们去京郊跑马。”
墨衣侍卫抬眉，“现在？”
现下已是未时，此时出府，莫不是要日落才能回来。
可烦躁不已的小王妃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说去就去。
“现在！”
京郊。
为避免不便，小玉与小萝都没有跟来，只有龙云一人随行在侧。
走在郊外的山地，绿叶的气息扑面而来，清新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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