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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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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走近两步，小声说了三个字，祁言娄立时心下百转，眸光变幻莫测，“你的意思是？”
“若是得父亲首肯，让女儿嫁与九王爷为正妃，咱们祁氏可不是多了一条大道可走。”此言不虚。九王爷的母亲是睿亲王母族的表妹，相比皇上与左廷言，王府自当更偏向九王爷一些。
九王是皇族，又是当今皇上的兄弟，一旦萧若扬皇位不保，没有皇子，那么九王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帝皇的待选人之一。十三王爷玩世不恭，难成大事。可以说，只要皇上无子，九王就是铁板钉钉的‘皇太弟’。
比起左廷言，他确实要名正言顺的多。恒亲王虽与睿亲王不和，可他自始至终只想护佑皇室。只要扳倒皇帝，恒亲王手上的五万征北左翼军自然靠拢九王麾下。
自己执掌中书，号令百官，拥立新皇全然不是难事。这实实在在是一条光明大道，可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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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归来
人说枯木逢春，柳暗花明，绝境之后的重生，自然更能体味人生的喜悦。此时的祁氏如是，对月楼上的佳人如是。
清晨的号角扬尽静谧的京畿，空荡的长临街再一次人头涌动，推搡兴起。素着黑红铁衣的禁卫军伫立两道，手中铁红缨枪锐利夺目，让人不自觉默然退步。
这一日，征北归来，大获全胜，大捷之喜涌上每一个人心头。百姓欢欣鼓舞，欢腾之情洋溢在整个京师之中，百转人心。这是来自子民的热烈与敬赞，是每一位征北将士的荣耀。
大军踏马而来，雄浑壮阔。喧闹的大街立时静默，旌旗飞扬，战马赫赫。他们是真正的勇士，是国家的英雄。他们有的人身上带着伤疤，有的人系着绷带，相同的是，他们脸上不屈的面容，视死如归的士气。
云巍铁衣广礴，将帽长风飘扬，沙场老将之沉稳，历经铁血而毅然。其后一白铁甲胄铿锵飒飒，一柄云泉剑侧立腰间尽显英武。雕刻般的武人面貌，再也不似往日的男孩儿稚气。眼中坚毅勃发，顿立铁马金戈。
他变了，变得像个真正的将军，勇武的男子。让人心中震慑，向往无限。几处楼台上的世家女眷害羞欢喜，丝帕半遮面，又生生怕错过了英俊的勇士。大街上女子惊叫若狂，大胆表达爱意者尽皆有之。
只是，马上的男子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们一眼，他的目光巡视万里，好像在找什么人。他的眼光缓缓朝着对月楼望去，楼上的女子心中竟然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面对。
楼下的目光惊喜万分，脸上忽的扬起万丈光华，精光烂漫。女子感受到了他的热烈，心中春意突起，暖暖融融。不，她想去见他，面对面的见他。
冲刺般的速度掩盖不住铺天盖地的喜悦，这一刻，她什么都不在乎，只想赶快见到他。走出楼的那一霎那，她呆住。因为她朝思暮想的少年，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眼里只有她。
他说。阿馨，我回来了。
六个字，瞬间融化了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刚强，所有的无奈，所有的悲伤。萧若馨不顾一切的走上前去，任由他肆意的拥抱。他的甲胄很冷，她却能感受到这铁衣之下，那颗无比灼热的心。
向来闲语不断的街头巷尾，此时尽是掌声祝福。因为这是护佑他们家园的将士，是铁血沙场的柔情。马上的云巍朗声大笑，众将亦是欢欣。
从男人怀里抬头的佳人顿时满面娇羞，艳嫩欲滴，想要逃走，纤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如何挣扎也放不开。男子将她拉到身边，痴痴流恋。
他的阿馨想通了，他的阿馨愿意了。他的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愈演愈烈，千层浪起。
远处楼台之上，华服凤冠欣慰一笑。这对饱经风霜的佳偶，总算是要修成正果。沙场归来，红颜在侧，他们终将夫妻相随，风雨同路，皇天总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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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结亲
这一日，喧嚣红锣响彻京畿，军营战鼓擂擂不灭。皇室与世家的联姻，兵权背后的故事，再一次在所有人心里敲响阵阵长钟，提醒着他们丛生的荆棘。
八台迎凤轿撵徐徐渐进，帘幕上的四足赤蟒栩栩如生，红须风中摇曳，叱美动人。新娘子步下轿撵，雍容万方，仪容蔚蔚，身健体壮的婆子躬身弯腰，背起赢赢弱质的新娘。
三拜天地，一声洞房，划走佳人往日所有的不忿，一切的烦扰。她坐在新房里，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心仪已久的男子，此生相守的夫君。思绪渐渐回首，飘回往日种种。
那一日，她破釜沉舟，奋力一试。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到了从前心神往之的王府。那个男人，是她心底的最深，她不愿意就此嫁与他人，寡欢一生。
她在赌，赌这个男人的野心。她相信，她看重的男人，绝对不会愿意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可喜的是，她赌赢了。他愿意娶她。美中不足的是，他是因为她的身份而娶她，不是因为她是她。
可是那又怎么样，至少此刻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她不在乎他有多少姬妾，也不在乎他的心在谁身上，重要的是，他总有一天会爱上自己，她祁氏文萱，有这个信心。
前堂。许久不见的众人因着这段不被所有人期望的姻亲在此聚首，每个人面上含笑，心中却各有各的伤痛。
“一起喝一杯吧，祝贺卓宇得胜归来。”青离歌端起酒盏，温声看向众人。让她在这些人面前虚以委蛇，亦或是，去祝福祁文萱与萧若奚，她真的做不到。
刚刚被封为四品将军的莫卓宇洒脱举杯，对着青离歌的酒盏同高举起。萧若馨默然跟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什么也不说。
祁文甫作为祁氏长子，习惯了长袖善舞，今日又是亲妹大婚，怎能不陪客示意。萧若季定定看向离歌的方向，眼中好似万千愁绪，全都化为无言。
最后一人，他青衣长衫，萧索漠叹，一直沉沉低垂着头，眼中伤痛、无奈、悔恨、自责竞相交织，纠葛百绪。
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是无法真正理解，哪怕你觉得懂得，可与真正承受着的人来说，决然不是相同的感受。
他们静静的举着酒樽，默默的等着。许久，青离歌再也不想沉默，哑然开口道：“二哥。”
青洺晖缓缓抬起温风如玉的脸，双眸中却是凌乱不堪。他看着自己被家族舍弃的妹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他曾经立誓要一辈子保护她，将她护佑在羽翼之下，让她幸福快乐无忧一生。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他最为重要的兄弟，至此就要与他分道扬镳。他们再也不是策马同游的少年，随心所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良久。看着妹妹抚慰的眸光，青洺晖深深叹下一口气，右手缓缓举起酒盏，六人同致同饮。
今日之后，一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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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错爱
是夜。
摄政王府的銮驾在静静的街道上走着，青离歌半个身子依靠在枕垫上。
“小姐，休息一下吧，很快就回府了。”今日主子的精神好像不是很好，见了些人，连带着心情也不是很好。离歌对着她抚慰一笑，倒是难得的顺从，就着枕垫缓缓闭上了眼。
“离歌，你……在王府还好吗？”萧若季忧心忡忡的形容如烟云般浮现眼前，在黑夜中飘渺轻轻，好似幻觉。
“我很好。”不假思索的回答，却让他好像更加的急切。“他对你……”半句收声，眸光却是盈盈。
离歌心中轻叹，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他对我很好。”掷地有声，不带一丝犹疑。萧若季不相信，想要反驳，离歌拦住他的话头，继续道：“比以前对我更好。”
半张开的嘴尴尬的停在半空，生生将话重新咽回肚子里。他的心思，离歌自己何尝不明白，只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是不一样了。
只可惜的是，他萧若季自来就是个不顾后果的家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若是再不说，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知道我这段日子都在想什么吗。”苦笑，他的头耷拉着，不敢去看离歌的脸。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总在想，如果摄政王将你休了，你会怎么办。”离歌的心头一紧，仍旧没有说话。
“若是回到青府，洺晖他们虽然仍会照顾你，但你毕竟是摄政王的妻子，他们总不会全然不防着你。就算你的家人肯补偿，在这京城之地，你也不可能再找到能到一个好的归宿。”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好像，还带着几缕不明的期冀。离歌上前两步，想要阻了他后面的话，只是来不及，“你知道吗，我已经想好了，什么权力、皇位，那都是他们的野心。我不在乎，也不想参与。而你，只有远离京城，才可能有幸福的机会。”
萧若季上前两步，右手陡然举起，离歌一下子好像被吓到，不自觉退后两步。萧若季愣在那里，好像被什么刺到一般，神色陡痛，苦笑一声背过身去。离歌反应过来，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想着要带你走，离开这个地方，咱们可以去浪迹江湖，同样肆意畅快。”他仰头望天，带着无限向往，“王府传来消息的这几日，我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我想让自己相信，你是被迫留在王府。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你抢走。”
萧若季猛然转身，眼光变得尖锐，与以往没有一点相同之处。他是在问青离歌。
你愿不愿意。
心中越发的抽痛，离歌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坚定道：“我的丈夫待我很好，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一字一句，萧若季听进耳里。
他的面色已从挣扎，变成不甘，双拳握的很紧，指甲就快扎破皮肉。那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可是答案，好像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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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正视
天色已有些沉，小萝迈着小小的步子走近两人，轻声道：“王妃，该回府了。”她的声音很小，萧若季却听的无比清晰。是啊，她是王妃，是别人的王妃。
青离歌闭上眼点头，小萝退下，先一步朝府外走去。离歌看萧若季一眼，终是转身离开。对不起。
“你是真的爱他，对吗？”一刹那，最后的一丝星火，他知道答案。只是，他想听到离歌亲口说出来。
堪堪停住的脚步继续向前，毫不犹疑道：“是，我爱他。”昂首阔步，头也不回。
清晰的回答，坚定的语气，青离歌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感情，不仅断了萧若季的念想，也是在告诉她自己。她已经答应了左廷言，会与他并肩执手。她害怕，害怕会被这里的一切，所动摇。
七级的阶梯在黑夜的笼罩下愈发难以看清，离歌的眼前一片虚妄，整个人找不到重心。
“小姐，你没事吧。”小萝担忧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方才差点摔出去的离歌就着她的手扶稳，总算是踏实下来。鸾轿忽然停下，小玉几人歪歪倒倒的坐直起来。
原来方才是梦。只是这梦，做的太真实了些。与方才在中书令府的场景一模一样。
小玉见主子没事，起身打开轿帘，有些薄怒道：“怎么回事，差点摔到王妃。”随侍的一名侍卫匆匆走来，拱着手请罪：“属下们该死，方才一名孩童突然闯到轿前，属下们躲闪不及，才令王妃受惊，请王妃恕罪。”
青离歌整理好心神，通过半开的轿帘看向外面，一名侍卫正在为难着一对老夫妇。他二人步履蹒跚，有些害怕的看着王府侍卫，颤抖无力的双手死死将小男孩儿护在身后，生怕孩子受到伤害。
“小玉，算了吧，孩子贪玩而已，别为难人家。”有气无力的声音，小玉连忙点头应是。其实方才她也是担心主子，故而有些没控制住情绪。待看清鸾轿前的情形，小玉已是心软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离歌何尝不是如此。那几日独自呆在王府，她也总是在想，她前世的父亲是否安好，有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伤心。青氏的双亲虽然舍弃自己，可自己毕竟曾在府中受尽疼爱。刚来到此处时，是他们给了自己庇佑。青施安的白发有没有多添，大长公主的膝盖有没有再疼。越想越乱，不能自已。
“快走吧。”侍卫催赶着轿前的三人，虽不再计较，但是他们险些受到责罚，语气不大和善。老夫妇颤颤巍巍牵着小男孩儿往街边走，还未走到，小男孩忽然侧过头来往轿子里看去，好像很是新奇。
突然，他趁着侍卫一不留神向这边跑了过来，嘴里还叫着“姐姐，姐姐。”好像是想和离歌说些什么。侍卫立马上前将他拦住，一只手抄起来，举在半空中，防止他再靠近。
老夫妇着急忙慌的也冲了过来，再次被侍卫拦住，嘴里胡乱的叫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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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刺客
看着突然冲将过来的两人，侍卫也有些着急，撕扯着老夫妇的衣服，不让他们靠近。眼看小男孩被抓住苦恼，老妇人忽的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喋喋不休，“求您放过小儿，放过小儿。”
满面的泪水与她苍白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凄凉无比。青离歌连忙走到轿前，亲自吩咐侍卫放下小孩子，不得对两位老人家无礼。侍卫听命，缓缓将害怕哭闹的小男孩儿放下，老夫妇立时抱着心肝宝贝一顿痛哭。
青离歌几人就这么坐在轿沿，看着这令人心酸的一幕。许久，小男孩儿停止了哭声，老妇人不停磕头。侍卫奉命上前扶起他们，小男孩儿再次看向离歌的眼中，波光盈盈。
“你过来。”离歌轻轻朝着他招手，小男孩儿倒是一点也不怕，颠颠的小步走过来，站在轿前。
“你多大了？”轻声询问，生怕吓着人家孩子，“十岁。”稚嫩的童声传来，离歌愈发的心疼他。他这么小小的个子，看上去顶多只有七八岁。再看那对老夫妇，衣衫破烂的模样，想必是家中贫瘠，能不能吃饱穿暖都难说，更不谈营养。
离歌转头看向小玉，只见她的眸子也是幽幽，“小玉，给他们拿点银子，小萝，去将车上的几顶被絮也拿给他们吧。”车里平时都备着一些枕垫棉絮，以供离歌小憩。两名小婢女不假思索地往车中走去，只留离歌一人坐在轿沿。
老妇人躬身道谢贵人，小男孩儿眼中也忽的闪着亮光，倾身向离歌靠近，“姐姐，这个给你。”离歌正笑着，想看看这小家伙手中一直攥着什么，方才就见他想递过来。
一道剑光突起，一柄磨得发亮的匕首直直向青离歌刺过来，她下意识的后退，整个人摔倒在轿子前方。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忽的挡在离歌身前，替她生受了那一刀，一脚将人踢出了几丈远。
愣神的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刺客！”方才佝偻着的老夫妇忽的直起身子，从包袱里拔出剑刃攻向青离歌的方向。
车架随侍的都是王府内精挑出来的好手，两位老夫妇却抵挡的毫不费力。尤其是那‘男童’，对付他的侍卫几无还手的余地，他的剑极快，快的人都看不清。很快，那‘男童’再次冲到了鸾轿前，如光穿梭的剑光，直直指向离歌的头颅。
“噹”的一声金戈碰击之声响起，离歌只觉得耳边轰隆隆的一震，瞬时有些听不清声音。她极力拍打着脑袋，让自己赶快清醒。再次睁开眼，那‘男童’正与龙云纠缠不休，一旁的侍卫总算轻松了些，集中攻向老夫妇。
不多时，二人就在众多侍卫的擒拿下束手，只剩龙云二人。剑光飞舞，侍卫们想要上前帮忙，却又不知从何处攻击起。只得先围住青离歌的銮驾，以免周遭还有埋伏的敌人。
小玉与小萝一左一右守在身边，将人护在当中。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关口
身前的青白衣衫被鲜血染透，眼神却还是紧紧跟随着剑光中的两人。离歌用力按住她的伤口，不敢叫喊，很怕会让龙云分心。高手过招，一步错，便是性命之忧。一只血染的纤手抓住离歌的手，按在伤口上，勉力不让自己喊出来。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龙云总算找到了破绽，将那‘男童’一掌击败。
侍卫上前，用沉重的铁枷将人绑住，车上的几名女眷总算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青离歌感觉到手上的黏稠越来越多，愈发的肆意流淌，眼神立刻回到女子的身上，神情焦急。
“若澜，你撑住。快回府！”一声叱吼，‘男童’身边的一道目光立射而来，忡忡难平。侍卫们也不敢怠慢，即刻扬鞭驾着鸾轿飞奔回府。到了府门，龙云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横抱起若澜，冲进了府中。
王府里的人得了消息，早早让洛慕候在屋里，龙云将人放下，退到一边，目光忧忧。青离歌连带着小玉小萝一路狂奔，从府门跑到屋里，已是珠翠凌乱。洛慕正带着侍女，手忙脚乱的替她上着止血药。
可是，不论如何倾倒那珍贵的药粉，鲜血仍是自顾自的肆意流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离歌看到，洛慕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她怎么样，怎么会止不住血。”离歌焦急万分的走上前，看着他凝重的表情。
只听他道：“她应当是伤到了血脉，光靠止血药是没用的。更何况，她胸口的匕首必须立即拔出来，届时血脉喷涌，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那怎么办，洛慕，你不是毒王之后吗，你一定有法子救她的，对不对。”离歌不顾形象的扯着他的衣服，摇晃着，绝望着，却又充满希冀的。龙云目光沉痛的看着床上的女子，看向洛慕的眼中也是期冀万分。
良久。他问：“我可以给她下毒，用毒性使她的血流减慢，这样，即便是拔出匕首，也不会失血过多。只是……”他忽然变得犹疑，龙云上前一步，等着他说下去。
洛慕转头对上他的目光，缓缓道：“只是她此时已经极度虚弱，也许还不等到我为她解毒，她就会……”他没有说下去，可他们都明白了。龙云身子一震，忽的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持重，转向若澜的眼中带着犹豫，不知该如何选择。
床上仅剩最后一丝意识的若澜朝着他浅笑，好像想伸手，却又没有力气。龙云大步向前，握住了她的手，她的眼中立时闪着亮光，好像得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宝物，浅白的脸上笑得那样灿烂。
“用药。”他看着若澜的眼睛，沉沉的说。若澜也幅度甚小的点点头，同意他的决定。洛慕立即动作，在药箱里翻腾起来。青离歌站在一旁，明明知道这是最正确的决定，却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若澜服下药后，外溢的鲜血愈渐减少，只是，她也沉沉的睡去。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幕后
明明已入春季，京城的夜晚还是有些阴冷。寒风瑟瑟，刺骨生凉。左廷言本在天策府与连昇商议要事，得府中传讯后，立时赶了回来。冲进屋中，青离歌一个人撑着脑袋坐在桌边，已经是精疲力竭，可也不去睡觉。小玉与小萝侍候在旁，同样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丫头。”略显焦急的声音传入屋中，离歌猛的惊醒，下意识道：“是若澜醒了吗？”待看清是左廷言，重心不稳的半个身子直直倒在他的身上，两只手死死的攥紧他的袖子，希望他能带来一丝好消息。
可惜的是，左廷言听闻小丫头遇刺，刚进府中就直接到了这里，全然没有功夫去探听若澜的消息。离歌显得有些失望，左廷言将她全身打量了个遍，倒是终于放心下来。
“丫头，先去睡吧，若澜那里有洛慕在，不会有事的。”温声将她抱入怀中，小萝小玉低眉敛目装作木头人。离歌却坚决摇头道：“不行，我要等她醒过来。”
左廷言略略皱眉。她虽然没有受伤，可看上去精神已经很是不济，有些凌乱的衣衫沾着些许尘灰，双手不停地颤抖，颇有些神情恍惚的意味。
“听话，若澜那里我会多派些人守着，只要她一醒来，我马上叫醒你。你也不希望她一醒来，就看见你这番模样。”小丫头被不由分说的扶向床边，倒是没有反驳。
其实，哪怕是若澜此刻醒了，离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她曾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可她也曾是左廷言放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自己防过她，疑过她，有段时间甚至还吃过她的醋……自己不信她感觉不到。
可即便是这样，危急关头，若澜还是这么奋不顾身。离歌着实觉得有愧于她。
左廷言叹气，看着小丫头神不守舍的样子，除了担忧若澜，更多的是误会她今日受了惊吓才会如此。不由得自责，早当多派些更得力的侍卫给她的。
离歌靠在他的身上，好像找到了一颗能够安心依靠的大树，思绪嘈杂繁琐，床头的火烛四向摇曳。没多久，她就在这份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睡熟。左廷言轻拍着她的背，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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